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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怎么没的-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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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冷。”
八矛师父很诧异,他问:“你竟然不冷?”
我敞开外衣,露出棉袄,说:“我穿得很厚!”
八矛师父很生气,他出手将我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又问:“冷不冷?”
我说:“冷!”
八矛师父顿时高兴起来,他说:“这便是阴极。阴极则阳衰。”
我说:“我明白了,阴极就是冷。”
八矛师父点燃火把,凑到我跟前,问:“热不热?”
我摇头说:“不热。”
八矛师父又开始诧异,他问:“为何不热?”
我说:“因为我没穿衣服。”
所以……直到后来,我都没有明白八矛师父所说的阴阳理论到底是指的什么。在我的理解中,只感觉或阴或阳和穿不穿衣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但八矛师父对我说,阴阳二气对于人非常重要。他说,内功之道无外乎练气,练的便是阴阳二气。气凝于丹田,行走于血脉,噫呼出即能成风。
他说:“你太小了,还不能练习这些高深的武学。待你及冠之后,我再慢慢传授于你。”
我说:“那得等我到了二十岁。太久了。”
八矛师父说:“不久,不久。须臾而已。”
我说:“学武功太苦了,有没有什么不用练就可以拥有强大内功的方法?”
八矛师父目光投向远方,眸中闪烁着几丝痛苦,他说:“有。但要别人付出代价。”
2。
八矛师父始终没有告诉我,那是一种怎么样的代价。那个时候,对于我而言,无论什么武功都比不过一张普通的面饼。吃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吃饭了。”余十三将一沓面饼放在桌上,他说,“你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这是我自己带的干粮。”
我一直沉浸在白日里与赵构谈话的场景之中,心绪烦乱,便对余十三说:“你自己
吃吧。”
忽然,我感觉身后的余十三有所动作,隐约间有一股风力向我袭来。我匆忙侧身,却见一张面饼从我身侧飞了过去。
我随即一掌将面饼捞回,只听见余十三说:“吃饭。”便无他言。
我摇头苦笑,将面饼攥在手中。被火烤过的面饼还有些烫手,我将它凑到嘴边,闻到一股诱人的焦香。
汀兰古穴。
突然间,我莫名想到了这个地方。想到那个曾教给我十一式剑招的怪人。他曾吃着这样被烤过的面饼,激动不已。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会不会走出汀兰古穴,看看如今的江湖还是不是他当年所经历的模样。
余十三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门外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听着像是院门上悬着铁链出的声响。
“有人来了。”余十三霍地站起来,神情紧张。
随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踏”而来。我站在门口向外张望,虽然黑夜中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从他身上斜背的那柄大刀来看,应当是柳无风来了。
“出事了。”柳无风还未走进屋子便冲我喊道。
我问:“怎么?出什么事了?”
柳无风几步跨进屋门,先看了余十三一眼,说:“小子。你先出去。”
余十三原本是站在桌前,但柳无风说完之后,他又缓缓地坐了下去,不紧不慢地拿起面饼咬了一口。
“好小子。我让你出去你竟然不听?!”柳无风瞪着眼睛,余十三却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柳无风冷哼一声,拉起我的胳膊,说:“走,我们出去说。”
“不用。”我转身对着余十三说,“你去别的屋子里吃吧。”
余十三点了点头,拿起面饼向门外走去,与柳无风擦肩而过之时,听见柳无风一声冷哼,余十三的表情也无所变化。
我问柳无风:“到底怎么了?”
柳无风说:“接台州府奏报,数日前台州多处村镇遭到不明屠杀,疑是江湖人所为。”
江湖人?我问:“是何人?”
柳无风说:“若是知道,皇上便不会遣我来找你。据台州府奏报,几处村镇两千余户人几乎在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死者皆浑身僵硬,面带白霜,仿佛是被冻死一般,你可知
这是何门何派所为?”
浑身僵硬,面带白霜……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四年前,我和夏尔马初到6家山庄之时,就曾亲眼目睹了这样一个场景。
那红光一闪,披头散的6石犹如恶鬼一般地出现。那刺骨的阴寒,让周围的一切都冻结了一层白霜。
“什么呆,你到底知是不知?”柳无风喝道。
摩诃钵特摩!摩诃钵特摩!
纾瑶!
我一把推开柳无风,快步向门外冲去。摩诃钵特摩咒出现了。它在藏龙涧中与纾瑶一同消失,找到了盗窃秘籍的人,就一定可以找到纾瑶。
柳无风在我身后大声喝问,你去哪里?你去哪里?!我浑不与他理会。我感觉这个时候,与任何无意义的人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我宝贵的时间,甚至是在消耗纾瑶的生命。
那一刻,我的心里,只有纾瑶。
“十三!”我大声喊着,“拿上剑跟我走!”
余十三正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吃着面饼,听我喊他,先是一怔,而后问:“去哪里?”
“不要废话,走!”我第一次用这种口吻对余十三讲话,他竟然真的有些被吓住了,转身冲进屋子,稍时提着两柄剑冲了出来。
“站住!”
柳无风腾空跃到我面前,将我去路挡住,大声喝问:“你到底要去做什么?你是不是知道那是何人所为?”
我说:“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和余十三一左一右绕过柳无风,正欲出门,却听见身后“锵啷”一声响,隐隐约约有刀风袭来。
“不说清楚休想离开!”柳无风大声喝道。
真是个麻烦的人!
我正要转身跟他说个清楚,却见余十三瞬息一动,挥剑一斩。“咔”的一声,柳无风的青龙偃月小刀再次断成两截。
柳无风眼角抽动,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他说:“不说便罢,为何毁我兵器!”他弯腰将短刀捡起,托着几经修复的兵器,神情恸然。
“这一次,只怕它再也不能修复了!”柳无风神情忧伤。
我无心安慰,只得向他抱了抱拳,对余十三轻声说了句:“我们走!”
………………………………
第一百九十四章 神偷
() 1。
我一心只想着纾瑶,却丝毫没有考虑过,台州一行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摩诃钵特摩咒。无论是什么人盗走了秘籍,这种至阴至邪的武功,一旦炼成又岂能是我所能对付的?!
但没有办法。纾瑶的消息充斥了我的头脑,那时候,我心里再也无法容进其他的任何事情。
临近台州时。连夜奔走已至人困马乏。我见余十三面上倦色越发浓重,心有不忍,便勒马与他在路旁的茶铺休息。
“客官有何吩咐?”聪明伶俐的店伙计见我招手立刻跑到了我跟前。
我说:“上写简单的吃食便好,要快!”
店伙计点头答应,正要转身,只听见余十三低声问道:“此地离台州还有多远?”
“台州?!”店伙计脸上忽然惊现恐惧之色,他盯着余十三,问,“客官要去台州?”
“不错。”我说。
“去不得,去不得!”店伙计连连摆手。
我问他:“为何去不得?”
他左右顾看,似乎是十分小心,小声对我说:“不瞒客官,如今这台州城的百姓,但凡是还能活动的大都往外走,却不见往里去的。”
“这是为何?”我不解。
店伙计更加小心,声音低得几乎附耳不闻,他说:“因为……那里闹鬼!”
“闹鬼?!”我惊叫道。
店伙计脸色突变,十分惊慌,连忙做了噤声的动作。他眼睛在眶中左右一转,似乎是在查看周围有没有人看他。然后,他又异常小心地对我们说:“客官,听小的一言,这台州城可是万万去不得啊!”
我和余十三对望一眼,在这种“闹鬼”的异闻下,我看不出余十三有丝毫的波澜。他 总是能够有这样超脱寻常年纪的淡然。
“鬼是长什么样子?”余十三问,“你见过?”
店伙计答:“我自然是没有见过的。不过,我听从台州城里逃出来的人说,那鬼长了一对红眼睛,披头散发,浑身透彻阴寒,这大热的天气只要是靠近他的人,都觉得发冷,就好像要冻僵了一般,十分可怖。”
一定是摩诃钵特摩咒。听了店伙计的描述,我更加确定,这一定是有人练了摩诃钵特摩咒的结果。
这个人会是谁?
正思索着,我听到余十三不屑地说了一句:“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
店伙计惊讶地看着余十三,上下打量一番,说:“你小小年纪,不知深浅,你可知道那恶鬼在台州城里害死了多少人?据说有几个村子,上千条人命,可是不得了。”
“哎呦!”
突然,店伙计一声惨叫,只听得他身后一通叫骂:“你个臭小子,不好好招呼客人,净在这里胡言乱语,当心我揪下你的耳朵。”
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人揪住店估计的耳朵,满脸怒色。店伙计喏喏地喊了几声求饶的话,慌忙跑来了。
“客官,你不要听我这侄儿胡言乱语。”妇人对我笑道,“不过,这台州城里近来的确有些不肃静,客家若无要紧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进城的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多谢提醒。”
“哼!”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冷哼。我循声看去,只见是一个蜡黄脸一字眉的汉子端坐在角落里,手中捻着茶盏,满脸的不屑。
“你哼什么?”坐在一字眉汉子邻桌的男子与他摆着同样的动作,但他面色白皙清秀,远比一字眉汉子俊朗许多。他冷嘲道:
“人家说话,又不关你什么事。”
一字眉汉子瞥了俊朗汉子一眼,说:“老子近来感染风寒,气道不畅,哼一下不过是要擤些鼻涕。怎地?这也要你管?”
“哦?”俊朗汉子笑道,“感染风寒?可是因为夜间忘了穿底。裤所致?”
“嘭!”
一字眉勃然大怒,将茶盏拍在桌面上,登时粉碎,他豁然起身对着俊朗汉子大声骂道:“无耻小人你休要嚣张!宽巷一事,我还没有与你算账!”
“算账?”俊朗汉子哈哈大笑,说,“只怕这帐你也不敢与我算。难道你要对天下英雄说你李霄汉从来不穿底。裤吗?”
李霄汉?!
我心头一震,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样貌丑陋的黄脸汉子竟然就是有盗王之称的李霄汉!那另一个人便是……
“陈元彪!”李霄汉的脸由黄变紫,更加难看,他嚷道,“你莫要猖狂!当日你胜之不武,敢不敢与我再行比过?”
“凭什么?”陈元彪不紧不慢,笑道,“盗圣之名已如我囊中,我为何要再和你比试?”
“你莫非是怕了不成?”李霄汉有意激将。
陈元彪不为所动,说:“随你怎么说去吧。总之,我不会与手下败将一般见识!”
“我何曾败给了你!”李霄汉怒不可遏,“那日谁胜谁负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我清不清楚无所谓。”陈元彪说,“只要是那日在场见证的英雄好汉们清楚就好了。”
“你,你……卑鄙无耻,奸诈小人,胜之不武……”李霄汉喋喋不休地骂着。
陈元彪眉头一皱,忽地身影一动,只见一道灰影绕过李霄汉,在半米之外停了下来。
陈元彪转身,举起手上的一个钱袋,说:“莫要以为我比不过你,我只不过是不屑……”
话说到一半,陈元彪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死死地盯着李霄汉。李霄汉的手上正端着一个锦帕,对着陈元彪得意地笑。
“你,你什么时候……”陈元彪摸着自己的胸口。他沉吟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道,“好一招信手拈来,不过这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整个江湖都知道,我才是盗圣!”
说话间,陈元彪身子一转,几个跟头翻出数丈,很快便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串朗朗的笑声。
2。
台州城外,一间小小的茶铺,竟然偶遇了陈元彪和李霄汉二人,一切皆是机缘巧合。
陈元彪走后。李霄汉似乎更加愤懑,他坐在桌前,大口喘着粗气,手掌一起一落,桌面上烙下一道深深的掌印。
“拿酒来!”
李霄汉挥手喊道。人在郁闷的时候,最想做两件事,一个是喝酒,另一个便是找人倾诉。最好,两件事可以同时去做。
李霄汉自然是无人倾诉。他把目光投向了我,喊道:“两位兄弟,江湖偶遇也是缘分,可否赏光与我同饮两杯?”
余十三说:“我不会喝酒。”
我说:“我不喝酒。”
李霄汉惨遭拒绝,脸色更加难堪,他嚷道:“你可知我李霄汉是什么人,我邀你饮酒是给了你们天大的面子。你们休要不知道深浅,得罪了我,当心你们钱财不保!”
余十三说:“你敢偷,我就敢杀了你!”
李霄汉神情愕然。我想,若这句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或许他只会愤怒,更加愤怒。但这话却是从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李霄汉应当惊讶,十分的惊讶。
我拍了拍
余十三的肩膀,叫他不要冲动,自己起身走到了李霄汉的面前。我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台州城,所以不能陪你喝酒。”
李霄汉竟然斟了两碗酒,一碗推到我的面前,说:“老子今日心情不爽,偏要你喝又如何?”
我没有理他。因为,跟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是没有意义的。
忽然,我感觉腋下有风,随即怀中一空。几乎是无意识地反应,我伸手将那风捉住,恰好攥住李霄汉的手,而他的手上正攥着我的钱袋子。
“怎,怎么可能?!”李霄汉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说,“你,你竟然能看到我的动作!”
我说:“我看不到,但我可以感觉得到。”我将李霄汉手中的钱袋子夺下,塞回怀里,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刚刚落座,李霄汉竟然跟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谨防再次被盗,只见李霄汉向我郑重抱拳,说:“方才多有得罪,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我说:“姬旦丙。”
店伙计正在上菜,听我一说,立时喊道:“好嘞。鸡蛋饼一道。”
我愤怒地骂了一句:“滚!”
店伙计一头雾水地走了。李霄汉神情激动,坐在我身旁,道:“原来……你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武林盟主。江湖上都说你武功非同小可,今日一见,果然是令李某人佩服啊!”
我不知如何回应他,只得对他客气的一笑。
李霄汉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冲我继续说道:“姬大侠你有所不知,我方才所使的那招叫信手拈来,是我们神偷门的独门手艺。在下已将此招练的炉火纯青,自信天下无不可偷到之物,没想到方才竟然让姬大侠你给破了。在下佩服,佩服啊!”
我依旧没有理他。他愈发是这样恭维,我越觉得不自在,便越觉得没话可说。
李霄汉见我也不回应,似乎是觉得尴尬,说了句“打扰了”,回到桌前,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3。
我与余十三经过短暂的休整,皆恢复了许多力气。余十三更加明显,他下马来时走路轻飘,让人觉得他浑身无力,几乎是要散架一般。这时,他步履稳健,走路有风,仿佛是并没有经历过长途跋涉一般。
结了账,我和余十三走出茶铺,正欲上马继续赶路,却听见茶铺之中吵了起来。
“老子偷遍天下,钱财从来都是信手拈来之物,岂会有意差你这三两银子的酒钱?若不是陈元彪那泼贼偷走了老子的钱袋子……早知如此,老子干什么偷他个破手帕,也偷了他的钱袋子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李霄汉嚷道。
我不禁感慨,由此可见,你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到了什么。
“大爷你莫要只是嘴说,还请拿出这三两银子来与我,莫要亏了我这小本声音。”老板娘据理力争。
“好,好!你等着!”李霄汉叫嚣着。
“大爷别摸了。奴家知道你手上功夫了得,怎肯把钱放在身上。”
“好,好,你再等着。”
“大爷别费功夫了。柜台里的钱奴家也命人收走了。”
“你……”
我对余十三说:“你等我片刻。”说罢,我走进茶铺,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银子放在桌上,对老板娘说:“他的帐,我结了。”
我并没有等到老板娘喜笑颜开,也没有等到李霄汉千恩万谢,便转身离开了茶铺。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去。思前想后,觉得只要一个理由解释最为合理——有钱!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恶鬼
() 1。
正如茶铺店伙计所说的那样,台州城已是一片人心惶惶。但凡是腿脚尚能走动的,纷纷在计划着逃离。
台州已是一片混乱。我和余十三进入台州城的时候,城门守卫松懈,戍守城门的士兵面带惶恐,神色紧张,偶有几人交头接耳地筹划些什么,身边总也要站着一个放哨的兵丁,即便是放哨看起来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见不远处几人正在商议,便好奇地凑了过去,想要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没想到,我刚刚凑到跟前,那几个人发现了我,便互相交换了眼神一哄而散。
所有的人都十分警惕。
我在街面上拉住一个行色匆忙的路人,说:“敢问。。。。。。”话还未问出口,那人便慌忙摇头摆手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罢,他低着头,逃也似地离开。
从接到柳无风的传讯到我们来到台州城的这短短数日见,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从所有人的表现来看,这里定然是发生了比柳无风所说的还要严重的事情,否则人们不至于惊慌至此,以至于连官府的人都要紧张兮兮,低声耳语。
余十三并不是那种懂得照顾别人情绪的性格。他见我四处打探不到消息,便一把扯住一个从旁路过的胖子,问:“哪里闹鬼?”
他问得倒是直接,竟将一个本来面色红润的胖子登时吓得面白如纸。他大力甩开余十三的手,也不回答便要离开。怎料余十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跟前,一把冰冷地匕首抵住那胖子的胸口,用一双比凶残的野兽还要可怖的眼睛盯着那胖子,问:“我问你话,你为何不答我?”
那胖子竟然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连连求饶:“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
我看不过去,心想余十三小小年纪,总不能出手便叫人要死要活的,我既然做了他的师父,便有责任教他如何做人处事。我冲余十三喊了一声“住手”。余十三收起刀子,那胖子的脸色丝毫没有好转。我上前宽慰:“你别怕,我只是想打探一下这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所有人都神色慌乱?”
那胖子警惕地扫量着四周,或许觉得四下人烟稀少,便小声问道:“你们是外地来的?”
我说:“是。”
那胖子道:“你们快走吧。这台州城如今是要命的地方,留不得。”
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因此地闹鬼?”
那胖子刚刚恢复一点的血色登时消散,脸色惨白,低声说道:“大侠小声些,此是台州城大忌,不可大声说出来。”
余十三说:“怕什么。我们就是来捉鬼的。”
那胖子打量了余十三一眼,不屑地说:“就你?括苍派那么多英雄好汉都抵不过,你小小年纪就口出狂言,只怕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未必可知。”
他或许是忘了余十三方才拿匕首抵过他胸口,因此才敢这样嘲笑余十三。接下来,余十三便用他自己的方式,替那
胖子回忆了一下,并加深了他的印象。
胖子一声惨叫。余十三的匕首刺入胖子心口下一寸,刺得很浅,但仍旧有鲜血沁了出来。我慌忙攥住余十三的手,喝道:“为何伤人?”
余十三说:“他嘲笑我。”
我无暇与余十三争辩,直接将他推到一旁,让他与那胖子保持一定的安距离。我站在中间,扶住那嗷嗷直叫的胖子,关切道:“你没事吧?”
那胖子显得很害怕,他央求道:“求你,别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冷眼瞥了一下余十三,他面色淡然,对于自己的恶劣行为丝毫没有反思的意思。我转而安慰那胖子,说:“有我在,别怕。”这是我常用来安慰纾瑶的话,如今用在了这个陌生的胖子身上,突然觉得十分怪异。
但这话对那胖子看起来十分奏效,他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几乎有泪水夺框。他说:“大侠,能放我走了吗?”
我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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