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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史歌-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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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顾天雪，天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
他们二人已经做好约定，想必过不了些许时日，顾天雪就能寻到西荒来，那时二人便可以相聚了。
“怪哉，怪哉。”
见天生居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莫阳摇头晃脑，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
“怎么了？”
莫阳疑惑道：“我听马龙仙人说，你引发天劫，差点神魂俱灭，若不是蚩尤大神强行打破天劫，恐怕你早已经死了。可正是因为天劫不是靠你自身突破，你最后被困在了自己的意识中，无法脱身。当我赶回思雪城，那时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日夜守护照顾你，见你时常眉头深皱，表情痛苦。”
说着说着莫阳居然笑了起来，让天生感到莫名其妙。
“可是最近几日，我见你时常眉开眼笑，昨日甚至还羞红了脸。这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这由天劫引发的心魔，难道还能噩梦变美梦不成？”
说到这里，莫阳好奇的凑近天生，小声问道：“我资质愚钝，比不上你天赋异禀，天生你倒是给我说道说道，这传说中的九九雷劫引发的心魔，到底有何不同，会让你如此奇怪？”
“也无甚不同，只不过是引发人内心最为恐怖的事情罢了。渡劫者在渡劫之时，你分不清现实亦或者虚妄，这天劫甚至会放大你的恐怖，让你沉沦。”天生说着，一阵后怕。
要么战胜恐惧，要么被恐惧吞噬，是生是死，不过一念之间。
“那为何你最后几日，时常发出微笑，我察觉你这笑容还与一般的笑容有所不同，就如同吃了蜜般甜。”莫阳严肃的问道，想要一解心中疑惑。
道无止尽，在他看来，九九雷劫世所罕见，就连古籍中也只是粗略记载，值得研究与思考。虽然这问题涉及渡劫者的个人秘密，但天生与自己关系匪浅，倒也能够直问无妨，相信也愿意为自己解惑。
天生听了莫阳的话，在屋中来回踱步，眉头思索，似乎在纠结什么。
见此莫阳有些歉意道：“这等事涉及自身修炼，天生你不方便告知就不要为难，是我唐突了。”
“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事情也确实难以启齿。”
“汪汪汪！”
正当天生为难之际，只听门外一阵犬吠，二人不由的同时望向屋外。
只见两只白色的猫咪互相追逐打闹着，一只小黑狗在一旁对着两猫狂吠，叫个不停。
“莫阳兄可有道侣？”
面对天生突然询问，莫阳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诚恳回答道：“道无止尽，我自幼修行，只为寻大道，觅长生。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听着莫阳长篇大论，天生头都痛了，直接道：“就问你一句有没有道侣？”
“没有。”莫阳这下干脆的回答道。
天生看着门外狂吠的单身狗，摇摇头叹息道：“你好像一条狗啊！”
“何解？”
莫阳心有疑问，天生却不愿多解释：“等你明白这句话，你也就明白我的道了。”
天生说完，不顾苦苦思索自己话意思的莫阳，径自走出房门。
长长的街道，坐落在两旁的房屋，映入眼前。虽然街道空荡，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街边也没有商贩叫卖，但天生感觉却是那样的心安。
大鹏妖王被蚩尤收服，震慑了妖界。
妖界自此不敢轻举妄动，擅入人界。
西荒局势已经稳定，未来会更好，思雪城也会越来越热闹，名声在外，最终一定会成为不弱于中原任何一座繁华的大城。
屋外阳光温暖，天生之前所有的阴郁一扫而空。
没有了大鹏妖王的威胁，控制住了心中的魔性，迎接他的将是崭新的生活，而思雪城，也将和他一样重获得新生。
走在空荡的城中，莫阳跟随在身后，天生又了解到其他的事情。
轩辕孤，这个人界的至强者。在大鹏妖王被蚩尤收服之后，迅速带领大军离开了西荒，只留下不到十万的军队继续镇守在外围。
他走的很急，没人知道他究竟在着急什么。
皇国自从统一中原，就如同洪水猛兽般势不可挡，无数国家投降的投降，灭国的灭国。如今加上在西荒作为，与大鹏妖王战斗的名望，更是为皇国统一大陆奠定了声望基础。
顺者昌逆者亡。
这是轩辕孤战争中的准则。
可是如今，西荒一役后。在世人眼中，轩辕孤不仅仅再是一个欲图统一人界的暴君，更是护卫人界的英雄，也只有他，敢于与妖界开战。
如此威望，一统人界，势不可挡！
………………………………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三年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转眼之间，三年时间已过。
时至冬日，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思雪城里白茫茫一片，犹如披上一件雪白的衣裳，一尘不染，犹如仙境。
城墙之上，一人静立眺望远方，白衣衬白雪，彻底融入了雪景之中。远远看去，雄姿英发，长发随风在雪中飞舞，如同画中人。
莫阳一身黑衣，沿着城墙台阶迈着小步拾级而上，很快来到了白衣男子身边。
“三年了，你日日夜夜于城墙上眺望着这个方向。”莫阳感叹于天生的痴情。
“我在等她。”
“她何时会来？”
天生缓缓的摇了摇头，眼神迷离，却随后坚定起来：“她既然说了会来，便一定会来。”
“也许你该去寻她，这三年来西荒形势逐渐稳定，这思雪城我也会替你守护，你大可放心。”
莫阳望向城中，此时已至傍午，城中家家户户炊烟寥寥，街道上还有行人，皆是神色匆匆，正着急往家中赶去。
三年时间，不长也不短，但足够让一座荒城重新活起来。
“寻她，回去？”
天生这个念头刚一冒出，那曾经的一幕幕便再次重现于眼前，好似正在发生。所有美好的，痛苦的，都是他忘不了的过往。
他很聪明，能够猜想的到，为何顾天雪整整三年来都未来西荒寻他。
非是不愿，而是不能。
刚下仙界，他便潜入姜国皇宫，寻过顾天雪，却不敢相认，那日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皇后茹儿对顾天雪所说的话他忘不了，是的，不管修为如何长进，在感情方面，他也不过是一个怯弱的人。
顾天雪如今一定因为想要寻自己被关了禁闭，不得出皇宫，甚至于寝宫。
因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姜国上下，上至皇宫仙门，下至贩夫走卒都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她的父皇母后一定会不竭余力的阻止二人在一起。
因此，顾天雪来不了西荒。可如若他去寻顾天雪，她必定面临二选一的局面。面对这段得不到祝福的爱，他不想顾天雪为难。
就这样，他整整在思雪城等了三年，怯弱了三年。
不去寻她是因为爱她，等她是因为放不下她。
寒风呼啸，如同鬼哭狼嚎。
在城墙上站了许久天生，直到夜幕降临，腹中传来饥饿之感，才收拾心情，准备返回住所。
莫阳与天生相伴而行，返回途中，所遇行人皆是热情且恭敬的打着招呼。
“天生先生，莫先生。”
行人躬身致敬，而天生与莫阳也是点头示意。
大雪纷飞，天气寒冷。
城中大部分百姓早已回到家中其乐融融，享受天伦之乐。街道空旷，因此在走过两条街后，即将到达住所，他们也不过仅仅遇到寥寥数人。
“嗯，好香，这是什么味道？”站在家门口，天生眼中冒起了金光，整个人身体似乎都活络起来，不似之前那般忧伤。
见此，莫阳轻轻一笑，回道：“这是早已炖好的羊肉汤，在这寒冷之日，这汤可是大补，天生你一会儿可要多吃。”
“有的吃就行，走。”天生已经迫不及待了。
“走。”
二人正兴冲冲欲踏入家门，大快朵颐一番。却同时忽有所感，抬头望去，只见不远的天空中出现了三道神虹。
心中有了猜测，天生对着莫阳苦涩一笑道：“看来这羊肉汤是喝不成了。”
他话刚说完，下一刻，便有三位修仙者御剑降落此地。
如同印证了天生的猜想，他们对二人双手抱拳，鞠躬有礼道：“敢问可是天生前辈与莫前辈？”
二人点头应承。
“二位前辈，是这样的。我们镇守的城中遭遇大妖袭击，城中有大阵守护，那大妖无法攻入城中，但我等修为浅薄，也无法击杀大妖。听闻思雪城二位大名，特来寻求帮助。”
两人面色平淡，显然此等事情经常出现，早已见怪不怪。
“我跟你们走一趟。”天生回道，打算亲自出马。
“谢前辈。”
天生摆摆手，一副这只是小事的模样，随即转身对着莫阳道：“我去去就回，你得给我留点汤，可别喝完了。”
“放心吧。”
莫阳无语的笑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惦记着羊肉汤。
见莫阳应的敷衍，天生用狐疑的眼神望了他两眼，一副我读书多，你可不要骗我的模样，这才不放心的离开了。
望着四人远去的身影，莫阳轻声笑了起来，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向前推开房门，进门后将屋门关好，向里屋走去，屋中早已汤香四溢。
……
此时此刻，城门口。
一位身披大红袍的贵妇，站立抬头看着城门口的三个大字，她身后跟着有数十位侍卫护佑左右。
“思雪城？就是这里了。”
女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随后大步向前，侍卫秩序井然跟在女子身后，进入城中。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正端起羊肉汤，打算品尝的莫阳微微皱了下眉头，片刻后放下手中的碗。起身打开屋门，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贵妇。
贵妇面容姣好，大气端庄，身后还有大队实力不俗的侍卫跟随，一看就不是西荒之人。她可能是来自大陆某个国家的皇亲国戚，至于为何而来，他想到了天生。
“你……可是有事？”
“请问，天生可是住在此处？”贵妇声音大气温婉，极为好听动人。
莫阳点头，随即心中已有猜测，问道：“你可天生等了三年之人？”
谁知，莫阳一问出口，那女子就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还没等他再次询问，女子就忍住笑意回答道：“我不是他等之人，不过我却是他等之人的母亲。”
“这……”
莫阳既为自己尴尬，也是替天生感到尴尬。天生苦等所爱之人三年，可人没见到，却直接见家长了。
“快快请进。”莫阳迎请道。
皇后茹儿轻轻掸了掸身上的雪花，将披在身上的大红袍递给了身边的侍卫，随即进入了屋中。
她仔细的打量着屋中的设施摆件。只见屋中空旷，只有莫阳一人。
“天生没在？”
“他有事外出了，须得一两日的时间才能返回城中。”
“这样啊。”皇后茹儿似乎并不着急，轻轻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跟和我讲讲关于天生的故事，可否？”
莫阳自然不可拒绝，又盛了一碗汤，皇后茹儿轻轻喝了一口，汤香四溢，味道竟是极为不错。
这一聊，二人一直聊到了深夜。
莫阳将自己认识天生的这段日子所遇之事完完全全讲了出来，本来就已经极为传奇的故事，加之他加油添醋一番，更是充满了传奇色彩。
可是没想到自己说完，皇后茹儿却表情平淡，看不清心中喜怒。
她起身站了起来，显然是打算离开：“既然天生不在，我便在城中等他。初入西荒，莫长老可否安排一间大点的住宿。”
“皇后请跟我来。”
莫阳也赶忙起身，轻自为皇后茹儿找了一间空余的大宅，足以她和侍卫居住。
就这样，在天生刚离去的这天，来自姜国的皇后，顾天雪的母亲，正式入住进了思雪城中……
………………………………
第二百三十八章 皇后茹儿
第二日，天空刚刚泛白，露出一丝微光。
“吱呀。”
木门应声被推开，一个白色的身影冲进了屋中，只见他东瞧瞧西看看，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
桌上没有，厨房没有，哪都找遍了都没有。
白色的身影终于站在原地不动了，随即平地一声吼，水缸中的水都被震的颤动起来：“莫阳，你把我的羊肉汤藏哪去了？”
半响，莫阳才慢悠悠的从卧室出来，见到天生，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
要知道平日里降妖，天生总是需要一至两日，如今傍午出去，凌晨而归，这降妖速度比往日快了不只一星半点。
由此便可以看出不正常，而且是极度的不正常。
“天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若赶紧不回来，这羊肉汤怕是已经没有了。”
莫阳轻笑，原来如此，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不过是为了一碗羊肉汤。他这才将昨日放在里屋的汤取了出来，放在炉火上，准备替天生热一热。
“对了天生，有件重要事情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有我喝汤重要？”天生站在炉火旁，看着汤慢慢升腾起了热气，瞥了莫阳一眼，一副你休想打扰我喝汤的模样。
莫阳见吃货不为所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悠悠自顾说道：“昨日你走后，一女子说是自姜国而来，是姜国的皇后，要来寻你。”
本来还一副事不关己，心不在焉模样的天生，听着莫阳的话，表情越来越认真严肃起来。
莫阳话音刚落，天生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是吼了出来：“你说什么，天雪的母后，皇后茹儿来思雪城了？”
莫阳愣愣的点了点头，天生下一刻就已经如风般冲出了屋门。
“诶，你不要着急，倒是把汤给喝了。”
莫阳冲屋门外喊着，可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天生便已经不见了踪影。无奈之下，他只有将刚盛好的汤端了起来，正当打算喝上一口，屋中掀起了一阵狂风，定睛一看，天生又重新来到了他面前。
“还喝什么汤，他们的住所在哪，赶快带我过去。”
“砰”
盛汤的碗在天生的拉拽之下坠落，汤汁撒了一地，莫阳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天生一路拉着前行。
生活就是这样，既然不能反抗，也只能接受了。
有了莫阳带路，二人前行速度很快，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若不是天生不识路，莫阳猜测他巴不得直接御空飞过去。
可是即将到达皇后茹儿的住所时，天生却又放慢了脚步，整个人变的扭扭捏捏起来，止步不前。
“怎么了？”莫阳奇怪问道。
天生站在原地，没有回话。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仿佛在做天人交战般，他才似下定决心，迈开步子，继续向前。
转过街角，很快一座大气的府邸映入眼前。
这府邸从前是座城主府，也是整座思雪城中最有气势的一座府邸。
本来论声望，论地位是应该由天生与莫阳二人居住的，但是他们身为修仙者，讲究大道至简，也不愿意入住。而其他百姓更是不敢逾越入住，所以这城主府便空置了下来。
毕竟远来是客，如今让给皇后茹儿居住，倒是正好。
天生不知道天雪的母后大老远来这西荒寻自己有何事，正是因为猜不透，他内心才是如此的惶恐与不安，犹豫不定。
终于他下定决心，大步走了过去。
“来者何人？”
城主府门前，有侍卫把守，拦住了二人。
“天生。”
“莫阳。”
二人双手抱前，自报家门。
侍卫对着天生打量了一番，下一刻躬身做请的姿势道：“快快请进。”
天生顺利进入府中，而一旁的莫阳却被侍卫拦住了：“莫长老，皇后只见天生一人，还请您在府门外等候。”
莫阳见状也是无奈，被天生硬生生拉来带路，如今却连门也进不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原路返回。
城主府很大，进门的天生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方向，幸而有一侍卫带路，直到将天生带到一大殿门前。
“请。”侍卫躬身请道。
“吱呀。”
厚重的殿门被天生推开，空荡荡的大殿，没有任何一个人。他只得寻了一椅子，径直坐了下来。本以为皇后茹儿就在这殿中，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百无聊奈之下，天生只得闭目养神，思考皇后茹儿亲自从姜国前来寻找自己的目的。
“吱呀。”
大门再次打开，有侍卫进入殿中替天生沏了一壶茶。见来人并不是皇后茹儿，天生不由的感到失望。
等侍卫离开后，天生一边品茶一边等待着。
直到半个时辰后，大殿的门才又缓缓推开，一个身披大红袍的女人慢慢的向他走了过来。她雍容华贵，身姿优雅，脸上从容自信，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便是姜国的皇后，顾天雪的母后。
当皇后茹儿踏入大殿的一刻，大殿的门再次关闭。
殿中只有两人，气氛微妙，天生竟是感觉到一丝紧张，只能频繁饮茶，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天生，我见过你，也听过你的事迹。”皇后茹儿站在大殿中，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天生不明其意，略显紧促回道：“我也曾跟随门中长老到过姜国皇宫，有幸见过皇后一面。”
简短的交流一句，算是打过了招呼。之后大殿又陷入了沉寂中。
这期间，皇后茹儿一直紧紧盯着天生，让他如坐针毡，浑身不适。
许久，皇后茹儿转头望向殿门，似乎在追忆，终于打破了沉寂，悠悠道：“我还记得，天雪这孩子，那年年幼，才七岁吧，可已经十分顽劣了。一日，她甩开跟随她的两个宫女，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在皇宫外待了数日，在那之后，她就经常小乞丐小乞丐的念叨着。”
天生听着，不由动容，往事历历在目，这些事情本已经很是久远了，可又是那么清晰的映在脑海中。
数十年的时间，这期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单纯岁月。
回首往昔，恍如昨日，却又恍如隔世。
皇后茹儿继续说着，打断了天生的追忆：“我和他父皇一直询问这个小乞丐是谁，她却一直支支吾吾，不愿回答。直到那日，皇宫举行宴会，宴请姜国各仙门。从那日起，天雪这孩子便时常抱着一幅画端详，我多次询问，才知道天雪幼年经常念叨的小乞丐就是后来的虚空真人首徒，也就是你天生。”
“皇后您大老远赶来西荒，不可能是就是为了讲这些的吧？”天生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他隐隐感觉皇后茹儿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当然不是。”
皇后茹儿轻叹一口气，眼光变得深邃起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天雪这孩子平日里虽然有些刁蛮，可是一遇到你，便从此误了终身。”
“三年前，她得了一场大病，随后昏迷了整整三个月，我和他父皇着急不已，可谁知道她一醒，便要来西荒寻你。”
“西荒，思雪城。心相印果然是宝物，竟然能让两个相隔了千山万水之人，心意相通。”
皇后茹儿本来还在感慨，突然话锋一转道：“本来天雪这孩子如此喜欢你，我们做父母的，就算你是一个穷酸乞丐，也会为了女儿的幸福，促成你两。可谁知你魔根深种，屠戮剑门，欺师灭祖。这样为了女儿的幸福，我即使是让天雪恨死，也不可能让你两在一起。”
“所以，你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劝我离开天雪？”天生问道。
皇后茹儿听后缓缓摇头，否定了天生的猜想。
“错，我如今不仅不会阻止你两在一起，还希望你能带着天雪远走高飞，有多远，走多远。”
天生听后，一阵错愕！
………………………………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天涯海角
“为何？”天生强压住内心的欣喜，疑惑问道。
“莫要多问，我同意你们远走高飞，这不正如你之所愿么？”皇后茹儿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似乎不愿多提及其中缘由。
“皇国轩辕孤，天纵之资，如今他正欲一统人界，重现人族之大一统，莫非……”
“够了。”
一向端庄温婉的皇后茹儿打断了天生的话，面色铁青，冷若寒霜：“天生你很聪明，但是再往下说下去，于你无益。如今我不再干涉你和天雪之间的事，你只需带着天雪有多远走多远，接下来的事情，与你无关。”
“好一句与我无关。”天生亦是动了真气，言语之间也没有了对待长辈的客气，冷声道：“如若真的如此，我自然是乐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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