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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冲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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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褐道:“崔鹭崔大人。”
石介莞尔一笑,道:“本门最高修行功法为《摄气纂录经》,修行此经能够吸收天地一切清和元气为我所用。气足,而后用剑力强、势猛、态刚,崔鹭的修为你可见到了?”他向着李褐一瞧。
李褐点点头。
石介道:“这小子天生对于气的感应就比常人好,加上他身骨的强健,所以修为进步很快。他现在年纪不过二十又七,而修为已经到了寻常修行者四十余岁才有的水平。这样修行下去,他在三十五六左右,就又能达到中原王朝修行界的一个小巅峰。”
李褐问道:“何谓‘又’?”
石介恭敬道:“你可知道本朝皇帝徽宗外号‘剑圣’,十年前,他二十又八岁上就达到了八段境界。一剑在三军中虎虎生风,扰得边境胡虏寝食难安。而之前狂妄的辽国修行者,纷纷在徽宗皇帝面前低下了头。”
李褐一脸震惊,他没想到,已经在百姓口中心中地位下降的徽宗,原来竟有这么一段英雄的故事。但旋即又有了不解,问道:“既然十年前的徽宗皇帝就如此了得,为何现如今辽国的欺压反而愈发严重了呢?”
石介叹了口气,道:“按说徽宗皇帝现如今应该破镜,该达到第九段了,但现在的迹象没有表明这一点。妖妃,妖妃,红颜祸水啊!”
李褐之前在闾阎市坊偶尔听过萧妃的旧事,料想石介说的就是她了,也不想再多问,就道:“所以崔大人,也算是百里挑一的才人了?”
石介道:“若论才情和天资,莫说咱大宋朝,就是胡虏南蛮诸国,全天下也没有一个及得上徽宗皇帝的。至于崔鹭,他是比徽宗皇帝差了点,但也足够让众多庸人难以望其项背了。老朽我,更是不如了。”
他冲着李褐笑了一下,露出错落有致的牙齿来。只这一下,李褐便觉到了他的谦逊之风,心道:齐鲁诸地是“十万子弟尽读书”,儒士谦和精神影响甚大,究竟就连武夫修行者都如此,这文以化人之效,当真是大。
石介又道:“所以我没猜错的话,崔鹭现在应该也快破镜了,即将达到第八段。这也对得起他手中的茂陵剑。”
“茂陵剑?”
“茂陵剑。排名第七,乃是汉昭帝时茂陵人所献。传闻此剑从天上凌空而至,其气清澈和明。久佩令人气协。”
李褐点点头,心想,怪不得临行时崔鹭把佩剑有意无意地横给他看,原来是炫耀一下。想到这里,嘴角上竟自露出一笑来。
石介问道:“你可笑什么?”
李褐道:“没什么。只是对这个崔鹭师兄很佩服。”
石介走到最后一排的书柜,从书丛中翻出一本蓝皮白线封经书,慢慢地交给了李褐。李褐看时,只见上面写着《摄气纂录经》,心想,原来这就是本派的至高功法了。
李褐正想翻开细看时,却见石介走到一个拐角处,又从里面翻出另一本经书来递给他道:“这是《竹溪六剑》,乃前朝竹溪六逸在这里隐居时,偶然论剑所著。这可不是仿本,而是为数不多的唐朝剑道修行者的真迹。”
李褐一听心下大喜,道:“可有太白的剑?”
石介笑道:“这六剑第一剑便是太白剑。剑法灵动之极,剑气缥缈流畅,非浑厚元气、高段修行者绝没有此等剑迹。”
李褐慢慢地接过这一本剑经,想来石介是想让他气剑一同修炼。
他二人缓缓地走出阁来,石介依旧上了锁。
众弟子都眼馋地瞧着李褐手里捧着的典籍,他们虽然眼馋,但是心下更清楚,以自己的资质,修行一般典籍已经力不从心,何谈至高的功法典籍。
小喜愉快地看着走出阁来的李褐,他觉得能认识有天赋的人实在是一种幸事。
“大师弟,看来师父对你喜爱有加呀!”小喜打趣道。
李褐笑道:“小师兄,以后承要蒙你照顾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二人并肩即将下石阶时,背后清脆的一声响了起来:“给我瞧瞧,《摄气纂录经》长什么样!”
李褐回头看时,萍儿正一步步跳着向这里冲来,看她在人群中左拥右挤的样子,倒活像山上散漫的野兔一般。
李褐站住脚步,那少女走向前来,双手抓起这两本典籍来,也不翻开看,只是前前后后地搜寻,似乎在寻找什么。
良久,她才淡淡地说道:“我当这《摄气纂录经》有什么不一样呢,却原来也是如寻常典籍一般写在纸上的。我爹爹可真偏心!”
刘玉书攥紧了拳头,眼中露出杀气。
………………………………
潜龙勿用 第36话 龙图阁学士
赵良嗣返回夏章村后,问定了崔鹭,再三确认契丹人没有别的花样儿后,一齐西行进京。到得东京来,徽宗和童贯等一干大臣早就准备好了庆贺之事,宫内忙忙碌碌,一片喜气洋洋。
宋金国玺刻在国书上,这盟是定下来了。一干大臣都赞说这是幸事,为辽虏覆灭之先机。大臣中也有一班脸上现出忧色的,除赵良嗣外,更有修炼《西昆剑经》的那些人。
这《西昆剑经》乃是西昆剑派至高修法。师法晚唐玉溪生,剑法缥缈灵动,元气流转清冽,似有昆仑山上神仙之意。
这乃是当朝皇家剑师在搜寻历代修炼典籍时,集结晚唐剑道心法而成的。名字取于《山海经》和《穆天子传》两书,上言“天子藏书之处在昆仑之西”。
剑派以三个力主师法晚唐剑道的老臣为首——杨亦、刘君、钱伟偃。
这三人心中肯定不悦。拿着他们的心血《西昆剑经》去交换结盟,这已经破坏了修行的规矩,也使得这门剑经功法的秘密公之于众了。
虽然这本剑经并没有太多不得了处,但也是一等一的修炼功法。三个老臣耗尽大半心血治此剑经,已经将这本剑经完善得天衣无缝。修此功法也可以达到一种傲然自得之境界。
王黼、童贯等一干辅政大臣不是不知道,是装作看不见。他们可不想因为这种低级剑经的流失而破坏了徽宗的气氛。
在这王黼童贯看来,宋朝剑派诸多,但大多都是花架子,只有《大道极》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其余的剑经功法,可有可无,并没有多么重要。尤其是在国家生死存亡之前,更是渺小得不值一提。
还有不是修炼《西昆剑经》的大臣也存在着忧色。他们担心,金人有更大的阴谋。而本朝的情况也是极为不乐观。
赵良嗣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崔鹭告诉他那件事之后。而在面见了“其人”之后,他更加觉得这女真人比眼下的契丹更难对付,以现在宋朝的国力和状态,他真不敢想象这辽国一灭,和金国对峙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况,或者说还有没有运气可用?
赵良嗣甚至还有一个荒谬的想法,目前存宋的最佳办法是维持现状,而不是消灭辽国。三分状态是一种最稳固的敌对关系。任何一方,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宋朝因为弱于两方,常常被当作一块大肥肉,夹在两把刀之间,不联合一方,被两把刀合斩的机率更大。
想到这里,赵良嗣一阵胆寒心惊。或者之前他就把国与国的关系想得太简单、太理所应当了。
问题还是很多的。
徽宗问道:“那女真人可有什么看法?”
赵良嗣道:“秉皇帝,女真也早就苦于辽国的欺压,现如今正在西线备战。我大宋使节一到,那女真人和那完颜也是如获至宝一般。”
徽宗笑着点点头,料想完颜阿骨打那老家伙也得毕恭毕敬了,便又问道:“完颜阿骨打情况如何?”
赵良嗣道:“生龙活虎,好像有很深的剑修。”
赵良嗣对于赵壹所说的“貌似三十多岁”甚是担忧。因为按理来说,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怎么看都不会像是三十多岁的人,或者,完颜阿骨打修炼了什么不知名的至高功法而使得他返老还童,让他的年纪从五十多岁看起来像三十多岁?
他于这个问题上实在是没想通。
徽宗也收敛了笑,他观察到了赵良嗣脸上的不安。他也在想:生龙活虎是什么意思?没算错的话,完颜阿骨打应该是五十有二了,这么一个老家伙如何生龙活虎?
接着徽宗又想到了完颜阿骨打的那个无理要求。他恍惚觉得这个老东西在布一个很深的局。他的身体忽然一抖,他要开始加快修炼《大道极》了,他要完成一种至高境界。
王黼道:“这女真人一见了我们宋朝使节,连耄耋老朽都精神焕发起来。”
童贯应声道:“此乃吉象是也!”
徽宗大笑起来,一众大臣也都喜笑颜开。
赵良嗣不敢不笑,也面带了笑容。他对于眼前这个天纵奇才、修为高深的徽宗皇帝更加捉摸不透。
徽宗大声道:“赵大人使辽有功,赏封龙图阁学士!”
赵良嗣诚惶诚恐,赶紧谢恩。
杨亦、刘君、钱伟偃三人似乎有事想要直谏,但看到眼前这副景象,又加上王黼童贯等六人对于赏功的极力撺掇,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他们要说的是东南各府县因为花石纲之役已经开始作乱。其间有一个人自号“圣公”,从牟尼教出身,以牟尼教“明暗”二宗聚集徒众,并以三际“过去、现在、未来”之说妖言惑众。
一众反贼声势浩大,连连攻陷州府。
这件事儿三个人犹豫着说与不说。他们见到王黼童贯等一干辅政大臣都是满不在意的样子,别的官员也不多说,就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说。
说罢,怕败兴;不说,似乎又与良心过不去。
他们三人想要撺掇赵良嗣去说,奈何赵良嗣刚回来还不太清楚事态发展,又且因为站在大臣最前面,根本够不上与赵大人说话交谈。
东南兵火着实不小,已经烧到了吴越剑道馆。要不是剑道馆里有修行者,那一干兵器和粮银也早就被人抢了去。
他们三人你瞧我,我瞧你,正思考着要不要往前走一步时,忽然听到徽宗皇帝说道:“今天接待赵大人回朝,辽国指日可灭,是一幸;明日春试开考,无数新鲜才人又要鲤鱼跃龙门,这是二幸。如此,今日就奏一回《圣德舞》乐!”
接着马上就有几十个十四五岁的舞女着了薄如蝉翼的粉白蝶衣翩翩起舞起来。
徽宗皇帝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手指不断地跟着节奏上上下下敲打。
杨亦、刘君、钱伟偃三人见皇帝如此,也决议不敢再进言,也把眼睛瞧上了那些妙龄舞女,耳朵细细听起来那悠扬婉转之美乐来。
………………………………
潜龙勿用 第37话 一日筑基
李褐与小喜并肩走出人群,剩下众人缕缕羡慕的眼光后,便返回房内,开始修行《摄气纂录经》。
之所以先不要修行《竹溪六剑》是因为石介告诉他,先把气养足,能把剑气灵活调度之后再修炼。
盘腿坐定在床上好,李褐打开《摄气纂录经》。这第一段乃是凤初段,讲究修行者的体质,属于筑基阶段。
一般通过测试的修行者,体质都没有太大的问题。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对于自身气的控制,都比常人要好一些。
但纵是如此,要想进阶入段,完成这凤初阶段,也得假以时日,少则半月,多则一年。不幸卡壳,所需要的时间还会更久。
因为这不是简单跨入第一段而已,而是关乎着以后的修行能不能上道。看第一段进阶的时间,通常是判断一个修行者潜力的关键。
修行者所用的第一段入段时间越短,他的潜力就越大;所用的第一段入段时间越长,他的潜力就越小。
传闻徽宗皇帝半日筑基,所以这等天才当真是少有。
石介对李褐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满是作为庶民的尊敬,和作为修行者的艳羡。
他还说自己入段用了十日的时间,听这口气,相当自责惭愧。
当然,石介也说道,他的好徒弟崔鹭只用了八个时辰就到了筑基条件,已经踏入第一段。他说这些的时候,自然有作为师父的骄傲,当然,也有作为修行者的愧赧。
他把眼睛望向李褐的时候,想要看清眼前这个青年的心思,好像也要看清眼前这个青年的修行潜力。
李褐记得石介那双眼睛圆圆鼓鼓,像集市上虽次等滥货但饱满的绿蚌珠。
“绿蚌珠”这个物象思考了好一会儿。李褐已经把双手按经书上所言交叠在了一起。随之而来的是感觉到周遭气流的游走。
他闭着眼睛,看不见床上的围帐正在鼓鼓飘动,但他听得到帐子与气流撞击的声音,那帐子已经猎猎作响。
周围的空气都以李褐的盘坐为中心,开始小速度旋转。
起先是一丝一丝,中期是一绺一绺,后期变成了一抱一抱。
这些当然都看不见,但李褐的心里好像有个明镜一般,能够照出来气的抖动和流向——很自然,这些都出现在了他的识海中。
石介还是回到了演武堂中坐着。他在赌。
赌李褐有没有修行潜力。
很多年前他修行《摄气纂录经》的时候,他也在暗自盘算着,自己和自己打赌,看能用多长时间跨进第一段。
他没想到自己气喘吁吁出关的时候,已经是十日之后了。
青年人在没有碰到过大浪大海的时候,都有对自己才华的无比笃定,笃定自己是天之骄子,笃定自己有别人没有的独一份儿的能力。
但当经过大风大浪的时候,当被浪花卷到岸上时,才发现,其实自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员,自己的能力也并没有太多突出之处。
他接受自己并没有太大能力的现实,但饶是如此,他的十日筑基,也可以作为一个小小骄傲的资本。即使不是令人艳羡的天才,但也不是资质平平的无数修行者的里一员,他有着自己对于修行的理解,他也是十里挑一的人才了。
而现在,他在赌着李褐。
演武堂处于道馆中地势最高的地方,处在堂内座位上,便可以观察到周遭一切剑气磁场的变化。
果然,他看到演武堂对面的三丈高白玉影壁上,影影绰绰有气体流动起来。影壁正对着演武堂后面的厅房,那里的一切剑气变化都出现在这面影壁上。
石介观察到气流的大小。
房子上方的空气都像许多虫子一样,从四面八方往屋内聚集。所有的散乱气体都是在屋顶汇聚成一束涌入其中的。
石介微笑着点点头。但是看看日晷,似乎离夕阳下落已经不远了。
他又有了一些担心。
刘玉书对一众等待奇迹的师兄弟说道:“今日的奇迹便到此为止了。像本朝皇帝的那种天才或者,如崔鹭大师兄的那等地才,不会出现在这个李褐身上了!”
他故意用了天才和地才来区别尊卑,但除此之外,还有故意贬低李褐之意。一个有些才华的崔鹭尚且被叫做地才,你一个没有什么才华的小青年,连地才之名都不配。
时常跟着刘玉书的四师兄龚德位也表示赞同,附和说道:“大师兄说得对,咱们修行至今,哪有这么许多才人可见!”
二师兄、三师兄虽不认同,却也没有反驳。
独独有小喜撅着嘴说道:“那也未必。”
萍儿笑嘻嘻地看着他,表示认同。
刘玉书的恨意更浓,道:“你看这太阳已经落下,四个时辰也已经过去了。咱们众人还是不要看了,回去歇息罢!”
众人一齐望向演武堂的后面,上面的气体还是杂乱无章的游动着,这说明李褐已经被纠缠住了。
要是进阶顺利的话,这四个时辰,像崔鹭那样,已经不再使屋子上方的气体杂乱无序的流动了,也不会再吸收室外的气体入内了。因为自身的剑气一旦被理顺了,身体的纹理和窍孔也就舒展了,不需要再漫无目的的引气开窍,身体已经适应了入段。
又过了顷刻,日头已经下落,月亮逐渐爬升上来。大家都觉得没有太多期望了,各自回房无话。
萍儿恨恨地跺脚,返回了房内。把刘玉书弄得十分尴尬。
石介不睡,依旧观察着影壁。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借着月光,石介看到光滑明亮的玉壁上,那些气体终于不再漫无目的的进入了。而是以一种祥和平缓的状态,循环流动,像仙云一般环罩了屋子上。
李褐只觉得浑身像被蚕丝束缚一样。在识海中,他变成了一条鱼,在他欢快跃动即将到达一个光明洞口的时候,恍惚间就有一张网把它笼络了起来。
他记得拼命挣扎了很久,才得以解脱。
一解脱,他就向着光明的洞口游去。
初日才升起的时候,大伙儿又走到演武堂开始注视着李褐的动向。
良久,当演武堂后面的气体开始往外流出的时候,一道紫光也伴随着阳光的照耀而显得更加异样起来。
这时候,距离昨天李褐入屋修行正好过去了一天的时间。
石介笑着抚摸了长髯。
刘玉书笑得很难看。
萍儿笑道:“一日筑基!”
………………………………
潜龙勿用 第38话 奇货可居
石介的眼睛睁得很大,他脸上的笑洋溢得很饱满。
他的眼光均匀洒落在堂前的弟子们身上,他这把赌得很划算。一宿没睡,但精神照样抖擞。
刘玉书觉得李褐是个大麻烦,这个麻烦把他最初的希望——修炼《摄气纂录经》——给毁得一干二净。因为按照山左剑道馆的规矩,三个分道场每个只允许一名弟子修炼《摄气纂录经》,整个剑道馆也就只允许三名弟子修炼。
等到这三名弟子修炼完成,武举考试进了皇家剑院,然后才又开始物色新的弟子。
也就是说,刘玉书得等到李褐离开这徂徕山分道场,他才有资格修炼《摄气纂录经》。不但如此,他还得寄希望于李褐的修炼一直处于顺途。
如此一来,刘玉书的心思彻底被打断了。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资质并不是太好,他第一段凤初阶段,筑基时间用了半月。虽然也算是顺利,没有太拖后腿,但这段时间证明了他和无数修行者其实没有不同,他的资质一般。十多年来,他刻苦修行,目的就是想以自己的勤奋弥补先天的不足。
确切来说,他想让石介知道,自己是勤奋的,自己也有远大志向。他想让石介能够放心地把这门至高的修气法诀传授给他。
而现在,一个李褐的出现,彻底搅碎了他苦苦追求的梦想。
人嘛,总得有个理想,有个梦想地活着。没有个理想和梦想,浑浑噩噩,便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在想,其实还有个办法,要么偷,要么杀掉李褐。
他也敢杀人,江湖上的散修败类只要有为非作歹的,他一定让那些匪类死无葬身之地。也正因为如此,人都说他是嫉恶如仇徂徕先生的真传弟子。就这善恶是非来说,他还是有着十分坚强的信念的。
但是在十余年的理想被打破后,面对自己和别人的利益权衡,就不是太好说话了。尤其是见到石介对初来乍到的李褐的出手阔绰之举后。
杀人偷经,这的确是一个想法。
刘玉书难看的笑脸终于凝固,渐渐地收了起来,眼下若有所思一般。
龚德位看到师父的眼光落到刘玉书这里来,而刘玉书尚自呆呆地盘算着,并没有对投过来的眼神有丝毫表示,便扯了一下刘玉书的衣襟,开始啧啧赞叹了起来。
刘玉书一惊,抬头便发现了石介投过来的眼神,那眼神里分明带着怀疑和不信任,又似乎带了些捉摸不透的意思。
二师兄杨勃和三师兄王子朗见状,赶忙掣着大师兄的手说:“又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才人,不可小觑啊,咱们这山左剑道馆后继有人。”
刘玉书点头应和,却见他的笑容又一次绽开了,只不过,他笑得很惨。
石介走下堂来,对众弟子说道:“今日天朗气清,看来是个好兆头。我且领着褐儿去城里丹香巷走一趟,看看有没有新鲜宝贝。”
众人都开心地笑道:“师父且自前去,我们一定不会偷懒,好好用功修炼。”
石介一笑,向着演武堂后面的厅内走来。
推开门,只见李褐尚自盘腿坐在床上,浑身湿漉漉的,额上尚有汗珠在晶莹。可以想见,一日完成别人至少半月的修行,强度是多么大。
石介知道李褐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才入段,身体还有些虚弱,便趁机带他去丹香巷走一遭。一来是清清心,敛敛气;二来便是寻个助于修行的宝贝。
丹香巷位于徂徕山城的十分僻静处,是官家特意开辟出来的一块专门给修行者提供修行器具交易的巷子。巷子里有五六十家店铺,每一家店铺都有一些有待慧眼识别的宝物。这些修行宝物来源甚广,除了大宋各个州县之外,来自北方胡虏、西域、东海诸国等地的宝物也是应有尽有。
这里不但有本地的修行者前来交易,更有外地的修行者来交易。而官家对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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