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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飞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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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温王府暖阁内,一张软床上,赵莲被缚住手脚,嘴中还塞着软布,温王在床边喜笑颜开,“小美人,这次看你如何逃脱本王的手掌心!”看着温王那贪婪淫邪的目光,赵莲双眼布满惊恐,珠泪不住落下,嘴中“呜呜”出声,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云飞羽被王府侍卫纠缠的几欲发狂,那些侍卫被打倒一批,又会涌出一批,似是无穷无尽,云飞羽舞动长枪,使用的正是云家裂云枪法,裂云枪法脱胎于沙场,最适合以寡敌众,但对这些王府侍卫云飞羽又不能下辣手,用起来束手束脚的,让枪法威力大打折扣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王府侍卫还是打之不尽,此时长街上魏勇带着一百卫军精锐赶来,云飞羽大喜,让卫军冲击王府,这些卫军那都是横行霸道的主,既然主将有命,他们可不管什么王爷的,直直冲进了王府。
云飞羽挨个房间寻找赵莲,但王府如此之大,房屋多不胜数,云飞羽怎么也找不到赵莲踪迹,直到后来王府家将过来说,温王肯见云飞羽了,提着长枪云飞羽随家将来到一间暖厅,却见温王朱庆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正坐在厅上喝茶,身后站立两名青衣侍卫,两青衣侍卫不同王府其他侍卫,未带任何兵器,两人赤手空拳往那一站,四只眼射出四道冷光,冷冷注视着云飞羽。
强抑心中怒气,云飞羽一施礼,“听说王爷将温思然的妻子赵莲带到府中,不知所为何事?”
温王朱庆呵呵一笑,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道:“那赵莲是贼首温思然的遗孀,还是冒犯本王的赵家余孽,本王带来审讯有何不可?”
“赵莲是汾郡民乱的头目之一,我要将她带回京师,交由皇上发落,还请王爷将她归还,由我卫军看管。”
温王朱庆轻蔑的看向云飞羽,眼中露出讥笑之意,“既然要交给皇上,那本王理应把她交还给你,不过本王刚刚用刑审了赵莲,那赵莲扛刑不过,已经咬舌自尽了,如今能交给云统领的只是一具尸首了,来人,把那女尸拖来。”温王府侍卫将赵莲的尸体拖了进来,赵莲衣衫不整,裙带半解,露出雪色粉嫩的双腿,嘴角流血,面上双眼圆睁,充满羞愤,似是死不瞑目,云飞羽看的清楚,赵莲分明是被人羞辱后愤然咬舌自尽而死!
云飞羽只觉一股怒气冲顶,浑身轻颤,怒目直视温王朱庆,咬牙启齿道:“这是你做的好事?”
温王面露讥笑,轻轻掂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暗自痛快,心想,你云飞羽抢我百万石粮食分给乱民,我今日气你一气也是应该!轻语道:“我们西风律法并无说不能对犯人用刑啊?她赵莲扛刑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
胸中一口怒气不得发,云飞羽大喝一声:“朱庆!你这畜生!你真当我云飞羽不敢杀你!”说完挺枪而刺,长枪如蛟龙出海,一条白线刺向温王朱庆的咽喉。
云飞羽当场暴起,温王朱庆大惊失色,双手颤抖,茶杯拿捏不稳,落了下来,里面热茶洒在身上,烫的温王呲牙裂嘴,朱庆身后两名青衣侍卫同时抢出,一人用右拳砸向云飞羽长枪的枪身,一人双手一撒,数道银光朝着云飞羽脸上飞来。
云飞羽长枪枪势不变,脚下右脚向左前一移,左脚离地身形一转,云飞羽的身体在空中奇异的扭曲了一下,两名青衣侍卫招数都落到空处,两人一惊,同时出声道:“流云步!你是云宫的人?”
就在两名青衣侍卫一惊怔间,长枪如一道闪电,一声轻轻的“扑”声,云飞羽的长枪已经刺穿温王朱庆的咽喉,面上带着不能置信之色,温王朱庆走完了他罪恶的一生,而地上赵莲则奇异的闭上了双眼!
暖厅众人全部惊住了,谁都不敢相信,云飞羽他竟然当着众人面把温王刺死了!两名青衣侍卫相视一眼,齐声道:“既然你是云宫的人,那我们也无话可说,告辞了!”两人飞身出厅,纵身上房,消失在阗城中。
云飞羽恨然将长枪拔出,在温王朱庆的尸体上蹭了两下,蹭去枪上血迹,左手执枪,云飞羽解下自己外袍覆在赵莲尸体上,右手抱起赵莲尸体,转头走出暖厅,王府众侍卫一时惊惧,竟无人敢拦云飞羽!
来到王府门前,云飞羽纵声长啸,胸中一股怒气散去,抱尸郎声喝道:“今日我云飞羽将温王朱庆刺死,我自会进京领罪,此事与他人无关,温王府若有人再生枝节,担心我屠你满门!”说完大步而去,身后魏勇带着一百卫兵随之而去。
云飞羽刺死温王朱庆之事,不到一天传遍了汾郡,汾郡百姓无不争相庆贺,稍有余财者,就买了鞭炮,当街点放以示庆祝,温王朱庆在汾郡二十年,强抢民财,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无恶不作,汾郡百姓早将他恨之入骨,但朱庆贵为亲王,是皇上的亲哥哥,是汾郡的土皇帝,一直以来,百姓对于温王朱庆的恶行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年仅十六岁的云飞羽仗义而出,手刃温王,自是被汾郡百姓歌功颂德,传为佳话。
将赵莲与温思然合葬,云飞羽在两人坟前静立良久,虽然汾郡百姓将云飞羽传赞成英雄,但云飞羽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闯祸了!杀的是谁?那是温王!是一个亲王!是皇帝的亲哥哥,真正的皇亲国戚!可后悔吗?云飞羽暗中问自己,不后悔!即使再来一次,当时那种情况下,云飞羽知道自己还是会忍不住的,还是会动手取了温王的性命。在温思然与赵莲坟前,云飞羽淡然苦笑,自语道:“温兄,想不到我云飞羽这么快就要来陪伴两位了!”
身边魏勇神情激动,“统领,你除去温王是为汾郡百姓除害,皇上圣明,他一定会赦统领无罪的!”
云飞羽默然不语,有罪无罪只有等回京才知道,良久,云飞羽平静说道:“传令,起兵回京!”
天元569年十月二十五日,去汾郡平乱的一万卫军回京,这支卫军果然如皇后所料,用一个月时间平定了汾郡民乱,但让皇上与皇后都没料的是,云飞羽他将温王的死讯带回来了!
………………………………
第十三章 京华风云
温兰秀与楚柔听说云飞羽领军大胜而回,两人都是欣喜万分,温兰秀甚至在云府中亲自下厨,为宝贝儿子云飞羽置办酒席庆贺,可一万卫军已经回营待命,云飞羽进宫向皇上复命却迟迟没有消息,直到掌灯十分,楚天行却来到了云府,楚柔见爹爹眉头紧皱,心中一惊,忙问道:“爹爹,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天行喟然一叹,对楚柔说道:“我有事要告诉云夫人,你去将云夫人请来。”
温兰秀其实就在门外,只是避嫌没有进来,听楚天行一说,温兰秀走进厅堂,施礼问道:“楚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楚天行一脸严峻,出声道:“羽儿他得胜还朝你们知道了吧?”
楚柔心中忐忑,看父亲面色沉重,暗想,莫非飞羽他出了什么事?温兰秀却是藏不住话得人,急声问道:“羽儿怎么了?我们还在等他回来庆贺,他怎么这会还没有从宫中回来,皇上留他有事吗?”
楚天行苦笑一下,“庆贺什么啊!羽儿他被打入天牢了!”一句话惊得温兰秀与楚柔差点晕了过去,楚柔稍定心神,忙扶住婆婆温兰秀,急语问道:“爹爹,到底出了什么事?”温兰秀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楚天行,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楚天行眉头紧锁,长声道:“羽儿他将温王朱庆杀了!今日朝上禀明平定了汾郡民乱,羽儿本来立了大功,皇上也要重重赏他,哪知羽儿突然说,他将温王朱庆杀了,皇上当时大惊,以为羽儿是开玩笑,可羽儿却供认不讳,说温王在汾郡惹得天怒人怨,他出于愤怒就将温王朱庆刺死,皇上当庭大怒,将羽儿打入死牢,而后就散朝而去,老夫求见,皇上却令人传旨不见,这次羽儿怕是真闯了大祸了!”
温兰秀双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楚柔双眼落泪,忙扶着婆婆到旁边椅子上,楚天行也忙指挥女儿动手掐温兰秀的人中,过了好一阵子,温兰秀悠悠醒来,双目无神,看着楚天行,似是无力相问又似喃喃自语道:“羽儿他怎么如此糊涂!他到底为什么要杀温王?”
楚天行忙道:“今天下朝后,我问过魏勇,他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当下楚天行就把云飞羽到汾郡后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温兰秀与楚柔。
温兰秀与楚柔一听,两人心中又是骄傲自豪又是悲愤无奈,骄傲自豪是因为云飞羽的所作所为都不愧为云家儿郎,悲愤无奈是朱庆是该死,但不该由云飞羽动手啊!那人可是亲王,打了九皇子,皇上可以当做小孩子打闹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可杀了一个亲王,云飞羽他怎么可能轻易脱罪?
稳定心神,知道此刻慌乱是于事无补的,温兰秀对楚天行屈身一礼,“朝中还请楚大人费心,此时天色已晚,宫门已经上锁,明日一早我再进宫找姑姑,不管如何,一定让羽儿保住性命!”
楚天行忙虚扶,连声道:“云夫人太客气了,羽儿是我楚家女婿,老夫自当尽力,既然云夫人明日要进宫求见皇后,不如让柔儿先去天牢看望羽儿,我是担心羽儿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这种苦啊!”
温兰秀一想也是,云飞羽自小在自己身边长大,吃穿睡都是自己一手操办,如今被投进大牢,光想想,温兰秀就不由落泪。楚天行临走又交待了楚柔几句,让她好好照顾婆婆温兰秀,楚柔含泪送走父亲,这夜,温兰秀与楚柔都是彻夜未眠。
天一大亮,温兰秀就梳洗完毕,坐上轿子进宫见姑姑去了,楚柔让厨房准备些云飞羽爱吃的食物,自己用食篮装着,来到刑部天牢探视云飞羽。
牢头可知道云家势力,云楚结为亲家,楚柔与云飞羽的大婚传遍京都,牢头自然不敢为难楚柔,等随着牢头进入天牢,迎面扑来的酸潮之气让楚柔不由一掩鼻,想到云飞羽就被困在这里,楚柔双眼不由湿红,来到里面一间独人牢房,楚柔看到了云飞羽,却见云飞羽枕着双手,仰面躺在牢内杂草上,翘着左腿,嘴中叼根稻草,给人怡然自得的感觉。
听到脚步声,云飞羽吐出稻草,头也不转,懒洋洋道:“要审我了吗?皇上让谁当主审啊?”
递给牢头一锭金子,牢头看看左右两名狱卒,将牢房门打开,低声道:“还请楚姑娘抓紧时间,你也知道云少爷他这次实在是犯了重罪。”
楚柔点点头,带着食篮,一低头进了牢房内,牢头将牢门重新锁上,咳嗽一声,对两名狱卒大声道:“好好看着,知道吗?出了乱子,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两狱卒心中鄙夷,嘴上却连忙应是,云飞羽这才觉得不对,回头一看,却见双眼微红的楚柔,云飞羽忙站起身来,惭惭一笑,说道:“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该来吗?我和娘亲都担心死你了,你却一点都不放心上,牢房就这么吸引你吗?”楚柔说着,眼中泪水不停落下,自己一晚上睡不着觉,一直担心云飞羽的事,担心他在牢中受苦,可来到这,却看到云飞羽一副满不在乎,楚柔不由酸楚落泪。
云飞羽一看楚柔落泪,心中一痛,伸手想拭去楚柔娇靥上的泪水,可看到自己的手,因为刚躺在地上,手上沾着不少污泥,云飞羽忙将手在自己身上蹭了两下,而后轻轻将楚柔脸上泪珠拭去。
虽然心中酸苦,可看到云飞羽如此体贴温柔,楚柔又不由自主展颜一笑,带着泪珠的笑容如同挂着露珠的娇艳花儿,云飞羽一时竟看得痴了。
看云飞羽痴视自己,楚柔面现红晕,低头柔声道:“你说你怎么那么冲动,你为什么不能忍耐一下呢?那温王的事可以由皇上处理啊!”
想起赵莲死前惨状,云飞羽收回目光,黯然一叹,低声道:“你不知道,温思然他死前唯一担心的就是赵莲,温思然留书给我,托我照顾他的妻儿,那时我才知道赵莲已经怀了孩子,我本来想把赵莲接到我们云府,却没有想到中间会横生枝节,温王朱庆,猪狗不如,我不后悔杀了他,但害你和娘亲担心,我实在是对不住你们,柔儿!”
楚柔这才知道赵莲竟怀了孩子,那真是一尸两命,怪不得云飞羽会怒杀温王,楚柔微微点头,“温王真是死有余辜,你不用担心,娘亲已经进宫求皇后娘娘,皇上他也一向疼你,应该不会治你重罪吧!”其实说这话,楚柔心里也没底,毕竟,温王朱庆是亲王,按西风律法,杀死亲王那可是满门处斩的大罪!
云飞羽淡然苦笑,“我在方城几乎是带军屠杀了近一万平民,我就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能赎罪啊!”
听云飞羽口中似乎有以死抵罪的想法,楚柔惊恐的又落下泪水,忙道:“你是带兵平乱,之前你也不知道那些是被逼的饥民,俗话说不知者无罪,你不能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如果你敢轻生,那我也陪你,你要记着若是你不在世上了,那这个世上也没有楚柔了!”楚柔以生死相许,言语中带有决然,又充满了无限柔情!
云飞羽心中感动,暗想:“自己的生死还是交给皇上决定吧,若是死罪,就当为方城下冤魂谢罪,若侥幸不死,那以后也要为汾郡百姓多做补偿,还有柔儿如此对我,今生也决不能负了她!”
轻轻拭去楚柔脸上泪花,云飞羽轻语道:“看你,像个孩子,动不动就哭,好好好,我答应你,好好活着,我可是还没赢你呢,以后我赢了你,你可是也要睡地上啊!”
楚柔破涕而笑,微带娇蛮道:“好!如果以后你真的能赢我,我就睡地上,让你睡床。”牢门外两名狱卒互视一眼,强忍笑意,心中皆想,这夫妻两还真是一对!
西风皇帝朱隆心中很不痛快,朱隆是看着云飞羽长大的,对云飞羽寄予厚望,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疼惜云飞羽不亚于疼那些皇子们,可云飞羽这次实在做的过了,朱庆再怎么不对也是朱隆的亲哥哥啊!只要不是谋逆大罪,朱庆都罪不至死,可朱庆偏偏就被期于厚望的云飞羽杀死了,朱隆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云飞羽。
朱隆知道温兰秀进宫见皇后了,所以朱隆下朝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皇后的正宫,朱隆怕遇见温兰秀,独自一人呆在勤政殿,朱隆心中百念翻腾,通过平定汾郡民乱的事,云飞羽已经显出有勇有谋的大将之才,如果稍加培养一定是国之栋梁,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尤其在这乱世,朱隆有意栽培云飞羽留给自己的儿子甚至孙子为用,可杀死亲王却无罪,这个先例是绝对不能开的,朱隆沉思良久,心中暗道:“唉!飞羽年少得志,既然这样就让他多受点挫折也好,正好磨磨他的性子!”对于云飞羽处置,朱隆心中渐渐有了定议。
………………………………
第十四章 蓝城逸事
天元569年十一月,西风朝中议定云飞羽杀次温王朱庆的罪过,汾郡方城县令冷康文被诏入京中,当朝呈上汾郡百姓万人签名长布,汾郡一郡十城数十万百姓齐为云飞羽求情,冷康文并将温王在汾郡二十年来的罪行当朝阐述,罪行之多,罪行之恶,令人发指。
西风皇帝朱隆最后驳斥了刑部裁定,这里说下,刑部掌权的是媚妃的娘家,刑部的裁定虽然没有将云家满门处死,却是判云飞羽凌迟!朱隆让众臣听了冷康文所述,最后判定将云飞羽革去一切军职,发配到蓝城从军,云落身为云飞羽父亲,有教养不当之罪,罚俸三年,判罪之时,云落还在烈风城镇守。
蓝城是西风最南的一座城,靠着临江而建,临江南岸就属于舟国,西风与舟国划江而治,蓝城南门建有军港,因为西风与舟国两国关系良好,军港就变成了商用港口,舟国的商船多是在蓝城港口停留,舟国商人们自然也从蓝城进入西风国。
因为云落在西风军中极有名望,蓝城驻军管理犯军的将领也了解云飞羽的事,他倒挺佩服云飞羽的敢作敢为,等云飞羽被发配到蓝城后,受到不小的优待,不禁免去了犯军的五十军棍,还给了云飞羽一个美差闲差,就是守卫蓝城的门户,换句话说,云飞羽沦为了蓝城城门卫兵,不过这确实是个美差,因为蓝城进出的不乏舟国巨商,卫兵稍稍刁难一二,那些巨商也得笑脸送钱,那些舟国巨商出手阔绰无比,所以这蓝城城门守卫还真是个美差。
头戴毡帽,身上穿着印有“卒”的军服,手持长戈,站在城门洞下,云飞羽无聊的打着哈欠,来到蓝城以后,天天看大门,看着人来人往确实无聊,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黑脸同伴不由取笑道:“云少,难道你昨天也去茗翠楼了?”茗翠楼是蓝城最大的妓院,不但规模庞大,而且档次齐全,从芳名远播,有钱也不一定得见的艺妓,到几钱一晚的半老徐娘,应有尽有,城门卫兵中有不少平日偷着去那寻欢的。
云飞羽一撇嘴,“梁武,你当我是你啊?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已经取媳妇了,要是让她知道我去那种地方,她非把我打残废不可。”
黑脸梁武嘿嘿一笑,“云少,不是我说你,在我们营中,你的功夫是最好的,你怎么能怕媳妇呢?那你怎么当我们老大啊?”
云飞羽斜靠城门内墙上,懒洋洋道:“我也没说是你们老大啊!你们一个个都精的跟猴似的,当你们老大,我不把自己赔进去才怪!”
梁武眼珠一转,来到云飞羽身前,对云飞羽耳语道:“云少,昨天小娟那小妖精把我的口袋掏光了,这个月正好有老乡要回老家,我想让他替我带些银子回去,等下我宰下舟国的肥羊,你看怎么样?”
云飞羽斜眼看了看梁武,“就知道你小子没好事,你哪个月的俸银没有孝敬给那小娟?你这么喜欢她,干脆把她赎身,取回家算了。”
梁武脸色一苦,“我倒想啊!可小娟她也看不上我啊!就我那点俸银,我也赎不起啊!再说我怎么养活她啊,她在茗翠楼吃的好用的好,我可不想她跟着我受苦!云少,帮帮兄弟,怎么样?我们四六分,你六我四。“
云飞羽暗自摇头,“行了,全都归你,不过,眼睛放亮点,可不能欺负穷人!捞的钱一定送回家啊!可别再往茗翠楼送了!”
梁武大喜,“就知道云少你不会看着兄弟受苦!放心,我一定只宰舟国那些肥羊,不动我们西风一分一毫。”这时倒显现出守土保疆的精神了,暗自摇头,云飞羽拉下毡帽,罩着眼睛,躺靠在内城墙上,不再管梁武。
梁武挺胸抬头,手持长戈,面上一脸严肃,双目炯炯,注视进出行人,暗中挑选合适的肥羊,猛然梁武眼前一亮,见一华衣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骏马,旁边还跟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车帘垂下,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赶车的车夫青衣青帽,穿戴整齐,显然是大户人家的专用车夫,那年轻人一脸傲气,穿的人五人六的,一看就是南边过来的肥羊,梁武暗中一喜,暗道:“就是你们了!”
华衣年轻男子骑马陪着马车正要进城,梁武过去高喝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马上年轻男子一愣,坐在马上看了看梁武,见是城门卫兵拦着自己,年轻男子嘴角一撇,傲声道:“舟国商人,来蓝城行商,有什么问题吗?”
梁武心想:“那来的小子?挺横啊!梁爷今天宰的就是你们!”将手中长戈一挥,挡住年轻人的马与马车,梁武严声道:“车上装的是什么?是不是什么违禁货物啊?打开看看!”舟国与西风贸易中,盐、铁、粮食只有指定的几个商家可以,其他的都算走私违禁。
若是经常到蓝城走动的商人这会早已明白,是卫兵想弄点零花钱,所以才挑刺,如果是老油条,就会笑脸塞给梁武几锭银子或是一张票子,梁武再做做样子,就会放他们进城。可那马上的年轻人是第一次来蓝城,且那华衣年轻人在舟国身份高贵,平日颐指气使,那里知道这些道道,只是认为梁武是故意找事,进城的人那么多,别人你都不管,啊!就我们非要停下检查?
尤其听到梁武说马车内所坐为货物,华衣年轻人脸色一变,声音有几分怒气,“嘴里干净点!里面的是我家小姐,若冲撞了我家小姐,你可承担不起!”
梁武今天也是犯浑,看这华衣年轻人生的肌肤白嫩如女子,不觉间带有军士特有的调戏口吻,当下心中一横,“小子,这里是西风,不是你们舟国,识趣的就打开车帘接受检查,不然老子把你绑送到营里,吃上几棍子,你这细皮嫩肉可要脱一层皮!”
赶车的车夫闻听后心中暗道不好,看来这黑脸卫兵真要把少爷激怒了!车夫知道,少爷最不喜别人说他没有男子气概,梁武说少爷细皮嫩肉,从某方面来说也是讥笑少爷不像个男人,果然,马上华衣年轻人勃然大怒,跳下马来,举掌对着梁武脸上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将云飞羽也惊醒了,云飞羽推起毡帽,却见梁武黑黑的右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梁武看到年轻人挥手,想躲却躲不开,被人当众打脸,梁武气血上涌,手中长戈一挥,直直刺向华衣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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