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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冲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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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褐觉到有些疲惫,躺在床上呼呼入睡起来。
………………………………

潜龙勿用 第55话 互疑

    崔鹭与小韩换上便装,出了皇家剑院,往角门鱼市上来。

    他们希望能通过此地试探一下,隐藏些微消息。

    辗转走到城东,前面便是鱼市。经过昨日的洗刷,鱼市街上已经焕然一新。空气中的鱼腥漂浮着泥土香的味道,春的样子一下被衬了出来。

    市场上的修行者众多,大都提着刚买的新鲜鱼来遮人耳目。鱼体内藏着各种修行器物,丹药、兵刃、符箓、幡帜,应有尽有。

    两人决定分头行动。

    小韩走到卖鲂鱼的一家停了下来,男人又在挖着与昨日不同的鼻屎揉搓着,大声问道:“客官买些什么?”

    小韩道:“瞧瞧。可有什么稀奇古怪玩意儿?”

    鲂鱼男人道:“客官这屋里来。”

    小韩走了进去,里面货板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鱼,东海鱼,西海鱼,洞庭湖鱼,钱塘江鱼,黄河刀鱼,长江鮰鱼,鱼的下面摆着从城北冰窖里运来的碎冰。

    小韩东看看,西望望,忽而压低声音道:“常四,近来这里有什么不同?”

    鲂鱼男人往门外看了看,大声道:“爷真会买东西,这鱼是刚从洞庭湖里才运来的。”

    小韩拍了拍手。

    常四压低声儿道:“昨天这里来了无数人,但我注意的只有一个带斗笠的人。神色匆匆,不是一般的,大鱼。”

    小韩点了点头,道:“可还有别的?”

    常四道:“昨天下大雨又有一个书生匆忙赶路,你道是谁,新科探花郎。死了个第四,走了个第三。或者巧合,或者蹊跷。”

    小韩嚷道:“你这鱼几天了,臭了,就这样罢,知了知了,不买了。”

    说着便往外出,门外几个着青褐色短打的鱼人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似有无限疑心。

    常四打了个大大的响鼻儿,冲着小韩的背影狠狠吐了口浓痰,黄中带绿,黏沫秃噜,夹着一根儿黑色鼻毛。

    几个人中的一个问道:“老常,今儿又没卖成鱼?”

    常四道:“穿娘的,长巴得挺好一人,如此不识相来。”

    那人笑道:“无妨。日头长着哩。”

    那人说这话时,又有其中的一个人悄悄进了屋内商量着什么。

    小韩找到了在鱼市居里胡同小角落中正在把玩一颗夜明珠的崔鹭。

    那颗夜明珠在草鱼嘴的黑暗里放着晶晶的光明。卖鱼人一边盯着他,一边向着远处的一个青褐色短打人使颜色。

    小韩走了过去,暗地里用脚碰了碰崔鹭脚。

    崔鹭若不自知,继续把玩赏悦着。良久,忽而问道:“这只草鱼几多钱?”

    草鱼贩子显然没有想到崔鹭会当真买下,继而吃了一惊,道:“六、六两银子。”

    崔鹭笑道:“值!”

    便从怀中掏出了六两银子交予贩子,贩子朝远处的青褐色短打人望了一眼,那人冲他点点头,贩子收了银子,用麻绳穿了鱼鳃,珠子依旧在鱼嘴,忙交给崔鹭。

    二人转身走远,小韩低声道:“到处都是人。”

    崔鹭笑道:“人来人往,从一出剑院就都是人。”

    小韩道:“那为何还要买这鱼呢?”

    崔鹭道:“珠是好珠。”

    小韩明了他这“珠是好珠”的言外之意,不再多语。

    二人正要出鱼市,却见寇远缓缓地走来。

    寇远道:“两位大人,别来无恙。”

    小韩笑道:“令祖父可康安?”

    寇远道:“尚好。”

    一见崔鹭手里的鱼,便又道:“崔大人拿了好宝贝。”

    崔鹭笑道:“不及令祖父有个活宝贝。”

    寇远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二位大人收了小鱼否?”

    崔鹭与小韩相视一看,小声儿道:“买点儿修行宝贝就可以了。就此别过。”

    寇远道:“我也进去看看,恕不相送。”

    寇远便慢慢走,待崔鹭与小韩走远了,方转过身来瞧了一瞧,确认远走后,才快速走进一条逼仄胡同。

    长禄胡同。

    胡同里有一户鱼人,不卖鱼,只卖钓鱼具,鱼线、鱼钩和蜀南荣德县竹竿。

    店家是一个半秃头的六十岁老头儿。

    “寇公子,您来了。”

    寇远道:“朱伯,来看看。”

    老头儿道:“新上了一批打鱼具。您看看罢!”

    寇远在前面走着,老头儿在后面跟着。趁着门外人不注意,老头儿往寇远的右手里塞了个纸团。寇远马上收在袖内。

    二人围着店里转了几转,寇远看上了一条新的竹竿,道:“祖父的那条竹竿坏掉了,这条不错。”

    把五枚铜钱付了,扛着竹竿径自出了店来。

    街上几个人影在人群中的交接晃动十分鲜明。寇远感到明显的剑气。他依旧不作声,扛着竹竿招摇过市。

    正在往前走,来路一个小厮迎了面来,却是书童程安。只一照面,寇远的眼神他便会意了。紧盯着寇远身后,消失在了人群中。

    到得寇府来,寇远把纸团交给了寇则,问道:“他怎么说?”

    寇则道:“都是些近来的情况。怕与进士刺杀案无关。”寇远道:“都有先兆在里面。”

    寇则笑道:“孺子可教。这其中关节大有。”寇远道:“孩儿今日还碰上了崔鹭。”

    寇则道:“这人来路不明,有过几面之缘,不好定断。”寇远道:“稍觉此人与姚继昌的事有关。看他的神色时,镇定倒镇定,镇定之下倒有事情隐瞒。”

    寇则道:“风言风语听过不少。”

    寇远道:“正是这个理,我也派程安去鱼市探听耳目了。”

    ……

    崔鹭啧了一声,忽道:“老狐狸派小狐狸来探听消息了。”

    小韩道:“能探出什么来?还反咬咱一口不成?”

    崔鹭笑道:“虽说早被盯上了,但有些事也算严密。要不然,街上那些耳目不会这时候还跟着咱们,这说明,咱们还有价值,他们想弄清楚的价值。”

    小韩点点头,深以为然。

    崔鹭又道:“话虽如此,也不得不防,掺和进来的人是愈多了。岂不闻‘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能不慎与?”

    小韩道:“虑得有理。”

    二人还是决定先把这草鱼煎碗好汤再说。
………………………………

潜龙勿用 第56话 意难平

    鸡才叫过,石介便赶来书房里,开了门见到李褐犹在酣睡中。

    夜里二更天到三更天的剑气变化,石介都察觉到了,如此一变动,石介估量到李褐已经提品。短短几日,他的气海又容了更多的天地元气。

    李褐觉到面前有人,惊醒后方才发现石介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又望了望窗外,睡眼惺忪地说道:“师父如何这么一大早便到这里?”

    石介笑道:“你可以任意调度真气了?我觉到你剑气又增加了不少。”说着掏出罗盘来,水柱指向果比之前的四多了大半格。

    大凡剑客修剑,气海贮存元气的多少是段品高下的关键。元气被调度出来时,随着力气化为真气。真气既可以补充剑客先天所带之剑气,也可以在用剑时化作剑气。

    石介看着有些疲惫的李褐,把手搭上了他的脉,脉滑腻,速率极快,他脸上露出一些担忧道:“恐怕你破镜入第二段就不会那么顺利了,得耽搁一段时间,可能比一般剑客修行者所用的时间还要长很多。”

    李褐不解,挣扎着坐起床来,问道:“我品级提升得如此之快,难道破镜还要把时日再拖长找补回去?这是何道理?”

    石介微一沉吟,放下手,望着李褐,慢慢道:“按常理说你如此快的提品速度,是可以顺利破镜。但正常提品体态,虽有疲惫,不至于脉滑,你这是过劳相,须得稍缓平静修养一段日子。这第一段乃是筑基阶,以后诸段位关联甚多。且慢慢看罢。”

    李褐缓缓穿起衣裳,心道,自着寒南下,马不停蹄到此,接着又不曾喘息过一段,每日里多加用功,想是此种原委而至过劳。但比试在即,不能迅速破镜,意味着得胜的几率又小了许多,若不能得胜,岂不辜负师父这一番好意,当即道:“大试在前,可如何是好?”

    石介道:“无妨。先把身体养正再说。况且比试时,因为段位品级的不同,无法形成公平角力,所以我们在场会以更大的剑气压制你们的段位品级,使参试人都处在一个境界。全凭对剑和修行的理解来比试。”

    石介没有提到胜出之人去派往别的剑道馆修行的事,因为这种交流训练,全凭馆主一人之心意。石介铁了心要派李褐去的话,这份名单里必有李褐。

    李褐不知个中原委,想到因为自己的草莽修炼而耽误了剑道馆的声名,脸色愧赧,不再作声。

    石介知他孤愤高傲,平日心里又想得较多,便开导说:“且养好身体再说,即使再有天赋,身子骨再健强,也不能没日没夜修炼,也得多加歇息。坚固如铜铁,日久摩用,也会损坏,何况于人?但人尚有钢铁所不能比拟处,你道是何?”

    李褐摇摇头。

    石介续道:“人食五谷禽畜,饮泉水河流,每日里又有困眠,不至于过劳磨损太快,可以比钢铁时日更长,劳逸相间修行,则可把身子骨修行得胜似铜铁。”

    李褐知是师父宽慰自己,忙道:“弟子谨记。”

    石介看他这副模样,知道是听进去了不少,便又拍着他的肩膀道:“有才分是好事,但也不能不顾造物主生化规律。莫说有才分的修行者,就是千年一遇的通天体魄,也自有局限。凡事凡物各循着规矩,在此之下的用功用心,方能成就大道,乃为证道。”

    李褐也听不懂何为通天体魄,只是师父说来劝自己,想必是顶厉害的修行资格,便也不去多问,只是暗暗记住了事。

    石介见他这样,道:“也怪我迷了心,敦促过急,这旬日内你便只修炼半日功,半日休息。休息不可丢下,功也不能丢,如此用息,说不定不会耽搁太长时间破镜。”

    李褐听他这样说,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沉稳下来,暗暗思忖,以后不可过度争强好胜,孟浪不得。

    石介道:“我见你与小喜甚好,就着他与你在这书房里做个伴。他虽没有你的天资,但修行时间比你长,经验也富足,又能安排在一起散散心,就让他每日来送饭罢!”

    李褐听到小喜,方才开心了些许,这个小喜鬼灵精怪,又且生得一段隐隐绰绰的女儿相,配上那对距离有些远的门牙来,当真好玩至极,便应道:“全听师安排便是了。”

    半晌,石介望着李褐道:“个中紧要关节,你可当心。”

    李褐会意,这关节当是灵脉之事,便道:“师父放心。”

    石介出了门自去吩咐,李褐缓缓下床梳洗。过不多时,张小喜端着饮食来了。

    “大师弟,我来看你了!”

    李褐看着笑意盈盈的小喜,道:“小师兄,多时不见你,倒是怪想你。”李褐这话半是玩笑话,半是真话。自家破流荡至此,除开师父对自己的恩泽有加,小喜是另一个体己。师父毕竟因了长辈身份,那份情谊倒不如平辈的小喜来得自然无虑。

    小喜笑道:“你便趁热吃罢。”

    李褐边吃边与小喜答话,说了些修行遇到的难题,小喜一一解答之余,忽而把话题岔到了罗生堂上,道:“你可知道罗生堂尚有人在咱这大宋朝?”

    李褐停下,睁大眼睛问道:“还有罗生堂的人敢这么明目张胆?”

    小喜道:“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是因为就只剩下了两个相依为命的老夫妇。那老婆婆手脚不方便,全凭老头一人照料。你当众人为何容得下他们?早些年,在罗生余孽还有活动痕迹时,那些余孽就放出话来说,这老头儿与罗生堂有血亲关系。可观察了许久,老夫妇并无异常。他们二人还时常接济上门乞讨者,以至于被乞丐堵门,也不往外撵赶。因了这,众人并不把罗生堂与这夫妇等同对待。”

    李褐道:“既然是普通百姓,自不可与罗生贼人相同看待。况且贼人所言,也未必当真。即使为真,那夫妇这样善良行径,众人自然也不会与他们寻仇。”

    小喜笑道:“正是此理,所以说了与你来当个奇闻,好下饭。”

    李褐一仰头,哼了一声道:“谢过小师兄。”
………………………………

潜龙勿用 第57话 风云堂

    辽国上京萧府内,萧奉先坐在堂上等着来人。

    不是别人,来人乃是风云堂阴阳二长使杀金、杀心,奉了正堂主阿六敦命令前往萧府秘密办事。

    原来风云堂与百骷堂同为萧枢密之隶属,但其执行的却是内务,涉及外务的自有百骷堂。

    现下风云堂有正副堂主二名,副堂主为倍侯斥。长使两名,阴长使杀金,阳长使杀心。此外尚有“雪暗凋旗画”五名人,依次为雪名人冻耳,暗名人独眼,凋名人劓鼻,旗名人拔舌,画名人漆身。门下更有数千门人弟子,势力庞杂。

    阴阳二长使到了堂前来,萧奉先散漫地坐在椅子上,道:“阿六敦派你们来的?”

    二长使齐声道:“回萧枢密,不止我们二人,更有数十名带刀客。”

    萧奉先盯着二人看了很久,把二人看得心里发慌,良久,他挖了挖指甲缝里的一丝仅存的脏泥,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对你们也放心,给我办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次刺杀的人是耶律余睹,剩下的我就不用再说了,其中厉害处,你们懂。”

    二人很懂,诚惶诚恐道:“功不成,则余等成仁便是。”

    萧奉先点点头,长吐了一口气,慢慢言说:“平日里仰望的,对内事务,我都是靠着你们。咱们私下里自己说说,我倒觉得你们风云堂比百骷堂做事更牢靠一些。”他顿下,觑着二人,上下打量着。

    二长使知他话里有话,就忙道:“大人在上,小的们就如牛马奔走一样,为大人分忧解难,竭力尽心,虽死不辞。”

    萧奉先笑道:“还是那个价儿,如有死伤,弟兄们一百两,二长使一千两。考虑到近日物价飞张,在这个基础上,棺椁丧葬等费皆从账房领取。”

    二人自然明白这“账房”是哪里,且这个价格,也够死个十回八回了,当即依契丹规矩,拔出佩剑,只在左手心上一割,一条长口子便汩汩涌出鲜血来,立即用右手两指抹了,各在脸上画了下去。

    两条血迹各在二人脸上鲜红明亮了起来,望着大堂上的领袖金光闪闪,两人心中波涛澎湃,仿佛有万千话语要对着领袖说。

    刃见红,臣子忠;血污面,殉军功。

    领袖萧奉先举起右臂,缓缓伸直了,冲着二人的面前,也是冲着南方方向,然后他的头便高高抬起,笑容渐渐祥和起来。这是他对卫兵敢死队独有的关怀照顾。这份照顾也是爱戴他的敢死队员们的一份无上光荣。

    心情平复,满堂金光散去后,三人都冷静了下来。

    萧奉先收回手来,平静地道:“耶律余睹最近才从前线回来,听说是有痹症,一到刮风下雨天就胳膊腿疼疼,皇上差他回来修养几天。”

    阴长使杀金道:“今日里天色阴晴不定,也比往常更湿润,可能将雨。”

    萧奉先点了点头,一摆手,冲着二人道:“正好去罢!”

    二人连忙躬身后退。

    出了萧府,杀心问道:“就等下雨便去?”

    杀金道:“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就是不下雨,也潮润,因为那厮既有痹症,选择这个日子,实在好下手些。”

    杀心忧道:“咱们要宰的可不是一般猫狗,金吾卫大将军,在前线打仗的,万一事情败露,真个就活不成了。”

    杀金向后瞧了好几瞧,低声道:“小些声音。被萧枢密知道这话,咱们还能活成?如今是去也不成,不去也不成,虽说都是个不成,但去了总归有银子拿。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香油情,”他又低了些声道,“不为着萧枢密,咱们也得为了堂主。你忘了——”

    杀心道:“我没忘,不是狼心狗肺人!”

    杀金道:“那就好,先去将军府外观察一下再说。”

    二人在街上走着,着了常服,没人知道这就是风云堂赫赫威名的二位长使。在路上,杀心一直想着,少年时他与杀金因为战火飘零,家破人亡,流落在茫茫大草原上,行将就木,是一个头戴武官弁帽的人挽救收养了他们,这一晃就是二十四五年过去了。

    那个人是阿六敦。

    这些年来,每一次紧急重大任务,“雪暗凋旗画”五名人不能胜任时,每每交托与他们。有几次都是死里逃生。他总能想起阿六敦在救他们之时,意味深长地说的那句话:这是一辈子的恩情。

    “这是一辈子的恩情”,是什么恩情,杀心想不明白。每次出任务,阿六敦都会重复这句话。

    要是死了,或许就没这么许多后话。杀心很迷惑。

    而杀金倒是洒脱得很,只要活一日,就有一日的快活,美酒美食美女美景,活一日就潇洒一日,让做什么,不让做什么,全听吩咐便是,何必自寻苦恼,苦苦想它?

    二人已经来到了将军府门前。两座石麒麟巍峨地屹立雄震着。麒麟脖子上挂着金铃铛,铃铛内有活金舌头,风一吹,便“当当”作响。

    门前石阶上各站了一排六人组铁衣卫兵,卫兵腰间带刀,背上挂着弓弩。

    二人围着院墙缓缓绕了一圈到得府后,府后门便不如前门威武,只是一座小门。勉强有四个阍人小厮看守。

    整座宅第共有正北正南两座大门,外加东西两座角门。角门只容一人出入,便只有一人看守。

    二使记了,只待回去商量计划。

    这时候,街上忽然一阵扰闹,铜锣开道。迎面而来一顶大轿子,仆从立住脚步,正见一个人快速地走进将军府内。

    这人不是别人,看身影形貌正是耶律余睹。

    二人正想飞身刺杀,却隐隐约约感到一阵很强大的剑气。接着府内冲出了一长队手执长枪的兵士,杀心正待拨步欲走,杀金暗暗拽住了他,眼神示意杀心见机行事。

    那队士兵立定在街心,圈转了将军府门前。剑气开始变得小了很多。

    杀心长出了一口气,心道,这将军府当真是危险至极,光是带兵器的重甲兵就多到不重样儿,又各有厉害兵刃在手,加上他们背后数不清的军事方阵,就是拖也能拖死一名高超修行者。
………………………………

潜龙勿用 第58话 将军令

    根据史传记载来换算一个修行者的战力——以抵抗精兵的多少来估计,并不等于修行者在实际作战中真的就能杀死那些数量的精兵。

    在几何数量的精兵中杀入杀出的修为固然可喜,但不意味着以一人之力就能替换众多兵士。

    兵家作战所用的方阵、术法、军械,每一不同的搭配组合都能生出不一样的效果,这都不是一个修行者就能做到的。

    修行之目的在于壮强自己,而同等战力的兵士却可以壮强群人,有道是独木难存,正是此理。

    着一个高超修行者在无数精兵中自保尚可,无征兆的刺杀一人也尚可,但若以一人之力尽灭众人则是无稽之谈。诸多精兵如果早自防备,凭着疆场对阵器械,拖也能硬生生拖死一个修行者。

    更有玄铁重甲、上等军马,修行者元气消耗、气力减弱、剑气稍缺,一不留心便可能死在兵马之下。这就是杀心忧虑徘徊的关键所在。

    杀金则没有如此考量,他觉得杀谁都是杀,死谁都是死,包括自己。既有刺杀,则必有死亡。无论如何,都是一剑的事儿。

    为别人卖命,有把柄在人手里,受人要挟,就注定了忙忙碌碌的奔波运。瞎想多少也实在是没有乐子,纯粹自找苦吃。

    卫兵们终于在将军府门前围成半月摆定了下来。

    杀金用胳膊暗暗拐了杀心一下,二人悄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依旧原路返回风云堂去。

    在将军府搜集情报的小厮传来了府内的地形图绘,分别标注了耶律余睹的起居室、书房、军械库、马厩的位置。如何在这些地方规划好刺杀,是行动能否成功的关键。

    这小厮专供厨房打下手,平日里也跟着端菜送菜买菜,府内各种地处都见过,情报也送过几次,相当可靠。

    情报还说今夜戌时,将军夜宴,有伶工助兴。

    二人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劫杀几个伶工乔装混进去,正门派二十刀客佯攻,后门派十刀客佯攻,东西二角门各着五个刀客骚扰。若是里面不顺,只待火起为信,一起攻打。

    二长使唤了众刀客来,把装了四千两白银的两只木箱打开,白花花的物事照耀了满堂。所有人皆精神焕发地望着这些断头钱。

    杀金道:“规矩依旧。死活都是这份儿银子,不过这次,萧大人格外开恩,死伤另算。”

    众人的瞳孔放得更大了些,但也知道钱多难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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