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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雨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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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酒家，便听阵阵悠扬的琵琶声传进白璃的耳朵，经常出入于各种烟花场所的她对这琵琶声并未有太多的感触，可能是因为弹得太难听了，嗯，和那些有名的清倌儿比起来差很多。
反观季姝，在听到这琵琶声时，突然止住了脚步，循声望去。
酒家中，一名年龄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子正坐于堂中，手指轻柔的在琵琶上划过，另有几名书生模样的男子，眯着眼睛欣赏着。
一曲将尽，几名男子各自为那女子奉上几枚铜板，女子连声道谢。
这种女子，白璃见得多了，曲子不怎么样，模样仅仅能算得上清秀，不愿沦落风尘的她们，在夜间时停留于茶馆酒肆，为来往的顾客唱上一些小曲，获得报酬，以此来维持生活。
简而言之，这群人在外人的评价上，要比那些清倌儿要好上许多，在收入上，与清倌儿更是天差地别。
………………………………
第一百五十六章有些诡异（上）
“店家，上酒，上好酒，把你们店里最贵、最好的酒先取上两坛来。”白璃喊了店里的小二，随后又招呼季姝道：“姑娘，坐。”
季姝面无表情的坐在白璃的对面，眼角的余光却多番停留在那弹琵琶的女子身上，她的任务是保护璎珞不受任何伤害，在她的眼中，这白展堂便是璎珞身旁最可怕的一颗炸弹。
收起铜钱，弹琵琶的姑娘又将目光放在白璃二人的身上，认真的瞧了瞧白璃的装束后，并未上前打扰，她知道自己演奏琵琶的技艺不是很好，这样装束的男子，想必已经听够了这样的音律，何必自讨没趣。
思虑了一番后，那弹琵琶的姑娘将琵琶好生收起，欲离去。
吃饭、喝酒、听个小曲，这种生活就像是在现代社会，吃饭的时候看个电视或者看会儿电子什么的，纵然这位姑娘的琵琶技艺在白璃眼中，确实是差了一些，但长得还算清秀，能入得了饭，微笑说道：“姑娘留步，可愿多奏几曲？”
话罢，白璃取了五两银子放于桌上，张轩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二十多两银子而已，可想而知，这五两银子有多贵重。
看在银两的面子上，那姑娘止住了脚步。
悠扬的琵琶声重新响起，两坛上好的酒也已经放在了桌上，白璃为自己倒上一大碗，却是为季姝倒上少少一杯酒，道：“酒乃助兴之物，稍稍喝一些便可助长兴致，但若是喝多了，便是嗜酒了。”
若是他人，必要与白璃争辩一番，这人言行不一。
季姝轻酌一杯，又取了一个酒杯，倒上一杯清酒，赠与那弹琵琶的姑娘。
一直不停的弹奏、歌唱，这姑娘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了，清酒在前，姑娘也没有客气，仰头一饮而尽。
“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姑娘，是认识吗？看起来不像。”白璃也端起大碗，烈酒入腹，大呼：“爽！”
在那个世界时，白璃的身子很弱，酒精过敏的他根本无法喝酒，来到这个世界，酒有时候俨然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然而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酒究竟有什么好的。
只是，烦心时，想借酒浇愁，开心时，想借酒助兴。
一碗酒下肚，白璃的胆子似乎也变得大了起来，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姑娘认识她？”
季姝摇了摇头，道：“我初来京城，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你姑且算是第一个朋友。”
白璃托腮望着坐在对面的季姝，道：“我是白展堂，挺有名的，你也应该认识我，不然怎么会监视我呢，倒是你，我在江湖中可从未听说过你这么一号人物。”
季姝抓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顿，心中暗道：“难怪铁公子让我不必多做隐瞒，恐怕此人早已猜出我的身份了。”心神荡漾，随口便道：“我是受人之托，护一人周全。”
“璎珞？”白璃微笑道。
季姝没有应声。
白璃自行倒上一杯清酒，咕嘟咕嘟喝下之后，又道：“你们绯雨楼做事儿总是藏头露尾，璎珞很好，所以我不想伤害她，虽然她现在都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咔！”
一瞬，季姝手中长剑便抵在了白璃的脖子上，这可让正在弹琵琶的那姑娘，以及酒家的老板吓了一跳，琵琶声骤止。
“继续弹。”白璃将一锭银子扔了过去。
人生从出生那一刻起，便是一个赌博，赌你生在贫穷人家还是富贵人家，每走一步都是一个艰难的抉择，这在很多人眼中是人生的选择题，而在白璃眼中，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赌博。
就像现在，她赌季姝不是全然效忠于绯雨楼。
她认为，她赢了，否则刚才那一剑，足够削下她的脑袋。
轻盈的长剑在烛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青蓝色的光芒，甚是美丽。
“青霖剑，剑谱排行二十六。”白璃弹了弹脖子上的这柄剑，顿了顿又道：“你从建阳一路尾随而来吧！？”
脖子上的剑又紧了紧。
“姑娘最好想想清楚，我若是死在这里，受到牵连之人不会是你，但店中这名女子，这店家、小二，可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季姝看了一眼正在弹琵琶的那名女子，冷哼一声，收回了宝剑，她不认为宝剑搭在白璃的脖子上，便能取了她的性命，牵扯到别人，更是不好。
“心存善念，可不是一个好杀手。”
“与你何干！”季姝白了她一眼，“既然你知道璎珞是绯雨楼的人，也该知道，她背后可站着一个你绝对招惹不起的人！”
白璃抬了抬眼皮，道：“我与璎珞在一起有多长时间了？你可曾见过有人找我的麻烦。”
“有时候，真怀疑你与她就是一个人！”季姝口无遮拦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姑娘可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季姝兴致勃勃的望向她。
“说是有一对孪生姐妹，自小关系便很好，毕竟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而且是一起出来的，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恰巧就在这一年，这对孪生姐妹同时嫁给了一个男人，男人待她们很好，但这对姐妹，一个想去南方定居，一个则是想去北方定居，男子甚是为难，索性便决定回家乡定居。姐姐觉得，是妹妹逼得太紧，这才让那男子选择在家乡定居，妹妹觉得，是姐姐逼得太紧，因而，相互之间便起了矛盾。未曾想，男子只是怕破坏姐妹之间和睦的气氛，因而才自己做了决定。”
一个信手拈来，并不精彩的故事，但讲得还算通顺，季姝也听得也很认真。
未让她多加思考，白璃的声音再次响起：“姐姐也好，妹妹也好，甚至是那个男子也好，他们的目的并不相同，思考的方向也不相同，自然而然产生了不同的想法。而白璃，她想让璎珞过的平淡一些，简单一些，我，同样是这个想法。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但对璎珞，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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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有些诡异（下）
季姝稍酌一杯清酒，淡淡道：“璎珞是绯雨楼的人，就算死也是绯雨楼的鬼，你与她终归殊途。”
“你与我，不也是殊途之人吗？此刻还不是坐在这里喝酒？”白璃手中的扇子敲击着桌面，轻佻的笑着。
季姝怔住了，起先被这白展堂盯上，但自己并未想着与其争斗，也许是最近的生意做的太多了，有点恶心。随之又听到他要去喝酒，想着，保护璎珞，只要把这人监视好就行了，铁公子又说过，对这人无须太多戒备，他很强，可能比白璃那个女人还要强。
于是，这才随他来到了这酒馆。
直到现在，季姝方才察觉到，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被眼前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了，真是诡异的很。
“那不一样！”季姝倔强的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摔下酒杯道：“我要走了。”
白璃没有挽留她，只是在她的酒杯中倒上一杯清酒，抓起酒杯递至唇边，一饮而尽，咂了咂嘴道：“真香！”
“你……”季姝瞧的仔细，这白展堂故意用她嘴唇碰过的杯沿喝下这杯清酒，这不就相当于间接性的接吻吗！再加上他方才那句脱口而出的“真香”，季姝立时夺过白璃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朝着小二道：“杯钱，找他。”
白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着小二道：“取十个同等大小的酒杯来。”
这位是贵客，小二自然不会怠慢，立即便将十个酒杯取来，放在桌子上。
本已出了这酒家的季姝，在听到这略显怪异的吩咐时，止住了脚步，站在酒家门口，她倒是想要瞧瞧这白展堂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只瞧她左掌运气，轻推至酒坛坛身，坛中清酒便自己涌了出来，分流成十道水柱，各自落入十个酒杯之中，这十个酒杯与此前季姝所用酒杯没有什么差别，大小一样，甚至连花纹都是一样的。
“你，过来。”白璃朝着那弹琵琶的姑娘勾了勾手指。
琵琶姑娘止住了正在弹奏的手指，缓缓起身行礼后，恭敬的走至白璃身侧。
“瞧见这十杯酒了没，你喝一杯，我赏你十两银子。”白璃道。
琵琶姑娘微微皱了皱眉，一杯十两，对她的诱惑极大，但此前已经喝了一杯，她并不是好酒之人，两杯已是极限，却不知喝下这一杯，这纨绔公子是否愿履行诺言。
思虑了片刻，琵琶姑娘没有拒绝这番“好意”，伸手便拿起一个酒杯，正欲饮下，白璃却道：“姑娘且慢，这酒，不是这样喝的。”说着，自己也伸手拿起一个酒杯，右臂环过琵琶姑娘右臂道：“是这样喝的！”
交杯酒！
“公子，你……”
话还未说完，便被季姝给打断了：“白展堂，你不要太过分了，平白污人清白！”
瞧见季姝再次踏进这酒馆的门口，白璃本来环过琵琶姑娘的手臂收了回来，笑着望着她道：“怎么，你想替她喝这几杯酒吗？”
“本以为你是江湖豪侠，不想，也是这种厚颜无耻之徒。”季姝骂道。
“你此等人，也配骂我厚颜无耻。”
季姝一口贝齿紧紧咬着，甚至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心中颓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在心中暗骂：“该死的绯雨楼……”
旁边的琵琶姑娘倒是觉察出了一些奇怪的味道，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现在的白璃，很烦恼，也很无聊，正巧来了这么一个好玩的乐子，她可不想轻易的放过。
“混蛋！”季姝又是骂了一句，冷哼一声，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白璃晃着右手中指道：“姑娘家家的，说脏话可不好，这是璎珞说的。姑娘，麻烦多弹几曲。”后一句是对那琵琶姑娘说的。
……
醉人的月色下，琵琶声依旧响着。
“姑娘是哪里人？”这是白璃的声音。
“平谷！”季姝的语气里饱含着怒气。
“平谷？你可认识平谷一点红。”
“一点红？不认识。”
“哈哈，你当然不会认识，平谷若是真有一点红，可就有趣了。”白璃苦笑道。
“那你还问。”季姝白了她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季姝。”
“家里曾经有人当过艺伎吧？！”白璃望向那位琵琶姑娘。
季姝沉默，未作回答。
“对不起。”白璃突然道。
“嗯？！”季姝很是惊讶，这人也是会道歉的吗！
“白璃曾经说过，绯雨楼中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也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过去。”
季姝再次怔住了，这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怔住了多少次，她原以为，她已经很冷酷了，从此以后以一张扑克脸就可以代表她的情绪了。
但是，这一刻，她看到了白展堂脸上舒心的笑容，提起白璃那个女人时，脸上竟然出现了异常舒心的笑容。
白璃与白展堂，不是敌人吗？
“吃饱了没？”白璃发问。
“哦，嗯，饱了。”季姝不自觉的回答道。
“走吧。”白璃随手扔下银子，足够这饭钱了。
“去哪儿？”
白璃轻摇折扇，只是一顿，道：“一品月坊，璎珞说，那是京城最高档的青楼。”
“青楼！你带我去？”季姝难以置信。
白璃疑惑道：“怎么，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那是青楼！我可是女的。”季姝无语，这白展堂是白痴吗，那里可是青楼。
“怎么，青楼有规定不让女人去吗？白璃不还是经常逛青楼，江南的青楼，她可是逛了个遍。”
这白璃逛青楼的事情，季姝是知道的。
“就是去听个小曲儿，看会儿舞蹈，不会叫姑娘作陪的。”白璃道。
“哦。”季姝应了一声。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去青楼玩过，尤其还是以一个女人的姿态去青楼玩……她白璃能去的地方，我季姝也去得。
直到很多年后，季姝回想起这件事情时，脑袋里还是混沌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跟着白璃去喝酒，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为什么会在白璃简单的几句怂恿下，便去当时京城最红的青楼，整整玩了一夜……
………………………………
第一百五十八章璎珞病了
玩闹了一夜，至卯时，微有醉意的白璃与季姝方才离开了一品月坊。
“你去哪儿？”白璃瞧着两腮通红，满身酒气的季姝。
“那边。”季姝指了指右手边。
“告辞，我得赶紧回去了，否则璎珞便要醒了，知道我昨夜玩闹了一夜，定然又要发脾气了。”
季姝不懂得控制体内的雪龙丹真气，做不到像白璃这样轻松消除醉意，朝着她随意的摆了摆手，轻轻一跃，跃上一面高墙，醉意难耐，差点没从墙上摔下来。
“应该会安全回去吧。”白璃自言自语道。
随即，她自己也踏上了回六扇门的路……
出来时，就是翻墙出来的，回去时，自然也不可能走正门，若是走正门的话，岂不是告诉璎珞，她昨夜出去玩了一夜，还是翻墙的好。
白璃为自己的这点小聪明沾沾自喜的笑着，刚跳上六扇门的高墙，就看到还未洗漱的璎珞焦急的坐在院中，白璃刚跳上高墙，璎珞的目光也射了过来。
“哈，璎珞起得真早啊！”白璃从墙上跳下来，灿灿笑着。
璎珞一点好脸色也没给她，拍了拍她袍子上的泥土道：“你不也是起得挺早吗？这身上的胭脂味，又去找哪家姑娘了。”
白璃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璎珞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偶遇一位朋友，与她去一品月坊玩了会儿……”
“玩了会儿？什么时候，一夜也能被叫一会儿了！”璎珞挑眉质问道。
这个表情一出，白璃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清楚得很，璎珞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阿嚏。”璎珞扭身打了一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袍子，继续质问道：“幸好起夜的时候已经发现你不在了，若是我没有起夜，你就打算瞒着我，是不是？”
此时，天本就已经亮了，璎珞的质问声也非常的高，轻松的惊醒了同院的张轩与苏浅语，本以为是与下人起了冲突，出了房间时，方才发现了耷拉着脑袋挨训的白璃。
脂粉味很重，酒气更重，一闻便知道白璃昨夜去哪儿了，看来是被璎珞抓了个正着。
可是，二人不应该是主仆身份吗？
苏浅语将疑问的目光递向张轩，张轩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明白。
璎珞也觉察到了苏浅语二人，心知不该如此，会让他们起疑心的，遂道：“公子是风流之人，璎珞自知拦不住，但公子可知道，一品月坊虽然是京城最大的青楼，但姑娘不似花舫那般，她们侍奉的男人，最少也不下十多人，若是脏了公子的身子，那可就不值当了。”
这年头，因贪恋青楼美色而患上花柳病的男子不在少数……
“璎珞这身子也是不争气的很……”咳嗽声骤起。
“装的真像。”白璃在心中给璎珞的演技点赞，但在听了两声咳嗽声之后便觉不对，太像了！简直就像真的一样。
伸手触上璎珞的额头，滚烫得很！
“璎珞……”白璃唤道。
“嗯。”璎珞低低应了一声，只觉头昏脑涨的很。
“大哥，快去找大夫。”
白璃抱起璎珞，焦急的神色不加隐瞒。
原本还略有睡意的张轩，此刻睡意全无，别人不知他这位三弟对璎珞的重视，但他可是清楚的很，当即返回房间，匆匆穿上衣裳后便出门去了。
璎珞生病的消息，不消两个时辰，许多人便知道了。同在一个院子里的小乞丐自然不用说，他是第一个自告奋勇来照顾璎珞的，虽然此刻他已经被白璃赶到了一边，只敢在远处静静看着。
魅公子与赵萱蓉，也到了。但她们的到来并非是因为璎珞生病了，而是有别的原因。
这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情了，太子派人来六扇门传信，说是传白璃与张轩入宫，这是皇帝的命令，知道内情的人，只要稍稍思考一番，便知道此次入宫是为了什么。
张轩要升职了！兴许白璃也会获得一官半职，但前提是，她要随张轩入宫。
“璎珞病了，我哪儿都不能去。”这是白璃给出的回复。
这世界上，有人恋江山，有人恋权势，有人恋美人，而白璃独恋璎珞，不管璎珞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更何况，官职这种东西，白璃也不想要，她甚至不想出现在皇帝的眼睛里，出现在那高高在上之人的眼睛里，带来的只会是灾难，璎珞生病，是事实，要照顾她，不想离开，也是事实。
“她，还好吗？”
房间里的气氛实在太尴尬了，魅公子开口打破了这分尴尬。
白璃紧了紧璎珞身上的缎被道：“无碍，水土不服，加上这几日生了女儿病，昨夜又等了我一宿……北方的天气，毕竟太冷了。”
转身望向房间里的众人，特意看了那小乞丐一眼：“泡茶，会吗？”
“会！”小乞丐重重点了点头。
“泡好了送到会客厅，从这间房子左边数第二间。”
照顾璎珞很重要，但待客之道不可少，何况现在的璎珞只需要好好休息便可以了。
小乞丐匆匆跑出了房间，赵萱蓉朝着身旁的春儿道：“去，帮帮他。”
几人同行至会客厅，简单的唠着家常。
此时朝堂上，惊讶之声，四起！
六扇门自创建以来，何曾见过如此年轻的一位六扇门统领，又何曾见过六扇门的人上朝，就算是赏赐或者升官，也仅仅只是由太监去六扇门下旨而已，而这么一位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副统领位置的年轻人，如今昂然立于朝堂之中，一袭六扇门官衣，在这朝堂之中不伦不类。
这些朝堂上的老狐狸，很轻易便可以从太子和皇帝的眼神之中看出赞赏。
当朝将这位年轻的副统领擢升为六扇门统领，同时兼任御林军左都统，并赏黄金百两。
此圣旨一下，太子脸上的惊讶之色也难掩，终究还是低估了父皇除掉黑谷的决心，也幸好那白展堂没有来，否则，一份功劳两个人分，就未必有此份量了。
………………………………
第一百五十九章嗯，过渡章
早朝刚下，朝中一些官员便朝着张轩走了过来，各种赞美之词纷纷从这些老狐狸的嘴里冒出，就连那些皇子、亲王，都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投向张轩。
绯雨楼之事在整个大越国都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想着在这件事情上捞点便宜，尤其是朝中这些搞政治的老狐狸，他们甚至觉得，绯雨楼的事情是皇帝从中控制，为了削弱太子党的力量，否则的话，那些官员刚死，皇帝便提出了替代之人，这事情也未免太巧合了。
太子也未随侍在皇帝身旁，下朝之后先是朝着那些皇子们走了过去：“今日怎没见六弟。”
“父皇令他去西山换防了。”某位皇子答道。
相互之间闲聊了几句，官员们也走了许多，这时，太子方才朝着张轩那边凑了过去。
“太子殿下！”张轩首先施礼。
“张大人，不必多礼。”太子微笑道：“正好要去六扇门接蓉儿，同行可否？”
张轩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心中却早已将这位太子殿下骂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他将秋寒枫关进刑部大牢的。
在众臣“羡慕”的目光下，张轩与太子共乘一辆马车，自宫门前远远离去。
马车里，气氛凝重，张轩毕竟是下属，大着胆子与太子共乘一辆马车，却根本不敢放心的坐在马车中，臀部轻靠在座位上，幸好这车夫的驾车技术甚好，很是平稳，不然的话，怕是要摔一个狗啃泥。
太子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张轩，很想知道，此人究竟是有怎样的运气，竟然能获得白展堂的鼎力相助，否则的话，他再有十年，怕也只会是一名六扇门副统领。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能成功，是因为他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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