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行道途-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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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罗老爹从房梁上够下好大一块兽肉放到了锅里，用水煮上了。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陶罐小心地用勺子崴出一小勺盐放到锅里，然后轻轻地把盐罐放到柜子里。整个过程就象是操作什么精细活儿一样，瞅得夏昱鼻子直发酸。

　　　　北方的山里，盐是相当金贵的东西，一般不是有客人来，他们平时是不舍得吃的。一件上好的皮袄也不过是能换取一小罐食盐而已。

　　　　食盐，夏昱还真没有。不过亲眼看到北方的凡人的情况，夏昱倒觉得不妨让夏家或者宇文家今后多贩卖些食盐和其他生活用品过来。

　　　　拉罗老爹加了些夏昱不认识的植物佐料，又在锅边上贴了一些荞麦面做的饼子，盖上木制的锅盖，不一会儿，一浓郁的肉香伴着荞麦的清香便扑鼻而来，让久未吃过凡人食物的夏昱也有些胃口大开。

　　　　拉罗老爹把肉捞出来，用手撒成一块块的，还切了些葱花撒在了上面，用木盆盛了。肉汤兑上些酸奶熬成酸奶粥，用一个大木碗装上，还用木盘子装了几块荞麦面饼子。

　　　　把东西放到西屋的炕桌上，拉罗老爹热情地招呼夏昱：“来，孩子。快点趁热吃吧。”

　　　　“老爹，咱们一起吃。”夏昱拉着拉罗老爹道。

　　　　“好，一起吃。”拉罗老爹高兴地回道，“自从你色音肯和崇阿大哥去世以后，家里还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呢。你等着，老爹去地窑里拿点烧酒去，咱爷俩儿好好喝一顿。”

　　　　夏昱倒是有不少灵酒，还都是在北岳的时候兽族送的呢，但不好往外拿，只好看拉罗老爹下到厨房下的地窑里拿酒。

　　　　灵识一扫便看到了地窑里的情况。北方人一般都会在厨房下挖个地窑，平时储藏时蔬菜、杂物，有危险时可以躲在里面。拉罗老爹在地窑的一角挖了一会儿，才掏出一个一尺高的小酝子，里面就是自制的烧酒了，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北方粮食产量不多，可以用来酿酒的更是极少，这酝酒还是拉罗老爹结婚时剩下的，拉罗老爹爷俩平时根本就不舍得喝。为了招待夏昱，拉罗老爹可是把家里最珍贵的财产奉献出来了。

　　　　夏昱灵识看着拉罗老爹略显佝偻的背影，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了。这就是凡人，这就是凡人间的朴素的感情。没等喝酒，夏昱的心便有些醉了，沉醉在这质朴的情感里。

　　　　功夫不大，拉罗老爹抱着一小酝烧酒进来了，一手还拿着两个木碗。

　　　　“来，孩子，咱们喝着。”拉罗老爹把酒分别倒上了，举起来木碗对夏昱说道。

　　　　“好，老爹我敬您。”夏昱恭敬地对拉罗老爹说道，两人一碰木碗，夏昱张嘴就喝下一大口。

　　　　琥珀色的老酒顺喉而下，一股热流如火线般从腹内向上窜起，没用法力压制酒力的夏昱被这股热辣辣的酒劲冲的立时咳嗽了起来。

　　　　“哈哈，老爹的老酒可是有年头的了，孩子你可要慢点喝才行。”拉罗老爹大笑道。

　　　　“好酒！”夏昱的挑大姆指赞道，北方人的酒如他们的人一样热情奔放，让夏昱也不禁热血翻腾起来。

　　　　两人就着老酒，把一大盆肉和一盘子荞麦面饼子吃了个精光，就连酸奶粥也喝了个干净。这是夏昱自出山以来，是第一次吃的这么畅快淋漓。

　　　　两不禁吃的高兴，拉罗老爹还给夏昱讲了不少北地的风俗、故事，让夏昱对塞外的风俗有了大概了解的同时也对北地的凡人生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塞外，尽管生存环境艰苦，但这里的人们从来没放弃过对生活的追求，在长期与自然相处的时候也培养了北地人奔放豪爽的性格。在这里，山区的人与人之间是非常坦诚和热情的，只有在城镇里文化水平较高的人才会分出阶级，一些有权势的甚至会压迫其他人。

　　　　社会的黑暗面无处不在，人类文明的进程越快，这种阶级矛盾便会越多。从拉罗老爹的讲述中，夏昱第一次认识到了这一点。平时作为修士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修士，夏昱与元界的高端力量接触惯了，从未想过在凡人间还有这些不平等的事。

　　　　在元界的东北方地区只有一个国家，叫“黑水国”，在此地东南方一万里左右。剩下的便是黑水国下辖的小城镇，再下面的就是象拉罗老爹他们生活的小村子或部落。象拉罗老爹他们这样的小村子还算安稳，那些部落却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有的部落是游牧为主，有的部落是渔猎为主。

　　　　北方人普遍信仰一种叫“萨满教”的宗教，这对来自无神区的夏昱来说是十分新奇的事儿。萨满教的萨满被北方人认为是可以与天神沟通的人，北方人一般谁有解决不了的事儿便会救助于萨满，由萨满代表天神来为凡人们解决难题。

　　　　这些萨满一般法力较高，平时不轻易出手，倒是有些人自称是他们的弟子多在凡人间行走，为凡人解难，顺便收取些钱财，这种情况也叫“出马”。这些人号称是与狐、黄、常、狼、兔等仙直接联系，可借用它们的法力行事。

　　　　当拉罗老爹一脸虔诚地说起萨满教时，夏昱被弄得哭笑不得。元界还哪有神、仙了，所谓与天神沟通不过是一种宗教宣传而已。那些“仙”更是胡扯，估计也就是狐狸、黄鼠狼、蛇类、野狼、兔子等修炼成妖的妖兽。法力倒是有一些，如果利用法力来帮助凡人还算罢了，否则让夏昱遇上了，他可不介意教训教训它们这些“仙”。

　　　　不好打扰拉罗老爹的兴致，夏昱把这事儿暂且放到了心里。

　　　　两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时间眼看就要到晚上了。夏昱提醒拉罗老爹道：“嘎尔迪大哥快回来了吧？咱们是不是给他弄点吃的？”

　　　　“没事儿，不用担心他，饭菜我都给他留好了。每回嘎尔迪都要到天大黑才肯回来，他想早点成为莫日根。可惜，莫日根是那么好当的？他的天资不算好，想成为莫日根可有得练了。”拉罗老爹感慨地说道。

　　　　“莫日根？老爹，什么是莫日根？”夏昱惊奇地问。

　　　　“莫日根是传说中的神箭手，拥有超凡的武艺，他的箭可以射杀最凶猛的野兽，也可以射杀最凶残的莽盖，也就是魔鬼。”拉罗老爹向往地说道，“每个猎人一辈子的追求都是成为顶天立地的莫日根。”

　　　　“哦。”夏昱有些明白了，所谓莽盖大概就是妖兽吧。

　　　　两人收拾完碗盘，天已经黑了。就听村口一阵喧哗。

　　　　“是嘎尔迪他们回来了，不知道今天的收获怎么样了？”拉罗老爹嘴上说不担心，可这眼睛和耳朵早就跑到村口去了。

　　　　夏昱好笑地拉着他往外走去。没等走出家门，就见一个两米三四左右的壮汉拎着一个花豹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那地面也被他踩得嗵嗵直响，一只威猛的大黑狗跟在他的身后紧跑着。

　　　　“好汉子！”夏昱暗赞了一声。

　　　　此人身材魁梧，背背一壶羽箭。身上只半披一件兽皮袍，另一半肩膀裸露在外，那肌肉结实的好象铁打的一样，胳膊足有常人大腿一般粗细。右手拎着花豹就象捏着一个小狗崽一般。左手握弓，一把腰刀斜挂在腰间。隆冬时节，两条腿只穿了半截短裤，体毛浓厚，象两根柱子一样。面上连腮短须挂满了白霜，一张脸把只剩下两个暴睁的牛眼和一张三寸多长的大嘴了。

　　　　“阿爸，我回来了。”如此大汉在走到拉罗面前时却躬身低头瓮声瓮气地对拉罗小声说道。

　　　　“好，回来好。这是你夏昱兄弟，南方采药人，今天就在咱家落脚了。”拉罗老爹慈爱地抚去嘎尔迪身上的浮雪接过长弓说道。

　　　　“呵呵，夏昱兄弟你是南方人？这在俺们北方也不多见，欢迎你来到这里。”嘎尔迪冲夏昱爽朗地一笑道。

　　　　“嘎尔迪大哥，麻烦你们了。”夏昱上前就要接下花豹子，嘎尔迪一闪身便让开了。

　　　　“这太埋汰，还是让俺弄吧，你们先进屋，我一全就弄好。”嘎尔迪边说边和夏昱他们一起进了院子。

　　　　把花豹子往院里的一个木桩上一挂，便掏出一把短刀开始收拾。

　　　　夏昱饶有兴致地在一边看着。

　　　　山里的猎户干这个在行，时间不大，嘎尔迪便剥好了一整张豹皮，顺带着开膛破肚，收拾的干脆利落，下水直接喂给了大黑狗。

　　　　用井水清洗完毕，白条豹子就这么挂在木桩上冻上了。这是北方人冬季储存食物的最好方法。

　　　　接过拉罗老爹递过来的奶茶，嘎尔迪一饮而尽。大手一抹嘴边的奶渍冲夏昱就说：“怎么样？夏昱老弟在南方没见过这么血腥的事吧？”

　　　　在北方人眼里，南方人一般都是十分斯文的，所以在嘎尔迪的印象里夏昱一定没经历过象他们这样处理猎物的事儿。

　　　　“呵呵，嘎尔迪大哥，我原来也是猎户出身哟。”夏昱轻笑道，嘎尔迪的举动勾起了夏昱尘封的回忆，林村人早年的生活形态可不正与此地的相似吗？

　　　　“真的？那明天咱们就去山上转转？”嘎尔迪惊喜地叫道。

　　　　“行啊。可没有弓箭啊。”夏昱也起了兴致，打算彻底体验一下凡人的生活，这些年来除了在矿区那一次不成功的经历，夏昱还没真正融入过凡人生活呢。

　　　　“就用我阿爸那套猎具，那和我这套的品质是一样的。”嘎尔迪一边说一边把夏昱拉到了屋里。

　　　　晚上，拉罗见夏昱与嘎尔迪聊的十分投机，也约好了明天一起上山打猎，便把山里的一些规矩告诉了夏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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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夏昱莫日根

　　　　第215章夏昱莫日根

　　　　北方人进山有两种人，一种是猎户，是以山为家的人。一种是采药人，俗称跑山的。北方山多，而且一年四季都出产众多药材，吸引了不少各地的凡人来跑山。所以，夏昱借口说是南方采药人拉罗老爹也没多想。

　　　　拉罗老爹几年前进山打猎时受了伤，腿脚不太好，这几年嘎尔迪便不让他进山了。晚上，拉罗把自己心爱的猎具都交给了夏昱。夏昱试了试弓劲，此弓在嘎尔迪他们眼里算是劲弓，可在夏昱手里弓弦松的不行了，用的十分不顺手。

　　　　老猎人的眼光一般人比不了，拉罗老爹一眼就看出来夏昱对弓不满意，以下十分吃惊。他和嘎尔迪的弓可是这方圆千里内最硬的弓了，可瞅夏昱拉的那个轻松劲儿，让拉罗和嘎尔迪都暗中乍舌。

　　　　“我这还有块上好的轻木料子，是那年在山里好运捡来的，不如我现在就给你作一把硬一点的弓吧。”

　　　　拉罗老爹又开始翻腾炕柜了，在夏昱惊奇的目光中拿出一块白色的木料，夏昱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正是在林村时林木长老栽种过的好弓料轻木。只不过此木不是人工砍代伐下来的，而是带着一点焦糊，是雷击木。拉罗老爹早年进山时好运捡到的，一直没舍得用，这下为了夏昱慷慨地拿出来了。

　　　　看夏昱一脸惊讶的样子，拉罗老爹得意地笑了，“拉罗老爹的炕琴就是一个百宝箱哟。”

　　　　“阿爸，你可真舍得，这块轻木我要了好久你都不给我，现在反倒拿出来了。”嘎尔迪大叫道。

　　　　“去、去、去。在你没成为莫日根前可不得我的宝贝，我是看你夏昱兄弟有这架式才成全他的。”拉罗老爹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你呀，可有点偏心。”嘎尔迪不满地回道，但那表情却在笑，山里人一般不会计较这种小得小失。

　　　　“我来帮你做吧。”

　　　　嘎尔迪伸手就要拿过轻木，却让拉罗老爹一烟袋锅子给打了回去。

　　　　“就你那毛燥劲儿，可别糟蹋了我的好东西。说你多少回了，小事做不好，大事可做不了，这也是你成不了莫日根的关键原因！”

　　　　拉罗老爹训嘎尔迪道，让夏昱心里一震，如此朴素的话语里面蕴含着丰富的人生哲理。

　　　　提起这碴儿，嘎尔迪的表情有些失落了。他一心想成莫日根就是不想让阿哥和妈妈的悲剧重演，他想用莫日根的力量保护好村子，让敖拉哈拉（部族）家家都过上平安的好日子。

　　　　“我自己来做。”夏昱平静地对拉罗和嘎尔迪说道，然后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拿起轻木和嘎尔迪的腰刀、短刀走到了外面。

　　　　把轻木卡在了地上，夏昱举起腰刀刷地一下劈了下去，只三刀便把大腿粗细的轻木劈成了六个长条。刀如闪电，劈下的时候完全是顺着轻木的纹理走向行刀的，这样才会保证弓身材料的韧性。

　　　　“好刀法。”拉罗老爹大声赞道，嘎尔迪一怔之后也看出了窍门。

　　　　夏昱抱起六个长条，摊到一边，然后用短刀逐一修整。时间不大，三把做弓的材料便全处理好了。接着便在院子里点起一堆柴火，烤出三个弓形，边角料也挨个成型。

　　　　拉罗老爹赶紧拿出做弓用的辅助材料和三根角蟒的主筋给夏昱，他可看出来了，夏昱的手艺十分高超，不次于他这个老猎手。

　　　　夏昱按照凡人做弓的工序耐心地打磨着每一把弓身，到了后半夜，三把新弓便全做好了。卡上弓弦，夏昱信手一拔，“嘣、嘣、嘣”三声嗡鸣，三把强弓正式诞生。

　　　　“我来试试。”嘎尔迪上前拿起一把，双膀一叫力，“嗨！”却只拉开了七分。

　　　　“嘎尔迪，看来你与莫日根的差距还有三分。”拉罗老爹在一边抚须说道。

　　　　“哦。”嘎尔迪有些无奈地放下强弓。

　　　　“我想嘎尔迪的力道足以拉开强弓，只不过你没学过高级点的体技，以致力量分散了一些，所以才拉不开此弓。我倒知道一些体技一会儿我给大哥写下来，大哥不妨照着练练。”夏昱安慰嘎尔迪道。

　　　　“真的吗？”嘎尔迪上前一把抓住了夏昱的手惊喜地问道。

　　　　象他这样的北方山里上哪去学习体技去？那可都是城里的巴音们（富人们）才能拥有的东西啊！拉罗老爹也惊喜地看着夏昱，眼中充满了希望。他可不是光想着让嘎尔迪学，他是想让村子所有的人都学，那样他们的生活也会更好一些，安全也有了更好的保障。

　　　　夏昱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与他们相交不长，可山里人的纯朴深深打动了夏昱。

　　　　这是一群多可爱的人啊。打猎只是为了生存，打到大点的猎物便会收手只打些数量众多的小禽兽，否则便认为是对山神的不敬。采野果时不准折断树枝，如有人不慎折断树枝时，别人会责备说：你来年想不想采摘啦。

　　　　纯朴的山里人用纯朴的感情对待着生养他们的自然，在维持生存的同时处处保证了自然的平衡，这在夏昱眼里比那些只知不断索取而不懂感恩回报的修士可高尚多了。既然这样，夏昱觉得自己有能力帮助他们，为什么不帮呢？

　　　　回到屋里，夏昱用木炭做笔，在一块兽皮上写画了起来，然后便给拉罗和嘎尔迪仔细地讲解了一番。山里人不认字，他们的文化传统都是经一代代人口口相传的才保留下来的。

　　　　讲到了天亮，兴奋的拉罗和嘎尔迪忍不住到外面实践了起来。山里虽然没文化，可这练习体技的天赋超强。夏昱半夜的讲述两人当下便全然熟悉了，并深深地印刻在了脑海里。当然时间太短，夏昱教给他们的也只是一些力量运用的技巧，就这也让两人欣喜若狂了。

　　　　嘎尔迪练完之后，又拿起夏昱做弓，按照夏昱的方法猛一拉，强弓直接拉到了九分满。

　　　　“还差一分，就只差一分了啊！”嘎尔迪放下弓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只要嘎尔迪再练些日子，你一定会成为敖拉哈拉真正的莫日根。”夏昱鼓励道。

　　　　“兄弟，谢谢你。”嘎尔迪回身用力拥抱了夏昱一下，“走，我们上山去！”

　　　　“你呀，快点改掉这毛燥的毛病吧。咱们得先吃饭，吃完饭我和你们一起去。”拉罗老爹高兴地地一边说道。

　　　　“嘿嘿，我这不是兴奋过头了吗？”嘎尔迪不好意思地用大手摸摸头道。

　　　　吃过早饭，三人收拾妥当便领着那个叫大黑的猎犬进山了。

　　　　因为昨天嘎尔迪已经打到了一只豹子，所以今天拉罗老爹他们只想猎取一些草鸡之类的猎物。夏昱也完全进入了角色，这种猎人生活已经多年没感受到了，一入山那种发自内心的兴奋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渔猎可也是人类天心的本性，只要不过度滥杀也就可以了。

　　　　没走多远，几人都有了收获，嘎尔迪和拉罗老爹分别打了一只草鸡，夏昱用小陷井捉了一只闪兔。因为要体验，所以夏昱也没外放灵识，这灵识时刻外放也是挺累人的活儿。

　　　　“兄弟打猎的本事不赖嘛！”嘎尔迪伸出大姆指赞道。

　　　　“嗷――”一声虎啸突然在前面响起。

　　　　“糟了，有大虫！”拉罗老爹脸色一变。

　　　　敖拉山区的灵气充足，这里的野兽长得也雄壮，而老虎是其中野性和杀伤力最大的野兽。一般猎人也不敢招惹的野兽。每次猎杀老虎都得组织几十人一起“打围”。就是几人一组把老虎赶到预定的围场，用陷井或兽夹抓住，然后射杀，很少有人敢直接面对老虎的。

　　　　“嗷――”又一声虎啸响起。

　　　　“两只！”拉罗老爹和嘎尔迪同时大惊。

　　　　“老爹，大哥，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在虎啸响起时，夏昱就把灵识传了过去，发现那边不但有两只老虎，还有几个女子。情况还挺危急，夏昱一纵身便窜了出去。

　　　　拉罗老爹和嘎尔迪哪敢让夏昱独自冒险哪，也跟着跑了过去。可一眨眼，夏昱的人就消失在了林间，两人无奈只好在后面追赶。

　　　　夏昱来到事发地点时，两只丈五长短的老虎正跟五个女子搏杀着。那五个女子也相当彪悍，手握木棒与两虎斗个不停，其中已经有一人在虎爪下受伤了，但仍然寸步不退，与老虎斗在一起。

　　　　“孽畜安敢伤人！”夏昱大喝一声，同时纵身如大鸟一般飞掠过去，一手抓住一只虎爪，用力一甩，一脚同时踏向另外一只老虎的头顶。

　　　　夏昱肉身的力气足有几千斤，两只老虎在他的大力打击之下象风车一样打着旋地就飞了出去。“嘭、嘭”两声闷响，在十几米外着地，摔的头晕眼花，半天没缓过劲来。

　　　　“这是刀伤药，快敷上。”夏昱头也不回地甩过一瓶药粉，两眼盯着老虎，生怕它们再次暴起。

　　　　“谢了。”一个年龄稍大三十来岁的女子抄手接过，撒开受伤女子的衣袍就把药上上了。山里人粗旷的很，不象南方人那样顾虑凭多。

　　　　“站住！再上前，我就不客气了！”

　　　　夏昱冲着两只跃跃欲试的老虎暴喝一声，弯弓拉弦，两只羽箭如流星般“刷、刷”两下钉在了两只老虎面前箭杆直没，只剩下半掌来长的箭尾还露在外面。

　　　　不是夏昱心软，而是这两只老虎身上已经有了淡淡的妖气，用不了多久便会成妖，那就是另外一种生命形态了，夏昱不忍心让它们失去这个机会，再说其中一个母虎已经怀了虎崽儿，这也让夏昱不想下狠手。

　　　　此举不但震慑了两只老虎，也让稍后赶来的拉罗老爹和嘎尔迪、包括那些女子在内都十分震惊。猎犬大黑一点也不惧两虎，在一边作势欲扑，让嘎尔迪紧紧拽住了。

　　　　“莫日根！”这些人同时惊叫道。

　　　　“你们就要成妖兽了，想必我的话你们也能明白。从今天起，这附近的村不允许你们骚扰，而且要加以保护，否则你们就得象那棵树一样。”

　　　　夏昱用灵识传讯给两虎说道，同时抬手弯弓，一支羽箭白光一闪便射向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刷”地一下射了个对穿，羽箭未停继续前行，“嘟”地一声没入二十米远的一棵同样大小的树上，只留下半米长短颤巍巍地抖个不停。

　　　　“啊！”在场的都是好猎手，自然明白这一箭之威的厉害。

　　　　“莫日根，夏昱兄弟真是莫日根！”嘎尔迪激动地低声对拉罗老爹说道。

　　　　两只老虎也被夏昱这一箭给震住了，加上夏昱是用灵识传的讯，已经快成妖兽的两虎明白夏昱与其他凡人不一样，是修士。修士在它们这个阶段可惹不起。

　　　　低头向夏昱低吼了两声，两虎默默地转身而去，须臾便消失在了丛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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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卜克图圣女

　　　　第216章卜克图圣女

　　　　在老虎走了以后，拉罗老爹和嘎尔迪也解除了警戒，上前拉住夏昱上下察看他有没有受伤。

　　　　夏昱感动地拉住两人的手，表示自己一点事儿也没有。

　　　　“夏昱莫日根，我的兄弟，好样的！”嘎尔迪高挑着大姆指赞道，拉罗老爹也笑得合不拢嘴。

　　　　“夏昱莫日根，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然我们可就危险了。”刚才接药的女子过来道谢说。

　　　　“应该的。”夏昱略一点头道，目光却瞅向了那边三个女子，在她们身上夏昱感到了一股灵气，应该是炼气期的修士，接药和受伤的女子比她们稍高一些，看样子她们应该是某个门派的弟子，否则一般人是经不住两虎的猛攻扑的。

　　　　看着夏昱有些疑惑的表情，接药的女子爽朗地笑道：“我们是卜克图哈拉的圣女，我叫萨音塔娜，受伤的是叫铁嫩花。我们是奉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