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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怎么没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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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说明:因为男人的名字前两个字连起来被列为违禁词,因此,以下称朱茂喜,大家知道怎么个意思就好了。)

    我问:“为何你们名字如此相似。”

    朱茂喜说:“我爹姓朱,我娘本家姓毛,我爹认为,生下我乃是一大喜事,所以我叫朱茂喜。”

    我指了指毛喜珠,问:“她呢?”

    朱茂喜笑着,说:“我俩乃是姑舅亲。她们家男丁极为兴旺,好容易生了她这么个女娃,只感觉喜得明珠,所以她叫毛喜珠。”

    看来,有寓意的名字,并不一定是好名字。

    我问柳无风:“你为什么叫柳无风?”

    柳无风说:“你可以去问我爹。”

    我问:“你爹在哪里?”

    他“咣”的一声将刀拔出一半,说:“已经死了。你还去吗?”

    我不想去。

    入夜。我和柳无风一顿饱餐。朱茂喜夫妻二人看起来许久没有开荤了,把我俩剩下的鸡肉一扫而净,甚至连鸡骨头都要咬碎了在嘴里咂摸两下。

    毛喜珠吃得美滋滋的,收拾碗筷时,不停地吧唧嘴,似乎是在回味着鸡肉的美味。

    一切收拾得当。朱茂喜给我们腾出里屋,自己与媳妇住在外屋。我躺在硬邦邦土炕上,刚要闭目养神,却听见屋外毛喜珠说:“我走了。”

    朱茂喜语气生硬,带着微微怒气,说:“别去了!”

    毛喜珠说:“村长还在家等着呢。”

    “哐啷”一声,似乎是朱茂喜踢翻了门口的木桶,叫道:“老子现在有钱了,还在乎他那两袋大米吗?!不许去!”

    毛喜珠的语气有些委屈,说:“你现在知道不愿意了。早些年要不是你烂赌,我至于为了讨生活去陪那腌臜货吗?如今有两个钱就不让我去了,日子还长着呢,钱花没了,你再让我去,人家还不一定要了呢!”说完,她竟然呜咽起来。

    屋外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风声和毛喜珠的抽泣声,听起来竟有些毛骨悚然。

    我拉开屋门,问:“你们怎么了?”

    朱茂喜忽然愣住了,毛喜珠则低头跑开了。

    柳无风在屋里喊:“不关你的事,回来!”

    我对柳无风这样的人深感不耻,我说:“我们吃住在人家里,若他有难处,我们应当帮忙。”

    朱茂喜看起来并不想让我帮忙,他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用管。”

    毛喜珠还是收拾这东西走了。她走后,朱茂喜变得十分烦躁。他在院里徘徊着,是不是地往墙上踹两脚,似乎在发泄着什么。

    我问柳无风:“他怎么了?”

    柳无风说:“你不要管别人的事。”

    我在屋门口看着越来越暴躁的朱茂喜,他的异常举动让我越来越好奇。正当我忍无可忍地想要上前时,毛喜珠从门外衣衫不整地跑了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毛喜珠惊慌失措地喊着。

    朱茂喜问:“怎么了?”

    毛喜珠说:“村,村长,他,他。。。。。。”她慌乱地开始结巴。

    朱茂喜怒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毛喜珠喘了一口大气,说:“他死了!”

    “死了!”

    朱茂喜叫道。但我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兴奋。

    听到有人死了,柳无风也从屋里冲了出来,问:“何人死了?”

    毛喜珠依旧是惊慌的模样,说:“我们村村长。。。。。。他死了!”

    柳无风问:“怎么死的?”

    毛喜珠说:“我和他……”她过说到一般,突然有些迟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了片刻,又说:“有一只箭从窗外射进来,把他的胸口射穿了!”她满目惊恐,看起来吓得不轻。

    我说:“带我去看看。”

    柳无风一把拉住了我,说:“不要节外生枝,睡觉!”说罢,他拉着我拐进了屋子。

    我对柳无风说:“看看又何妨?”

    柳无风说:“看了又何用?”

    这一句竟将我问住了。我虽是十分好奇,但转念一想,自己即便是去了,也无非是凑个热闹,看了也没什么用。

    朱茂喜两人显然是惊慌不已,他们一直在屋外嘀咕着,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两个时辰之后,已是深夜。朱茂喜的家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音甚为急促。

    毛喜珠惊道:“怎么办?是不是有人找来了!”

    朱茂喜说:“先去开门。”

    并没有等他去开门,朱茂喜家破旧的木板门被“咣当”一声踹开了。我趴在窗户前透过缝隙向外窥视。

    弦月清光下,隐约可见三名官府的差役走了进来。他们腰悬宝刀,身板直挺,威风赫赫。

    “家里人呢?!”一人厉声喝道,“都出来!”

    朱茂喜出门迎上,怯生生地说:“官爷,有什么吩咐?”

    一人说:“刚刚接到报案,两个时辰以前,你们村村长朱胜九离奇被杀。曾有人说,见你家女人在那里进出,让她跟我们走一趟吧。”

    朱茂喜说:“官爷,此事和我家娘子无关啊!”

    那人喝道:“有关还是无关不是你说了算。我们需要细细审问才能得知。”

    月光下,朱茂喜跪倒在了地上,哭道:“官爷,这事真的与我娘子无关啊。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啪”的一记耳光,在小院中回响,朱茂喜被打翻在地,捂着脸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老子的话莫非你听不明白不成?”那人吼道,“再敢阻挠老子办差,老子连你一起带走!”三个人,手按在刀柄之上,冲进了屋子。

    “官爷,我冤枉,我冤枉啊。。。。。”毛喜珠哭着。

    我看着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柳无风,问:“官差欺压百姓,你也不管吗?”

    柳无风淡淡地说:“官府办案自有章程,那小娘子有嫌疑,自然是要找她。”

    我并不能认同柳无风的话,转身冲出屋门,大叫:“住手!”

    四个人同时愣住了。两个人抓着毛喜珠的胳膊,另一个人还僵着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还有外人?!”那个不坏好意的笑脸说,“给我一块锁了!”

    我见情势不妙,拔出九郞剑应对。一人道:“吆喝,还私藏兵刃!”他拔出腰间的刀,故意向我挑拨。

    我挥剑与他对拼。“当”的一声,他的刀断成了两截。

    “头,头,头儿,他,他的剑。。。。。。。”那人叫道,“我,我的刀。。。。。。”

    “看你那熊样儿,一掉胆儿就结巴。快去喊人!”不怀好意的笑脸说。

    那人提着半截断刀,连滚带爬的跑出门外,只听他大喊:“快来人啊!凶手在这里!”

    我他娘的何时成了凶手了?!

    我向门外喊:“我不是凶手!”

    但是,那人并没有改口的意思,依旧在喊:“快来人啊!凶手在这里!”

    我大喊:“你住口!”

    很快,朱茂喜家的小院里围满了人。七个手持刀剑的官差,和二三十个提着钉耙锄头的村民。

    柳无风眼前场面已经没法收拾,只得从里屋走出来,他白了我一眼,说:“叫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不服气,说:“路见不平,拔剑。。。。。。平之!”

    柳无风没有理我,问道:“你们这里谁是头儿?!”

    不坏好意的笑脸站出来,喝道:“老子是富阳县衙的捕头孙不平,你有何事?”

    柳无风扭头看了我一样,说:“这就是你说的路见不平?”

    我只能说,此乃巧合。

    柳无风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孙不平冷笑:“你算什么东西,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柳无风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牌扔给孙不平,没有说话,转身走进屋子,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喝起了水。

    “别以为你扔给老子一块金子,老子就能放了你。”孙不平拿着金牌就要往腰间塞。这时,旁边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孙不平吓得差点摊地上,赶紧将牌子捧在手里,两腿瘫软着走进屋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不,不知大人驾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柳无风将金牌收回,塞入腰间,说:“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孙不平说:“回禀大人,这朱茂喜家的婆娘就是凶手。”

    我并不能接受他的说法,我问:“你有何证据?”

    孙不平跪在地上,挪向我,说:“有人眼见,朱胜九死前直到尸体被发现,只有这家的婆娘曾进过他的房间,大约。。。。。。半盏茶的时间。”

    柳无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么快?!”

    孙不平不解地问:“大人指的是什么?”

    柳无风咳了两声,尴尬地说:“没,没什么。”他沉吟了片刻,又问:“可我听说,那朱。。。。。。”

    孙不平连忙补道:“朱胜九。”

    柳无风说:“对,朱胜九。他是被从窗口射进的箭射穿胸口而死。这毛喜珠既然在房中,如何能是杀人凶手?”

    孙不平想了想,一拍脑门,说:“大人果然聪明睿智,一语点醒小人,那毛喜珠定然不是凶手,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柳无风端起茶碗,像喝茶一样地抿了一口,似乎是发觉索然无法,不禁眉头一皱。他说:“如果这毛喜珠是在出门之后,在门外突施冷箭,杀人之后迅速离开呢?”

    孙不平霎时间傻眼了,喃喃道:“那大人的意思,她到底是不是凶手啊?”
………………………………

第二卷  武林盟的开始与结局 第八十四章 道理

    无论毛喜珠是不是凶手,柳无风都决定留下了管这桩闲事,这与他一贯不节外生枝的主张并不相称。

    正因如此,我对他的转变颇感好奇,便问他:“为什么又要留下了?”

    柳无风只说是距离括苍山武林大会时日尚早,不怕耽搁。

    我问:“若耽搁了呢?”

    柳无风说:“便拿你是问!”

    我怒问为何。柳无风说:“是你这乌鸦嘴说的。”

    第二日一早,我们在孙不平的引领下来到了村长朱胜九的家中。朱胜九卧房正中,一摊凝固的血迹已近墨色。尸体早已在昨夜便被抬走了,孙不平向我们介绍着案发现场的情况,他指着地面说:“朱胜九本是趴在地上的,一只短箭从他后心穿透,致命伤仅此一处。”

    我盯着窗户上的一个洞怔怔地看。孙不平走到我跟前,说:“这是。。。。。。。”

    “我知道!”我说,“箭就是从这里射进来的。”

    孙不平说:“其实。。。。。。”

    我说:“你不用说了。这只箭并不粗,似乎是什么暗器。”我用小拇指伸进洞里探了探,勉强可以通过。

    孙不平说:“我的意思是。。。。。。”

    我摆手打断孙不平,扭头对柳无风说:“看来凶手不是毛喜珠。”因为,我通过这个洞口向外探视,发现这个窗户的后面是一个下山的斜坡。

    柳无风并没有理我。孙不平轻轻咳了两声,说:“其实。。。。。这个洞。。。。。。是小人戳的。”

    小人?

    我问:“谁是小人?”

    孙不平憋得一脸通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恍然大悟,说:“小人是你!”孙不平的脸登时铁青。

    柳无风四处寻觅了一番,发现了箭射进来的那个洞口,他说:“箭是从院子里射进来的。”我听他这么一说,赶紧跑过去查看,那个洞有两支宽,我说:“你怎么知道箭是从这个洞里射进来的?”

    柳无风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淡淡的说:“看方位。”

    我想起重阳子曾向我讲解颇为深奥的九宫八风图,瞬间对柳无风肃然起敬,说:“你还懂风水?”

    柳无风瞥了我一眼说:“改日给你寻个墓地如何?”

    我心头一热,说:“多谢。”柳无风冷哼一声,走开了。我看着他,忽然感觉这个冷冰冰的汉子并不像我看到的那样冷。

    我们三人在朱胜九的卧房里研究了半晌,依旧没有什么头绪。除了那个箭射进的洞口,再没有其他的蛛丝马迹可寻。

    晌午时分。一个自称是朱胜九媳妇的妇人对我们说,家里备好了酒菜款待,请大人们到客堂享用。

    孙不平笑问柳无风:“大人若不嫌此地晦气,不如在此吃些酒菜可好?”

    柳无风惜字如金,只说:“吃。”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柳无风双手攥着筷子,“咔”的一声掰断,用毛刺剔着牙,对朱胜九的媳妇说:“拿纸笔来!”

    孙不平一脸恭维,说:“大人可是要趁酒作诗?”

    柳无风并没有理会他。朱胜九的媳妇端着纸币放在柳无风面前,柳无风却将它推了回去,说:“会写字吗?”

    朱胜九媳妇一怔,说:“粗识几个大字。”

    柳无风说:“写!”

    朱胜九媳妇一脸疑惑,但还是拿起了笔。柳无风念道:“你写,今收到宿食费用共计纹银五十两!”

    五十两!

    我说:“哪里来的五十两?!”

    柳无风也不理我,看着双手颤抖的朱胜九媳妇,说:“快写!”

    朱胜九媳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大人,我家没有这么多钱啊!你行行好吧!”

    柳无风说:“谁要你的钱,我只是让你给我打个字条!”

    我问:“打字条做什么?”

    柳无风说:“报账!”

    我靠!

    我说:“你报的是假账!”

    柳无风说:“公差出行,谁报真账?!”他一把拉起朱胜九媳妇说:“快写。”

    孙不平笑道:“这个我懂,我懂!你只管按大人的吩咐写了便是。”

    朱胜九媳妇在柳无风的淫威之下打完了字条。柳无风找了个躺椅闭目养神,孙不平忽然捂着肚子称要如厕,便夺门而出。我则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看着一身素衣的朱胜九进进出出的忙活着。

    莫约一盏茶的功夫,忽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尖叫。柳无风从躺起上腾地站了起来,问:“怎么了?!”

    我快步走到门口,只见院子里已为了七八个人。我冲他们喊:“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回道:“孙,孙捕头死了。”

    我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地发凉。这个村子莫非有什么邪魔作祟,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所有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又死了一人,而且还是官府的捕头。

    柳无风快步走了过去,我紧跟其后。众人见我们前来,纷纷躲避,让开一个缺口。只见孙不平正趴在地上,一支十几寸短箭直直地插入他的后心,大片献血已从胸口流出,眼见是不能活了。

    “和朱胜九死得是一模一样啊!”有人惊恐地说。

    “是厉鬼索命来了!”又有人说。

    柳无风一把抓住那人的领口,喝道:“什么厉鬼索命?!”

    众人纷纷向后退却,那人满脸惊恐,一张脸惨白,但他死死地咬着牙关,似乎是有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让他不敢开口。

    柳无风怒道:“不说?!我便先索了你的命!”

    那人连连求饶,说:“大人,这,这是厉鬼索命啊,我,我不敢说。”

    我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地底钻入脚心,直拔天灵盖。我问:“真的有鬼?”

    柳无风喝道:“哪里有鬼!都是胡说八道!”说罢,他将那人像拎鸡仔一样地拎进了屋里,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大声吼道:“快说!”

    那人翻身跪在地上,向我们讲述了一段他们村子里发生的极为不光彩的往事。

    三年前。

    两个江湖人路过朱家岭,寄宿在朱胜九家中。他们身上各自背了一个极重的包裹,走起路来哗哗作响,十分不便。但那两个人却怎么也不肯将包裹取下来,吃饭睡觉都背在身上。

    朱家岭地处荒郊野岭,常年靠天吃饭。那一年恰逢旱季,山上的收成不好,村里已经饿死了许多户人家。朱胜九便召集村里几个壮汉商议。他说,见那两个江湖人身负重物却不肯卸下,定然是有什么金银珠宝。为了保住全村人的性命,他便主张劫了那两个江湖人,出去换粮食。

    当夜,孙不平公干归来,路经朱家岭,因他与朱胜九相识多年,便索性住在了朱胜九家中。但是,两个江湖人称天亮便离开朱家岭。

    眼见大好时机稍纵即逝,朱胜九便将计划向孙不平和盘托出,并许诺,事成之后,将所得财物分给孙不平一半。

    孙不平被说动了。

    一切商定,朱胜九在两个江湖人的茶水中加了迷药。夜静更深之时,朱胜九叫了村里的壮汉在屋外策应,他独自进屋去盗取两个江湖人的包裹。

    万万没想到,其中一人并未喝茶水。朱胜九刚刚进屋,便将那人惊醒了。那人勃然大怒,亮出兵刃要砍了朱胜九的脑袋。

    朱胜九连滚带爬跑到院中,十几个壮汉拿着棍棒将那江湖人团团围了起来。但那江湖人武功了得,只一眨眼的功夫,将十几个壮汉尽数打翻在地。

    所有的人跪地求饶,那人哈哈大笑,道:“讲道理,就算你们再来十个老子也不在话下。”

    孙不平眼见事情败露,假装毫不相干,从屋里冲出来大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那人见孙不平一身官差的打扮,便放松了警惕,背对着孙不平,指着匍在地上的一群人,说:“讲道理,这群人真他娘的不讲道理。”

    他话音刚落,刀尖儿就从他的胸口刺了出来。却是孙不平趁机从后背将那人捅了个窟窿。他费解地看着孙不平,致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打倒了劫匪却死在了官府手中。

    临死之前,他颤声说道:“讲道理,你也不讲道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截断了他的讲述,说:“什么叫讲道理?”

    那人诺诺地说:“大概是他的口头禅。”

    柳无风喝道:“你不要打断!你继续说!”

    话说,孙不平杀死了那个江湖人之后,一不做二不休,拉着朱胜九,提刀冲进了屋里,一刀刺穿了两一个江湖人的胸膛。

    那个江湖人原本被迷药迷晕了。但那一刀下去,登时被疼醒了。他惊恐地看着孙不平与朱胜九,喊道:“讲道理。。。。。。老子梦才做了一半。。。。。。就。。。。。。就。。。。。。”

    我再次截断,说:“他也要讲道理?”

    那人尴尬地笑了笑,说:“他,他就是这么说的。”

    柳无风冷哼一声,说:“你们这些人,如此不讲道理。”

    我问:“那些钱呢?”

    那人说:“后来,村里人打开那两个包裹。。。。。。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我和柳无风同时问道。

    那人说:“全都是铁片,一共三十几枚铁片。”

    (感谢作者离奇先生的口头禅,其大作《挂比快住手》同为第一人称搞笑文,欢迎去看。。。。。。)
………………………………

第二卷  武林盟的开始与结局 第八十五章 寡妇

    无论你讲不讲道理,这个世间上总有很多事不讲道理。

    两个江湖人口口声声地要讲道理,却因几枚铁片命丧朱家岭。

    朱胜九、孙不平等人本欲劫财,连杀两命,却只得了两包铁片。

    柳无风在朱胜九家明明白吃白喝,却要报纹银五十两的假账。

    而我,只想学着柳无风的样子,用掰断筷子剔一剔牙,却豁了满嘴的血。撮着嘴里浓重的血腥味儿,我愤而将筷子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这夜住在朱胜九家。

    孙不平死后,朱家岭皆言厉鬼索命,人人自危。朱胜九媳妇也不再专心准备朱胜九的丧事,而是一直跪在佛像前诵念。

    我见这些人各个神经兮兮,柳无风饭后便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蒙头便睡,很快鼾声想起,惹得我不胜烦躁。

    趁着月色,我出门闲逛。

    风一吹,竟是一阵甚为熟悉的香味。

    我当即四处张望,果然在朱胜九家的墙头上看见一个如雪玉兰花般的身影。她那半面倾城的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另一半脸上的黑斑已经遮不住她绝世的容颜。

    小月从墙头跃下,落在我面前,说:“果然是冤家路窄,在这种荒山野村竟然也能碰见你。”

    我不知要如何回答小月,只觉得很尴尬,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脸颊发烫,心在胸腔里咚咚直跳。

    我觉得应该岔开这个话题。我问:“你的脸怎么又变丑了?”

    小月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变丑了?你嫌我丑吗?!”她皱着眉,看起来有些生气。

    我慌忙解释:“不,不是,我是说。。。。。。”不知要如何解释才能化解这场尴尬。

    小月噗嗤一声笑了,她用手揭开脸上的黑斑,露出了那张让我见之如醉的脸,说:“出门在外,总要装扮一下,省得碰见登徒浪子纠缠,徒增烦恼。”

    我怔怔地看着小月,几乎是无意识地脱口:“真好看。”

    小月一愣,忽然脸颊一片红晕,她用手一点我额头,嗔说:“何时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我只觉得更加尴尬,低下头,恨不得转身跑开。

    小月打量着朱胜九家的小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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