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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班同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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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太过份了!”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啤酒。
  所有人都愣住,没想到他这么突然,而且是那么生气。那是一种“忍无可忍”,嫉妒的极点,已不止是“不是滋味”那般轻淡。
  张凡侬很快胀红脸,却回不出话,心里一股气。他凭什么对她吼!她招手叫服务生,徐明威大步过去,一把抓住她,用力将她拖了起来,大声说:“跟我出去!让你的脑袋清醒清醒!”
  “放开我!徐明威──”张凡侬又打又踢他。
  他抓得更用力,硬拉着她往外头走去。
  “嘿──”大卫叫了一声,想阻止。
  花田拦住他,讽刺地用中英文夹杂说:“你还搞不清楚吗?大卫先生,人家情侣吵架,你干嘛去凑热闹!”
  “情侣?”大卫皱眉。不止他,陈丽媚也皱眉。
  “你在胡说什么?花田?”她显得十分不高兴,表情怏怏的。
  花田耸个肩说:“反正我说的就是我说的那样。”丢下混乱情况,转身追了出去。余小薇和田边也跟着追出去。
  几个人赶到外头,只见徐明威满脸铁青地站在那里,张凡侬则摔在路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小张。”田边跑过去。
  “别理她!”徐明威冷冷地说道。“让她的脑袋清醒一下。”转向花田他们说:“我们走吧。”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理会张凡侬。
  他是真的动气了,而且难消。他从没见过她那种动人的风情,可是她展现它却是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调情。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无法再忍下去。他也瞧不起田边,自己的女朋友公然和别的男人调情,将他冷落一旁,他居然还忍得下那股气!他不明白!要是他的话──不,他已经那么做了。他管不了那么多,忘了他说要忘记她的,怒火中烧,硬将她拖离PUB,甩倒在马路边。他知道他那么做又会使她更憎厌他,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控制不住心中那团妒恨的火焰。
  “小张,你还好吧?”田边试着扶起张凡侬。
  张凡侬摆个手表示没事。但才刚站起来而已,她突然推倒田边,趴跪在地上,哗哗吐了起来。
  “小张!”田边在一旁看她吐得唏哩哗啦,也爱莫能助。
  张凡侬说不出话,比个手想表示没事,“哇”一声,又哗哗吐了起来。
  她趴跪在地上,动也不动。冷风阵阵吹过,吹过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哎!我的头痛死了!”张凡侬趴在桌子上,皱眉抱怨着。宿醉加睡眠不足,从一早开始,她就头痛外加精神不济,好像有谁不断拿刀在砍她的脑袋似。
  “活该!谁叫你昨天晚上要喝那么多,劝也劝不听。”田边一点都不同情,难得地数落起她。
  “你有一点同情心好不好?再说,我喝我的,又碍着谁了?”张凡侬不以为然,死不肯认错。
  田边看她一眼,拉把椅子,坐到他对面,说:“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小张。”
  “什么事?”
  “你跟徐明威──”
  “李春媛呢?”张凡侬立刻插嘴,岔开话题。“她不是说要过来?她今天早上应该没课吧?”几个人都在同一所学校,来往就不断。而且,不止她和田边聊得来,李春媛和田边也很聊得来,互动的情况很好。
  “你别岔开我的话。”田边推推眼镜,认真又关心。
  张凡侬低着头,沉默一会,才说:“好吧,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觉得你好像对徐明威有成见,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友善。为什么?”
  张凡侬又沉默一会,想了一下,才把国中时发生的那件事告诉田边。田边听了先是静了两秒,然后说:“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张凡侬不禁皱眉,这么严重的事,他的反应居然这么平常!
  田边摇摇头,一脸不可思议。“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做的;就算是,他也跟你道歉了,到现在你还在记恨?”
  “怎么不记恨!”张凡侬悻悻的,气他居然站在徐明威那边。“要不是因为他,我今天会落到这种地步吗?我的‘专家学者’美梦全都破碎了──”
  “你不还是考进了这学校!”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田边──”张凡侬白白田边。
  她的确是考进了她要进的大学没错,但志愿掉了好几个──不,那跟本就不是她的志愿!她要当像科学家或心理学家、恐龙、生物学家那等学有专精的“专家”,念那个捞什子的中国文学系有个屁!
  “当个文学家也不错啊,富有人文素养!”
  “田边!”张凡侬鬼叫起来。
  “好吧,对不起。”田边比个手势道歉。但说:“不过,那跟徐明威又没有关系,你实在不能把错归咎在他身上”
  “怎么会没关系!要不是──”张凡侬叫起来,又忽然停住。她咬咬唇,到底没说。她怎么能告诉田边,要不是徐明威对她做了那些事,她也不会心绪大乱以致失常。
  但田边倒是有他自己的看法。说:“你知道吗?小张,我有种感觉,我觉得你是不是喜欢徐明威──”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喜──”张凡侬跳起来,急着否认,太急了,竟然口吃。“喜──欢他!他害得我这么惨,我──我──别胡说!”
  “我没胡说。”田边说:“我就是有这种感觉。以前我就说过,我觉得你跟他挺有缘的。别人是想见见不到,你们是随便碰就遇见。虽然你嘴巴说讨厌他,但你越讨厌他,就表示你其实越在意他。”
  这个田边什么时候变成心理分析师了!她皱眉否认。“你不要胡说,我说没有就没有!”
  田边瞄她一眼,那眼神看透一切似。说:“昨天晚上,我看你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喝闷酒。你那时是不是在嫉妒?所以才表现得那么失常──”
  “我才没有!你乱讲!”张凡侬真的跳起来。也不看田边,匆匆说:“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真是的,我的头已经够痛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她匆匆往外头走去,脚步凌乱得那么心虚,也没注意到李春媛迎面进来,和她撞个满怀。
  “你这么匆忙在赶什么?”李春媛揉揉肩膀,奇怪地看看她。
  “我有事。”
  “什么事?”李春媛一把拦住她。“别急着走。我有两张电影试影会的票,没事的话一起过去。”
  张凡侬扬个眉,逮住机会,意有所指地瞄瞄田边说:“你们两个自己去吧,我才不去当电灯泡!”
  “小张!”田边红红脸。李春媛也跟着脸红。
  张凡侬胜利似地扬脸一笑,走了出去。但一到门外,她的笑容就歇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痛的缘故。
  走出化学系馆,惊见徐明威远远走来。她猛然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一旁。等他走过去,她才松了口气,随即一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
  她皱紧眉头,心烦意躁起来。
  第十二章
  不会喝酒却更要喝酒,而且一口气又喝很多的人,结果往往不是急性酒精中毒,就是宿醉头痛,而且不是痛个一两天就没事这么简单,它的代价往往还要深远一点,比如连续几天的精神萎靡外加食欲不振,当然一个头被劈成两半似的那种痛也如影随形。
  “妈,给我几片阿斯匹灵,我头痛死了。”张凡侬一进客厅,就一古脑趴在桌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难得的星期假日,她慈祥和蔼的父母双亲大人都在家,一家和乐融融幸福愉快,她偏偏被该死的头痛整得凄惨兮兮。
  “还在痛啊!”她母亲起身拿了几片阿斯匹灵,倒了一杯开水给她,顺带数落:“哪。痛死你活该!不会喝酒偏偏喝得烂醉回来。你以为你几岁啊!”
  “拜托你,妈,我头痛死了,你越念我越痛。”张凡侬一口气吞下阿斯匹灵,对她母亲的唠叨皱眉。
  “怎么回事?”她父亲放下报纸问道。
  “你女儿啊,不会喝酒更充好汉,前几天喝个烂醉回来,现在好了,宿醉闹头痛,痛了几天还在痛。”她母亲逮着机会,把她的“罪状”数落一番。
  她父亲点点头。说:“这样不太好吧,以后最好少喝一点。”
  张凡侬点个头,没说什么。她是没力气说话了,该死的偏头痛整得她元气尽失。
  “对了,阿凡,爸妈有件事要跟你谈!”她父母对看一眼,态度忽然变得很慎重。
  “什么事?”张凡侬觉得奇怪,什么事这么重大。
  “是这样的,”她母亲说:“你爸,被报社调任到国外新闻中心主管当地分社事务,大概下个月就会上任,妈打算跟你爸一起过去。”
  “那我呢?”
  “你当然是留在这里,别忘了你还要上学。反正你都这么大了,妈也不用再操心你。”她母亲一副理所当然。
  “爸妈有空就会回来,你放假也可以过去看我们。”她父亲接着说:“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爸是有些担心啦,本来爸是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过去,不过,你从小就很有主见,而且独立,所以为了不影响你的学业,爸妈决定自己过去──”
  “我跟你们过去。”没等她父亲说完,张凡侬就很干脆的决定。
  “那你的学业怎么办?”
  “那个啊──”张凡侬挥个手,一副没什么大不了。“不念了!念那个捞什子的中文系有个屁用──”还说了句粗话。
  “不行!”她母亲立刻表示反对。“念得好好的,干嘛放弃!”
  电话蓦地响起,打断她的话。
  张凡侬跑去接电话,才“喂”了一声,眉头立刻皱起来,随即粗声粗气说:“你想干嘛?”
  跟着,她丢下电话,匆匆说:“我出去一下。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谈!”连袜子都没穿,衣服也没换,穿着一条皱得可以的衬衫和破牛仔裤,鞋子一套急忙就跑出去,很急的样子。
  即使是星期假日,田边没事就跑到系馆,看看书也好。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李春媛也在。他们一个念化学,一个念生物,显得倒相当搭调。
  “欸,田边,”李春媛说:“平常你和张凡侬吵吵闹闹都说些什么?”她很好奇。她老觉得他们两人挺有默契。
  田边想想,说:“也没什么,就那些事情,跟我和你聊的差不多。”一句话就把她和他自己扯在一起。随即察觉,有些尴尬,呐呐说:“呃!下午不是有个试影会吗?该走了吧?”
  李春媛受他影响,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嗯。不过,我肚子有些饿,吃过饭再去好不好?”
  “当然好。”田边大声回答,太大声了,惹得他自己和李春媛又脸红起来。
  “那么你先走,我去洗个手,马上就下去。”
  “我等你──”
  “不用了,我马上就下去。等会见。”李春媛笑一下,快步走出去。
  田边略微收拾一下,才走到楼下,李春媛就赶下来。他不自觉地笑起来,李春媛红脸笑了笑,回他的笑,两个人很自然的并肩走出去。
  假日校园的人潮不多,但仍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球场上也挤了一群精力充沛的人在那里斗阵叫嚣。
  田边和李春媛边谈笑边由球场边经过,恰巧看见徐明威由场上下来。徐明威的样子似乎刚打完球,一身是汗。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女孩,亦步亦趋,只是,他一副不理人的神态。
  “徐明威。”田边先笑起来,打声招乎。
  徐明威抬头看他一眼,表情极为冷淡,并不理他。
  田边有些尴尬,搞不懂徐明威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冷淡,他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他。
  “你自己一个人?没跟花田在一起?”田边尴尬地又笑了笑,知道自己有点自讨没趣。
  徐明威仍一副傲慢的态度,抬起手臂擦汗,瞥见站在田边身侧的李春媛,瞳孔缩了缩,冷峻的目光射向田边,态度充满讽刺说:“朋友,你也真行嘛,交一个又一个。难怪那天晚上,被自己的女朋友冷落,你一点也不在乎!”
  田边虽然听得有些迷糊,但看徐明威的态度那么讽刺,加上那晚徐明威对张凡侬态度的反应,他猜想他大概误会了什么。
  “呃,”田边下意识推推眼镜,看看李春媛,倒像是在对她解释。说:“我想你大概误会什么了,徐明威。我跟小张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呃,那种关系。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没错,但不是你以为的,呃,那个,男女朋友──”
  这话出乎徐明威意料之外,他有点惊,有点喜,又有点疑惑。他皱眉说:“怎么会?她明明说你们──”不,她不曾这么说过,只是,她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我想你大概误会了。”田边说:“其实我倒觉得小张是喜欢你的,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讨厌你,对你的态度也不怎么友善。不过,旁观者清,我觉得她只是没有过那种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徐明威眼神一动,表情不再那么冷,直直看着田边。
  田边见他没表示什么,放胆继续说:“呃,你也许觉得我多事,不过,呃,我觉得你的态度很重要。那天晚上你们离开以后,小张趴在路边吐得唏哩哗啦。她其实不会喝酒,那一晚却赌气喝那么多。虽然她不承认,可是我觉得她似乎是在嫉妒──呃,我也不是很清楚啦,我只是这么觉得──”
  “你说什么?嫉妒?她──”徐明威急忙打断田边,态度有点急躁。
  田边抬头正视他,郑重地点头,说:“是的,我想她是在嫉妒。”
  “你真的这么认为?”徐明威的口气更急了。
  “我是不是这么以为不重要,重要的是──徐明威,我能问你吗?你喜欢小张吗?”这才是重点,才是最重要的。田边紧盯着徐明威,审视他的表情变化。
  徐明威回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他一直以为张凡侬和田边在交往,心里嫉妒得要命,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田边说他的态度很重要──的确没错,他太退让了,他应该再强硬一点。
  “谢了。”他难得对田边露了一个友善的笑。
  每一次,他一抓住张凡侬,只要她一皱眉,他就放手,不愿太纠缠。但他错了。这一次,他真的下定决心,不管她再对他怎么冷言冷语,尖酸刻薄,他绝对不会放手。
  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那一段风花雪月的事,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喂?”话筒传来张凡侬懒洋无力,不是很耐烦的声音。
  徐明威用低沉的声音从容说:“我是徐明威。”
  “你想干嘛?”果然,一听是他,张凡侬的态度如常的不友善。
  他更从容了,口气坚定十分有力量。说:“我现在人在你家附近的电话亭,就在巷子口。我有事想和你谈。我等你一分钟,一分钟后,我就直接按你家的门铃。”说完话,他立刻挂上电话,不给她拒绝和思考的空间。
  他等着,认真地计时。没多久,他便见张凡侬气急败坏地跑过来。他微微一笑,转身迎向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凡侬口气十分恶劣。那通电话简直是威胁,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有事想跟你说。”
  “我跟你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张凡侬不耐烦地叫嚷起来,转身要走。
  “当然有。”徐明威扳住她肩膀,将她扳向他,要她面对着他,态度坚决又彻底。“你听好,我已经下定决心,你讨厌我也罢,嫌恶我也没关系,我都不管了!不管你再用怎么尖酸刻薄的话冷嘲热讽,我也不在乎了!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纠缠着你,直到你接受我,属于我为止!”
  天啊!他到底在说什么?!张凡侬下意识地皱眉,挣扎着,想挣开他的扳握。
  “放开我!”她低声喊起来,但显得那么软弱。
  他不放,不让她走。错过这一次,可能永远错过。
  “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徐明威将她拉近。“不管你再怎么用言语刺伤我,我都不会放手!”
  “徐明威,你疯了!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张凡侬撇开脸,不肯面对他。
  他伸手扳住她的脸,将她扳向他,再次面对着他。
  “我很清楚我在说些什么。”他看着她,深深看着她,确定她也看着他。“我喜欢你,张凡侬。”
  张凡侬呆住,许久才回过神来。
  “你不要胡说八道!”不愿正视她听到的。“快放开我!”
  “难道你都没有感觉到吗?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我不要听!”张凡侬伸手掩住耳朵。
  “即使你不愿意听,也改变不了我喜欢你的事实。”徐明威轻轻扳下她的手。放开了她。说:“明天晚上六点我在‘左岸’等你。”声音是那么的柔,充满情意。
  张凡侬一语不发转身跑开,徐明威追说:“别忘了我说的话!如果你不来,我会一直打电话,直到你出现为止。”他会纠缠到底,纠缠到她接受他为止。
  当天晚上,天气突然变了,气温降低,又冷又起风,而且看情形搞不好还会下雨。到了半夜,果然下起雨,张凡侬坐在床上,楞楞地看着窗外的雨。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她心中着实举棋难定。
  她回想起以前种种,从那封匿名信开始,种种她和徐明威之间发生的所有纠葛历历在目。她想起他对她强迫的吻,他的拥抱;想起他的冷淡,他的故意忽视;想起那一晚他怒气冲冲将她拖离PUB的生气的脸。啊!太多太多了!突然她发现,她跟徐明威之间早已发生过那么多的事,多得早已成为故事。
  他说他喜欢她──是真的吗?她的心脏忽地“噗通”“噗通”地跳,长久以来对他的那种厌恶感忽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安。可是这个不安骚动的多熟悉!多像她每次遇到他之后那种烦躁的情感──“不……”她楞一下,喃喃甩头。难道她从许久以前就……“喔,不……”她再次喃喃地。不愿再去想。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对自己否认又否认。一夜,就那样无眠。
  隔天早上,她一脸疲惫地到饭厅,呆呆地坐着,显得心事重重。
  “还没睡醒啊!”她母亲替她温了一杯牛奶,烤了两片土司。“快点吃一吃。你今天早上应该有课吧?吃迟到了。”
  张凡侬不置可否。那个捞什子的中文系,她压根儿没兴趣。她咬了一口土司,说:“爸呢?还在睡?”
  “嗯。”她母亲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说:“阿凡,上次跟你提的那件事……”
  张凡侬抬了抬眼。昨天回家后,她心荒意乱,根本就忘了那回事,现在她母亲提及,她才想起。
  “你爸根我商量过了,一切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如果你真的决定和我们一起过去,那就照你自己的意思。不过,妈还是希望你留在这里,把学业完成……”
  “啊!我当然──”张凡侬不假思索地开口,脑海却蓦然浮起徐明威的影子。她呆了一呆,猛然顿住,随即挥了挥手,想挥开那影像。说:“我当然是跟你们一起过去!”
  “真的?你不再考虑考虑?”她母亲还抱着一丝希望。她觉得女孩子适合念文的,念文学不仅可以薰陶气质,还可以培养一些闺房秀气。而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不够女人气。虽然她一向不干涉她的一切,抱抱希望总是无碍的。再说,看看别人的女儿多贴心,只有她这个女儿,一天到晚捧著书,要她陪她逛街,她就嫌浪费时间,多教人泄气。
  “不必考虑了。”张凡侬又挥个手。走远一点也好,省得因为这一切乱七八糟混乱的情况心烦意躁。“啊,我该走了!”
  她对这个捞什子的什么文学,实在没多大兴趣。她父亲适时被调任国外,本来是她趁此摆脱的好时机,但现在……她狠狠甩个头,对那个隐约的犹豫感到莫名烦躁。其实,不止是现在,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觉得忐忑不安,无法冷静下来。都是那个该死的徐明威!但她越这样想,心里越烦乱,这个想法,反而仿佛变成了一种埋怨及一种娇嗔。
  这一整天,她根本没心情上课,懵懵懂懂过了一天。时间越近,她越是不安,越是忐忑。晚上六点整时,她跑到街上游荡,甚至不敢回家。这样,不知晃了多久,她觉得天色够黑了,觉得徐明威应该放弃了,才慢慢晃了回去。
  “妈!”屋里一遍黑暗。
  她打开灯,桌上放了一张纸条。写着:“阿凡,妈跟董阿姨约了一起吃饭。不好意思,晚饭你就自己看着办。”
  “什么嘛!”她丢下纸条,颓然坐下。
  电话声蓦然惊响起来,在偌大的客厅中回荡不停,好不惊心。张凡侬一吓,跳了起来,瞪着电话,不敢去接。
  就这样,电话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反反覆覆,重重坚持。她的心越跳越快,到最后,终于受不了,猛然抓起电话。一刹那,所有的声响都停了,只听得她不安的心跳声,和徐明威低沉的嗓音由话筒中传来,那般轻轻地敲,敲进她心坎。
  “我说过,我会一直纠缠着你,直到你出现为止。”说那是决心也可以,说那是搔扰也无所谓,总之,徐明威是下定了决心。他就是要跟她在一起。
  张凡侬抬头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他居然还在等!
  “你──”她突然不知该怎么办。外头虽然没下雨了,但又黑又冷,空气很湿。“左岸”是他们对学校后门附近的一处草地广场的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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