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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怎么没的-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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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充满了迷惑,不知小月到底要我处置什么人。
走出茅舍,绕过一块巨大的青石,一棵柏树下,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嘴里塞着一团棉布,看到我,身子一缩,“呜呜”地叫了起来。
“明少忠?!”
我看着小月,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月冷冷地看着明少忠,说:“难道你不觉得好奇吗?为什么丐帮的弟子会深夜出现在武林盟?为什么武林盟那么多人都死了,偏偏他完好无事?为什么各大门派的人早晚不出现,偏偏在你杀了陈伯洋的时候出现?”
小月的三个“为什么”一出口,让我立刻意识到了阴谋的存在。
我看着明少忠。他神情慌乱,一直在极力地摇头否认。我蹲在他面前,拿下他口中的棉布,问:“为什么?”
“帮,帮主。”明少忠惊慌失措。
我再问:“为什么?”
明少忠哭了起来,他抽泣道:“帮主,我是被逼无奈的。我这么做,他们便会杀了我。”
我问:“谁要杀了你?”
明少忠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易。。。。。。”
“易小心?!”
明少忠目光闪躲不定,始终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说谎。”小月冷冷地说道,“易小心哪有这样的能耐,能够指使正四品的御前二等侍卫!”
御前侍卫?!
我惊讶地看着明少忠。明少忠一直摇头,否认道:“姑娘,你这是从何说起,我出身丐帮,怎么有那样的福分。。。。。。”
“这里有你和柳无风的往来书信,还有柳无风安插到各大门派的密探名册,这份名册里首当其冲便是丐帮明少忠,你还要狡辩吗?”小月将铁一般的证据扔在明少忠面前。
明少忠怔怔地看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明少忠,我不禁脊背一阵发凉。明明我已经答应了他所有的事,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依旧会安插眼线在我身边。
“赵构!”我狠狠地念着这个名字。
“帮主。”明少忠像一只虫子一样扭动着向我靠近,他极力地仰着头,说,“帮主!皇上命我在你身边辅助,其实是有原因的。皇上知道您天性善良,害怕你被江湖上那些奸诈小人蒙蔽,所以才。。。。。。”
他话没说完,小月狠狠的一记耳光已经打在了明少忠的脸上。
“到了此刻你还敢胡言乱语,你以为我的男人是傻子吗?!”
难道。。。。。。不是吗?
我笑着,任凭凄凉的笑声从我胸腔里发出。小月抓着我的胳膊,说:“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我甩开小月,揪住明少忠的头颅,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明少忠惊恐地看着我,他颤抖的身子告诉我,他很害怕。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不肯说出真相。
看着明少忠的样子,我有一次被怒火吞噬了理智。我伸手去抓血芒,却只抓到腰间雪银的剑鞘——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血芒此刻还在青帝手中。
我攥起拳头,向着明少忠面门上狠狠地砸了下去。眼看着明少忠的脑袋就要像西瓜一样被我一拳砸烂,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在我手臂内侧一点,登时令我半边身子麻木,失去了力道。
“别急着杀人啊!”青帝不知何时蹿到了我身旁,笑道,“杀了他,你便更没有可能知道真相了。”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威胁
1。
真相是什么?
明少忠的心里仿佛有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令他无论面对怎么样都威胁都保持缄默。
我将他毒打了一顿,见效果不佳,便放弃了。
“这世上知道真相的人不止你一个。”我说,“你不说,未必柳无风不会说。即使柳无风也不肯说,我还可以去见赵构!”
“皇,皇上的名讳。。。。。。也是你可以说的。”明少忠不知哪里来得勇气,竟然开始质疑我。
我很生气,又将他毒打了一顿。
2。
自从我抢劫。。。。。。
………………………………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终章(上)
1
宣和三年,五黄皆临太岁。那一年,大河决堤于恩州,黄水滔滔,至使灾民十万,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这场天灾虽然很大,但却离我很远。因为我在洛阳。
西京洛阳城,万诗楼。这是我家祖上的基业。
当年太祖皇帝率领大军出开封城至陈桥驿,他手下躁动不安的小兄弟们在开封城外抓了一个年岁老迈的裁缝,逼着他连夜赶制了一件龙袍。
第二天,太祖皇帝黄袍加身,发动陈桥兵变,即位称帝。按照历朝历代史料的记载,但凡是在兵变中了解真相的小人物,大都会死得很惨。但太祖皇帝仁德,他惊叹龙袍做工之精湛,不忍杀害有手艺的人,便赏了那老裁缝一道免死金牌加黄金万两。
那个老裁缝就是我家祖上——民间有诨号“一针独绣”解大元。
我祖上不过是民间普通的手艺人。一场陈桥连夜绣龙袍的惊变,让他深深地体会到手艺太好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人一旦有了名气,也就多了是非。
于是,年迈的老祖先弃技从商,在洛阳城中开了一家包子铺。然而,金子无论锻成什么都会发光,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不会没落。经我家三代人勤恳劳作,本分经营,包子铺成了大酒楼。
传承百年不断,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我的祖父虽然是个商人,经营酒楼生意,但自幼喜欢舞文弄墨,结交文人。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一个有理想有抱负但更重要的是很有文采的年轻人,他叫欧阳修。两人一见如故,在酒楼里推杯换盏,秉烛夜谈,写下了很多诗作。
欧阳修走后,我祖父万般失落,顿感天下之大,良友难寻,便在酒楼外建起了半面围墙,对外贴出告示留好诗一首者,免三日食宿。
从那以后,来写诗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有的人是自负才华,有的人想蹭吃蹭喝,但归根到底,都是在蹭吃蹭喝。看着一篇篇锦绣华章日渐书满墙面,我祖父的心情也越来越舒畅,他每日陶醉其中,免去的食宿费越来越多,不觉间家里的生意渐渐入不敷出。
无心插柳成荫,酒楼外的半面诗墙却名动天下,很多文人都以能在墙上留诗一首而自豪。
祖父死后。我父亲改变了经营策略,他将祖父留下的告示揭下,换上了新的告示食宿钱逾百两者,可留诗一首。
不过半年,我父亲不仅堵上了祖父多年的亏空,而且很快成洛阳城中最为富庶的人家。
天妒英才,精于营商的父亲,三十三岁时便身染重病离世。年仅十六岁的我,接过了家里的产业。父亲入土之后,我看着已经挤满了诗
作的围墙,再也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可以写字。
是扩建诗墙,还是将它就此封存,成了摆在我面前最为棘手的问题。
那夜,我坐在诗墙前,踌躇难定。为缓解焦虑,我数起了墙上的诗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首。我忽然灵机一动,撕下父亲留下的告示,在贴告示的地方创作了一首歪诗,凑齐了一万首。
第二天,我将家里传承了百年的“大元包子”的牌匾摘了下来,换上了一个崭新的牌匾——万诗楼。
或许是这个名字起得过于豪迈。
从那以后,我们家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2
不知是从何时起,万诗楼竟然成了江湖人比武斗狠的地方。
我经过研究,认为是万诗楼前的那块方圆十丈的阔地为江湖人比武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从此,万诗楼有了新的卖点——我将二楼以上临窗的位子打成隔段,把它们变成观看江湖人比武的雅座。
诚然,占用这些雅座是有条件的——最低消费,白银三十两。
有钱的人还是很多的。
比如有一个很爱喝酒的人便每月十五都会光顾二楼位置最佳的那个隔段。他头发花白,长须飘飘,穿着一身白得像雪一样的衣裳,腰上悬着一把精美的宝剑,一个鎏金的酒葫芦总不离手,时不时的便会喝两口。
这个人到万诗楼很少点菜,更多的时候是在喝酒。从清晨到日落,他总是一个人落寞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刀剑交错,怔怔出神。
有一天,我忍不住好奇去问他,为什么你每个月的十五这天都要来这里喝酒?
他看了我一眼,说,酒在哪里都可以喝,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喝酒,而是在等一个人。
我说,万诗楼里来来往往的人我都记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等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我遇见了,可以帮你转达。
他也许是喝醉了,眼神很迷离。他笑着告诉我,他等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告诉我?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但我知道,这世间但凡是有些本领的人,大都有些古怪。因此,从那一天起,我便开始关注这个人。
又一个十五。
那个人如期而至。
这一次他点了满满一桌子好菜,特地嘱咐店里的伙计要准备两副碗筷。
我猜测,他要等的人终于要来了。
但一天过去了。他等的人仍旧没有出现。那一天,我看见他的脸上写满了失落。
当时,有两个江湖人正在楼下比武。他俩一个自称“水神剑”,一个自称“火神刀”,两尊大神水火不容,打了整整一个下
午都没分出胜负。
就在日落西边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二楼的窗户上白影一闪,冲入两尊大神中间,一息之虞将两人打翻在地,伤重不起。
那白影举起鎏金的酒葫芦一番畅饮,骂了一句“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真给你们师父丢人。”说罢,绝尘而去。
那一天,我才听江湖上的人说,那个每月十五都到二楼隔段喝酒的人,竟是南派武林第一大门派青云派的掌门人。他叫白景行。
3
万诗楼外的半面围墙上镌刻着九千九百九十九首文人的诗作,它们各个精美绝伦,堪称当世神作。
此外还有一首比较特别,而且它特别引人注目。因为它字迹潦草,毫无文采,甚至是言语不通。
看过的人时常会问我,这首诗写到墙上花了多少银子?
我对他们的回答都是统一的,一文未取。
我说得是事实,因为那首诗是我写的。但他们都不肯相信,他们总喜欢揣测一些阴暗的内幕去解读原本光明正大的事实。因为事实无趣,他们觉得有内幕的解读更有意思。
但有一个人便相信了。
他叫陆石。
他出身书香世家。他的父亲是熙宁三年的进士,官至尚书右丞,宝章阁待制,文学造诣十分了得。
但陆石性格与其家势格格不入,他不爱文学,偏爱武学。最喜欢舞枪弄剑,和江湖人混迹在一起。他说,他看过很多门派的武功,他们有的刚猛,有的精妙,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不够快。
他说,他要研究一种很快的剑法,在瞬息之间打败敌人,即便是那剑法的招式粗鄙不堪,但只要不给对手拔剑的机会,他就赢了。
他说,他知道这种剑法很难,但他一定要练成这种剑法。
我为这个执着的同龄人深表敬佩。从那以后,我每月十五越来他万诗楼喝酒。他嗜武成痴,每次喝酒不过半旬,他就要提着剑在我家后院里舞动一番,让我点评。
其实,我根本不懂武功,看不出他的剑法是不是厉害。但每次他舞完剑我都会给他鼓掌。毕竟他每次来都付酒钱,我总不好拂了银子的面子。
有一天,并非十五。陆石却带着一个女子来了万诗楼。
那女子虽然面色憔悴,却难掩其惊艳的美丽,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大家闺女的气质。
陆石对那女子十分冷漠。他刚迈进万诗楼便对着那女子一番吵嚷“那都是长辈的安排,我并不同意。”
那女子万般委屈,嘤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不作数?”
听得出,这女子应该是陆石未过门的妻子。大概是陆
石对这桩婚事颇有异议,因此不愿接受。
陆石上了二楼,在白景行常坐的那间隔段坐下。那女子便跟随着,坐在了他的对面。陆石与其他的顾客不同,他是我的朋友,必须由我亲自接待。
我问陆石,今日想喝什么酒?
陆石说,百酿皆如水,唯有桃花醉。
我命人打了一壶桃花醉,刚放在桌上,陆石未动,那女子竟抢在手里,一饮而尽。很快,那女子便醉了。
将她安置在客房之后。陆石给我留下银子,让我好生照顾那个姑娘。
我问他,要去哪里?
陆石说,在家里是练不成绝世剑法的,他要去行走江湖,去见更多的人,学更多的武功。
4
陆石走了。
而那女子醒来之后,却再也不肯离开。
我说,万诗楼的客房很贵,陆石留下的银子只够她居住三日。
话音刚落,那女子竟然抽泣起来。泪雨沁梨花,楚楚动人。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将那女子暂时留了下来。
那女子告诉我,她叫谢樱,是南朝文豪谢灵运的后人。她父亲与陆石的父亲同朝为官,志趣相投,因此便为陆石与谢樱定下婚约,待二人长成之时,择日晚婚。
陆石是一个痴情武学的人。他很执着,他手中的剑已经占满了他的内心,再不能为别的女人留下半分空间。
可以说,谢樱却比陆石还要执着。她认定了陆石,便不远千里来到洛阳,只为了相伴陆石左右。她相信自己早晚可以打动陆石,她相信会有一天她披上红妆被陆石温柔地揭开红盖。
执着的人是可贵的。
但执着的人却也很痛苦。
陆石走后,谢樱每日必饮桃花醉。桃花不仅醉人,而且还会醉心。她酒醉之后便开始幻想,她说她看到了陆石身披着五彩霞帔,骑着白马来迎她。
那一日,她又喝醉了。
酒醉之后的谢樱提着碧翠的酒壶漫步在诗墙之侧,读着墙上的诗作,带着令人心碎的迷离一般的微笑。
也是在那时,从半面围墙的另一侧站着一个锦衣的男子,他手上摇着一把山河折扇,风流倜傥,气宇轩昂。
锦衣男子正凝视着我的诗文,满脸疑惑,一回头看到了醉眼迷离的谢樱,正冲着他痴痴傻傻地笑。
锦衣男子还未及反应,谢樱却已经扑倒在他的怀里。
那一夜,在谢樱的客房外,我听到了她迷醉的声音。她喊着陆石的名字,但她并不知道,抱着她的确是另外一个男人。
翌日清晨。
无论昨夜是风或雨,无论是谁经历了什么,阳光依旧会如往昔一样撒满
大地。
日上三竿,我仍不见谢樱下楼,开始有些担心她的安危。
我命女婢推开她的房门,片刻之后得到了回复——谢樱已经走了。
那一天,我莫名地空虚。
我突然领悟到,当一件东西,它每日都要在你的生活里出现,或许你并不经意,但当有一天你醒来发现它突然消失了,那种空虚失落的感觉是那么强烈。
我坐在二楼的雅间,看着窗外三个身着奇异的汉子对着一个温文儒雅的书生拳脚相加。
饮一壶桃花醉。
那种空虚和失落的感觉竟然渐渐消失了。
我很惊讶,又饮一壶。
眼前的景象竟然变了。我手提玉壶,摇晃着走下楼。我看见万诗楼的门口,一个相貌惊艳,气质若兰的女子款款走来。
我想去邀她同饮。可刚到门口,却感觉有一阵清冷的风夹着砂砾扑面而来。再睁开眼睛,那女子竟然不见了。
我这才明白谢樱在喝下桃花醉之后,为何会看见陆石。
原来你心里想着的人,真的会在你最迷醉的时候,从你的脑海中站到你的面前。
(本章完)
(教育123文学网)
………………………………
第二百三十三章 终章(下)
() 4。
一个时辰可以做什么?
我失落地回到天目山,就像一个传声筒一样,在两个对立的群体间奔走。
司徒清尘等人满脸期待地将我围住:“狗皇帝说什么了?是不是同意撤兵了?”
我看了一眼娄琴,心中万般凄苦。
“你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想想怎么抵御吧。”
所有人的人都陷入了绝望,一大片黑如墨玉的云翳随着天边沉下去的夕阳渐渐笼上了整个天目山。
我望着娄琴。易小心的剑始终不离她的身子,我没有机会,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候,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纵使绝世的神功又能如何?我即救不了娄琴,也救不了他们,甚至都救不了自己。
时间就是煎熬,每一刻的流逝都会让一个人陷入疯狂。
忽然,一个身穿慕容山庄服饰的弟子痛哭起来,他提着一柄阔刃的长刀对着一颗大树狂劈乱砍,每一道刀痕都代表了他心里的恐惧。
“娘的!”司徒清尘吼了一声,“横竖都是死,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女人。”
我霍地站起来,对着司徒清尘冷冷地说:“如果你敢杀她,我现在就杀了你!”
司徒清尘怔了怔,愤愤然坐下。
即便是明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但面对我的威胁,他依然觉得害怕。人性真是可笑,都说早晚都是一死,然而早一刻与晚一刻之间仍旧横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恐惧。
终于。
天色黑之后,天目山下亮起了一片火光。
那密密麻麻的光点晃动着,几乎把山下照得通明。然而,山上始终都是黑暗,黑暗中的光明是那么炫目,那么灿烂,那么令人渴望。
一声哨箭托着长长的火影飞上天际。
最前面的人惊恐地嘶吼:“杀,杀上来了!”
人群一阵慌乱。我一扭头,正见易小心踮脚望着山下,此时他距离娄琴大约三步之远。我立时抽剑,以迅雷之势闪向娄琴。
易小心慌忙反应,但为时已晚。剑尖儿刚刚转势,被我一剑扫开。
我抓住娄琴,大喊一声:“快跑!”
数十人向我笼来,我一剑横扫,剑气如弯月,将他们震开。
易小心从我身后袭来,直刺我后腰。我转身截断他的攻势,飞起一脚,他躲闪不及,正中他左肋。
情急之下,这一脚几乎用尽力,易小心重伤吐血,伏地不起。
我抓起娄琴,血芒剑一阵乱扫,生生逼出一条路,带着娄琴直冲下天目山。
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手持火把向天目山上逼近。那浩如烟海的人潮,任凭是多么锋利的剑刃,多么高强的武功也无法杀出一条血路。
最前面的人手上拉着强弓,一支支箭上跳动着凶恶的火苗。
雁荡山!
我瞬间陷入痛苦的回忆中。那一夜漫天火箭如雨,灵峰寨陷入一片火海,惨叫连连,
如人间地狱。
我浑身抽搐,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娄琴忽然甩开我的手,站在一块撅起的岩石上冲着浩浩荡荡涌来的人群大喊:“九郎!我在天目山上!九郎!我在天目山上!”
“放箭!”
这一声令下无比清晰,接着就是“嗖嗖”的箭划破长空的鸣声。娄琴的呼声淹没在漫天的箭雨声里。
无数道火箭从我身旁穿过。满目都是一闪一闪的火影。
又或者是,我本就是站在火海之中,那些灼热的火焰随时都要穿过我的身体,将我吞噬。
而我,却陷入痛苦,忘了抵抗。
“九郎!我在天目山上!快住手吧!九郎!”
娄琴依旧在喊着。忽然,我看到一道冰冷的剑从她的胸口穿了出来。
娄琴!
我无声地呐喊。
易小心满目狰狞,他手上的剑从娄琴的后背穿过,她的血染红了剑,也染红了我的眼睛。
我挥剑杀向易小心,带着满腔满腔的愤怒。
易小心把剑从娄琴的身体里抽出来,娄琴就像是失去了支撑地枯叶晃晃倒地。
剑光交错,易小心的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我点剑而起,骤如闪电,剑气破万里,势吞怒气如泣血。
她拼了命要救的人,却在背地里杀了她。
这世间如此地不公平,如此冷漠,如此可笑。
已不知道过了多少招,我和易小心穿梭在如雨点一般密集的火箭里,天目山已化作一片火海,滚滚的浓烟里夹带着漫天的嘶嚎声。
大军仍在逼近。
一只箭射了过来,直直地冲向易小心。
我心中一急,没有任何思考和犹豫,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剑将它挡下。再回头,易小心的剑已经抵在了我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易小心满脸都是不解。
我说:“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回来?”易小心问。
我说:“我也不知道。”
他忽然笑了,他凌厉的剑仿佛是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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