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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班同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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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来,流个不停。
  “糟了!”田边慌忙地找纸巾帮她止血,双手沾满了血。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站在门口的李春媛一脸纳闷地走进去。张凡侬皱一下眉。这家伙还真不死心,居然追到这里来!
  田边没空回答,张凡侬也无暇顾及她,一边用卫生纸止血,一边催田边说:“快点!趁血还在流,还没凝固,快点取样本。”
  等田边沾了一点血在干净的试片上,她才跑到流理台清洗伤口。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李春媛看得大奇,不禁好奇问。
  张凡侬这时才没好气回说:“我们在做实验。”
  “什么实验?这么血腥!”
  张凡侬瞪个白眼,田边耐心解释说:“我们在做血型的测试,刚刚我是在帮小张采样。”
  李媛春一脸恍然大悟,看看周遭,又疑惑问:“这么简单的设备验得出来吗?”
  “可以的。血型测试很简单的。”田边说。看看先前的试片。“结果应该快出来了。”
  张凡侬一听,凑了过去,李春媛也跟过去。
  “在哪里?我看看──”李春媛好奇地嚷嚷,一边探头过去。
  张凡侬被她挤得有些吃不消,索性走到一旁,把位置让给她。田边低头指着试片说:“看,有点变色了对不对?我们滴了一些化学剂进去,不同血型会呈不同的反应。”
  “我看看……”李春媛伸长了脖子,越靠越近。田边也没注意,往她靠了一些。
  “哪,你看──哎哟!”两颗头终于不小心撞在一起。
  张凡侬噗哧笑起来,看他们两个人揉着头,越看越有趣。笑说:“对不起喔,我正要提醒你们,你们就撞在一起了。”
  李春媛不以为意。指指试片说:“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我也想试试。”
  张凡侬立刻接口说:“我看你不必试了,铁定是B型。”
  “为什么?”李春媛反诘,有些泄气。她的确是B型没错。
  “直觉。”只有B型的家伙才会那么好奇、急躁,而且冒失,大胆且厚脸皮。
  “啊,我得回去了。”张凡侬看看时间,跳起来。匆匆对田边说:“明天我再来看结果。还有,我妈最近被拗着买了一堆不中不西的药粉,说是减肥吃的,明天我刮一些过来,你看看能不能化验出它的成分。”
  “光靠学校这些设备,我想挺难的。”田边泄气地看看那些简陋的设备。
  “到大学去嘛!”张凡侬说:“你不是有认识的学长在X大吗?他们的设备挺不错的。”
  “也对。那明天放学我们一起过去。”
  “好。”张凡侬点头。忽然又叫一声。“啊!我真的得走了!拜拜!”匆匆对田边挥个手,一阵风似地刮出去。
  “等等!”李春媛追了出去。
  张凡侬瞥她一眼,脚步没停。李春媛个子小小的,但爆发力惊人。这大概也是他们那些B型家伙的特征吧。
  “欸,张凡侬──”李春媛说:“你每天在社团,都跟田奕中在搞这些吗?”
  “也没有,有时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天而已。”张凡侬想想说道。突然觉得,李春媛其实并不那么讨人厌。
  “你们都聊些什么?”李春媛又问。
  “很多啦。天文、地理、化学、物理,还有电视、电影、男生女生那些有的没有的。”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李春媛的态度显得很感兴趣,张凡侬又瞄她一眼,说:“你要是真的觉得有趣,可以过来啊。”
  “可以吗?”
  “当然可以。”张凡侬又看她一眼,奇怪她那么问。
  李春媛会意,解释说:“大家都说你挺骄傲的,你又不常跟其他同学在一起,我如果去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张凡侬停下来,转身面对李春媛,说:“大家要那么说,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说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和自己很满意。你如果真的觉得我们在社团搞的东西很有趣,那就过来看看,自己去印证,如果你光要听大家这么那么说,那也很好,反正我都无所谓。”
  就是这样,她的态度就是这样。这就是张凡侬。很多人讨厌她,但也有许多人欣赏她。李春媛耸个肩,她觉得再说什么,好像都是废话。
  “啊!来不及了!”张凡侬叫一声,没空再多说,跑了起来。
  她跑得又快又急,赶到了公车站,硬是敲开已经准备驶开的公车车门。下了车,她一路的跑,气喘咻咻地跑到家。
  “爸!爸!”
  “怎么回事?大呼小叫地!”她母亲从厨房出来。
  “妈,爸呢?”她连忙问,紧张兮兮。
  她母亲好整以暇地擦干手,走到沙发旁坐下。说:“不在,去工作了。”
  完了,又迟了一步!张凡侬懊恼地仰仰头。
  她父亲在报社工作,作息时间和常人不太一样,往往她回家的时间正好是她父亲要去工作的时刻,很难得对上,她几次刻意提早回家,还是没能撞上。
  没办法了,她挨到沙发旁,磨着她母亲说:“妈,给我钱。”
  “给你钱干什么?”她母亲态度闲闲的,根本很清楚她要钱干什么,却明知故问。
  “人家要报名啦。”张凡侬嘟嘟嘴。就是这样,她才要赶在她父亲出门之前回家,偏偏几次都赶迟了。天下大概也只找得出她母亲一个,嫌自己的女儿太用功,在联考逼死人的时刻前,不肯给钱让自己女儿去补习。
  “不行。”她母亲摇头。“你要钱旅行、买衣服、看电影都可以,就是这个不行。你这样成天到晚念念地还不够,还要去补习,身体会吃不消的。”
  “不会啦。我本来就喜欢念书!”
  “不行。这更不行。”
  “妈,你吃闹了啦!”张凡侬耐着性子。说:“‘国林’的考前总复习班报名日期就快截止了,我再不报名就来不及了。快给我钱!”
  “来不及最好。”她母亲似乎铁了心。
  “妈!别闹了!快给我钱!”
  “谁说我跟你闹着玩的!”她母亲瞪瞪眼,跟着妥协,开出条件,说:“好吧,要钱可以,条件交换。你这个星期天得陪妈去逛街。”
  “不行,这个星期天补习班就开始上课。”
  “那么,周末下午──”她母亲让步。
  “不行。我没空。”没等她母亲说完,张凡侬便忙不迭的摇头。“这个周末下午我要去上英语会话班,上完课我打算到书店找些参考书,很忙的。”
  “这也不行,那也没空,那么我也没钱。”她母亲嘟起嘴,耍赖起来。
  “妈,我是说真的,快给我钱!”张凡侬也跟着赖皮起来。她今天不要到钱不行的,不早点报名,好位子都被订光了。“如果你不给我钱,我就不能报名;我不能报名,就上不了考前总复习班;上不了考前总复习班,我的心情会受影响,然后也许因为如此,我在考试时失常,错过了我理想的志愿和大学,我的人生因此而改变,我的命运也因此而改变。你希望有这么一天,我因此埋怨你或怨恨你时,感到后悔吗?你希望──”
  “停!”她母亲叫了一声,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投降说:“我给你钱就是了。”
  张凡侬乖乖闭上嘴巴,欣然笑起来。
  真是的,人多的不像话!
  在门口推来挤去了半天,张凡侬好不容易,总算才挤到自己的座位。她早知道上总复习班的人一定不少,但没想到会多到这种不像话的地步。偌大的教室,填填塞塞地起码有五六十人。没办法,上这个总复习班的据说都是“国林”的一些名师,抢手的很,能抢到名额就不错了。
  她轻轻呼口气,拿出笔盒和笔记本。
  “对不起,借过……”有个人从桌位的另一头一路艰难的挤进来,停在她座位旁,坐下来,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和她刚刚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
  她不禁笑起来,转头过去,对方也正朝她看来。
  那一看,把事情全看坏了。她楞在那里,才开到一半的笑容凝在嘴角,既错愕又不相信,死命地瞪着眼前的那个人。
  徐明威!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运气就是这么不好?!
  自从两年前天文馆那次的不愉快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他;她好不容易摆脱那个梦魇,两年来一路顺遂,学业生活两得意。但现在──为什么?!为什么他忽然又出现在她面前?!这简直是坏预兆!她有预感,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徐明威显然跟她一样错愕,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很有风度,轻声说:“好久不见了。”
  是很久不见了没错,但她一点都不高兴看到他。张凡侬没作声,动作僵硬地转头回去,瞪着前方。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挨过那堂课的,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下课后,她立刻冲到柜台,劈头就说:“小姐,我要换班。”
  柜台小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请问你是上哪个班的?”
  “考前总复习班。我要换班。”
  “对不起,那个我们只开了一班,无法换班。”
  “那么我要换位──”
  柜台小姐为难地说:“对不起,小姐,位子都满了……”
  补习班是先报名先订位,先缴钱先选位,机会通常只有一次,选定了座位,要更换的机率通常很低。
  “都没别的位子了吗?真的都满了吗?”
  “都满了,你自己看吧。”柜台小姐无可奈何地把座位表摊给她看。顺口问道:“你位子在哪里?”
  她指了指座位表中间面对讲台的位子。柜台小姐说:“挺不错的位子嘛,干嘛要换?所有的座位是真的都满了,不然是可以让你换──”
  没办法了,真的不行,张凡侬有些泄气。远远在一旁的徐明威把一切看在眼里,等她走过去、走近时,挡住她说:“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这句话他不知道已经问了多少次。“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意?我又做了什么得罪你,让你那么讨厌我?从以前,你就这样!”
  他是真的不清楚,还是假装都忘记?张凡侬瞪着他,如昔日的不友善。就算他假装忘记,她可记得清清楚楚,记得他对她所有的羞辱,还有他带给她的不愉快。
  “算了!你讨厌我也没关系。”徐明威一副无所谓。两年不见,他变得更高,给人更冷的感觉。“反正现在我们井水不氾河水。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是不会退费或转班的,也没任何事能影响我上完这个课程,如果你看到我觉得不愉快,那我也没有办法,你大可以去退费或转班,或跟别人换座位,什么都好,反正我无所谓。”
  “我干嘛要退费或换位子!”张凡侬被他的话激起了脾气。微胀红着脸说:“我先缴费先选了位子的,好好的,我干嘛要让给别人!”她掉头走回座位,不再理他。
  是她先报名的,她干嘛要走!如果有人得退出,那也不是她。她又干嘛因为他放弃这个补习的课程!他以为他是谁!再说,她好不容易才跟她母亲要到钱补习的,她又干嘛因为他改变所有计画!
  徐明威跟着进来,大刺刺地坐在她身旁。她忍着不去看他,当作他不存在。有史以来,她第一次跟他这么接近,距离的缝隙是那么小,但是却接近得多么讽刺!
  徐明威也保持沉默。他已无法再说什么,深怕好不容易才弥合的心又要坏掉。
  “我今天碰到她了。”
  速食店里,徐明威和花田侧对坐着。黄昏时刻,来来往往全是人,太多了,空间变得狭小,视线变得拥挤。
  “谁?”花田忙着啃着鸡腿,不是很在意。
  “张凡侬。”
  听到这个名字,正张大嘴巴咬鸡腿的花田,动作停在半空中,被卡住似了。他放下鸡腿,拿了一张纸巾擦拭嘴巴和双手。
  “什么时候?在哪碰到?”他问。天文馆那件事,他后来听余小薇说了。两年下来,除非刻意去找,否则就连他也不常碰到张凡侬,偶而不小心碰着,张凡侬总是拉长着脸,没有好面色。
  “国林。”徐明威神情显得相当黯淡。摆在他面前那盘炸鸡和可乐,他连碰都没碰。
  “她也参加总复习班?”
  徐明威点头。“座位就在我旁边。”
  “啊!”花田轻呼一声。
  怎么这么不巧!偏偏这时候……“你打算怎么办?”他不禁有点担心。这么多日子来,徐明威人前没表示什么,但他的性格真的变了,态度更加爱理不理人的,女朋友更是一个换过一个。好不容易,一切总算都厘清了,偏偏在这时候却又遇到那个张凡侬。
  徐明威摇摇头,没说什么。
  能怎么办?再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真的完全楞住了。说不出是惊或是喜,心底深处某些死掉的部好像又活过来;却又好像有些好不容易幸存的部份,忽然受了感染,随时会死去。尤其当他明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存有那么深的偏见,他仿佛又被刺了一刀。
  “明威,你不会有事吧?”花田想想问到。张凡侬老是嚷着碰到徐明威就倒楣,但依他看,两人交手,徐明威倒显得比较凄惨。
  “没事。”那语气是很笃定的,太过笃定了,反而教人怀疑。
  花田以玩笑的口吻说:“如果到时真的没办法了,你就干脆死缠她到底算了。”
  徐明威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要?还是不行?”花田追问。
  “明威!”门口走进来一个穿湖绿七分长裤、厚底高跟鞋的女孩,朝徐明威甜腻腻地笑着,笑得像她的名字,美丽明媚。花田的追问就被那个甜腻腻的笑岔断。
  “她还真是不屈不挠。”花田冷眼看着陈丽媚走过来,转头说:“其实她也不错,你为什么不干脆跟她交往算了?弱水三千,何苦只取一瓢饮。”
  他意有所指,徐明威瞥他一眼,淡淡说:“我不想固定跟某个人交往,那样太麻烦。”
  花田扬扬眉,倒没说什么。他不想干涉太多,尤其在这敏感时刻。想想,徐明威跟张凡侬两人的孽缘还真深,最不愿意的,偏偏总有那种不断的偶然和巧合。孽缘最是难了,最是纠缠。
  但不管什么缘,终究还是缘。
  第十章
  再过几天毕业班就停课了,距离联考的倒数计数只剩下三十七天。张凡侬仍旧跟田边泡在社团里,却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你最近怎么了?不大有精神的样子”田边关心说:“别太常熬夜,这段日子很重要,最好维持正常的昨息时间。”
  “我知道。”张凡侬喃喃的,表示明白。下意识地伸手摸摸面颊,好像有点儿不安,问田边说:“看起来真有那么糟吗?”
  田边同情地点头,含蓄说:“有点儿憔悴。”
  她就知道!张凡侬泄气地整个人叭在桌子上,她就知道,只要一遇上徐明威准没好事。
  “你最近是不是常熬夜?”田边倒是很了解她那种念起书都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态度。
  “才没有。”
  “那为什么──”这就奇怪了,田边想不透。
  “我又遇到那个徐明威了。”张凡侬烦躁地说出原因。“在‘国林’。更倒楣的是他就坐在我旁边。”
  “他也参加了那个总复习班啊。”对他们的相遇,田边有点惊讶,但不是那么惊讶。想想说:“其实我觉得你跟徐明威挺有缘的,别一想见面一辈子碰不到一次,你们却一而再地遇得那么巧合。”虽然他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奇怪的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你在胡说什么!田边!”张凡侬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
  “等等,我也要回去了,我们一起走。”
  “你不等李春媛了?”张凡侬随口问一声。李春媛现在有空就会跑到他们社团来,和田边处得相当不错。
  “她先前来过,说今天有事要先回去。”田边边走边说:“对了,上次那个减肥药粉的成分大致化验出来了,多半是一些维他命添加剂,没关系的。不过,你还是劝你妈少吃为妙,想减肥,还不如多吃一些蔬菜水果,多做运动。”
  “放心,那些东西全被我丢了。”
  走到路口,张凡侬问:“我要去补习班?你要去哪?”
  “回家。反正顺路,我也没什么事,陪你一起去,顺便看看他们有什么新班我可以参加的。”
  “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现在才想报名已经来不及了。”
  田边笑笑,他本来就不是很认真,有没有都无所谓。
  换了公车,走到补习街街口,田边说:“就陪你走到这里,我要到附近书店找些书。”他停一下,用几乎和她母亲一样的口吻说:“别太用功了,适度就好,你最近真的有点憔悴。”
  张凡侬不觉莞尔,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快走吧!再见!”她连说两声知道,对田边摆摆手,脸上有甜甜的微笑。
  这个表情,这种友善,她从来不曾对徐明威展露过。几步开外,夹在人群中正往补习班走来的徐明威,就那么不巧地看到这一幕。他经过她身旁,停下脚步,冷言冷语说:“你很行嘛,跟那个田奕中还能一直交往到现在,他还体贴地送你到补习班。看来田奕中的脑袋一定很不得了,才能让你这种眼高于顶的人眉开眼笑。”句句充满了讽刺。
  “这跟你没关系!”张凡侬甜美的笑容立刻冻结,不想理他,掉头往补习班走去。她知道徐明威误会她和田边的关系,但不想解释。
  “有关系!”徐明威一把将她抓住。“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约会。”
  “你──”张凡侬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件事,不愉快的往事又浮上心头。皱眉说:“放开我!你如果不放开我的话,我就要大叫了!”
  “你尽管叫,别人也只会以为我们是情侣吵架。”徐明威神态既冷又无所谓,一点都不怕她的威胁。
  “你──”张凡侬想甩开他的手,甩不开:“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明威倾身逼向她,一字一字吐着冷气说:“我要你履行承诺,把欠我的还给我,把一切做个了结。”然后,从此以后,他跟她,他们之间就真的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看到那一幕,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
  “办不到!”张凡侬一口回绝。田边那家伙尽会乱说话,说什么她跟徐明威这家伙很有缘,怎么可能!
  “那可由不得你!”徐明威用力一握,将她抓得紧紧的,硬拉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开。
  “徐明威,你干什么!放开我──”张凡侬被强逼跟着他走,脚步被动地那么不情愿。她不断叫嚷着。“你放开我,我还要上课!你自己不上是你的事,可是我──哎呀!”徐明威走得又快又急,她一路被拉着,脚步拉踞,不时踉跄绊倒。
  “放开我!”她气极了,却无可奈何。
  对她的叫嚷,徐明威不听不闻,完全不听她的意愿。
  “徐明威,你未免太阴险卑鄙了!你故意扰我,想害我考不上!”她已经口不择言。但徐明威充耳不闻,紧拉着她一直向前走。
  “放开我!”
  所有的叫嚷辱骂都没用。张凡侬叫得口都干了,着实无可奈何,只好屈服说:“放开我!我跟你走就是了!”
  徐明威猛然停下脚步。她没提防,收势不及,整个人撞在他身上。
  他转身看她,清澈的冷眼眸目不转眼地盯着她,像是在确认,然后放开了她。
  看着她,等着。
  张凡侬揉揉手腕,极不情愿地,推拖了半天才慢慢走到他身边。阳光从背后照射,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两个影肩并肩,身影是那么和谐,说不出的你浓我浓。
  徐明威什么也不说,只是带着她似乎没有方向目的地在街上麻目地走着。他似乎打定主意这么霸道下去。张凡侬暗暗皱眉,忍耐着跟着他。
  “肚子饿吗?”不知走了多久,天色都暗了,徐明威总算开口。
  她摇头。徐明威还是带她走进一家西餐厅。餐厅的气氛很好,灯光幽暗,音乐柔美,还衬着烛光和玫瑰。但她跟本没心情吃饭,只要了一碗汤。徐明威也不强逼她,他自己也吃得不多。
  在幽暗的灯光下,虚实的情况被混淆了,高大挺拔的徐明威神态越出了年龄的界限,流露出一股成熟的魅力。张凡侬看得猛然一楞,很快移开目光。
  徐明威一直没开口,她也就不说话。她身上还穿着制服,多少有些忐忑。徐明威穿着简单的便服,即使如此,若不是因为他脸上那种冷淡的神情,他的一举一动是那么自在随意,充满他个人风格,令人赏心悦目。
  张凡侬突然觉得说不出的不适感,不想面对那样的他。她发现今晚的徐明威彷彿变成另外一个人似,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但其实,他还是他。她心里有些害怕,但究竟怕些什么,模模糊糊的,她不愿去深究探挖。
  “我们可以走了吗?”她看着桌子,避免和他的视线接触。
  徐明威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站了起来。
  离开餐厅后,她总算松了口气。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想就这么回家,但是……她看看徐明威。
  一旁商店里的时钟时分针各指着八和二。已经八点多了。徐明威朝她倾个头,示意她跟着他,带她走进了一家服饰精品店。
  他略略扫了架上成排的衣服一眼,挑了一套银蓝色的无袖短洋装,将张凡侬拉到身旁,说:“你很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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