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道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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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云飞大哥吗？”张辰好奇的问道，他能想到鱼龙堡恐怕也就这位与南申君同为道宫弟子的大哥哥，可能与他结识了。

　　　　江枫年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云飞兄。”

　　　　秦奕眼神诧异，倒是没想到云飞大哥还能结识到南申君这样的人物为好友，江枫年虽然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见过他或者怎么样，那都挺正常的事，但若想要他当作你是朋友，还会顺路探望以及结伴而行，那着实不容易。

　　　　江枫年笑道：“云飞兄怎么说也是在道宫有词牌名之人，而且还深得大祭司器重，我与云飞兄相识也已有数年。”

　　　　秦奕听闻此话还是有些动容的，词牌名，那可是要在道宫有着一定的声名，并且得到道宫那些高层人物允许才能有的称呼。而得到道宫大祭司、当今衍圣的器重，那就更不得了了，要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人族衍圣也仅此一人而已，而且这人不可能是他人，只可能是圣夫子嫡系后代，他代表着人族道基、道宫。

　　　　江枫年反问道：“前辈，不知你是何方人氏？”

　　　　姜老头没有如往常一般表情，而是望着天空之上的残月道：“中州。”

　　　　江枫年似得寸进尺的问道：“莫非老前辈是姜家之人不成。”

　　　　姜老头依旧一反常态的摇了摇头，似有些感伤的道：“老儿早已无亲无故多年，独身活于这世上。”

　　　　姜老头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有些沉默，特别是姜瑶和秦奕，他们都是孤儿，他们感觉得到姜老头此话中的那种感觉。

　　　　许久之后，江枫年这才饱含歉意的道：“是晚辈冒犯了。”

　　　　此时姜老头终于恢复常态，饶有兴致的看着江枫年笑道：“莫非你以为天下只有崎山剑池和姜家能出像老夫这等的剑客不成。”

　　　　江枫年无奈的笑道：“实在是剑池的长盛不衰连我道宫都不及，以及姜家老祖太过惊艳。”

　　　　“呸……。”姜老头听闻顿时呸了一声，吐出不少羊肉碎沫，语气不屑的道：“剑池长盛不衰，但老夫也没见它有多盛啊！当今崎山九剑全部上阵也不见得能胜过老夫一人，这样的长盛不衰，要不要用何用。”

　　　　江枫年听着一阵的无奈，心想就算前辈你很厉害，也不至于如此贬低崎山九位前辈吧！

　　　　秦奕放下酒壶，终于忍不住的道：“我说姜老头，你这牛皮可不要吹破了啊！当今天下谁人不知崎山九剑乃我辈剑道之楷模啊！你厉害归厉害，还说九位前辈加起来都不如你，过份了啊！”

　　　　姜老头就没正眼看过秦奕一眼，而是指着秦奕一旁的姜瑶道：“你懂个屁，小屁孩，你信不信只要这丫头跟着老夫学几年的剑，待他日后进入道境，崎山九剑个个都得叫她姑奶奶。”

　　　　秦奕顿时被说的一阵语塞。

　　　　倒是一旁的姜瑶听到姜老头如此夸赞之语非但没有开心，而是气呼呼的道：“谁叫谁姑奶奶。”

　　　　姜老头一听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立马练起闭口禅，待的观望了姜瑶的脸色许久，发现姜瑶并没有真正生气，这才扯开话题继续语气不屑的道：“至于姜家，老夫就更看不起了，有一个了不起的老祖怎么了，如今家族里连一个能让老夫看得上眼的先天剑胚都没有。”随后他看向姜瑶说道：“要不然老夫也不用来这里找这丫头了，直接去那里收一个弟子，那些家伙开心还来不及呢。”

　　　　秦奕听闻此话顿时眼神一亮，看向姜老头期待的道：“那想必前辈是知道姜瑶如今身中剧毒了？”

　　　　姜老头被秦奕这么盯着，顿时有些老脸一红的道：“老夫知是知道，但老夫只是个剑客，也解不了这毒啊！不过……。”这时他语气一顿，然后眼神时不时看向正在姜瑶怀中闭眼鼾瞬的小白，但就是没有再说话。

　　　　江枫年见到这一幕，顿时眯起双眼。

　　　　秦奕看着正在姜瑶怀中鼾睡的小白，与姜瑶对视了一眼，皆是明了。

　　　　张辰和何安见听闻此话，也是心中明了。

　　　　唯独老马夫依旧自顾自吃着那头金灿灿的烤山羊。

　　　　许久之后，姜瑶这才开口笑道：“前辈无需为我操心，我现在体内的毒素还能压制，就算发毒时期，也是无大碍。”姜瑶看着姜老头，眼神复杂，难不成小白肚里的奇物其实与姜老头有关系，难道姜老头那天与那位彩衣女子一起追小白，就是为了小白肚中的奇物。

　　　　而姜老头得到奇物的目的，难道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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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人生得意须尽欢

　　　　“来来来，继续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秦奕打破这沉闷的气氛道，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姜老头笑道：“姜老头，你可不能偏心啊！改明儿你也给我指点指点符道。”

　　　　姜老头提着那正想灌一口的酒壶，饶有兴致的看向秦奕笑道：“小子，这下终于相信你爷爷的本事了。”然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你小子不是修习剑道吗？怎么，还想碰符箓啊！”

　　　　秦奕点了点头道：“嗯！不然岂不是浪费我这体质。”

　　　　姜老头听闻顿时不屑的笑道：“小子，你可见过同时得两道的？”

　　　　秦奕笑着摇了摇头道：“自然是没有。”

　　　　姜老头听闻一翻白眼道：“这不就得了，就算你是无上道胚，但依老夫看，不如精于一道。”

　　　　“哈……！”秦奕突然猛的灌了一口酒，长长的啊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豪气干云的道：“那我就做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人。”

　　　　众人听闻秦奕此话，见到秦奕此动作，表情不一。

　　　　江枫年陷入了沉思，似在想着此事的可能性。

　　　　姜老头一反常态的没有翻白眼，而是眼神有些欣赏的意味，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故人，一个其实让他心怀恨意的故人，但却不得不承认对于那位故人他除了恨意还有惺惺相惜。

　　　　何安见则是怕秦奕三心二意，浪费了天赋，但却也不曾想着阻止。

　　　　姜瑶和张辰听闻秦有此想法，自然是支持。

　　　　老马夫自然是什么都不懂，只管在那里喝酒吃肉。

　　　　许久之后，姜老头这才重重的灌了一口酒，然后开怀大笑：“行，竟然你想跟老夫学本事，老夫自然不会吝啬，不然这《通天箓》的一些基础，恐怕也要消失于世间了。”

　　　　“《通天箓》。”姜老头忽然说道通天箓，让得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出声道，《通天箓》不是随着人族远古强者之一通天教主一起消失于世间了吗？哪怕是其中的一点内容。

　　　　姜老头不屑的笑道：“难不成你们以为只有太乙山玉灵峰才有那唯一的《通天箓》残篇了不成，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们这些小毛孩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秦奕和姜瑶听的是一阵语塞。

　　　　张辰突然明了的道：“怪不得前辈教我的时候，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江枫年自愧不如的道：“是晚辈孤陋寡闻了，只知道读万卷书，却忘了行万里路，前辈教训的极是，晚辈日当定读万卷书，更行万里路。”

　　　　蓑笠老头听闻江枫年此话顿时笑了，然后一阵摇头晃脑的道：“孺子可教也。”

　　　　秦奕好奇的问道：“姜老头，那你还不如直接带我们去找你那位符箓大能的朋友，那样不是更好。”

　　　　姜老头听闻此话顿时有些落寞的道：“那家伙已经死了。”

　　　　秦奕听闻也是一愣，开始沉默起来不再言语。

　　　　许久之后姜老头这才似有些遗憾的道：“虽然我们俩算是至交，他也会《通天箓》，但老夫当年也没觉得他的符道强于老夫的剑道，所以也没怎么去记他说的那些，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也不知是怕秦奕和张辰失望，或者是怕被秦奕和张辰看不起，姜老头补充道：“但就算是如此，老夫敢说只要你们牢记老夫说的《通天箓》精髓，老夫敢保证只要你不是悟性太差，你的符道肯定能日进千里。”

　　　　秦奕听闻此话，顿时装出一副忧心忡忡样子唉声叹气的道：“唉！那我岂不是没戏了，某人可是说我的悟性比不上他年轻时的差的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呢！”

　　　　姜老头听闻此话，顿时一阵的乐呵，许久之后才乐呵呵的笑道：“你小子，别以为你是无上道胚就怎么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知不知道只要是被老夫评点伤了几句，就算是评点你资质比老夫差之十万八千里，那都是对你小子天大的抬举。”

　　　　姜老头这话说的是一句比一句大声，一句比一句夸张。

　　　　听的秦奕是在一边啃着金灿灿的羊腿，一边喝着紫米焖锅酒，还一边猛翻白眼。

　　　　“哈哈哈……。”

　　　　这一幕看的众人皆是开怀大笑，连老马夫也不例外。

　　　　晓风残月的夜晚，一条不大不小的河边，一个火光不算太旺盛的篝火，几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修道者开怀大笑，笑声响彻这片天地。

　　　　如果时光能够一直停在这里，恐怕所有人都心甘情愿。

　　　　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开怀大笑的笑声持续许久之后，江枫年忽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抬起手中那还剩下不多紫米焖锅酒的酒壶，笑意浓郁的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来来来，咱们干了这壶酒。”

　　　　“喝酒这种事，老夫还没怕过谁。”蓑笠老头也是立马站起身来，比起摇摇晃晃的江枫年倒是好了很多，但其实因为喝酒时都不会去仗着修为去作弊的原因，此时干瘦的老脸也已经是红扑扑的像个猴子的屁股了。

　　　　一向肃容待人的何安见，其实今天一直都是笑意盈盈，也不知道是因为明天就要见到自己那位拒见的独女，还是因为今夜真的很开心，想来都有吧。只见他身形利索的站起身，也拿起手中的酒壶笑道：“江先生说的在理，人生得意须尽欢。”

　　　　秦奕和张辰也是齐齐站起身，各自拿起手中酒壶，姜瑶也是拿起了其实没有被她喝掉多少酒水的酒壶。

　　　　就在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时，姜老头突然走开了，只见他突然脚步急匆匆的走向此时还在埋头啃那金灿灿烤山羊的老马夫，一脚踢在老马夫的屁股上，老马夫顿时摔了个狗吃屎。只见老马夫滚落在地两三圈之后，狼狈不堪的爬起身来，还不待老马夫抱怨，姜老头已是笑骂道：“老何，你呢，你怎么不过来一起干。”

　　　　老马夫被这蓑笠老头一打一骂，也没发什么脾气，而是拿起了就算摔了个狗吃屎，还不忘紧紧攥在手中的酒壶笑嘿嘿的道：“喝酒是吗？可以啊！老何不会看书，也不会修道，但要说喝酒，老何可不比谁差。”

　　　　姜老头听闻笑意盈盈，然后一手跨上比他矮了不少的老马夫肩膀，一边拉着老马夫走向秦奕他们这边，一边笑呵呵的道：“老何，这可是你说的，来，老夫要跟你拼拼。”

　　　　老马夫听闻此话，只是笑嘿嘿，不曾言语。

　　　　秦奕好奇的望着被姜老头踢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还能笑嘿嘿跟姜老头勾肩搭背的老马夫，指着姜老头问道：“老何，他踢你，你不恨他。”

　　　　老马夫听闻顿时摇了摇头，急忙摆手笑容灿烂道：“不恨，不恨，老爷说他是仙人，老何被他踢一脚，开心来不及呢。”

　　　　秦奕听着老马夫的回答，看着老马夫脸上那无比灿烂的笑脸，顿时愣住了，他不知道老马夫是否真的心中不恨姜老头，但老马夫此时确实是无比的笑容灿烂，而且秦奕在那无比灿烂的笑脸中看到的只有淳朴。

　　　　秦奕心想，就算这个世界修道者成千上万，就算修道者之间也有强弱之分，但如果世间修道者都能如老马夫这般，已是迟暮之年，却仍有一颗如此淳朴的心，那该多好。

　　　　最后一口酒下肚，所有人基本都已酩酊大醉，因为这时紫米焖锅酒那强劲的后劲也已经如约而至，就算是这一口酒下肚之前，说自己酒量比天还高的姜老头和老马夫，也开始懒洋洋的倒地而睡。

　　　　一向做人做事都非常严肃的何安见，今天也是不管不顾那么多了。

　　　　还有一向注重形象的江枫年也是如此，也不知等他明天醒来看见自己的一身白衣已是多姿多彩时，会作何感想。

　　　　唯有姜瑶，还无比清醒着，还将已经昏昏沉沉的秦奕带上了马车。

　　　　晓风残月的夜里，不大不小的河边，此时已安静无比，至多就是一位蓑笠老头的鼾声。

　　　　只有那篝火，依旧燃烧着，在这个晓风残月的河边夜里，散发着阵阵唯一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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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通天箓》

　　　　次日清晨，当冬日的第一缕暖阳照到河边，清晨的河边草地仍散发着淡淡雾气之时，众人已是开始上路。

　　　　让秦惊奇的是老马夫竟然这么早就清醒了过来，继续做起他的本职工作了，看来老马夫自认酒量很好并不是在吹牛，毕竟老马夫不是修道者，又是个头发半百的老人，身体怎么可能有他们这些既是年轻人，又是修道者比。当然，要除掉姜老头，因为他不仅是在座可能比何安见好要年长的修道者，而是修为也是最深的哪一个。

　　　　让秦奕有些失望的是，他并没有见到江枫年的白衣有所脏污，那身白衣依然白洁如雪，连那双白鞋也是依旧白洁如雪。也不知道是他本就没有弄脏那身白衣，还是他在秦奕他们没有醒来之前就自己清洗过了，亦或是他多带了一套白衣，所以换过了。

　　　　秦奕骑着大白缓缓来到姜老头身旁，与他并驾齐驱道：“姜老头，讲讲，关于《通天箓》。”

　　　　张辰也是策马来到姜老头身旁，与他并驾齐驱，眼神熠熠生辉的看着姜老头。

　　　　姜老头饶有兴致的望着秦奕和张辰，再一次卖起了关子：“老夫只会指示一下，可不会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下子说给你们听。”

　　　　张辰早已等不及的道：“没事的，老前辈，你就简洁明了的说吧，剩下的我们自己去琢磨。”

　　　　秦奕则是鄙夷的道：“姜老头，恐怕是你也只知道那么多吧，装剑道宗师就算了，还想装符道宗师？”

　　　　蓑笠老头似乎是经常跟别人如此吹牛，对于这种怀疑的眼神和语气都习惯了，脸皮已经厚到了跟西海武帝城一般的厚度，丝毫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还语气极其不屑的道：“嘁！老夫就算不是符道宗师，但那些符道宗师也不见得比老夫了解《通天箓》，你信不信。”

　　　　秦奕已经听厌了他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立马不耐烦的道：“信信信，你的话我全信，现在可以讲了吧。”

　　　　姜老头听到秦奕这句按照他平常的性子可以跟秦奕杠上的话，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跟秦奕杠上，而是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在秦奕和张辰两人目光的双双注视下，缓缓开口道：“《通天箓》、《通天箓》，正如其名一般，虽然属于符道，但他与天道息息相关。”

　　　　秦奕听闻顿时想到了张辰昨天使的那几道符文，好奇的问道：“就像张辰咋天使的那几道一样？”

　　　　张辰听闻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咋天使出的那几道符文只是姜老头临时提点而已，肯定连《通天箓》精髓的门槛都没有摸道。

　　　　姜老头也是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看向远空初升的冬阳，似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道：“《通天箓》、《通天箓》本就该通天彻地才叫《通天箓》，《通天箓》这一符道与天道的相同就在于都是引天地之力而成之道，他们代表天地，而《通天箓》就是以符箓为引，引天地之力，至于天道嘛……。”姜老头从久远的回忆中回来，语气顿了顿，然后看向一旁的江枫年道：“那你们应该去问他，或者问他师兄那本书。”

　　　　姜老头继续说道：“所以看你《通天箓》一道的修为，就是看你能以符箓引多少天地之力，懂了吧，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你们还不懂，说明你们的悟性太差。”

　　　　秦奕听闻猛翻白眼，心想看来这姜老头又不知道了，又不想落了自己的名声，所以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打发我们。

　　　　姜老头见到秦奕对着自己猛翻白眼，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跟秦奕斗上几嘴，而是似真的不是不知道，而是想秦奕他们自己领悟剩下的东西一般的道：“老夫就指点到这里了，至于剩下的，你们能不能悟到，就看你们的了，要是一个修道者每一步都要别人帮着走的话，那也太没有意义。”然后微微眯起眼抬起头，抚摸着自己的雪白长须，终于回到常态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般的洋洋得意道：“老夫当年修习剑道，就是自己一路摸石头过河这样走过来的，才有了今天的老夫。”

　　　　只可惜秦奕和张辰还真的按照他的前一句话默默策马离开了他，然后就一直在那里沉思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言行举止。

　　　　微微眯起眼的姜老头突然觉得四下有些安静，睁开左眼瞥了一眼方才张辰所在的位置，发现没人，立马闭上了左眼。然后睁开右眼瞥了一眼方才秦奕所在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只有和他骑着的马儿一并前行的飞沙走石。

　　　　姜老头开始再次闭上双眼，平息着此时内心中比西海武帝城外的大潮还动荡的心情，可是没办法，想想以前就算是自己放个屁，别人闻着都觉得香，没想到今天自己讲起了这些宝贵的修道经验来，竟然还真被别人当作放屁了，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情有多动荡。许久之后姜老头这才喃喃自语道：“两个都是小屁孩，不懂事，老夫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斤斤计较，不跟他们斤斤计较。”

　　　　但饶是自己如此安慰着自己，姜老头依然觉得好气啊！

　　　　……

　　　　这一路人马行驶着，由于所有人都没有急着赶路的意思所以直到夕阳西下时，秦奕他们越过一座小山丘，才见到了在夕阳西下已经变得一片夕阳红的鱼龙堡，堡的外墙在在大红夕阳的照耀之下显得栩栩如生。

　　　　“驾……。”

　　　　见到鱼龙堡那在夕阳照耀之下栩栩如生的身影，秦奕和张辰齐齐扬鞭策马，两骑绝尘而去。

　　　　“吁……。”

　　　　不久后，两骑就驶到了鱼龙堡南门外不远处，而就在两人驶到南门不远处时，两人突然停下了，因为他们在南门之外的地面上见到了几个如人一般大的黑点。秦奕和张辰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各自眼中的忧虑，然后立马下马，小跑过去，但他们还没跑过去多远，就如同被人控制的木偶一般，瞬间止住了脚步，再也没向前跨出别说是一步，就是半步都没有。

　　　　只见在大红的夕阳照耀之下，南门口有一人四马的尸体，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血泊之中的鲜血还不停的流向秦奕他们这边，犹如一条涓涓细流的血河。血泊以及那条血河在大红夕阳的照耀之下显得异常的渗人，渗的秦奕他们就算在大红夕阳的照耀之下都觉得背后有阵阵寒风袭来。

　　　　怀着心中其实占据了大部分的不好猜想，秦奕和张辰开始缓步走向，与那在大红夕阳照耀之下显得格外渗人的血河擦肩而过，走向那个血泊。待的再走近一些，秦奕终于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而一旁的张辰却是对着南门口外那处血泊快跑过去，带着一些哭腔撕心裂肺的大喊：“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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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马老头之死

　　　　张辰那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大喊声响彻南门之外，秦奕又差点一个踉跄倒地。

　　　　此时，姜老头几人也是驶到了南门之外，见到了这一幕，姜瑶自马车门帘中走出，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张辰那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大喊声。只见他她那双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第一次眯起，下一刻，腰间寒梅颤鸣，周身开始疯狂涌动着剑气。

　　　　姜老头见到这一幕，终于笑了。

　　　　秦奕望着那倒在四马血泊之中血泊之中，已经确定是几天前开开心心给他们送马的马老头，一时间愣神了。很难想象，但事实就是如此，一个前几天还在冬日的大雪里活蹦乱跳的老人，如今正满身血污的躺在那被四马合围的血泊之中。

　　　　天地无情，世事无常，修道乃逆天改命之勾当，修道者当为逆天改命之人。

　　　　“老马，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哪天领来一个漂亮的媳妇，你也送我一匹好马吗？你怎么就这么……。”此时张辰已是抱起血泊之中的马老头，在他耳边呢喃道，就算身上已经被沾到了血污，也没有放下此时已经血肤模糊的马老头。

　　　　秦奕开始缓步前行，一步一步走向此时不知是在大红夕阳照耀之下，还是因为他眼中已经存在马老头此时的样子而显得极其血红的南门。在经过依旧抱着马老头在哪里呢喃细语的张辰时，语气毫无波动的道：“走吧，里面还有事情需要我们去处理呢。”

　　　　这时姜瑶也是轻轻飘到了秦奕身旁，看着被张辰抱着的马老头，不曾言语。

　　　　张辰站起身来，没有放下马老头，而是就这样抱着他，然后跟着秦奕和姜瑶，三人一同走向那此时在三人眼中无比血红的南门。

　　　　“吱呀……。”

　　　　秦奕一手推开门，然后三人就见到了在大红夕阳照耀之下其实无比温馨，此时却因为空荡的没有一个人影而显得有些萧瑟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