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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飞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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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战阵无情
方城仅有守军两千,只不过相比汾郡其他被民军占领的八座城,方城城坚沟深,两千守军也是装备精良,守城的弓箭滚木雷石也相当充足,里面住了不少富户官家,虽然汾郡大旱,但方城内有一座大的粮仓,方城县令开仓济民,让方城没有一人因为饥荒而死,里面百姓也无心作乱,所以方城才没被攻破。
围攻方城的两万民军的首领是个名叫雷田的庄稼汉子,因为汾郡大旱,又被温王朱庆压榨,汾郡的百姓为了活路才起事作乱,雷田因为平日仗义乡里,又有几把子力气,就被推举为砸城抢粮的头,后来参与的人越来越多,如今民军竟有了两万,而两万人还有八万多的家小要养活,这么多人要吃饭,要活下去,他们只得带着一家老小来攻打方城,只有打下方城开了官仓,这些人才有活路,虽然造反要被杀头,可也不能看着家人活活被饿死,百姓只有舍命养家。
兵贵神速,云飞羽想救方城之围,就领着两千骑兵一路先行,行军路上依然定好夜袭准备,并把路线探明,夜色深沉,云飞羽亲自带领两千卫军骑兵,趁着黑夜袭营,因为探子侦测有两万匪军,虽然匪军不是正规军,布营也杂乱无章,可云飞羽还是小心翼翼,派出身手敏捷的军士前面清理匪军的游哨,让骑兵用布包起马蹄,勒住马嘴,众人牵马前行,直到夜色中能看到前面少数矗立的帐篷,云飞羽才命众人解下马蹄裹布,翻身上马,与魏勇各领一千,分为两路杀入敌军宿营。
因为军帐有限,民军大多是直直躺在地上,枕着镰刀、锄头……等所谓的武器酣睡,骑兵突然闯入,多数人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群马踏死,一时间惨呼声不断,夜色中如鬼哭狼嚎,刺耳之极,云飞羽心中冷然,挥动手中的长枪,毫不留情的刺向眼前出现的“匪徒乱民”,各种惨嚎声、长兵刺入声、刀剑砍入骨骼声、马嘶声、人们慌乱的哭喊声、甚至鲜血的喷淌声……汇成了一曲生命屠戮的悲曲,死神在夜色中咧嘴冷笑!天上的孤星闪动,似乎不欲看到这人间惨事!
两万民军一战而溃,云飞羽两千骑兵屠杀了一夜,有的竟然单骑追着数百溃逃的民军而追出数里,天明时云飞羽收军,卫军两千骑兵几乎是零伤亡,只有几个夜色中因为马儿失蹄才受了些伤,而被屠杀的民军多达万余,方城内守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怕民军使诈,两千守军并未出城支援,不然两万民军就是被全歼也不无可能。
朝阳下,两千骑兵虽然疲惫不堪,而且身上都布满鲜血,可个个却微露兴奋,他们都想着自己的一战之功,两千骑兵大破两万匪军,这是何等功勋!
云飞羽也是满身带血,这算得上云飞羽第一次经历战阵,可现在云飞羽心中既无想象中得那种大胜兴奋,也没有初次杀人的后怕恶心,云飞羽静静地看向地上横竖躺着的尸体,那些人都是带着死亡的惊恐,可他们没有一个是面色凶恶的匪徒模样,他们穿着残衣破服,他们面有饥色,外露的身体瘦骨嶙峋,他们的武器是些锄头,镰刀,木棒……,他们的年龄不一,有的是十几岁的少年,有的却已经是苍发老人!这些就是作乱的匪军?这些就是那些十恶不赦的匪徒?
魏勇带着数百俘虏回来,不掩脸上的喜色,躬身一礼,兴奋道:“恭喜统领一仗成名,看来这汾郡的十万匪患也都是些草包之辈,平乱之事指日可待啊!”
云飞羽面色深沉,并无喜色,魏勇一怔,心中不解,虽然云飞羽才十六,可魏勇对云飞羽却心服口服,卫军第一营就是在十六岁的云飞羽带领下成为整个卫军的精英,魏勇一直担任副营尉,尽力辅佐云飞羽,此刻见云飞羽面无表情,知道必然出了什么事,不由出声问道:“统领,出什么事了吗?”
看着那数百俘虏,云飞羽淡淡说道:“没什么事,让步军上来掩埋尸体,你挑选几个俘虏带到我的帐中,我有话问他们。”
魏勇领命而去,等卫军后军跟上,安营设帐,骑兵就地休整,步军忙着掩埋尸体,挖了几座大坑,将近万尸体扔入几座坑中,草草埋葬,这就是战争,若是放到炎热夏天,只能焚烧尸体了。
云飞羽解下佩剑,放在帅案上,脱去铠甲,交给卫兵拿去洗刷上面血迹,云飞羽穿一身素衣,坐在军帐中,不多时魏勇带着四名俘虏进来,四名俘虏都是一身破衣,满面饥色,云飞羽挥手让魏勇退下,平静问道:“你们为什么作乱?不知道造反是要杀头的吗?”
四名俘虏中有一黑须汉子,虽然手脚被缚,面上却无惧色,黑须大汉“呸”了一声,怒然道:“要杀就杀!何必假惺惺!你们这些当官的逼得我们老百姓造反,还问为什么,我他娘的只恨不能再多杀几个狗官!”
“哦!你说你们是平民百姓,还是当官的逼你们造反,你们难道不是受汾郡匪徒鼓动才参与作乱的吗?”
“什么匪徒?你们当官的根本和土匪是一个裤裆的!土匪是狠,可狠不过你们这些狗官!”黑须汉子愤然骂道。
云飞羽不以为意,平声静气的问道:“你却说说,当官的是怎么逼你们造反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我们这两万饥民就是证据!今年大旱,地里一颗粮食也收不到,可温王朱庆那狗贼还把田税加了两成,我们把来年的粮种都交了,只能啃树皮草根,他温王家的狗都是顿顿吃肉,我们老百姓却只能活活饿死!赵开泰老爷多好的人啊!赵老爷拿自家粮食散给我们百姓,因为赵老爷我娘才没被饿死,可朱庆那狗贼却把赵老爷一家几百口都杀了,我雷田他娘的舍了这条烂命就想为赵老爷报仇,今天既然被你们抓了,就是变成鬼我也要找那朱庆狗贼!”说着黑须汉子竟然流下了眼泪,旁边三名俘虏听到赵开泰之名,也不禁黯然落泪。
云飞羽悚然动容,汾郡大旱,皇上特意下旨调粮饷赈灾,京中还组织百官捐献,那时云府也捐了不少银子,对于这事云飞羽是知道的,可听黑须汉子雷田所说,温王朱庆并没有开仓赈济灾民,那些赈灾的粮饷去哪了?还有赵开泰又是怎么回事?“汾郡今年没有开仓赈灾吗?赵开泰又是什么人?温王为什么杀了他满门?
雷田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冷冷一笑,“赈灾?温王朱庆那狗贼会赈灾,说出去让我们汾郡百姓笑掉大牙!为什么杀赵老爷?还不是那老色鬼看上了赵大小姐,这件事汾郡百姓哪个不知道?朱庆那狗贼都五十四了,非要强取十八岁的赵大小姐,他想的倒美,不扫泡尿照照他自己,他配吗?”反正早晚要被处死,雷田骂朱庆骂的酣畅淋漓,云飞羽想起朱庆那肥猪模样,心中也赞同雷田几分。
听了雷田所说,云飞羽心中对汾郡的事有了几分了解,这哪里是匪徒作乱,这分明是温王朱庆逼迫汾郡的百姓造反!云飞羽心中恼怒,吩咐卫兵将雷田等带下,在军帐中来回走动,云飞羽一心想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不缀了云家名声,可哪想第一仗几乎是屠杀平民,这与他心中所想千差万别,现在云飞羽恨不得提枪去挑了那朱庆!
此时卫兵来报,方城县令冷康文求见,云飞羽心中盘算,坐回帅案后,将青莲剑拔出,用布轻轻擦拭,吩咐卫兵道:“让他进来!”
一脸忐忑的方城县令冷康文提衣而进,躬身施礼道:“下官方城县令冷康文见过将军。”
云飞羽冷冷一哼,却不言语仍自擦剑,冷康文抬头看向这十六岁的统领将军,却见统领云飞羽一脸冷色,面沉如水,冷康文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云飞羽不快,只得小心翼翼的低下头,暗自忐忑。
“冷县令,方城今年共收到赈灾粮饷多少啊?”
冷康文一激,眼珠转了转,心中猜测这年轻统领与那温王朱庆的关系,表面畏畏缩缩低头答道:“方城存粮足够应付天灾,并没有收到赈灾粮饷。”
云飞羽心中已猜测是温王朱庆私吞了赈灾粮饷,只是借冷康文来证实,却想不到冷康文如此圆滑,方城能够应对今年大旱,那么赈灾粮饷的去向就和他冷康文无关了,云飞羽冷冷一笑,“赵开泰是何人?冷县令知道他因为什么被满门处斩吗?”
赵开泰的事经温思然大肆宣扬,汾郡百姓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冷康文却不敢装作不知,只是轻言掩饰说是温王向赵家提亲,赵家不但拒绝,还将迎亲的人给打了,这是冒犯皇亲国戚的重罪,温王就依律将赵家抄斩了。
云飞羽暗自冷笑,这冷康文倒深通为官之道,事事圆滑,心中对他不由生出几分厌恶,云飞羽用手轻弹青莲剑剑锋,“冷县令,我卫军多日赶路早已疲惫,今日就要进方城休整,你看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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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开仓济民
云飞羽率领一万卫军进了方城,进城后云飞羽命令魏勇带着五百精兵将方城的官仓查封,单是里面一座大的粮仓存粮竟然有几十万石,数十万饥民作乱,方城竟存了如此多粮食,将冷康文召来,冷康文将粮食事推给温王,禀说那是温王的私家粮食,只是借官仓来储存,依冷康文想来,云飞羽一个小小的统领是万万不敢得罪温王的,云飞羽冷冷一笑,“温王已经同意为我卫军提供补给,既然这些是温王的粮食,那卫军就先征用了。”
云飞羽下令将方城所有官仓存粮全部运走,在方城停留一日,带着近百万石粮食离开了方城,一万卫军变成了押送粮草的运粮大军,浩浩荡荡向邻近的丹城前进,路上温王派使者前来要讨回粮食,云飞羽回复使者:“这百万石粮食还不够我们卫军十日粮草,温王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那使者平日骄惯多了,大怒之下,并不把云飞羽这小小统领放眼里,责问道:“你们卫军难道都是饭桶不成,一百万石粮食,你们卫军撑死吃一年也吃不完!”
云飞羽勃然大怒,“我们卫军出生入死只是为了你们汾郡安宁,区区粮草还要和我计较万分,我倒想请教王爷,那百万担赈灾的粮食用到何处了?”让卫兵打了那使者几十军棍,然后驱逐出营,温王得报当时气得将案上花瓶摔碎,怒骂道:“竖子小儿竟敢如此!”旁边小妾吓的脸色青白,暗想,这云飞羽是何方神圣,竟敢得罪王爷。虽然温王愤怒无比,却也真拿云飞羽没有办法,况且赈灾之事理亏,温王他也只得忍气吞声。
民军占领的八个城分别是林城、丹城、童城、华城、阳城、梓城、石城、范城。其中林城最为势大,聚集了有三万之众,领头的正是温思然,其余的七个城多了一万,少了只有几千,像丹城就只有三千的民军,而且城池残破不堪,三千民军还有老弱妇孺在其中。
既然知道对方并非穷凶极恶的匪徒,云飞羽不再强攻,只是每日在城下让卫军大锅煮饭做菜,让饭菜香气飘向丹城,当日汾郡各处起事,温王朱庆竟将各城大多粮仓抽空,都存进了方城与阗城,所以即便民军占领了那八座城池,粮食依然没有着落,每日都有饿死的百姓,云飞羽每日让卫军在丹城下大吃大喝,还让兵卒大声宣扬,如果放弃抵抗不但免死,还可以分到粮食,这样一来,比攻城还要有效,不到三日,丹城三千民军就弃城投降。
云飞羽也没有食言,将方城得来粮食分一部分给众百姓,百姓们不但无罪,还得到救命的粮食,自然广为传颂,云飞羽的卫军一时名震汾郡各地,而云飞羽也兵不血刃的连下七城,最后仅仅剩下林城不降,一万卫军就驻兵在林城之下,温思然带领三万民军据守林城。
向当地百姓打听,云飞羽知道了赵家庄血案实情,也知道林城的头目正是赵开泰的女婿女儿,赵家是林城大族,当日被杀的二百八十一人,与林城中多数百姓沾亲带故,而且林城百姓起事时把林城县令杀死,温王朱庆派兵镇压时,曾有血屠林城的传言,所以林城三万民军心存死志,宁死不降。
云飞羽骑在马上看着眼前林城,城高五丈有余,四面城墙都是修葺完整,护城河也宽过三丈,云飞羽心中暗自盘算,要是强攻,那两千骑兵只能当步兵来用,可守城的有三万之众,虽然他们是没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百姓,但守城易攻城难,一万卫军强攻恐怕能活下来的没有几个,而且也不一定攻的下来,这该如何是好呢?
城头上众人也是忧心重重,不比温王朱庆那些平日作威作福的亲军,城下的卫军盔明甲亮,刀剑光芒闪动耀眼,军威十足,而且早有卫军两千骑兵杀得两万民军溃逃的先例,如今汾郡其他的七个城都投降了,最后剩下林城,能不能守住,林城百姓心中也没有底。
温思然似乎看出众人的慌张,心中暗自叹气,却也无可奈何,温思然只是一落第书生,蒙赵开泰看的起,收为女婿,能娶赵莲为妻,温思然也是感到祖宗积德,可两人刚成亲不久,赵家就历经巨变,温思然本常因不得志而抑郁,见汾郡民心可用,便鼓动百姓起事,心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欲效仿那些开朝历代的皇帝,可结果完全不是那回事,西风国虽然官员成风,弊政甚多,各地盗匪为患,百姓生活也多困苦,但百年国基未动,国政还算平稳,精兵良将也是充足,汾郡一郡起事,西风国国内其他郡并无响应,到如今,温思然也意识到,推翻朱家百年统治,现在实在还是妄想啊!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恐怕就是献城投降,别人能活命,但作为汾郡民乱的头目,温思然不敢奢想朝廷会放过他,而且还有那温王,他这土皇帝也绝不会让林城百姓好过啊!温思然黯然走下城楼,回到自己家中,妻子赵莲已经做好饭菜――两个杂粮窝头,一盘山野菜,温思然看在眼里更觉心酸,妻子赵莲是大户千金,以前虽不说顿顿山珍,可也不至如此,而且昨日大夫诊断,妻子赵莲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孕妇正是需要食物补充营养,可整日吃这些东西,又何来营养呢?温思然心中生愧,感觉实在是太委屈妻子赵莲了,柔声道:“莲儿,实在是辛苦你了!”
那赵莲却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对这个书生夫君倒是真心实意,当下柔柔一笑,轻语道:“有夫君疼爱,即便再苦些,莲儿还是甘之如饴。”
温思然眼角湿润,长生叹气,将妻子赵莲揽入怀中,赵莲娇羞柔语道:“夫君为何叹气?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还没等温思然张口回答,手下一人急步跑了进来,高声急道:“温头领,城下有人要见你,他说他是卫军的统领云飞羽。”
温思然一怔,卫军统领云飞羽要见自己?云飞羽想干什么?低声嘱托爱妻赵莲在家中稍等,随着手下来到城头,见城下一锦衣少年负手而立,腰中佩着一把青色宝剑,隔着护城河正看向城头,温思然大声喊道:“你是云飞羽?”
当云飞羽决定单独一人去林城时,手下六名营尉都苦苦劝解,但云飞羽决定的事,别人轻易不能让他改变,最后魏勇见不能拦阻,要求和云飞羽一起进林城,但却被云飞羽拒绝了,云飞羽只是交待魏勇,若他进林城三天没有回来,那魏勇就领着卫军围困林城,但千万不可强攻,只能等林城中百姓粮尽,那是自会不攻而破,魏勇心里不解,“既然林城里百姓支持不了多长时间,那统领你为什么现在非要进城冒险呢?”
云飞羽喟然一叹,全然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方城一战我们卫军名义上杀敌过万,可实际你我心里清楚,那些只不过是平民百姓而已,我云飞羽已经铸成大错,只希望能多救下几个林城百姓,以补前错啊!”若按照林城百姓死志,怕一多半百姓饿死之后才会献城,所以云飞羽才决定进林城与温思然相谈。
云飞羽站在城下,看到书生装扮的温思然探出城头,心中猜测,这大概就是温思然了,云飞羽高声应道:“我正是云飞羽,还请温兄开城一叙。”
既然对方有意和谈,陷入绝地的温思然也没想多做拒绝,下令众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云飞羽神情自若的走进林城,城门口众民军如临大敌,各举手中武器对着云飞羽,众人心中无不惊奇,想不到名震汾郡的云飞羽竟是如此的年少俊俏。
云飞羽随被人领着到了林城县衙,这里就是温思然与众人商议军事的地方,县衙门口站着两名手持弯刀的卫兵,见云飞羽佩剑,其中卫兵眼瞅云飞羽腰中青莲剑,高声道:“请解下武器!暂时由我们保管。”
云飞羽淡淡一笑解下青莲剑,交给卫兵,移步走进县衙,温思然端坐大堂之上,满脸疑色的看着云飞羽,“你进林城想做什么?”
云飞羽沉吟一下,出声问道:“温兄,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吗?”
温思然面色一沉,“你是来劝降的?你也太小看我们林城百姓了,我们决心与林城共存亡,有本事就攻下林城,相让我们不战而降,你想也别想!”
“我听说温兄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就不怜惜这一城百姓呢?若真等到城破,那这三万百姓还能活下来几个?我听过百姓说起赵家庄的事,赵开泰赵大善人为了众灾民开门散财,救人无数,被汾郡百姓誉为万家生佛,可温兄今日却是带着一城百姓往死路上走,这又何苦呢?”
温思然默然良久,而后出声道:“我岳丈一生行善,可结果如何?那温王朱庆为了一己之欲草菅人命,而如今仍是逍遥自在,世间天理何在?”
云飞羽喟然一叹,“朝中为汾郡灾民拨银一千万两,粮食一百万石,温王却据为己有,贪图赵家小姐赵莲美色,温王将赵氏满门杀害,还有百姓揭露的温王种种恶行,这些事我都会一一回禀皇上,想来他那王爷位置是保不住了。”
“哼!那皇上舍得杀他?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哥哥。”温思然不信的问道。
云飞羽苦笑一下,“是啊!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哥哥,可让他不能再为祸汾郡百姓,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温兄你是要为赵家报仇不得,还是要为林城百姓寻一活路呢?这些事还请温兄细细想想,如果温兄能够献出林城,我保这一城百姓得到足够粮食度过灾荒,也能保温兄家小无恙,飞羽言尽于此,何去何从,请温兄早下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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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怒杀温王
思前想后温思然淡然苦笑,意兴阑珊道:“我还有选择吗?还请云将军在林城待上一晚,明日早上我给你答复。”
云飞羽点头同意,被人领下休息,温思然走出县衙,望向夕阳西下,又看看满城绝望的百姓,温思然摇头苦笑,人生啊!不就那一回事吗!
回到家中,妻子赵莲仍在静静等候自己,桌上饭菜丝毫未动,温思然心中感动,轻语责道:“莲儿,你自己可以先吃啊,不用非要等我。”
赵莲柔笑不语,只是起身为丈夫摆好筷子,看着妻子赵莲那娇柔动人的身躯,温思然心中一酸,自己何德何能,娶妻如此,单单是为了莲儿和她腹中的孩子,自己也只能向云飞羽献城啊!
是夜,温思然看着妻子熟睡的娇颜,暗自心痛,走道桌案前,动笔留下遗言,而后悬梁而死。
天元569年十月十日,汾郡民乱首领温思然自缢身亡,林城三万民军开城投降,自此汾郡民乱被平定,从七月林城赵家血案算起,汾郡民乱持续了四个月,死于兵乱匪患的百姓近三万,而活活饿死的百姓达到十万,只有到云飞羽将方城所有粮仓储粮散给汾郡饥民,这个数字才没有再增长,而造成汾郡民乱的罪魁祸首温王朱庆,他却依然在府中大摆宴席,整日醉生梦死。
温思然留给云飞羽遗书,嘱托云飞羽照顾赵莲,知道温王朱庆一直垂涎赵莲资色,云飞羽派卫军保卫温思然家,而后忙于将方城余粮散给林城百姓,又命人厚葬温思然,温思然留书将汾郡百姓民乱的罪责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温思然是为了林城百姓而死,云飞羽也十分佩服温思然的从容赴死,对于温思然的遗愿,云飞羽自是尽力达成。
可温思然下葬的第三日,正忙着给林城百姓分粮的云飞羽接到军报,温王府家将带着两名武艺高超的侍卫打伤了四名保护赵莲的卫军,将赵莲强行掳去,带出了林城。云飞羽闻报当即大怒,取出自己马上用的长枪,配上青莲剑,跨马飞出林城,等魏勇等人接到消息追出林城,大路上已经不见云飞羽的踪迹。
一路狂奔,云飞羽来到阗城温王府,却被王府守卫拦住,盛怒之下,云飞羽动手将门口一干守卫尽数打倒,要知道此刻云飞羽的武艺在常人中已是非同小可,当然,这里有不少楚柔的功劳,两年来楚柔每日都用云宫的高深武学与云飞羽切磋,云飞羽的武艺自然精进,奈何王府内侍卫众多,打倒了门口守卫,里面却又涌出几十个府内侍卫,云飞羽怒喝:“温王,你出来见我!我是云飞羽!”可迎接云飞羽的只是无尽的侍卫。
此刻,温王府暖阁内,一张软床上,赵莲被缚住手脚,嘴中还塞着软布,温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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