一世神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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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师鼓瑟鸣琴，分列两侧。

　　　　蓝妃和轩辕器一左一右，陪伴着轩辕束。那少年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逡巡着。

　　　　“抬起头来，记住，你是太子。”轩辕绿沉声喝道。

　　　　“是。”少年对轩辕绿敬畏有加，但眼中的愤愤不平并没有因为她的呵斥而有丝毫衰减。

　　　　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过来，引着轩辕绿和那少年来到了轩辕束的身后。轩辕束自顾自的与蓝妃说着话，对身后的情景没有丝毫注意。

　　　　很快，在礼部的主持下，众人各自归位。皇帝身后，轩辕一族居左，文武百官居右，井然有序。

　　　　这时，祭台上一道白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如一把利剑刺入苍穹，风雪为之辟易。

　　　　火光中缓缓出现了四个人影，她们一丝不挂，脸上涂满了各色油彩，四肢挂满了纯金的配饰。

　　　　她们的腰细而柔软，如蛇一般扭动着，四肢上佩戴的金器发出低沉的声响。

　　　　火焰将她们包裹起来，但她们似乎感受不到火焰的温度，疯狂地舞动着雪白的腰肢、手臂和双腿。

　　　　她们身上金器发出的声音与台下的乐声相和，蓦然生出了一股极大的威严。

　　　　这时，轩辕束屈膝跪下，其身后众人随之屈膝。

　　　　“光明无双。”

　　　　千百人的口中同时喊出了这四个字。

　　　　空中，雪花回舞。

　　　　轩辕束站了起来，文武百官也站了起来。轩辕绿目光尽处，只见那四个**的皮肤燃烧了起来，但她们似乎始终不曾感受到疼痛，妖娆诡秘的舞姿融于火光之中，一直未停。

　　　　但她们的血肉还是一寸寸的被烧成了灰烬，她们的肉体终于消失，舞姿也变成了一道残影，火光闪烁，最终彻底消失于虚无。

　　　　轩辕束拉着轩辕器的手，来到了祭台下面，一只脚踏上了白玉砌就的台阶。

　　　　轩辕绿的眼中闪过冰冷的光芒，长长的指甲刺入了白嫩的肌肤里，一丝血液顺着拳缝滴落下来。

　　　　“皇姐。”轩辕一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两个字，他的身体僵硬地如同一根冰棍。

　　　　轩辕绿没有说话，冰冷的目光扫过文武百官以及轩辕一族，发觉这个世界处于极为可怕的安静当中。

　　　　“陛下！”百官中为首一人忽然踏步而出，双膝跪地。

　　　　“丞相，你有话讲？”轩辕束回头，声音冰冷。

　　　　“陛下，此举不妥，有违祖制。”寇安抬起头，大声道，“陛下祭祀光明神，唯太子方能侍立左右，请陛下三思。”

　　　　轩辕束闻言皱起眉头，冷道：“丞相，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寇安回道：“当然是陛下的天下。”

　　　　轩辕束冷道：“既然是朕的天下，那天下一切的规矩，又何足道哉。”

　　　　“陛下此言不妥。”寇安眼中毫无惧色，疾言道，“天下虽是陛下的天下，但规矩却非陛下所立。”

　　　　（本章完）
………………………………

第245章　祭祀（中）

　　　　轩辕束冷冷一哼，很显然，他对寇安的答案并不满意，甚至充满了怨恨。

　　　　寇安却视若无睹，继续说道：“光明皇帝筚路蓝缕，创建帝国，自思光明永垂世间，非规矩法制不可，这才定下了可谓帝国魂魄的规制。光明皇帝乃光明神的亲传弟子，他的旨意，自然也是光明神的神谕。”

　　　　“好，很好。”轩辕束笑声僵硬，脸色如锈死的铁皮，“丞相的言外之意，恐怕是在指责朕是光明皇帝的不肖子孙，是不敬光明神的昏君吧。”

　　　　“臣万万不敢。”寇安身子一颤，以额触地。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难道寇大人当真不敢么？”

　　　　寇安猛地回头，只见公羊变走上前来，步伐轻快，掩饰不住一脸得意的笑容。

　　　　寇安怒道：“公羊变，你什么意思？”

　　　　公羊变眼神一寒，戗指怒道：“寇安，你可知罪。”

　　　　随着公羊变这一声喝问，众人登时哗然，谁能想到一向胆小如鼠，战战兢兢的公羊变竟然会公然质问当朝宰相。

　　　　谨小慎微者立时打定主意缄口不言，更多的人则是私心猜测，犹豫不决。

　　　　轩辕一肥胖的脸时红时白，眼光闪烁不定，高大的身子似乎站立不稳，似是想要转身逃跑，又似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以避开眼下的世界。

　　　　轩辕绿却是平静如水，她微微仰头，无数的雪花从望不到尽头的天空飞下，有的钻入了衣领之中，丝丝凉意如同闪电一般让她产生了痉挛。

　　　　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想看看正喧闹着的文武百官，但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她依旧微微仰头，一动不动，只是她忽然伸出了手，握住了身边不断颤抖的手掌。

　　　　轩辕一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对方的手细腻柔软，胜过了自己摸过的任何一只手。更重要的是，这只微微发凉的手似乎给自己带来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力量。他稳稳地站住，至少不再想要逃跑了。

　　　　只听寇安厉声喝道：“寇安忠君爱国，何罪之有？”

　　　　“忠君爱国？我看未必。”公羊变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寇大人，数月之前，令公子在茶馆里妖言惑众，妄议朝政，更有谋逆之言。”

　　　　“谋逆？”寇安哈哈一笑，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寇家世代忠良，还是第一次被人污蔑谋逆。”

　　　　“既然寇大人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让令公子过来对质吧。”公羊变冷冷说道，眼光忽然一闪，两个光明卫立即冲入人群，从中押出了一人。

　　　　这人正是寇天华，只见他一脸怒色，用力甩脱光明卫，跪地道：“陛下，家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公羊老儿血口喷人，其心可诛。”

　　　　轩辕束只是冷冷地看着脚下众人，一言不发。

　　　　公羊变呵呵一笑，说道：“小寇大人，大概一百天之前你在茶馆里当着众人的面污蔑国师，此事属实否？”

　　　　寇天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李允装神弄鬼，人人得而诸之，何谈污蔑？”

　　　　近年来国师李允颇得皇帝重新，他虽然没有实权，但处处以皇帝旨意行事，是以人人惧之。寇天华如此痛骂国师，虽然他是丞相之子，但众人无不骇然，均觉此子太过托大，这些言论只怕会给丞相带来灾难。

　　　　公羊变脸色一转，极为严肃地说道：“此事暂且不提，你又为何辱骂当今圣上？”

　　　　“我辱骂皇上？”寇天华一愣，忽然想起之前在茶馆里遭遇天裂的事情，当时自己一时激愤，口中痛骂昏君，没想到却落下了把柄，自己死不足惜，若是连累父亲，却是万死莫犊了。一时间，只觉五雷轰顶。

　　　　“丞相大人，你有何话说？”公羊变笑吟吟地看着寇安道。

　　　　看到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寇安长叹一声，面向皇帝道：“陛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寇安三世忠良，岂会有谋逆之心？”

　　　　皇帝依旧不说话，他的沉默代表了一种态度，公羊变见状，挥手道：“来人啊，将乱臣贼子寇安、寇天华拿下。”

　　　　人影晃动，数个光明卫蹿上前来，分别按住了寇安父子。百官中忽然一阵喧闹，却是寇安次子寇天永也被两个光明卫擒住，拖了出来。

　　　　寇天华愤怒地瞪着公羊变，破口大骂，恨不得啖食其肉。光明卫在他头顶一拍，寇天华双唇立即紧紧的粘合，所有的怒骂都被吞回了腹中。

　　　　寇安一声长叹，慑人的气势从他的身体流泻，变成了一个苍老可怜的老者。

　　　　公羊变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冷冷地道：“将寇安父子三人打入天牢，听候审问。”

　　　　“且慢！”一个国字脸膛，身材魁伟的中年男人向前斜跨一步，高声道，“陛下，丞相鞠躬尽瘁，天地可表。寇天华一时失语，却万万不可以此牵带丞相。”

　　　　“此言甚是。”

　　　　“丞相世代忠良，怎么会有谋反之心？”

　　　　……

　　　　百官中不断有人开始为寇安说话，如同长河决堤一般，一旦打开了一个缺口，肺腑之言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了出来。

　　　　公羊变一时手足无措，左顾右盼之后忽然抬头瞪着始作俑者喝道：“毕大人，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你说寇天华只是一时失语，此言大缪，想他寇氏父子平日若不是对陛下心存非议，又怎会信口开河？你如此为寇安开脱，难道是他寇安的同党？”

　　　　“陛下，丞相若是因言获罪，岂不令天下齿冷？”那毕大人目如铜铃一般，根本不去理会公羊变。

　　　　“毕大人所言极是，公羊大人难道是要趁机铲除异己？”

　　　　“陛下，近年来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丞相功不可没，陛下三思。”

　　　　“公羊变奸险狡诈，才是应该治罪之人。”

　　　　……

　　　　那毕大人俨然成了众人的主心骨，加上皇帝沉默不语，众人的言论越来越无所顾忌。

　　　　看到反对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公羊变额头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伸手指着众人道：“你们，难道要造反么？”

　　　　（本章完）
………………………………

第246章　祭祀（下）

　　　　“小人！”毕大人狠狠地瞪了公羊变一眼，面目狰狞，仿佛凶神恶煞一般。

　　　　公羊变被他凶恶的眼神惊吓，浑身一哆嗦，慌然退后，差点跌倒。

　　　　毕大人厚实的胸膛如一个充满了气的皮囊，目光闪过，浓眉紧锁，“陛下若是被公羊变这等奸诈小人蒙蔽，诛杀忠良，臣恐朝纲不振，闽心里乱，以至天下大乱，社稷不保。”

　　　　“毕宽。”轩辕束肥硕的身体终于动了一动，与此同时，脸蒙上了一层黑气，“寇天华骂朕是昏君，是不是骂到了你们的心坎里？朕明白，英雄所见略同嘛。”

　　　　毕宽仓皇后退，躬身道：“臣不敢，陛下乃千古贤君。”

　　　　“朕看你是言不由衷啊。毕竟千古贤君不会因为失了一个丞相就朝纲不振，天下大乱。”轩辕束微微转身，斜视公羊变，“公羊爱卿，从现在起你就是朕的丞相。朕倒要看看，会不会朝纲不振，天下大乱。”

　　　　公羊变大喜，跪地磕头，口呼万岁。待抬头，只见轩辕束拉着轩辕器之手，正缓步向前，准备登台，于是默然做了一个手势，光明卫会意，将寇氏父子三人拉了下去。

　　　　轩辕束背影渐远，公羊变难掩志得意满的笑意，毕宽看在眼里，无数的话郁结胸口，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耳闻众人低声叹息，却如惊涛骇浪。

　　　　“陛下！”浑厚低沉的声音如同一艘乘风破浪的船出现在人们的心里。

　　　　众人循声视之，只见玉中天越众而出，风雪拍落苍老却始终挺拔的身躯，寒冷却被他身上的铁血之意吞噬。毕宽看着他的背影，脑海中却闪过他锋利的眼神，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轩辕束不悦地道：“玉将军，你也要为寇安开脱么？”

　　　　玉中天朗声道：“老臣不敢。寇大人有无谋逆之举尚无定论，不过老臣以为寇大人所言极是。规矩法制乃帝国之本，陛下坐拥天下，无论如何都是理所应当，不过老臣斗胆为陛下思虑，但凡朝令夕改，则天下庶民对朝廷敬畏之心难免日渐衰弱，长此以往，国本动摇在所难免。万年之前，大陆烽烟四起，战乱频繁，都是前车之鉴。望陛下三四。”

　　　　玉中天说完，抬头看着轩辕束。一时间场面极其安静，无人附和玉中天，亦无人反驳，如果一文一武两位重臣都无法说服皇帝，那么其他人的任何举动都有惹祸上身的危险。毕竟伴君如伴虎，谁也无法把握这位喜怒无常君主的真正意图。

　　　　“玉将军多虑了，朕并非要破坏帝国的规矩法制。”轩辕束脸色忽然缓和下来，悠悠地道，“前些日子器儿护驾心切被贼人所伤，朕便想着借着今天的机会带器儿登上光明祭台，以期光明神的护佑，朕的本意并非破坏规矩。”

　　　　玉中天道：“七皇子是陛下的骨肉，得到光明神的护佑是理所应当之事。但是自光明皇帝建国以来，唯国君和储君才能登上光明祭台。今日陛下郊祀黄天厚土，向光明神申明忠诚之心，更不能无视礼法。七皇子一日不是储君，便一日不能登上光明祭台。”

　　　　轩辕束哈哈一笑，隐隐有尴尬之意，他挥手道：“玉将军多虑了。”说着放开轩辕器之手，独自沿着白色的台阶向光明祭台走去。

　　　　轩辕器孑然而立，脸色变幻不定，最后缓步而下，向玉中天拱了拱手，低声道：“多谢老将军，否则坏了礼法，犯下罪过，徒惹天下人耻笑。”

　　　　玉中天道：“殿下不要怪老臣忠言逆耳就好。”

　　　　“哈哈，本宫自然明白老将军的苦心，岂有责怪之意。”轩辕器吸了一口冷气，眼中闪过冰冷的光芒，回到了蓝妃的身旁。

　　　　玉中天对轩辕器的反应视若无睹，脸上不悲不喜，只有一种属于军人的威严，他的目光透过浓密的飞雪，看到轩辕束已经登上了祭台。

　　　　看到轩辕束独自登台，轩辕绿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祭台上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四名献祭的美女早已化为虚空。轩辕束迈着大步义无反顾地走入了火中，四周的火光顿时冲天而起，以祭台为中心，向着天空扩展。

　　　　巨大的火焰遮住了半边天空，肆虐的飞雪飞速远离祭台，刮地台下众人衣衫狂摆，发丝乱舞。

　　　　众人迎着风雪，目光虔诚无比，只见火焰中轩辕束肥硕的身子充满了无上的神威，他大声诵读赞美无上光明神的诗文，周围的火光像是一朵巨大的莲花，光焰下的世界和众生，渺若蝼蚁。

　　　　轩辕束诵完诗文，身体镀上了一层金光，周围的火光飞速旋转着，像是一只要飞入天空的龙。

　　　　台下众人齐齐跪地，口呼：“光明无双！”

　　　　最后，随着乐声奏响，轩辕绿随着众人抬头，看到台上神奇的异象已经消失，轩辕束腆着肚子走下了祭台。

　　　　轩辕绿打了一个喷嚏，没有人会在祭祀光明神的日子用法术驱寒，这直接导致了这位公主的疲惫。轩辕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出奇地重，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一道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那是玉牧风的目光，热情而自信。他的目光从遥远的天空收回来之后便落在了轩辕绿的身上，轩辕绿的美丽让他不忍移目，他的目光不知不觉中变得肆无忌惮。

　　　　她的耳垂和脸颊被冻地红彤彤的，一向冷漠的眼睛竟然有了些许柔弱的色彩，像是一只待人怜爱的猫咪。

　　　　玉牧风心里一紧，忍不住要策马飞奔过去。正当他热血如沸之时，忽见轩辕绿看了自己一眼，一眼之后便低下了头。她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但她看过来的眼神依旧无比冷漠，像是看路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轩辕绿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玉牧风便低下了头，心里一阵烦恶，脑中则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知又过了多久，才在轩辕汀的提醒下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而行，返回无双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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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狂街（上）

　　　　皇宫之中，两个娇俏的宫女谨慎地站着，身边画屏上升起暖香，氤氲着美人投在上面的剪影。

　　　　画屏上的长长睫毛忽然动了一下，牙床上，罗被下，轩辕绿发出“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睡了多久了？”轩辕绿迷迷糊糊地回到寝宫，服了一味药剂之后便倒在床上一通长睡，此时醒来，只觉大汗淋漓，身体却是出奇的轻松，说不出的舒服。

　　　　“公主已经睡了二十个时辰。”宫女回道。

　　　　“竟然睡了这么久？”轩辕绿一激灵，当即起床，吩咐宫女服侍自己沐浴。

　　　　温热的水流洗去了轩辕绿身上湿漉漉的汗液，也洗走了她一身的疲惫。轩辕绿长吁一口浊气，光洁的背倚着沐盆向下滑动，直到漂浮着花瓣的水面淹没了她的香颈才停了下来。

　　　　盘在头顶的丝巾碰到浴盆边缘，忽然飘落，长而漆黑的头发散了下来，湿漉漉地贴在轩辕绿圆润的肩上、背上。于是炙热的温度无处不在，刺激着少女越来越敏感的触觉，像是一个强有力的拥抱。

　　　　浴盆中的温度不断升高，轩辕绿双腿忽然产生了一种抽筋般的感觉，像是有一股电流蔓延上大腿内侧，然后侵过腹臀，掠过胸口，直冲大脑。

　　　　轩辕绿双颊一片酡红，用力地拱了拱腰，盆中香汤如有灵性，适时升高温度，灼热的温度像是一把利剑刺入了她的身体。轩辕绿内外俱热，仿佛那个强力的拥抱从里到外，拥住了她的魂魄。

　　　　“如果时间永远停在此刻那该多好啊。”轩辕绿满足的笑了，但这一丝贪念却一语点醒梦中人，尘俗的烦恼不可抑制的充满了她的头脑。

　　　　而这时轩辕绿身体对温度的反应也已麻木，她无奈地睁开双目，呆呆地看着水面上依旧鲜艳的花瓣。

　　　　“啊！”一阵沉默之后，轩辕绿忽然惊恐地钻了出来，在那一瞬间，她竟忽然害怕花瓣下面会伸出一只冰冷地手来。

　　　　轩辕绿气喘吁吁地站着，冒着热气的水珠在她饱满的身体上滚动，娇艳的花瓣贴在她乳白色的肌肤上。

　　　　宫女听到轩辕绿惊恐的叫声快步而入，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公主，轩辕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然后开始在宫女的服侍下更衣。

　　　　披上衣服，穿过珠帘，只见轩辕汀站在门前，背光而立，瘦削的身形呈现出一种爽利的姿态。

　　　　“公主，你的身体可好些了？”轩辕汀关切地问道。

　　　　轩辕绿温柔一笑，走过去拉着轩辕汀的手，道：“我要是不好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师姐的灵丹妙药。”

　　　　阳光照在轩辕绿的脸上，轩辕汀看到她的笑容，只觉美艳不可方物，顿生自惭形秽之感，低头道：“陛下终究没有让七皇子登上光明祭台，难怪公主如此开心。”

　　　　轩辕绿敛去笑容，同样低下了头，拉着轩辕汀的手走向深处，口中道：“父皇本来就没打算让七皇子登上光明祭台。”

　　　　“什么？”轩辕汀愕然道。

　　　　“这只是一次试探而已。”轩辕绿忧心忡忡地道。

　　　　“试探？”轩辕汀道。

　　　　“嗯。父皇早已下决心改立太子，光明祭台上的种种，只不过是让那些不开眼的大臣现出原形。”轩辕绿淡淡地道，“轩辕器是不是登上了光明祭台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不至于让我们姐弟太难看而已。”

　　　　“师姐，那我们该怎么办？”轩辕汀恍然大悟，满脸惊诧。

　　　　“我又有什么办法？寇安贵为宰相，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即使如此皇帝还是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将他打入了大牢，其他的人又有谁敢忤逆圣意？”

　　　　轩辕汀冲口而出：“玉将军啊，还有各位王爷。”

　　　　轩辕绿冷笑道：“师姐，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别说我那几位皇叔只是玩弄女色、贪玩好游之辈，就算他们忧虑江山社稷，反对太子更立，父皇又怎会在意。父皇大权独揽，群臣若要保全身家，岂能不恭顺圣意。”

　　　　轩辕汀道：“那……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么？”

　　　　“办法当然有。”轩辕绿凑到轩辕汀耳边，低声言语。

　　　　轩辕汀脸色一变再变，瞳孔遽然变大，捂嘴惊呼：“这……这恐怕不妥……”

　　　　轩辕绿道：“师姐，你怕了么？”

　　　　轩辕汀道：“公主虽为主上，但在轩辕汀心里却是最好的朋友，为了公主轩辕汀刀山火海也不惧。”

　　　　“不过公主的想法太过冒进。”轩辕汀眉头忽然一皱，“玉牧风对公主一往情深，借着玉老将军的威望，咱们未使不能翻盘。”

　　　　轩辕绿用力握着轩辕汀的手：“师姐，没用的，根本没有人能够改变皇上的心意。轩辕器一旦登上帝位，对我们姐弟必然是除之而后快，即使我嫁给了玉牧风，那也只是时间问题。玉牧风，他太过自负了，他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重要。他甚至不如断云来的重要。”

　　　　如果不是轩辕绿提起，轩辕汀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断云的存在，她看着轩辕绿，声音骤然提高了一倍：“公主，你难道真得相信他的鬼话？”

　　　　轩辕绿苦笑道：“当初我欺骗父皇，说断云正在闭关炼丹，这些日子父皇一直在询问他的情况，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骗得了父皇的信任。”

　　　　轩辕汀冷哼道：“我承认，这家伙之前的确非常幸运，但像他这种人在无双城多如过江之鲫，他的运气总有耗尽的时候。公主，你就别再指望他了。”

　　　　轩辕绿道：“他从西荒而来，数次置之死地而后生，难道仅仅运气二字便可解释？”对于断云的经历，轩辕绿自然做了一番调查，虽然无法掌握所有的细节，但也了解了大致的脉络。

　　　　“公主，这几天朝中风起云涌，发生了很多事情。”轩辕汀无法说服公主，公主同样也无法改变轩辕汀的想法，轩辕汀自是不会与公主抬杠，于是适时转移了话题。

　　　　“师姐，我突然很想出去走一走。”轩辕绿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对于轩辕汀口中的“风起云涌”丝毫也不关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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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逛街（中）

　　　　“公主，难道你不想知道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