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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修真时代-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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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其实早在听到赫尔梅斯那句话之时，就已经被墨荒预料到了，因为艾因平时的为人和性格，就是这么简单，面对他所热爱的弥赛亚，他不惜付出一切，所以墨荒并不对艾因的自愿牺牲感到意外，而他所感到意外的是另一方面的事情，墨荒深深的凝视着艾因，良久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那个，比起你死不死的问题，我更关心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艾因此刻一袭蓝白条纹的睡衣，带着睡帽，穿着拖鞋，左右手一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估摸都是吃的，因为艾因一边说出铿锵有力的信念之言的时候，一边从袋子里面拿出了几根卤鸡腿狂啃着。
“哦，我刚才从永恒终焉圣殿回来之后，不是想着一会就要死了吗？就抓紧时间去把一些该做的事情做了，回家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个睡衣，然后来的路上想着自己不能当饿死鬼，就去街对面那个卤味店拿了点吃的，你要吃吗？”
“事实上，我认为你应该严肃一点，舍身成仁，牺牲自己拯救众生，这是多慷慨激昂，多催人泪下的话题啊，好吧，我就不对你要求那么多了，你把胳膊夹着的那个小熊玩偶给放下来吧，实在是太掉分了。”
艾因义正言辞的回道：“不行，这个小熊玩偶可是陪伴我多年的睡眠伙伴，接下来上路的时候，没有他陪伴的话，我怎么也不会瞑目的。”
墨荒感到啼笑皆非，回复如常的艾因，身上那股能将一切正经严肃事情化作生活情景剧的神奇气质还是那么的明显，反正此刻艾因往墨荒跟前一站，以他那摸样和架势，墨荒就怎么也感觉不到该有的悲壮。
不过，也许这就是艾因试图传达给墨荒的东西吧，不要为他的死去而感到悲伤，因为他的死会带来幸福和新的希望。
“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等我吃完就你就送我上路吧，对了，用我的七曜吧，毕竟相处多年了，比起死在其他兵器上，还是死在它的锋刃之下来的舒服些，对了，我还有几句遗言要说。”
召唤出七曜巨剑，递给墨荒，然后艾因宛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开始狼吞虎咽，然后一边吃一边用含糊不清的语句说道：“我死了以后，我的屋子和财产都送给你吧，反正我已经用不上了，而且也不值什么钱，唔…这卤猪蹄够味道，然后帮我转告一句话给霸龙老爷爷吧，虽然他变帅了，但也要对小曼奶奶一心一意哦，不然弥赛亚冒险公会所有冒险者都不会放过他的，话说回来，霸龙老爷爷的枪法真厉害，藏的也够深的，只怕这些年来他除了养老之外，就是默默完善自己的枪法了吧，早知道他有这本事，我怎么都要学过来，嗯，对了，隔壁街的卡尔大叔，我还欠他一瓶酱油，回头你帮我还了吧……”
艾因絮絮叨叨着，用宛如唠叨家常一般的口吻诉说着遗言，倒是有着别样的洒脱，然后接着诉说，大致都是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墨荒越听越不是味道，为毛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就被迫应承了代替艾因给那家大叔还酱油，再给那家大妈还一版鸡蛋，然后再给赌场还钱，给某某因为生活所迫的失足妇女赎身等等一系列狗屁倒灶的事情。
听到一半，墨荒不由得怒喝道：“你这厮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东西多少钱。”艾因很是潇洒的一抹嘴，灿烂笑道：“你放心吧，没多少，欠条什么的都放在我床下的箱子里面，回头你照着办吧。”
墨荒猛然皱眉，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在艾因家里面借住过三天，也进过艾因的房间，然后在那个房间中，有一件事情让他一直颇为疑惑，那就是艾因睡的床极其有特色，他的床是一个个箱子叠放在一起，上面就披上一层床单，比木板床还难受，那个时候墨荒还曾问道艾因为啥要弄一个这么有特色的床，艾因只是笑而不语，后来墨荒也没有追问了，权当是艾因的怪癖。
此刻回想起这一幕，墨荒试探性的问道：“你用来当床的那些箱子，里面不会全是借条吧？”艾因竖起大拇指，露出了一个爽朗的默认笑容。
墨荒很认真的将七曜巨剑递过去，凝视着艾因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杀了我，然后你老老实实的去还债吧，十几个木箱子的欠条，那不是我所能承受得起的重量。”
“那算了吧，反正人死债烂，那些欠条就算了吧，动手吧！击杀弥赛亚最强冒险者兼赫尔梅斯使徒的荣誉，就让给你了。”
吃饱喝足，艾因闭上眼睛，一挺胸膛，示意墨荒捅过来，后者沉默良久，艾因久久感觉不到七曜巨剑捅过来的迹象，不由自主叹息道：“不要犹豫了，亲手杀了我吧，不论多痛苦，多悲伤，都必须由你亲自动手，因为只有通过你的手，赫尔梅斯才能回收我的权限，其实也不必为我感到悲伤，因为我只是赫尔梅斯以权能凭空创造的一个虚拟生命而已，从诞生那一天，就注定再度回归赫尔梅斯怀抱的结局，只要赫尔梅斯不灭，说不定未来你我还会有重新见面的一天。”
“抱歉，打断一下你的抒情感叹，你以为我是那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吗？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去死，要去牺牲自己去拯救所有人，我又怎么阻止你的善举，我只是想说，拜托你把护体血脉灵光收一收好不好，我都捅了你几十剑了，没捅穿不说，现在都快被你的护体血脉灵光反震到快吐血了。”
艾因连忙睁眼，看见墨荒拄着七曜巨剑猛喘着气，一副累到不行的摸样，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这是高手本能，我这就压制住！”然后连忙将自己本能散发的血脉灵光连忙压制住，墨荒看到艾因这一心求死的摸样，眸子隐隐闪过一抹淡淡的悲伤。
纵然能够理解艾因的意志和信念，但要亲自下手杀死他，墨荒怎么也不可能像是脸上那样无动于衷，只是理智依旧占据主导地位，让墨荒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压下心头的一丝悸动，墨荒挺剑，刺入了艾因的胸膛，这一刻，墨荒清晰感受到剑尖刺破艾因胸膛肌肤时的触感，仿佛可以通过七曜巨剑，感受到艾因此刻血管的涌动，心跳的跃动，还有艾因那温暖而无私的精神和意志，剑尖刺入一寸，墨荒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不忍看到从艾因胸膛喷涌而出的鲜血，下一秒，无尽撕心裂肺的痛苦袅绕在心头……如果非要形容的更加具体的一点的话，就是好比被人用大脚丫子以时速二百公里的速度蹬在肚子上的痛苦感！
墨荒如一颗炮弹一样，直接从街尾飞向街头，沿途撞碎许多建筑，尘埃飘荡，艾因愕然睁开眼睛，愣了一下，良久只有，道：“不好意思，高手本能动的比脑子快，一时间没压制住，你没事吧。”
………………………………
第99章 鲜血的终末（上）
墨荒从建筑废墟中抬起头，一抹血迹在唇边缓缓溢下，用一种你在逗我玩吗的眼神看向一脸无辜外带歉意的艾因。：3w。し
有没有高手本能这玩意呢？那还真有，高手勤学苦练诸般技艺，都会将一招一式都磨练到本能境界，甚至化为条件反射本能为止，而这样做的原因也很简单，生死搏杀之时，哪有仔细思索该如何出招的时间，唯有铭刻在本能的诸般纯熟技艺，才是杀敌护道的根本所在。
这般苦练到巅峰，就是号称梦中能杀敌的境界，意思就是，哪怕趁着睡觉之时被人偷袭，只要触及本能预警，高手哪怕是睡死了，身体照样能在关键时刻蹦起来反打一波，而且出手威力远在平时之上，等到轰杀敌人了，照样翻过身去呼呼大睡，等到第二天起床时，高手怎么也弄不清楚自家床下为何多了一具尸体。
但要做到这种将技艺磨练到埋入本能之中，在生死关头本能自动反击的境界，也并非一般高手可以做到的，非得是极度忘我，甚至可以称得上疯狂忘我的自虐苦练，加上一点点资质才行。
在上半学期，原始学院校长老酒鬼，花费了颇大的代价，特别聘请了一个资深战技理论教授，开设了为期七天的选修课，讲解的就是这方面的知识，这种本能反击被称之为忘我战境，是一种效果非凡的战斗意境，而在其外，还有两种战境与之比肩。
忘我疯狂，无我无情，唯我霸道，这三大战境的种种玄妙曾经让墨荒为之神驰目眩许久，但他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体验到忘我战境的反击，的确足够给力的，那一脚之快很准，让墨荒良久都喘不过气来。
从街头被踹飞到街尾中，沿途轰穿无数建筑，如此声势，大长老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到了，他一扫眼，看到是墨荒之后，脸色骤然大变，染上一抹不可抑制的狂怒。
“你这条小狗居然跑来这里，好手段，难怪我等在祈愿璎珞创世机关中搜寻不到你的踪迹，但你胆敢出现在老夫身前，就别怪老夫辣手了，滚开。”
一声怒喝，大长老反手握住霸龙刺来的战枪，然后反手一柠，妖异魔枪弯曲成弓形，嘎吱的金属扭曲声响起，霸龙的长枪自然不是那么好接的，枪势数震，鲜血缓缓自大长老虎口处洒落，但大长老浑然不觉，眼神之中只有睥睨的傲然和渐渐浓郁的暴怒威严。
空前强横的青白色血脉灵光汇集到手中，猛然一提，霸龙连人带枪都被提了起来，然后大长老豪勇一掷，将霸龙如流星一般抛掷出去，这种攻击，自然难以对霸龙造成什么伤害，后者只是在半空中翻滚了几下，便飘然落地。
大长老凝视着墨荒，一步步缓缓走着，每走一步，大地都在轰隆作响，地面细密的龟裂之纹，从大长老脚下，一直绽放到墨荒身前，铺天盖地的杀气轰然压下，宛如一座大山一般从天而降，要将墨荒彻底碾碎成灰一般。
每踏出一步，如流液一般的金属液体出现在大长老身上，缓缓的覆盖，最终凝结为一身兼具威严与神圣的钢铁武装，正是大长老的杀手锏，雷帝巨人殖装，煌煌雷霆缓缓在大长老背后凝聚，威势宛如神魔降世。
“玛德，之前和霸龙战斗的时候你不拿底牌出来，现在对上我，你就果断拿出杀手锏，你就这么看得起我吗，难道你的人生信条中还包括窥探你菊花者虽远必诛这一条吗？”
纵然大长老威势惊人，杀意森然，但墨荒还是怡然不惧，桀骜的高高扬起头颅，挑衅着，当然，被修为远超许多个级数的强敌以无边威势硬压之，还是产生了诸如腿软，颤抖，冷汗一系列后遗症，但却并不妨碍墨荒嘴炮硬朗。
“现在还嘴硬，你以为老夫就真的屠你不得？”面部的金属装甲唯妙唯俏的反应了大长老此刻的狰狞和不屑，缓缓走来，无匹雷霆凝聚在掌心之中，居然形成了一把纯粹由雷霆凝聚而来的战枪，此枪一看就知道必然是大长老的必杀技。
因为此雷霆之枪一出，湛蓝的雷芒便已经化作潮汐狂潮，干扰了磁场重力法则，地面上的碎石和尘埃违逆重力法则，缓缓飘起，无序的飘荡着。
比起面对一个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挟怒而来的boss更可怕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这个boss一言不合，连废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就直接准备开终极大招清场了，而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墨荒不仅仅不惧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老狗废话贼多，你真以为就凭你那废柴的力量能够轰杀我吗？告诉你，我可是有大哥的人，在我大哥面前，你这废柴连跪舔的资格都没有，我大哥甚至说过，就凭你这般废柴，他站在原地让你杀，你累到死都杀不死他，是不是啊大哥。”
墨荒以极其狂妄的语气，极尽撩拨之能的挑逗这大长老的忍耐力，但出奇的是，大长老并没有还嘴，而是神色凝重的看向街道的另一边，因为艾因就站在那里。
穿着睡衣拖鞋，带着睡帽，夹着小熊玩偶，一脸愕然站在街头，似乎在回想自己何时对墨荒说过自家站在原地任大长老杀的豪言壮语。
“你……居然也回来了！”对于艾因的出现，大长老凝重至极，他也不得不凝重，深邃的远大迷宫之中，艾因以一己之力，压制的七大天启骑士外带白秋练喘不过气，而且他们紧跟而至，突入到永恒终焉圣殿，进入祈愿璎珞创世机关区时，曾经遥遥窥见艾因和可丽儿的战斗，双方所动用的力量，堪称真正可媲美祖神级数，这种力量等级，哪怕是大长老在当时，也无奈作出避其锋芒，绕道进入祈愿璎珞创世机关区的决定。
如此强敌，大长老岂敢有一丝大意和忽视？更何况，霸龙已经缓缓从远处走来，妖异魔枪也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滂湃威势。
“哼哼，怕了吧，但已经晚了，我大哥修为通天，已经是天下无敌的存在，他回归赤蓝界之后，看到你的出现，他甚至不屑当场向你出手，而是先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一套睡衣，然后连惯用的兵器都不打算带，就打算用他手中的小熊玩偶和你战斗！然后经过近距离观察你的力量之后，他甚至决定连小熊玩偶都不用，就站在原地任你打，光靠气劲反击来轰杀你。”
墨荒一边大放厥词的时候，一边趁着大长老因为艾因出现而心神动摇，气势锁定出现破绽的时候，连忙朝艾因那边跑去，大长老也并没有趁机出手，而是严阵以待，防止艾因和霸龙的联手攻击。
等到墨荒跑到艾因背后之后，顿时脸不红气不喘了，就连腰板都挺得笔直，将狐假虎威这句话演绎的淋漓尽致，艾因闻言之后，神色不动，但却悄然传音给墨荒：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狂妄豪言啊，如果还在深邃的远大迷宫之内，我还能获得赫尔梅斯的力量加持时，也许还能这么说，但现在我已经回归赤蓝界，已经没有那样的实力了，我现在了不起就是比天启七骑士中稍微弱一些的那几个要强一点点，但强的也不多，对上天启骑士中最古老，也是最强的大长老，想赢都不容易啊。”
墨荒也是不动声色传音道：“你高手本能这么厉害，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继续去尝试，现在正好借用大长老这把刀来捅你，我看你这次死不死。”
“但是要你亲手杀死我，赫尔梅斯才能回收我的权限啊。”
“不要紧，你努力吊着最后一口气，回头我补最后一刀送你归西就行了。”
艾因闻言嘴巴抽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吐槽些什么，但终归什么都没有说，缓缓凝视着大长老，果断喝道：“没错，我就是这么蔑视你，来，我就站在这里任你杀，绝不还手，骗你的是王八蛋！”
墨荒也没有忘记和霸龙紧急沟通一番，听说艾因的死可以挽救弥赛亚所遭受的劫难，后者冷厉的脸色蓦然一动，似乎非常不赞同，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远离。
看艾因一副毫无防备的摸样，又看到到连霸龙都选择束手旁观，大长老的怒火几乎要脱眶而出，千百年下来，他身为天启七骑士之首，统帅整个赤蓝界，权威是何等之重，一言令下，伏尸百万一点都不夸张，就算最不待见他的人，也必须给予一份敬畏，何时受过这般淋漓尽致的蔑视。
站在原地任！我！杀！？
“好胆！昔日即便是神造之神赫尔梅斯，都不敢如此蔑视老夫，现在就让老夫领教一下，区区一个败将魔神的使徒，到底有何威能。”
万古以前，击毁神造之神赫尔梅斯那一战，是倾尽上古风幻位面一切战力的最终决战，无数强者出现，用生命向赫尔梅斯发出搏命一击，但即便是那般强者如林的最终决战战场上，他，大长老！也是赫尔梅斯绝对不可忽视的绝顶强者。
深呼吸一口气，袅绕无尽的雷霆电劲肆意向着四面八方绽放，然后，另一种浩大深沉的力量缓缓从大长老身上出现，那是皎洁如月，璀璨如日的赤色的光辉与蓝色的光辉，这是第二代祖神的真正本源灵光。
一如艾因可以以使徒的身份发挥出神造之神赫尔梅斯的力量一样，身为第二代祖神使徒与代行者的大长老，自然拥有发挥第二组祖神威能的权柄，只是因为第二代祖神早已经陨落，眼下这份威能也是无源之水，每动用一次，就会让大长老灵魂深处的祖神神性权柄少上一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再用的了，但现在，大长老认为已经到了“万不得已”之时。
看到大长老这般作势，艾因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不由得转头看向墨荒，眼神大有怀疑自己撑不到吊住最后一口气让墨荒来补刀的意思，墨荒神色不变：“怕啥！真男人，要死也要挺起胸膛死，而且死在这般强敌手下，不是更见证了你身为弥赛亚最强者的尊严吗，加油，我先去那边避一下难。”
眼看就要火星撞地球了，墨荒自然不可能屹立在危墙之下自寻死路，连忙跑开，跑的时候还不忘记提醒艾因：“大哥，让那个废柴老头看看你的魄力，说站着让他杀就让他杀。”
深呼吸一口气，艾因缓缓的点头，看向力量去到一个全新境界的大长老，傲然挺起胸膛，嘲讽道：“来，老头，我要是还手一下就是你的孙子！”
大长老并没有回答，赤蓝光辉缓缓凝聚到他手中那道雷霆长枪之中，煌煌威势，沛然而无匹，仿佛可以轰碎整个世界一般，一步步踏出，枪随人走，锋芒直指艾因的胸膛，越走越快，最后大长老整个人都化作一道雷霆光流。
雷霆战枪一瞬间就抵达了艾因的胸膛，随后，在肉眼无法分辨的万分之一秒内，璀璨到足以遮蔽天空阳光的光辉爆炸出现，然后是强猛无比的能量辐射和气劲爆炸震荡波轰散开来，墨荒以为自己已经离得足够远的了，结果没想到天启大长老这一招的威能出乎意料的强猛，隔着百米开外，狂猛余波依旧将墨荒掀了个跟斗。
“啊啊啊啊啊！”下一瞬，在无尽能量爆炸的光辉之中，天启大长老的惨叫声响起，待到能量余波稍微消散一下，墨荒强运目力去窥探，却看见大长老踉跄倒退，脑袋上血流如注。
然后墨荒再去看艾因，只见艾因依旧屹立在原地，胸膛被炸出了一个可怖的伤口，血肉肋骨，还有跳动的心脏都隐约可见，但墨荒注意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艾因右手上拿着的，烂了一半的小熊玩偶，可以清晰看见小熊玩偶毛皮之下的纯金属构造。
“居然如此诡诈，将兵刃藏于小熊玩偶内，哼哼，这就是你说的不还手？还有，你的力量衰弱到这个地步，还有胆子口出如此狂言？”天启大长老狠狠抹去捂住眼睛的鲜血，语气颇有不屑。
“抱歉，爷爷，你的招数太威猛了，高手本能作用之下就忍不住反击了，还有，这个小熊玩偶虽然重达九九八十一斤，但却不是我的兵刃，而是我的睡眠伙伴外带锻炼工具。”
………………………………
第100章 降临的终末（中）
墨荒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狠狠佩服了一下自己的明智，如果刚才自己非要亲自动手，给艾因造成致命伤的时候，指不定那重达九九八十一斤的小熊玩偶就要砸到自己头上了，到那个时候，自己肯定死的比艾因还要早。”
“霸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要犹豫了，为了弥赛亚，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上吧！”墨荒暴喝一声，猛窜了出去，霸龙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窜了出去，天启大长老怒哼一声，也并不觉得奇怪，雷霆之力和赤蓝祖神之力再度闪耀起来，就算墨荒和霸龙联手围攻自己，他有何惧之有。
但出乎大长老意料之外的是，墨荒和霸龙的出手攻击对象，居然是受到致命伤，却强行屹立不倒的艾因，妖异而猩红的杀意缠绕在墨荒受伤，杀意波动倾力而发，狠狠轰在艾因的胸膛处，霸龙也随之出枪，顺势捅入了艾因的胸膛之内。
然后下一秒，墨荒和霸龙两人倒飞出去，因为在打中艾因那一瞬间，艾因的双手双脚动了起来，掀起连绵残影，一瞬间不知道反击了多少拳多少脚。
“玛德，你居然还有力气挣扎，霸龙上，我按住手脚，你拼命捅，艾因大哥也拜托你配合一下啊，还有，先将手中那个还剩一半，重达九九八十一斤的小熊玩偶丢一边好不好，你拿着那个，我们杀你的时候好没安全感的。”
咬牙切齿的墨荒再度扑上去，生平第一次觉得杀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是那么艰难的，这厮的本能反击实在是太过疯狂了，自己都刹不住车，天知道他是怎么练的，霸龙原本一直默然不语，估摸是心头对艾因的牺牲颇感悲伤，但接连几次被艾因的高手本能反击打了鼻青脸肿之后，尤其是差点被那重达九九八十一斤的小熊玩偶砸中之后，他也怒了：“混帐艾因，要死就赶紧死，脸对着地面躺下来，双手抱头不要动。”
艾因也是无奈，听从了霸龙的话，躺在地上，然后墨荒和霸龙两人围着艾因，好一阵猛杀，到了最后，墨荒觉得挥舞七曜巨剑的手都有些酸了，然后定睛一看，艾因居然还没断气，猛然拔起巨剑，给艾因又来了一个前心透后背，看着艾因又离死亡更近了一步，虽然理论上来说，墨荒此刻应该对亲手杀死挚友这件事情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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