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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怎么没的-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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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陈伯洋还要厉害的人会是谁呢?

    我和小月都陷入了沉思。纾瑶提着小木桶一步一摇地走到了我们跟前,未经我和小月许可,纾瑶提起水桶就要向陈伯洋的头上浇水。

    “瑶儿!住手!”小月阻挡不及,

    满满的一桶水“哗”一声全部倒在了陈伯洋的头上。

    陈伯洋剧烈地咳嗽了两声,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小月慌忙将纾瑶拦在怀来,向后数步,警惕地盯着缓缓苏醒过来的陈伯洋。

    陈伯洋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一道缝隙,仿佛是在盯着我,他抬起手向我央求“救救我,救救我!”

    救,或者不救。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诚如小月说的那样,如果将陈伯洋救活了,那我们栖身藏龙涧的秘密恐怕随时都有可能传扬出去。

    可若是不救

    我看着陈伯洋奄奄一息的模样,只怕已经熬不过三两个时辰。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犹豫了许久。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我无法忍受看着一个人在我面前慢慢死去时的煎熬。

    况且,还是在纾瑶的面前。

    我将陈伯洋扶坐起来,封住他胸口的几处要害穴道,缓缓吐纳,把内力送入陈伯洋体内,帮他打通淤阻的血脉。

    小月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看了许久,长长叹息了一声,抱起纾瑶说“走吧,瑶儿,不要打扰你爹救人。”

    纾瑶乖巧地嗯了一声,说“爹爹真棒。”

    那一刻,我心里原本还残留的一丝犹豫,因为纾瑶的一句话,瞬间烟消云散。

    至少,在孩子面前,见死不救是错的。

    3

    “咳咳……”

    夜间,山洞外时不时便会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每当我听到时,便不由自主地看向洞口。

    陈伯洋的内伤着实不轻。我用尽全力,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只是,他胸口所遭受的那一掌,掌法着实怪异,竟然能移经转穴,将伤害从胸口通遍全身。

    小月哄着纾瑶睡去之后,缓缓来到我身旁,问“陈伯洋的伤……”

    我说“他身上多处经脉受损,我内力不足,只能保住他这条命,却保不住他的武功。”

    “那他岂不是成了一个废人?”小月问。

    我点了点头,说“若有当年白前辈那样高深的内力,或许他还有可能恢复一些,但如今放眼江湖,谁还会有那样的本领?”

    小月说“如此最好。反正这陈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救他一命,我本来就觉得多余,如今他武功尽失,倒也省得他再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当年,在淮水边上,陈伯洋以独门海皮刀法重伤小月。我想,至今她仍旧是耿耿于心。

    我说“都是陈年旧事了,不要总是放在心上。”

    小月眉头一皱,满脸不悦,说“你当我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若陈老头真的是什么光明磊落

    的英雄好汉,即便是他和我又再大的仇怨,我也不会这样说。可是……”小月瞪着我,越说越激动,最后她一字一字重重地说“他不是!”说罢,她扭头走了。

    我望着小月愤然离去的背影,忽然为自己的错怪而内疚。我想向小月道歉,然而,她丝毫没有给我留下机会,躺在了纾瑶的身旁……

    “咳咳咳咳……”

    又一阵剧烈的咳嗽从山洞之外传来。即使在温暖的春季里,藏龙涧的夜晚也时常去秋季那样,山风瑟瑟,阵阵寒凉。

    陈伯洋重伤未愈,把他一个人扔在山洞外忍受冷风,我感觉有些不忍,顺手抓起自己的毯子,走出了山洞。

    陈伯洋正蜷缩着他那又圆又胖的身子,在山洞外的一处灌木丛里瑟瑟发抖。即便是身受重伤,即便是瑟瑟的风已经吹得他浑身颤抖,他还是死死地抱着那柄金丝缠绕的宝刀,就好像那柄刀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一样。

    我将毯子仍在他身上,他浑身一颤,立即紧紧握住刀柄,警惕地看向我。当他发现自己身上无端多了一条毯子时,他那双敏利的眼睛顿时柔和了许多。

    “谢谢你。”陈伯洋将毯子在自己身上裹紧,说,“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救我。”

    我说“我也没有想到。”

    陈伯洋忽然凄苦地干笑了两声,说“其实,你又何必救我。从此我成了一个废人,在这个世上苟活着,简直是生不如死。”

    我说“既然这样你可以自杀。刀就在你手上。”

    陈伯洋忽然愣住了,他半张着嘴巴,不知要如何接我的话。我说“如果你想自杀的话,我肯定不会再救你了。

    “为,为什么?”陈伯洋问。

    我说“救你一次太费内力,我累了。”说完,我又回到了山洞。看着侧身躺在纾瑶身边的小月,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因为生气故意装出了一副不愿理我的样子。

    我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小月猛地一耸肩把我的手震开。我又推了推,她又一耸肩。我再推,小月忍无可忍地转过头来,低声嚷道“什么事?!”

    我说“给我腾个地方。我想睡觉。”

    “你!”小月瞪圆了眼睛盯着我,瞪了我许久后,终于如积蓄的火山骤然喷发了一般,冲我低吼“睡地上!”

    4

    陈伯洋内伤渐愈。但是,他身上受损的经脉,经过我几次帮他运气调理,仍旧没有起色。而已经成为废人的陈伯洋,嘴上说着生不如死,却依旧好端端地活在世上,并没有用他手上的宝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大概寻常人都会是这个样子,嘴上

    发狠时张口便来,但真正要去做什么事的时候,却往往狠不下心来。

    我将真气缓缓收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陈伯洋说“算了吧,我不想再试了。”

    陈伯洋满脸焦急,说“明日再试试吧,这个时候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陈老头,你可真不要脸!”小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脚下使的是踏叶无声的轻功,手上提着竹篮,竹篮里飘来一阵香喷喷的气息,让人禁不住口水直流。

    小月忽然瞪了我一眼,小声地说“把口水擦掉!”

    我这才发现,那竹篮子里飘出的饭菜的香味,竟然真的把我的口水引了出来。我笑着抿了抿嘴,说“我真的是饿了。”

    小月噗嗤一声笑了,将竹篮子放在我面前,端出一只烤得乌黑发亮的鸟肉,放在我面前,说“吃吧。”

    我轻轻地揭开一层被烤得如焦炭一般的皮,露出还粉白、粉白的内里,隐约间还带着一点殷红的血丝。我咧了咧嘴,说“这鸟烤得果真是外焦里嫩。”

    小月有些歉意地说“自然是不如你做得像样子,但你闻一闻这气味,还是焦香无比,十分诱人的。”

    陈伯洋听着小月的话,不由地抬起了头,极力地绕过小月的半截身子,想要一探竹篮里的究竟。风一吹,或许是带着竹篮子里的焦香扑向了陈伯洋,他缓缓眯起眼睛,似乎在是想象着,然后开始不停地吞咽口水。

    小月眼角的余光瞥见陈伯洋自我陶醉的模样,白眼儿一番,挪了挪身子,挡在了竹篮和陈伯洋之间,彻底切断了陈伯洋想要一饱眼福的视线。

    陈伯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摇晃着他矮胖的身子,悻悻然走了。走到一棵野果树下,他抬起头围着那树转了一圈。多日来,陈伯洋在藏龙涧中一直已摘食野果为生,小月虽然没有阻止我给陈伯洋疗伤,但她却坚持着不肯给陈伯洋任何食物。

    很快,低矮树枝上的野果子被陈伯洋摘光了,只剩下一丈多高的树上,密密麻麻的野果子在山风的吹拂下向树下之人引诱地摆动着。

    若是从前的陈伯洋,他双足一点腾空跃起,或者掷出一枚石子,甚至是一刀将整个树干砍断,都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的事。但这时,武功已经尽失的陈伯洋遥望着他已高不可攀的树枝,许久之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将手中的鸟肉一分为二,准备送给陈伯洋一份。小月一把将两块肉全都抢了下来,警告我说“你若敢给他吃,以后你休想让我再给你做任何吃的东西。”

    看着小月决绝的模样,我只能作罢。将两半鸟肉统统塞进嘴里,美美地

    享受了一顿。最后,我将手上的一块碎骨,冲着陈伯洋遥望的果树上一扔。

    碎骨飞出,打在弯弯垂下的树枝上。“咔嚓”一声,树枝断作两节,带着满满当当的野果,落在陈伯洋的脸前。

    陈伯洋大喜,他慌忙蹲下身子,将树枝上的野果一颗一颗地摘了下来,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兜在衣服的下摆之中,跑到溪水边,认认真真地洗了起来。

    小月指着陈伯洋,说“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他这样的人。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还整日整日地讲究。”

    讲究没有错,不讲究的人才是大错特错。

    陈伯洋洗完野果之后,兀自有跑到树下将洗的干干净净的野果含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仿佛那是人世间难得一见的珍馐美味一般,他每一口吃得仔仔细细。

    “咕噜”

    肚子间一阵异常的响声,拖着长长的尾音传入我和小月的耳朵。我俩不由地对视了一眼,小月笑着问“你没吃饱吗?”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只感觉腹腔中翻江倒海,一阵针扎似的疼痛传来,随即感觉有浊物急速下坠,正以我所不能忍受的速度涌向幽门。

    小月似乎看到了我异样的表情,急忙关切地问“你,你怎么了?”

    我说“我憋不住了。我要走穴。”

    晚间,已被折腾得浑身无力的我,强忍着满怀的悲怆,缓缓地躺在了床上。明显已经空空如也的胃肠里,却不知还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跃跃欲试着,时不时地就想去叩响我那已如火烧火燎一般地魄门。

    纾瑶走近我身旁,忧心地看着我,问“爹,你怎么了?”

    我拼劲全身地力气,伸手去抚摸纾瑶柔软的脸庞,轻轻地嘱咐

    (本章完)

    (教育123文学网)


………………………………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邪剑

1。

    陈伯洋在藏龙涧一住便是十几天。虽然他的伤势日渐好转,但是已经丧失的功力,却始终没有办法恢复。

    陈伯洋极为沮丧,起初他天天央求我,让我帮他疏通筋脉,治疗内伤,企图在这藏龙涧中找回当年威风赫赫的括苍派掌门的英姿。

    我说:“你可以离开藏龙涧,或许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可以找到一个武功比我高强的人帮你。”

    陈伯洋却不肯,他说:“我现在武功全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走出藏龙涧,且不论我能不能找。。。。。。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失踪

    1。

    陈伯洋的话给我和小月平静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影。

    说来奇怪。在听到陈伯洋的话之前,我虽然知道血芒剑是不祥之物,却也没有太多在意,将它随身携带,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但自从听了陈伯洋所述的那些往事之后,总感觉自己时常会听到血芒剑发出的低吟,每当手触碰到血芒剑的时候,总能感受到那雪银色剑鞘下隐藏的猩红正向我传递着不安的躁动,它仿佛是要我帮它挣脱剑鞘的束缚一般。

    许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却不一定能够做到。

    我答应过小月今生都不会拔出血芒,但却在第二天的夜里就忍不住把它拔出了剑鞘。

    那种感觉太过强烈了。

    让我无法忍受自己内心里强烈的好奇。到底它是怎么样的一把剑,它有什么样的魔力会让使它的人如此疯狂?

    红光一闪。血芒剑脱出雪银色的剑鞘,它在空中颤动着,发出兴奋的嗡嗡声,似乎比我更加享受那种不受束缚的空气。

    血芒。

    我看着那猩红的光怔怔发呆。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兴奋感从心底里泛起,似乎是我的心在响应者剑的呼声。

    这莫大的天下,这个让我留下了莫深遗憾与不甘的江湖,那些曾让我愤怒与不屑的人。。。。。。

    血芒剑!

    我感觉是有什么已经被埋藏了很久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浮出水面。有什么已经熄灭,或者还未完全熄灭的东西,在一步一步地复燃。

    这种感觉。。。。。。让我一阵晕眩,发狂地晕眩。

    “铮”!

    我慌忙将血芒剑塞进剑鞘之中,红光隐去的一瞬间,波涛汹涌的海浪骤然间平静了下来。平静让人感觉心安,却也会让人感觉寂寞。

    “我说过,你应该毁了它!”

    一个沉闷而沙哑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慌忙起身,只见陈伯洋矮胖的轮廓正在我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若隐若现。

    他向我走近,面色阴沉而郑重,他说:“没有人可以驾驭这把剑,你不要存在任何侥幸。”

    一个一直潜藏在我心底很久的疑惑,或许陈伯洋能告诉我答案。我问:“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剑狂是我爹?”

    “你们?”陈伯洋一怔,问,“你所说的你们是指谁?”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你,娄琴,陆石,还有。。。。。。白景行。”

    陈伯洋嘴角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说:“这个江湖上只要与姬啸风有些渊源的,大概都能猜的出你们的关系。”

    我问:“为什么?”

    陈伯洋说:“因为,你们很像,非常想,简直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我回想起当年在禅慧寺外树林中,蒙面的陆石杀死圆信的一刹那,他那疑惑的眼神,他那许久都另外费解的话。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他那时就把我当成了当年他所认识的剑狂。他当时就发现了我的身份。可是。。。。。。。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我问着。

    陈伯洋抬头看着稀疏的星空,目光如同黑夜一样深邃而悠长,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因为,谁也不愿提起当年的事。白盟主曾对我说过,叫我永远不要告诉你你的身世,他希望你不要被上一辈的恩怨所干扰,能够平平安安地在这个世上度过一生。。。。。。。若不是因

    为血芒剑,恐怕这些话,我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白景行!

    又是他!

    2。

    我曾以为,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这个浩渺无边的世间无所拘束地活着,按着自己的意愿,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到头来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些年一直被人利用,一直被人安排,一直被人隐瞒着。。。。。。

    我忽然感觉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再那么可信,谁的心里都有可能隐藏着我所不知道我秘密。我问小月:“你会不会隐瞒我什么?”

    小月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问:“我会隐瞒你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只是怕你会隐瞒我。”

    小月忽然把头埋下去,低声地说:“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心猛然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小月。

    这世间难道真的如此不可信?就连我最亲最近的人也要隐瞒我什么?

    我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月咬着唇,不停摆弄着手指,犹豫着说:“我,我看那陈老头实在惹人讨厌,就,就往给他的饭菜里下了点泻药。”

    仅此而已?

    不过是给陈伯洋下点泻药而已,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她何必说得如此为难?我总感觉她还有话没有说尽,轻声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小月着急地攥住我的手,说:“我不是有意的。或许是那陈老头内伤太重了,没想到他跑了几次茅厕之后,竟然,竟然。。。。。。”

    我忽然感觉不妙,忙追问:“陈伯洋怎么了?”

    小月一脸委屈地说:“他死了。”

    死了?!

    我豁然起身,大声吼道:“你把陈伯洋害死了?”

    小月连忙摆手,说:“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见他赖着不走,实在讨厌,想要整他一下。。。。。。再说,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死有余辜。”

    看着小月焦急而又委屈的模样,我实在不忍心责备。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替陈伯洋叹了一口气,说:“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小月摇着我的胳膊,竟有些撒娇的意味,说:“所以,我把他好好安葬了。他武功尽失,生不如死,我想他应当不会太责怪我。”

    大概如此吧。我想起陈伯洋多日来垂头丧气甚至是伤痛欲绝的样子,对于他这样一个痴迷于权势与武学的一派掌门来说,或许安详地死在这风景绝美的藏龙涧,或许好过他重返江湖去承受那种一落千丈的怅然。

    我问:“你把陈伯洋埋在哪里了?我想去看看他。”

    无论恩怨是非,毕竟也是自己曾经在这个江湖中结识的旧人。死者为大,我想去祭拜一下总是应当的。

    小月指了指远处,说:“在那棵歪脖子树下,上面满是野果,我想他在黄泉路上或许不会再忍饥挨饿了。”

    我默然地走向小月所指的方向。不知为何,每迈出一步都感觉脚下好像挂了几十斤重物一样,一想到自己曾经熟悉的人陡然之间深埋黄土之下,心里便莫名地有些难过。

    3。

    一块方圆十几米的空地,黄褐色的土地似乎是拥有了什么强大的斥力,周边寸草不生,就连笔直而来的小溪也在此处拐来一个大大的弯,绕了过去。一个歪歪扭扭的树,因为没有其它树木与它争夺阳光雨露,它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慵懒和闲逸。

    橙红色的野果挂满了枝干,却只长在了伸手够不到的高处。因为,低矮一些

    的枝干上原本长着的野果早已被陈伯洋摘得干干净净了。

    树下。一道浅浅的坑,崭新的泥土被翻开,露出深色的内里,而坑里却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怎,怎么会?”小月惊讶地喊道,“我明明把他埋在这里了,才不过两个时辰,怎么会。。。。。。”

    我同样也充满了疑惑,蹲下身子,抓起一把稍稍有些潮湿的泥土,在手掌中轻轻地捻着,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陈伯洋并没有死?

    忽然,小月的手重重地落在我肩膀上,她似乎是被发现了什么事情让她十分恐惧,她的手不住地颤抖着,越抖越厉害。

    “纾,纾瑶呢?”小月瞪着极度恐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突然尖叫了一声,“纾瑶!”

    这一声尖叫堪比一击沉重的铁拳,狠狠地打在了我胸口。一瞬间,我脑海中空白一片,小月已经转身跑向了山洞。

    我强撑着已经有些发软的双腿,极力地在后面追着。小月的身影忽闪着,如同时逃命一般的速度冲向了山洞。

    纾瑶应该还在山洞里沉沉地睡着。

    我一边跑,一边安慰着自己,她应该还在那里,她应该。。。。。。

    空荡荡的山洞击碎了我所有的自我安慰。原本应该托着纾瑶熟睡的那张石床上,只剩下一张被翻开的兽皮。

    一览无余的山洞里,没有纾瑶的影子。

    小月不死心地绕着山洞翻了一圈,石台下,储物的木箱里,甚至是那张一眼就能看透的渔网中,小月也丝毫不肯放过,将它一把抖开。

    小月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还有那已经框不住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淌,她的声音无助而颤抖,问我:“纾瑶呢?我的纾瑶呢?

    4。

    纾瑶失踪了。

    从清晨到日暮,我找遍了藏龙涧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纾瑶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她是被陈伯洋掳走了吗?

    我只能猜测。却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证明,纾瑶是被陈伯洋带走了。

    但他们两个人却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任何人都很难相信这只是一种巧合。尤其是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藏龙涧中。

    我无力地坚持着,一直走着,直到最后,只剩下漫无目的地在藏龙涧中游荡,心里早已充满了绝望。之所以一直坚持着还在走着找着,只不过是因为内心里的愧疚罢了。

    小月早已经把泪水都哭干了。她正跪倒在山洞口,望着茫茫一片的山涧,繁花锦落,流水不息,到处都透露着无情。

    我坐在小月身旁,想要安慰,却又没有任何心思安慰,只是无声无息地等着,却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你现在满意了?”小月冷冷地说。

    我怔怔地看着小月,问:“你什么意思?”

    小月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向我,那种让人窒息的怨恨让我感到深深地恐惧。她说:“你明明知道陈伯洋不是好人,你为什么还要留下他。如今他掳走了纾瑶,你满意了?!”

    谁会在一开始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说:“我没有料到……”

    小月抹了一把早已经干涸的泪痕,她起身往山洞远处。月如勾,星光满布。我问她:“你去哪里?”

    小月稍稍顿足,没有回头,只轻声说:“我要去找纾瑶,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找回来!”

    这一去,又是天涯海角。

    茫茫不见,不可捉摸的天涯海角……
………………………………

第一百七十章  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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