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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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断了话，林空竹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点点头，“老师说过，人在母体时，身体就会产生先天真气，出了母体后，全身穴窍封闭，这点真气会留在我们的体内。练武的第一步，就是感应到这点真气，并壮大它……”

　　　　随着林空竹的述说，夏仲文的眼睛越来越亮，一扇通往陌生而神奇世界的大门，缓缓向他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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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母亲的记忆

　　　　。夜空，繁星点点，从北面吹过来的风，带着丝丝寒意，似乎谕示着秋天的到来。

　　　　清辉之下，在一座房屋的后院的一片数亩大小的空地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一次次地挥出他瘦小的手臂。

　　　　忽然，在一个转身时，他的动作一窒。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怦的一声摔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行，又在这里卡住了。”

　　　　他正是夏仲文，今天早上，林空竹将《虎咆锻体》第一式的前九个动作教给他后，他一整天都在练习。

　　　　一开始很顺利，前六个动作毫不费力地练会了。但是第七个动作，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成。

　　　　他一边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一边回忆着白天林空竹教的内容，“动作没错，呼吸也对，怎么就完成不了呢？”

　　　　《虎咆锻体》并不只是一套简单的拳法，不但动作要丝毫不差，更是每个动作，都要配合特定频率呼吸。身体协调性稍差一点，都很难准确做到。

　　　　一翻身，仰躺在草地上，望着深邃的星空，胸中的烦燥之意消散了一些，忽然想到，“早上大师兄再三告诫我，如果练不成，千万不要硬来。欲则不达，看来我是太急切了，呼――”

　　　　长长吐出一口气，他轻松一笑，先把修练上的事情抛开。将手枕到脑后，惬意地享受着微凉的夜风。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老大夏伯鼎走了过来，在他旁边躺下。

　　　　兄弟俩并排躺着，看着广袤的天空上，星星一闪一闪。

　　　　“你还记得母亲的样子吗？”

　　　　忽然，夏仲文轻声道。

　　　　过了一会，没听到回答，又自顾自地道，“我只记得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很亮很亮。”

　　　　天边，不知何时凝聚起一片云，将一闪一闪的星星挡住了。

　　　　“我不知道。”夏伯鼎声音有些低沉，一点也不像一个九岁的男孩。

　　　　夏仲文转过头，紧紧地盯着他，他的侧脸线条很硬，已经开始脱去小孩的稚气。

　　　　“父亲要出远门，不知道要去哪里。”夏伯鼎忽然转开了话题。

　　　　夏仲文扯了一把地上的青草，收回了目光，“要去一两个月，应该不近吧。”

　　　　说完，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天边的云朵越来越厚了，慢慢向这边移动，原本黯淡的清晖更加模糊了。

　　　　“《虎咆锻体》练得怎么样了？”夏伯鼎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开口问道。

　　　　“不太顺利。”夏仲文眉头微微皱起。

　　　　夏伯鼎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急，老师说过，这套拳死练是练不出来的，要靠积累，积累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你……”

　　　　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父亲的话从屋里传来，“鼎儿，文儿，夜了，回屋睡吧。”

　　　　躺在床上，夏仲文一直在想刚才的对话，他会突然问起母亲，并不是一时兴起。他一直很疑惑，他们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在小仲文的记忆中，并没有母亲去世的画面。

　　　　小时候，他们一家并不是住在这里。但是因为当时小仲文年纪太小，许多记忆已经变得模糊。只有一些片段。

　　　　从这些片段中可以看出，夏家以前的家境很好，所住的地方也很繁华。

　　　　在小仲文四岁那年，也就是他的弟弟夏季平刚刚出生时，他们家生了一场天大的变故。他们的母亲应该就死在那场变故中。

　　　　但是，小仲文可能在那场变故中受到很大的惊吓和刺激，再加上年纪太小，大部分的东西都不记得了。只有一张脸，异常清晰。那是一张男人的脸，很平凡的脸，只有左眉上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对于这张面孔，小仲文心里全是憎恨与恐惧。

　　　　很显然，想要弄清楚当年的事情，就必须找到这张脸的主人。

　　　　“小仲文，我一定会查清楚你母亲的死因，我保证。”

　　　　一翻身，床头的那个白色雕像取了过来，这是小仲文亲手雕了，他一共雕了四十三个，才做成了这件。他只记得母亲的一双眼睛，所以只雕了眼睛。

　　　　抱着这件木雕，他沉沉睡去。

　　　　刚一睡着，他的意识又马上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又来到了那个奇异的空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考验马上就要到来……

　　　　第二天一早，夏仲文三兄弟送别父亲，李刚夫妇也来了。临行前，夏玉向老大夏伯鼎叮嘱道，“照顾好婆婆和弟弟。”又向老二老三道，“听你们李叔叔的话，课功别落下。”

　　　　“孔姨和鼎儿他们就交给我吧。”李刚道。

　　　　夏玉用力一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夏玉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夏伯鼎的情绪有些低落，小季平更是哭了起来。

　　　　李刚的妻子将小季平拉到身边，小声地哄他。

　　　　“秀儿，你带平儿回去。鼎儿文儿，你们跟我来。”李刚道，秀儿是他妻子的闰名。

　　　　李刚三人往村头操场走去，感觉二子情绪有些低落，李刚开口道，“文儿，第一天还习惯吗？”

　　　　“习惯，老师。”夏仲文应道，“就是有一个动作怎么也完成不了。”

　　　　“《虎咆锻体》重基础。”李刚微笑道，“基础打牢了，自然而然就能练成。切记不可强练，知道吗？”

　　　　“是，老师。”夏仲文心中一凛，这是第三个人这样告诫他了。

　　　　“其实，现在教你《虎咆锻体》有点早了。不过，基础打得越早越牢，日后的成就会越高。你父亲和我，都对你期望很高。”

　　　　李刚说到最后一句，若有深意。其实，一来就教夏仲文《虎咆锻体》，是夏玉的要求。他不明白好友怎么会这么急切。

　　　　一般而言，要先有了一定的基础，到了十岁左右再学《虎咆锻体》才是最合适的。而仲文才七岁。更是半点基础也无。若是强练，损伤了筋骨，对他日后的展很不利。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操场。学员们在林空竹的指挥下，已经在各自练习了。

　　　　李刚道，“你将几个动作试演一次。”

　　　　“是。”夏仲文道。向前走了几步，调整呼吸，一个起手式，打了起来。

　　　　一见到他的动作，李刚的眼神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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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师母

　　　　。同样一路拳法，在林空竹使来声势惊人，有如群虎咆哮。但在夏仲文手里，却是风平浪静，半点声响也无。

　　　　他只将学会的六个动作使出，不过数秒时间，便停了下来。因为不够熟练，中间还有些停顿。他自己都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老师，第七个动作，我怎么练也练不会。”

　　　　说着，抬头望去，却见李刚的神情已经变得极为严肃，古铜色的国字脸阴沉如水。夏仲文心里微微一跳，“不会是做错了什么吧，听说李叔叔教人时非常严厉，要是在这一群小孩子面前被训斥，那也太没面子了吧。”

　　　　他的担心并没成为现实，只见李刚转向夏伯鼎，沉声道，“伯鼎，你老实告诉我。你之前是不是将《虎咆锻体》教过给你的弟弟？”

　　　　夏仲文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之间怔在原地。

　　　　夏伯鼎再怎么老成，也只有九岁，被李刚前所未有的严厉眼神盯着，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老师，我没有。”过了一会，李刚的神情越来越严肃，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忙辨解道。

　　　　李刚紧盯着他，好一会才收回目光。夏家三兄弟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他们三人都很了解。老大本来就比较内向，不是个会说假话的人。

　　　　所以，李刚觉得他不像在说谎。

　　　　转头看了一眼夏仲文，眼神有点变幻不定。接着，他将林空竹喊了过来，低声叮嘱了几句。又带着夏伯鼎两兄弟离开了。

　　　　一开始，夏仲文心里还有些惴惴，不过走着走着，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李刚带着他们回到自己家中，家里没人，他的妻子还没有回家。

　　　　李刚的房间比夏玉的还要简洁，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五张椅子和挂在墙上的一柄通体黝黑的近两米长的长枪外，再无他物。

　　　　“奇怪，他好像是睡在这里。”夏仲文不经意看见了床底的一双灰褐色的鹿皮靴，上面还沾着一些干燥的泥土，正是李刚昨天穿过的。

　　　　“我记得他妻子是住在另一间房的。”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也没往心里去。

　　　　“仲文，你将你昨天修练的经过，详细地跟我说一遍。”李刚坐在椅子上，开口道。

　　　　夏仲文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过程说了出来。期间，李刚不时打断他，不厌其烦地询问一些细节。

　　　　好不容易问完之后，李刚却陷入了沉思中。

　　　　“老师……”过了半晌，夏仲文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李刚这才被惊醒，摆了摆手，打断他，“伯鼎，你回训练场去。仲文，你……你去书房等我。”

　　　　“是，老师。”

　　　　两兄弟离开房间，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老师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

　　　　“一天就学会了《虎咆锻体》第一式的前六个动作，要么是底子深厚，要么就是悟性特别高。”夏家两兄弟离开后，李刚又陷入了沉思中，“当年嫂子怀仲文时，动了胎气。打小他身体就特别弱。而且他今年才七岁，能做到这一点。他的悟性之高，只怕还在我二师兄之上。”

　　　　“伯鼎资质上乘，仲文悟性奇高。若能好好培养一翻，或许……”

　　　　李刚古铜色的皮肤上，涌起一阵潮红，他兴奋地站了起来，搓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看来，要改变一下计划了。早一日将基础打好，日后的成就才会越高……”

　　　　夏仲文在书房里坐了半天，也不见李刚过来，无聊之下，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翻了起来。

　　　　李刚家的书房与他家的完全不同，布置得很别致，案头上还摆放着一只香炉，一块天然的奇石，造型奇拙生动。进来看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书房肯定不是李刚布置的。

　　　　他拿的是一本诗集，随手翻了几下就放了回去。前世他就是一名理科生，对诗词之类的不大感兴趣。

　　　　书架上的书，大部分都是诗集，曲谱，棋谱之类的，而且上面的字迹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就算他对书法一窍不通，也能看得出这些娟秀的字体不是短时间能练出来的。

　　　　“这些书都是秀姨的吧，她肯定是出身于书香世家。真想不通，这两个性格爱好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是怎么结合在一起的。”

　　　　“秀姨”就是李刚的妻子，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女子。一直都照顾着他们三兄弟，关系极好，小仲文的心中，甚至隐隐将她当成了母亲的替身。这种感觉很怪异，让他有些不愿意面对她。

　　　　“仲文？”

　　　　一个意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他回头望去，就见“秀姨”走了进来，明亮的眼眸中有些讶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仲文连忙将，“老师让我在这里等他。”

　　　　“哦。”她脸上若有所思，“你饿吗，我做了些糕点。一边吃一边等。”

　　　　“不用了，我不饿。”夏仲文摇手道。

　　　　李刚的妻子嫣然一笑，“没关系的。”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师傅他可真有福气。”夏仲文心里有些艳羡地道，前世她的女朋友也很漂亮，不过有时会耍点小脾气，让他很头疼。哪里像师母一样千依百顺。

　　　　不一会，她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两人一边吃着香软的糕点，一边闲聊。

　　　　时间很快过去，临近午饭的时候，李刚终于过来了。

　　　　“我去做饭，你们聊。”李刚的妻子马上就离开。

　　　　她走后，李刚坐到书案后，目光注视着夏仲文的脸。

　　　　“老师。”夏仲文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留下自己，想和自己说什么。

　　　　“明天开始，你不用去村头操场了。”

　　　　李刚开口了，说出的话让夏仲文心里一沉，“为什么？”

　　　　“那里不适合你。”李刚语气淡然，“明天开始，你到我这里来，我亲自教你。”

　　　　“吓？”

　　　　夏仲文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有点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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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离去

　　　　。冬去春来，眨眼间，一年时间过去了。

　　　　“山爷爷，你看。”

　　　　一个人迹罕至的荒山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忽地从浓密的山林中响起。只见一老一小两个身后背着竹蒌的采药人，柱着棍子站在一汪山泉旁的石头上。

　　　　小的那个采药人年龄不过七八岁，此时他指着旁边一处陡峭的山壁，眼中光地喊道。

　　　　正蹲在泉水旁往熟牛皮缝制成的水袋里装水的老者停下手里的动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不是七星花？”小采药人激动地道。

　　　　那老者一头稀疏的白，脸上皱纹很深，一只又大又红的酒糟鼻，加上一双混沌的眼睛，让他看起来仿佛时刻都处于迷糊状态。他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凝神看了一会，点点头，“没错。正是七星花，而且刚刚开花，你运气不错。”

　　　　这一老一小，正是山老与夏仲文。

　　　　这是山老第二次带他进山采药，由于他年纪太小，山老没有带他走得太远，上一次也只在山里呆了三天。

　　　　这一年来，凭借着越来越出色的记忆力，夏仲文已经熟识了不下千种药材的生长习性及药性，对于一些伤风感冒等小病小伤也知道怎么治疗，俨然成了村里的小医生。

　　　　几个月前，他便开始求山老带他进山，亲眼见识一下各种药草。没想到山老一下子就答应了。

　　　　“可是，这要怎么摘？”

　　　　兴奋的同时，夏仲文也有些伤脑筋。七星花是一种颇为珍贵的药材，能够生肌止血，是炼制上好金创药的上等原材。

　　　　七星花一般生长在悬崖峭壁间，很难摘取。像他现的这朵，就在三十来米的山壁之上，不但很陡，而且中间有一片光滑齐整，半点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就算现在有一套专业的攀岩工具在他面前，他也没有足够的力量爬到上面。

　　　　山老一笑，从背后的竹篓里取出一捆漆黑的绳索，绳索很幼细，一端系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弯刀，就像一个缩小了的镰刀。

　　　　一手夹住小弯刀，迅甩出，疾飞出的弯刀，带着强劲的力量，将绳索一圈圈带出，直取山壁上的那株七星花。

　　　　山老手里猛地一扣，弯刀强大的惯性，将绳索绷得紧直。去势尽后，弯刀向下落去，准确无比地勾在了七星花的花茎上，绕了一圈，轻轻一拉，锋利的内锋轻巧地将整株花切下。

　　　　用力一收，弯刀带着七星花掉落下来，被山老接在手里。将花取下，放到夏仲文背后的竹篓里，“这是你现的，归你。”

　　　　夏仲文看得目瞪口呆，连推辞都忘记了。这一手，太过出神入化，劲力的拿捏，更是妙到了巅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七星花就摘下来了，他激动地问道，“山爷爷，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多种药，都长在这种地方，我这把老骨头，可爬不上去，只有取巧了。”山老呵呵一笑，一边将绳索收好。

　　　　“太神奇了。”夏仲文赞叹道。山老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他知道，要练到这个程度，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更何况，他年纪这么大，身体各项机能都已经退化。尤为难得。

　　　　山老笑笑不语，蹲下去继续装泉水。

　　　　忽然，他问道，“我教你的那套增强体质的拳法练得怎么样了？”

　　　　夏仲文还在想刚才他的动作，闻言不由一怔，没想到山老会问起这个。事实上，自从一年前学到《虎咆锻骨》后，他就没练过那套拳法了，因为他觉得没什么用处。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很长时间没练了。”

　　　　山老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很快，他装满了水，又休息了一阵，一老一小重新出。

　　　　两日后，采到了足够的药草，山老决定回去。

　　　　当晚，天上下起了细雨，幸好两人找了一个小山洞栖身。

　　　　先烧些药草将山洞熏了一遍，驱走蚊虫。然后在洞口的位置燃起了火堆。两人吃了些干粮，各自休息。

　　　　洞内，夏仲文躺在一层柔软的狼皮上，地上凸起的小石子有些硌人，悉悉索索地挪动了几下，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不动了。伸手在后背挠了挠，几天没有洗澡，让他身上有些痒。

　　　　他望着洞口跳跃不定的火光，任由思绪自由地飘荡。

　　　　山老沉默地坐在靠近洞口的位置，偶尔给火堆添加一些烤干的枯枝。

　　　　闻着木头燃烧时释放的焦味，夏仲文忽然想起两天前山老问他的话。

　　　　“他以前从来没有问过我练功的事情，那天突然提起那套拳法，是什么意思？”

　　　　“仲文，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进山了。”

　　　　山老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他吃了一惊，“怎么了？山爷爷，是不是我……”

　　　　“不是。”山老打断了他，啪的一声，折断了一根枯枝，扔到火推了，转头望着他，“我们很快就要离开鲁树村。”

　　　　摇曳的火光，将山老满是皱纹的脸映得明灭不定，夏仲文猛地坐起，急道，“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

　　　　“孩子，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山老的眼神很慈祥。

　　　　当夜，夏仲文辗展难眠。山老要走，屏儿自然也会跟着。一年多的相处，他已经对乖巧聪明、惹人怜惜的小女孩，产生了感情。他心里非常不舍得她离开，但他阻止不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雨停了，两人收拾好东西，往鲁树村的方向走。一路上，夏仲文都没有说话。

　　　　到了下午，眼看村子已经在望，夏仲文终于开口了，“山爷爷，你和屏儿，以后还会回来吗？”

　　　　山老停下了脚步，望着夏仲文，眼神中隐藏着一丝笑意，“等有一天，你的个头长得比我高的时候，就到中原的通天城来，我和屏儿会在那里。”说完，拍拍他的头。

　　　　“中原，通天城。”

　　　　夏仲文握紧了拳头，将这个地方深深地记在心里。

　　　　快要到夏家时，夏仲文与山老分开了，他抬头一看，就见到自己家门前围着不少人。心里不由一阵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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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一定要来找我

　　　　。“怎么回事？”夏仲文怀着一丝疑惑，向家里走去。

　　　　刚一走近，邻居的李二婶就嚷了起来，“仲文，你可回来了。赶紧进去吧，你爹快等急了。”

　　　　“我爹？”夏仲文一个激零，“我爹他回来了？”

　　　　“是啊，昨天刚刚回来，真是老天保佑，夏先生这么好的人……”李二婶还在那里唠叨，夏仲文早就一个箭步向屋里冲去。

　　　　一年前，夏玉说要出一趟远门，原本说好最晚三个月就回来。谁知这一去，整整一年都没有任何音讯。让所有人都担心不已。

　　　　特别是夏家三兄弟，夏伯鼎不擅言辞，只是加倍努力地练功，不让自己有一点空闲，脸上更是难得有一丝笑容。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心里的担心焦急。

　　　　夏季平年纪还小，虽然乖巧，但长时间没见到父亲，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几次大哭大闹。

　　　　夏仲文既要不时开导哥哥，以免他想不开。又要安抚弟弟，还要经常陪着孔婆婆。倒像他是家里的老大。李刚的妻子常过来帮衬，对他赞不绝口，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

　　　　其实夏仲文心里何尝不担心。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严肃古板，对他们很严厉，平时话也难得说一句。但是他能感受得到，这位父亲对三个孩子的爱，不会逊色任何人半点。而且通情达理，是位好父亲。

　　　　现在听到他平安回来，夏仲文如何不激动万分？

　　　　冲进门，一眼就看到坐在正中的夏玉，完好无损。夏仲文只觉得浑身一松，一年多来的担心、忧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父亲，你终于回来啦。”夏仲文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眼睛也有些酸。他不知道这是属于小仲文残留的情感，还是自己的。他只知道，“不论以前怎么样，现在，他是我的亲人。”

　　　　在这一刻，他终于完全接受了夏仲文这个身份。

　　　　“文儿，你过来。”夏玉神情柔和，等他走到身边，伸手放在他的头上，眼神很欣慰，“你李叔叔都跟我说了，这一年我不在，你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