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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怎么没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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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通站在小山上,呆呆地望着对面的雷峰塔,虽然面无表情,但我仍然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惆怅。
那时候,我不明白,圆通为什么非要在雷峰塔对面建立寺庙。他也从未向我们说明,但是见到圆通失落的样子,想起这一路上他三番两次出手救我,心中不免替他难过。
李小谦本来要辞别圆通前往柳湖书院,但看着圆通的背影,说不尽的凄楚。李小谦的脸上露出同情之色,他对我说:“我们还是帮帮大师吧。”
我问:“你有钱吗?”
李小谦从怀里掏出了大概三十几两银子,说:“这是邵阳春给的银子,还剩下一些。”
我看了一眼李小谦手中白花花的银子,说:“这也不够啊。”
李小谦叹了口气,缓缓的低下头去。忽然,他又把头抬了起来,眼神中炯炯有光,说:“我们可以去找邵阳春拉个赞助啊!”
我问:“什么叫拉赞助?”
李小谦说:“就是让邵阳春掏钱建这个寺庙。”
我瞥了李小谦一眼,心想,这人肯定傻了,人家凭什么要掏这么多银子帮圆通建寺庙?
李小谦没有理会我,走到圆通身边,说:“大师,我有办法了。”
圆通说:“什么办法?”
李小谦说:“我们去找邵阳春,让他出钱修建寺庙。”
圆通没有说话。
李小谦又说:“我去找邵阳春谈。”
圆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李小谦说:“放心吧大师,包在我身上。”
说完,李小谦走到我身边,说:“你跟我去。”
我问:“大师同意了吗?”
李小谦说:“同意了。”
我疑惑不解,说:“这次大师也没有点头啊。”
李小谦回头看了一眼圆通的背影,说:“他也没有摇头啊。”
原来,没有答案,并不代表真的没有答案。没有否认的意思便是默认。
邵阳春临走前并没有告诉我们他的府邸所在。我和李小谦在临安府大街小巷转了多半天,所有稍微大一点的宅子都打听过了,都没有打听到邵阳春这个人。甚至,没有一座宅子的主人姓邵。
我心想,或许邵阳春并没有向我们说实话。他并不叫邵阳春,邵丑也不叫邵丑,姜媚儿也不叫姜媚儿。
正一筹莫展之时。街巷中突然闪过一个熟悉人影。
我大叫一声:“邵丑!”
邵丑回过头来,我们四目相对。我心中一喜,说:“果然是他。”正要上前打个招呼,邵丑却掉头跑了。
“哎呦我去!”
李小谦又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我问:“你要去哪?”
李小谦没有理我,箭步出去开始追赶邵丑。我也疾步跟上。
然而,李小谦看起来是文弱书生的模样,腿脚却出奇得快。
我用尽全力,却越追越远。后来,李小谦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等我赶到巷口时,已经不知道他跑向了什么方向。
我望着左右两条去路,心里犯了难,到底要向哪个方向呢?
这样的选择,我曾经无数次遇到过。
以前,跟着八矛师父一路逃难。因为战乱,许多地方已经人烟绝迹,我们曾经无数次站在分岔路口,望着茫茫前路,不知所措,没有人为我们指点迷津。
后来,我们想了一个办法。那便是五个人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虽然有的时候会选错,但是没有一个人抱怨过。
因为,这是我们一同约定的规则,每个人都对共同选择的结果负责。
可是,现在我所面临的,是我一个人面临两个方向。我只能听从自己内心的判断,即便是判断错了,我也只好一人承担。孤独之感,油然而生。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向某一个方向前进时,邵丑不知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说:“你从哪冒出来的?”
邵丑说:“哈哈,我就躲在你后面,你没看见。”
我问:“你见到我为什么要跑?”
邵丑说:“我不是见到你跑。刚才你们身后有我们家老爷的债主,我怕他们看见我,所以我才跑的。”
我“哦”一声,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问:“你们家老爷的债主?”
邵丑说:“是啊。我们家老爷欠了人家一万两银子,还不起,所以一直在躲债。”
我感到非常惊讶,前几日与邵阳春同行,他出手阔绰,动辄就是几十两银子,一看就是家境殷实的商贾,因此李小谦才想要向邵阳春借钱修建寺庙,如今听邵丑这么说,邵阳春竟还有一屁股还不清的烂账。
我说:“前几天,你们家老爷阔得很,一点都不像欠账的样子啊。”
邵丑苦笑了一声,说:“出门在外,谁不是把脂粉扑在脸上,把屎尿憋在肚里,难道要满大街吆喝,自己欠了一万两银子还不起吗?”
我点了点头,觉得非常有道理。
这时,巷子拐角处闪出一个人影。我们一看,是李小谦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他跑到我们跟前,已经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指着邵丑,想说什么又接不上气,过了许久,他才说:“你,你他妈的跑什么?”
邵丑一脸懵懂的模样,说:“我妈没跑啊!”
李小谦气喘吁吁地说:“你还他妈没跑?把老子快累死了!”
看着邵丑迷茫的样子,我义愤填膺,说:“别冤枉好人,他妈真的没跑。”
不知为何,李小谦竟然翻了白眼,他说:“你闭嘴。”然后,他又对着邵丑说:“你们家老爷住哪?圆通大师命我来找他。”
我们这些人都深得圆通的大恩,一听圆通命李小谦前来,邵丑不敢怠慢,说:“我带你们去。”
我们在街头巷尾左右穿梭,越走越是偏僻,两旁的房屋从亭台楼宇到破瓦砖房,我深深地感觉到,我们是在走一条从富裕到贫穷的道路。还未到尽头,眼前的景象已经让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幽深地街巷中,左右坐满了衣衫褴褛的乞丐,枯骨嶙峋的老人揽着奄奄一息的幼儿暗自垂泪,黝黑干瘪的少年抱着早已饿死的母亲痛苦流涕。。。。。。痛哭的嘶嚎,饥饿的呻吟,不绝于耳。
这哪里还是皇城的风景?
这一路逃难,纵使我见惯了生死离别,凄楚苦难,但那都是在战火碾压过的土地上,在荒芜贫瘠的山村里,在一望无尽的苍茫古道中。
直到这些触目惊心的景象出现在繁华奢靡的应天府中,我的惊诧,无法描述。只到后来许多年,回忆起这一片繁华掩饰下的悲惨景象,心中仍是无限的凄凉。
那时的高宗皇帝,或许无数次走出宫门,走过如花似锦的应天府大街上,接受着摩肩接踵、衣着鲜亮的民众跪拜,山呼万岁,却定然不曾见过这八街九陌的尽头里掩藏着的一幕幕人间悲剧。
如果他看得到,便不会妄自尊大地抛出“绍作中兴”的豪言壮语。
如果他看得到,这幅景象便不会在此出现在我的面前。
………………………………
第一卷 最后一个武林盟主 第十章 紧吗
在邵丑的带领下,我和李小谦顺利来到一处破落的宅院前。
宅院门前没有任何牌匾,半敞开的两扇大门上红漆已经掉了一大半,露出暗黄的原木色。一道破旧的门槛,中间已被踏得凹陷下去,显然是许久没有修缮。门口左右各蹲着一只半米高石狮子,狮子身上一层厚厚的灰土,将狮子的威武全然掩去,显尽了凄凉与落寞。
宅院门脸高大,院墙也明显比周边的房子高出许多,虽然破落,但依旧可以看出往昔的兴盛。
“到了。”邵丑说,“我去通报一声。”
邵丑刚迈出一步,被李小谦一把扯了回来。李小谦问:“这是哪?”
邵丑说:“这是我们老爷家。”
李小谦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眼看着眼珠就要掉出来了,他眉头一皱又给挤了回去。他说:“你再说一遍,这是哪?”
“这是邵府,我们老爷家!”邵丑一字一字坚定地回应。
李小谦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他看了我一眼,我的表情很平淡。李小谦看出了我的反应不正常,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说:“我是第一次来。”
李小谦说:“你不觉得很吃惊吗?大富豪邵老爷,住这种地方?!”
我说:“他欠了人家一万两银子还不起。”
李小谦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刚刚在那巷子口,邵丑告诉我的。”
李小谦说:“邵阳春出手阔绰,怎么会呢?”
我想起了邵丑的话,稍作修改,说:“谁不是把粉子抹在脸上,把屎掖在腚沟里!”我觉得,我总结的比邵丑更加精辟。
李小谦哑然无语。
邵丑说:“你们等一下,我进去通报!”
刚迈出一步,邵丑又被李小谦一把扯了回来,他说:“就这破门烂户的,通报你妹啊!”说罢径直走了进去。
我紧跟其后。
邵丑挠了挠头,再抬头时,见我和李小谦已走出去十几米远,大喊:“不是通报给我妹,我要通报给我们老爷!”
“喂,你站住,别乱闯!”邵丑边追边喊。
院子虽然很破,但却是个七进的大宅。宅子分了内外两院,外院房间破烂不堪,地上杂草丛生,看上去荒废已久。但走进内院,确是鸟语花香的另一番景象。
看来,无论欠了多少银子,邵阳春仍是忘不了自己的享受!这个世道的人总是这样,私欲的驱使下,往往忘记了别人的痛苦。久而久之,欠债还钱这种天经地义的事,竟然也变成了一种难能可贵的美德。
邵丑一直追着我们到了内院,他眉头紧锁,略有怒意,说:“你们怎么这么没有规矩,随便闯入人家宅子?”
“等一下,我先脱下来。”
我们还未说话,只听内院正房之中传出邵阳春的声音。语气甚是不耐。
我们三人不禁一怔,同时噤声。好奇充斥了我们的内心,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来倾听接下来的对白。
“脱下来没有?快进来!”
是姜媚儿急切的声音。
“来了来了!”邵阳春喊着。
“哎呦!你轻点!”姜媚儿嗔了一句。
“紧吗?”姜媚儿问。
“嗯,还行!我再进去一点试试。”邵阳春回道。
“哎呦!你慢点!”姜媚儿又嗔了一句。
“对不起!痛不痛?”邵阳春问道。
“没事,不痛!”姜媚儿回应。
“我靠!光天化日的,这是什么情况?”李小谦使劲压着嗓子,一脸淫邪地看着邵丑。邵丑则是一脸无奈的表情,好像在说:“我也没有办法啊。”
“行,就这个尺码了。我比着它再给你做两双靴子。”
邵丑还没有说话,屋子里再次飘出姜媚儿的声音。我们三人同时释然,尴尬的对视了几眼。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和我内心中一样的失望。
男人的本性,总是在淫邪的事物面前暴露得没有一丝遮掩!
“咳咳!”邵丑使劲清了清嗓子,意在提醒屋内的两人,外面有人。
“什么人?”邵阳春果然询问。
邵丑慌忙回应:“老爷,李公子和姬公子奉了圆通大师之命前来拜见。”
“什么?!”邵阳春惊诧之中有些慌乱:“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显然,邵阳春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站在屋外,并且已经听到了刚才那段让人误解的对话。
邵丑向我们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不要让我们说话,然后喊道:“小的也不知道,两位公子已经在内院了。”
说完,邵丑压低嗓音,悄声对我们说:“不要说是我带你们来的!”
我点了点头,李小谦则不屑的看了邵丑一样,神情中略带鄙夷。
“吱呀”一声,正房的门打开了,邵阳春衣着光鲜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目光刻意下扫,看了一眼邵阳春脚上崭新的靴子,心中又是一阵失落。抬起头来,只见邵阳春盈盈笑着的脸上一道冷锐的目光扫过邵丑,稍纵即逝。
邵阳春一边向我们走来,一边笑盈盈的拱手:“二位贵客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李小谦冷哼一声,说:“邵老板,你这寒舍可真是够寒的。”
邵阳春“咳咳”两声,尴尬一笑,说:“见笑了,见笑了。”
这时,姜媚儿从正屋房门中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副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两眼的娇美容颜。清风一过,撩动她温柔的长发,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让人心里忍不住地发痒。
姜媚儿见我看她,向我还以微微一笑,我顿时感到一点微醺之意。
都说美酒醉人,其实醉人的不止美酒,还有美人。
姜媚儿站在正房门口,向我们一一行礼,也不说话,颔首向偏房走去。
我看着姜媚儿远去的背影,她浅紫色的轻纱衣裳,隐约露出内衣的纹路,让人忍不住想过去撩开,一探究竟。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人的内心里藏了怎么样邪恶的想法,都不能说出来,也不能那么去做。所以,只能忍耐,即便是忍耐的心躁动得不能自已,却也仍要忍耐。
不知不觉间,我已目送着姜媚儿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角落。
“邵丑!带两位贵客去堂内奉茶!”
邵阳春一声喊,像是有力的爪子,将我内心的痒挠去了许多,我回头看了一眼邵阳春,他面色略带不悦,显然是对我直勾勾盯着他夫人的行径颇为介意。
邵阳春没有再说什么,兀自转身离去。临转身之前,我见他饱含怒意的眼神射向李小谦。
我顺着邵阳春的眼神看去,只见李小谦仍旧直勾勾盯着姜媚儿背影消失的那个角落,怔怔地发呆。
………………………………
第一卷 最后一个武林盟主 第十一章 合作
走进邵阳春家的客堂,我首先闻到一股极为优雅的香气,说不上是什么香料,却让我方才因姜媚儿躁动起来的心,稍稍得到些安定。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安神香吗?
虽然是在内院中设置,但邵阳春家的堂屋还是十分气派的。桌椅板凳都是一码崭新的红木,堂中墙壁上挂着一副画,暗黄的丝绢布上画了一团乌漆墨黑的东西,仔细看起来,有山有水又有树,猛搭一眼上去就像一张黄纸上糊了一团泥巴,一塌糊涂。
我本就是个俗人,看不懂高雅之物。但李小谦却不同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那副画,两眼放光,那神情比看到衣衫朦胧的姜媚儿还要激动。
李小谦说:“看来,邵老爷的家境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寒酸啊!”
邵阳春咦了一声,说:“何以见得?”
李小谦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副画乃是李唐的真迹,万壑松风图吧。依照现在李唐先生的名气,这画起码值个几千两银子。邵老爷能将这样的名画挂在堂中作摆设,只怕是家中对这类的宝物并不稀缺吧。”
李小谦的一番话大大满足了邵阳春的虚荣心,他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一些志得意满的神情,说:“李公子小小年纪,竟然见闻如此博广。这样一幅不曾现世的万壑松风图,竟然能够一眼看出是李唐的真迹,佩服,佩服!”
李小谦嘟囔了一句:“废话,老子九百年后的卧室里就挂了一副赝品,当然认得!”
邵阳春没有听见,在正堂主座坐下,向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也坐。这时候,邵丑端了三盏茶分别放在我们面前。当他把茶杯放在我面前时,故意背对着邵阳春,对着我一番挤眉弄眼,神情颇为着急。
很可惜,我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于是向他送去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
邵丑更加着急了,他唇齿微动,却不出声,向我说着什么,我仍然没有看懂。
邵丑急了,瞪大眼镜,一字一字地向我说,仍不出声。
我忍无可忍,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邵丑脸色突变,立时低下头去,逃也似地离开了。
邵阳春并没有在意,一脸不咸不淡的表情,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说:“两位到我府上来,不知有何指教啊?”
“借钱!”
李小谦竟然毫不客气地、恬不知耻地说了这么两个字。
此时,邵阳春正端着茶盏抿了第二口茶水,他不咸不淡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随即脸上的肌肉绷紧,嘴巴嘬成了一个咎,好像茶水中突然放了盐一般。于是,不咸不淡的表情变得咸了起来。
“借钱?”邵阳春仿佛没有听清楚,问,“你要找我借钱?”
“不错。”李小谦依旧非常的坦然,又经过一番思量,他补充了一句,说,“准确的说,是来找你谈合作的!”
邵阳春又恢复了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他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桌上,说:“你要找我谈什么合作?”
李小谦说:“圆通大师要在雷峰塔对面盖一座寺庙,但是他没有钱。”
邵阳春笑着说:“李公子真会开玩笑,不瞒你说,前些年因为战乱,我家道中落,更是欠下了上万两的银子。如今,哪里还有钱捐建寺庙?”
“不是要你捐!”李小谦说,“是投资入股。”
邵阳春疑惑不解,问:“何为投资入股?”
李小谦说:“你出钱修个寺庙,收来的香火钱分你三成!”说完,他向邵阳春挑了挑眉毛,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邵阳春霎时间傻了眼,我也愣住了。
还可以这么干?!
他这是要掏佛祖家的香灰啊!
邵阳春连连摆手,说:“寺庙的香火钱都是孝敬佛祖的,怎能任意瓜分呢?!”
李小谦说:“邵老爷此言差矣。”
邵阳春问:“差在哪里?”
李小谦说:“这不叫瓜分。你投资兴建寺庙,为佛祖开门立派、普度众生,佛祖把香火钱分你一些,这是对你的回馈。”
这样惊世骇俗的言论被李小谦说得冠冕堂皇,恐怕不只是我和邵阳春,我想就算是放眼整个天下也是闻所未闻之事。
历来兴建寺庙,富商捐钱的比比皆是,但还没见过有谁还能分佛祖的香火钱的?
我想,李小谦肯定是疯了。
如果圆通和尚知道了李小谦这样给他拉赞助,恐怕不只要点他的穴道,还会出手将他暴打一顿。
如此一来,李小谦三番两次羞辱我的仇终于得报,岂不是痛快!
我心中暗喜,决定冷眼旁观,让这个自称是来自九百年以后的妖怪好好学习一下九百年前的规矩。
邵阳春陷入了沉思,仿佛对李小谦的提议颇有些心动。
毕竟他欠了人家一万两银子。即便是掏了佛祖家的香灰,也不失是一个生财之道。
许久,邵阳春都没有说一句话。
李小谦站了起来,说:“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邵老爷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如果你想通了,随时可以去雷峰塔对面找我们。”说罢,他转身冲我使了一个眼色,大概意思是说“我们走”。
我也向李小谦回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就这么完了?
李小谦还来得及回答,却不知道邵丑在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客堂,他就站在门口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轻咳了两声,说:“你俩的眼睛怎么了?”
他这分明就是报复!
我与李小谦眉来眼去的小动作被邵丑公然戳破,让我感到非常尴尬,有种大庭广众被人扒光了衣服的感觉。然而邵丑却依旧不依不饶,走过来敲了敲我的眼睛,说:“我看也没事啊。你挤什么?”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实在太过分了,当众扒了我的衣服不算,竟然还要调侃我的屁股!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完没了的臭小子。
刚想挥拳,却被李小谦一把按住了。他眼珠向邵阳春的方向一瞥,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邵阳春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左手掰着右手的手指,嘴里低声呢喃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完全没有在意我、李小谦与邵丑之间发生了什么。
李小谦嘿嘿一笑,向着邵阳春说:“告辞!”说罢,他胳膊猛地一用力,我随之一个踉跄,被他大力拽着向门外走去。
“且慢!”
我和李小谦刚刚迈出客堂两步,只听到屋内一声喝止,我俩几乎同时回头,只见邵阳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呃。。。。。。”
邵阳春站在我们面前,发出一丝迟疑的声音,随即伸出了四根手指头,说:“四成!”
我顿时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邵阳春的一声“四成”犹如五雷轰顶击在我的头上。
这年头,什么钱都敢赚!
从前,在雁荡山做土匪时,即便是山上最十恶不赦的山贼,也从来不敢觊觎与我们仅一山之隔的云雾寺。佛祖的神威,无论在何时都是一种不可亵渎的神圣力量,越是作恶,越不敢靠近。
然而,邵阳春胆大包天,却打起了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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