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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冲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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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地看着这串手珠,拼命想在这里找出一点线索。或许这东西假托默无常之名,但从它的功效来看,显非一般修行物事。
看了良久,李褐并没有在上面寻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除了袅袅的檀香和细细的纹理之外,丝毫更无他物。
他抬起头,向着小喜又想问些东西,却见小喜意犹未尽地盯着他的胸怀吞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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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勿用 第42话 陈年剑胚
李褐见状,赶忙用手止住了他,笑道:“《摄气纂录经》和《竹溪六剑》你就别想看了,师父不准我外传。”
小喜失望道:“也好,师父自有师父的道理,以后再说罢。”当即别了李褐出门来。
起先石萍见到李褐同小喜走远后,便拉住了刘玉书,愤愤地道:“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你最好收敛一点儿,否则我告诉爹爹!”
刘玉书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晌,淡淡地道:“你的所作所为我也知道,最好收了你的心,好好的女儿家。”
石萍听他这言语的意思,已知道刘玉书听见了她和李褐的话,先是愤怒他的偷听,后来又觉得羞愧,待又想到“好好的女儿家”这句话,便想同刘玉书摊牌,这个小人,没少要挟自己。也是良久,刘玉书觉得她好像受到了刺激一般,开口道:“负心人,我的事与你没有丁点儿关系。”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去了。
刘玉书始终没有弄明白这个“负心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因为他的临阵逃脱?可这也是为了两人好,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从七八个月前那个秋月半遮的晚上,一直到现在,从那时候的第一声“负心人”到现在记不清是多少声的“负心人”,他都在努力回想那个晚上。
她说“大师兄我们双修罢,我……喜欢的是你”,刘玉书只觉得那时候浑身发烫,他双手持着萍儿滚热的胳膊,想要仔细看清她的脸,没奈何雨棚崖的月光并不饱满。黑夜中,两个人的心跳加速,有几次冲动,他都按捺住了,他确实想脱了她的衣裳。
他还是走开了。他怕对不起师父的期望。或者说,他的心扑在修行上更多一些,他还是想成为一名高深的修行者。
定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他从远处转身走回来了。濛濛中却见石萍在整理衣服,她缓缓地转过身道:“师哥,我知道你对我好,等咱们做了修侣,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一想到这些刘玉书只觉得那段记忆很模糊,他俩关系的急转直下也是从那时起。
他冷笑了一声,正想走回自己的房内,却见龚德位迎面而来,小声道:“师兄,你该知道师父的规矩,咱们都离那丫头远一点,让那新来的狗呆子去和她接近罢。”
刘玉书拍了拍他的胸膛,一齐向剑道馆后面走去。
翌日天明,李褐便来到演武堂等待师父,约莫有半炷香的时间,石介便穿了一身淡色布袍走了出来。
二人下了山,并没有径直往城里去,而是在另一条山路上行走,歪歪斜斜又上到了另一座山头来。离着山顶还有一段距离,便听到了“砰砰”的打铁声,声音激荡无比,铮铮作响,恰如短兵相接一般。
李褐不自觉道:“好大力气!”
石介笑道:“当然。这苗师傅是方圆百里内最好的铁匠,和他的老伴儿以打铁为生,已经度过了大半辈子。他二人水里来火里去的,劲儿都练出来了,练家子。”
李褐点点头,跟着继续登攀。又曲行了一阵,终于见到了招子,上书一个大大的“苗”字,心想这就是苗师傅的铁铺了。
近到前来李褐才发现,铺子里有个穿短打的花白头发老头儿,肌肤黑黝黝,双臂坚实,一把铁锤举起又落下,砸在烧红的铁上虎虎生风,铁屑迸溅,又映衬了他那坚毅的表情,当真有说不出的丰伟。
而那手持长把铁钳的老妇人也是不简单,袖口挽到手腕处,两手用力,一把钳子牢牢地钳住烧红的锻铁。随着苗老头儿的起起伏伏,她不断地摆动调适着,如星的火花有节奏地散作一团。
苗老头打了好一阵,末了,看了一下苗老妈妈手中铁,问道:“咋样,婆子?”
苗老妈妈道:“有点儿过猛了!”
“猛了实在,铁不飘。”苗老头儿一边说着,一边向石介走来。
石介笑道:“苗师傅老当益壮,还是这么威猛!”
苗老头摆摆手,道:“不行了,今时不比往日了,以前几锤子的事儿,现在得多砸几锤了!”
石介笑道:“老苗啊,把我那块陈年老铁拿出来罢,给这里打把剑。”说着,他又让李褐掏出尸丹来瞧瞧。
苗老头接过尸丹来,露候了多久,道:“这可是个好玩意儿呀!指定壮!”
苗老妈妈便去到里间,李褐只听得一阵哐啷作响的翻动声,良久,她步履稳健地走了出来,一把不成型的剑胚便扔在了地上。
李褐看时,只见红黄斑点泛滥的铁锈滋生。剑尖儿歪歪斜斜,剑身有几处缺口。他很好奇,这把剑倒像是很久之前报废掉的,丝毫不像是一块好铁。
苗老头见李褐的眼中有几分不屑意,便拿起那把剑胚来冲着李褐弹了一下,发出“噔”的一声闷响,道:“青年人,这可是好东西。这块铁是从泰山玉皇庙底下挖出来的,有神仙气儿!”
李褐点点头,直耳听着,想知道还有什么名堂,哪知老头儿却不再多说了。
石介道:“这个剑胚最初也是剑来着,我拿着它在燕云十六州,同时对阵了八名辽国王府骑兵。要不是他们的马快,保准一个都让他们活不了。这把剑硬是抗住了八把金错刀的砍杀。所以才有了这口子。”
李褐心道:果真有神仙气,要不然八名骑兵八把错刀,非死不可。
苗老头向着苗老妈妈道:“拉风箱,烧大火,我要多烧烧它!”
就见苗老太婆“噗哧噗呲”地拉着风箱,大风呼呼地向着土灶里鼓吹,一截儿又一截儿的木炭向里面丢去,噼里啪啦的火花显示着此刻骇人的炉温。
老妈妈道:“老头子,热得不行了!进去罢!”
苗老头儿道:“我这就进去!”说着一下便把那剑胚和尸丹丢尽了火炉,伴随着一阵火花扑起的是,剑胚上那些铁锈的哗哗掉落。
李褐觉得好生神奇,铁锈像火星一样四散,而不是融化,它的生存倒似乎是为了保存内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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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勿用 第43话 孤剑锋刃涩
苗老妈妈的双臂稳健有力,风箱拉板的“噗噗”声错落有致。
灶里的炭火颜色为黑,比一般火要更沉着,也更为深厚。细腻的内里红彤彤,比血色还要纯正。一般的火焰黄色杂红,因为温度不高。这铁铺里所用的木炭是特制木炭,夹杂竹炭、松炭、猪油。一旦燃着,着火速度快,温度也能升高到一般木炭所达不到的程度。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燃力充沛,风一鼓动便能爆发出很大的热量。
日积月累的火光已经把苗老妈妈的脸色烘得黝黑,把她的肌理烘得结实。而现下,她那有序的肩膀张合中,又趁着热汗的淋漓。
“老头子,干不动了!”苗老妈妈擦了把道。
“差不多了!”
苗老头儿一边翻动着那把陈年剑胚,一边把滴溜转的眼睛透过火光去看它的火烧性。蓦然间,他喊了一声:“老婆子,打水!”
就见苗老妈妈矮胖的身材如肥鼠一般迅速游移到里间。原来里间藏着一口井,井内有山水直通。听到辘轳声吱吱悠悠,紧接着就见她提出一大桶寒气凛凛的山水来。
灶旁十步开外处有一个屁股大小的土坑,山水就注入在里面。李褐起先只觉得一只小木桶能有几多水的储量,待倒进坑里,这才觉得这水桶的不一般,也难怪苗妈妈的晃晃悠悠了。
苗老头儿一下钳出来红得通透的剑胚,三步并两步,沉稳地走到坑前,慢慢地把剑胚续进山水里。
李褐并没有看到白雾般的蒸汽升腾起来,但他确实听到了水火相激的“滋滋”声。
石介笑道:“苗师傅在泰山顶上收集的的‘玉皇土’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苗老头儿不作声,待半晌“滋滋”之音消失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的眼光不会错,这土原来就包裹着这剑胚子,剑非凡,土亦非凡,都是天赏饭吃罢!”
李褐才知道这但闻水声不见水气的奇观原来是‘玉皇土’所致。
石介道:“如今您这手艺,二十名剑也都能修修补补了罢?”
苗老头儿不作声,自顾自地观察者剑胚。等到他感觉温度降下来的时候,才又把钳子抽出来,上面夹着它。
苗老头儿道:“那个小生你过来!”
石介向着李褐一努嘴,李褐会意,近到苗老头儿前来。
才走过来,就见苗老头儿拿着滴水的剑胚贴在了李褐的脸上,道:“来瞧瞧主人,认个熟!”李褐只觉得脸上一阵冰冷,显然这山水的清冽尤其凛人。
李褐把脸侧开,苗老头儿紧接着又把剑胚扔进了灶里。苗老太婆依前开始拉风箱。风鼓动。火又如前般血红起来。
这次李褐站得靠近了些,扑面的火焰很是骇人。倒不是火苗乱窜得骇人,而是它那压抑蓄积的势力骇人。就像一条不怎么乱叫的狗,凶眼直瞪,跟在身后,蓄势而发。
李褐觉得这灶里的火就像是一条狗,而不是龙。剑胚就像肉骨头,二者互相成全。
这一思索的片刻,苗老头儿早把剑胚拿出来了。他迅速地把钳子交到苗老太婆的手上,自己扛起那柄大锤,呼呼地砸下去。
声势很浩大,伴随着他呼吸吐出的碎沫。每砸一下,就如滚雷震动一番。这一次他的锻造显然更不寻常。
李褐看到他的眼睛瞪得很圆,脸上的青筋根根爆出。鼻毛随着鼻孔抖大呼出的气流,不断进进出出。
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他忽而擦了把汗,叮嘱李褐道:“捏着它去前面草窠里,撒泡尿滋阴一下。”
李褐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脖子皱眉看着苗老头儿,心道:这是什么怪人,又是什么怪方法。
等到石介吩咐他说“去罢”,他才不情愿地钳着红彤彤的剑胚走到前面草窠里,撩起衣摆来,冲着剑胚哗哗尿了出来。就见得汩汩涌出一阵白烟,强烈的尿骚气味儿呛得他眼睛睁不开。
骚烟散去,却见地下躺着一把明晃晃的好剑。
提好裤子,他开始佩服这怪人夫妇,便又钳着这把剑回到铺里交给了苗老头儿。
苗老头儿问道:“破身了麽?是不是童尿?”
石介已经笑得露出舌头来。
李褐无可奈何地“嗯”了一声。
苗老头儿道:“留着这童身罢,于你修剑有好处!”
李褐点了点头。
苗老头儿钳着这把剑走到坑旁,一下丢了进去,唱道:“我有一宝剑,出资昆吾溪,照人如照水,切玉如切泥。”
李褐忍不住想笑,这破坑哪里是昆吾溪,莫非因为自己一尿,倒金贵起来?
听得哗哗水声,似乎是在洗剑。水声一止,苗老头儿把剑拿到李褐的面前。
李褐这才接过来,仔细看时,就见得明晃晃如春水一般。剑锋用指头摩挲一下,能看到被刮下来的皮屑。
这把剑也不过二尺多长,但却显得比应有之量更重。剑尖像柳叶,这倒更像是一把大大的匕首。剑柄处就显得比较粗糙,歪歪扭扭硬生生被砸得细了很多,因为还没有装一个剑首,所以这裸剑就显得十分奇怪。
李褐心道:怪老头打怪剑。
苗老头儿道:“这剑自是比不过二十名剑,但防身足够用了。你耍一下,砍砍铁试试。”说着他便拿出来一块生铁扔在地上,冲着李褐一指。
李褐捏着剑柄处,用力向下一挥,听得“哐当”一声,地上那块生铁齐齐断作了两段儿。
李褐这才收回剑来,忍不住看着剑里自己的眼睛说道:“好剑!”
石介笑道:“这次又亏了你苗师傅——”
苗老头儿伸手打住了他,道:“早些年还不是因为你,别提了,我还有事要做,自来自回罢!”
石介一拱手便领着李褐原路下山了。李褐心想,这怪夫妇想必是和师父有交情,怪人多怪才,这把剑孤愤得很,注入了很多怨气。刚才那一挥,自己并没有刻意调动剑气,但是当剑砍向那生铁之时,一股气流还是从手腕处向着剑上游动去了,汇入到了锋利的剑刃上。
石介道:“我屋里有一个剑把儿,等着给你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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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勿用 第44话 绝句探花郎
大试之日来临后,转眼已经是最后一场考试。
士子统统关进号房做考卷。号房简陋如茅厕,以木板门隔开。门上透一布帘,以唤取物事,备不时之需。
张集、孟野、姚继昌等诸生都走进考场进了号房。试卷发下来,为策问一道,题目是:“《书》称:汝则有大疑,谋及乃心,谋及卿士,以至于庶人、龟筮,考其从违,以审吉凶。”
这里士子们开始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地写着。王黼开始着急。因为徽宗皇帝突然宣布殿试,想要抽查一下考生质量,主要目的还是防作弊。
作弊也是其次,主要是裙带关系。这一干大臣,位高的府内几千人,年年都有这亲那亲的要考试。他们要考试,却也不能不给考,考官再清廉也抵不过一波又一波的势力。
更有不可明说处,那些不能说的官,皇帝也要照抚,何况一个破考官?
所以徽宗决定亲自面试那些考得好的人。这话一出,立马就有许多大臣在下面张嘴结舌。首先耸起双肩的便是王黼。
他曾许诺给姚继昌判第一名,试题也都早早地泄露给姚继昌了。没成想,千算万算,比不过皇帝最会算。
这路行不通,他决定换个方式笼络表侄。或者状元这东西太显眼,能考进来,先授个官稳住再说。
姚继昌早就在考前深思熟虑,构写了好一番。还请王黼改正过。
王黼看罢姚继昌的策问,会心一笑,孺子可教也。嗖嗖改了就两个字,道:“此状元之文!”
其实姚继昌也有才华,文章写得好也便好,但若想在众多才人中脱颖而出,得个第一,实力还有些不济。
这回徽宗殿试,王黼心道,士子们都没了依靠,全凭真本事了。
姚继昌率先走出号房,一脸志在必得。
孟野又开始拽白,只觉得脑子亏空,两眼昏花。他心道:这一番,定然又死在这考场里了。出题人啊,我可操你奶奶的。
张集也遇到了些许麻烦。细审这个题目,说难不难,说简单又不是太简单。容易写,但是好放难收。
他思考着,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开始下笔。越写越顺,心思也越来越开阔,笔下如泉涌一般,文不加点,三页文章也凑了出来。
最后一个“矣”字写完的时候,张集心中涌起万丈豪情,指点江山最痛快的时刻,莫过于此。这一顿风驰电掣猛如大虫,写完,一摔笔,自认为英气冲天,定睛细看时,又忍不住拍大腿:这下完了,墨水甩在了卷纸上一滴。
刚才光芒万丈的文章因了这一滴墨水,即刻就变得下三滥般低贱起来。他心中惊慌地回想着前人说过无数次的话:一定要保持卷面干净整洁。这一滴墨水可把他害苦了。
他的眼泪即刻涌了出来。他觉得这一滴墨水的污染比死妈还难受。妈死也不过如此,试没考中,可如何是好?
他用袖口连沾带擦了好一阵,甚至点上了口水来清理墨迹。那滴墨水淡是淡了一点,但尾巴痕迹越拖越长,也越来越不自然。这一下又让他更恐慌了起来,他又想到了另一句话:别在试卷上乱写乱画,有贿赂看卷人嫌疑的,一律不及格。
前后思索了好一阵,张集想,再怕也改不了了,去他妈的罢,就这样了,且看如何。一怒之下,便开门出了号房。
走出考场,却见满眼通红的孟野早就在考场大门前的石墩上坐定了在等着他。
张集见他这狼狈样,心内已知一二,便道:“老兄你这又何苦来?”
孟野失笑道:“一进去就真的不自由,勉强撑了这三场,浑身难受,心里苦啊,唉!”
张集听他说了这话,又勾引他刚才的恐慌来,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叹了口气道:“两天后便知分晓,咱们得无功而返了。回家戴孝罢!”
孟野道:“你这不算事儿,一滴墨水算个屁啊,只要文章写得好,那些翰林学士一样推举你!你等着两日后进殿拜皇帝罢!”
他二人依旧回了驿馆,听说姚继昌公子早就出来了,志在必得,十分自信。他二人听了这话儿,一发局促不安起来。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胆战心惊过了两日,街上盛传已经发榜。从最后往前发,金榜上题写这闪闪发光的名字。一直到第四名,姚继昌,前三名尚空缺。
张集孟野耷拉了脑袋,眼看无望,准备收拾行李回乡。却见榜上又贴出三个人的名字:杨珍、周昂、张集。三人名字上没有名次,宫人传言,明朝进殿。
孟野大笑道:“考中了!考中了!老弟你考中了!”
张集也扔了包袱,和着孟野大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心跳很快,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感冲上了自己的额前。没喝酒,他却醉眼朦胧起来,脚下轻飘飘的,如徜徉在春风中一般。
定了定神,张集道:“老兄当真是吉人,说话可真是吉利。只是按理说来,老兄学识丰厚于我,我也实在是有愧呀!”
他这话儿听起来是谦虚,其实相当自负。他并没有用之前的“年兄”称呼,只用了“老兄”,如此一区分,考上和没考上的差距就很明显了。
孟野道:“明日还有殿试。你好好准备着,说不定会有加试。”
张集道:“要准备些什么好呢?”
孟野道:“经书也都考得差不多了,准备些别的律诗罢!”
张集以他的分析为确,开温习自己过去的行卷诗文。
前三名名字出来的时候,让本已失意的姚继昌更加恼火,他捶胸顿足,恶狠狠地拍着金榜。大家想管不敢官,想劝又不敢劝,任凭这个“小太岁”挡住大多数人的眼睛。
崔鹭也来看看这帮士子们,想沾沾喜气,顺便做点事。他看到考上的士子们欢呼雀跃着,脸上也是十分开心,恍惚回到了自己考进皇家剑院的时候。隐隐约约中,就他发现几个秀才模样打扮的人在暗自盯着他。
翌日天明,张集和杭州杨珍、大名周昂共同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殿。
张集忘了是怎么通过白玉石阶和朱色门槛的,他的所有心思都在用力回想着圣人言语。
徽宗笑道:“你们三人的文章难分伯仲,今日我出题,你们赋诗,谁的诗好,便是状元!”
三人拱手唱喏。
徽宗的题目是“此时此刻的心情”。
大名周昂率先做绝句一首。徽宗连连叫好。眼中都是赞叹欣赏之情。
杭州杨珍接着步韵也做绝句一首,徽宗又拍手称赞。
张集心慌胆战,半晌,一首绝句言打破殿中的寂静:“碧玉斜簪翠被凉,濛濛濩落雨长长。浓云卷尽桃红去,想见春风怕见郎!”
这首诗以闺中少妇自喻,以郎君比圣上,期待之情油然而出。
按说这首诗做得不错,在三人诗中也算别出心裁,奈何王黼做足了功课,把这三人的户籍了解得通透。周昂乃是周妃的弟弟,张集是济南府夏章村人。
于是他赞道:“周昂诗歌俊朗!杨珍也是才人。张集诗歌新秀。”
徽宗笑道:“王大人好眼力!”于是钦点周昂状元,杨珍榜眼,对张集道:“你是第三名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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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勿用 第45话 灵脉
河北路大名人周昂早就在山左、吴越、江西三派剑道中挂名上榜了。因为这个人的身份相当敏感,而且所寻之物也是切中三派剑道馆的命脉。
他要寻找的是三派剑道馆的灵脉——剑道馆的灵气和生命力所在。
于江西剑道馆来说,它的灵脉在于抚州军峰山上王母池附近剑堂中所列一祖三宗二十五法嗣共二十九个前辈的剑客灵牌。一、三、二十五,二十九个灵牌分三排有序放置,满堂神气昂然。
于吴越剑道馆来说,众人皆知的灵脉在于永嘉雁荡山上的三绝:灵峰、灵岩、大龙湫。这三绝乃是雁荡山之精华,众人以此为灵,并不稀奇。而它真的灵脉却是余姚龙泉山上的剑谷——深锁吴越两国不传诸剑一百把。剑不稀世,但定住了此地的神韵气力,百丈长精致铁锁环绕缠贯。
于山左剑道馆来说,它的灵脉就在于崂山主峰巨峰上的温泉。此温泉一年四季汩汩涌动,水却不是寻常淡水般清净,而是微微带咸的海水色。这泉从崂山顶部涌出,根底却连着山下的大海。
石介用小铁锤砸砸修修,又补补之后,李褐在苗老头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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