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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男儿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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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心摸了摸自己头上长出老长的头发,笑着合十道:“贫僧法号觉心,是……”未等说完,一个五毒教众叫道:“啊,你是南少林的那个小和尚!”出声的教徒参与过进攻南少林一事,见到觉心便觉得眼熟,只因觉心头发变长,有点辨认不出,等觉心刚一自我介绍,便认了出来,他见觉心瞥来,浑身一个激灵,连忙住嘴不说。
觉心见黄伯梁三人神色中略带疑惑,赧然笑道:“正是如此,小僧确实是南少林的和尚,只是已经好长时间没剃头发啦。”
黄伯梁赶紧说道:“原来恩公竟是名门弟子,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指着跪了一排的五毒教众道:“恩公,怎么处置他们,还望示下。”
觉心微一沉吟道:“他们是拦路抢劫的盗匪,还有什么好说的,送去官府,交予有司处置便可。嗯,还有一事,黄大哥,你能不能替我问问他们五毒教该怎么去。”觉心对于刑讯逼供的事情一窍不通,再说他身处禅门多年,虽然佛法不深,却总有慈悲之念,折磨人的手段也使不出来,只是他心中对五毒教金蟾护法何厉甚是痛恨,想要闯一闯五毒教总坛,让何厉对攻打南少林一事付出代价。
此时黄伯梁心中充满愤恨,正巴不得再宰几个五毒教徒以泄心头之恨,闻言当即一口答应,提着刀走到五毒教众人面前,放佛屠户巡视待宰的猪一般扫了一圈,旋即用刀指着那个认出觉心的教众道:“说,五毒教该怎么走,不说扒了你的皮!”
那教徒吓得瑟瑟发抖,嘴唇哆嗦着道:“我说、我说,小、小人愿意带着众位好汉前往,求好汉们绕我一命啊!”
黄伯梁见他答得痛快,不能虐囚泄愤,气得啐了一口,道:“没骨头,真他妈的软蛋!”解开绑着他的绳子,将他拖到觉心面前,摔在地上。
觉心冲那教徒道:“你愿意带我去?”见那教徒点头如母鸡啄米一般,便道了声“好极了”,转眼看到都铭和董良尚未醒转,寻思现在就走的话,仅靠黄伯梁三人只怕难以看管住这么多人,甚是不妥,于是冲黄伯梁问道:“黄大哥,你们怎么会到这里的?”
黄伯梁叹道:“嗨,是这样的……”将事情简略说了一下。原来大理国历来产盐不多,每年须得向蜀中等其他地方买盐,但大宋官盐价格高而质量差,百姓对官盐甚是不喜,于是不免在沿海等产盐地区造就出一批私盐贩子来,他们产出的盐质量好于官盐,兼且价格低廉,深受欢迎,因此江浙地区的私盐贩子时常不远千里将白盐卖到南诏大理国以获取暴利。私盐贩卖活动自古就被朝廷所禁止打压,但私盐贩子大多有钱有势,团伙规模通常不小,养有一定的武装力量,于是与朝廷的摩擦也越来越多,宋高宗年间甚至有盐贩范汝为聚众造反,尔后被剿灭一事,盐贩声势之壮可见一斑。威远镖局落户于沿海,平日里除了走镖之外,也干着私盐贩子这项获利颇丰的营生,没想到此次贩卖精盐到大理国,却险些来了个全军覆没。
黄伯梁恨声道:“干我们这行的,走南闯北经验也算老道,这趟买卖走的也算小心,论武艺,咱们也绝不输给这些苗子,只是没成想他们老早就设好了埋伏,用毒箭伏击我们,兵刃上也都涂了毒药,咱们的人被他们射伤砍伤后不多时便会口吐白沫而死。嗨,这次镖局里的人有一大半都折在这里了,我兄弟也……”声音哽咽,两行热泪又涌了出来。
觉心闻言,心中恍然,跟着叹了一口气道:“黄大哥,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黄伯梁哭了一阵,擦了擦眼泪,瞅着觉心的头发疑惑道:“恩公,您这是怎么一回事?”
觉心尴尬的笑了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忽然听到张平叫道:“少镖头,你醒啦!”二人转头望去,却见都铭睁开了眼睛,虚弱的道:“张、张平,咱们都还没死吧?”
黄伯梁赶忙从驴背的包袱里取来一个水袋,送到都铭的嘴边,喂他喝了几口,然后将五人被觉心救了的事说了。都铭连忙挣扎着要起身相谢,觉心道:“少镖头不必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吾辈本分,再如此客气,可就折煞小僧了。”按住了都铭让他躺好。
此时黄脸汉子董良也已醒转,觉心又等了一会儿,见二人力气渐复,料想此间再无大碍,便双手合十道:“都少镖头,黄大哥,你们将这帮贼子押去官府吧,小僧想去探一探那五毒教总坛,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都铭闻言忙道:“恩公,那五毒教据说机关重重,高手众多,岂是那么好去的?不如跟我们走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觉心摇头道:“小僧与五毒教中的一个人有段恩怨未了,不去的话,心中委实难安,即便那里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少镖头,诸位,他日若是得闲,可到泉州少林寺做客,小僧必定洒扫以迎!”
都铭还想再劝,却见觉心一把抓起那个五毒教徒,迈开大步径直下山而去。都铭等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一副无奈表情。
按下威远镖局几人在那里收敛镖师尸体,押送五毒教匪人不表,却说觉心带着那个五毒教苗人下了山来,见那苗人左顾右盼,正不知想些什么,于是觉心便冲他道:“喂,你只要乖乖带路,我便不会伤你,若是敢耍滑头……”一掌挥出,打得面前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咔嚓”一声断为两截,“这棵树便是你的榜样!”
那苗子见状,直唬得体若筛糠,连忙颤声道:“好、好汉,不不不,大、大师,小的绝不敢如此。”见觉心盯着他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们五仙教……”见觉心脸上似有不豫之色,“嗤”了一声:“五仙?那几个毒物也能叫做‘仙’”?连忙改口道:“不不,是五毒教,是往这边走的。”心中却道:“我们本来就是叫五毒教,只是后来来了几个汉人,说五毒教不好,才改为五仙教的。”不敢多说,引着觉心一前一后往南边走去。
觉心跟在那苗子身后,见他净捡小路而行,兜兜转转的走了四五十里,便见到一条河流出现在不远处。走近一瞧,却见那条河约有十余丈宽,河水颜色浑浊,流速甚缓,河岸两旁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净是砂石,不远处的岸边停了一艘小船。此时正当申时,天气较热,河面上蒸腾出一股雾气,弥漫不散。觉心正待向那苗子问询,忽然身子微晃,脑中一阵眩晕。那苗子见他神色,连忙反身逃开,只跑了十几步,便被觉心从后赶上,一声断喝,一棍子打在他小腿上将他击倒在地,旋即被铜棍顶住胸口,耳边传来觉心冷冷的声音:“你还敢逃?信不信我将你的手脚全部打断!”
那苗子慌忙摆手道:“小的,小的再也不敢啦,求大师饶我这一次。”觉心哼了一声收回棍子,示意他起身带路,那苗子呲牙咧嘴的站起来,仔细望了望觉心,见他露出不耐之色,然后才赶忙道:“大师,这条河现下是过不去的。”见觉心脸现疑惑神色,便接着道:“过了这条河,再往前走一段路便是我们教中总坛所在。只是自创教以来,这条河便被教中弟子每月投放一次毒药以防外敌,长年累月之下,毒气深重,河中鱼虾尽绝。此河与别处不同,别处的江河都是清晨和晚上出雾气,这里却是白日里受日光照射,毒气最烈,吸入毒气者不多时便会倒地而死,除了教主和几位护法,其余任谁也无法渡过,我们普通弟子须得带着解毒的药囊,等到夜里毒气收敛之时方可乘船渡过,是以这条河被咱们称作‘月亮渡’,也就是出月亮了才能渡过的意思。”他小心翼翼的瞅了瞅觉心,谄笑着道:“小人身上带着药囊,到了河岸边也觉头晕目眩,大师却行若无事,当真、当真了不起。”见觉心闻言只是哼了一声,拍的马屁似乎没起到作用,便悻悻的住了嘴。
其实觉心方才头晕时,洗髓神功便自行在体内运转,幸好吸入毒气不多,是以数息之间头脑便恢复清醒,只是他此时也不敢再离河水太近,害怕吸多了毒气难免承受不住,于是道:“既然现在过不去,那就等到夜里再过不迟。”长棍顶在苗子后背,押着他走到了离河二里的距离停下。觉心见毒雾蔓延不到此处,便寻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在上面盘膝坐下,暗自用功,为夜闯五毒教做准备。
………………………………
三十五、潜入
月上中天,群星稀落,正是子正时分。觉心行功已毕,站起身来,拍醒了呼噜打得震天响的苗子,拉着他走到河边。苗子将岸边的那艘船绳从河边木桩上解开,推船入河,摇橹缓缓向对岸划过。觉心站在船头,闻得河水的气味甚是怪异,好像麝香味中夹杂着鱼腥气,也不知五毒教的人都投放了些什么毒药在这河里。好在夜风清冷,气温比白日里低上许多,河面毒雾不升,觉心虽然嗅到少许河水毒气,但体内洗髓经自行流转之下,毒质便随着呼吸从体内排出,是以对他几乎没什么影响。
船到对岸,二人下船前行,走了二里多路,草木又渐渐的茂盛起来。又走了一会儿,便见面前出现一大片树木繁茂的林子,那苗子停下来对觉心道:“大师,前面便是我教的‘万毒林’,林中毒虫毒草甚多,须得在身上涂抹药膏驱走毒虫、中和瘴气才能安然通过,否则被毒虫咬到或是瘴气入体难免……,这个难免有伤贵体。”
觉心皱了皱眉头,心下暗自提防,怕他在药膏上做什么手脚,于是便道:“既如此,你先把药涂上吧。”
那苗子一愣,讪笑着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皮囊,拔开塞子倒出黑色药膏,将全身上下包括头脸都涂抹了个遍,然后将皮囊交给觉心。觉心等了片刻,未发现异常,便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药膏涂遍全身,但觉身上凉凉的甚是舒服,只是气味极是刺鼻难闻。
二人走入林中,便听草丛中响起一阵悉悉索索伴随嘶嘶、嘎嘎等怪异声响随着二人的到来从脚边向两旁退开,像是林中毒物受不了二人身上的气味纷纷四散退避。行至林中深处,忽然从一株大树后跳出来两个人,浑身上下也涂满了黑色的药膏,手持利刃冲觉心二人喝道:“口令!”
觉心微微一惊,不动声色的用长棍顶在苗子后心,那苗子身子一颤,慌乱之下嘴唇颤抖着道:“五、五仙通灵,南疆横、横行。”觉心听到口令,心道五毒教的人倒也没狂的没边,只说“南疆”横行,而不是“天下”横行。
其中一人点了点头,让开道路说道:“过去吧。”觉心低着头押着苗子往前走,不与二人对视,刚从二人身边走过去数步,忽听另外一人叫道:“且慢,你们叫什么名字?”
苗子无奈回头,觉心却依旧背对着他们,苗子先是望了一眼觉心,然后道:“我,我叫黑石,是金蛇门的。”觉心待他说完,也不出声,只是推着苗子黑石接着往前走。
身后那人喊道:“喂,旁边那个,你怎么不说!”赶上前来横刀拦住,月光下忽然见到觉心穿的破破烂烂,不是苗人衣服,微微一愣,觉心便趁他一愣神的功夫,左手倏地探出抓住刀背,往前一送,刀柄猛地撞在那人小腹,那人闷哼一声,鲜血从口中溢出。觉心运指如风,戳中他屋翳、梁门二穴,那人便浑身僵麻,软软躺倒在地。忽然哧的一声,觉心脑袋一偏,一枚吹箭从耳边掠过,“夺”的一下钉在一棵大树上,觉心足尖一点朝另一人冲了过去,那人大惊,还没等有任何动作,便觉身上一麻,也被觉心点倒地。
觉心收拾完两人,拍了拍手,刚要走开,忽然心中一动,蹲下身把其中一人的衣服剥下,换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的衣服卷入包袱,便抓着惊得直咽唾沫的苗子继续前行。走了盏茶功夫,还没等出林子,便见前面不远处一座寨子依山而建,寨门大敞,并不封闭。山脚下围着寨子的栅栏边上立着几座箭楼,各有箭手在上面。那寨子颇大,一整面山尽被占满,吊脚楼在山林中错落而立,几栋吊脚楼里还亮着灯火。
苗子指着那寨子开口道:“大师,那寨子便是我五仙教总坛的所在了。”
觉心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我可多谢你了。”
那苗子黑石忙不迭的道:“大师说哪里话,您饶小人一命,小人还没报答您呢,区区带路小事,何足挂齿。”
觉心笑了一笑,转头望向寨子问道:“黑石,你们五毒教所在之地当真易守难攻,守卫也甚是森严,刚才的口令是不是也是过这寨门的口令?”
黑石腆着脸道:“大师真是智慧过人,您说的一点也不错。”
觉心接着又问:“你们教主住在哪里?你们还有个叫何厉的金蟾护法,他住哪里?”
黑石暗觉不妙,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回答道:“教主住在山顶的五仙殿中,那里也是教主与几位护法还有长老们议事的地方。何护法是教中红人,被教主特许,也住在五仙殿里。”
觉心点了点头,忽地探出一指将黑石点到在地,搜遍全身,摸出一枚铁片做的令牌,上面刻着一条昂首吐信的毒蛇,背面刻着几个他看不懂的字,又摸出了两个药囊便再也搜不出东西了,于是一抬手,将他扔到一株大树上,自己抖了抖衣服,大大咧咧的向寨门走去。走到离着寨门还有十几步的距离,便被箭楼上的人用箭对准了喝止道:“站住,口令!”
觉心拿出从黑石身上搜出的令牌对着那人,学着黑石的嗓音道:“五仙通灵,南疆横行,我是金蛇门的黑石。”苗人黑石的身高与觉心差不太多,脸上又涂满了黑色药膏难以辨认,所以觉心就索性假扮成他。
箭楼上的那人笑道:“原来是胆小鬼黑石,你不是跟着阿丹大哥他们出去办事了吗?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觉心眼珠一转道:“事情办成了,只不过东西太多,我们拉不回来,须得找人帮忙,喂,你带我找门主好不好?”
箭楼上那人哼了一声道:“那是你们门主,又不是我的,你自己找去。”挥了挥手,示意快走。觉心心中一定,也不答话,径直便往里面走。过了寨门,便见几条台阶在吊脚楼间蜿蜒盘曲,向山上延伸。觉心遮掩身形,循路而上,刚走到半山坡,忽然听得山上有脚步声传来,他连忙伸手搭住旁边的一根木柱,轻轻一跃,像一个大壁虎般扒在了一座吊楼屋底,黑暗中见一个年轻苗女走上了一座亮着灯的吊脚楼,敲房门喊着里面的人。不大会就听那吊脚楼房门打开,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随后那苗女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觉心听不懂的苗语,仿佛在吩咐些什么,然后便下楼原路返回了。
觉心等了片刻,刚想跳下了蹑在那苗女身后,忽听方才的吊楼上传来脚步声,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子从觉心面前走过。觉心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待他走出几步,轻手轻脚的跳了下来,赶上去一指点在那汉子的天宗穴上,那汉子身子一颤,软软的便要倒下,觉心一手捂住他嘴巴,一手接住担子将他拖在一旁。觉心将他拖到暗处,拿出铁片装作刀子抵在那汉子喉咙上,轻声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倘若敢乱喊乱叫,我就一刀割断你的喉咙。”见那汉子眼露惊恐的点了点头,便问道:“方才那女子是五仙殿中的吗?”见那汉子点了点头,心中一喜,又道:“你担子里是什么?这么晚要送到哪去?”将捂在汉子嘴上的手挪开,示意他答话。
那汉子嘴唇颤抖着说了一句话,觉心一愣,没听明白,轻喝道:“你说什么?说明白些。”
那汉子又说了一遍,这回觉心才听清,原来那汉子是说:“花瓣,送到五仙殿。”只是口音太重,是以一时没能听明白。
觉心一伸手将他下巴卸掉,随后又连点他两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才用他衣服将脸上的药膏抹掉,抬着那副担子沿着苗女的方向走去。他脚步轻捷,只片刻便跟在那苗女身后五步远的距离。他见那苗女脚步沉重,当是没练过武功,五步的距离可让他在苗女发觉异常时一瞬间就能制住她。岂料那苗女听见脚步声不疑有他,竟不回头,自顾自的往山上而行。将至山顶时,只见一片香樟林挡在眼前,林后有一大面围墙,高约两丈,那苗女径向西行,到一处偏门外停下,拍开了门,引着觉心走了进去。觉心低着脑袋不与开门人对视,那门子见觉心是苗女领来的,也不拦他,见他们进来便自顾自的关了门回了旁边一处小屋里。
高墙后的空间极大,比之大理天龙寺也毫不逊色,当中坐落一座大殿,却是中原式样,流檐飞瓦,金漆朱门,极具气派,只是墙上却绘着蛇、蝎、蜘蛛、蟾蜍和蜈蚣五毒,殿门站了一队腰挎苗刀的汉子,大殿后边又建了几处大屋,也具是中原式样。觉心暗忖这便是五仙殿了,低着头不与别人对视,跟着那苗女左拐右拐,绕到大殿后,走过一条长长的石板路,过了一道月洞门,到了一片花田前。那苗女抬手示意觉心停下,回头见到觉心的样子,微微一愣。觉心心道不妙,刚想发难,却见她一愣之后只是冲自己挥了挥手,脸上带了些不耐烦的神色,嘴里说了几句什么。觉心察言观色,明白这是在让自己离开,便放下担子,转身就走。他见那苗女将担子提起走开,便一闪身躲到了一株花树后。
他待了一会儿,见到没人过来,心中暗想:“这苗女居然没有疑心我,心可够粗了。”他哪里知道,五毒教在江湖上行事诡秘,用毒的手段千变万化,让武林中人深为忌惮,惹上他们不啻于自寻死路。再者五毒教僻处南疆,更有月亮渡和万毒林作为屏障,自创教以来从未有外人闯入过,是以教内防卫不严,连五仙殿前的守卫也是摆样子的成分居多,那苗女见到觉心也只以为他是花农找来的帮手。觉心忖道:“这里占地那么大,屋子又多,不知何厉住在哪里,乱闯乱走之下若是被人撞见可就糟糕的很了,到时候五毒教的人一拥而上,我可就插翅难逃了,不如再抓个舌头盘问一下。”主意已定,迈出花田,施展身法向苗女离去的方向纵出。
他身法甚快,几个呼吸间便出了花田,见到一座院子位于花田不远处,便停住脚步,蹑手蹑脚的蹩进院子,见里面有座大屋,窗子里透出灯光,屋门和墙面上绘着玄鸟及彩云图案,甚是绚丽美观。他蹲到窗下,正想掀开窗子往里观瞧,忽听一阵嘻嘻哈哈的动静从里面传来,连忙纵身跃到屋顶上伏下身子,只见几个苗女从屋里鱼贯而出,轻声说笑着离开了。他待众女走后,身子往下一探,使了个倒挂金钩的架势,双脚勾住屋檐,双手轻轻将窗子拉开,然后一纵身便屋内跃去,落地后连忙拿住架势凝神提防,却见屋里并无一人。他反手轻轻将窗子关上,只见屋里有一面绘着百灵鸟立于枝头的屏风,屏风后有一张雕花檀木床,床上叠着一床粉色绣着花朵和云彩的锦被,床边是一个梳妆台。屋角处则砌了一座丈宽的池子,池子里放满了乳白色如牛奶般的浴汤,上面撒着一层花瓣。觉心明白此处定是女子闺房无疑,刚想离开,忽听擦擦的脚步声响,却是有人朝这屋子来了。觉心一惊,连忙寻找藏身之处,只是这屋子连个大一点的柜子也没有,床上被子叠放整齐,也不能躲到被子里,心急之下见到浴池里的水并不透明,连忙屏住气息,潜入池中。
只听房门吱呀打开,然后便是关门上栓的声音,那人朝着木床的方向走了过去。觉心听她脚步声甚轻,又伴着“粲粲”的仿佛饰品的声音,想来是个女子无疑。过了一会儿,屋里静了下来,觉心暗想:“难道她上床睡了?若是睡着了便可趁机制住她盘问一番。”刚想起身出池,忽听踏踏的脚步声响起,那女子似是光着脚朝池子走来。觉心大惊,连忙稳住身子不敢动弹,正自惊疑不定之际,那女子竟是踏入池中,沐浴起来。
觉心听得如此,不由得暗叫一声苦,不知高低。幸好池子够大,他紧靠池壁,而那女子在另一边,否则立时便会泄露行藏。但听水声轻响,那女子竟然一边沐浴,一边轻声唱起歌来,歌声轻柔婉转,甚是好听,只是声音略显稚嫩,好像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若是平时,觉心定会静听一曲,可此时哪有这个心情,只盼望她赶快走开,又过了一会儿,那女子歌声一转,变得轻盈欢快起来,似乎心情甚是不错。觉心原本以为此时已是深夜,那女子也只能简单洗洗睡了,岂料她唱完一首又是一首,似是极为享受沐浴带来的快乐而不愿就此离去。
觉心已在水中待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饶是他内功小有所成,也觉得心跳嘣嘣作响,胸中憋闷欲炸,再待片刻,非得七窍流血不可,他再也按耐不住,在水中以极缓慢的速度朝那女子走了两步。忽然哗啦一声猛然起身,未等那女子惊呼出声,便被他一手捂住了嘴巴,一手掐住了脖子,低声喝道:“不许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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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百灵
觉心掐住她的脖子,自以为制住了她,岂料那女孩玉臂轻挥,探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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