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史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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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师兄，你走吧。先让师姐静一静。”说着雨柔就要来拉天生，但是却被他摆脱了。

　　　　“走，为什么要走，几年前你们认为我修为差，让我一个人回了剑门。如今我好不容易到了这大山之中，凭什么又要我走？要走，就大家一起走。”天生毅然决然说道。

　　　　雨柔听了天生的话，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怎么办。三人就这样陷入了僵局，一阵沉默。许久之后，卓月却开口了，声音依旧沙哑的让人心疼。

　　　　“天生，你走吧，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现在的我很丑，会吓到你的。”

　　　　“其实你不必隐藏，我在救你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在我心里，你和当初一样，风姿绝世，永远都那么好看。”

　　　　卓月听到了前半句话心中一惊，犹如雷震，回过头来有些恐慌道：“什么，你看到我了？”

　　　　这一回头，却马上发现不对，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脸，一脸惊慌就要转过头去。却被天生死死抓住了手，几次欲挣脱，都没有如愿。

　　　　生命力的逝去，让卓月身体衰老，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连一丝灵力也汇聚不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她只得用手遮住苍老的脸，来维护自己在别人面前，在他面前的最后一丝尊严与形象，但是如今这点最后的企图也一点点破灭。她的手，被一点点移开了，那张最不想让人见到的脸也慢慢的暴露出来。

　　　　她紧紧的闭上眼，没有勇气再来看到这世界，因为世间一切的美好都显得那么刺眼，会摧毁自己。

　　　　“你看，这样不是挺漂亮的嘛？我们剑门出来的女弟子，就算老了也这么漂亮。”

　　　　声音轻柔，如沐春风，在卓月脑海中已经勾勒出那副充满笑容的的脸庞，好想好想看看他的脸。眼睛一点点睁开，一点光芒从这眯着的眼中射了进来，然后就是那张如春日阳光般温暖和煦的脸。

　　　　“真的吗？我老了也好看吗？”卓月睁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天生点头肯定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看最好看的女子，不信你问雨柔。”

　　　　一旁的雨柔见状也急忙说道：“是啊，卓月师姐真的很漂亮。”

　　　　卓月一听，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虽然知道他们是骗自己的，却还是很开心。但是笑着笑着，却哭了起来，这一下让天生错愕不已，急忙卷起衣袖为其拭去泪水。

　　　　“干嘛哭啊，一哭就不好看了。”

　　　　“我高兴。”卓月倔强的嘟起嘴说道，一改往日高冷，让人不易接近的形象。

　　　　天生笑了笑：“高兴好，高兴好，那继续哭吧。”

　　　　看着卓月少有的孩子气形象，天生也高兴。

　　　　从小认识，卓月就极为坚强，总是以一副冷冰冰的姿态示人，不过天生知道，这才是她，有些孩子气，会哭会笑，和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

　　　　天生说完，卓月却是不哭了，又转过头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天生向前走了两步，和卓月并肩而坐，随手捡起一个石子向溪水中扔去。

　　　　“卓月，你还记得吗？你名字的含义。”望着一旁的卓月，天生一脸灿烂的问道。

　　　　卓月默默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还是你取的。‘卓’是优秀与超越，‘月’代表纯洁。”

　　　　“是啊。”天生悠悠说道：“你一直都很优秀，无论当初剑门大比，还是现在。不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你都跨了过去，但是为何如今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让你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了呢？我认识的卓月，并不会这么脆弱，这么容易被打倒。”

　　　　“我”卓月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天生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雨柔，还有其他很多人都在你身边，如今不就是老了一点吗？又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你要相信我，我很快就能让你恢复原貌的。”

　　　　“真的吗？”听到能恢复样貌，卓月一脸不敢相信，有些激动道。

　　　　“当然是真的，很快很快，你就能和以前一样，变得年轻漂亮。到时候我再找天雪，她空间戒指中有好多好多的漂亮衣服，在让你好好的挑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对啊，卓月妹妹这么漂亮，穿起衣服来肯定很美。”不知何时，顾天雪也来到了众人身后，笑着说道。

　　　　卓月听了心中欣喜，仰起一直低着的头。

　　　　看着小溪，看着远处的林子，看着一花一草，这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妙。灰色的世界仿佛又恢复了色彩，一切又充满了希望。
………………………………

第七十八章　血脉相融

　　　　就在小溪边，天生与卓月相对而坐，两臂撑直，掌心相对。两人的掌心处都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不断往外流出。

　　　　这就是顾天雪所说的第三种方法！将天生的血液输送到卓月的体内。

　　　　万年树液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但是被天生完全吸收，融入到血液之中，如今这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会随着血液的流动，滋润卓月的身体。

　　　　卓月得知这一切，仿佛看到了希望，但是却依旧一脸的忧虑。这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担心为自己治疗的天生。

　　　　“天生，你没问题吧？”

　　　　“放心吧，没事。”天生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接下来你不要分心，静静的感受体内的血液，引导它们。等你再次睁开眼睛，一切又回到从前，时光未逝，你未老。”

　　　　“嗯。”

　　　　卓月点头，心里忐忑且幸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天生也闭起了眼睛，将血液缓缓的输入卓月体内。

　　　　这期间容不得一点的差池和意外，否者就会血脉逆转。轻则功亏一篑，重则两人都会受到反噬，身体遭受重创，甚至死亡。

　　　　因此雨柔和顾天雪都在一旁护法，防止有猛兽干扰。

　　　　开始运功输血，天生已经感觉不到外面的情景，只感觉体内那红色的鲜血，犹如小溪一般，细细的流淌进卓月的体内，滋润着她干枯的身体。

　　　　犹如荒芜许久的枯地，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雨，卓月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事情仿佛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生发现自己远远地低估了卓月逝去的生命力。她的身体此时就如无底洞一般，无比渴望的吸收着血液，不知何时是一个尽头。

　　　　但是法术已施，断断不能前功尽弃。天生咬紧牙关，继续坚持着，这本就是一场赌博，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此时，在一旁护法的两人也发现了不对劲。天生越发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滑落，顾天雪不由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办？天生师兄他没事吧？”雨柔焦急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顾天雪没好气的说道，心中也是担忧不已。

　　　　当初和天生说此法时就有这般顾虑，输血可以恢复卓月的生命力，但究竟需要多少血液，谁都不知。

　　　　但即便知道风险，他却依旧认为这是最稳妥的方法，执意尝试。

　　　　此时的卓月，头上白发开始逐渐恢复黑色，渐渐变得柔顺，脸上皱纹也在一点点的消退。

　　　　顾天雪突然开始羡慕起来，若是此时苍老的是自己，与他血脉相融，那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刚想到这里便甩了甩脑袋，不再想下去，想的越多，痛苦也就越深。

　　　　这几年，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一心扑在他的身上。想他所想，急他所急，陪他练剑，陪他开心，陪他难过，逐渐迷失了自我。

　　　　这种迷失有时很幸福，有时却如锥心一般疼痛，让人无法自拔。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卓月也依稀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而天生状况却越来越差。血液的大量缺失，伴随着强大的眩晕感，感觉随时都要倒下去。但是却不得不坚持，因为这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顾天雪看着天生渐渐花白的头发，咬着嘴唇，别过了头去，不忍再看，却又忍不住看了一次又一次。

　　　　“天生，放弃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现在就挺好，我不想恢复以前的模样了。”此时，一个声音，在天生脑海中响起，意识已经模糊的天生清晰的听出那是卓月。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还有那淡淡的哭腔。因为只有血脉相融的她，才知道天生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浑身血液已经所剩无几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法术完成，怕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不行，如今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怎么能就这么放弃。相信我，法术完成，你就会恢复原貌的。”卓月脑海中，也出现的天生了话语，只是已经有气无力了。

　　　　输血过程漫长而又艰难，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对于天生来说更是如此。

　　　　一个普通人失去多少血会死？他不知道。但是他却感到自己的生命随着体内血液的减少，在不断地流逝。自己的意识随着血液也在流逝，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坚持不住，却又坚持着。一刻时间，两刻时间只要在坚持那么一点点时间，离成功就更近了那么一点。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生终于带着一丝欣慰，倒了下去。在一旁的顾天雪急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活血丹药塞进了天生的口中。

　　　　雨柔也及时扶住了卓月，卓月看着倒地的天生，泪珠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

　　　　“卓月师姐，你不用担心，天生师兄没事的。”雨柔见之不忍，只能劝说道。

　　　　卓月点头，却怎么也忍不住泪水。这么多年，除了遇到母亲那次，也仅有的一次了。憋了许久的情感，也是需要发泄的。

　　　　顾天雪探查天生的身体后，终于舒了一口气，一般人失血如此之多，早就一命归西了。但是天生吸收了万年树液，在为其提供源源不断的生命力，维持着生命体征。这般情况下，只要修养一段时间，身体就能慢慢恢复，那白了的头发也会恢复回来的。

　　　　“放心吧，天生她没事的，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看着恢复原貌，清冷美丽的卓月哭的梨花带雨，顾天雪安慰道。

　　　　听到这话，卓月才放下心来。原本极为重视的样貌，恢复之后却忘了要好好看一眼。

　　　　“对了，还忘了问你是究竟如何变成那番模样，是否遇到了死气幻灵？”顾天雪走到卓月面前问道。

　　　　“死气幻灵？”卓月疑惑，不知所谓。

　　　　还没等顾天雪继续问，只见雨柔就低着头说道：“我们遇到了诡异的迷雾，卓月师姐是为了救我触碰到了迷雾，才会变成这样的。”

　　　　“诡异迷雾？”顾天雪皱着眉头，试探着问道：“是不是雾中有红色的光？”

　　　　“对对。”雨柔急忙点头：“而且那红光还能射出来，我们一行有不少人都是被这红光拖入了迷雾中。你也见过？”

　　　　顾天雪摇摇头：“天生见过，我们之前遇到过一次兽潮，天生怀疑就是这诡异迷雾引起的。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会在这无尽大山之中出现，还如此恐怖。”

　　　　卓月与雨柔也是不知道，这雾太过诡异，至今让人心寒，生不出一丝抵抗的情绪来。仿佛这迷雾可以吞噬所有人的生命一般。

　　　　“哦，对了，剑门除了你们两人，其他人呢？”

　　　　“我们逃出来的时候走散了，他们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雨柔显得有些失落。

　　　　“没事，我们找到了渡厄真人，已经派了十多人在附近寻找，他们一定没事的。”顾天雪安慰雨柔道。

　　　　“什么你们已经找到渡厄真人了，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雨柔惊问道。

　　　　“他们如今向更深处进发了，留下十几人寻找失踪的人。”随后顾天雪看着还有些虚弱的卓月道：“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到时候等人寻到了，天生醒了过来，再一同行事。”

　　　　卓月点了点头，虽然现在还有许多担心的事，但是身体太过虚弱，只有好好休养。

　　　　顾天雪见状，躬下身子，从天生怀中取出了一张符纸，用灵力将其点燃。

　　　　“这是？”卓月问道。

　　　　“这是凌云给的，只要点燃符纸，就知道找到了人，他们很快就能赶来的。”

　　　　“大师兄也在这里？”

　　　　卓月没有说话，倒是雨柔惊呼了出来，毕竟当年剑门开山招收弟子，就是凌云主持的，虽然凌云这之后就出去历练，不过还是让雨柔印象深刻。

　　　　三个时辰后，凌云与孙猴还有邵阳赶到了。刚看到天生倒在地上先是一惊，在顾天雪解释之后才沉静下来。之后众人找了一个山洞，暂为落脚，由孙猴和邵阳联系其他人。

　　　　三天后，失踪的人已经有了消息，一些人逃脱了迷雾，却因深受重伤死于山中异兽或是魔兽，而仅存的只有八人，庆幸的是轩辕瑶他们都安然无恙。

　　　　众人聚在一起，也是有二十多人。之前队伍是以轩辕瑶为核心，不过现如今由凌云暂为领导，打算等天生恢复之后继续按原来的方向前进，寻找界口所在。

　　　　而天生这几天在万年树液的滋润下，已经恢复了许多，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由剑门几人照顾着。

　　　　失血过多，运功疗伤也没用，因此天生每天都要吃很多食物补血。

　　　　就这样过了数日，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体重有了明显的增加。从水中看着这微胖的身体，天生也是感觉很无奈。

　　　　不过看着周围熟悉的一个个人，有凌云、轩辕瑶、雨柔、何书、林风觉，还有恢复了往日的形象，一脸清冷的卓月。感觉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段众人都在的岁月，心中甚是欢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顾天雪在有意无意的回避着自己，但是随即天生又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后了。

　　　　比起顾天雪回避自己，他觉得雨柔对自己好才是错觉吧。印象中那个有些刁蛮，老跟自己作对的人，现在没事就跑到自己面前嘘寒问暖的，满满的关心之情。

　　　　对此天生只能使劲的摇了摇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错觉，对，一定是错觉。

　　　　直到天生身体恢复过后，一行人就开始出发了，而那些死去的人却从此常埋青山。这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也会有更多人牺牲。

　　　　既然众人选择了这条未知的路，就要一直走下去。不为自己，只为心中的信念而战斗。
………………………………

第七十九章　生如夏花

　　　　一路上，魔兽与各种蛮兽如山的尸骨，向众人昭示着这片区域的危险。

　　　　很多战斗都是才发生不久的，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自从魔兽出现在无尽大山之中，挤占了原本生活在这其中的蛮兽的生存空间，两者的矛盾就已经不可调和，这是生存资源的生死之争。

　　　　二十多人的队伍，人虽然不多，但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因此这一路走来，没有遇到多大的危险，还算轻松的度过了这几天。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凌云的带领。已经非常熟悉了无尽大山环境的凌云，往往会凭经验避开一些强大的异兽巢穴，绕道而行，也就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伤亡。

　　　　而这几天，天生与顾天雪渐渐疏远。侧着头，望着远处与孙猴热切攀谈的顾天雪，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几天，无论是休息，还是赶路，顾天雪都离自己远远地，说话也说不了两句便离开。

　　　　这让天生苦恼了好久，想着是不是什么时候惹到了她。可想破了头也毫无头绪。只能收拾好心情，认真的赶路。

　　　　到了晚上，林中燃起了三处火堆。天生坐在火堆前，发着呆，感觉有人用手推了一下自己，侧眼一看，却是林风觉。

　　　　“师兄这几日神情恍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没有，怎么会有心事呢？”天生否认道，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落寞。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林风觉说完不再言语。

　　　　而天生此时，却莫名心中烦躁起来，就连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恍惚间，又想到了那日幻化成顾天雪模样的邪魅之物，心神荡漾，一下不禁疑问，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顾天雪了？

　　　　但是爱是什么，什么才是爱？天生不明白。他只是知道和顾天雪在一起很轻松，很想见到她，不过在她面前却又会小心翼翼隐藏这些想法，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明明很在乎，却又害怕被人知道。这和任何一个人相处的感觉都不一样，让人既期待又纠结，既开心又难受。这是世间最美好的感觉，又是最痛苦的感觉。

　　　　看着不远的火堆处，顾天雪和一女子聊得开心，不时地浅笑如花。这几日大家都已认识，那女子是昆华派弟子，名叫夏花，和孙猴同门。

　　　　心中一阵冲动，天生再也坐不住了。顿时一下站了起来，引起周围众人瞩目。

　　　　“天生，你要去哪里？”凌云问道。

　　　　“我过去一下。”

　　　　天生说道，然后向一旁的火堆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顾天雪的身旁。位置有些挤，顾天雪向身旁又挪动几下。皱着眉头问道：“你过来干嘛？”

　　　　“看你们聊得开心，想听一听在聊什么。”天生说完还表现出一副八卦的表情。

　　　　“我们聊的都是女生的话题，你也要听？”

　　　　“听，当然要听。”天生此时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了，只想知道顾天雪为什么平白无故疏远自己。

　　　　“天生师兄好。”夏花伸出手来，打招呼道。

　　　　“你好。”天生笑着道，同样伸出了手来。

　　　　“你们聊，我过去一下。”说着顾天雪又走向了另外一群人之中，天生呆呆的望着那离去的背影。

　　　　“天生师兄，天生师兄。”

　　　　“哦，怎么了？”天生听到两声叫唤，一下回过了神来，望着夏花道。

　　　　见天生那近在眼前的脸庞，夏花不由的脸色绯红，显得不好意思，低语喃喃道：“没什么，只是听说师兄剑法精妙，想让师兄指点一二。”

　　　　天生见夏花这样说，想要告辞离开已是不可能了。无奈之下就只能坐在此处，夏花问一句，自己应付答一句，心不在焉，时不时看一下远方的背影。

　　　　此时剑门一行人中，凌云默默的打坐修炼着，何书和雨柔时不时拌一下嘴，林风觉已经倒地而睡了。唯有卓月和轩辕瑶望着火堆一声不吭。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天生，轩辕瑶嘴角微微勾起，对着身旁的卓月低语道：“怎么，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触？”

　　　　话音落下，许久也不见回应，卓月清冷的脸上毫无回应，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见此，轩辕瑶却淡淡笑了笑，继续低语道：“对于天生的行为，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他最近可以接近顾天雪，你别说不知道。”

　　　　卓月缓缓的抬起了头，望着轩辕瑶，望了许久，才缓缓说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哼，你喜欢的人如此在乎别人，你别说你心中不难受。当初在姜国皇宫之时我就提醒过你，如今听说他们两人这几年一直在一起修炼，顾天雪还住进了修心殿。有的东西一旦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你究竟是想说什么？”

　　　　卓月好看的眉头轻皱，注视着轩辕瑶。这些年来两人明争暗斗，无数次竞争，不知道轩辕瑶此番说这话究竟意欲何为。是关心，又或者是单纯的奚落？

　　　　卓月感觉后一种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还不屑于借此打击于你。”

　　　　轩辕瑶仿佛看透了卓月心中所想一般。这个世界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对手与敌人。多年的针锋相对，轩辕瑶已经摸清卓月的秉性了。

　　　　她继续说道：“说实话，我们两个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争斗，互有胜负。我也没想到当初那个看不起的丫头，如今会是我一直努力却摆脱不了的对手。既然我胜不了你，我也不想你在别人面前输的体无完肤。所以不用怀疑，我在这方面绝对是和你一个阵营的。”

　　　　卓月听后，冰冷的脸上难得的发出一声叹息：“其实我从没想过要和你比什么，要胜过你什么，我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仅此而已。”

　　　　“那天生呢？你就不想得到什么，就这样放手？”轩辕瑶质问道。

　　　　听了这话，卓月愣住了，许久之后才低垂着眼说道：“即是无缘，何必强求。我也知道他即使那般不顾性命输血救我，也无关情之一字，如今这般就已是极好了。”

　　　　“真不懂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一个个就如同痴傻了一般。也罢，你继续犯傻，我继续我的变强之路，总有一天，我会狠狠的将你踩在脚下。”

　　　　“胜负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卓月向轩辕瑶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融在血液之中，与生俱来的。你是不会明白的。”

　　　　轩辕瑶说着，却回想起那个坚毅的脸庞，虽然年幼，但在自己心中却如同巨人一般高大。这么多年来如此努力，不也是希望能跟得上他的脚步吗？如果有一天在再见面，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被担心，被照顾了，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吧！

　　　　第二天一早，天生精神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