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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血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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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落难

    乌云似铅,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昏沉的天空落下,还只是中午时分,此刻暗沉的就像是要入夜一般。

    一座荒凉的土坟面前跪着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子,男子身形消瘦,嘴唇细薄,此刻却是没有半点血色,眉心中央那绿豆一般大的红痣却格外的显眼,他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布袍,那一双大眼之中水雾弥漫,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花。

    “娘亲,你死的太冤了,都怪我,要不是鸣岐任性,娘亲就不会死……”

    男子在雨中放肆大哭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并很快就淹没在雨声之中。

    “少爷,少爷你在哪?少爷!……”

    雨中一个手持油纸伞的少年脸色惊慌的四处打量着,穿过一片翠绿树林,见到远处那跪坐在坟前的青年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一路小跑的过去了,踩在水坑之中溅起一串串的泥浆。

    “少爷,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少年到了青年男子身后,油纸伞大部分悬在男子头顶,为其挡雨,同时往周边打量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上透出些许惊恐。

    白鸣岐抹了一把眼泪,脸上露出一副呆傻的表情,雪白的牙齿一咧,忽然冷冷笑了起来:“娘亲都死了,家被霸占了,我现在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还不如死了干脆,死了,兴许就能够见到娘亲了,阿竹,你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阿竹咬了咬牙,思量了片刻,一下跪在白鸣岐旁边,语气坚定无比的说道:“少爷不走,阿竹也不走,少爷,等待时机,时机成熟,属于少爷的一切都能夺回来,少爷如果死了,怎么对得起主母?主母耗尽心力才将我们带出来,那家伙就是想要少爷的身体,如果让其得逞,那还有谁能够制得住他?”

    白鸣岐听了阿竹的话,目光落在他身上,喃喃道:“早知如此,我自愿献出身体,娘亲和下人们也不会惨死。”

    “少爷!”

    阿竹气不打一处来,忽然伸出手,一掌拍在白鸣岐身后,白鸣岐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阿竹这才一把背起他往远方去了。

    白鸣岐醒过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被子里,身无寸缕,肌肤苍白的可怕,他脑袋偏了过去,发现这是一家陈设极为简陋的客栈,空中似乎都弥散着一股霉味,散发出腐朽的味道,让他胸口沉闷想吐。

    “少爷,你终于醒了,你衣服被淋湿了,我帮你脱了下来,因为出门匆忙,银两带的不多,所以只能住简陋的客栈,委屈少爷了。”

    阿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白鸣岐面前,小心翼翼用被子裹住他身体,轻声开口说道。

    喝了一口热茶,这茶入口发涩,实属下品,但是却又不得不下咽,想起自己以前经常饮用的雨前龙井,他低声叹了口气,回过神来的白鸣岐盯着阿竹道:“阿竹,多谢你了,这里是哪儿?”

    阿竹听到白鸣岐夸奖,挠了挠那松松垮垮的头发,傻笑着道:“这里是乌杨镇,距离青城山还有月余的路程呢。”

    一听到青城山,白鸣岐剑眉微微一皱,正要开口说什么,不料被阿竹打断。

    “少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主母当初是被赶出来的,并且与青城那边断了联系,但是现在关乎性命,只有咱们到达青城方有可能保全性命。”

    阿竹说的斩钉截铁,同时又叹了口气:“少爷,你受了点风寒,我已经吩咐店小二在熬药了,今日是清明,少爷就安安心心待在这里不要出门,我手里的存货已经不多了,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都无法支撑到青城。”

    白鸣岐点了点头,喝完热茶之后又缩回被子里,目光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乌杨镇的街道上行人很少,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关闭着大门,但雨中却有一个穿着蓑衣的男子在行走。

    “临福客栈,看来今日也就只能在此歇脚了。”

    蓑衣男子看着那破败的招牌,昏黄摇摆的灯笼,眉头皱了皱,抬脚走进这家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见到又来了人,面黄肌瘦的店小二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后了,这乌杨镇素来就人少,今日却陆续有客人住店,如何不让他心情好?

    “住店,给我来一斤卤牛肉,一笼包子,五两花雕。”

    蓑衣男子取下斗笠,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冷冷开口了。

    店小二扫了一眼这男子,顿时愣住了,只见着男子气宇轩昂,发髻上插着一根木簪,这木簪一端却是印刻着太极,并且背后背着一柄木剑,腰间别着一根玉笛,打扮的十分奇怪。

    “怎么,道士不能吃肉喝酒?”

    男子目中带着煞气,只是瞪了一眼这店小二,这店小二便觉得浑身如坠冰窖,身子都瑟瑟发抖起来。

    “赶紧去上菜,别让客官多等。”

    到底是掌柜见多识广,呵斥了小二,然后跑过来赔不是。

    此时已经是到了晚饭时间,阿竹搀着白鸣岐走下来,阿竹扫了一眼大堂,发现原本就不多的桌子旁都坐了人,顿时生出一股火气,道:“小二,你们客栈还做不做生意了?此时到了晚膳时辰,莫不是叫我和我家少爷站着吃饭不成?”

    原本是在房间内用膳,但是那一股潮湿的霉味实在让白鸣岐心生烦闷,再者,他从小锦衣玉食,要不是如今落难,他断不会如此屈就。

    小二满脸尴尬,掌柜扫了一圈之后目光落在了那身背木剑的年轻男子身上,这桌子只有这男子一人,正打算走过去时,却不料白鸣岐往这男子走了过去。

    “这位兄台,不知可否搭个桌?”

    白鸣岐走过来刚说完,肺部一痒,当即咳嗽了几声,见到这男子抬起头,立刻用手捂住嘴巴,脸涨得通红。

    男子俊眉一挑,扫了一眼白鸣岐后,目中神色一闪,缓缓点了点头。

    阿竹在白鸣岐示意下也坐在了一旁,好奇的打量着这男子,忍不开口了:“道长,你这不是犯了出家人的戒律么,我还第一次看到道士吃肉喝酒呢。”

    男子一愣,盯着阿竹目光阴寒:“一身死气,还有心思多管闲事。”

    声音很有磁性,却让阿竹心头大震,一脸戒备的看着这年轻道士。

    “有些门道,不知道兄台师承何门?”

    白鸣岐自然知道自己和阿竹,当日自己被那妖人所伤,阿竹为了救自己,身上免不了沾染了许多阴邪死气,这家伙竟然一眼就能看穿,看来是有些门道,当即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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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灵使

    “无门无派。”

    男子夹了一块卤牛肉放入嘴中,发出咀嚼声,嘴角微微一扯,似乎是在对阿竹挑衅。

    我就吃肉,又能奈我如何?

    阿竹气急,冷笑起来:“野道士,不提也罢,想来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我自己身上有死气,当然会想办法祛除,还要你多管闲事不成?”

    “阿竹,不得无礼。”

    白鸣岐瞪了一眼阿竹,阿竹很不高兴,憋着嘴巴,然后转过身招呼店小二上菜去了,同时转过头恶狠狠瞪了一眼这男子。

    白家也算是家大业大,在当地也是赫赫有名,作为少爷的家仆,身份比起普通家奴自然是要高上不少。

    他跟在自己少爷面前,家里的下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更不会言语冲撞,这野道士行为举止自然是让他憋屈的。

    “小家伙,你命不久矣了,还有心思吃饭啊。”

    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长筷,好奇的打量着白鸣岐,忽然伸手抓住白鸣岐的手腕,眼中荡起一丝笑意的说道。

    白鸣岐一惊,想要缩回手,但是对方的手如铁爪一般,让他根本就无法动弹。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这男子才松开手,眼眸之中露出一丝惊讶,脸上更是露出复杂之色,不过这种神色只是一闪即逝。

    “果然如此,你这样的身体能够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真是稀奇,稀奇,你身上似乎没有半点玄门法术,我很想知道原因。”

    陆寒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白鸣岐,那冰寒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不过显得十分的僵硬。

    白鸣岐苦笑一声,看了一眼客栈外的小雨,眼眸之中忽然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当即开口道:“你真的想知道?如果你答应护送我回青城山,我就告诉你如何?”

    “青城山?!”

    陆寒一听到这名字,眉头都拧成一个川字。

    此时阿竹已经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二人的谈话,他是一个心思剔透的人,再加上现在的处境,当即开口道:“只要你能够把我们平安送到青城山,想要什么都可以,甚至是修行者的法器。”

    当然,这只是在画饼,就算是出动自家的少爷,也不见得能够获得法器,毕竟修道的宗门之内,也只有内门弟子才能够拥有。

    陆寒抬起头盯着阿竹,冷冷一笑道:“想要什么都可以?如果想要你家少爷呢。”

    “你……你是那穷凶极恶的妖人派过来的?!”

    阿竹闻言,脸色大变,手往怀中一掏,指缝间已然夹住一张两指宽,手掌长的黄符。

    陆寒盯着阿竹手中的黄符,目中寒光一闪:“这灵符并不是你所画,你又能发挥出几分威力?灵符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你手中的灵符,灵气已经有些溃散了。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人是谁,虽然我不遵守清规戒律,但又怎么会与恶人为伍?再者,我劝你收起灵符,这是一张赤阳灵符,对付一般的普通人还行,但是要对付我,远远不够。”

    “阿竹,放下灵符,娘亲交给我们的灵符不多了,这一路还不知道是否遇会遇到那人的追杀,如果现在消耗,以后再遇到咱们就死定了。”

    白鸣岐瞪了一眼阿竹,心神紊乱,低声开口了。

    阿竹闷闷不乐的收回灵符,埋怨的看着自家少爷,凑到白鸣岐耳边细声道:“少爷,当年你要是努力修炼玄门道法,咱们如今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再说,主母的保灵丹只能护你到二十岁,还有两年,你当如何?”

    白鸣岐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手,这句话戳中了他的痛楚,当年他若是不贪玩,潜心修炼,也不会像如今这般,面对修行之人,竟毫无还手之力,好似那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般。

    而自己修行的强身健体之术对于修行之人来说,简直是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很明显,眼前的这个野道士就是一个修行之人,甚至他背着的木剑和腰间的长笛极有可能是法器。

    法器不同于武器,法器凌驾于世俗之间的绝世武器,因为法器已经蕴含了特殊的力量在其中,绝非世俗武器能比的。

    “现在也不迟啊,烂泥扶一扶还是能上墙的,刚才摸骨,我发现你资质甚好,修炼一翻,还是有些作为的。”

    陆寒狠狠灌了一口酒,面无表情的看着白鸣岐,心里却在想着另外的事情。

    “你要我的身体,该不会和那家伙一样,想要占据我肉身吧,夺人肉身,这是魔道手段,魔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

    这对你没有好处,观你模样,你绝非魔道中人,也不需要肉身,即便你会夺舍的法术,要适应我的肉身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白鸣岐咬了咬嘴唇,一脸警惕的看着陆寒。

    以前他就听自己娘亲说过,这个世界上奇诡的秘术多,有些修道之人大限将至,肉身腐朽,便会寻觅上好肉身,搭配秘药,进行夺舍,活出第二世,不过这其中风险很大,但是只要自己能够活下去,他们还是愿意铤而走险的。

    这追杀他的仇人便是其中之一,因为他体质非凡,十分适合修行者夺舍,这样风险大大降低,成功几率很大。

    因为这个原因,这才导致全家落入那魔道中人手里,惨遭屠杀。

    “你认为我现在的肉身已经不堪重负?我陆寒还是有点自信的,断不会做如此有违天道之事。”

    陆寒嘴角抽了抽,无奈说道。

    此时两碗阳春面端了上来,兴许是饿久了,阿竹抽了筷子就大快朵颐,而白鸣岐则是拿着筷子拨弄着,嘴巴翘起:“阿竹,怎么没肉?我要吃肉,我都好几天没有吃肉了。”

    这模样,完全是一副吃货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警惕?早就甩到脑后了,主仆二人此时的模样,看的陆寒不停地摇头。

    “少爷,今时不同往日,咱们身上的碎银还不知道能否支撑到青城山,你就将就点吧,这一次你受了风寒,抓药还花了不少呢。”

    阿竹吞咽了口中的面条之后,可怜兮兮说道,他又何尝不喜欢吃肉,只不过逃离的匆忙,现在能住客栈,能解决温饱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钱大鱼大肉?

    现在心情不好,自然是无视这野道士的。

    白鸣岐目光落在桌上那一叠牛肉上,这牛肉酱汁卤过,切成薄片,色泽诱人,看的他吞了吞口水,眼中闪烁着慑人的光芒。

    陆寒一怔,知晓他意思,伸手把这叠牛肉拿回自己身前,淡淡道:“你受了风寒,牛肉吃不得,小二,上点鸡汤,蒸一条鱼,对了,还有驱寒的红枣姜汤。”

    “怎么,你同意护送了?”

    白鸣岐一愣后,脸上毫无掩饰的露出惊喜之色,阿竹见自家少爷失态,当即伸手扯了扯自家少爷的衣袖,同时一手扶额做出痛心的表情。

    好歹也是白家的大少爷,不至于为了得到一个护卫如此失态吧,而且对方这明目张胆的示好,意图明显。

    陆寒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激动地不知所措的白鸣岐,然后继续吃肉喝酒起来。

    吃饱之后,白鸣岐浑身暖洋洋的,一颗悬着的心也沉了不少,商讨了一些事宜之后,接着又缩回房间,躺在床上手里拿出一张卷轴,阿竹则是帮他去熬药。

    深夜,捏着鼻子,喝了药之后的白鸣岐有了些许的睡意,小心翼翼收起了这泛黄类似于羊皮一般的卷轴,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一缕寒风从窗外吹了进来,白鸣岐感觉自己胸口有些闷,不知道被什么压着,想要睁开双眼,眼皮却很沉,全身都变得僵硬,似乎被禁锢起来,动弹不得。

    糟糕,灵压身!

    客房的窗户已经打开,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不知何时漂浮着几个白纸灯笼。

    这几个白灯笼之中冒着绿幽幽的火焰,灯笼的表面上却绘制着鲜红如血的符文,这些符文诡异无比,隐约间还有凄厉的声音传出,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趴在白鸣岐身上,一双惨白的手臂探出,双手狠狠握住了白鸣岐的脖子。

    顿时,一股阴寒的气息侵入白鸣岐的脖子,他艰难的睁开眼睛,一张苍白的脸冲着他笑了起来。

    “白家小儿,终于找到你了,嘿嘿,跟我回去,如若不然,主人定不会饶你魂魄,你乖乖跟我走,兴许主人大发慈悲,让你和我们一样,成为灵使。”

    白鸣岐此刻呼吸困难,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这灵使,这根本就不是寻常的灵压床,这灵使也曾今追杀过自己。

    呵呵,把自己炼制成灵使就是饶过了自己了?只是受到永久奴役吧!

    “你……你不是死了么!我……我分明记得你被娘亲所杀!”

    白鸣岐嘴里挤出这一句话后,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灵使当初也参加追杀他们,但是在半路上就被自己娘亲的灵符打得化为一团雾气,并且很快就消散了,这是自己亲眼所见。

    “嘿嘿,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主人的实力有多强大,我们是有主之灵,不同于一般的游魂野灵,只要不彻底的毁灭,就能恢复,好了,你跟我们走吧。”

    这灵使邪邪一笑,松开白鸣岐,双目落在一侧的那卷轴之上,脸色大喜,竟不再搭理他,而是伸出手往这卷轴抓去。
………………………………

第3章 救得一命

    就在他手抓住卷轴的那一刻,卷轴之上闪烁起一道金色的电弧,这中年灵使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抓着卷轴的手被电弧击得粉碎,整个人都化为一团浓黑的雾气在屋内盘绕。

    “这种东西也是你能染指的?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白鸣岐坐了起来,伸手把卷轴塞入自己的怀里,然后张开嘴大叫起来:“阿竹!阿竹!救命!”

    下一刻,他从床上下来,往房门处飞奔而去,刚打开房门,屋内的黑雾重新化为灵使,只不过那手重新长出来,身形却要暗淡不少,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他惊怒之极盯着白鸣岐道:“主人要的东西果然在你这,并没有被那贱人毁掉!只要我夺得此宝物,加以修行,估计主人都不是我对手吧,嘿嘿,这样算起来也挺划算的。”

    一想到这里,灵使双目之中碧火闪了闪,异常的狂热。

    只要自己强大起来,必然能够挣脱自己主人布下的封印,从而反制,控制主人。

    “这是我家里留给我的东西,你们休想夺走!”

    白鸣岐夺门而逃,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也忘了陆寒就住在他不远处,竟直接跑出了客栈。

    刚一出来,外面的几个灯笼俯冲而下,往白鸣岐追击而来。

    该死,那恶人竟然还派了不少灵使追到乌杨镇来了,不得到这东西,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要是我早日修成这卷轴上的秘法,又岂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白鸣岐越想越懊恼,一边奔跑,双手开始快速结印起来,身躯之中那一丝丝微弱的法力开始汇聚于双手之上。

    “小子,哪里逃!”

    那中年灵使不知何时出现在白鸣岐身前,双目炙热无比的盯着他怀里的卷轴。

    白鸣岐一咬牙,双手的印诀一顿,一丝丝气流稳固起来,在十指上连成一片。

    “宝印护身,诸恶勿近,急急如律令!”

    只见白鸣岐抬脚狠狠往地上一踩,周身不动如山,双手捏住的印诀化为一道淡淡的银光护住身躯,只不过这银光十分的微弱,而且摇晃不定,随时都会崩溃一般。

    当初娘亲施展此术时,周身银光化成实质,宛若宝塔一般,如今自己施展,只是薄薄一层。

    而此时,空中的四个灯笼此刻已经悬浮在白鸣岐周围,灯中绿色火焰缭绕,喷出一大片黑色的阴气裹住白鸣岐。

    这些阴气一触碰白鸣岐身躯之上的银光时,便仿佛热油之中加了水,发出剧烈的嗤嗤炸响声。

    黑雾消融,护身银光同样是衰败到了极致,随时都会涣散。

    白鸣岐再次懊恼起来,平日贪玩惯了,娘亲叫自己修炼并不放在心上,这下遇到危机,就知道自己娘亲当初的良苦用心了。

    天下并没有后悔药吃,就在白鸣岐周身银光溃灭时,无数黑雾笼罩而至,身躯一点点冰冷下来,意识也渐渐消失,绝望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乾坤驱魔,桃木镇灵,急急如律令,敕!”

    一声嘹亮的声音响彻起来,把白鸣岐拉回现实。

    他恢复了几分知觉,见到不远处阿竹和陆寒往这边奔来,陆寒已经一跃而起,衣袂飘飘,手里的桃木剑随手一挥,四道符印从桃木剑之中飞出。

    四道符印金光闪烁,虽然是道家真气所化,但是此刻的符印却宛若实质一般,符印之中蕴含了道家的降魔之威,并且还夹杂着桃木驱灵之能,除此之外竟然还蕴含着一股凌厉的剑意,即便是普通人承受这符印也吃不消。

    符印贴在灯笼之上,立刻爆裂开,灯笼之中的火焰溃灭,凄厉的尖叫声传来。

    陆寒落在白鸣岐面前,见到白鸣岐印堂发黑,鬼气凝而不散,当即咬破自己的指尖,指尖浮现出鲜红的血珠,然后冲着他额头一点,正好点在其眉心赤红朱砂印记之上。

    炙热的力量冲着白鸣岐眉心而去,周身的阴寒顿时如同春雪遇骄阳,纷纷消融。

    “谢谢你了,道长。”

    赶过来的阿竹搀扶住后,白鸣岐连连道谢,刚才要不是陆寒赶过来,自己想必死定了,其实死了对于他来说反而是解脱,最怕就是身体被夺走,灵魂炼制成灵使,受人控制,与其这样,还不如魂飞魄散。

    “这里还有一个灵使呢,急着谢我作甚。”

    陆寒抱着桃木剑,冷冷盯着那灵使。

    灵使见到陆寒初始大怒,随后冷静下来,双目微微眯了起来,阴沉的声音响起:“不管阁下是何人,且速速离开,若是惹怒了我家主人,管你这游方道士能耐如何,也要身死道消。”

    “大言不惭!就凭尔等?”

    陆寒冷冷一笑,伸手抓起了桃木剑。

    这桃木剑和寻常的桃木剑有些不一样,剑身已经红的发黑,上面印刻着银色符文,上面充斥着煞气。

    灵使心中一惊,这柄木剑散发出的气息让让他感觉十分恐怖,若是中了一剑,自己指不定就要魂飞魄散,就连主人也无法救回来。

    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遁走,毕竟来人实在太可怕。

    灵使恶狠狠瞪了一眼几人,眉心闪现出一道赤红的符印,紧接着纵身一跃,化为一团漆黑的雾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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