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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怎么没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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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狱失败了?!

    我心中大喜,原本颇为强烈的逛妓院欲望,已被那个搔首弄姿的女妖和身后紧追不舍的野兽吓得荡然无存。

    此刻,我只想跑,向着娄琴客栈的方向奔跑。

    尽管我拼尽全力,却依旧没有逃脱野兽的魔爪。

    五个人。十只拳头。如雨点一般的打在我的身上。

    无奈的愤怒,屈辱的疼痛,痛苦的哀嚎。最终没有换来一丝的同情与怜悯。

    当我带着一身伤推开娄琴客栈木门的那一刻,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由愤怒转为惊讶。

    “姬兄!你怎么了?!”陆游问。

    看着一脸茫然的陆游,我气的几乎要炸了,恨不得历时揪住他暴打一顿。但浑身的疼痛也让我丧失了全部的力气。

    我叹了口气,问:“圆通呢?”

    重阳子一拍桌子,叫道:“他娘的,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大理寺监牢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有找到一个光头。最后抓住一个狱卒一问,原来那老和尚,昨天就已经越狱逃跑了。”

    圆通越狱了?!

    我问:“他去哪儿了?”

    所有的人一起摇头。

    他越狱了会去哪里?莫非是回禅慧寺了?

    我将目光投向李小谦,刚要开口问他。李小谦却说:“禅慧寺我已经去过了,那里没人。”

    圆通自行越狱,让这场劫狱风波就这样平稳地过去了,没有牵连了到任何人。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一直在打探圆通的消息。大理寺也大街小巷贴满了追捕圆通的告示。

    然而,圆通就像是突然沉入了大海的一粒沙子。沉下去,就再也没了影迹。即便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群曾为他忙碌、担忧、牵挂的人,他也没有回到这里来看望一眼。

    八日后,本应是圆通问斩的日子。

    天空阴云密布,小雨窸窣。冷不丁一声闷雷打响,却也给人带不来一丝的惊恐。

    我问李小谦:“圆通去哪里了?”

    李小谦摇头叹息,说:“他自有要去的地方。”

    我忽然感觉李小谦知道些什么,毕竟他知道圆通的很多事情。我问:“你是不是知道圆通去了哪里?”

    李小谦点了点头,说:“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

第一卷 最后一个武林盟主 第五十八章  乞丐

    圆通走了。

    他便如此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自此音信全无。仿佛从未在我们身边出现过一样。

    然而,他却给我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疑惑。比如,他被赶出少林的十六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常常跪在雷锋塔前忏悔?为什么他那万年都无波澜的眼神中有时会让我感到今人窒息的悲伤?而越狱之后的他为什么又会突然消失?

    他就是一个谜。一个出现在我生命中,尚未解开就已消失的谜。这个迷让我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都难以释怀。

    再见圆通之时,已是三十年后。

    那日,我背着破旧的老框孤独地走在朔北的小镇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佝偻的老和尚看着我,而我也看见了他。

    我们四目相对。他依旧平淡,却满脸都是让人心疼的沧桑。他的光头不再雪亮,他的目光不再有神,他的眉须已然花白。

    圆通轻诵佛号,问:“小施主近来可好?”

    我微微一笑,答:“大师一切可安?”

    我俩各自又笑,却彼此擦肩而过。当我再回头时,他便又一次消失在了浩如烟海的江湖。

    仰望天空,我想起了少年时的自己。那时,他执着执迷,对一切事都喜欢刨根问题。但后来,他便会懂得,这个世间有太多人或事会出现,或与这些人与事曾经很重要,但却会忽然消失了。

    任何试图探究原因的努力终究是徒劳的。因为,在曾经的那个江湖中、那个时代里,每个人,每一天都在千变万化。

    因为,那不仅仅是一个江湖,更是一个人诡谲难测,不可捉摸的一生。

    绍兴十三年七月。

    酷热的天气湿透了每一个人的衣衫。李小谦快步走进了娄琴客栈,淋漓大汗让他仿佛是刚经历了一场大雨一般,浑身湿漉漉的。

    我笑着说:“掉水里吗?”

    李小谦白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向娄琴,说:“娄姐姐,我刚刚得到准确消息,很快我们就要发财了。”

    “什么发财?”娄琴停止忙碌,问,“财从何来?”

    李小谦自己倒了一碗水,如饮驴一般地咕咚了几大口,“哈”的一声爽呼,袖子抹去嘴角的水痕,说:“五日之后,十大门派齐聚临安府。”他神情兴奋,几乎难以自持。

    “那又如何?”娄琴淡淡地问。

    “如何?!”李小谦瞪大眼睛,摇着拳头,说,“十大门派啊,那得来多少人啊,我亲爱的娄姐姐。”

    娄琴脸颊一红,一只手戳在李小谦眉心,嗔道:“呸,没羞没臊,叫谁亲爱的呢!”

    李小谦轻轻打了自己的嘴,说:“失言!该死的封建社会!”

    娄琴笑着说:“好啦,这样热的天不要乱跑了,后厨做了酸梅汤,一会儿拿出来喝一碗,解解暑吧。”她刚要转身离开,却被李小谦一把拉了回来,说:“娄姐,这么好的机会,不狠狠捞上一笔?”

    娄琴问:“怎么捞?”

    李小谦狡黠一笑,说:“吃饭加钱,睡觉翻倍啊!”

    娄琴说:“不行。”

    李小谦急道:“为什么不行?”

    娄琴说:“此法有违诚信,不行!”

    李小谦说:“娄姐,这根本就不关乎诚信的问题,而是市场规律,供需使然。再过几天,临安府的客栈,将供不应求,这个时候你无论提多少价,都会有人来住。”

    娄琴摇了摇头,走了。

    我看着,急得咬牙切齿的李小谦,问:“十大门派来临安府做什么?白景行会不会来?”

    李小谦说:“据说是要一起上表朝廷,陈书行业自律。白景行一直都在临安,你不知道吗?”

    他一直都在临安?

    那日我在客栈里听两个江湖人闲谈,得知白景行到了临安府,却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我问:“他在哪里?”

    李小谦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见到他。”忽然,李小谦眼睛一亮,一把搂住我的脖子,说:“旦丙,哥哥对你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不怎么样。”

    李小谦推了我一把,说:“没良心,哥哥对你不薄。如今又有发财的机会了,你要不要跟哥哥干一票?”

    我说:“要!”

    有发财的机会谁会不要?到思考一番,自从跟了李小谦,从来都没有挣到过一文钱。禅慧寺香火的事给了我很大的希望,曾一度被我视为人生的重要转折,而结果,却以圆通被抓而落空。这件事想起来依然让我心中耿耿。

    我问李小谦:“有什么赚钱的机会?”

    李小谦说:“娄姐姐不愿涨价,我们就替他出门拉客了,我们高价收费,回到客栈之后原价交到柜上,这样我们就可以从中赚取差价。”

    “这……”我犹豫了,“娄姐姐不会同意的。”

    “我们不说她不会知道的。”李小谦说。

    我还是犹豫。娄琴明言,坐地起价有违诚信。但李小谦一拍桌板,说:“旦丙,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岂能总是寄人篱下?我们兄弟二人总要给自己赚些资本,以后起大事之时,也不至于囊中羞涩吧。”

    我被李小谦说得热血沸腾,一拍桌子,说:“好!”

    说干就干。

    李小谦拉着我来到临安府东城门,这里是平民百姓进出的必经之路。他拿出早已备好的的两块木板,掀开盖在木板上的花布。两个笔锋凌厉的大字出现在我的面前。

    “住宿?!”

    李小谦将一块木板递到我手中,我更加不解,问:“拿这个做什么?”

    李小谦嘿嘿一笑,举着木板,跑到三个手持长剑四处张望的壮汉面前,问:“几位大哥,要住店吗?”他将木板在那些人眼前一晃,表情极尽谄媚。

    那三名汉子或是没有见过这样招揽客人的,皆是一脸朦胧。一个壮汉似乎有所领悟,问:“你是哪家窑子的?”

    李小谦一怔,笑道:“小店正规客栈,不是青楼。”

    那汉子一撇嘴,说:“去去去,到别处去!”随机,他从腰间掏出两块碎银子扔到李小谦身上。

    碎银子“啪嗒”两声摔在地上,李小谦啐了一口,捡起银子走了回来。

    “看到没有。哥哥我赚了两块碎银子!”李小谦在我面前显摆着。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端着破碗,拉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木棍一瘸一拐地走了过了。他站在我和李小谦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你是哪一支的?懂不懂规矩?!”

    李小谦问:“你又是哪一支的?有什么规矩?”

    乞丐轻蔑一笑,说:“敢情你们不是丐帮的人!不拜山头,就敢在临安府要饭,是不是想找死?!”

    李小谦怒骂:“尼玛,要个饭也拜山头!再说了,老子又不是要饭的!快滚!”

    那乞丐被李小谦一骂,登时暴躁如雷,挥着拳头大叫:“你敢瞧不起我们丐帮的兄弟!”

    李小谦白了他一眼,说:“旦丙,我们走!”

    我看了那乞丐一眼,他的双目如同灼热的烘炉正在向我们抛射愤怒的火焰。我猛然抖了一个激灵,感觉似有危险临近,赶忙随李小谦扭身离开。

    当我扭过身子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背直拔头顶,强烈的恐惧让我的心狂跳不止。

    因为,当我转过身的那一刻,看到的竟然还是那个乞丐,他阴冷的脸,还有他那喷射着怒火的双眼。

    (第二更两个小时后发。。。。。姬旦丙、李小谦身陷丐帮!)
………………………………

第一卷 最后一个武林盟主 第五十九章 命悬

    转身的一瞬间,他又出现在我眼前。

    他的眼睛,让我不敢抬头看。

    “我靠!”李小谦一声惊呼,随即笑脸相迎,说道,“原来这位大哥是丐帮的高手啊,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乞丐冷哼一声,说:“你坏了我们丐帮的规矩在先,蔑视丐帮在后,岂能说三两句好话就能算了的。”

    我问:“你想怎么样?”

    乞丐眼角抽搐,缓缓将手指送入口中,“噗噗”两声,没有吹响。他有些尴尬,却很快地掩饰下去,仰头大叫一声:“都出来!”

    话音一落,犄角旮旯里蹲着的乞丐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仅一眨眼的功夫,我和李小谦就被一群破衣烂衫、满脸污秽的乞丐团团围在了中间。

    一群乞丐齐呼:“王长老有何吩咐?”

    刺鼻的味道让我不敢呼吸,即便是用嘴吸气,也总感觉空气里有一股让人作呕的焦酸。

    我强忍着内里翻腾的呕意,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那个被称作“王长老”的乞丐冷哼一声,说:“将他们带回去!”

    “啊,呀,呀,呀,呀!”李小谦一声长啸,摆出少林派擒拿手架势,怒视众人,喝道,“我乃少林派圆通大师座下亲传弟子,尔等狂徒,看你们谁敢乱来!”

    他擒拿手架势摆的有模有样,一时间竟然真的将一群乞丐镇住,吓得他们寸步不敢上前。

    我心里一喜,顿时松懈下来,眼看这场危机即将化解。却见那王长老身形一动,在我二人胸口啪啪一点,我当即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带走!”王长老大喝一声。

    十几个乞丐一拥而上将我二人五花大绑。随后,七八双手将动弹不得的我举过头顶,向未知的方向走去。

    烈日当空,青云朵朵。我被一群乞丐举着,仰面朝天,刺目的阳光照得我眼中世界一片亮白。

    一阵颠簸之后。我被重新放回了地面。过了好久,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才渐渐消退,当茫然褪去,映入我眼中的是乌泱泱的一大群乞丐。

    这里好像一个祭坛。

    我的脚下是圆圆的土台,身旁是仍然摆着擒拿手架势的李小谦,还有那个叫“王长老”的乞丐。

    土台下是架起来的一人高的篝火堆,七八十个乞丐纷纷持着棍棒站在台下,他们个个眼中带着渴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大白天的生火,莫非这群乞丐饥不择食,竟要将我和李小谦烤来吃掉?

    我浑身冷汗直冒。

    王长老向前一步,朗声说道:“兄弟们!我们丐帮上个月刚刚成立,目的就是要让全天下看不起我们的人不敢再轻视我们!帮主临走时曾经说过,我们不能被抢饭碗,也不能被蔑视,更不能他娘的被抢完了饭碗还被蔑视!”

    一群乞丐登时情绪高涨,齐呼有理。

    王长老又说:“今天这两个小子在我的地盘上讨了两块银子,竟然还侮辱我是要饭的。言语中极尽蔑视之意。兄弟们,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

    台下群情激荡,齐声大叫:“杀!杀!”

    听了他们的呼喊声,我心中一凉,悲切之情,油然而起。我感慨,人生在世,果然要如履薄冰,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便会枉送性命。如今,身陷丐帮,命悬一线,回想我这一生,心中不仅泪流。

    我幼年没了父母,少年死了师父。逃离地狱一般的雁荡山,兄弟分离,只想着凭一己之力,在这茫然的江湖中寻得一片安身立命之地。如今这一切即将化为泡影。难道人的一生当真如此艰难吗?

    王长老解开了我们的穴道。我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依旧动弹不得。

    但李小谦被点穴之前拿的是少林擒拿手的架势,那真乞丐无从下手,因而将他捆得十分随意。他一把扯下身上的绳索。使出少林擒拿手中的龙爪式,身子一纵,锁住了王长老的咽喉。

    台下一群乞丐眼看着王长老被李小谦擒获,撩起棍棒喊着号子就要冲上来与我们火拼。我吓得慌忙跳到李小谦身后,只听李小谦厉声大喝:“都给我站住。”

    所以的乞丐怔怔地停在了原地。

    李小谦嘿嘿直笑,说:“瞅瞅你们这熊样儿,还想杀老子!一群臭要饭的!”

    我被李小谦的情绪感染,顿时感觉腰杆硬了许多,往前一挺,叫道:“不错!一群臭要饭的!”

    当我再向后退时,犹豫绳索捆绑着,腿脚不甚利落,一时不稳,歪倒在李小谦身上,将他砸在地上。

    王长老因此获救了。

    “啊!”

    乞丐们群声呼喝如滔滔巨浪滚滚而来。李小谦大叫:“姬旦丙,你大爷的!”随即将我挡在身前。

    圆通、娄琴、陆游、白景行。这些高手的名字一一闪过我的脑海,他们都曾在我危难之时相伴左右,救我于生死边缘。

    如今,我再度蒙难,他们又在哪里?

    “救命啊!”我拼劲权利,我感觉我发出了这一生中最真诚的呐喊。

    “铮!”

    剑出鞘,声音在耳际脆响,悦耳动听。

    白光一闪。剑声如龙吟,冲破巨浪滔滔。

    仅那么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骤然消失。空气几乎凝固了,我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和心脏的跳动声交相呼应。

    我缓缓睁开眼睛。天空还是一样的天空,刺目的骄阳依旧刺目如斯。

    我身子一歪,如坠一般地摔在地上。脸朝下,砸在地上不仅疼,而且吃了一嘴的泥土。

    “李小谦!你这个贱人!”我扭头大骂,却看见白色衣衫的衣角,在我眼前三尺之处飘荡。

    一股酒香随声袭来,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是白景行!

    我大喜,想要站起来,却浑身被捆绑着不能动弹。

    “嗖,嗖,嗖。”

    剑光一闪,破空声贴着我的衣裳传进耳朵。我只觉得全身骤然松宽,身上的绳索已被白景行用利剑割断。

    站起身来,白景行正往口中倒酒。透亮的清冽在灼阳下闪着刺目的光,让这酒看起来更加浓烈。

    “多谢前辈相救!”李小谦向前行礼。

    我回头看台下的乞丐,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片,没躺下的人也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白衣老头,不敢上前一步。

    “谁是王冲?”白景行喝道。

    那个王长老哈着腰,屁颠屁颠地跑到白景行跟前,讪笑道:“是小的,小的就是王冲。”

    “哈!”白景行冷笑一声,说,“我当这丐帮的大长老是谁呢,原来是当年被月牙山庄赶出去的那个小偷啊!”

    王冲一脸尴尬,眼角抽搐,似有愤怒。但他,绝对不敢对白景行发作,只是强颜欢笑,连连点头称是。

    白景行说:“丐帮的事,我管不了。但这武林中的事,我却不得不管。”

    王冲继续赔笑:“那是自然,白盟主还是公选的武林盟主,我丐帮想在江湖上立足当然要听从白盟主的号令。”

    白景行目光冷峻,盯着王忠冷冷地说:“你可知我在巢湖武林大会上曾经定下三条规矩?”

    王冲点头道:“知道,知道。”

    白景行说:“是什么?说来听听。”

    王冲开始支支吾吾。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说:“其一,严禁私斗!其二,严禁为恶!其三,我想好了再说!”

    “啪”的一声,一只有力的手打在我的后脑。我以为是李小谦,扭头揪住他衣领质问:“为何打我?!”

    李小谦却指了指白景行。我再看向白景行,只见他瞪着眼睛,喝道:“小兔崽子,有你什么事?!”

    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

第一卷 最后一个武林盟主 第六十章  王冲

    没有人会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更不会有人在这样的场合中告诉我这样的事。

    白景行目光如炬,盯着王冲冷冷地说:“你们帮主是何人?现在何处?”

    王冲抬起头,目光接触到白景行的双眼,身子猛然一抖,惊慌地低下头去,诺诺地说:“帮,帮主名叫马小六,自我们丐帮成立之后,他便已经云游四方,将帮中大小事务交给小的打理。”

    白景行说:“如此一说,你便是代帮主之职了?”

    王冲说:“小的不敢,不过是受帮主委托,代他管理丐帮事务罢了。”

    白景行重重地说:“你便是如此打理丐帮事务的?我曾明言,江湖各大门派严禁为恶,今日你竟然为了二两银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绑人杀人,如此行径与强匪何异?”

    王冲吓得浑身发抖,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心想,这白景行的武功到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看那王冲的身手,也不是泛泛之辈,见到白景行竟然吓得连挣扎之心都不敢有。

    这时,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一片乞丐竟然动了动,接连站了起来。他们左看看,右看看,纷纷惊讶不已,当即跪倒在地上,纳头便拜。

    王冲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惊道:“前辈,这是。。。。。。”

    白景行一捋胡须,道:“老夫不喜欢杀人,尤其不喜欢杀可怜之人。方才,老夫不过是用剑鞘打晕了几个,瞧你们吓得这熊样儿!”

    白景行又开始蹂躏他人的自尊心。我想起淮水之畔那个自杀的老者,望着一群衣衫褴褛,可怜巴巴的乞丐,不知白景行一走,会不会有不堪受辱的乞丐,一剑抹了自己的脖子。

    王冲忽然跪着地上,哽咽道:“前辈手下留情,小的感激不尽!丐帮的兄弟们皆是受苦受难的穷苦百姓,我们聚在一起,无非是想在这个世道上生存,少受些欺凌。今日之事,全是我一人所为,兄弟们也是听我号令,前辈若杀便杀我一人吧,不要伤害丐帮的一众兄弟。”

    这人竟然如此仁义。我开始有些感动了。

    李小谦却发出了一丝不屑地声响,喃喃道:“假仁假义。”

    白景行冷冷地问:“你说得可是真心话?”

    王冲一字一字地答:“句句真心。”

    白景行说:“好吧!今天我只杀了你一个人,这事就算过去了!”

    王冲忽然猛地一抖,旋即浑身瑟瑟而抖,目光中闪烁着惊恐、疑惑、难以置信。我想为他求个情,这样舍己为人的汉子江湖上并不多见,他并不是非死不可。

    但是,我还没有开口。一道剑影已然闪过。

    “嗖”的一声。

    剑影切碎空气,剑光划过了王冲的脸。

    时间凝固,所有的人都屏息凝视。

    这样快的剑,绝对没有人可以逃过。那道剑影犹如天空的闪电,一晃而过,没有人可以看清它的去向,更没有人可以看清那一剑到底割在了哪里。

    我以为,王冲已经死了。

    或许,连王冲自己都以为他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是,他并没有死。

    一缕头发飘然落在地上。白景行收起手中的剑,插入腰间,说:“今日削发代首,望你牢记,既然身在这个江湖中自然要有江湖人应守的规矩。倘若再让我发现你作恶,我定斩不饶。”

    生死的边缘,王冲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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