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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岸的企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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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名著?世界名著……给点提示?”
    “唉,猪就是猪。”
    “猪?杀猪?屠夫?屠格涅夫?”
    “我说你是野猪脑子啊!什么屠夫,还蒲松龄呢。咱们四个人——《战争与和平》。”
    “什么破谜语!”澎澎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我一脚,“不理你了!”
    “你们建乐队是想怎么样呢?自己玩玩,或者是?”
    “哈哈哈哈,这你得问我啊!”澎澎不理我,于是凑到宠物猫旁边冲着咴儿,“当时我和猫咪一屋嘛,她教漠崎弹吉他的时候我也想学,可是吧,我手指头长得跟你们不一样,学不了,可我就是想学。后来我们一商量,算了,不学吉他了,我就拉着菲菲一块儿,我学鼓,她学键盘,我们就组乐队了……喂,你在听吗?”
    咴儿冲澎澎微笑着点点头,又把视线移到宠物猫对面。
    “一种追求吧,大学都不是给自己上的,总得在上大学期间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哦,明白了,追求,挺好的。”咴儿又侧过脸冲着一脑门不满意的澎澎笑了笑,“那,你们想做到什么程度呢?”
    “尽量做好。”宠物猫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声音不够宏伟壮丽,却很坚定。
    “其实,乐队的话,最难的不是水平不够,水平可以练的;也不是没有歌可唱,唱别人的或者自己写都可以;乐器什么的也可以慢慢升级;最难的,是人。”
    难怪澎澎把眼睛张得像一种叫金鱼的,受惊吓一样地拼命摇头,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听咴儿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深奥莫测有哲理有内涵的话出来。这厮莫非唬烂小说看多了?不犯二倒讲起道理来,莫名,莫名!
    “也许一开始大家热情都很高,可是到后来,没做出什么结果的话,大家都会觉得没意思,做出一点成就大家各自想继续发展的想法就会不一样,而且你们时间本来就不多,以后就业、出国、继续读书,或者谁急着忙着谈恋爱什么的,乐队的事情就很难再上心了。”
    “你什么意思?”宠物猫警觉地把脸藏回头发后面。
    “没有,预防一下而已。希望你们越做越大,不过万一的话,也别灰心。”说到这里咴儿低下头,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双手,“因为一般情况,都是这样收场的。”
    “收什么?”
    “没有。不过,真的还是要祝你们有所作为,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事情尽管说,反正我又不像葭那么忙着上课,琴也好,配器也好,或者需要原创都行。”
    “嗯,谢谢你。”
    即使把上次夜里和宠物猫的相遇都算在内,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她甩开额前的头发没有掩饰地笑。
    笑的企鹅。
    “你们那个咴儿,怎么觉得那么深沉啊?你倒是也学学人家,傻猫。”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他。”
    “确实。这样吧,你就学他买冰激凌送我吃,好不好?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送你个猪头!你知道咴儿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吗?”
    “你才猪头呢!为什么?”
    “你想啊,我们宿舍旁边有一个中学,他在我们宿舍住,所以他肯定天天耳濡目染受了正气感化,被中学里园丁们以我一身脏换来万家净的精神所感动,才变得说出话来都那么有教育意义了——就是这么回事。”
    “你还敢说我是猪头?什么一身脏万家净的,我看你们其实一样,都是会说废话。不过他废的话比你正经一点。”
    “猪就是猪,不懂吧?这叫犯二,很高深的一门学问,美女同志,你要是拜我为师兄我就传授给你犯二心法,怎么样?”
    “你给我死到一边去!还拜你为师娘呢!”
    由于我及时躲远,澎澎空挥惊虎吞狗掌却无法伤及到我,于是乎只好咬牙切齿地冲我喊叫两声,聊以泄恨。
    “你想想,连澎澎都说,你那天怪怪的。”躺在442我问咴儿,“你好像没以前二了,按澎澎的话说,你现在挺深沉的。”
    “有吗?说了一点忠告给她们乐队嘛。”
    “什么啊?怎么啦?你们说详细一点好不好?谁被恐龙吃了?还是企鹅?”阿维探过脑袋来问。
    “也还好,不过他挺奇怪的就是了,在企鹅面前装酷啊。”我指指咴儿。
    “没有吧。就看你和澎澎打得挺热闹的。”咴儿没有怎么反驳,转移了话题。
    “还打啊?”阿维冲我一脸沟回地坏笑,“哈哈哈哈,她多半就是看上你了!”
    “看上你个猪头三啊!那么凶猛的动物,我可不能学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我要击溃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突破长江天险,解放全中国,一举扫平江南六郡八十一州,九九八十一难!”
    “疯了疯了!学习,好好学习。”卢可做的总结陈述。
    “听咴儿说,你跟那帮搞乐队的企鹅在一块儿的时候特别二?”阿维嚼着方便面,看着窗户外面楼下院子门口的企鹅,问我。
    “没有吧,我可是个好孩子。那厮没跟你说么,我见着不认识的企鹅连说话都结巴。”
    “是啊,可是听说,你和那个‘爱你的猪头三’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简直威风八面英勇顽强,砍倒大旗两杆、夺搠三条,不顾曹军八十三万人马、五十一员战将,怀揣后主杀了个七进七出啊!”
    “瞎掰呢!我……”
    “所以,你有问题——你们都有问题,不然你们俩为什么自从上次看她们排练以后,每天就加紧练琴了?”
    “她们说,需要原创的歌。你看,我写歌词,咴儿写曲子,这搭配,天衣无缝啊!你不觉得现在该请我们签名好好收藏起来吗?”
    “哈哈,谢谢谢谢,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得了。”
    我当然自以为想得很清楚:上大学期间能做这么一两件真正自己想做的事情,也算没有浪费最后的自由时光,否则万一毕业以后倒卖土豆什么的,总不能一边和家庭妇女讨价还价一边诗词歌赋唱不停吧?
    所以我决定要好好学琴,也要好好写歌,为了怀念那个传说中九十年代初的大学里白衣胜雪花谢花飞的年代,也为了填补我们颠三倒四忙忙碌碌莫名所以不知所终的无聊的现在。
第十一节 不是冤家不聚首
    电话中。
    “听说咴儿又和你凑在一起了?”
    “是啊。”
    “人家咴儿比以前懂事多了,你怎么还是那么二呵呵的啊?你跟他学琴?”
    “是啊。”
    “现在才学,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还是挺郁闷的,看来。是你自己真的想学琴吗,或者有什么企图?”
    “我哪有……”
    “是吗?那你学琴到底想干什么?呵呵,反正你自己想清楚就得了。替我向咴儿问好。”
    难道我从来都不能自己想清楚么?
    “这是哪只企鹅?”阿维。
    “不是哪只。”我。
    “难道不是乐队里的企鹅么?”阿维。
    “不是。”我。
    “你还成,还成……”阿维。
    “傻猫,你给我听好,明天上午十点半,到你们学校东门去,给我焚香斋戒、沐浴更衣、净水泼街、黄土垫道、杀猪宰羊、吹拉弹唱、手举大红花热烈欢迎,听见没有?”
    “莫非你今天晚上要呜呼哀哉撒手人寰身归那世去了?不然为什么要那么热烈庆祝啊?”
    “你给我记住,小心你自己要呜呼什么哉!”
    “我说,自以为你是尼克松访华的美女同志,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有没有正经事啊?”
    “哼,你还知道正经事?明天我和猫咪把我们的样带和歌谱拿过去,让咴儿给我们看看的,你就负责迎接就可以了,听见了吧?”
    “你搞清楚好不好?这两天咴儿都不在,不知道他跑那儿去了。”
    “你猪头啊,我当然知道啦!猫咪说了,据说咴儿这两天要去一个朋友那儿,可是偏偏我们明天要去你学校那边有事,顺便就把东西带过去,难道不可以?你就少废话了,热烈欢迎就可以,中国话听不懂吗?”
    电话挂断,我转过头,看见阿维表情有点怪异地傻笑笑笑笑个不停。
    澎澎说好的是上午十点半……嗯,古人云,吃一堑长一智,摔个跟头磕个疤,为了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我权衡再三,决定十点整就去学校东门口等着。
    “这么早就走?”阿维从被子里探出头,抠着嘴角白色的残留物质问我。
    “爱护企鹅,人人有责,你教我的,谢谢谢谢。”我冲阿维犯了句二,大踏步地走出门去。
    十点过了三分钟,我猜澎澎这家伙不会为了三分钟又硬要吃冰激凌吧?坐在单车上四处看看,连过路的企鹅都没有,于是我跳下车来停在路旁,一边看着卖烤白薯的大叔一边等着。
    十点三十七分了,阿维教导过,企鹅这东西,早点晚点没谱的。白薯已经烤得热气腾腾了,我只好无聊地数着过街天桥台阶的数目,继续等。
    十一点整,我猜阿维已经爬出被窝了,搞不好正在楼下等他的小维姐姐呢。我后悔来等澎澎之前没带点花来,不然一定能等到花儿也谢了。
    买白薯的人多了起来,我开始怀疑是我的手表出了问题。
    “请问,现在几点了?”我拦住一中年妇女问。
    “十一点四十。”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表,不依不饶地追问:“您确信您的手表准吗?比如,其实应该是十点四十?”
    “有病!”
    从这个回答看来,出问题的不是谁的手表,而是我的脑袋。
    就在我刚想截住下一个人,来证明究竟是手表还是脑袋出了问题的时候,过街天桥上有人匆匆跑了过来。我撇撇嘴,抬头看。
    流汗的脸,匆忙的眼神,有点凌乱的头发,随着急促的喘息上下起伏的胸口。
    澎澎!
    “我说,来得不早不晚恰到好处的美女同志,据说有人要请我吃冰激凌是吗?”
    “唉……唉……你别废话……你……”
    “不着急,你先歇着吧,掏钱请客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和体力的,你休息一下才能保证能顺利完成跑到马路对面买冰激凌的任务。”
    “你!”澎澎软弱无力的拳打将过来,被我轻易闪开。
    “哇哇,不得了,传说中的七伤拳啊!一练七伤,七者皆伤!冰激凌我不要也罢,你别杀人灭口嘛!”
    “喂,你这人,知不知道好歹啊!”澎澎大喝一声,冲过来双手抓住了我的衣服,一副拼命的架势。
    “好啦好啦,迟到的美女同志,我等你等到白薯都糊了。”我指指澎澎身后,她回头去看,是热气依然的白薯,和一脸疑惑向我们偷看的卖烤白薯的大叔。
    “我们的事十一点多了才办完,人家还要请我们吃中午饭……我们一商量,怕你傻乎乎的一直等着,所以猫咪留下和人家吃饭,我就赶紧赶过来了……刚才追汽车还被司机骂,过天桥差点撞上卖兔子的……你说你,竟然!懂不懂啊,当你面对一个累得气喘吁吁的美女的时候,该怎么照顾……你!”
    “好啦好啦,累得气喘吁吁的美女同志,您真是辛苦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放纵杨玉寰的任性,让您急上加急跑了这么多路去买水果,回头还被姓牧的酸文人嘲讽说什么‘无人知是荔枝来’……”
    “你有够没有啊,傻猫!早知道就该让你等到死,等到地球毁灭,哼!”
    “好了,不犯二了可以吧?我已经等了一小时四十七分钟了,还要等多久才到死啊?”
    “哼……嗯?现在才不到十一点五十啊,你怎么会等那么久?”
    “我,以为跟上次一样,你说十点半,一定是让我十点就到的,所以……”
    “哦。”澎澎点了点头,依然流着汗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来,“还算你善良,我们走吧。”
    “可是……”我碰碰澎澎的手,“你能把手松开别再像拼命一样抓着我的衣服了吗?”
    “想想现在,猫咪一定在吃大餐啊,有人请客,多好!”澎澎坐在我的单车后面感慨着。
    “我们学校骑车的时候要小心,行人是从来不知道躲单车的……”
    “中午的时候看着大家,都是着急要去吃饭的表情,呵呵。”
    “你看这座楼,这么宏伟壮丽,如果想不开要跳楼的话……”
    “这么说来,也许别人看我们,也觉得我们要去吃饭呢,是吧?”
    “绿化搞得好是我们学校的特色,这还得说我们学生物的人在做贡献……”
    “你难道不觉得边骑车边说这些废话很消耗能量吗?”背后传来了中招后的疼痛,还有澎澎的声音。
    “觉得,怎样,你想说什么?”
    “傻猫,你该请我吃中午饭!”
    “就让我尽一次地主之谊吧。嗯,这个,地主,占有土地进行剥削,你可以当地主的对立面农民,也可以当取代地主的先进阶级……”
    “这是食堂哎!你难道都在食堂打发美女吗?人家猫咪在吃大餐,傻猫!我为了赶来找你,结果——”
    “结果,你可以体验我们的生活了,食堂里的麻雀都肥得可怕,可见我们的食堂伙食之好,竟然能养活得了肥硕无鹏的麻雀……”
    “你难道不觉得在食堂请美女吃饭有点不妥?”
    “确实,我知错了,我不应该带你来食堂,用这里花哨的伙食来诱惑美女同志增加体重。”
    “你!”
    我躲开澎澎的攻击,无意中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阿维,于是乎急忙扯开嗓子高喊:“嘿,阿维!救,救人一命,胜造七只企鹅,阿弥陀佛!”
    “你不会真的怕体重什么的吧?就吃这么点儿,帮我省钱?”
    “哼,你还知道!”澎澎在我对面坐下,努努嘴问我,“这是?”
    “哦,这是阿维,我们屋的,跟你说过的,犯二无双。”
    “她就是你说的企鹅?”阿维问我,一脸坏兮兮的样子。
    “企鹅?”澎澎不解。
    “美女的意思,安心吃你的饭吧,自以为沉石落叶的美女同志。”
    “你说什么?”
    “沉石落叶,石头在水里自然会沉,叶子到秋天自然会落,所以……”
    “怎样?”澎澎一只手已经端起了装着食物的盘子。
    “所以你比沉鱼落雁更胜一筹啊,你沉的和落的东西,都是天经地义的,没人怀疑你是美女。”幸好我反应够机敏,躲过一劫。
    “你还成。看来咴儿说的没错,确实够二。”阿维狠狠拍了拍我肩膀,“努力,小伙子!”
    在澎澎的一再要求之下,我只好逃了下午的课,骑车带着澎澎满学校瞎转。似乎一路上我都一直和谁争斗不休来着,不过直到澎澎提出要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在满意地笑着,一脸的阳光灿烂。
    “这是猫咪要带给咴儿的东西。”澎澎把一个大牛皮纸信封交给我。
    “猫咪……给咴儿?”我重复着,慢慢的。
    “对呀,不是说我们的样带和歌谱吗?怎么了?”
    “哦,没事。”我缓过神来,“既然组织上决定由我来完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使命,我一定尽全力争取圆满完成任务!”
    “得了吧你!这叫什么来着?犯二?”
    “子曰,孺子可教也!”我拍拍澎澎的脑袋,就像幼儿园阿姨分苹果时的动作。
    “你给我死到一边去!”澎澎反手去抓我的手腕,未果。
    把澎澎送到东门外的车站,等车的时候我们闲聊着。
    “对了,还有,跟你说,怎么说我都觉得挺奇怪的。”澎澎歪着脑袋,正经的语气。
    “怎么了?还有比你更奇怪的么?”
    “别废话!我跟你说,猫咪以前对男生,那简直就是——冷啊!”澎澎边说边夸张地打个哆嗦,“当时我说你要来看我们乐队排练,一开始她都挺不高兴的。”
    “后来不是还好吗?”
    “是啊,问题是,你们来的当天,她竟然跟你、我、还有咴儿一起,练完以后又聊了半天。嗯,她以前对不认识的男生,可从没这么宽容过。所以——”澎澎故意把声音拖长。
    “所以没什么所以。我要是告诉你我以前认识猫咪,你信吗?”
    “真的假的?怎么回事?那咴儿也认识她吗?”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为什么的,听话,啊?”我后退三步,逃离澎澎的攻击范围,继续,“看,司机叔叔开的大汽车来了,乖乖上车吧,回学校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好啦,不犯二啦,赶紧。”
    “哼!”攻击没能得逞的澎澎甩了甩头,转身上车之前留下了一句,“傻猫,你也回去吧。骑车小心点,躲躲你们学校的行人。”
    汽车叭叭呜一声扬长而去,留下了我一个人坐在单车上,还在琢磨着刚刚澎澎说的关于宠物猫对于男生的态度的问题。想到咴儿的时候,总觉得翻来覆去似乎能琢磨出一点眉目,于是乎,我打开了澎澎带来的牛皮纸口袋。
    里面除了一盘磁带、一些歌谱以外,还有一张手绘的16开小型海报,上面是一些关于乐队情况的文字,和一张乐队四个成员的合影照片。
第十三节 骗企鹅就是郁闷么?
    初识宠物猫的那一晚。
    “你们学校这儿,有收费电话么?”
    “没有吧,大概。”
    “哦……那……可以,借你的电话卡么?”
    “我现在,只有IC卡里有钱,”我犹豫了一下,掏出钱包抽出电话卡来,“不过我们学校能用IC卡的电话大半都坏掉了,你出这个门以后往右拐,第二个路口再往右拐,路的左边那个电话能用。找得着么?”
    “嗯。”宠物猫女孩接过卡片,起身离开。
    台上一曲终了,主持人开始上来废话和做无聊的游戏;我低头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宠物猫没有回来所以空着的坐位,然后起身翻越了重重人群,钻出了演出现场。
    按着刚才指点的路径,出门右拐,第二个路口再右拐,然后在路左边的电话亭里,远远的,我看到了宠物猫。
    女孩单手抓着听筒,紧咬着嘴唇,散乱的目光透过额前垂下来的头发,凝视着黑暗里的虚空;电话机发出了有节奏的叫声,表明了对方已挂断,催促着打电话的人赶快拔出电话卡去,不要继续在电话亭里发呆。
    “喂,你怎么?没事吧?”我像偷地雷的鬼子,一步一步靠近,小心地问。
    宠物猫像是受了惊吓一样猛地抬起头,遮住大半个脸的头发后面,隐约有晶莹的东西反射着路灯的光。
    “你干什么?”
    “没有啊,看你半天没回来,怕你找不到电话耽误事,就来看看。”
    “哦,没事,找到了。你不是看演出么?”
    “中场休息呢。又快开始唱了,赶紧回去就好。”
    “嗯,回去。”宠物猫转过身去,趁着拔出电话卡的机会抹去了脸上的晶莹弄乱了下垂的头发,伪装好。
    “怕有人过来,我就拿帽子和背包占着坐位了。”回到现场,我向宠物猫解释着,拿起了放在她坐位上的帽子。
    “嗯,谢谢你。”宠物猫点点头,with我的电话卡在她手里。
    “因为,我觉得猫咪挺让人看不透的,很想去了解一下。”我想了很久,回答阿维。
    “所以你想骗她是吗?谢谢谢谢,你自己想清楚就得了。”阿维还是不正经的模样。
    “嘿,你!”我右手一计直拳击中阿维胸口,“我说正经的呢!”
    “啊,好拳法,肥猪拱门十三式!”阿维后仰的时候没忘记犯二。
    “你!”我刚想给阿维第二拳,却忽然停下手来,因为我忽然间意识到了,这个招式是澎澎的习惯用法。
    “好,说正经的。”阿维捂着胸口坐了起来,“不是我说你,给我的感觉你是什么啊……”
    “什么啊?说!咱俩你随便说,打归打,我是信你才找你说的。”
    “我觉得,你吧,其实……”阿维有点吞吞吐吐,“其实是,有点郁闷的表现。”
    “骗企鹅就是郁闷么?我才不是……”我的脸涨得有点红,急着争辩。
    “动物课,你记着吧?讲水螅出芽生殖的时候说,做实验,光照充足了,水温合适了,食物丰富了,这水螅就没事干了啊,一想,反正也没事,那就出芽吧!就是这么回事。”
    “喂,我像这么无聊吗?”
    “我觉得差不多。你动机本来就不对,哪有说让人看不透你就想骗的?看不透的多了,况且不是我小看你,这样的姑娘你罩不住。”
    “是吗……”我低头,反反复复琢磨着阿维说的话。
    “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我该说的你都明白了。”阿维说完重新躺下,抓了本英语单词出来,边嚼起方便面边假门假式地好好学习去了。
    “关键是——”看了看边吃边假装学习的阿维,我还是没听他的劝告做了决定,“我还是想试试看。后来能再碰上她,说明我们之间,至少不一般,是吧?谢谢谢谢!”
    “这就叫,天涯何处不相逢,哼,哼,好吃好吃!学习,contribution,嗯,controversy。”
    阿维翻书的手停了片刻,而后又恢复到了犯二的神态。
    “喂,是我啊。”
    “早。”
    “你怎么又是这么无精打采啊?还郁闷哪?”
    “没有吧。”
    “怎么会你不郁闷啊?不郁闷怎么又惦记着骗姑娘啊?”
    “我哪有啊?这,怎么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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