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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男儿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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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心听了,连忙对贺辛夷说:“麻烦你扶我起来,我想去看看。”
贺辛夷道:“都说了我不愿意去见那种生离死别的场景,喂喂,你别乱动了,好吧好吧,我扶你去就是了。”小胖子贺辛夷见觉心根本不顾劝阻,非要挣扎着起来,只好伸手将他扶起。
两人出了禅房走向禅院内的一处空地,见空地上搭了十几个火架,死去僧人的遗体被摆成盘膝而坐的姿势放在火架上,天音方丈等寺内众人则面朝火架盘膝坐在地上。觉心见到天音的身旁除了自己的师父外还有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人,青衫人身后还坐了三个仆人装束的汉子,正奇怪间,旁边的贺辛夷指着青衫人小声对觉心道:“喂,那个就是我师父,他很凶的,你最好离他远些。”觉心点了点头,随后在贺辛夷的搀扶下走过去坐在众人身后。
天音方丈命人将火架点燃,随后双手合十低声念诵经文,不一会儿,合寺众僧诵经声渐起:“……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声音肃穆低沉,让人心神沉静。觉心也跟着口诵经文,他望着在火架上被火化的众位师兄弟,心中想到往日里与他们相处的情景,只觉得他们的音容笑貌尽在眼前,此时却是天人永隔,不由得悲从中来,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众僧火化完毕,天音命人收敛骨灰。天海站起身来,回头见到觉心在此,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觉心,你醒了?”走过来拍了拍觉心的肩膀欣然道:“好小子,果然命大。”觉心脸上泪痕未干,道:“师父,师兄他们死得好惨,我要替他们报仇!”一句话未完,眼圈又红了。天海见状皱眉道:“报仇就报仇,哭什么,男子汉不兴流眼泪。你好好练好功夫,咱爷俩要让五毒教那群王八蛋血债血偿!”
“若不是你以前在外惹是生非,哪有今日之祸,还敢莽撞!”天海回头一看,见天音走来,面色严肃,登时不敢多言。天音瞪了他一眼,转头望向觉心,让出了身后的青衫中年人道:“觉心,这位是蝴蝶谷采药门圣手药王叶居士,多亏他妙手神术,除了你身上之毒,快来拜见。”
觉心连忙在贺辛夷的搀扶下上前见礼,叶远志手一伸扶住觉心示意不必多礼,随后望着他道:“天音大师说法有误,是你修炼的功法奇妙,在你昏迷之时,真气自行流转,将你所中之毒散出。我不过给你用了点药,让毒散去的更快些罢了。”
觉心诚恳的道:“若不是先生用药,弟子只怕昏迷得更久,那时身体必然大受损伤,弟子还是要感谢先生救治之恩的。”说完跪下给叶远志磕了三个头。
叶远志听了心下甚喜,这次也没拦着觉心施礼,微笑着点了点头,待他站起后朝着贺辛夷道:“你瞅瞅人家,知恩知礼,再瞧瞧你,我教了你这么多本事,也没见你感谢我。”小胖子贺辛夷不服道:“我不愿意学你教的东西,是你硬逼着我学,我才不谢你呢。”叶远志闻言大怒,扬起手来作势欲打,贺辛夷连忙躲开,他这一躲,觉心没了支撑,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天海连忙扶住。叶远志见状也不去管贺辛夷了,对觉心道:“你所中之毒极为霸道,现在身体尚未复原,再加上两天粒米未进,身体虚弱的很,先回屋里躺着吧,再吃点东西将养着。”然后瞪着贺辛夷道:“过来扶他回去!”
贺辛夷撇了撇嘴,走过来将觉心扶着,觉心朝师父师伯施礼告辞后便朝禅房走去。
进到禅房,贺辛夷将觉心扶到床上坐下,便道:“你瞧,我说的没错吧,我师父是不是很凶?他总是逼我学医,给我起的名字都是药材名。小时候逼着我认草药学药理,大点就叫我认穴行针,再后来就提出各种病症让我对症出方,还净出些疑难杂症来为难人,解不出来便打我。我现在一看到医书便头大如斗!”
觉心口渴,便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问道:“学医很难么?”贺辛夷道:“可不是,你瞧把我累得都瘦成什么样子啦。”觉心正喝着水,闻言一口水呛了出来,全喷到小胖子脸上,大笑道:“抱歉抱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瘦’的人,哈哈。”被小胖子贺辛夷这么一闹,觉心心中悲郁稍解。
贺辛夷被喷了一口也不恼,伸出袖子擦干脸上的水,嘿嘿乐了两声道:“本来我们这次是出来到各地采药的,那一日走到赣州,我与师父一路,严叔他们三个一路,在通天岩附近找草药。等到傍晚汇合一处时,听严叔他们说在附近看到几个苗人打扮的汉子捉蛇,隐约听到他们嘴里说了‘南少林,护法、杀光’之类的字眼。我师父听了之后怕这些苗人对你们不利,立刻带了我们朝你们寺中赶来。我不会武功,是以拖累了几个人走得慢了些,前日到了这里,发觉那些人已经和你们打起来了。我师父这两天常骂我生性懒惰,不学武功,否则就可以早些到了,你那些师兄们或许就不会死了。”说完小心翼翼的望着觉心道:“你,你不会怪我吧。”
觉心听了这话,心中叹了口气,道:“唉,怎么会,怪只怪对头狠毒,我那些师兄命不好吧。那三个跟在你师父身后的,就是严叔他们么?”
贺辛夷点头道:“没错,那个浓眉高鼻的叫严寒,高高瘦瘦的叫聂宇,总板着脸的叫凌正。听我师父说他们三个原先在皖南一带颇有名声,后来他们几个连同其至亲之人都被我师父救过,从那以后这三人就甘愿跟在我师父身边服侍他了。”
觉心又问:“你不愿意学医,为何还跟在你师父身边?”
贺辛夷笑了笑道:“我是孤儿,从小被师父在野地里捡来,他又当爹又当妈又当师父的把我养大,我不跟他跟谁?师父捡到我时,对人说他的一身医术有了传人,是值得庆贺的事,因此给我取姓贺。我在野地里躺得中了风寒,师父说我那时候哭声都带着鼻音,因此给我取了个辛夷的名字,让我散风寒通鼻窍。呵呵,是不是很有趣?”
觉心望着贺辛夷胖胖的一张笑脸,放佛浑然不觉得自己是孤儿有什么不妥,想到自己前世也是爹娘管生不管养,不由得大起知己之感,刚要脱口而出说我也是孤儿,忽然想到在这一世师父说自己是有父母的,不由得硬生生把话吞入腹中。一转念想到一事,于是开口道:“辛夷,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如咱俩结拜为兄弟吧。”觉心看过一些武侠小说,里面性情相投的人都会结拜,是以他也想效仿。这小胖子贺辛夷年龄与自己差不多,性子随和,与自己很谈得来,于是他便想起结拜的事来。
贺辛夷闻言喜道:“好啊,好啊。”
觉心行动不便,于是两人就在屋内香炉中燃起香来,一序年齿,却是贺辛夷大觉心一岁,只不过觉心谎称自己生的比贺辛夷早,于是贺辛夷就称觉心为兄长。其实觉心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只不过觉心在前世穿越时是十八岁的年纪,加上在这一世度过的五个春秋,当是二十三岁,如果叫这个十五岁的小胖子为大哥的话,实在有点说不出口,于是编了个瞎话,骗贺辛夷说自己大。
两人结拜过后,贺辛夷喜道:“太好了,我有一个如同父亲的师父,还有三个待我甚好的叔叔,这回更有一个大哥,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孤儿,我在这世上是有亲人的。”
觉心也甚感喜悦,二小一直谈谈说说,直到傍晚觉心身体感到疲累,贺辛夷才回到自己的住所。
连续三天,贺辛夷都到觉心房中与其聊天。觉心前世的年纪也不过大了贺辛夷三岁,而且同是孤儿,所以共同话题极多,两人相谈甚欢,感情渐增。
三天后觉心身体见好,已能行动如常,寺内受伤中毒的僧众也在叶远志和贺辛夷的医术下治愈了。于是第三天中午,叶远志便向天音方丈辞行。
天音和众僧将叶远志送到寺门外,叶远志道:“凌正他们向我回报,方圆百里不见五毒教的行踪,料想他们已经回归本教,不会再来捣乱了。”一拱手道:“此间事了,方丈大师,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天音等众人齐齐合十还礼,天音道:“叶居士此番恩德,南少林上下不敢或忘。觉心、觉远,替我送送叶居士。”觉心要与贺辛夷分别,正自不舍,闻言连忙上前抢过贺辛夷手中的行李药箱,替他拿着。
觉心、觉远一路将叶远志几人送到距寺十里外的一个小亭子处,叶远志道:“二位小师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还是就此别过,你们二人快回寺去吧。”
觉心合十道:“叶前辈援寺救命大恩,小僧不敢言谢,只盼有一日能回报前辈,望前辈一路顺风。”拍了拍贺辛夷的肩膀道:“好兄弟,这几天多亏你照顾,我才能康复的这么快。你以后要多听你师父的话,好好学习医术,将来好成为一代名医。我得空便去蝴蝶谷看你。”
贺辛夷撇了撇嘴道:“好吧,看在大哥的份上,我多努力那么一点便是,你可要来蝴蝶谷找我啊。”觉心莞尔,与觉远合十冲众人为礼,目送叶远志等人远远离去。
两人回到寺中已是傍晚,觉心同往常一样,修习过一遍《洗髓经》正要入睡,却听到有人在门外咳嗽三声。觉心心思灵醒,打开房门,却是师伯天音。天音招了招手,示意觉心跟着自己,觉心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上去。天音也不出声,领着觉心直向后山走去。大约盏茶工夫,到了一株大树旁。觉心暗自纳罕,不知道这么晚了,天音找自己到后山有何事,却见天音将一块树皮掀起,露出一个树洞。
………………………………
八、下山
天音引着觉心进到树洞中的甬道,然后将铁门打开,走进去点燃室内的人俑灯。光亮之下,觉心这才发现这个环境似曾相识,好像在梦中见过一般。
天音环顾了一下密室,似是陷入回忆中,缓缓的道:“五年前,我就是在这里传授你《洗髓经》的,只不过你当时神志不清,现在只怕记不住了。”
觉心暗道难怪觉得眼熟,连忙合十躬身道:“师伯传经救命之恩,觉心永不敢忘。”
天音摆了摆手,道:“我不是来这里示恩的。觉心,这里是我南、北少林寺的一处绝密所在。九十多年前,金人占我北方疆土,迫使我宋庭南渡,嵩山少林寺则不幸沦为金兵铁蹄治下。那时有奸徒向金人告发说我少林乃是天下武学之宗,寺中藏有大量武学典籍,须得尽快抢在手中,一则防我汉人学会之后反抗金人统治,二是可让金人修习,练好武功,他日兴兵灭我大宋就可易如反掌了。从那时起,金人明里暗里强索偷盗,妄图将我少林绝学夺去。故此,我少林祖师密令,以交流佛典作为幌子,将武学典籍夹杂在佛经之中,逐渐秘密偷运到我泉州少林来,选取密地存放。你学的《洗髓经》便是其中之一。”说完望了望那九排铁架上的书籍。果然那书架上大部分为佛经,但其中夹了不少诸如《拈花指法》、《燃木刀法》等武学书册。觉心瞧得不由得怦然心动,心说原来七十二绝技尽在此处,我要是能统统学会就好了,尔后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皱眉问道:“这金人也是蠢了,要取得经书,何不兴兵攻寺?咱们高手再多,也架不住大军压境吧。”话说出口方觉不妥,忙道:“弟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中疑惑,还请师伯赎罪。”天音却摇了摇头道:“无妨,开始的时候,你当金人没想这么做么?哼,只不过被咱们寺中的前辈高人暗中杀了他们几个领兵大将,便不再那样做了。只是咱们祖师知道,日后难保金人不会恼羞成怒,做出玉石俱焚之举,不顾后果派大军攻上嵩山,到时候合寺众僧,定会与经书共存亡。祖师爷不忍达摩祖师及数百年来无数高僧的心血毁于一旦,才定下经书南迁之策。”觉心点头,心道原来如此。
沉吟一会儿,天音又叹道:“如今咱们少林寺中,虽有武学高手,但达至绝顶的人却一个也无,这就是武学典籍不在嵩山,而我南少林人丁稀少不能将本寺武学发扬光大之故,否则天下高人,何止五绝!”说完天音双目炯炯望着觉心道:“这几年我不断遣散寺中僧人,就是为了防止人多口杂,而我一旦行事不慎泄露秘密,那便坏了大事。如今我年岁渐长,南少林人丁凋零,你师父性格粗鲁莽撞,其余人等不堪大用。你年龄虽小,但颇为机智,学武也有些天分,尤其是你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学会了《洗髓经》,可谓福缘深厚,这寺中的僧人之中,唯一可用之人就只有你了。今日我将这件事告诉你,望你能守口如瓶谨记心中,我死之后,也不怕没人知道少林绝学尽在此地,待他日北方山河重归我大宋怀抱,就能将这些武学书籍回返嵩山了。”说完放佛放下重担般长长吐了口气,续道:“前几日五毒教来袭,将少室山上往年派来运送经书的僧人一并杀死,不过所幸他俩带来的《多罗叶指》和《般若掌》这两本书册没有落入五毒教之手,现已存在此处。嗯,这也是最后两本了。如今有一事要你去办,你明日收拾收拾下山,去往嵩山将此事告知天鸣师弟,哦,他现在是少室山上的住持方丈。”
说完面色转厉,盯着觉心道:“这件秘密就只有你、我还有天鸣三人知道,你不可将此事传与他人,否则我必不饶你。”
觉心听见天音说了这么一番话,大感震撼,怪不得天下五绝没有少林寺的人,原来如此。少林为了大宋,做出的牺牲也不算小了,寺中武学博大精深,若非如此,就算不能出现一个五绝般的绝顶人物,也不至于如现在般,声威大异往昔。他点头肃然应道:“请师伯放心,觉心一定不会泄露半点出去。”
天音面色稍缓,点头道:“好了,你且回去歇息,明日辞别你师父,同觉远一起下山,此次就把他留在嵩山上钻研佛法吧。”言罢挥了挥手,示意觉心可以走了,自己却留在密室,望着满室经典,不知在想些什么。
觉心一路回到禅房,躺在床上,心中想道:“少林寺忍辱负重,居然藏了这么一个大秘密,真了不起。嗯,明日就要离寺下山了,嘿,这样也算踏入江湖了吧,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呢……”想着心事,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觉心便去向天海辞行。天海已经从天音口中得知觉心要下山办事,倒是挺高兴的。他摸了摸觉心的光头道:“觉心,你也长大了,不需要师父叮嘱什么,出了寺只需万事谨慎便好。为师知道你不像我这样鲁莽,不过这世上人心险恶,多加小心总是好的。除此之外,在嵩山办完事,不需要立即回来,多在江湖上走动走动,历练一番,对你有好处。”天音这时过来将一封书信交予觉心,要他当面交给天鸣,觉心躬身领命。
此时觉远已经将路上所需之物收拾停当,其中大部分都是佛经。两人向寺内众人辞别后,背上行李下山一路往北而去。
晓行夜宿,两人一路停停走走,不一日来到一条大江边上。此时正是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江岸两旁白雾弥漫,不能视远。江水连着雾气,将天地渲染成一片朦胧的白色,走进里面让人不辨方向,如临幻境。忽然一束阳光直射进来,原来是太阳从山边露出了头,在这白色的世界中投入一缕金色的光芒,不一会儿,金色越来越多,逐渐将白色褪去,附近景物露出了本来面目,让这世界重新焕发出了活力与色彩,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
觉心见到这等景象,只觉得心旷神怡。他长吸一口气,微凉湿润的空气沁入肺腑,让五脏六腑仿佛被洗过了一般,缓缓将浊气吐出,一路风尘带来的些许疲累,放佛也一扫而空,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他一转头,见到不远处一块大石上坐了一个老人,手拿一根鱼竿垂江而钓,寻思正好可以向他问路,于是招呼觉远朝那老人走去。
“相烦老丈,请问此处是何所在,离临安府还有多远?”觉远上前合十行礼问道。
岂料那老人头不抬眼不睁,理也不理觉远。觉远不由得愕然,还以为自己有甚失礼之处,让这老人心生不喜,转头望向觉心求救。觉心见那老人五十岁左右年纪,须发灰白,一双眉毛微微下垂,两眼微眯,手中的鱼竿碧莹莹的不似凡物,鱼线也稳稳的垂在水里,并不随着水波晃动,心头暗暗讶异:“难道遇上了江湖异人?且让我问问他。”他慢慢走上前去,道:“老人家,小僧二人是从泉州少林寺而来,途径贵方,不识此处是何宝地,还望老丈指点一二?”他见老人依旧无动于衷,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眼珠子一转,便试探道:“老人家,您可钓到了想钓之物?”
那老人的胡子微微一抖,终于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斜睨着觉心道:“小和尚知道老叟想要钓什么?”
觉心心说不就是鱼吗,还有什么其它的,忽然一转念,道:“小僧听闻姜太公曾在渭水之畔垂钓,遇文王而创周八百年之基;严子陵助光武兴后汉,而后安然隐于富春江边钓鱼。他们二位都钓到了想钓之物,不知道老人家您,嗯……,是否也期望这江中出现一条鱼中之王,使得海晏河清,天下太平?”这话在宋朝时实在大逆不道,实有反叛之嫌,让官府听到拿住,非得判一个杀无赦不可。可觉心是后世穿越回去的,并不十分在乎这些事,是以毫不犹豫的讲了出来。
那老者忽然站起身来,望着水波茫茫的大江道:“可是这江里浪急水混,清浊不分,哪里有这样的鱼王呢,唉……”说完居然长叹一声,也不见他抬臂抖腕,鱼线竟“刷”的一声收了回来,随即手提钓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人这番对答,看似说这江中情形,实则说大宋之形势。觉心明白,老人恐怕是期待世上有明君出现,可是又放佛对朝廷之事失望透顶。他想到南宋终究不免亡于蒙古人之手,心中也不由得跟着微微一叹。
觉远听见二人对答,朝着江中望去,纳闷道:“这条江虽大,但是江水清澈,浪也不甚急呀,哪里浪急水混了?这老人家为何不肯告诉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呢,我有什么礼数不到的地方吗?”觉心望了望他,一时无语。
忽然老人的声音远远传来:“这条江便是钱塘江了,旁边的村子叫做牛家村,过了江便是临安府。”声音不大,却甚是清晰。
觉心望着老叟的背影,远远的只剩下一个小点,居然还能将声音传来,显然内力已到了甚高境界,知道今日遇到了高人。他大声谢道:“多谢老前辈指点。”也不管那老叟能不能听见。忽然心中一动:“临安牛家村?难道是郭靖的出生地,《射雕》故事的源头,须得前去看上一看。”于是便招呼觉远朝村子走去。
两人行到村边,只见村中能有十七八处人家,可尽是断壁残垣,极为破败,像是遭受过战火。村子东头的一座屋子挑出一个破酒帘,显然是一个小酒馆。忽然村东处有人声伴着鸡鸭叫声传来,两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几个宋兵。
那几个宋兵俱都披挂不整,手里提着鸡鸭拎着酒壶,高声说笑着往酒馆走去。他们往觉心觉远二人这边瞅了两眼,见到是两个和尚,于是便不再理会,径直钻进了酒馆。
觉心见状,不愿意跟官兵走到一起,于是自顾自的环顾小村,试图找到郭杨两家的故居,好进去看看。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儿歌:“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转头一看,却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身上穿着破衣烂衫,脏兮兮的面容却略显清秀,脸上挂着嬉笑的神情朝酒店蹦蹦跳跳而去。
觉心一怔,脑中想起一人,暗自纳罕道:“这人莫不是傻姑?”这是觉心第一次见到《射雕》故事中出现的人物,不由得有些发愣,眼睛定定的瞅着她走进酒店中。忽然酒店响起官兵的呼喝声:“干什么,竟敢偷老子的鸡!”“啪啪”两声,似是有人脸上中了耳光,随后傻姑哭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觉心连忙跑过去,却见傻姑怀中抱着一只鸡,一边哭一边跟一个长官模样的官兵厮打在一起,另外几个哈哈大笑,站在一旁并不相帮。
那官兵神态凶恶,伸拳直向傻姑脸上打来,不料傻姑身子一扭躲了开来,紧跟着一掌打在那官兵脸上,在他脸上留下了通红的掌印。觉心见傻姑武功奇特,微微一愣,暗道:“这难道就是桃花岛的功夫?”那官兵脸上中掌,心中更是恼怒,喝道:“他妈的,你们就站着看笑话吗?给我打她!”另外几个见到长官出丑,不敢再笑,一起冲傻姑扑去,抱手的抱手,抱脚的抱脚。傻姑纵然会些武功,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终于被他们摁倒在地。那长官上前“啪啪”连打了傻姑七八个耳光,兀自不解气,见到傻姑虽然有些腌臜痴蠢,但是长得却不难看,于是对另外几个宋兵说:“他妈的,老子被上头派到城郊巡查,心里窝火的很,小兄弟也已经憋了好几天啦。这傻子虽然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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