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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男儿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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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行囊取了,完颜青一声唿哨,马蹄声中,蔷薇从外奔来,二人跳上了马,不待追兵跟上,一路往宫外奔去。
当日汴京关闭城门,全城大索,并画影图形,通告全国捉拿觉心。此皆暂且不表,单说觉心二人一路狂奔,此时已出了汴梁,下得马来,放眼望去,但见四周旷野无垠,条条道路向外辐射而去。觉心对完颜青道:“青青,你想去哪里?”
完颜青笑道:“还用问我?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觉心心如流蜜,只觉甜滋滋的,一个劲的只是傻笑。完颜青见他模样,噗嗤一笑道:“别傻乐啦,我是说了跟你走,可是你要带我去哪啊?”
觉心缓了一缓,赧然笑道:“我家是登州桃花村的,家中父母健在。嗯,你带我见过了你父皇,我也想让你见见我的爹娘。咱们再去泉州,到寺里禀明师傅,然后,然后我就还俗吧。”脸上发烫,瞧着完颜青。只见对方嘴角噙笑,面染红云,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无双容颜映着天边红霞,直是美艳不可方物。觉心心神颤动,将完颜青搂入怀中。完颜青贴在他的胸前,素手轻抚他的心口,道:“管你还俗不还俗,都要一辈子带着我。”觉心嗯了一声,一股无论生死都要保护对方的豪情涌上心间,紧紧将她抱住,再也不发一言。
二人心情愉悦,晨观日升,暮赏晚霞,一路停停走走,往登州方向而去。只是有一点不好,此时中原大地烽烟四起,蒙金两国自和亲失败以后,蒙古更有了借口攻打金国,两国之间不时有战事发生。而河北山东等地,更是义军蜂起,与金国在此的残余势力争夺地盘,大小战斗接连不断,金国已逐渐失去对这两路地区的控制。
觉心见战火已蔓延到了山东路,心中挂念父母双亲,早已忐忑不安。进到登州府境内,更是常常见到金兵与义军互相拼斗场景,被人砍杀身亡而暴尸荒野的死尸真可谓不绝于路。放在平时,他早就帮着义军打退金兵,此时却是催动蔷薇,加快速度朝桃花村方向奔去,完颜青见他紧抿双唇,面色难看,识趣之下也是一言不发。
临近桃花村,只见浓浓黑烟伴着冲天火光,让人数里之外便可瞧见。觉心耳力通玄,更听到惨叫声从村里传来,大惊失色,连忙跳下马展开身法朝村里飞奔而去。
………………………………
六十六、亲逝
觉心奔向村里,只见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倒着数个死尸,都是村民模样。他心急如焚,身形闪动,往家中方向奔去。到了家门不远处,正碰见一队金兵围攻一人,他定睛一瞧,不是王一全是谁?只见王一全遍体鳞伤,正拿了一把镰刀勉力抵抗,身子歪斜,一瘸一拐的,左脚已然跛了。地面上躺了一人,却是许葵,浑身亦是伤口处处,尤其是下体的位置竟流出一滩鲜血,双目紧闭,生死不知。
觉心见此情状,怒吼一声,弹身而起,蛟龙出洞一般冲入人群,只数招,就将众金兵打倒,躺在地上哀呼不止。他上前扶住王一全,道:“一全,你怎么样?”
“心、心哥儿?”王一全见是觉心,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袖,登时流下泪来,嗷嗷大哭道:“心哥儿,你可回来啦。这群金狗,这群金狗把咱们村子里的人都杀啦,二全死啦,我爹娘死啦,葵子也快死啦……”
觉心只觉得一颗心猛地下沉,涩声问道:“我爹我娘呢?”
王一全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淌,已是泣不成声,摇头不住的道:“我、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觉心甩开了他,沉重的脚步拖着他的身体往院内走去,心中只期盼那万一的侥幸。可是迈进院内,眼前却是出现了他宁愿自己身死也不愿见到的景象。院子中间,赵海手里握着被斩成两截的草耙子躺在了血泊之中,双目圆睁,显然死不瞑目。而李华则倒在了屋门口,心口上破开一个大洞,鲜血染透了全身。她手里握着的是一只未做完的鞋子,形状与赵海宽大的脚掌不合,而是修长的样式,正和觉心的脚型相符……
觉心只觉得天空都被一只黑色的大手罩住了,暗得让人瞧不到光明,压得人口鼻透不出气。他双目呆滞,嘴唇微张,像一条跳到岸上不能呼吸而将死的鱼,勉强拖动脚步挪到了赵海身边,腿上再也没了力气,脚下一软跪倒在地,抓着赵海粗糙的大手,感受到他紧紧握着耙杆的力道,显然是死前与人有了一番拼斗。他抬手轻抚,像是不敢打扰爹爹的酣睡般,将赵海圆睁的双眸合上,然后四肢着地,爬向李华,颤抖着用手轻触娘亲长出皱纹的面庞,瞧见她手中紧握的鞋子,于是面上便微微扯出一丝虔诚爱慕的温柔表情,然后脑袋猛地磕在了门前的石阶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从紧闭的双眼涌出打在地上,一声再也压抑不住的恸哭从喉咙里嘶哑而出。
完颜青奔到院内,见到此处情状,心里惊慌起来,轻轻的走到觉心近前,与他并肩跪在地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柔的声音夹着哽咽道:“觉心,你……”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忽然远处传来数声马嘶,一阵马蹄声朝这里传来。王一全在外喊道:“心哥儿,又有金兵来啦。”觉心听见金兵二字,浑身打了个激灵,站起身抬步走到院外,完颜青连忙跟在身后。只见蔷薇当先奔来,跑到完颜青身边打了个响鼻停在她身侧,一队骑兵追着蔷薇奔到近前,见到觉心等人,都是怪叫连声。当先一人哈哈大笑,叫道:“杀掉男人,抢走马和女人。”众骑兵纷纷掣出马刀,吆喝着冲了过来,完颜青眉头大皱,刚要出声,忽见觉心一言不发,迈步朝他们走去。
那骑兵头领见觉心居然敢迎着他们走来,心中冷笑,奔到近前,扬刀欲砍,忽然眼前一花,面前的人竟然消失不见,然后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其余人只见那头领的脑袋如西瓜一般爆开,脑浆连同鲜血一齐崩了出来,都是脸色大变,惊怒之下挥舞马刀朝觉心砍去。却见觉心一步迈出,一把拽下一个骑兵,抬手将他的脑袋拍进了腔子里,然后扔出他的尸身,将另一人砸下马来,晃身上前,竖掌如刀将其脑袋斩下,尔后身子又动,跳在半空,双腿连踢,两名金兵的头颅如同鞠毬般,从脖子上断开落在远处。
这些金兵哪里见过赤手空拳却杀人如斩瓜切菜一样的人,都是大惊失色,连忙调转马头,想往来路奔回,却哪里逃得出觉心的手心,被他一招一个,都是爆头斩首而死。
他杀了众骑兵,犹自杀心不减,拾起一柄马刀,向之前被他打倒在地的金兵们走去。那些金兵见觉心一脸漠然的朝他们走来,都是大惊,纷纷哀声求饶,却见对方理也不理,自顾自的朝他们的脖颈中斩去……
觉心扔下马刀,低头瞧见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木然呆滞,心中茫然,他自小在南少林出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犯杀戒,哪怕是师伯将护寺保经,甚至助宋国恢复中原的重担交给他,他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亲手杀人。他望着躺了一地的金兵尸体,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呼唤:“觉心,你,你没事吧?”猛地一醒,转头望去,确是完颜青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又想起了父母双亲倒在院内的情状,登时心中大痛,眼泪又止不住的涌出,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完颜青朝觉心走了过去,却见对方走到倒在地上的许葵身边,探出一只手按在他丹田上。过了一阵,就听一声微弱的呻吟从许葵的口中发出,觉心站起身来,对王一全道:“你照看他。”声音沙哑难听,仿佛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一般。他走到院子里,将二老的尸身放在院子里的独轮板车上,推动板车朝外走去。
完颜青怕他伤心难过之下做出什么过激之举,忙跟在他身后,唤道:“觉心,你要做什么。”却见他并不理会,只是推着车子向前走。直走到桃林中一个隆起的山包上,才停下脚步,把板车驻住,然后跪在地上,用手一把一把的挖着泥土。
完颜青看出他要给二老挖坟掩埋,掏出匕首,想要上前相助,却被觉心用手隔开。完颜青一愣,站了起来,不知他为何要如此对自己,却见对方瞧也不瞧自己一眼,只自顾自的用手刨土。
不一会儿,一个能容双人的坑穴挖好,觉心站起身,双手一搓,将手上的泥土搓掉,然后又用衣服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才轻轻的从板车上将二老抱下,并排放入坑穴中。他跪在坑边,望着二老面容,眼光中透出悲伤、不舍、亲慕等诸多情感,俊目中又流出泪来,过了一会儿,终于颤声道:“爹,娘,孩儿不孝。”双手一推,将坑穴边的土推入坑中。压实土堆,他起身走到一株桃树旁,运起六脉神剑,削掉树皮做出一块墓碑,又运起指剑,在上面刻道“先父(先母)赵海(李华)之墓,不肖子赵觉心谨立”插在坟前,重又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一旁的完颜青走上前,刚想跪下,被觉心一把推开,完颜青愕然道:“觉心,你怎么……”却听他道:“你也是金人。”
“什么?”
“你不知道,能有父母,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你不知道,对之前的我来说,能得到父母的爱护,是多么可望而不可求的一件事,你不知道,当我见到他们,知道他们这么在意我,我是有多么开心呵。可如今,一切都没了,一切又都没了……”语调平静,可语气中透着一股说不出悲伤。
完颜青又是伤感,又是迷糊,不知觉心为什么会这么说,以为他伤心难过之下,思绪混乱,于是道:“觉心,你别伤心了……”忽然觉心吼道:“你也是金人!你走,你走啊!”
完颜青惊愕无比,望着觉心变得狰狞的面庞,不知所措,颤声道:“你赶我走?”觉心又吼道:“你是金人,是金国公主,金人害死了我爹娘,我不要再见你,你走啊!”
泪水猛地模糊了完颜青的双眼,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缓了一口气,开口道:“觉心,我知道你伤心难过,你别这样……”
“走!!”
完颜青身子一颤,只觉得一颗心被冻成一块冰,然后摔在地上裂成无数碎片,凝视觉心半晌,慢慢转过了身子,往村内走去。到了蔷薇身边,翻身上马,一拍马臀,飞奔而去。脸上的眼泪被吹成了一串晶莹的碎珠,洒落一路……
日落西山,天色暗了下来,觉心还是跪在坟前一动不动。忽然,他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过了半晌,就听不远处有人呼喊:“心哥儿,心哥儿,你在哪了?”正是王一全担心觉心,一瘸一拐的在林子里寻找觉心。他走到近前,见到觉心倒在地上,惊呼一声:“心哥儿!”连忙走过去,将觉心扶起,但见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心中惊慌,连呼两声,见他没有反应,不由大是焦急,将他背起,往村子里走去。
……
觉心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屋子里的炕上。他支起身子,环顾四周,见室内一灯如豆,炕的另一边躺着许葵,而王一全正趴在屋内的一个木桌上,轻微的鼾声从他口鼻间传出,显然是睡着了。
他坐直了身子,双手却捂住了脸,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赵海和李华的音容笑貌,心中不由大恸。忽然,一副绝美的容颜又从脑中浮现出来,心中又是一痛,想着二人从初识一直到相恋的场景,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痛苦,暗悔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狠心,会说出那样的话来逼走对方。爹娘的死,逼走完颜青的痛,让他又是伤心又是懊恼,越想越是纠结,忽然一抬手,重重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耳光声响起,王一全惊醒过来,见到觉心坐在炕上,忙道:“心哥儿,你醒啦?”起身给觉心倒了一碗水,递了过去。觉心接过水,喝了一口,叹了口气道:“一全,我睡了多久了?”
王一全道:“你睡了一整天了,饿不饿,我去给你整治点吃的。”见觉心摆了摆手又听他问道:“村里的乡亲,都没了?”王一全眼眶瞬间红了,恨声道:“嗯,都被那群乌龟王八羔子杀了。村子里,现在就剩咱们仨了。”
觉心不再说话,望向炕边的许葵,看清他的伤势,心中一惊。他之前惶急伤心之下,竟没瞧见许葵伤的是下体,此刻得见,心里不由大不是滋味,恐怕日后许葵都不能行人道之事了。他叹了一口气,上前抚其心口,缓缓渡入真气,然后手掌缓缓在全身游走,将真气走遍他全身经脉,然后坐到一边。过不一会儿,许葵眼皮颤动,醒了过来,见到旁边的觉心,道:“师父。”声音虚弱,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觉心按着道:“你伤的太重,躺着就好。嗯,葵子,你,你以后恐怕,怕是不能娶妻生子了。”
许葵望了望自己的下身,惨然一笑道:“师父,若不是你从明教的人手里把我救出来,我早就死啦。至于娶不娶妻,对我来说没什么打紧。”
觉心又是叹了一口气,望向王一全:“一全,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王一全亦是苦笑一声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如今我爹娘死了,二全也死了,家里就剩下我了。我爹我娘本来给我们兄弟俩起个带‘全’字的名字,就是希望我俩全须全尾的活着,可如今二全不在了,我浑身上下更是找不到一处囫囵的地方,手指更是断了一根,脚也跛了,还能叫什么一全?干脆叫一损得了。不,哪里是一损,简直是十损百损。心哥儿,我以后不叫王一全了,我叫王百损。”
觉心听见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话,张了张嘴,刚想接口,却听他又道:“心哥儿,你说人是不是得变得厉害起来,别人才不会欺负你,才不会拿你的命不当命?”仿佛是自问自答般,他笑了笑接着道:“村子里的乡亲都死了,我没人可保护了,就得自己变得厉害,把自己护好了,就行了。”虽是面上带笑,却是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觉心心头黯然,明白他的心境发生了些许变化,却不知道如何去劝。想要劝他不要误入歧途,却终究说不出口,因为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见到了爹娘身死,伤心痛苦之下,竟然失去理智,将完颜青赶走,现在想要挽回也来不及了。
这时许葵道:“师父,弟子想跟在您身边,好能够服侍您。”王一全,也就是此时的王百损亦道:“不错,心哥儿,我也想跟着你。不过不是为了伺候你,而是想和你多学些武功,好赶快变得厉害,再不受别人欺负。”
觉心叹道:“嗯,如今你们两个的爹娘都已身逝,我现在亦是如此。把你们带在身边,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这两天你们先安心养伤,待伤养好了,咱们就离开村子吧。”
二人俱都点头,王百损又道:“心哥儿,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姑娘,为什么自己走了?我瞧她哭得可是伤心的很。”
觉心摇了摇头,沉吟一会儿,将他二人从认识一直到完颜青离去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我那时好似神志不清,仿佛觉得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欠我的一般,不由自主的将那些伤人的言语说了出来,哎,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觉心摇头道。
王百损沉默一会儿道:“心哥儿,爹娘和二全死了,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人既然活在世上,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尤其是对自己身边的人。我瞧你还是喜欢那姑娘,那姑娘哭得那么伤心,肯定也是心里有你,现在心里一定难过的要命。不如咱们出村子之后,就去找她吧。”
觉心闻言,点头道:“嗯,不错,我去找她,给她道歉,求她原谅我。如果没了她,我这一辈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望向王、许二人,道:“你们愿意跟着我去找她么?”
王百损笑道:“刚才都说了,不跟着你跟着谁?”许葵亦道:“师父,请容徒儿在您身边伺候。”觉心嗯了一声,望向窗外的黑夜道:“那咱们就一起去找她!”
………………………………
六十七、重遇
第二天一早,觉心和王百损二人早早的就爬了起来,到村子里将乡亲们的尸体收拢到一处,然后陆陆续续的送到桃林里的山包上,按着各家写好墓碑一一安葬下来。王百损跪在他爹娘和王二全的墓前,又哭了一阵,觉心亦是在赵海和李华的墓前跪着磕头道:“爹、娘,乡亲们又和您二老聚在一起了,孩儿望你们早登极乐,不再受世间之苦。”二人在坟前待了半晌,回到村边搭了个火架子,将金兵的尸体抛到火架子上,尽数焚化成灰。
做完这些,觉心走到家中,环视一圈,见院内屋里尽是赵海李华常用的物什,他轻轻摩挲着父亲的锄头,又站到母亲的纺车边轻轻抚摸,脸上尽是陷入回忆的爱怜神色。过了半晌,拿起一块抹布,用水洗净后将屋内的家具摆设等物一一擦拭干净,然后才退出房门,将房门和院门牢牢关好。转过头来,见王百损拄着一根桃木枝削成的木杖,和许葵相互搀扶着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于是走了过去,三人便离村而去。
……
“葵子,一全,你们说,青青会跑到哪里了呢?”
“心哥儿,我那天瞧见青青姑娘是往西南方而去,马蹄印也是这么个方向。嗯,现在没了,瞧不见蹄印了,确实难找的紧。”
“师父,你莫心焦,我想师娘定会很快与你重逢的。”
夕阳西下,将三个并排而行的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正是离开桃花村,循着完颜青踪迹而去的觉心三人。三人沿着完颜青离开的方向走了五天,都没有发现完颜青的行踪。期间觉心不断替许葵和王百损治疗伤势,在他的内功调理下,二人除肢体残缺之伤无法恢复外,其余伤势均已恢复如初。
三人脚程不算快,如今才进到济南府境内。觉心听着许葵安慰的言语,心中一叹,暗自摇了摇头。他抬头望向远处,似乎有一座小镇,于是便道:“咱们到前面打尖,住上一宿,明日再赶路吧。”
三人进到镇中,见到镇边不远就是一座小客栈,于是便朝那走去。还没到店门外,就听店中传来一声男人的哭嚎:“贼老天,你瞎了眼!狗叛徒,不要让咱们遇见你,否则一定把你剁了喂狗!”觉心听嚎哭的声音竟是十分熟悉,抬步进到店中,瞧见店内一处角落的桌子旁坐了两个汉子,一个矮小健壮,喝得脸上通红,正在指天骂地;另一个面色苍白,手脚细长,正端着酒壶一口一口的喝着,一言不发,脸上却带着一股狠厉之色,这两人竟是花矮子和杨砍头。
他乡遇故知,让觉心先是生出了一股欣喜之情,旋即又生出疑惑,不知二人为何不在彭义斌军中,而是在这里买醉,再结合二人此时的状态,一颗心不由得微微一沉。他张口唤道:“杨大哥,花大哥。”
二人闻声转头,见竟是觉心,眼中都是一亮,花矮子当先踢开凳子快步走到觉心身边,抓住觉心的肩膀嚎道:“教头,教头啊,你怎么才出现啊,咱们忠义军没啦……”嗷嗷大哭,已是说不出话来。
觉心愕然,心道难道真的发生了自己担心的事?见杨砍头眼眶泛红站在自己身边,不由颤声问道:“杨大哥,怎么回事?”
杨砍头叹了一口气,扶起花矮子,将觉心三人引到桌边坐下,才缓缓道了出来。原来此前曲兴与觉心二人奉彭义斌之命与武仙联络上,武仙便叛出蒙古,与彭义斌联合一处,真定立时光复,形势一片大好。之后彭义斌踌躇满志,便想趁机全复中原故土,怎料没过多久,武仙却被史天泽击败,逃出真定,并向彭义斌求救。彭义斌取道西山,支援武仙途中,遇见蒙古大将孛里海。这彭义斌军中有一个叫严实的人,与孛里海关系密切,且素有反意,于是当孛里海与彭义斌两军相遇之时,便趁乱投向孛里海,联合蒙古军一起攻打彭义斌。彭义斌腹背受敌,当下一溃千里,过了几天后又遇到史天泽,被史天泽率军从阵后袭击,兵败被俘。史天泽劝他投降,却被他厉声呵斥:“我大宋臣,且河北、山东皆宋民,义斌岂为它人属耶!”于是英勇就义。此役之后,忠义军死伤大半,其余不是被俘,就是散落各处,陈皮子等人更是不知所踪,也不知是死是活。
觉心哪里想到,自己离开忠义军才不过短短时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由得缓缓闭上双目,面色痛苦,嘴里喃喃念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为何世上英雄,总是难得善终……”
此时花矮子从痛哭中缓了过来,对觉心道:“教头,咱们要替彭将军报仇啊。严实那个狗贼,咱们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觉心摇了摇头,并不答话,只是呵呵苦笑。杨砍头瞅见他身旁两人,再一瞧他的状态,料想他身上定是有事发生,于是便问道:“教头,你这是从哪来?这两位是……?”
王百损见觉心颓然不语,在一旁接口道:“心哥儿是我们俩的师父,我和心哥儿都是一个村子里生的。只不过,村子现在没了,村里的人也都被金贼给杀了。”
杨砍头一怔,望向觉心,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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