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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史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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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总是容易被煽动，本来有些人心中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经过这么一说，胆子也大了起来，跟着大多数人在那里起哄。一时之间，整个场面竟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许是因为天气燥热，人们的心也变得燥热了起来，众人不断与守城的士兵发生冲突，不时有人受伤。
“真是愚民，若真是虎妖，他们再多的人也只是送死的份。”顾天雪在身后看着这一切，不由说道。
卓月为众人说道：“你这样说，就有些偏颇了。他们大多数人，生活在方圆百里之中，所见所闻，不出千里。一直安居乐业，平平淡淡，顶多见到豺狼虎豹，又何曾见到过妖？所以这些普通人，这样做倒是正常。”
“是啊，卓月说道没错。不过既然这事被我们遇到了，自然要管一管。我们现在首先要阻止这里的暴动，以防有人受伤，然后去看看东山上是否真的出现了虎妖。若有，除之，还此地一个太平。”
正当天生说话之时，身后响起了敲敲打打的锣鼓声。
“世上有神仙，看破尘世间。如今入凡尘，只为众生哉。”
锣鼓声后，又传来了一个缥缈的声音，一时之间，周围竟是安静了下来。半响，看清来人，又响起了欢呼的声音。
“黄大仙来了，这下什么虎妖也不怕了。”
天生轻轻皱眉，回头望去，只见一身穿黄色道士服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这道士长的贼眉鼠眼，右脸还有一颗大痣，此时轻抚长须，显得极为猥琐。
但就这么一个人，却好像拥有极高的声望，这里的人都不在闹腾了，皆在欢呼雀跃，高功颂德。
而一旁的顾天雪，丝毫不给情面，冷哼道：“骗子遇到傻子，绝配。”
………………………………
第一百五十七章 黄大仙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黄大仙大声吼道，双手向下不断摆动，示意在场的人安静下来。
待场中的人冷静，他才拂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头看向身后的士兵。
“张队长，这就可以了吧。”
被称作张队长的人，名为张涵。名字虽然文雅，但其身体壮硕，眼神锐利，显得极为精干，是一个剿过匪，经历过生死的人。
此时他微微颔首示意道：“有劳黄大仙了，这次东山虎妖之祸，还需您出面才是。”
黄大仙无奈点点头，抬头望了望天空，烈日高悬，一脸的苦意。
他只是一个懂点医术的普通道人，平时装神弄鬼，看病救人，倒是在城中积累了诺大的名声。可谁曾想到，东山出现了虎妖，张涵带着士兵找上门来要自己除妖降魔。说是造福一方，功德无量的好事，但语气却由不得自己拒绝。
他也知道，张涵无非想让自己安抚民心，不然一旦激起民愤，那可是会死人的。可如今却苦了自己，没有办法，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黄大仙再次对着周围百姓道：“大家听我说，东山出现虎妖，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如今我和张队长，就要去降服虎妖，还请大家安静待在城中，等候佳音。”
黄大仙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异常激动，在他们眼中，所谓的虎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有的人甚至叫嚷着要一同去降妖，刚才还紧张的气氛，一下就缓和了下来，人们如同赶集一般轻松惬意。
顾天雪看着这一切不由的摇了摇头，对这些愚民的表现感到可笑。
由于黄大仙极具威望，大多数人对于他的话深信不疑，都回到了城中，静候佳音。只有少数的商人依旧坚持，希望跟着一同前行，也被他劝说走了。
张涵是一个军人，崇尚力量为尊，因此平日里对黄大仙这类装神弄鬼的人最是厌烦。可如今一看，没想到这种人还是有他的用处的。
围在城门的人已经退去，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张涵单手示意道：“走吧，黄大仙。”
黄大仙此时脸如同便秘一般，面色铁青：“那个张队长，你也知道，我就那点能耐，平时看看病，骗骗人还行。这虎妖还是还是算了吧。”
“那可不行，你忘了你之前对老百姓说的话了？你说过，不能坐视不管的。”张涵义正言辞的说道。
“张队长，你看我家中老母快要生了，都说百善孝为先，你”
张涵没有理会这些话，他若不跟着一起前去东山，到时被人知道，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黄大仙被胁迫下，无奈与一队二十多人的士兵，一同出发了，虎患需要尽早除去，因而谁也不敢耽搁。
在队伍前面的张涵刚迈出几步，就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身后，好心说道：“三位，前路危险，还是请回城吧。”
他早就看到了天生三人，因为觉的他们器宇不凡，因而一直未有干涉。可是如今就要前往东山，这三人还要跟着，那就不得不提醒了。
“前路有什么危险。”顾天雪抿嘴轻笑，虽是在问，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明知危险，但毫不在乎。
张涵看着这笑容，竟是短暂的失神：“姑娘难道没有见到城门口的通告，东山有”
“有虎妖是吗？既然是妖，难道你就认为就凭这二十几人，就能除妖？”说着顾天雪看了一眼黄大仙，才对张涵浅笑道：“亦或者你觉得眼前的神棍能够有作用？”
“大胆，敢对张队长如此说话。”
张涵平日里在这群士兵中应该极有威信，顾天雪觉得自己的说话已经算是够轻声细语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因此对自己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在皇宫可没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她面色一寒，整个空气都变的冷了下来，烈日炎炎，但地上竟是结起了厚厚的寒冰，向四周快速蔓延。这一下，可把之前斥责她的小士兵吓傻了。
待到天生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脸上冷意才渐缓，寒冰随之退却。
“张队长是吧。”天生说道：“我们三人并没有恶意，而是听说有妖物出没，想要帮一帮忙而已。您看？”
他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张涵也并非固执，不通人情之人：“既然三位并非常人，那便一同前往。”
见到顾天雪的实力，其实张涵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既然眼前的三人如此厉害，说不定能帮上大忙。因为就连他自己，对虎妖具体的情况，也不是太清楚。能有厉害的人在身边，总是好的。
经过这小小的插曲，一行人再次上路了。士兵们走在前方，黄大仙一脸苦涩跟在张涵身边。而天生三人就跟在身后，与士兵的肃穆不同，三人不时说着话，谈笑风生，时不时天生说了一两句有趣的话，还逗得顾天雪浅笑盈盈。
三种不同的人，三种不同的表现，让这个队伍看起来有些怪异。
东山就在城外，距离不远，一刻钟的时间，众人就已经走在了山道上。山道平整，也很宽阔，可供两辆马车并排驶过，可见这里平日里的行人一定很多。
可如今，因为虎妖的出现，变得荒凉了起来。
一行人沿着山道又走了半个时辰，队伍停在了原地。
“怎么，张队长你有什么发现？”天生走上前来问道。
张涵示意，天生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滴滴血迹。血迹还很清晰，看样子这个血案发生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天时间。
“昨天晚上，就是在这里，有三个路过的行人遇到虎妖。两人葬身虎口，只有一人逃了回来。”张涵说话声变得极为压抑，难掩愤怒：“当晚我带着弟兄们前来，可是只见到残破的衣服，满地的血迹，就连一个骨头也没有。等回到城中，我们就关闭了城门，就是不想有人再次遇害。”
“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放心吧，如果真的有虎妖，我们一定会为民除害的。”天生作出承诺道。
“那我就替两城的百姓谢谢几位了。”
此时张涵，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九十度鞠躬，表达着自己的感谢。不为自己，只为了那城中的百姓，这不由的让天生感到由衷的敬佩。
………………………………
第一百五十八章 身后的眼
斑驳的阳光洒落在地，此时是正午，阳光依然炙热，但每个人的心却愈加寒冷。
一地的血迹一直往树林深处延伸，从山道一直到崎岖的小路，最后血迹戛然而止。这让张涵感到不解，难道虎妖如同人一般，杀人之后还会刻意隐藏踪迹？
张涵只是个普通的军人，即使有一身武力，但也见识有限。从未见过妖，也自然对妖不了解。
事实上，由野兽修炼成妖后，诞生灵智，即使还未化形，但它们就已经有了不弱于人的智慧。
更重要的是，这些披着野兽皮囊，却有着人类智慧的怪物，诞生初期，因为对环境的不了解，所以他们比人类更加小心，更加会隐藏的踪迹，更懂得保护自己。
血迹戛然而止，没有了线索，二十多人，两三人一组，分开寻找。趁着天色尚好，众人心中还有底气，队伍逐渐向更远处排查。
天生向着树林更深处前进，树木越来越茂盛，各种野兽也层出不穷。他隐藏气息，脚步轻盈，走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就如同根本不存在一般，彻底的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不时有小动物从他身旁路过，也恍若未觉，不惊不跑。
虎妖既然隐藏踪迹，就证明它对危险非常有警惕性。既然如此，它就一定会隐藏在深山之中，不会轻易出现，至少不会在白日出现。
东山靠近人类城镇，整座山虽然是山深林密，但其实并不算太大。能在这样的环境中，修炼成妖，这只老虎必定有它独到的生存之道。
所以对于天生来说，解决虎妖并不是问题，如今的问题是怎样才能找出这只警惕的大老虎。
他的脚步不算很快，但是走了一个时辰后，也是到了山的最深处了。这里没有了人类的痕迹，充满了原始的气息。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只剩下星星点点，没有了炎热之感，甚至微风浮动，这里还有些阴冷。
突然，天生心中生出一丝警惕，虽然周围一切如常，但是他却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甚至是危险。那是被什么东西盯住，内心油然而生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停下脚步，几息之后，他猛然回头，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他当时很明显感觉到有东西盯住了自己，可是回头的瞬间，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如同幻觉，就连他自己都产生怀疑，难道真的是太过紧张了？
接下来的路程，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即使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这种心悸的感觉，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夕阳西下，光线越来越黯淡，林中的野兽也仿佛躲藏了起来，整片深林变的空寂且昏暗。
一下午的时间，一无所获，天生也只能原路返还。当他回到山道上的时候，所有的人也已经聚集在了一起，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张队长，你看这天已经快黑了，要不然我们先回城，明日再做打算？”
黄大仙一脸可怜兮兮的样，一天的寻找，一无所获，倒是让他担惊受怕了一整天。仅仅数个时辰，他看起来脸色蜡黄，憔悴了许多。
可即便如此，张涵也不为所动。今日的百姓闹事的场景他是看到了的，若是虎患一日不除，两城百姓不能互通往来，那激起的民愤，恐怕比虎妖食人还要可怕。
但是他现在又能做什么？
张涵此时外表看似冷静，实则已经心乱如麻了。虎妖必须尽快除掉，但是即使这样找下去也不一定能找到。更何况一到黑夜，视力受到极大限制，那危险也成倍增加。
“三位怎么看？”张涵一时不能决断，于是向眼前这三个看起来颇为不凡的人询问。
“要不然由我们三人带头，分成三队，这样既能寻找，又能保证大家的安全。”顾天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然后看向一旁的天生：“天生，你觉的呢？”
“就这么办吧。”天生点头认同。
见此，张涵也放下心来，这名为顾天雪的女子，实力他也是知道的，从早上展现出来的实力，那就并非凡人能够做到。因此与她同行的两人想必也不会差，这样一来，众人的安全问题也就有了保障。
事情商议好了，一旁的黄大仙虽是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就算是白日，他也不敢一个人回城，更别说现在天色已经渐黑了。如今的他被逼上梁山，已经回不去了。
就地简单的吃了些干粮，队伍再次出发。
与天生一路的是张涵手下的六个士兵，看起来都很年轻，最大的年纪也没超过三十岁。走了许久，整个队伍都很沉默，许是太过沉默了，其中一个人开了口，打破了寂静。
“那个，你叫天生是吗？”
兀自走在前方的天生听到有人叫自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身后，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小士兵。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年纪不大，应该不到二十岁，这年纪比自己都是要小一些。
最让天生意外的是，这一仔细看，才发现这人竟然是早上斥责过顾天雪，引的她发怒的那个士兵。
“嗯，怎么了？”天生随意应道。
“没什么。”
此时小士兵显得有些唯唯诺诺，丝毫没有之前的训斥顾天雪时的傲气，怕是今天早上，顾天雪生气的模样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吧。
天生见此，不由的感到好笑。
顿了顿，小士兵继续说道：“你们三个是修仙者吗？”
在得到天生的点头确认之后，小士兵显示出了无与伦比的兴奋：“我小时候就听说在那名山大川之中，有仙人隐居其中，所以一直想要求仙问道，修炼仙法。”
“后来怎么了？”天生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发现，这小士兵挺有意思的。单纯，眼中冒着光，那是对生活的希望。
“后来嘛，我十二岁那年一个人进入山中，想要看看是否能找到仙人，可差点被野兽吃了，幸亏被恰巧路过的猎人给救了，从那以后就参了军，直到现在。”
小士兵说着有些落寞，儿时的梦想，儿时的憧憬，就这样随风飘逝。如今他是城中的守兵，却也将自己禁锢在了那个不算太大的城中，平平淡淡。
时间过的很快，也许有一天他会遇到一个女子，相守一生，就在这城中慢慢变老，有着自己的儿孙。
这种生活也许会很幸福，但是总归会有一丝遗憾。若是当初翻过一座座大山，会不会遇到仙人？那时的自己，会不会过上不一样的人生？
………………………………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人生很艰难，也总会有遗憾。
贫穷苦，富贵亦苦；百姓苦，皇家也苦；凡人苦，修仙也并非超脱，甚至更加艰难，更加苦。
有时候，身份尊贵并非就会感到开心。就算是贫穷，但若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陪伴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那未曾不是最大的幸福。
所以人生在世，不一定非要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但一定要追逐自己喜欢的事。就算遥不可及，但至少憧憬过，奋斗过，为自己活过。
就如同眼前的小兵，平凡却不平庸，随波却不逐流。在天生看来，此时他很耀眼。
“你叫什么名字？”天生问道。
“南暮达。”
“很奇怪的名字。”天生直言不讳说道。
“嘿嘿。”南暮达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羞涩，解释道：“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小时候想要寻仙问道，想着翻过南山一直走，就能够寻到仙人。南方，仰慕，达到。按照这个意思，我取了这个名。本来第二个字应该是仰慕的慕，但是你也知道，最终我这个愿望落空了，便将其改成了暮年的‘暮’。”
“听起来是个很有寓意的名字，不过不一定是暮年，你还年轻，何必这么悲观呢？”天生轻笑，他对南暮达这个人印象挺不错的，因而说话也带有鼓励的意思。
“真的吗，天生哥？”
南暮达一下提起了精神，显得有些亢奋，明亮的眼神闪闪发光。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没有打击过他的梦想。
对于在小城安居乐业的大多数人来说，寻仙问道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无异于痴心妄想。所以他的坚持，他的理想，在他人眼中，就成了疯言疯语，不务正事。
后来，他当了兵，渐渐不再谈及理想，而是将其深埋心中，从而变成了他人眼中的正常人，但也同时成了连自己也快要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可笑，还是可悲。
“当然了。”天生认真说道：“只要有大毅力，铁杵也能磨成针。只是这世间任何一件事想要做好都不容易，别说修仙乃是逆天而行，就算是读书学习，当兵做人，开一个酒楼。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想要真正做好，那也是极为不容易的。”
“我不怕。”
南暮达目光坚定，曾经他放弃过一次梦想，如今无论如何，他也要再试一试。那样就算失败了，但至少心中不会留下悔恨。
“天生哥，你是哪个仙人门下，我也想试一试。”南暮达终于说出了心中一直想要说，但却一直未开口的话。
“我……”
天生刚要回话，忽然神色一寒，之前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又出现了。毛骨悚然，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之中，蚀骨的寒冷。
“天生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虎妖出现了？”南暮达见天生状态不好，担心问道。
一听到虎妖二字，其他士兵顿时警惕起来，而此时天生却摇了摇头。他虽然至今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暗中窥视，但是却能肯定，这并非是虎妖。
那种直抵内心的寒冷，让他感到心中不安，如同猎物一般，他感觉自己被某种力量盯住了。
很快，这种感觉再次消失了，但他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那是对危险的直觉。
“我去查看一下，你们留在原地，小心一点。”
天生嘱咐过后，向黑暗中飞窜，凭着自己的直觉，在林中飞奔寻找了许久，最终停了下来。
一路而行，什么也没有发现，周围没有一丝的异样。现在也没有了被人盯住的感觉，但是为何，不安的感觉却一直如影随形？
修仙者沟通天地，对危险有着最敏锐的直觉，天生相信，他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可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加之担心南暮达等人的安全，他也不敢耽搁，准备原路返回。可是还未回头，目光之处就出现了一个黑影，人的身形，没有妖气，并非虎妖。
“你……究竟是谁？”
天生如今最迫切的，就是想要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从今天午时起，他就多次出现，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本来以他的能力，想要隐藏不被发现，是很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天生没有预料到，他居然会主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黑影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相持着，微风拂过，有枫叶随风飘落，左摇右晃，最终飘落在地。
忽然的，那黑影动了，向前飞窜，速度极快。一直警惕着的天生，在这一瞬间也随跟了上去，一时之间，两人化作一阵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就在这东山之中追逐了起来。
……
乌云漂浮，遮住了月光，整个东山显得格外寂静。
在树林的一处，几个火把火焰跳动着，照亮了周围不远的地方。南暮达等总共六个士兵，听了天生的话，安分的留在原地待命。
南暮达不时向黑暗中张望，他有些担心天生，夜晚的森林是极为危险的。他不知到天生发现了什么，才会突然一人离开队伍，若是遇到了虎妖，会不会有危险？
但是他转念一想，天生并非凡人，也有仙人手段，从而才放心下来。
“沙沙。”
黑暗中传来了走动的声音，一个士兵左手持着火把，右手握着一把大刀，小心的向前走了去。
“谁？”
这一声大吼，在夜晚的林中格外的清晰与洪亮，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警觉。
“应该是天生哥。”
南暮达脸上露出一丝欣喜，顺着士兵的方向走了过去。可距离那士兵还有三丈远的地方，一个硕大的老虎猛的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一口将位于前方的士兵整个头咬了下来。血溅三尺，这恐怖血腥的一幕顿时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当比成年人还要高大壮硕的老虎转过头来，那硕大的虎头还有血水在不断滴落。老虎张开了嘴，一阵腥风传来，让人窒息。
虎妖整个居高临下，盯着在场的人。所有人的脚都不由的打颤，站立不稳。
无关血性，无关畏死，这是人类遇到恐怖的事物，自然而然的反应！
………………………………
第一百六十章 收徒
两道身影在林中飞窜，天生穷追不舍，但是无论速度多快，与那黑影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追不上，也没跟丢。他的心越来越不安起来。
最后，那黑影猛地钻进了山洞之中，天生也跟了进去。山洞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七星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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