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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怎么没的-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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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乞丐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帮主来了。”

    然后,我便听到了一片如风声一般的齐呼:“参见帮主。”而后,跪倒一片。

    被一个人跪拜,你或许会觉得没什么。但被一群人跪拜。。。。。。我想,没有多少人可以抵御这种如山一般的气势所带来的心潮澎湃。

    我吓了一跳。

    即便是做武林盟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人向我跪拜过。

    余十三也颇为惊讶。

    他或许也不会想到,一个与他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人,竟然会突然间接受这么多人的顶礼膜拜。而且,还是一群乞丐。

    我轻轻地说了声:“你们快起来。”

    最前面的人听见了,晃着身子站起来。后面的人看见前面的人站了起来,几乎是在同时,哗啦一声站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如释重负的长吁。

    正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乞丐群里传出一道略有些熟悉的人影。他挤出人群,一抬头,对我报以灿然地笑。

    这人正是前些日子在绍兴府中被我和余十三救下的明少忠。

    我问他:“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明少忠说:“帮主让我传令,我便传给了绍兴的兄弟,兄弟们不断向外扩散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江浙一带的兄弟们都来了。还有几个兄弟是问讯从闽赣一带赶过来了。兄弟们听了帮主的消息,都是激情澎湃啊。”

    我说:“你都跟他们说什么?”

    明少忠说:“我就说,帮主回来了,要带领丐帮的兄弟们过好日子。”

    “你!”我气得七窍生烟,这个看似忠诚厚道的明少忠竟然敢假传“圣旨”,妄断我的意图,而且还要帮我传播。

    明少忠有些紧张,轻声问我:“帮主。。。。。。小的说错了吗?”

    他没有说错。带他们过好日子,本来就是当年我答应过白景行的事,是我没有做到。如今,我的确是应该实现我当年承诺了。

    只是,我和他们相遇的不是时候。

    我必须要利用他们一次,利用他们去帮我打探纾瑶和余青儿的消息。

    我从怀里掏出两幅画像。这画像是我和余十三走出绍兴之后,找了一个画师所画。他开价百两,自称妙笔传神。

    起初我将信将疑。但当那个画师根据我和余十三的描述,将纾瑶和余青儿音容落于纸上时,我才深深地被他不菲的画功所折服。

    他画的惟妙惟肖,堪比真人。我和余十三摸着各自亲人的画像,皆是忍不住泪眼婆娑。一抬手,满手油墨。

    无奈,我只能再花一百两,让那个画师又做了一副。

    ……

    我把纾瑶和余青儿的画像递到明少忠手中,说:“你让他们帮我去打探这两个人的消息。”

    然后,我看到明少忠略

    有些诧异和失落的眼神。我补充道:“凡是可以向我提供线索的,赏银五百两。”

    五百两。

    这三个字一出口,一大群人便为了上来,他们争先恐后地抢夺明少忠手中的画像。明少忠将画像好好举起,大声叫道:“别抢,别抢,当心弄坏了!”

    然而,这样的话依旧没有办法阻止如浪潮般接连涌来的乞丐。

    最后,明少忠将身边的人推开,把纾瑶和余青儿的画像挂到了树上,让众人一一观看。

    许多人经过画像的时候,都会忍不住问上一句:“这是谁啊,竟然值五百两银子。朝廷的钦犯也不过一百两。”

    明少忠不厌其烦地解释:“是帮主要找的人。你们尽管去找,不要多问。”

    最后,热闹的天目山重归宁静。我在一片虫鸣中,望着垂落的夕阳。

    很快!我想,一个黑夜过去之后,应当就是带着希望的霞光。

    4。

    绍兴二十年七月庚午,天空阴云密布,遮天蔽日,似乎有暴雨将至。

    天目山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朝阳并未如期而至。

    我和余十三在天目山上避了一晚。这夜,我一连向余十三弹出六十几枚石子,他都一一挡下。

    他的进步的确很快。

    从我第一次用弹石子的方法教他练剑到现在,也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里,余十三的反应愈发敏锐,他挥出的剑沉着有力,稳迅兼备。比起当年的我,他不知要强出去多少倍。

    有一次,我和余十三路过一片树林。他说,他听见了远处枝叶折断的声音。

    我说,我没有听到。我本以为他是产出了什么幻觉,但当我刚要说出口的时候,百米之外的高树上,落下一段臂膀长的树枝。那时,我便赶紧,余十三一定会超过我。或许,在某些方面,他已经超过了我,只是我们都浑然不觉。

    眼看就要下雨。余十三的剑却更加凌厉。

    “轰隆”一声。如墨般黑的乌云中划过一道亮白。我感觉余十三的剑,就像那道亮白一样划过。青光一闪,他身旁的树上,挂上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余十三怔怔地看着,脸上忽然扬起一丝笑意。他说:“我是不是可以学习那十一式剑招了?”

    我说:“不可以。”

    余十三说:“为什么一定要接住一百一十三颗石子?难道就不能少一些吗?”

    我问他:“是不是怕辛苦了?”

    余十三漠然地说:“不是。我只是怕你手疼。”

    我的手指的确很疼。我感觉,再这样练下去,他武功成就之日,或许就是我手指残废之时。我扔掉了手中剩余的几颗石子,站起身来,望着不远处乌云笼罩下磅礴的临安城,心中感慨万千。

    临安。

    我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四年了,这座城不知曾多少次入我梦中。它带给我很多痛苦的记忆。只是,那些记忆里,仍然由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女人,会如明媚的阳光一般,透过浓浓的云翳照在我身上。

    我想,是时候去看看她了。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回归

    临安府,娄琴客栈。

    时隔四年,当我再次出现在娄琴面前的时候,她竟然有些恍惚。

    我笑着叫了一声“娄姐”,她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用一种怀疑的眼神凝视着我。

    四年过去了。但时光仿佛是在她的身上静止了一般,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我却看不出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

    果然,岁月的残忍也是有所选择的。在娄琴这样美丽的女人脸上,即便是残忍的岁月也不忍心动手。

    娄琴看着我,嘴角忽然扬起一丝浅淡的笑意。我正思索那笑意所隐藏的含义,却听见一声龙吟般的铮响。

    眼前瞬息闪过一道亮白。

    亮光一闪而过,我看清那是一把锋利至极的宝剑时,娄琴的剑已如蛇舞一般地向我刺来。

    千钧一发。我纵身向后,青光剑夺鞘而出。青光白光在空中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响声,在这明亮的白日里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娄琴纵身跃起,白色的宝剑在她手上发出“嗖嗖”的声响,犹如是翻动了疾风暴雨一样,带着吞天沃日的气势向我卷来。

    气势虽弘,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杀气。

    娄琴出手多半只是为了试验我的武功。我心中明悉,出手自然不能用力。青光如水中潋滟的波纹,柔和地抵挡着。但娄琴的剑却如狂风卷起风沙,进攻的势头愈发猛烈。

    转眼已是十招。我若有似无地抵挡着,娄琴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突然间,娄琴剑气如虹,一道白光从七米之外一闪而来。我横剑抵挡,却在撞击的瞬间,一股暗力穿过剑身,击在我胸口。

    虽然不至于令我受伤,但那股力道着实强劲,让我异常难受。娄琴却收起了剑,对我说:“如果我是你的敌人,此刻你已经死了。”

    我说:“可是你不是我的敌人。”

    娄琴说:“世事难料。即便是再熟悉的人,也有可能是你的敌人。”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李小谦。诚如她所说的那样,这世间,最难以看透的是人心。是敌是友,并不能凭着你熟悉与否来判断。

    但娄琴的确不是我的敌人。她缓步向我走来,她的手触到我的胳膊,微微一笑,说:“真的是你回来了。”

    我说:“是我。我回来了。”

    “嗯。”娄琴眼中有泪,说,“回来好。回来好。”

    她看了我许久,忽然之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略带疑惑地问:“怎么只有你自己?小月呢?”

    又是这样一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却又不得不回答的问题。

    娄琴听我说完小月的事,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便是命吧。”

    她目光落到我身边,问:“这少年是……”

    我说:“他叫余十三。当日我在括苍山上跳下去之后,是他救了我。”

    娄琴对着余十三善意地笑了笑。余十三却面无表情地回应了一个点头。

    客栈里的陈设,就像是娄琴的脸一样,毫无变化,即便是经历了四年,也不见有老旧的痕迹。

    娄琴喊来伙计,让他端上来了几样酒菜,说:“时间仓促,没什么可准备的,现简单吃一些。到晚上,我再亲自下厨为你做些好吃的。”

    空气忽然安静了。我只听到余十三口中清脆的咀嚼声,没有人说话,似乎是没有人想要打破这份宁静。

    但,这宁静终究要打破的。

    我问娄琴:“你还好吗?”

    娄琴笑了笑,说:“我很好。”

    我问:“赵构呢?”

    娄琴一怔,或许她不会想到我会直呼其名,毕竟那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但她并没有驳斥我对他的称呼,只是淡淡地对我说:“他。。。。。。应当也很好吧。”

    应当?

    我问:“你们分开了吗?”

    娄琴转过身去,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不是分开。应当是永别了。”

    我一拍桌板,叫道:“赵构死了?!”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公然咒骂当今圣上。”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厉喝。我循声看去,只见一个魁梧的汉子不知何时已屹立在门框之内。刺目的阳光在他壮硕的身躯边缘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边儿,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我已经感受到他是我熟悉的人。

    因为他的背上斜一柄刀,只刀柄便有两尺之长。

    “柳无风?”娄琴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

    柳无风没有回答娄琴的询问,他的眼神如刀一般地犀利,直勾勾地盯着我,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说:“找人。”

    柳无风问:“找什么人?”

    我说:“我的女儿。”

    柳无风又问:“你女儿是什么人?”

    这是一个没有意义而又十分难以回答的问题。这个问题令我感到迷惑,因为我不知道柳无风为何会有此一问。但很快,我便发觉,这是柳无风故意为之。

    柳无风侧身绕过门口的栅板,坐在我身旁,毫不客气地拿起了我的筷子,吃着碟子里的残羹剩饭,竟然也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天目山的那些乞丐,是你聚拢去的?”柳无风淡淡地问。

    我说:“是。有什么问题吗?”

    柳无风说:“当然有问题。天目山是什么样的地方难道你不知道吗?四年前那里曾发生过什么,难道你也不记得了吗?”

    四年前,五大门派齐聚天目山,一齐向朝廷发难。那时,我虽不在天目山上,但当时的场面尤为壮阔,这些年里,我也不少耳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问。

    柳无风冷哼一声。他嘴里咀嚼着白饭,一哼之气,竟将几粒白米从鼻孔里喷了出来。我深觉恶心,更为碟子里的剩余的饭菜感到惋惜。

    然而,柳无风并没有在意

    ,他大手在鼻子下用力一抿,冷冷地说:“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的地方,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定然会引起朝廷的警觉。”

    我并不明白柳无风要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叙述。柳无风又哼了一声,这次并没有像方才一样喷出什么污秽的东西。

    柳无风说:“你聚拢千余名乞丐在天目山聚会,皇上昨夜接到讯息,命我亲自前去探访。老子一清早飞奔而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探查了一路,循着踪迹找到这里,没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你!”

    我说:“没有发现岂不是很好。这便说明,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一点都不好!”柳无风重重地说道,“如今江湖是人心浮动,鸡鸣狗盗之徒层出不穷,皇上心中不安,临安府维稳压力日趋增大。我工作本就繁忙,却还要因为你白白奔波,耗费精力。我很不高兴。”

    柳无风说得异常严肃,似乎他是希望用表情同时向我传达他心中的不满。我了解柳无风的为人,他实则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我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说:“许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话音未落,忽然从柳无风肩胛处迸出一道暗力,汹涌刚猛,将我的手掌瞬时弹开。我很不服气,认为这是柳无风有意在众人面前逞威风,聚内力于掌心,抡起胳膊拍了回去。

    “啪!”

    柳无风反应很快。在我手掌落下之时,他身子一转,以一招游龙出水的掌法,自下而上与我对击。

    两掌相持不下。我用力过半,柳无风已满脸通红,额头冒汗。

    然而,柳无风是个骄傲的人,他绝不允许自己在我手上一败涂地。所以,他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快如闪电般地袭向我的侧肋。

    我心中一急,本想还手与他对击。但却发现柳无风的手松垮无力,不簇任何力道,只是伸到我侧肋处,轻轻地挠了挠。

    “哈哈哈。。。。。。”

    一股不堪忍受的痒从侧肋传遍全身,刹那间,我凝聚于掌心的内力涣然消散,整个人被柳无风大力弹了出去。

    柳无风面不改色,拿起筷子,继续吃着白饭。但我发现,他两鬓边几颗晶莹的汗珠悄然滚落,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

    看到这番情景的余十三,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他说:“我以为你武功很强。”

    我说:“我武功本就很强。”

    余十三不以为然,他说:“可你刚刚败给了这个人。”

    我看着余十三,微微一笑,摆起身为人师的架势,对他谆谆教导:“失败并不可耻。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失败是成功的母亲。”

    柳无风一掌拍在桌上,残羹剩饭被他掌力震飞,在空中盘旋而后落下。他满脸青紫,眉头紧皱,冷冷地说:“难道还要我叫你一声娘吗?!”

    (致歉:最近因年底工作繁忙断更,深表歉意,如今工作已恢复正常秩序,恢复正常更新。)


………………………………

第一百九十章  决定

    ()    1。

    依柳无风的性格, 他绝不可能叫我一声娘。

    即便是他真的叫了,我也不会答应。

    但愤怒的柳无风却说了一句让我不得不向他服软的话,他说:“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我这才想起来,当年他为了帮我救出小月,自掏腰包贿赂了看守人五百两银子。他曾对我说过,这笔钱日后要还。

    其实,还钱很容易。不过是五百两银子而已。当日我从蛇头山下来,带走了许多金银珠宝,足够还给柳无风几十次。

    然而,这却不是我还给他一笔银子那么简单。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份他当年冒险帮我的恩情。

    我违心地说了一句,我输了。但柳无风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满意或者喜悦,他依旧平淡如水,不起波澜。又吃了一会儿残羹剩饭,或许他是觉得饱了,又或许是碟子里的残渣不足以满足他的胃口。他熟练地将筷子掰成两截,用毛刺剔着牙,问:“你家婆娘呢?”

    我知道,自己迟早要面临柳无风的如此一问。但又无法阻止,只好强忍着悲伤,又向柳无风说了一遍。

    当一个人面临不愿面对的悲伤时,往往会将自己封闭起来。我越来越理解那些人的选择,因为我正在忍受着伤疤被人一次又一次揭开的痛苦。

    柳无风难得叹了口气,这让我莫名有了些感激。他说:“所以,你这次出来只是为了找你的女儿?”

    我说:“是的。”

    柳无风说:“茫茫人海,何处寻觅?”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答案。柳无风看了我许久,说:“丐帮的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什么?”我不慎明白。

    柳无风说:“你利用丐帮的人帮你找女儿,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却也有很大的风险。”

    我问:“会有什么风险。”

    柳无风说:“很快,皇上就会知道你回来的消息。而在他的眼中,你会变成无疑的丐帮帮主,手下数千弟子,会成为朝廷所忌惮的新的江湖势力。”

    我沉默了。我的确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但我依旧心存侥幸:“丐帮的人虽多,却不比其他门派。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受人欺凌的乞丐,又不懂武功。”

    “人多,本就是一种威胁。”柳无风淡淡地说。

    “那你就回去告诉他。”娄琴忽然说道,“从今日起,我也是丐帮的人了。”

    柳无风斜了娄琴一眼,无动于衷。他说:“你觉得皇上会相信吗?”

    如此这般,都是不行。我忍无可忍,吼道:“那叫我怎么办?难道放着自己的女儿不去找吗?”

    柳无风死死地盯着说,说:“跟我回去。”

    回去?

    我问:“去哪里?”

    柳无风说:“去见皇上。”

    赵构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四年前勤政殿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份

    凶险,让我胆怯。

    娄琴扶住我胳膊,说:“你不能回去。当年你忤逆于他,他恨你入骨。你去见他,他一定不会放了你。”

    “不会。”柳无风说,“皇上一定不会难为你。”

    “为什么?”我不解。

    柳无风说:“如今朝廷斗争激烈,江湖势力各有所依附,若你能以丐帮归顺皇上,他一定不会难为你。”

    归顺?

    我忍不住发笑:“难道当年武林盟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柳无风缓缓闭目,他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无奈。他说:“你不懂皇上。皇上有作为帝王的无奈。”

    我说:“我不管他有什么无奈。他利用我,害了江湖。”

    柳无风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他忽然顿足,背身对我说:“你若想找到你女儿,回到皇上那里,是最明智的选择。”

    说罢,柳无风离开了。

    2。

    是夜。

    天空下起了如丝一般的小雨,细雨朦胧,密密麻麻。让黑夜中的娄琴客栈,犹如镜花水月一般的不真切。

    可这一切却又很真实。我就站在当年我一直居住过的那个房间里,站在窗边凝视着雨中的景色。潮湿清凉的风,带着细蒙蒙的雨吹在我的脸上。我忽然觉得很疲惫,真想就此睡过去,一睁眼,便是六年前的场景,李小谦疯疯癫癫地游荡在房间里,对我说:“我回不去了,能给我妈打个电话吗?”

    “在想什么?”娄琴推开我半掩的房门,走到我身边。她的声音很柔软,永远都能给我一种回家的感觉。

    我问她:“你说,小月会怪我吗?”

    娄琴怔了怔,微笑着说:“不会的。”

    “可是……”我说,“如果当初我不去救陈伯洋,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娄琴说:“善良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心存恶念的人。”

    我说:“可是善良的人也会做错事。”

    “只要心存善念,即使结果并不完美,起码自己问心无愧。”娄琴目光投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说,“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世间的事没有一件是能为人所左右的,但自己的心却可以。”

    她的话意味深长。我并不能部理解,但我却记住了问心无愧。

    我说:“我想去见他。”

    “见谁?”娄琴回头看着我。

    我感觉娄琴已经猜到了我说的他是谁。只是,她不愿承认。我说:“赵构。”

    娄琴缓缓闭上眼睛,说:“你想好了?”

    我说:“我说,他是皇上,他拥有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他可以帮我找到纾瑶。”

    娄琴点了点头,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着自己的决定去做吧。我会帮你。”

    我问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娄琴淡淡一笑,说:“因为,我欠一个人一份情。一份永远

    也还不起的情。”

    娄琴说,你要记住,皇上并不一定拥有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但却有这世间最深沉的无奈。这件事,很重要。

    娄琴所说的很重要的事,我并不能理解,那时候我的没有经历过,也没有体会过。其实,这世上的所有道理都是如此,即便是它们被人描述得如何深刻,如何入木三分,那些没有亲身经历的人,始终都无法深刻的体会。

    但真的深切体会到的时候,却又不知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悔不该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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