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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怎么没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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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谦耸了耸肩,说:“那就是没得玩了,我们走吧!”
陆游愤然道:“你不是少林弟子吗?怎么能看着少林派蒙难至此而无动于衷?!”
李小谦叹了口气,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哎……陆游兄啊!你有所不知啊,少林自又他自己路要走,这也并不是蒙难,而是渡劫。几百年后的少林那是相当辉煌的。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啊!”
陆游眼中突然大放异彩,拍手叫到:“好句子!如此富含深意,对仗工整,一语道破成功之道。”他表情激动,不听地念着那句话,最终向李小谦一抱拳,说:“李兄高才,小弟佩服之至!”
“你们两个酸秀才不要在这里罗里吧嗦了!”白景行不耐烦地将他们打断,说,“这院子里还有人呢,快点去找找看!”
有人?!
白景行果然高手,这样大的一个寺院,我们丝毫没有察觉,但他竟然能发现其中的异动,从而判断出有人在。
不过,他究竟是靠什么察觉到的?我有些好奇,便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景行揉了揉鼻子说:“老夫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便在不远处传来。而且……”他手指了指大雄宝殿一侧的枯草丛,说:“那还有一堆粪便,看上去是刚拉完不久,挺新鲜的!”
这他娘的是什么高手!
我心里忍不住咒骂,巢湖武林大会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武林盟主!我有些担忧这个江湖的前途,这也是我第一次担忧这个江湖。
踩着一路杂草,我们绕过高大但是残破不堪的大雄宝殿。刚进入后院,便闻到一股烤肉的焦香。
一个光头的和尚,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暗黄色僧袍,手中破扇子紧促地扇着,一堆火随风摇曳,烤着一块快要冒出油花的肉。
和尚不住吞咽着口水,他那一抹光头已不再像圆通一样雪亮,而且已经冒出了一层花白的头发碴子,脸上那一层像橘皮一样的褶子告诉我,这是一个年纪颇大的和尚。
和尚发现了我们,他一怔,随即扔了手中的扇子,站起身来摆开架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喊道:“何人敢闯少林?!”
这破寺庙围墙上到处是窟窿,还用我们闯吗?!
白景行与我想法不谋而合,他开口回应:“你这少林寺还有什么值得老夫一闯的吗?”
和尚显然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他当即回怼白景行:“少林千年古寺,任你是何人也不能随意出去!”
白景行一脸不屑,毫不在意地喝起了酒。我接过话茬,说:“是圆通让我们来的!”
“圆通?!”和尚突然激动起来,他四处寻觅,“圆通呢?圆通何在?!”
我说:“圆通没来,他徒弟来了!”我把一脸不情愿的李小谦向前一推,他怨恨地向我挤了个白眼。
“你是圆通的徒弟?”和尚打量着李小谦,有些疑惑。
李小谦说:“是啊,咋地?”态度十分傲慢。
和尚问:“既然是圆通的弟子,为何不剃度?”
李小谦说:“我们禅慧寺的规矩是,入门不用剃度!”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我想起那日李小谦痛哭流涕地跪在圆通面前,说自己不能剃度。没想到离开了圆通的视线,他倒把责任推给了圆通!
我决定揭穿李小谦!
“荒谬!”
这不是我说的。是那个老和尚,他青筋暴起,大叫:“剃度出家乃是佛门的礼仪,不剃度,还出什么家,还守什么戒!”
他这么说,我便听不下去了!他倒是剃了一个光头,也没有守住清规戒律,不也是在寺庙的后院里烤肉吗?
我指着烤肉,说:“你剃了光头也没守戒啊!”
“说得好!”李小谦小声地说,并向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我这是!”老和尚有点慌了,他结结巴巴,突然眼中一亮,说,“啊~!我这是在超度,为亡者行火葬之礼。”
我想起了圆通,他也是在给住持的狗火葬之后被逐出少林的。
我说:“圆通不就是因为超度了住持的狗才被逐出少林的吗?!”
那个老和尚沉默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
第一卷 最后一个武林盟主 第四十五章 圆智
不知为何,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场面安静得让我有些发慌。
我问:“怎么了?”
李小谦低声说:“你不该提这件事。”
我不解:“为什么不能提?”
陆游有些尴尬地说:“原来,圆通大师也……”
李小谦笑了笑,说:“年轻人,难免会犯错。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
原来如此,这边是圆通被逐出少林多年仍然留着光头的原因!
和尚一声大喝打断我们:“圆通为何不来?”
我说:“圆通说他罪孽深重,无颜再回少林,所以把武功秘籍交给他徒弟,叫他送回少林!”
李小谦在我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嗔道:“你能不能不插嘴!”
插嘴?!
我说:“我没有!”
李小谦瞪着大眼,说:“旦丙,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带你回去,你在我们那绝对是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
“武功秘籍在哪?”老和尚盯着李小谦,叫道,“快拿出来!”
李小谦说:“你是谁啊?”
老和尚挺着腰板,说:“贫僧法号圆智!”
李小谦问:“你和圆通什么关系?”
圆智说:“我是圆通的师兄。”
李小谦又问:“怎么证明?”
圆智有些恼怒,他瞪着眼睛,挥着拳头冲向李小谦,大叫:“少废话!快把秘籍拿过来!”
就在圆智离我们不足一尺的地方,白景行突然挡在了我们面前,看似漫不经心地推了一掌,竟将圆智整个人打得倒飞出去。
我大惊,白景行的武功果然是高不可测,看上去不用力,却有如此大的威力!
圆智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大怒:“不是圆通叫你来送秘籍吗?如今你到了少林,却又不交出秘籍,到底是何用意?!”
李小谦刚想开口,却听见白景行说:“你真的是少林僧人吗?怎么武功这样差?!一点儿内力修为都没有!”
原来,他那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掌,真是就是漫不经心发出来的,之所以圆智被打飞,完全是因为他的武功太差,无法抵挡而已。看来,许多事,还是不能妄加猜测的!
圆智褶皱的脸上一片红紫之色,十分难堪,他说:“我,我本来就不是少林的武僧,不过就是看管菜园的一个普通弟子而已。不过,即便是如此,我如今也是现存的少林弟子中辈分最高,年龄最长的人。本次也是我一人召集散落的弟子,重建少林!你,你们,凭什么不把秘籍交给我!”
他攥着拳头,言辞激动,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若不是忌惮白景行的武功,只怕他早已经冲上来,将我们打翻在地。
白景行沉吟片刻,说:“小兄弟,把秘籍给他吧。”
李小谦仍有犹豫:“这……”
白景行说:“少林派的功夫最重根基,以他的身手,即便是给了他,在他有生之年也难成大器。日后若有不妥,我便再帮你抢回来,然后废了他的武功。”
圆智的脸色更难看了。
白景行的自负,总是能够这样悄无声息地侮辱到别人。
李小谦将圆通给他的那本秘籍扔给了圆智。圆智接住秘籍,神情异常的激动,仿佛那秘籍就是一块香气四溢的烤肉,而他便是道路旁一个饥肠辘辘的流民。
他的手在抖。剧烈地颤抖着,翻看着圆通亲笔所写的少林派秘籍。
一页,一页,又一页。
他翻书的速度越来越快,目光由激动转为疑惑,失望,愤怒。他翻完了最后一页,竟然将秘籍一把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我们几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圆智的举动,都十分错愕。只听圆智愤怒地咆哮:“这是什么东西?!这是废物,是垃圾,毫无用处!金刚伏魔功呢?!金刚伏魔功的功法在哪?!”
“金刚伏魔功!”我们几个人几乎同时喊出声来。除了白景行。
白景行的表情不再错愕,而且非常平淡,似乎看穿一切,他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根本就不是要重建少林,你是要金刚伏魔功的秘籍!”
圆智一怔,随后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阴冷地说道:“既然被你们看破了!我也不必再隐瞒了!”他闭上眼睛,狠狠呼吸冰凉的空气。
“不错!”圆智突然睁开双眼,眼中异光闪动,大声道:“我是要金刚伏魔功的秘籍!不过,我却也是为了少林寺千年的基业!”
我们都没有说话,都盯着圆智,看着他近乎癫狂地说着。
圆智高呼:“少林啊!绝不能这样毁了!历朝历代,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谁不把少林派敬为佛门圣地,百姓更是将我少林寺奉若神明。”
白景行说:“不错,少林所受到的灾难,的确是让人惋惜。但这又与金刚伏魔功什么关系?”
圆智沉默了很久很久,所有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老和尚,等待着他的答复。空气几乎凝固,风吹过,吹开凝固的空气,圆智才缓缓地说:“完颜兀术答应我,只要我交出少林派的金刚伏魔功,他便可以重建少林!”
“你竟然投靠金贼!”陆游大叫一声,一只手已然扶在腰间,仿佛是要拔剑的姿势。
“我投靠金贼?”圆智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我也不想投靠金贼啊!我少林数百名弟子,我的师父,我的师弟,我的师侄……他们……他们全都死在金兵的手中,我也对金人恨之入骨啊!”他说着说着,潸然泪下,仿佛是这一番话勾起了他心底极致的伤痛。
但,突然间,他目光凛凛,仿佛又有盛怒于胸,他用近乎咆哮地声音吼着:“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想要依靠大宋的朝廷,可是朝廷呢!朝廷在哪里?!我少林数百人皆为保家卫国而死,我少林千年基业遭受如此磨难!朝廷早就跑了,把我们统统抛弃了!”
“即便是如此,你身为大宋子民,也断然不可勾结金人!”陆游依旧是怒气难平,显然他不能接受圆智的这套说辞。
看着神情激动的圆智,看着怒火中烧的陆游,看着表情凝重的白景行,看着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李小谦,这样的气氛下,我已感到一场杀戮在所难免,很显然,圆智已一只脚踏入了阴曹地府的将死之人。
陆游最恨金人,以他的性情,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与金人勾结,妄图骗取少林秘籍的叛逆。而且,他扶住腰间的手始终没有放下。如果他想要动手,只会在我一眨眼之间,圆智的喉咙将被缠在陆游腰间的软剑割破。
但是,圆智是个可怜人。至少我认为,他就是一个可怜人。他怀揣光复师门的梦想,即便是他一无所有,却也义无反顾,这样的做法,让人肃然起敬。在我看来,他比心怀少林却令立禅慧寺的圆通更加可敬。只可惜,他选错了方法,也走错了道路。
白景行饮尽了葫芦里最后一口酒,说:“重建少林并没有错,但你的确不该为了重建少林去勾结金人,这样虽然少林的庙宇得以重建,但少林的名声却就此毁了。”
圆智大手一挥,喝道:“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少林就此没落下去!”
陆游冷冷地说:“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也只好杀了你,即便是今后要受骂名,也决不能让金贼奸计得逞!”
此话一出,圆智便慌了神。他连着向后退了几步,颤声说:“你,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少林唯一的希望!”
“铮”的一声。
陆游腰间寒光一闪,他已化作一道蓝影穿过了圆智的身躯,背身站在了圆智的身后。
软剑高高扬起,散发着冷冷的光。
但是这一剑,并没有割破圆智的喉咙。圆智吓得浑身瘫软,如被人抽去了筋骨一般瘫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为什么?”陆游转身诧异地望着白景行。
我完全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陆游的剑不应当失手,但他的的确确没有如我所料想的那样割破圆智的喉咙。
白景行淡淡地说:“你不必杀他,他也不应当死。只要金刚伏魔功的功法不在他手中,他对金人来说也毫无用处。毕竟是少林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虽然主人也不在了,但是狗还是少林的狗。”
白景行的话极具侮辱之意,但是此时圆智已没有心思再去为此鸣不平。因为,他已经被陆游的那一剑彻底吓蒙了。
圆智瘫坐在地上瑟瑟地抖着,他身旁不远处是一团已经熄灭的灰烬和一块烤焦了的肉,就像他那已如死灰一般的心。
………………………………
第一卷 最后一个武林盟主 第四十六章 归途
金刚伏魔功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功?
为何它会引来金国王爷完颜兀术如此大的兴趣?
既然这武功这么重要,为什么被赶出少林十六年的圆通会拥有这种武功?而他为什么让我和李小谦千里迢迢地送来各种少林功夫的秘籍,却偏偏不把这个功夫写在其中?
这一切,只有等到见了圆通才能知晓。
但此时,我已经有了另外一种感觉。
那便是杀害圆信的人,或许并不是坏人。他或许是知道了圆智与金人勾结,企图窃取少林秘籍的阴谋,所以才杀了前去禅慧寺送信的圆信。
但那人是谁?
如果按照陆游的说法,那一剑封喉却不见血光的剑法是他们陆家的剑法。如果陆游真的不是杀死圆信的黑衣人。那么,杀死圆信的人只可能有一个,那便是陆游的叔父,陆石。
“我推断得如何?”
我将这套推论告诉了李小谦。他托着下巴,思忖半晌,说:“很有道理。”
我登时心花怒放,喜不自持。
那个纠缠在一起的线团已经逐渐被我解开。但是,仍有一个结至今无解。如果杀死圆信的人不是陆游,而是陆石。那么他,为何会认得我?
这个谜团还需要日后才能解开。只有亲自见到陆石才能解开。
但是,在当时来说,这件事并不重要了!因为,白景行要走了!
少室山下,碧空如洗,一潭碧水倒映着空中的云朵,微风吹过,水波潋滟。几片树叶漂在水面上,被风吹着,倏尔聚拢,倏尔分散。
白景行望着水面,颇有深意地说:“水上的叶子有聚有散,世间的人亦是如此,在这个江湖上飘零,总有要道别的时候。”
起初,我以为他不过是偶发感慨,并没有在意。但是,李小谦问:“前辈要走?”
白景行点了点头,说:“不错!”
若是前些日子,白景行要走,我定然是不愿。因为,在这个江湖上,与高手同行所带来的安全感是任何神兵利器都无法给予的。但是,如今有了陆游,他的剑快如流星,虽然不及白景行,但绝对可以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
但是,我仍然不能让白景行就这样走掉。
我说:“把剑还给我?”
白景行问:“什么剑?”
我说:“我的九郎剑!”
白景行问:“什么九郎剑?”
这该死的老酒鬼莫非是故意跟我装糊涂?!
我愤怒地朝他大吼:“不要装糊涂,你抢了我的剑,还没有还给我!”
白景行呵呵地笑着,说:“老夫堂堂武林盟主,还会贪墨你一把剑吗?”
我说:“那好,你快把剑还给我!”
白景行说:“现在这把剑对你有害无益,时机未到,我不能给你。”
他说得冠冕堂皇,但我认定,他就是想要将我的剑据为己有。
但是,我绝然打不过白景行。于是,我向李小谦求助:“你评评理,他凭什么拿走我的剑却不还给我!”
李小谦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个。。。。。。不就是一把剑嘛,送给前辈又如何?”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我大吼:“不行,这是娄琴送我的剑!”
“娄琴?”白景行表情一怔,忽然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娄琴!九郎!九郎剑!有意思!有意思!”
他认得娄琴?他定然知道了这把剑的来历,所以才会这么说。我好奇心起,问:“什么意思?你认得娄琴?”
白景行说:“当然认得!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小姑娘?
我哑然无语。心想,如果娄琴能听到,或许会很开心。
李小谦咯咯地笑了起来,他说:“前辈说她是小姑娘?她可得三十岁了!三十岁的小姑娘?哈哈。。。。。。”
白景行怔了怔,苦笑一声,说:“的确。逝者如斯,她已的确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他沉默片刻,对我说:“既然是娄琴的剑,我更不能给你。待我解了这剑上的毒,我会亲自到禅慧寺送还。你只需告诉娄琴,这把剑被我白某人拿了去,她定然不会怪你。”
解毒?!
那这把剑的威力岂不将荡然无存?!
我大喊:“不行!”伸手向白景行的袖中,想要夺回九郎剑。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在我刚刚伸手的那一刻,白景行已如一道魅影一般越过水潭,飘到了对岸。
他蹲下身去,将酒葫芦里灌满了水,仰首喝了一口,说:“味道淡了点,不过还有酒味儿。”说罢,他身影飘忽,突然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四处寻觅,不见白景行的踪影。愤怒的无奈,无奈的愤怒,我仰头长啸:“还我剑来!”声音穿过山林,在山谷中回荡。
“。。。。。。我剑来!”
“剑来!”
“来!”
“唉!”
白景行走了。不知去向何处。虽然,我对他强盗般的行径深感愤怒与不齿。但的确又很无奈。
我与李小谦的千里少林行,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不知道对这样的结果,多愁善感的圆通是不是可以接受。
回去的路上,李小谦明显比来时更加轻松。他与陆游想谈甚欢,一直在交流有关文学的问题。两个人吟诗作对,听起来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只不过,李小谦称赞陆游的话,让陆游很费解:“我是读你的诗长大了的,我从小就崇拜你!”
陆游一脸懵懂地样子,看得我忍不住想笑,他说:“李兄小的时候,小弟只怕还未出生,何来如此一说?”
李小谦一摆手,说:“这些都不重要,你只知道我很崇拜你就是了。”
陆游竟流露出少女一般的羞涩,说:“李兄真是过奖了,小弟愧不敢当。”
看他俩言语如此投机,我却始终提不起精神。九郎剑莫名其妙地被白景行抢走了,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他说要给九郎剑解毒这件事,更加让我难以接受,难以忍受。即便是他日后将九郎剑还给我,即便是九郎剑依旧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但是,解毒之后的九郎剑,不知道娄琴能否接受。
她会不会怪我没有保护好九郎剑?
毕竟这把剑对她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对我亦是如此。
再渡淮水之时,我们在淮水之畔发现了一具裸尸。尸体已经腐烂变形,面目全非。但我和李小谦依旧认出了他。
不错,他便是那日被白景行百般羞辱,后来又被李小谦脱光了衣服的那名老者。李小谦的衣服依旧在他身上,遮掩着不能公诸于世的关键部位。
想必是我们走后不久,他便自杀了。
十天了。
一个人死后十天,却没有人给他收尸,任他腐烂在波澜壮阔的淮水河畔。
或许这十天里,无人经过。又或许是这十天里经过了许多人,只是经过的人麻木地看着这具死因不明的尸体,只当他是因饥饿而死的流民。
天地宽阔,河水悠悠。风吹过,带着淮水的潮湿,我感觉有些冷。但这冷却又仿佛是由内而外地发出,似乎是来自内心深处里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恐惧。
………………………………
第一卷 最后一个武林盟主 第四十七章 括苍
小船飘荡在淮水中央。我向对岸眺望,发现百米之外的岸边上,人影晃动,似乎各自带着兵刃。
由于雾气朦胧,人影模糊,我们都无法辨认对岸究竟是些什么人。但从人影站位来看,似乎是一群人正对着一个人,他们各自摆开架势,仿佛是正在酝酿一场大战。
我们三人站在船头眺望。
雾气中,人数多的那边冲出一个人影,从武功路数来看,他手中的兵刃似乎是刀。
我能想到的,江湖上用刀的门派是括苍派。
对面的那个人影,明显用得是剑。轻巧灵动,快如流星,宛若游龙的剑法。
我能想到的,江湖上用剑的门派实在太多了。
但是,那用剑的人影刚刚使出两招,陆游却“啊”的叫了一声。我和李小谦几乎同时看向陆游,只见他一副惊讶的表情里还带着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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