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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岸的企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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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啊?有你什么事啊?”家庭妇女也喊起来。
    “我就是不明白啊!交通规则说了啊,说的明白啊,大妈学螃蟹,反着走,被姑娘撞上了,姑娘要带大妈的孩子去医院,是这么回事吧?大妈也没有骑车带人,大妈是把孩子装在包袱里抗着的。”
    我的话说完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被警察轰走了。
    全仗我才思敏捷,YEAH!
    带小孩的家庭妇女带人逆行在前,被企鹅撞在后,责任家庭妇女自负,企鹅无罪释放。
    我用简短而有力的几句话,说清楚了事情的关键所在,达到了爱护企鹅的目的,兵不血刃,一举夺魁,哈哈哈哈!
    得意洋洋地回头仔细打量那个撞车的企鹅,才看清她穿了一件白得像八毛五一袋的鲜牛奶一样颜色的短袖衣服、一条蓝得发灰的仔裤以及一双有点像盗版名牌的旅游鞋、骑一辆银灰色半高不高的跑车。而后,我那专著打量的目光就和她的眼光撞在了一起,有一点盛气凌人的不满,我看见。
    “没事了,没事了。”因为刚才太过放肆地盯着人家猛看,我有一点心虚地没话找话。
    “哼……”撞车的企鹅依旧是那种冷冷的神情,撇撇嘴角摇了摇头,跨上单车就走。
    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反应之前,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了三米远。她的动作连贯和谐伶俐流畅没有一点停顿——不,也许有一点,就是在她注意到我背的那把破琴时。
    而利用这短暂的停顿间隙,我看见了她斜挎着的小挎包上,拴着一只小鲸鱼毛绒玩具钥匙链,随着双肩有节奏地上下晃动着,隐约挂一抹胜利的微笑。
    “你还没谢我哪!真没礼貌!”
    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撞车的姑娘已经消失在了夜色初上的喧闹街头。
    “你说说,她算不算是忘恩负义?”给阿维讲起这段经历,我义愤填膺地发问。
    “这种事,你也瞎搀和,不是我说你,唉。”阿维拍了拍我的肩,垂头叹气。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爱护企鹅,人人有责’!”
    “你就不懂吗?天涯何处无企鹅?不要着急,休息,休息一会儿!”阿维双手合十,犯起二来,“比如,我和我小维姐姐,本来是应该她对我恨之入骨,现在,哈哈,哈哈!谢谢谢谢!”
    “对了,你拿她帽子当球踢,这件事你最后不是告诉她了么?”
    “是啊,她说,‘好啊!原来是你偷了我帽子!那没办法,我这辈子跟定了你了,不把你吃穷了势不罢休!’”阿维掐着嗓子学他小维姐姐的声音,“所以,记住,天涯何处不相逢。”
    “你刚才说的,不是这句。”我提醒阿维。
    “都一样吧,努力,努力!”阿维笑起来,脸上的纹理真的很像大脑的沟回。
    我一直以为,像阿维这样的人长这么大没有被雷劈死,足以证明犯二是不会遭天谴的,然而那句“天涯何处不相逢”,竟然在第二个周五的晚上,就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叼着烤白薯,背着吉他,我骑车回家。
    直到我们家小区的院墙出现在视野之内为止,我都没有觉得今天还会再发生什么特殊事件,因而我学着阿维傻呼呼的模样用右手食指指向天空满脸沟回地傻笑了两声,然后蹬起的我单车准备回家好吃好喝了。
    “哎,哎,你!”黑漆漆的角落里,似乎有人说话。
    “嗯?”我从单车上回过头去。
    “哎,你!帮帮忙!”
    “怎么啦?是叫我吗?”我停下来,顺着声音搜寻过去。
    “嗯,麻烦你……”
    小区长期锁上不开的铁栅栏门的另一侧,有个姑娘正趴在栅栏上,目光迷离地看着外面。
    “麻烦你,帮我把书包递进来好不好?”
    我凑过去,看见那个趴在栅栏门上一脸汗水的姑娘正紧咬着牙齿,指着铁门外我这一侧的一个书包。
    “哦,这个呀,没问题。”我跳下单车来,拎起地上的那个书包——
    他哥哥,怎么这么沉啊!
    “有点重……”趴在栅栏门上的姑娘说,“装了好多水啊什么的……”
    “没事……”我把真气聚集在胸,五气朝元,意守丹田,暗自说了声“起”,双手抱起那个沉甸甸的书包来。
    “谢谢啊……”姑娘说着,把手伸出栅栏门。
    喂!怎么会!
    若不是抬着书包害怕真气外泄,我真的差点就要喊出声来了。
    这个书包实在有一点怪异,不仅沉得要命,而且肥硕到从铁门的两个栅栏之间塞不进去;最关键的是,在黑暗里,隐约能看见那个书包上,拴着一只小鲸鱼毛绒玩具钥匙链!
    我一脸复杂地抬头向另一侧的企鹅看过去。
    果然是她!
    “你是不是,上星期骑车撞了一个带小孩的家庭妇女?”我揶揄地笑了笑,发问。
    “嗯?你怎么知道的?”那个企鹅惊诧地问。
    “我也不想知道啊,可是我看见了……”
    企鹅面带迷惑地盯着我看了两秒种,忽然叫了起来:
    “是你啊!”
    “你好。”我笑笑,想起那一天她那高傲而冷漠的神情、还有今天趴在栅栏门后面的狼狈,对于那天我替她解围而她竟然一句话都没说的没礼貌态度而言,大概这就叫报应吧,嘎嘎嘎嘎!
    “你、你好,”企鹅迟疑了一下,“我就住这个小区的,请你帮我把书包弄进来好吗?”
    “可是,怎么是你在里面书包在外面呢?”对于那天她的态度我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因此并不急着去动手处理书包问题,而是跟她瞎扯。
    “喂,你又不是搞侦察的,帮个忙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企鹅也意识到了我的转变,因此也相应地变回了那天盛气凌人的模样。
    “你搞清楚哎,是你要我帮你。再说,我只是好奇,怎么你人在里面,而书包在外面,好奇,好奇有什么错吗?”
    “有什么好好奇的!我嫌绕过来太远,就从铁门上面翻过来了,把书包忘在外面了。忘了,难道不可以吗?少见过怪!”
    “哎,我说大小姐,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有本事翻进来就不能再翻出去取么?”
    “你!”企鹅愣了两秒钟,“你就是这种态度和美女说话么?一点绅士风度都不讲!”
    “我说,美女同志,是你先呛火的吧?我哪有不讲绅士风度啦?”
    “你,废了那么半天话,都不肯帮助一个受伤的人,你还好意思说?”
    “谁啊,谁受伤啦?喂,受伤的人举手啊!”原来我犯起二来也蛮有一套的。
    “你!过分了啊!我要是没受伤,难道不会自己出去取书包啊!”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企鹅跟我来言去语唇枪舌剑比拼的同时,一直是紧咬着后槽牙的,而且,当路灯光照射下来的时候,似乎可以看见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亮晶晶的汗水。嗯,受伤的企鹅,哈哈;不过不过,看她满头是汗却还是气呼呼的模样,莫非是,食肉的企鹅?
    “你待着别动。”看到这里我拎起她的书包回过身,“受伤还那么能说!省省吧!”
    “哎,你!”
    就在她迟疑的时间里,我已经扛起她的书包跳上单车启动。
    “我们要野营,所以我出去买点水,回来懒得绕大圈,才翻过来的。”当我骑车绕回到企鹅面前,同在栅栏门的里面,她才正式给我解释,“结果,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地上扔了一个矿泉水瓶子,我一不留神踩在瓶子上,才把脚崴了的。”
    “那你不早说!”我做了个要去扶她的姿势,却被她犀利的目光瞪了回来。
    “谁让你那么多废话!”她虽然脚已经瘸了,嘴却完好无缺,边跟我打嘴架,边要试图去背起那个大体重书包。
    “脚崴了还非要逞能啊!”我把她的书包放在单车后架上,“要我说,你老老实实等着我把你书包送回去,再找人来接你一下,这样比较好。对了,你住这小区?”
    “是啊,就那边那座楼,”企鹅远远指了指,“前两天刚搬过来的,哪有人来接啊!”
    结果是,我背着那把破吉他推着车,把遭瘟的一书包水放在单车后架上,而企鹅则向铁拐李前辈学习,扶着我的单车一蹿一蹦,勉勉强强踱回了家。
    “你不会像上次一样还是不谢谢我吧?”一直把企鹅送到家门口,我笑了笑,问她。
    “喂,有没有搞错啊,有个美女陪你这么半天,是你该谢我好不好?”看见家门企鹅的脸上立刻洋溢出了灿烂的笑容来,于是开始跟我扯皮。
    “哎,哎,你怎么——”
    “我怎么啊?你不是有本事吗?就那天,还说让我谢谢你,结果我等了半天,你都没能骑车追上我,呵呵呵呵。”企鹅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开心地笑出声来。
    “喂,那天我的车坏了好不好?再说,我还没有这么不开眼吧,像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女生,我才懒得追!”
    “谁不讲道理!”企鹅说着给了我胸口一拳,我万万想不到她会突然出手,因而这一拳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铿然有声,四海翻腾。
    “你哪有讲道理?突然就踢我一脚!”我退后两步,然后指着她的拳头强调,“脚!”
    “你!切!”企鹅撇撇嘴,“当初在路上撞车,本来我自己能搞定的,是谁蹦出来不讲道理胡搅蛮缠撞傻充楞的啊?要不是警察叔叔来了,哼!还说我没礼貌,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白!”
    “小白?”
    “小白痴!简称小白。”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
    “我可不能再跟你贫了,回去了。小白,晚安!”企鹅打断了我的话,转个身一瘸一拐地准备开门进屋。
    “那,至少今天你也该谢谢我吧!”我不甘心被骂“小白”,于是转换话题找平衡。
    “就你!”企鹅回过头来,“一看就不像好人,谁知道安的什么心呢!还背着把破吉他招摇过市,哼!赶明儿我们乐队排练的时候也让你去看看,好让你知道什么叫音乐,然后——你就自惭形秽吐口吐沫把自己淹死就得了,呵呵!”
    “过了啊,说话有点过了啊!”我的脸色不大好看起来。
    “呵呵,真生气了啊?”企鹅笑得更灿烂了,于是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那好,赶明儿我们乐队排练,请你去看看,指点一下,可以了吧?”
    “赶明儿?赶明儿是什么时候啊?”
    “猴年马月!”企鹅笑着,低头看了看手表,“真不跟你贫了,赶明儿就赶明儿。”
    说完这一句,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四四方方的小纸片和一根笔出来:“你把什么呼机手机商务通的随便留个什么,赶明儿我们排练我找你。”
    不会吧?我迟疑了一下。仔细想想,为什么每次跟她交手,我都感觉有点被动呢?
    “怎么啦?我是美女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听了她的催促我的脸略微一红,接过笔纸来写下了联系电话。
    “认清楚了啊,”我把卡片递过去,“我叫葭,不认识别瞎念,这个字,诗经里说是野猫。还有,我就住这个小区里,旁边那座楼……”
    “野猫啊?怪不得呢,还真是小白!”企鹅收起卡片,又笑话了我一句,“好啦,我真的要回去了,我叫澎澎。”
    我又后退一步,示意她请进门去,在她关上门的那个时刻,我突然喊出了一句扳回局势的对白:
    “喂,你看过《狮子王》没有?还好意思笑话我?你的名字是野猪啊!”
    “你们,”阿维问我,“你们那天晚上,难道没有做出点什么来?”
    “你怎么老是这一句话啊?太邪恶了吧!我可是好孩子!”
    “那后来,她有没有再跟你联络?”
    “对了,”我转向咴儿,“要是真要去看她们乐队排练,你可得跟我一块儿去,护着我。”
    “我虽然不会弹琴,也可以跟你去,看你如何被恐龙吃掉。”阿维根本没听我对咴儿说了什么,自顾自地犯二无极限,“不过,要是她再找你,多半是爱上你了,哈哈,哈哈!”
    “爱你个猪头三!”我把阿维顶回去,“那么凶猛的动物,我躲着还来不及呢!”
    “去看她们乐队排练吗?倒是也可以。”咴儿的回应,“不过,你到底是为了乐队,还是为了骗姑娘?”
    “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阿维摇头晃脑地拽。
    “喂!我说!”
    “是是是,我错了,你是一门心思想骗姑娘的!努力啊,革命尚未成功啊!”
    我表情复杂地盯着阿维看。
    也许真的是上大学以来的郁闷和无聊所致的么?我怎么会闲到接二连三和不认识的姑娘沾上瓜葛呢?难道真像阿维所说的,这就是前腿着地、引吭高歌、大声疾呼“春——”的反应么?
    “那么凶猛的动物,我躲着还来不及呢。”我给阿维的回答,说出口的时候自己也觉得缺了点底气。
第九节 企鹅何处不相逢
    “喂喂,傻猫,你还敢来啊?”
    “你搞清楚好不好,爬墙受伤的美女同志,谁是傻猫啊?”
    “你啊,不可以吗?那天晚上你隔着铁门看着我受伤无动于衷的样子,眼睛发绿光,跟你的名字一样,名副其实的傻猫!”
    “我可以说你瘸腿蹦的样子像残疾老鼠吗?”
    “你!”澎澎迎面一拳打来,虽然我的脑袋敏捷地闪避开了,但这一拳还是结结实实地捶在了我胸口上。
    “又踢我!”我捂住胸口退后五步,指着澎澎的拳头强调,“脚!又踢我!”
    “喂,迟到了还跟人家废话的傻猫先生,请问,你是来看我们乐队排练的还是来气我的?”
    “不许我叫你残疾老鼠的喜欢踢人的美女同志,现在这儿没有人迟到吧?”
    “明明是你晚了二十分钟,知道吗?让一个美女等你二十分钟,这是多大的罪过啊!”
    “你搞清楚好不好,你说的是九点钟见面吧?现在才八点五十。”
    “是啊,不过我们约的是八点半碰头的。我猜既然是美女盛情邀请,你一定会提前半个小时就来的,可是你只提前了十分钟,难道这样不算你晚了二十分钟吗?”
    “喂,话是这么说,但是前提是有‘美女盛情邀请’啊!美女在哪呢?喂~美女啊,听到了请举手!”我侧过头,向着路口作仰天长啸状。
    “你!”澎澎的眼中划过一丝凶光,右手又紧握成了拳头。
    “快闪!”我喊着秘诀,向后倒退,不小心一脚踩到了咴儿。
    “小心。”咴儿一把扶住我,“原来你在外面这么二啊。”
    “这位是?”澎澎的拳悬在空中,盯着咴儿问我。
    “有暴力倾向的美女同志,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为了转移澎澎的注意力,我急忙把咴儿拉了过来,“我的高中同学,咴儿,他教我吉他的。”
    “你好。”咴儿装出酷酷的样子点点头。
    “哦,你好。”澎澎冲咴儿笑笑,“那你的水平一定比这个傻猫强啦?”
    “那当然了,你要是想拜他为师,就得认我当大师兄了,怎么样?”
    “谁要啊!”澎澎趁我得意的时候,悬在空中的拳头冷不防砸将下来,再次和我的胸口发生了非弹性碰撞。
    “喂,不好意思拜我为师兄的美女同志,你打也打够了吧,我们是来看乐队排练的哎!”
    “傻猫,谁让你不提前半个小时就来的?所以现在你要先请我吃冰激凌。”
    “哪有这样的道理啊?分明是你跟我说的九点钟……”
    “其实你请我吃圆筒就好。”
    “谁说要请你啊?你自己先搞清楚……”
    “马路对面拐角就有一家麦当劳,你过马路去一个来回只要不到十分钟就够了。”
    “喂,做傻梦的美女同志,我为什么要请你啊!”
    “因为我和同学打赌,如果你在八点半以前来了的话就请她,如果在八点半以后才来就请我,总之你要请客。明白?”
    我撇撇嘴,一脸无辜的地看了看咴儿,那家伙正两手插兜边看我们大战边没事偷着乐呢。
    “大家请安静,下面隆重推出我们今天的特邀嘉宾——咴儿!”澎澎站在乐队排练室的门口,扯着嗓子喊。
    “喂,还有我哪!”
    “你?本来就应该你请我吃冰激凌,结果是人家咴儿掏钱请客的,所以——”澎澎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所以,今天没你的事了,你还是洗洗睡吧!”
    看着我们一路斗法过来的咴儿实在忍不住,再也不管装酷之类的事情,低头笑了起来。
    “成,你,笑。”我回身给了咴儿一拳,“高粱涨红了脸,水稻笑弯了腰,你还成。”
    “喂,傻猫,你说谁是高粱啊!”
    我转回来看着抗议的澎澎,她的脸正像个苹果一样满面红光。
    “你们好,我叫漠崎,乐队主音吉他。”
    “我是菲菲,键盘。”
    “你们好,我叫葭,这是我同学,咴儿。其实来看你们乐队排练,挺奇怪的,这事儿不能怪别人,全都是澎澎弄的……”面对另外两个陌生的女孩子,我突然变得不怎么会说话起来。
    “噢,久仰,有耳闻,没少听澎澎说你。”那个叫漠崎的企鹅冲我笑笑。
    “原来如彼。”我回头咬牙切齿地面对澎澎,“我怎么觉得都是些不太好的耳闻啊!”
    “对了,”就在澎澎刚要开口反驳的时候,咴儿及时地插话进来,“澎澎,你在乐队做什么工作啊?”
    “我啊?嘿嘿,打鼓。”澎澎笑笑,露出两颗虎牙来。
    “怪不得,”我先用右手臂把胸口保护好,“怪不得踢人这么狠,原来是打鼓练出来的。”
    “喂,傻猫,你们家打鼓跟踢人有关系啊?!”
    “难道不是吗?”我指了指澎澎的拳头,“猪就是猪,再教你一遍,脚!”
    不出所料我又中一拳。
    “可是,你们乐队难道没有主唱吗?”咴儿索性不管我,看着我和澎澎水深火热自生自灭摩拳擦掌血影刀光,而自顾自地坐下来问漠崎。
    “有啊,你们稍微等等就好。”
    这个时候刚刚关上的门外传来了响声。
    “来啦!”澎澎不再追着我猛捶不止,停下来跑去开门。
    我往门口看去,首先是一双黑色的旅游鞋,而后是已经洗得发白的仔裤,再然后是黑色的有点紧身的短袖上衣,最后看到的是被额前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的大半个脸。
    企鹅。
    “他们俩。”澎澎指了指我和咴儿。
    “你们好,”企鹅自我介绍,“猫咪,乐队主唱。”
    “你好,我叫咴儿。”
    “还记得吗?我叫葭,草字头的,很难写的一个字。”
    进门来的企鹅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此人非别,正是曾经听演唱会时碰上过的女孩,被我称作宠物猫的。
    记得和阿维一起去看高数成绩的时候,那厮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冷汗,接过老严递来的成绩册,小心翼翼地翻开……
    “哈哈,谢谢谢谢!”那厮指着60分咧开嘴,“谢谢谢谢,记住,真是天涯共此时啊!”
    “这和唐诗有关系吗?”
    “天涯共此时,谢谢谢谢!这叫60分万岁,61分浪费!”
    我捅捅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阿维,这厮才肯转身过来看看。
    面对堵在老严办公室门口的高数老师,阿维撇撇嘴,对我说:“记住,这就叫天涯何处不相逢……”
    我想阿维是对的。
    整个一个上午的排练,我都坐在角落里看着:宠物猫没说什么话,低着头用头发挡住脸,专注地弹琴唱歌,挺好听;澎澎打鼓的时候不再有废话,只是偶尔冲我看两眼,得意状;乐队其余的企鹅们都在认真地排练;而咴儿则在她们每一曲结束后,提一点意见,有一次还拿过琴来弹。
    只有我和乐队似乎并没什么瓜葛,我在回想与宠物猫和澎澎相识的前前后后。
    最后我想到的,就是阿维说的“天涯何处不相逢”,还有高数老师那双像白兔一样殷红璀璨的眼睛。
第十节 乐队
    “傻猫,我们排练的时候你坐那儿发什么呆啊?”
    “报告用脚打鼓的美女同志,我想起我们的高数老师了,因为她和你一样凶狠霸道。”
    “你!”还是不出所料的右手直拳,“记吃不记打,哼!”
    “如果你眼睛再红一点,会和我们高数老师一样璀璨的……啊,我,说说而已,犯二,明白吗,说说而已,美女同志,息怒……”
    因为澎澎不仅眼睛变成了白兔,而且在她的右手里已经握紧了装满可乐的纸杯。
    “你原来搞过乐队?”
    “一段时间吧。”
    “哦,知道了。看你对这方面挺了解的。”
    “一些建议而已,其实你们乐队按大学生的标准来说,还算不错了。”
    在和我澎澎战争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咴儿和宠物猫就和平许多。
    “自以为聪明所以叫人家傻猫的美女同志,我出个简单的谜语你应该很容易猜到吧?”
    “还怕你啊?说!”
    “看,”我用食指在面前画了个圈,“你,我,还有他们俩,咱们四个人,猜一部世界名著。”
    “世界名著?世界名著……给点提示?”
    “唉,猪就是猪。”
    “猪?杀猪?屠夫?屠格涅夫?”
    “我说你是野猪脑子啊!什么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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