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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男儿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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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百损见觉心颓然不语,在一旁接口道:“心哥儿是我们俩的师父,我和心哥儿都是一个村子里生的。只不过,村子现在没了,村里的人也都被金贼给杀了。”
杨砍头一怔,望向觉心,正想问明端的,却见他摇了摇头叹道:“杨大哥,花大哥,我爹娘和一全的爹娘都被金兵给害了,许葵是我之前收的弟子,他家人也被明教贼人杀了,如今我们三个都是没爹没娘的人了。”
花矮子张了张口,与杨砍头对视一眼,先是劝慰了几句,之后花矮子道:“教头,不如咱们几个便自己拉起一支人马,专杀金人还有蒙古人。教头你就是大头领,做大将军,咱们就跟着你干,有你坐镇,咱们定会把他们斩尽杀绝,让你出了恶气。”
觉心摇了摇头,叹道:“两位兄长,不瞒你们说,之前在彭将军麾下,见到了破城屠杀的场面,让我厌烦了军旅厮杀之事,如今更是心灰意冷,只想找出一处清净所在,好好活下去。”
花矮子大声道:“教头,你年纪那么小,怎么这样没志气,彭将军的仇难道不报了?”觉心只是颓然摇头,花矮子见他模样,又气又急,又想开口说话,却被杨砍头抬手止住,只听他道:“花矮子,彭将军马革裹尸,想来也是死得其所。更何况人各有志,就不要逼教头了。”花矮子怒道:“什么屁话。”终究因觉心此前在忠义军中建立了威望,不再多说,只气的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又重重的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几人默默无言,过了半晌,杨砍头道:“教头,你教我的刀法,我每天都在练,现在忠义军没了,正好让我静下心来,钻研刀术。‘金刚伏虎刀’,呵呵,这名字跟你提过,待我回到家乡隐居起来,就将这门刀法创出来,到时候可得请你品鉴。”
觉心心情尚自低落,闻言正不知如何作答,花矮子却听出别样意味,愣道:“杨砍头,你、你也不想给将军报仇了?”
杨砍头摇了摇头道:“花矮子,彭将军待我们不薄,也不是只有你一人有义气。只不过咱们现在找严实寻仇,势单力薄之下,贸然行动实在是不自量力的很……”花矮子未等他说完,又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说来说去,你们两个就是怕死,就是没有义气,哼,我花矮子虽然懂得道理不多,却也不屑于跟你们这样的人为伍,你们两个,就一辈子做乌龟,躲在龟壳子里吧!我自己去找还活着的老伙计们,加入别的义军,替将军报仇!”起身将凳子一脚踢倒,大步走出了店门外。
觉心张了张口,想唤住花矮子,却终究没有出声,他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望着桌面,心头一阵烦乱。
过了一会儿,杨砍头道:“花矮子为人重情重义,还请教头不要怪他。”
觉心叹道:“我哪里会怪花大哥,只怪我自己懦弱无能,让你们失望了。”
杨砍头道:“教头,咱们虽然同在军中的时间不长,可我能瞧出你不是懦弱之人,更非无情无义,只不过刚刚遭逢大难,愁绪未得排遣罢了。”见觉心只是低头不语,又道:“教头,咱们好不容易重逢了,先不要想这些烦心事。”招呼道:“小二,拿一坛高粱酒来。”小二赶忙搬来一坛酒,放在桌上,摆出四只大碗。杨砍头拍开酒封,给四只碗倒满了,道:“今日且不管忧愁苦恼,只求与教头同醉一场,我先干了。”举碗一饮而尽,觉心见状,明白杨砍头有意宽解自己心情,情谊难却之下也是端起酒碗,仰头将酒喝了个干净。
许葵与王百损对视一眼,刚想端碗喝酒,就听觉心道:“你们刚受了重伤,还是不喝为妙。”
许葵点了点头,放下酒碗,王百损却道:“心哥儿,让我也喝个痛快吧。”觉心瞧了瞧他,见他也是露出一副带着愁苦的表情,于是点了点头:“好吧,那咱们一起喝。葵子,你也喝吧,我不拦你们了。”
四人一碗接着一碗,将坛中酒尽数喝光,杨砍头见几人喝得极快,于是又要了两坛。他们这一桌的场面极为压抑,四人不发一言,只是闷头碰碗喝酒。许葵酒量最浅,最先一个酒意上头,趴在桌上。王百损第二个喝倒,躺在地上,嘴里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一直到杨砍头喝得身子歪斜,觉心都没有醉,反而越来越清醒,越来越难过,恨不得大吼一声,再大哭一场,只是越是这么想,越是无法宣泄情绪。最后觉心会过了钞,起身将三人一一扶进客房的床上,他却回到自己的房内,呆呆独坐,心中杂念从生……
第二天早上,四人起床走出房门,吃过早饭出了店门后,杨砍头对觉心道:“教头,我要回老家去,咱们就此别过吧。”觉心点了点头:“杨大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还望你我来日还有再见的时候。”杨砍头一拱手,与觉心挥手作别,向着东南方向大步而去。
觉心继续带着许、王二人向西南而行,一路上风餐露宿,毫不停留,同时教演二人武功。走了将近一个月,这一日却是走到了CD府。CD地处四川,自古以来就有“天府之国”的美誉,此地河道纵横,物产丰美,历朝历代都有卓越人物生于此地,真可谓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三人赶了一上午的路,到了CD府城内正当午时,三人腹中饥馁,便想寻一家饭馆打尖。三人在熙熙攘攘的正街随着人流往城内走去,瞧见不远处就有数个酒幡挑出,写着“醉也不归楼”“同春楼”等名字,于是便朝着前方走去,刚行数步,就听一声呼唤:“大哥!”觉心只道叫的别人,却听有人从身后跑了过来,到了近前又唤道:“觉心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觉心扭头望去,面前出现了一张略显肥胖的脸,这张熟悉的面孔让觉心又惊又喜,道:“辛夷兄弟。”出现的人竟然是贺辛夷。
贺辛夷高兴的道:“大哥,嘿,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吃过饭没有?走,咱们找个地方,一边吃饭一边谈。”
觉心被他拉着,朝着一个立在河畔,匾额上写着“百味居”三个烫金大字的酒楼走去。迈入店中,早有小二迎来,贺辛夷仿佛轻车熟路般道:“要个临着河边的座,来一壶剑南烧春,再来四荤四素八样菜,要快。”小二连忙应声而去。
觉心还未等开口,就听贺辛夷问道:“大哥,这二位怎么不给兄弟引荐引荐?”觉心笑道:“怪我了,遇见了你只顾着欢喜,忘了说了,这两个是许葵和王一全,嗯,许葵是我的徒弟,一全是我好友,也在跟我学武功。”
贺辛夷瞪大了眼睛,瞅着二人道:“什么?徒弟?大哥,你年纪轻轻竟然收了徒弟了?那他们是不是得拜见我?”
王百损看了觉心一眼道:“心哥儿,我都说了,现在我这个样子,还哪能叫一全,以后我就叫百损了。”对贺辛夷笑道:“你是心哥儿的兄弟?我是他的好友,咱们以后多亲近。”许葵却道:“师叔,弟子拜见。”说完就要拜倒,却被贺辛夷拉住:“哎呀哎呀,算啦算啦,刚才说笑呢,你可别拜我。我瞧着咱们差不多年岁,你拜我,让我怪不得劲,更何况我可没有见面礼给你啊。”扭头对王百损道:“你说的对,咱们得多亲近,我住在百花谷,以后你可以来找我玩。”
觉心道:“辛夷,你不在百花谷待着,怎么会到了CD?”
“嗨,还不是我师父,他让我独个儿出来历练历练,让我采录草药,编写医书,研制新药品。这不,我早就听说CD府是个好地方,好吃好玩的多,所以就过来啦。”
合着出来历练就是吃喝玩乐了,觉心不由暗自腹诽,道:“你出来多久啦?还想往哪去?”
“我都出来半年啦,光在CD就待了三个月,至于还去哪,这可说不准,再说出来历练不就是到处走的嘛。”
“那你身上盘缠够吗?”
“呵呵,大哥,咱们可是凭医术吃饭的,我在这里给几个有钱的富户、当官的府上的病人治上一治,便能挣到好多银子。”
“那叶前辈交给你的任务,你做的怎么样了?”
“呃,这个,还是等过上一阵再说吧。”
哎,辛夷兄弟这个懒惰的性子还是没有改啊。觉心见贺辛夷脸上肥肉不减,毫无半点风霜之色,便知道他在CD这个地界过得“巴适”得很,于是笑道:“你这回可算是俊鸟出樊笼了。”
贺辛夷笑道:“那可不。”此时店小二将酒菜布上,贺辛夷便给几人的酒杯都满上了,当先举杯敬道:“在这能碰到大哥,真是太高兴了,咱们第一杯先干啦。”几人举杯同饮,贺辛夷抹了抹嘴巴,问道:“大哥,你到这里来是做什么了?这么些日子没见,你都干嘛啦?不是光在寺里待着吧?”
觉心略略沉吟一下道:“我是一路寻人寻过来的。”将他从南少林下山之后,一直到气走完颜青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统统说了出来,说到最后,他长出一口气道:“我现在至亲离世,心爱之人又不知所踪,这些日子以来,心中都是忧愁苦闷,直到今日碰见了你,心情才得以好转许多。”
贺辛夷听完他的经历,张大了嘴愣愣的说不出话,半晌才道:“大哥,你为了那姑娘,愿意舍弃修行,还俗入世,我想你俩肯定很快就会重逢,到时候我就有个嫂子了。至于伯伯婶婶的事,哎,还请大哥节哀顺变,他们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整天过得都不快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一口又道:“更何况,大哥,你还有爹有娘,至少知道自己的爹娘长得什么样,我却连我爹娘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觉心张了张嘴,才醒悟贺辛夷跟他前世一样,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于是道:“兄弟,对不住,我说了这许多让人不高兴的事,让你也跟着难受了。”
贺辛夷笑道:“大哥,这话就见外了。我只是替你难过,其他的倒没什么。更何况我师父把我养育成人,授我医道,与我父亲又有何异?只不过我性子懒散,他又太严厉,我总跟他对着来罢了。”
觉心瞧着他挂着笑容的胖脸上丝毫不带别样情绪,明白他口中所说俱是他心中所想,自己愁闷的心情被他的一番话说得也以排遣大半,于是笑道:“我所见之人,若论乐天逍遥的性子,除了两位江湖前辈,剩下就是你了。”觉心所说的自然是洪七公和老顽童。
于是觉心再不谈苦闷之事,把近两年来遇到的事,捡好玩的与贺辛夷说了,贺辛夷也把自己有趣的经历说与觉心听,王百损和许葵也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四人一边谈笑一边饮酒,气氛立时热烈起来。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尔后响起一个声音:“掌柜的,知府大人有令,立即清场,闲杂人等即刻回避。知府大人要包下你的酒楼,宴请蒙古国来使。”
………………………………
六十八、恩仇
此时宋国有意与蒙古结盟,同伐金国,因此朝廷上下对蒙古人倒是友好的很。百味居的掌柜见来的竟是知府府上的亲兵,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一声,招呼小二,挨桌的打躬作揖,赔起了不是,请客人离店。店内食客见撵人的是知府派来的官兵,亦是不敢停留,连忙会钞起身,纷纷离开了酒店。
觉心四人见掌柜和小二转到自己桌前,满脸歉然,亦是随之起身,不愿给他们添麻烦。四人刚出了店门,就见不远处来了一队人马,当先两人有打着“肃静”“回避”字样的牌子;其后有鸣锣喝道之人,敲锣九次,宣示知府大人出行;再后则是一队官兵,簇拥着数个骑在马上的人向着这边行来。
王百损瞧着那队人马,哼笑道:“哼,当官的老爷就是有气派。”许葵则在一旁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贺辛夷道:“嘿,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知府摆出仪仗出行呢。”
觉心听到他们的言语,便朝着来人方向瞧了几眼,见骑马的人当中,有一名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想来就是此地知府了;再有十余名蒙古人,该当是方才官兵所说的蒙古使者;在蒙古人身侧,还有几名喇嘛和一个汉人打扮的少年。觉心瞧见几个喇嘛当中竟然有一个熟悉的面孔,竟然是当初在真定时遇见的群培,心中不由一动。他刚想转身离去,却不料群培眼尖,居然也瞧见了觉心,一双牛眼瞬间睁大,指着觉心大叫道:“啊,和尚,你竟在这里!”
他这么一吼,所有人都朝觉心望来。觉心见露了行藏,略感无奈之下便站在原地,不再急着离开。
群培鲁莽性急,不管不顾的跳下马,朝觉心奔来,吼道:“擒住了你,交给护法圣者处置!”一拳朝觉心砸来。
觉心眉头微皱,猿臂轻舒,后发先至,在群培胳膊上轻轻一抚,群培只觉得肩膀剧痛,仿佛脱臼了一般,哎呀一下痛呼出声,一条胳膊便抬不起来了。
余下几个喇嘛见群培吃了亏,纷纷跳下了马,将觉心围住。觉心环视一圈,见众官兵也是被那知府喝令围来,心中微微一沉,若是他自己被围却还好说,可是有了贺辛夷他们,想要脱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一声清喝:“住手,群培,众位师兄,你们先不要动手。”却是那个汉人打扮的少年出了声。那少年下马分开众人,向着觉心走来,到了近前却先是一揖到底,然后起身道:“恩人,可还认得我吗?”
觉心定睛一瞧,这才瞧清少年的模样,竟然是此前他与金轮恶斗,被打下无量山山崖之前救下的少年。他心中讶然,不知这少年为何会与这群喇嘛还有蒙古使者待在一起,于是便道:“竟然是你,你怎么……?”环视一圈,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少年淡然一笑道:“恩公,竟在此地遇见了你,小子可是高兴的很。此地不是叙话的地方,待我料理完师父交代的事情,再去您的住处寻您。”
群培听到少年如此说话,连忙大声道:“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不能放,不能放。”
那少年淡淡的道:“群培师兄,师父在咱们下山前怎么吩咐来的,你可还记得?”
群培一愣,旋即醒悟,讷讷道:“圣者说过,让我们都听你的话。”
少年笑了笑:“这就是了,我说放他们走,你要拦着吗?”群培一惊,低着头不再言语。
蒙古使者和知府亲兵见众喇嘛退开,虽然不知他们闹什么玄虚,但他们此行却是以这些喇嘛为主,因此同样也是撤到一旁,让出路来。觉心见状,对少年一点头,领着贺辛夷三人快步离去。
转过街角,贺辛夷道:“大哥,我瞧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出城离开了吧。”
觉心微一沉吟,摇头道:“我瞧不妨事,且待上一晚,看看那个少年会找我做什么,再做定夺。”顿了顿又道:“嗯,要不你们先出城去,找个地方等着我,我跟刚才那人碰过了头,再去寻你们。”
贺辛夷摇了摇头:“小弟虽然没什么胆量,但也不能放心大哥一人留下,咱们还是一起吧。”王百损和许葵亦是表明要留下来,于是觉心道:“好吧,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
于是几人找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栈,选了四个房间住了下来。一直等到天黑,就听门口有人道:“恩公可在?小子前来拜见。”
觉心推门而出,见厅堂中站着那个少年,再无旁人。那少年见到觉心出来,当下跪在地上就要磕头,觉心连忙上前扶起道:“无须如此。”那少年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道托着自己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让自己拜不下去,心中微微一动。
此时贺辛夷和许、王二人也从各自的客房中走出,见到如此场景,对视一眼,都是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少年对觉心道:“恩公,当日救命之恩,小子不敢或忘,一直铭记在心,期望有一天能回报恩公。今日竟在此地见到您,真是让小子感到欢喜。”
觉心微微一笑:“那日情况危急,任谁见了也不会袖手旁观。对了,还不知你如何称呼?”
那少年道:“小子叫苏沐之,恩公叫我沐之便可。”
觉心道:“咱们年岁差不多,你也不用叫我恩公,我法号觉心,你就叫我觉心好了。”
苏沐之点了点头道:“恩公的法号,我从师父那里早已得知了。”
“你师父?还不知尊师是哪位?”
苏沐之眼眉低垂,道:“金轮法王,如今便是沐之的授业恩师。”
觉心讶异非常,当日金轮法王与他拼斗之下,歹念陡生,差点让这苏沐之遭了池鱼之灾,险些死在其人手中,如今居然峰回路转,苏沐之竟然会拜在金轮法王的门下,做了他的弟子?
苏沐之见觉心面露讶色,知他心中所想,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闪出一个女子的倩影,心中微微一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如今恩师待我不薄,将武功倾囊相授。我也是恩师座下第一位弟子,已然发下志愿,要跟随他修行一生。”
觉心默然半晌,尔后笑道:“也罢,金轮师兄武学精深,你拜在他门下,也算你的福气。”
苏沐之也是笑了一笑:“上回群培师兄回到宗门,便和师父说了遇见觉心大师的事。师父知道大师无恙,倒也欢喜,渴盼能够再见大师一面。今天见到大师后,我便用本门神鹰传书,给师父传信回去,料想明日就能收到回信了。以我所见,师父肯定希望大师随我一同到大雪山,和他见上一见。”
遭遇惨剧之前的觉心,都不用苏沐之相请,他自己都想去金刚宗去找金轮算账。可如今的觉心,找金轮寻衅的心思早就淡了,哪里还会将当日的仇怨放在心里,于是微微一叹道:“如今我有事在身,就不去金刚宗了。请你回去之后给金轮师兄带一句话,告诉他,往日恩怨,还望不要放在心上,就让那些过往如同白云流水,随风而去了吧。”
觉心这一番话在外人听来简直是示弱已极,贺辛夷三人对视一眼,都不料觉心会如此说话。苏沐之也是讶然,他望着觉心,过了一会儿才道:“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觉心大师果然有得道之人的风范。”
觉心苦笑摇头,苏沐之也就不再提金轮的事。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苏沐之见天色已晚,不便久留,于是拍了拍手,从店门外转出一个喇嘛,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黄灿灿的全都是金锭子,苏沐之对觉心道:“救命大恩,沐之难以为报,些许阿堵物,只能聊表谢意,还请觉心大师不要推辞。”
觉心摆手道:“当日之事,不过举手之劳,还请不要放在心上,这些东西还是拿回去吧,我并不需要。”
苏沐之道:“对大师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沐之却是再生之恩,何况大师不收下,沐之心生惶恐,真不知该如何回报。”
觉心望着他露出诚恳神色,心中一动,于是道:“嗯,这样吧,听闻金轮师兄已被蒙古成吉思汗册封为国师,将为蒙古效力。你虽是他大弟子,却也是个汉人,将来在蒙古国中,望你能念及母国,规劝尊师不要做出危害宋国之举,这就算报答我了。至于这些金子,还是拿回去吧。”
苏沐之微微一怔,默然片刻便开口道:“好,我会尽我所能,依照大师的吩咐去做。”对手持黄金托盘的人挥了挥手道:“嗯,大师乃有德高僧,那这些金子就不再拿出来污了大师的眼睛了。”
觉心笑着点了点头,苏沐之于是站起身来,对觉心拱手道:“夜色已深,沐之叨扰许久,这就告辞了。”觉心点了点头,起身将他送出门口,二人拱手作别,苏沐之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觉心四人吃过早饭后正想离店而去,门口却传来一阵蹄声,觉心扭头望去,却见苏沐之带着几个喇嘛骑着马朝这边奔来。苏沐之瞧见觉心,连忙跳下马来,快步走向觉心道:“觉心大师,请暂且留步。”觉心望着他,暗道难道是金轮的回信到了?果不其然,苏沐之道:“今早收到师父的神鹰传书,信中言道务必请大师往大雪山一晤。”将一张字条递给觉心。
觉心展开一读,见上面写着“潜修秘法,无人相和,心中憾甚。闻汝仍存,慨吾之秘法终有用武之地,望汝速至大雪山灵鹫寺一会,全吾心境圆满之功。”
金轮还是将仇恨放在心中,不肯放过自己啊。觉心微微一叹,贺辛夷凑在边上瞧了字条一眼,哼道:“这个喇嘛道别人都是他的垫脚石么?这么大口气。他要心境圆满,哼,那就让他出山找大哥,躲在自己老巢算什么本事。”
觉心叹了口气道:“沐之,你告诉尊师,我另有要事,不能去大雪山。待我办完了事,那时候若是金轮师兄还想见我,料想以蒙古国师之尊,找我不难,现在就恕不奉陪了。”转身就要离去。
跟在苏沐之身边的几个喇嘛立刻围了上来,拦着觉心不让他们离开。觉心眉头微皱,道:“沐之,还请不要为难我。”
苏沐之低头沉吟了一下,暗道请将不如激将,于是一声清喝,将围城一圈的喇嘛喝退散开,他走到觉心身边道:“觉心大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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