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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怎么没的-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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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看着身后的千秋堂。
一扇木门,两扇窗各自一边。门窗半掩着,其中有青烟徐徐飘出,就好像是周望安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气得七窍生烟了一般。
想到周望安瞪着眼睛大吼的憨厚模样,我禁不住笑了出来。
“姬大侠笑什么?”李春雷小声地问。
我说:“温道鹏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李春雷一怔,变得十分紧张,问:“何,何时说的?”
我说:“就在穹庐,你为赵小宁疗伤的时候。”
李春雷又放松了下去,他说:“姬大侠定然是没有答应了他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李春雷笑道:“若是答应了他,他又怎么会对你痛下杀手呢?”
我说:“不错。我没有答应他。但我也同样不会答应你。”
李春雷问:“为什么?难道姬大侠认为在下能力不足,不配做龙虎帮帮主?还是信不过在下,觉得我以后会违背今日的承诺?”
我说:“都不是。”
李春雷问:“那是为何?”
我说:“因为,你离我太远,号令起来太麻烦了。”说完,我大步离开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李春雷在千秋堂前怔怔发呆。
2。
不管今后龙虎帮谁会做帮主,又会走上怎么样的命途,那都是龙虎帮自己应该走的路。
不再插手龙虎帮的事,或许,这就是我能为周望安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这样做也不算违背赵构的旨意,因为龙虎帮本来就没有依附朝廷势力的迹象。
离开龙虎山,我依旧没有得到狼道会传递的消息。
无论是易小心,还是陈伯洋,都仿佛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一天,我在龙虎山外七十里的避风林中小憩。
已是冬月,夜晚的密林之中,阴寒至极。我忽然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力量觉醒了一般,它化作是一股温热的气流,在我筋脉中狂躁不安游窜。
我想要压制。但越是压制,这股力量反而越强大。
很快,我便觉得身上又痛又痒,犹如千万只小虫子在身体上爬咬。那种感觉,让人抓狂。
那夜,本就不太晴朗。月亮高挂在空中,却被一层淡淡的云翳包裹着,变得朦朦胧胧。
我再也不能忍受,拔出血芒剑,在避风林中乱砍乱挥。
剑影如血影,剑气疯狂地砍杀着周围的树木。
很多枝叶被砍得七零八落,掉在地上,结上了一层冰晶。
我真的变得和陈伯洋一样了吗?
我忽然觉得很害怕,很绝望。我练摩诃钵特摩咒不就是为了打败陈伯洋吗?如果我真的变成了第二个陈伯洋,那该如何是好?
余十三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我曾经嘱咐他,如果我真的疯了,他就一剑杀了我。
但现在想来,当时对余十三的嘱咐是多么可笑。
余十三凭什么杀了我?如果我不想死,这个江湖上又有谁能奈我何?
这样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它不仅让我恐惧,竟还让我兴奋。我再度挥动手中的血芒剑。
真气注入剑中。血芒剑发出疯狂的色彩,就像是饮了血一样的疯狂。什么江湖武林,什么万物生灵,都不过在我剑下,由我取舍!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又开始害怕。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这个世上还有很多让我关心的人,娄琴、余十三、陆游、余青儿。。。。。。还有纾瑶!
对!还有纾瑶。
她一直都在等着我。我不可以疯掉!
血芒剑刃的红色更加鲜艳,似乎是毒蛇的信子一般地红艳,它很饥渴,它似乎在央求我,告诉我它饿了,它要饮血。
我将血芒剑举过头顶,拼尽身的力气,将它狠狠地插进了脚下的泥土中。整个剑刃都埋在了黑褐色的泥土里,红光不见,那种疯狂瞬间褪去了。
我松开剑柄,盘膝坐在地上。身体里那股躁动不安的力量依旧没有得到控制,无论我怎么样压制,那力量却越压越猛,让我痛苦不堪。
怎么办?
万急之下,我忽然想到,摩珂钵特摩咒既然叫人筋脉逆行,那我便反其道而行之,偏偏正行真气与之抗衡。
正反两股真气在胸口处猛然相撞,致使血气翻涌如惊涛骇浪,胸腔剧痛如同是肋骨一起粉碎了一样。
我强忍着,以正行真气与逆行的摩珂钵特摩咒抗衡。忽然间,我仿佛看见眼前盛开了一朵巨大的红色莲花。
红莲鲜艳,笼罩了眼前的一切,感觉自己也好像是被笼罩在其中。
红莲之中,有一道白色的影子徐徐飘落。那白色影子一晃,绕到我身后,在我背上一连点了几处穴道。
红莲逐渐消失了。我仿佛是经历一场极重的风寒,刚刚从鬼门关走回来一般,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忽然,我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它就从我身后随着穿林而过的晚风吹来。
小月!
是小月的味道!
我拼劲力想要回头,但身上却没有一处关节听我使唤。就连嘴巴、舌头也是又僵又麻,根本发不出声音。
那股香味儿就在我身后,一只柔软的手拂过我的脖子,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对我说:“纾瑶还活着,你要挺住!”
我用尽了所有的努力,终究还是没能看到身后的人。
直到我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彻底晕了过去……
………………………………
第二百一十八章 铁匠
() 1。
我在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仍旧是在那片密密麻麻的避风林。
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在地上留下斑斑驳驳的亮影。
身体里那股难以控制的力量已经退了下去,胸口不再疼痛,只是那种经久不衰的疲惫感依旧十分强烈。
血芒剑插在泥土之中,似乎是在沉睡,十分安静。
眼前的一切平常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些落在地上的枯枝碎叶告诉我,昨晚那股梦魇一般的疯狂,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那……小月呢?!
她是不是也曾经真的来过?
我奔跑在避风林中,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可是这片密林太大了。我穿梭在其中,只感觉像是置身于一片迷雾里。于是,我跳上了最高的一棵树,站在高耸的枝头上极目远眺,却只看见一片墨绿色的松柏里夹着几颗枯黄的楸树。
可是,昨夜间的那模模糊糊的白影,带着小月独有的香气,是那么真切地在我记忆里。
我不肯放弃。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昨晚在我陷入疯狂时帮我点住穴道的人就是小月。
我想起在青云派祖师祠堂里,我陷入昏迷之时,拂过我脸颊的那双手。
那时候,我也闻到了小月的香味儿。
这绝对不是巧合。
小月还活着。
这样的事让我惊喜而又疑惑。如果她真的还活着,她应该第一时间找到我。可是为什么,她却如同鬼影一般,在我危难的时候出现,却又不肯与我想见。
难道……真的是小月的魂魄?
是她一直陪着我,从来没有离开吗?
我在避风林中寻找了整整一天,直到晚霞如火,烧红了一整片树林。我又一次感觉到希望破灭的痛苦。
夜晚来临前,我在避风林最粗壮的一颗楸树前拔出血芒剑,在树干上留下一句话:“若你尚在人间,请出来与我相见。”
如果真的是小月,我想她会看到我的留书。
如果不是小月,那就当是我留给这片树林的一点纪念吧。
收起血芒剑,我望着通红如火的霞光,踏上了前往月牙山庄的路途。
2。
不错。月牙山庄。
慕容顺此人,无疑是各大门派中最为油滑的一个人。无论是在四年前那个备受压制的江湖里,还是当下这个诡谲变幻的江湖里,他都有办法独善其身。
他左右逢源,从不开罪江湖上的任何门派。只是与南华派的司徒清尘一向不和。
据说,月牙山庄与南华派之间的仇怨并非一日之寒。早在月牙山庄前任庄主还在世的时候,便不知道因为什么,月牙山庄与南华派之间便起过数次纷争。
但那些毕竟都是旧事。我眼前要做的,便是去月牙山庄一探究竟。
其一,完成赵构交代给我的事。
其二,我有一种感觉,易小心与陈伯洋人间蒸发,或许月牙山庄知道他们的下落。
快到月牙山庄时,我经过一个小镇。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铿镪顿挫,在嘈杂的人声中显得尤为清晰。
我顺着声音寻找,却看见一座草屋前,竖着一只褐色的幡
,随风摆动。幡上写着“岳家铁匠铺”三个字。
岳家铁匠铺。这一个“岳”字勾起了我的回忆。
我想起了五年前,我和李小谦第一次到月牙山庄时的场景。那时候,在缅岳亭中,慕容顺以烈火掌烤鲫鱼,灼伤了手掌,借故退出了管天下与我之间的斗争。
时隔五年,想起他演得那场苦肉计的好戏,我竟然觉得十分滑稽。
不愿帮我就算了,一句话说出口,当时的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何必要自己作践自己呢?
但如今,我却又好奇。以今日的我,若要求他与我一同诛杀陈伯洋和易小心,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故技重施。
“客官,有什么吩咐吗?”
打铁的汉子似乎是发觉我在他的摊位前站得久了,竟然开口问我。他放下手中烧的通红的铁钳,手中拿着锤子,自夸道:“我家祖传的打铁功夫,做得活儿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只要您说得上的,没有我们家打不了的。”
我问:“你能打鱼吗?”
打铁的汉子一怔,挥着手上的锤子,满脸不快,说:“客官说笑了,小的只会打铁,不会打渔。”
我说:“牛皮吹得很响,只可惜没有那副本事。”
打铁的汉子被我一句话激怒了,他吼道:“老子祖传的打铁功夫,是这附近出了名的铁匠,不是渔夫。”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不禁笑了起来。
打铁的汉子更加恼怒了,他挥着铁锤绕过摊子,向我展示着他那副壮硕有力的臂膀,吼道:“你笑甚?”
我说:“我不是让你打渔,而是让你打鱼,铁做的鱼!”
打铁的汉子一愣,随即憨笑起来,一面挠头,一面道歉:“是小的没听明白,客官莫要怪罪!”
我问:“能打吗?”
打铁的汉子说:“能打!能打!虽然没有打过,但只要您说得上的,没有我们家打不了的。”说罢,他绕进铺子里,问:“客官什么时候来取?”
我说:“我现在就要。”
“现在?”打铁的汉子愣了一下。
我问:“有问题吗?”
打铁的汉子又是一阵憨笑,说:“没问题。我这就起模子。”说完,他向铺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牛蛋,给这位客官倒壶水。”
不一会儿,一个光膀子的小个子从铺子里跑了出来,左手托着碗,右手提着壶,迈出铺子时或许是急了一些,后脚没跟上绊在了门槛上,一个踉跄,手中的茶壶茶碗飞了出去。
我刚想出手接下。却见那小个子左手握拳捶在地上,身子顺势弹起,右手以迅雷之势将茶壶茶碗尽收于掌心之上,稳稳地拖住了。
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竟然身负武功。一时间,我对这个岳家铁匠铺产生了兴趣。
小个子抹了一把汗,长吁一声,念道:“还好反应快。”说罢,如没事人一般跑到我跟前,为我填满茶水,说:“客官请慢用,有何吩咐尽管喊我。”
我问:“你叫什么?”
小个子说:“牛蛋。我叫牛蛋。”
因为名字,他让我倍感亲切。人总是能在同病的人身上找到怜悯的感觉,其实怜悯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我说:“你的武功不错。”
牛蛋一怔,笑道:“客官说笑了,小的不懂武功。”说完,他扭头跑进了铺子,看起来十分慌张。
懂武功又不是什么坏事,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端起茶碗,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那小个子倒地时一拳捶在的地面上,忽然心头一震。
只见厚青石板铺开的地面上,一个拳头大小的凹印,一整块石板碎裂成十七八块。只是一拳,这样刚猛的拳劲十分罕见。
我忽然意识到,那个叫牛蛋的小个子不仅是懂得武功那么简单,他应当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么这间铁匠铺的老板,一定也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我突然兴奋起来,心里忍不住地躁动。我想要去会一会这间铺子里的人。
“客官有何吩咐?”打铁的汉子正在捏着泥胚,中间凹陷的模子大致已经成了一条鱼的形状。
高手过招之前,总要问个姓名。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打铁的汉子憨笑着,身上因常年打铁,被炉火烤得黑里透红。他说:“小的姓岳,单名一个献字。”他一边说着,一边捏着泥胚。
我说:“你的武功应该不错。”
岳献愣了片刻,他回头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牛蛋,回头对我笑道:“客官说笑了,小的是打铁的,不懂武功。”
我说:“我不信。”
岳献低着头,手上摆弄着泥胚,说:“小的说得都是实话。客官不信,小的也没有办法。”
“试一试就知道了。”
我抽出血芒剑,向着岳献的头顶,一剑劈了下去。
“岳大哥小心了!”牛蛋慌忙喊道。
但岳献只是手上缓缓捏着泥胚,脸上挂着僵硬的笑,身子一动未动。血芒剑的红光斩断了岳献的几缕发丝,却在他头顶上半寸停了下来。
我说:“你不躲,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岳献笑了笑,说:“血芒剑要杀人,又有谁能躲得开?”
我心头一颤,问:“你认得血芒剑!”
岳献没有立即回答我,他拿着手上捏好的泥胚,在炉火上烤硬,又用刮刀在模子上雕出片片鱼鳞,手法精湛,犹如作画一般。
“青光血芒,一世剑狂。”岳献将化好的铁水注入到模子里,说,“当年这一对剑,曾让江湖上多少英雄好汉望尘莫及。从你站在我铺子前的时候,我就认出了这把剑,虽然你给它配了一把很漂亮的剑鞘,把它的光彩都藏了起来,但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它。”
我不禁惊诧:“你跟这把剑很熟吗?”
岳献笑着,将冷却好的铁鱼扣了出来,用锤子击打着鱼尾。经过一番雕琢、修整,一条栩栩如生地铁鱼呈现在我面前,仿佛是活得一般。
他打铁的功夫,让我惊叹。
岳献将铁鱼递到我手上,对我说:“十两银子。”
我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岳献说:“你是问这把剑?”
我说:“不错,你为什么一眼就能认出它?你可认得这剑的主人?”
岳献望向铺子外的天空,目光深邃,似乎陷入回忆。他说:“我当然认得。因为这双剑,是我打的!”
………………………………
第二百一十九章 旧事
1
缘分这东西果然奇妙,似乎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安排,让我阴差阳错间遇到了青光和血芒的铸造之人——岳献。
这个隐藏在偏僻小镇上其貌不扬的打铁汉子。他那许多意味深长的谈话,表情里的淡定,还有那古井不波的眼眸中所透出的光,让我顿时感觉他是一个看透了世间一切的男人。
一种肃然的敬意油然而生。
我问他“你铸造了这样的神兵利器,应当早已经名满江湖,为何会藏身在这个小镇上?”
岳献却告诉我“因为这世上有太多事让我看不透。所以躲在这里想一想。没想到这一躲便躲了二十几年。”
我一头雾水,而且非常失望,那股刚刚升起的敬意又焕然消散。我问“你有什么看不透的?”
岳献说“很多。”
我问“比如呢?”
岳献仰头说道“人从何处而来,又到何处而去。人死之后是否真的有灵魂,人活一世到底意义何在?”
我一阵无语。
岳献说“最令我烦恼的还是当年的铸剑之事。话说当年,我机缘巧合得了一块西塞神铁,以阴阳铸造法铸两把宝剑。一把青光碧波,美轮美奂,一把猩红似血,邪性外露。本以为可以名动江湖,却因一个人引得江湖上一场血雨腥风。我很内疚,却更加迷茫。这两把剑明明是同根而生,却为何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差异。我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苦陷其中难以自拔,因此便隐姓埋名,在这个镇上开起了铁匠铺。”
很多人都曾经告诉过我,我爹姬啸风曾以血芒剑在江湖上制造了无数的杀戮。但我至今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眼前的人,一定是亲身经历了当年的那场血雨腥风。
我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岳献陷入回忆,他长叹一声,说起了当年的旧事。
岳献其实并不是他最初所说的打铁世家。他是铸剑大师张鸿九的弟子。岳献告诉我,他师父张鸿九,江湖奇人,能得其铸一剑,万金难求。
这一句话让我突然觉得十分后悔。因为我想起了当年娄琴送我的那把九郎剑。白景行曾说,那把剑就是出自大师张鸿九之手。
早知道张鸿九造的剑这么值钱,我便宁死也不要用它来挡苏红袖的那剑。
岳献告诉我。三十年前,他心高气傲,辞别恩师张鸿九,独自在天地间游历,只为了寻找一块最好的铸铁材料,铸造一把可以流传万世的宝剑。
机缘巧合,岳献在西塞荒漠之中,偶然见到一颗陨星坠落。书中记载,攻城掠地,天将陨铁,铸之可为
神器。
岳献发疯一样向陨星降落的方向跑去。跑了整整一天一天,终于在荒漠尽头发现了一个破旧的客栈。
客栈的门口有一方圆数丈的大坑,大坑旁边,坐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他本在荒漠之边经营一家客栈,为往来大漠的商客歇脚的地方,以此为生。一天前,天上忽然金光一闪,坠下一个火球,将他客栈前的院子砸了一个数丈的大坑。
那年轻人吓坏了,在大坑边上惊慌失措地做了一天一夜,直到岳献赶到那里。
岳献初见那年轻人时,与他交谈几句,便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温文儒雅,古道热肠,虽然与岳献素不相识,但还是竭尽全力地帮着他将那块天将陨石从土坑里搬了上去。
岳献兴奋不已,便在客栈边上,铸炉炼铁,费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功夫,终于把一块一人多高的陨石炼成了一块八十几斤重的铁块。
然而,铸剑是十分讲究的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尤其是铸造神器,其中的手法步骤,甚至是铸剑的火炉都要十分考究。荒漠之中条件有限,岳献只好背着沉重的陨铁返回中原。
临走之前,岳献为感谢年轻人的帮助,与他击掌为诺,神剑练成之时,便将剑送给他。
岳献说,当时那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渴望或者兴奋。他觉得,那年轻人对剑并不感兴趣。
岳献铸剑耗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他挑选良辰吉时,开炉铸剑,以阴阳铸铁法打造了两柄剑。就在神剑淬火铸成之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本是通体黝黑丑陋不堪的两柄剑,却忽然变了模样。一把青光闪耀,一把猩红如血,隐约间透着一正一邪两种气息。
就在岳献为之诧异之时。忽然有一个人推开了他铸剑坊的大门,那个人正是在荒漠之边帮助过他的年轻人。
他的目光很冷,似乎是刚刚承受了极大的伤痛。他进门便问“你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数?”
岳献问“什么事?”
年轻人说“你说神剑铸成之后便把它送给我。现在可是铸成了?”
岳献恍然,这才想起当年的承诺,连连点头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年轻人说“很好。我要你现在就兑现诺言。”
岳献并不想食言,但他却很犹豫。当年他想以八十斤神铁铸成一把剑,后来却又改变主意铸成了两把。而这两把却如此的迥异,岳献到底要将哪一把剑送给这个年轻人呢?
经过一番思索,岳献决定将两把剑都送给他。因为这两把剑本是同根而生,既然是神物,其两者之间毕竟有千丝万缕的感应,冥冥中他感觉这两把剑应当在一起。
岳献将两把铸成的宝剑送给了年轻人。年轻人却连一个谢字都没有说,提剑就要走。
岳献急忙将他喊住,问“既然我把剑送给你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回首,却没有直视岳献,他说“我叫姬啸风。”
2
“我爹!”我听得十分震惊。
岳献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果然,果然虽然我只见了他两面,但从我见到你便觉得你与他当年的模样有七八分相似。你果然是他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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