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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龙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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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虚子“哈哈”惨笑:“天网咒居然都能演化成阵势,闻所未闻,闻所未闻。玄鹤,看样子我这第二大厉害的牌也不顶用了,泥梨洲覆灭就在今日,不冤!不冤!”
玄鹤法师面若寒霜:“你第一大厉害的牌是什么!”鬼虚子冷笑不语,全力施展法术与玄鹤法师周旋。
但朱厌毕竟乃是上古邪兽,法力甚是厉害。猎龙堂即便结阵,一时也无法完全占得上风。一些猎龙堂弟子阵势用的不熟,命丧当场的也大有人在。
但纵观全局,“九黎堂”上神道高手渐渐占了上风,在泥梨洲雄立一万两千年的魔道覆灭的丧钟已经隐隐可闻。
猎龙堂用来诛杀朱厌的阵法名叫“天网阵”,其理与玄鹤法师惯用的“天网咒”类似。玄鹤法师乃千百年来罕见之法术天才,能从故法中推陈出新,由“天网咒”,创立了“天网阵”,用来诛杀凶兽朱厌。在杀入泥梨洲之前,玄鹤法师就已命令弟子们研习此法,因此当朱厌这种难缠至极的凶兽出现时,猎龙堂全无惧意。
这“天网阵”需要由法术较强的一人在空中操控协调,因此猎龙堂结阵时,往往是本领高强的弟子在上,称为“阵首”,指挥道行较弱的三到四人。李济沧自然也是“阵首”,他领了四个师弟从背后突袭,诛杀了第一只朱厌。第二只朱厌扑上来时,口中喷出熊熊火焰,李济沧依法施为,放出“天网”,逐渐向那只朱厌逼近。那只这只朱厌法力极盛,“天网”竟被逼得近不得其身,反而有点点火星窜了过来。
李济沧暗吃一惊,大声呼喝,指挥师弟们全神贯注地与面前这只朱厌斗法。
正自难解难分之际,先前那个寒冷幽怨的声音,又一次在李济沧耳边响起:
“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你看好吗?让你师父别杀我爹爹,好吗?小书呆子,你不听我的话了吗?如今,你只听你师姐的话了吗?她有我好看吗?她有我对你好吗?”
李济沧胸口如受猛击,大声道:“你在哪里?你出来!让我看看你!”
他这一分神,对面的朱厌立刻凶焰高炽,口中喷出的邪火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喷射了过来,将地上四名猎龙堂弟子中的二人吞没。
周围猎龙堂弟子无不惊呼。
就在这时,那只朱厌却仰天惨呼,挣扎拼争,身体被一张“天网”勒得鲜血狂飙,最后扭动着死去。
它倒下后,李济沧这才看到,是连诗珏指挥的“天网阵”背后突袭,杀掉了面前这只朱厌。地上两名被邪火点着的猎龙堂弟子却还是殉难了。
连诗珏脸色铁青,冷冷瞪着李济沧,抬手一挥,一柄戒尺飞了出来,“啪啪”抽了李济沧两记耳光。随即戒尺飞回连诗珏怀中。她身为猎龙堂的少掌门,手中握有猎龙堂的戒尺,可以代表师父责打同门。
“你醒了没有!”连诗珏厉声喝道。也不等李济沧回答,转身又加入战团。
李济沧脸上**辣的,心中又羞又愧,他连忙招呼另两名落单的师弟加入“天网阵”,继续猎杀朱厌。
但他耳边忽又想起那既如鬼魅,又让他心旌摇动的声音:
“小婴就要来了,你要是还念着我的好处,跟着它来吧!跟着它来吧!”
李济沧暗道:“定是哪个魔道高手用了法术让我出了幻觉!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死人之灵归于地府,除非投胎转世,与在世的活人永远不能相见。我要把持心神,断断不能上了妖人的当。”当下强自镇定,一心猎杀朱厌。
就在这时,忽然“啾啾”长鸣声中,门口飞进一只巨大的怪鸟。这鸟鸭身赤羽,尤为骇人的是,它有九个头颅。
“师弟当心!这是鬼车!”猎龙堂二弟子林济堂对一个师弟大喝道。那名师弟一愣神间,这鬼车九颗头颅中的一颗远远地对着他做了个叼的动作,那师弟顿时魂气被吸干,圆睁双目死在当场。
这“鬼车”又名九头鸟,来自中洲最南面的沼泽。因为凶猛诡异,被当地残忍善战的楚人奉为图腾。泥梨洲的魔道最喜好搜集此类异兽怪禽,据说鬼虚子十几年前往中洲南部,盗窃得不少鬼车的鸟蛋,精心哺育出小鬼车,给自己的女儿――严冷霜抚养。
只见鬼车盘旋几圈,飞向鬼虚子。路上无人敢于拦阻,玄鹤法师挥动猎龙剑向它进攻,仓促间都被它躲了开去。
鬼虚子大声道:“霜儿她都准备好了吗?”
鬼车一共九个鸟头,其余八个“啾啾”而叫,高亢无比,只有一个鸟头居然发出人类女子的声音。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这声音娇滴滴婉转无比,有如女儿在向父亲撒娇,却出自这样一只奇形怪状的怪鸟之喙。在场神道众高手,连同玄鹤法师在内,无不骇异。
鬼虚子“哈哈”一笑:“玄鹤老道,你不是要看我最厉害的一张牌吗?你马上就能看到了!你若活得过今天,每日的噩梦里都会看到我!”说到这里,鬼虚子左手握住自己头颈,右手猛然间变成“螳螂刀”,往自己头颈上猛地砍下,鲜血狂飙处,人头登时落下。
鬼虚子的尸体还未软瘫于地,鬼车飞去,一个鸟头就将鬼虚子的人头叼走。
………………………………
第八章 昂龙峰
玄鹤法师吃惊之下,一时不知道鬼虚子临终之前所言究竟是何意,但他知道绝不能让鬼车如此飞走,当下勒动座下玄天明鹤,挥动猎龙剑直向鬼车冲去。
鬼车九只鸟头,一只叼着鬼虚子人头,其余八只同时回过头来,从四面八方向玄鹤法师攻来。玄鹤法师还待施法,猛然间座下玄天明鹤长啸一声,喉头喷出鲜血,直向地面坠去。原来玄鹤法师一时大意,玄天明鹤竟被一个鸟头咬破了喉咙,伤虽不重,但玄天明鹤疼痛之下一时昏了过去。
玄鹤法师顿时落在地上,被三、四只朱厌包围,殷正钦、罗一奎、徐新君与蔡森宏四人也同时围了上来,他们都是魔道的一百单八魔将,与朱厌联手,饶是玄鹤法师法力通天,一时半刻却也被牢牢缠住。而那只鬼车则向朱厌宫门口飞去。
玄鹤法师心神一转,猛地一股凉气从心底冒出,他大叫道:“大家拦住这只妖禽!快!如若不然,我神道万年基业要毁于一旦!”
玄鹤法师平日里待人接物或者霸气尽显,或者平和稳重,如此放开喉咙高声嘶叫却还是第一遭。神道众高手都知道他必然是想到了什么的确生死攸关的大事,所以才如此失态。只是众人此时都与作困兽犹斗的魔道高手死战,一时竟无一个能够分身开去。
眼看鬼车衔着鬼虚子的头颅就要飞出朱厌宫们,玄鹤法师大急:“连诗珏、李济沧!你们快去!快去!”
连诗珏的“天网阵”被三只朱厌困住,漫天熊熊烈焰加上四下游走的“紫薇真火”令她根本一时无暇去顾及那只鬼车鸟。李济沧却就在朱厌宫门口,他对就在身边的何济海和隋济道说道:“五师弟、八师弟,我们去杀了那只鬼鸟!”
“好!”“好!”
何济海和隋济道此时身边并不吃紧,当下踏着飞剑,与李济沧一起向那只鬼车追去。
那只鬼车出了朱厌宫们,直往南方飞去。李济沧、何济海与隋济道三人紧紧跟在后面,不时变幻出短剑射去。但这鬼车飞得奇快,而且变换方向十分狡黠,三人的短剑一时都伤不得它。
正追杀间,鬼车九个头中的一个回过头来,冲着李济沧道:“小书呆子!小书呆子!哈哈哈!”这声音竟与刚才令李济沧意乱神迷的耳畔低语一模一样。
李济沧又惊又怒:“刚才乱我心神的多半就是你这只鬼鸟了!我若不杀你,如何对得起被害的两位师弟?”想到这里,他变幻出两支短剑,一支射向鬼车那个鸟头的脖颈,另一支越过鬼车再折回来兜击。
“刷!”的一声,那个鸟头躲开了李济沧的第一支剑,却被第二支剑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被切下。这只鸟头一边落向地面,一边兀自狂笑:“小书呆子!哈哈!小书呆子!青儿,爸爸来了!青儿,爸爸来了!哈哈哈哈……”声荡半空,叫人不寒而栗。
“四师兄干得好!干得好!”何济海与隋济道二人齐声喊好。二人立时学习他的方法,一边变幻出短剑从背后向鬼车射去,一边变幻出短剑越过鬼车从前兜击。
哪知这鬼车也是聪明至极的妖禽,吃过一次亏后再不上当。它拼命往上飞翔躲开了大部分短剑。李济沧略一沉吟,计上心头。他右手握拳,食指中指合并而出,只见三粒晶莹的圆珠从他指尖飞出,迅速越到了鬼车面前,猛然变换成八个头颅。
这八个头颅中,四个是刚才被李济沧切去的那个鸟头模样,另四个则是鬼虚子的头颅模样。鬼车剩下的八个头颅立时惊骇莫名,头晕目眩。就在鬼车一愣神的工夫,李济沧变幻出的这八个头颅忽然变成八把利刃,将鬼车剩下的八个头颅同时切下。鬼车的尸体顿时从半空坠落。
李济沧大声道:“五师弟、八师弟,这鬼车去朱厌宫叼走魔王的头颅,想来魔道要用魔王的头颅施什么法术。咱们将魔王的头颅抢下,交给师父处置。”
“是!”
何济海与隋济道历来钦佩李济沧头脑聪明,法术高强,听他说得在理,当然遵从。
三人于是降低飞剑高度,去接鬼虚子的头颅。不一会儿,何济海一把就抓住了鬼虚子头颅的辫子。
但听“啾啾”声中,又有三只鬼车突然出现在半空。李济沧大吃一惊:“五师弟,快拿着鬼虚子的头回去,我们替你挡着!”但三只鬼车呈品字形包围而来,李济沧等三人意欲脱身哪有这么容易。
一只鬼车的一个头颅猛地对着何济海大叫:“色狼!色狼”这声音竟与张笑天的声音一模一样。何济海又惊又怒:“胡说什么!”这一分神,那只鬼车的另一个头颅由下边偷袭,啄断了鬼虚子头颅上的辫子。鬼虚子头颅落下,被另一个头颅衔住。
李济沧大声道:“这鬼车九个鸟头中的一个可以如同鹦鹉般学舌,你们别着了道!”
三只鬼车拿到了鬼虚子的头颅,立刻往北飞去。李济沧等三人穷追不舍。过不多时,三只鬼车猛地向下飞去。李济沧心中一凛:“到了昂龙峰了。”
炎魔龙山系一长条山脉,从远处看去,有如一条被束缚在地上的巨龙。而昂龙峰就恰如这条巨龙的龙头,龙头的嘴之上、龙眼之前乃是一块平地。
李济沧隐隐看到,这平地上此刻似乎站立着两个黑衣人,一个身形苗条,似乎是名女子;另一个个头较矮,只到那女子的腰部,乃是一个小女孩。
一只鬼车飞了下去,将口中所衔的鬼虚子人头交到那女子的手中。
李济沧乘剑落地,收剑入鞘,厉声道:“你是‘鬼车妖女’严冷霜吗!”
“是我。”那女子幽幽地道。她身边的小女孩双手拿着两柄短剑,拦在严冷霜面前,娇声道:“你是来杀我妈妈的吗?”
李济沧听到严冷霜的声音,双眼一黑,几乎昏了过去,随即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那严冷霜。天空中传来鸟鸣呼喝之声,何济海与隋济道在天上与两只鬼车缠斗起来,一时不得落地。
此刻严冷霜背对着李济沧,在她身后,是一个法坛,烟火缭绕,旌旗飘飘。法坛中心则是一个铜鼎,铜鼎内血红色的烟雾腾腾翻滚。铜鼎四周的地上则摆了二十几颗人头,大多已经腐成骷髅。严冷霜将一颗颗的人头扔进铜鼎,最后将鬼虚子的人头捧在手里,迟迟不动。只见她双肩颤抖,竟是哭了。那小女孩也流下泪来:“妈妈,外公真的死了吗?”
严冷霜哭了多时,将鬼虚子的人头放入铜鼎之内。“轰!”的一声,血红色的烟雾猛地蒸腾而起,向四外扩散。
………………………………
第九章 贺兰汗国
李济沧一凛,眼中露出杀机,逼上去道:“妖女,你回过头来!我不从背后杀人!”
严冷霜缓缓转过身来,与李济沧面对面站着。只见她长发齐腰,凤目薄唇,美是美极,只是颧骨高耸,显得憔悴柔弱。
她淡淡地道:“李兄,别来无恙?”
李济沧看清楚她的面貌,胸口如被猛击,脚下踉跄几步几乎就要跌倒。
“这怎么会?这怎么会?你不是已经死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杀了我爹爹,杀了我哥哥,自然也是希望我死掉,是么?”
李济沧眼泪夺眶而出:“不是,不是,你爹你哥,都不是我杀的……”刹那间,前情往事都浮现在眼前,如同就在昨日,历历在目。
这李济沧出生在中洲大凉王朝的营州,自小聪慧过人,十六岁时便考中了进士。
当时凉朝北方的贺兰汗国经常越过国境,袭掠大凉王朝边塞领土。大凉也是一个尚武的王朝,每次遭到袭掠都会进行凶悍残忍的报复,往往将贺兰汗国盘踞在两国边境的部落屠杀殆尽,并放火焚毁牧场,断绝牧民的生路。大凉的将领甚至将无辜牧民的人头用长枪挑起,竖立在两国边境的要塞上,警告贺兰汗国不要再越雷池一步。但这些底层牧民的惨死并不能遏制贺兰汗**事贵族对中原王朝金帛子女的渴望,铁骑一次次踏破两国蔓延数千里的边境,令凉朝防不胜防。
李济沧生在边塞,自幼经常看到两国间的征伐给百姓带来的苦痛。因此考中进士后,他自告奋勇,向朝廷提出要去边塞充任军职。当时主动提出要充任武职的文官并不在少数,但他们大多数是希望在科举功名之外,再给自己挣得军功的光辉,未来出将入相,获取更加无上的荣光。而李济沧则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节度使,率领部队屹立边陲,阻止贺兰汗国铁骑踏入中原屠戮百姓,而他的部队也不会去肆意屠杀贺兰汗国的人民,将双方仇恨的冰火隔离,使得天下能够太平。
他在边塞统兵,体恤下属,深得部下爱戴;作战骁勇,颇获上司垂青,不过两年便得充任折冲都尉,手下拥有约千名士兵。
一次,他率领属下随着河东节度使往北深入贺兰汗国国境,追击一支敌军。连续追击三日三夜,与大部队失散。
正在草原深处徘徊,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贺兰汗国高亢的军号声,地平线外,似有无数贺兰汗国的铁骑奔腾。
李济沧犹豫片刻,还是决心率军向军号传来的方向奔去——或许那里有大凉的友军,正苦苦等待着援军。
部队杀到近处,李济沧和他手下的士兵看到了让人无比惊愕的一幕。
数千贺兰汗国的马上健儿呼喝嚎叫,将箭射向空中。天空中,有一只九头怪鸟盘旋在他们头顶,时不时落下。每次落下,九只鸟头都会各啄起一名士兵,然后飞回半空中松口,将那士兵活活摔死。而鸟的背上,站着一个妙龄白衣女子,艳丽无方,神情冷漠。
贺兰汗**队头领哇哇乱叫,忽然他抬起手来,所有贺兰汗国的骑兵同时举起箭来,同时射出。九头怪鸟猝不及防,两只鸟头各被戳瞎一只眼睛,身上也多处中箭。九头怪鸟见势不妙,准备拼命飞走,不料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巨石,“嘭”的一声,击中鸟背上的女子。那女子口中喷血,瞬间栽落于地。贺兰汗**队爆发出一阵欢呼,将其团团围住,就要捉拿。
李济沧看那女子穿着,断定这是中原女子,救护之心顿起,当下就要率领部队冲杀。部下大多不以为然,觉得为了一个女人就与几倍于己的贺兰汗**队厮杀,实不明智。但凉朝军法严酷,折冲都尉若战死,属下所有士兵抽十杀一,当下部众们只能随着李济沧杀入贺兰汗**中。贺兰汗**队一心要抓那女子,没料到会遭凉军突袭,仓促之间被李济沧杀得溃败。他们心中不忿,临走之前先前埋伏在旁边的抛石机又甩出两块巨石,将九头怪鸟活活砸死。
李济沧走到那女子身旁,道:“姑娘,你是哪里人士?我送你回家吧。”女子轻轻抚摸着死去的九头怪鸟,泪光莹然,良久后才回过头来,冷冷看着李济沧:“谢谢你了。我从来不喜欢欠人情,这次你救了我,我定要还你人情。你说说看,你有啥愿望?”李济沧一愣,淡淡一笑:“我是大凉军士,救你理所应当,你不必觉得欠我人情。”命令部下将她扶上一匹马。那女子却说什么也不肯,执意要留在已死的九头怪鸟身旁。李济沧暗道:“莫非救了个傻子?”当下令军医官给她留下创伤药,和足够五天的食物,率部而走。
一路之上这女子靓丽的倩影一直留在李济沧心中,久久不能忘怀。回到范阳,他甚至将那女子的容貌画在了纸上,然后对着纸上的美女吃吃地道;“你问我有啥愿望?我只盼着普天下所有像你这样的女子不必再受战乱之苦,能平安喜乐。哈哈,若天可怜见,让我再见你一面,再和你多说两句,便也是我天大的福气了。”他甚至单骑沿路回到当初那女子被从空中打落的地方,只见除了一副九头怪鸟的骸骨,再无旁物。他挖坑将鸟的骸骨埋了,怅然若失,回到范阳。
贺兰汗国国势日隆,每至秋高马肥就要南下剽掠。李济沧军务日益繁忙,渐渐也开始淡忘此事。只是他发现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每次作战,似乎他都有如神助。有时明明已经被数名敌兵包围,那些敌兵会莫名其妙统统马失前蹄;有时两军对圆,会忽起大风令敌人睁不开眼睛,他乘机掩杀大获全胜。有一次,他在千军万马中看到一个骑兵,面容似乎就是那个骑着九头怪鸟的美女。他大吃一惊,再一细看,却再也找她不到。还有一次,他在沙漠中行军五日,眼看就要饿死渴死,躺在地上恍惚之际,只觉得一只柔滑温润的手在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睁开眼来,却看不到一人,身边还多出一个装满水的皮囊,下面押着一张纸,是他画的那个骑着九头怪鸟的美女。
李济沧心中又是惊异,又是期盼,期盼能再见那女子一面。只是很快,他觉得这一切或许只是奢望。
………………………………
第十章 骷髅长城
大凉景兴四年,贺兰汗国再度南侵,一度打到京师附近,险些活捉了正在京师附近秋叶宫避暑的凉朝皇帝。凉朝皇帝身边的亲随近卫军与贺兰汗国铁骑死战,才使皇帝逃脱。但皇帝的一个皇子被杀,另一个爱妃被掳,尸体在草原上被找到。
这个被杀的妃子就是皇帝林元功至为宠爱的池淑妃。她来历奇特,民间传说她是凭空出现在禁苑的“莲清池”中,身上的异香和美貌让林元功魂不守舍,而且舞蹈跳得极美,林元功处理政事之后的最大乐趣,便是看她在“莲清池”中踩在石头制作的莲花上和着乐曲跳舞。皇后及大臣乃至宦官都极力反对皇帝收纳这个来历诡异、说不定是妖孽的女子。林元功“哈哈”一笑:“世间凶恶莫过于人心,朕能镇住人心,便能镇住妖孽。”不顾一切,将这女子纳为淑妃。
池淑妃之死令林元功又惊又怒。事发后第三日,他便传令边塞四大节度使联手出击,务必一举拿下贺兰汗国的四个首都――中京云龙府、南京庆兴府、西京广末府和东京唐临府。林元功还任命朔方节度使黄宗慈为天下兵马副元帅,统一指挥此次北伐。凉军二十万精锐,兵分四路,出边关意欲横扫漠北。而李济沧被征调参与此次作战。
凉朝文臣拼死直谏,反对此次北伐的表章如雪片般飞到林元功的龙案前。一些文臣说如此大动干戈,天下扰攘,动摇国本。御史大夫则更不客气,说林元功为一个来历不明,极可能是妖孽的女子举倾国之力出击漠北,比那个以昏暴出名的炎末帝更为昏聩。
林元功怒不可遏,将御史大夫满门抄斩,强行压下了朝中的非议。景兴北伐于是箭在弦上。
这一仗规模之大,深入贺兰汗国国境之深,都是前所未有。李济沧觉得自己生还希望渺茫,写下遗书,吩咐手下如果自己战死就寄给在家乡苦苦等候的老母。
战争从一开始就异常血腥残酷。李济沧这一路凉军总共七万余人,根据规划先夺取东京唐临府,再与其他各路兵马直扑中京云龙府。在唐临府,七万凉军遇到六万贺兰汗**队,李济沧率部打先锋,他身先士卒,冲入敌方阵营,却被贺兰汗**队团团围住,虽奋力死战,但后方主帅――范阳节度使侯忠业只是按兵不动,眼看即将身死军灭。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地面上闪起,草原的平地上忽然裂开一个口子,无数巨大的沙漠狼蛛爬了出来。这种食人蜘蛛乃是草原牧民最为害怕忌惮的事务,贺兰健儿见之无不骇异,阵脚顿时大乱。李济沧乘势奋力掩杀,一下子冲乱了敌方大军阵脚。
凉军主帅时机已到,立刻指挥主力乘势掩杀,贺兰汗**队惨败,唐临府被攻占。战事结束后,贺兰汗国战俘无不惊恐地低呼:“却西韩德(贺兰语中蜘蛛的意思)。”但战场上却找不到一只蜘蛛的影子。除了李济沧和他手下的近千将士,都只道是贺兰汗国的士兵自己傻了。
此战中,李济沧所部的表现令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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