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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怎么没的-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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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明白。”慕容顺说道,“大概是一物降一物,苍天有眼,偏偏让我慕容家的烈火掌成了那邪门武功的克星。”
“如此当然是好。”易小心说,“有了你慕容家的烈火掌,何愁大仇不报。”
“不错!”慕容顺说,“我定让那小子再尝尝我烈火掌的厉害,早晚有一天要再让他受烈火焚身之苦!”
“听庄上的人来报,那姓姬的小子似乎恢复了功力,所以才得以逃脱。”易小心说。
慕容顺狠狠说道:“那又如何,再落在我手中,我便使出部功力,绝不会让他再这么轻易地跑了!哎呦。。。。。。我的手,我的手!”
“慕容兄啊!”易小心的声音里满是虚情假意的担忧,说,“你看你如今伤成这样,只怕再见面时,未必能夺得先机啊!”
“即便是再赔上一只手,我也要将他碎尸万段!”慕容顺仍旧在不停地发狠,听得出,他恨透了我。
易小心忽然说道:“不如。。。。。。慕容兄将这烈火掌的功夫教给我,我替你去将那姓姬的小子擒来,让你亲手宰了他!”
“这。。。。。。”慕容顺犹豫起来。
易小心说:“慕容兄难道信不过我?”
“当然不是!”慕容顺慌忙说道,“只是这烈火掌是我慕容家的看家功夫,向来不传外姓。将它教给你,有违先祖的遗命啊。”
易小心说:“规矩是人定的。如今大仇当前,慕容兄何必拘谨于小结。”
“不行!”慕容顺断然拒绝,说道,“家父传我烈火掌时曾耳提面命,绝不可将烈火掌传予他人。当年我大姑姑违背祖训,将烈火掌秘诀告诉了剑狂姬啸风,被我爹逐出慕容家。前车之鉴,我又怎敢再犯。”
“慕容兄何必如此固执。。。。。。”易小心极力地劝说。
“此事不必再提!”慕容顺决绝道,“即便是这仇我不报了,也绝不能悖逆先祖的遗命。”
“既然如此。。。。。。”易小心声音骤然变冷,说,“那便不要怪小弟不顾兄弟情义了。”
“你想怎样?”
慕容顺话音刚落,忽然一声尖叫,只听见屋内“咔啦”的一声,似乎是桌椅碎裂。慕容顺大声怒道:“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对我!”
我意识到情况有变,急忙拔出血芒剑冲入屋内。
只见堂内已是满地狼藉,桌椅碎成一片,慕容顺口鼻出血倒在地上。易小心双手成爪,正欲扼制慕容顺要害。
“住手!”我大喊一声,一剑横在慕容顺跟前。
易小心脸色大便,慌忙后退,诧异道:“你竟然又回来了。”
我说:“我很庆幸我回来了。”
易小心眼角微微抽搐,身子一晃,从桌上抓起一柄宝剑。
长剑出鞘,声如龙吟。
易小心的剑法快如闪电,招招凌厉,比起我所练成的剑法快得岂止是一星半点。剑影晃动练成一片,竟像是有百十把剑一同向我刺来。
他自称接住了竹筒中的一百一十三根银针,而我最多只接住过一百零七根。虽然只是微小的差距,但剑法上的差距竟然如此巨大,让我骇然。
我以血芒剑格挡,凭借血芒剑无比的锋利,划剑成盾,倒也令易小心无法近身。
只是一味防守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以易小心的剑
法之快,再过二三十招,一定可以突破我的防守。
和高手之间过招,只要被他把握住一丝的破绽,或许就是万劫不复的死地。
我收剑向后撤,一跃跳出屋子。易小心紧跟其后,一招直捣长龙的招式向我胸口刺来。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运转内力,以剑气扫向易小心。易小心也不闪躲,只将剑尖儿颤动起来,便将剑气荡开。但这片刻,他的剑已经慢了许多。
我不进反退,身形一晃,闪到易小心身侧,顺势就是一剑。
易小心反应极快,调转剑刃格挡,却终究没有完挡住。他左臂被我剑气割破,伤口深可见骨。他眼见自己负伤,更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猛地使出一剑杀招将我逼退,随即一转身遁出墙围,逃之夭夭。
我正要追赶,忽然听到屋子里慕容顺喊了一声:“别追了!”我这才想起来,慕容顺被易小心打伤,此刻还躺在地上。
我急忙返回屋子,查看慕容顺的伤势,虽然受了些内伤,但看起来并不算重。
慕容顺问我:“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又会回来?”
我看了一眼他被砍断的手,说:“我想当面向你道歉。”
“道歉?!”慕容顺甩开的手,冷笑道,“断手之恨,岂是一句道歉就能罢了的?”
看来他的心结很重,很难解开。
我将血芒剑递到他面前,说:“我还你一只手。”虽然下了这样的决心,但我心里却紧张的要死。毕竟要从自己身上砍下一只手,我没有试过,但我想那应该很疼。
慕容顺手伸向血芒剑,还未触到剑柄,却又收了回去。
“算了。”慕容顺苦笑道,“你刚救了我一命,我怎么还能砍你一只手?”
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收起血芒剑,将慕容顺扶了起来。
慕容顺靠在椅子上,平复了一会儿,问:“为什么要救我?”
这要怎么说呢?
难道在这个时候告诉他,我砍他的手是误伤,其实我和他是表亲?
这样的话不止我说不出口,只怕慕容顺听了也很难接受。
“你不愿说就算了。”慕容顺或许是见我沉默的久了,他说,“你走吧。无论你救我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你我都恩怨两清了。”
我说:“我回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提醒你。”
“什么事?”慕容顺问。
我说:“不管你和易小心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你都要清楚,易小心绝不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我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已经不用你提醒了。”慕容顺抿掉嘴角的血渍,说,“我又不是傻子,发生了刚才的事,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他吗?”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随后,我们两人都沉默了。慕容顺似乎仍旧因为我断他手的事怨恨,不愿与我说话,而我站在他面前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十分不自在。
气氛尴尬得有些难受。
我对慕容顺说:“我走了。”
慕容顺只是“嗯”了一声。我有些失落。无论如何,他是我在这个世上除了纾瑶之外仅有的亲人,可我却不能对他说,而他却也在恨我。
我大步走出屋子。在门口,我看着受伤而瘫坐在椅子上慕容顺,忽然感到万般的不忍。我对他说:“一定要保重啊。”
慕容顺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是看着另外一个人。
我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了,因为我怕他说的话会让我不知如何应接。这一切是天命使然,也是有缘无分。
罢了。我也许就是天上的孤星,这一生注定了要孤独。
离开月牙山庄的路上,我回首这几个月来的经历,一切都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可怕的梦。梦醒了,也明白了,才发现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让我牵挂了,无论是报仇还是雪恨,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能令我牵挂的,只剩下纾瑶。
………………………………
第二百二十五章 水神娘娘
() 1。
冬去岁往,春暖花开。
这一年,江南大地未见一片雪花。
初春时节,天意渐暖,这几个月间我几乎踏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寻找纾瑶。从临安到藏龙涧,从绍兴到青崖谷,每到一个地方,失望便会多上几分。
余十三到底会把纾瑶安顿在哪里呢?
还是他只是发现了纾瑶的下落还没有来得及安顿她?
这一切都是未知,我只能在茫茫的天地间摸索、寻找,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弃。
2。
绍兴二十一年四月。
我出衢州赶赴鄂州。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我得到狼道会弟子传来的消息,说曾有人见陈伯洋在鄂州一带出现。
听说他在鄂州制造了几起血案。
我本来不愿在管这些事情,但想到入魔已深的陈伯洋在江湖上始终都是一个祸害。
既然这一切从我手中的那本秘籍开始,也应当从我手中结束。
临走时,我吩咐明少忠,叫狼道会的弟子力打探纾瑶的下落。一旦得到消息,便派人沿官道到鄂州找我。
明少忠得令之后,问了我一句话:“青云派掌门易小心的下落还查吗?”
我思索片刻,说:“若有消息,一并告诉我。”
乘一匹快马,从衢州到鄂州,如江西境内,途径鄱阳湖。昔日风景如故,天高地阔,湖水青青,故地重游时却是只身一人,心中感慨万千。
鄱阳湖岸,一叶扁舟靠在岸边,头戴斗笠的老者坐在船头,悠哉地钓着鱼。
“老人家,可否渡我过河?”我轻声地询问。
老者转过头来,打量了我一番,问:“去对岸?”
我说:“是。”
老者摇头,说:“不去。”
我说:“我会照价付你银钱。”
老者说:“给多少钱都不去。”
我看这老者衣着简朴,都是一身粗布衣裳,想必也是寻常人家。有钱不挣,让我甚为不解。我问:“为何不去?”
老者又看了我一眼,说:“你是外乡来的吧?”
我说:“是。”
老者说:“我劝你还是不要过去的好。这对岸的风景虽好,却不太平,水匪猖獗,盗贼横行,只怕你有命去未必有命回啊。”
我摇头笑道:“我不怕。你送我过去吧。”
老者说:“你不怕,小老儿还想多活几年。不瞒你说,这一带撑船的都是沿岸往上下游走的,没有一户船家肯渡你过河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不禁觉得吃惊。当年我与小月、李小谦泛舟鄱阳之时,天地广阔,湖水幽幽,两岸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安然忙碌,皆是一片太平景象,怎么过了几年竟然成了这老者口中所说的“水匪猖獗,盗贼横行,以致无人敢渡呢”?
我询问缘由。老者放下鱼竿,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得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当年管天下作乱,朝廷出兵征讨,曾在鄱阳湖对岸经历过一场大战。当时管天下的军队死伤惨重,逃
亡福州城。有很多没有来得及逃走的散兵就此留了下来。朝廷平叛之后,大军撤往江浙一带,这些散兵游勇就地扎根,成立了七八个帮派。
后来,听说朝廷下令,复建武学,任由这些帮派做大。他们既不耕田,也不种地,但都长了一张嘴,也要吃饭。明地里是名门正派,背地里就是一群水匪强盗,他们贿赂当地官员,与朝廷勾结,近些年来越发猖狂,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这太平鄱阳湖,从此就不太平喽。”
说着,老者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看着波光鳞动的湖面,我倍感迷惑。我想到了白景行,当年他身为武林盟主,即便是承受着各方的不解与不满,他依旧坚持维护着江湖的存在,甚至还为此付出了性命。
他所一直维系的江湖,真的值得他如此吗?
老者收起鱼篓跨在腰间,喃喃念道:“真是不懂这些江湖人,整日舞枪弄棒、杀来杀去有什么好的,武功再高也得吃饭啊。”
武功再高也得吃饭。
看似粗浅的一句,却蕴含了极为深刻的道理。
江湖。。。。。。那些飘零在其中人,如果能明白这个道理,不知要少去多少灾祸。
“别愣着了。跟我回去吧。”老者向我招了招手,说,“天很快就黑了,这边虽然比对岸太平一些,但夜间多变,说不定就有贼人摸过岸来,这不是就留之地。”
我说:“可我必须要过河。”
老者忽然急了,他瞪着眼睛呵斥道:“我费了这么多口舌,你怎么不听劝告呢。年纪轻轻怎么这般不知道珍惜性命。快随我离开。”老者上前拉住我的手,用力地拉扯着。
我刚想甩开他,却看见老者脸上那种真诚的关切,忽然心里一暖,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平凡的生活了,忍不住随着老者离开了湖岸。
3。
我随着老者走进村子时,天色刚刚暗下去。
村子不大,看上去也不过二三十户人家。这时正是烧火做饭的时候,各家屋顶上炊烟袅袅,随着晚风一致飘向一个方向,在天边还未消失的金色夕辉映衬下,这个村子更显得平静而安详。
老者带着我走进一间简陋的小院,四周院墙用黄泥坯起,半人多高,从墙外便可将院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老者将鱼篓放在院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端着木盆从茅屋里走出来。
“爷爷,今天钓了几条鱼?”少年笑着,看到我忽然神情一滞,慌张得向后退了几步,一副紧张害怕的模样。
老者将鱼篓递给那少年,说:“去吧,阿七。把鱼炖了。”
叫阿七的少年快速结果鱼篓,扭头跑开了。
“不要见怪。”老者摇头叹道,“自三年前,这孩子父母在湖上被水匪害了以后,他便害怕见到生人。”
看着那少年的背影,我想起了余十三。他们都是相仿的年纪,余十三经历他原本不应该经历的痛苦,而这少年虽然性格不如余十三那般坚韧,但他却过着在我看了最幸福的生活。
老者带着我进了屋子。寻常人家的布置自然十分朴素,除了桌椅板凳这
样的寻常家具之外,屋子正中还摆着一樽十分精致的神龛。老者进屋之后,先点燃了三柱香,在神龛前虔诚地念叨了一番,将香插入香炉。
那神龛做得实在是太过精致了,在这间朴素到有些简陋的屋子里显得十分突兀。我仔细看了看,那神龛中供奉的既不是祖宗牌位,也不是什么神佛,而是一个身姿婀娜的蒙面女子。
我问:“这女子是何人?”
老者慌忙捂住我的嘴,说:“快别乱说。这是保佑我们平安的水神娘娘,法力无边,你莫要胡言乱语,冲撞了神明。”
水神娘娘?
这大概是当地的土神仙吧。类似的神仙我在雁荡山时就曾经见到过,那时候马维进出山抢劫,抓回了一个女子,做了他地二十八个小妾。
那女子就在自己的屋子里摆了一樽木像,雕得是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她每日为木像磕头敬香,有时候受了委屈还会跪在木像前哭诉。
我就曾以为她供奉的是她已经死去的爹。
没想到,她听了我的话非常生气,说:“这是我家乡的山神老爷。”
我说:“你们家的山神为什么要供到雁荡山来。你有没有征求过雁荡山神仙的意见?”
那女子愣住了,随后便哭了起来:“我道山神老爷怎么不来救我,原来是雁荡山的山神给拦住了!”
我从不信鬼神之说。所以我见那女子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笑。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仙保佑,那很多无辜的人便不会无辜地死去。
“你不相信?”老者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说:“我从不信鬼神。”
老者拉着我坐下,说:“我跟你讲,这水神娘娘可是真的。我们很多人都见过。一个多月以前,我们村子里来了一群水匪,他们不由分说进门就抢。他们身强体壮,手上都拿着刀剑,大家都不敢反抗,就是隔壁家的憨头不知死活地与水匪争执了起来。
水匪中有一个彪壮的汉子,长得五大三粗,身高七尺,看着就吓人,他挥起到就向憨头的脑袋砍了下去。哎呦,就在大伙儿以为憨头活不成的时候,忽然间刮起一道风,四周飘满了香味儿,一道白影闪过去。那壮汉轰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其他水匪正纳闷的时候,那倒在地上的壮汉脖子上突然冒出血来,连挣扎都没有就断了气儿。”
一剑封喉!
这是陆家的剑法!
我一把抓住那老者的胳膊,急忙问道:“你看清楚了,那人是谁?”
老者被我吓了一跳,把我手推开,说:“还用问,当然是水神娘娘了。她杀了那壮汉之后,忽地飞到憨头家的房檐上,当时我们都看清楚了。白衣飘飘,在天上飞来飞去,还蒙着面纱,分明就是神仙!”
我回头凝视着神龛中水神娘娘的雕像,她的身姿,她的轮廓,还有老者口中描述的剑法。。。。。。
难道。。。。。。真的是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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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再见
() 1。
一夜无眠。
一整个晚上,我辗转反侧,耳边始终萦绕着那老者的话。他口中所说的水神娘娘像极了小月。
我也曾想过,是不是陆石还有别的弟子。
但我很快便否决了。
距离我上次到陆家山庄还不过一年的时间,当时陆家山庄里并没有别的女弟子。陆家剑法精妙高深,即便是在我走后陆石突然收了一个女弟子,也绝对没有可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将练成一剑封喉的招式。
而且,听那老者所说,那“水神娘娘”一晃而过,能在瞬息间使出一剑封喉还能跃上屋檐,轻功之高,放眼江湖也不过了了几人。
除了小月,我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
那一夜,几番思索,我推翻了所有的假设,在天亮之时,我无比地确定,小月真的还活着。神龛中供奉的水神娘娘就是小月!
当我最终确信这个答案的时候,我感到无比的欣喜。但很快却又陷入了深深地迷茫——小月还活着,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这一切终究要有一个答案。
而这个答案,或许只有在亲眼见到小月的时候才能知道。
2。
天一亮,我便告别了老者。
临走时,我给了他一锭金子。老者很惶恐,他说他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我说:“我用这锭金子买你船。”
老者还是不肯,他说:“我的破船怎能值得了一锭金子。”
我坚持着将金子塞给了那老者,我说:“能遇到你,是多少金子都买不了的。”
老者问:“你还是要渡河?”
我说:“是。我必须要去。”
从我确信小月还活着开始,便有一种感觉牵引着我——或许在小月的心里,这片湖水里也寄托着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
既然是美好的回忆,她又怎么会容忍这片湖水被残忍的水匪玷污?
如果小月还在附近,我想她一定会在对岸。或许这个时候,她正持着手里的宝剑,穿梭在贼窝匪穴之中,以精妙的剑法维护着这片湖水的宁静。
告别老者。我独自划着小船飘向对岸。
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2。
船靠岸的时候,我感觉这边的岸边明显要清冷许多。极目远眺,水岸边茫茫然然的一片,也不见人影。
我继续沿着官道行进。一路上但凡遇到有人,便向他们打探“水神娘娘”的消息。
可是,这边的人都说没有听说水神娘娘,也没有见过一个白衣蒙面的女子。
难道是我猜错了?小月并没有到过这边?
清冷的官道,人烟稀少,路边却唐突地多了一间茶铺。虽然我觉得,这并不合情理,但走了整整一个上午,又饿又渴。
反正那些盗匪也不能把我怎样,索性我便到茶铺里讨些吃的。
“客官请坐!”
刚到茶铺,便有一个精瘦如猴的男子迎了上来。他引着我坐下,抹着桌面,问:“客官是外地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问:“你们这里可有吃的东西。”
瘦猴连连点头,说:“客官想吃什么?别看小店只是间简陋的茶铺,但当家的厨艺好得很,山珍海味不敢说,做得几样小菜包您满意。”
我说:“随便
来些吧。”
“客官稍坐,饭菜马上就来。”瘦猴笑着钻进铺子。不一会儿便端了几样荤菜上来,摆在我面前,说:“客官慢用。”
我拿起筷子,抄起一块肉刚想往嘴里送,忽然瞥见那瘦猴就在不远处偷偷看我。我看了他一眼,他离开将目光挪向别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更觉得诡异,另一只手悄悄按住了血芒。
筷子刚到嘴边,忽然感觉茶铺外,官道的另一侧“嗖”的一声冷哨响,竟有一道暗器飞来。我轻轻一躲,暗器从我脸前飞过,打在茶铺前的幡杆儿上,“咔”的一声,幡杆儿折成两段。
我还未来得及查看暗器,却听见茶铺里“哐啷”一声,接着一阵喧闹,明晃晃地冲出几道人影,手上拿着刀剑。
他们冲出茶铺,看了我一眼,竟然都愣住了。
一人冲着瘦猴大声骂道:“老三!他娘的,人还没倒你发什么暗号!”
瘦猴满脸委屈,说:“老大,不,不是我发的暗号。是有人把我们家的招牌给砸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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