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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冲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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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的瞳孔放得更大了些,但也知道钱多难办事,杀身的几率也变得格外大了起来。

    杀心看着这四十刀客,也缓缓道:“列位只在府外骚扰,活生几率甚大,进入内府刺杀的事,由我们来完成。只是,这次刺杀的是皇帝心腹,国家依仗,要尽可能脱身,若不能脱身,便——”说着,横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众人听这话,心道,只要不进去,则生还几率更大,便觉更安稳了些,就各各领了银子,只待晚上前去将军府门前配合攻打。

    已值酉时,二长使潜入今晚即将赴宴伴奏的“小百花乐坊”。正见班主老头没好气地责问两个吹笛之人。细细看时,台上站有五名舞女,锣鼓琴笛伴奏男伶四人。二人要想杀人乔装,没走到半路就定会被班主识破,况且连乐器也不会奏。

    杀金倒是想了个好法子,可以趁着他们进入将军府后,二人打扮成吹笛小厮,假装被落在后面混进去。先入到府第内躲起来,再乘机行事。

    时候已经不早,乐坊开始租用马车拉了行头往将军府内来。二长使早已换了乐坊小厮衣服,腰里插着笛子,远远跟在他们身后行了起来。

    华灯初上时,乐坊马车停在外面,众人已经进了将军府。府外挂着大大灯笼,麒麟石兽在火光照耀下更加威武起来。

    二人等着他们进了府内,顿了一会儿,便装出急切之貌,匆匆往将军府内钻去。

    卫兵伸手拦住他们道:“不得入内。”

    杀心忙从怀里掏出点碎银,媚笑道:“军爷通融通融,我二人被落在了后面,今晚将军有佳会,要是进不去,将军怪罪下来,你我都难逃其咎。”说着故意把腰间衣带上的笛子别了好几下。

    卫兵接过银子,一摆手放他们进去了。二人没有在显眼的地方多停留,只是转到了地形图上标记的马厩那里。

    这时候食马人正在喂养最后一顿草料,见两个伶工打扮的人鬼鬼祟祟走来,便呵斥道:“这是将军养马的地方,尔等何人,来这里瞎晃荡?”

    杀金只一步就跃到了食马人身畔,那人吃了一惊,忙提高声音,又问道:“你们要干么来?”

    这“来”字甫一出口,杀金便用饲料车上一支瘦细草杆穿过了食马人的喉咙。一丝鲜血迸溅在了一匹红马前,那匹马被惊吓到了,接连嘶鸣。杀金取笛一敲,那马便昏死过去了。所幸周遭只有这一匹不看头势的驽马,其余诸马皆若无其事地慢慢悠悠吃食。

    二人把食马人的尸首扔进了马厩里。细细打量着这里的马。红黑白紫,颜色鲜艳,腿长胸张,屁股又翘,当真是好骑感。

    二人只在这里东张西望,慢慢放风,等到乐声一响,便动手。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刻,渐渐有乐声缓缓飘了起来。起先丝丝缕缕,袅袅娜娜,细腻如烟,渐渐锣鼓齐动,天高庆雷齐堕地一般。

    二人寻声缓缓靠近,正是大堂内传出的乐音。慢慢向着大堂内靠近,只见里面觥筹交错。上首坐了威风凛凛的耶律余睹,下首两排各坐了军衔儿不一的军官,众人赏心悦目着这缓歌慢舞,嬉笑声满堂。

    二长使走进大堂众人视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虽然歌舞依旧,但是二人已经感觉到了些许不同。

    耶律余睹的眼神正好落在二人的眼中。

    二人拔出身后的佩剑,剑气涌动,各自向着上首的耶律余睹掷了过去。霎时间大风满堂,两把长剑带着锋利的剑气冲杀出一条血路后,稳稳当当地插在了耶律余睹的腹上。

    耶律余睹当场暴毙而亡。

    二人相视一笑,正待反身,却见身后院中站着身着铁甲的耶律余睹。他大喝一声:“砍死他们!”

    随即汹涌的刀斧手着了盾牌一起拥挤上来。

    二人夺手劈向一个盾牌,盾牌断开了裂纹,一股剑气顺着裂纹直接蹿到那名刀斧手的身前,刀斧手应声倒地。

    “防卫!”一名士兵喊道。随即四名刀斧手两两一队,一队着刀斧,一队挑盾牌,向着二长使快速推进。

    “中计了!”杀心大喊一声,把灯烛火苗投到房梁上,急忙后跃,抽出假耶律余睹身上的剑来,一把丢给了杀金。杀金取剑,一剑砍向了一名刀斧手的臂膀,那名刀斧手随即被斜劈死。

    “盾牌,进攻!”

    手持盾牌的兵士又冲了上来,杀金一剑砍去,即使包裹着厚重的元气,也只是豁开一个大口子,并没有砍断盾牌。

    “倍之!”耶律余睹大声喊道。

    随即将两张盾牌叠在一起的兵士又开始催步上前。

    杀心一剑飞来,只在盾牌上斩出了火花,一个小坑若隐若现,并没有伤到盾牌身后的人。

    杀金望了望地下,一会意,二人联手向着地上兵士的脚横扫而去。瞬间,十只脚被斩断了,五个人像横木被切一样倒在了地上。

    耶律余睹一顿脚道:“戳他娘,玄铁重甲!”

    随即身后几十重甲兵蜂拥而上,刀斧手撤了下去。二人两剑砍在重甲上,只是叮叮作响,于重甲兵来说没有丝毫杀伤。

    见状,杀金鼓足力气,调度了所有元气,一剑向着面前的一个重甲兵刺去。这一剑倒是深入,钻破了重甲,捅进了兵士的肚子,只是,如此打法,太过耗费元气。

    “重甲盖天盾,靠他!”

    身后一丈高的玄铁盾牌被四个人手持立在了前面。接着又一张玄铁盾牌对了上来。两张大盾牌遮住了二人的去路,并且不断前行。

    二人用剑砍不透,用力抵不过身前逐渐增加的兵士的堆积,只是擦摩着不断后退。

    蓦然间,杀金一跪,舞女一剑刺进了他的小腿。杀心回头看时,那一班乐坊都着了长剑在手。

    火势逐渐大了起来,房梁开始劈啪作响,已经有崩塌之势。府外接应的刀客见状,赶忙如前计,待要攻打起来。

    哪知前后门与东西二角门,各有弓弩手和重兵圈住了他们。呼呼的飞箭向着刀客身上风驰电掣地运来。

    刀客们也都调集元气,形成气圈,包裹着自身。飞箭碰在气圈上纷纷落地。刀客们趁势卷起地上的箭镞,一挥刀,那些箭镞又裹挟了真气向兵士们射来。

    后面的盾牌早就堆上去了。飞箭咚咚地插在了盾牌上。

    “攻城大弩!”

    话音一落,后面几十人抬了一张攻城弩来。弩长两丈,弩箭长一仗,又有几十人用力拉弓弦,拉到最满处,一丈长大箭发出了雁叫声,以龙虎气势破穿了刀客气圈,瞬间一个刀客就被射死钉穿在了砖墙上。

    其余刀客见状,无心恋战,只顾逃命。后面的枪兵又至,着了铁甲进发,把一群刀客逼得无路可退。

    奋起斩杀了二十余名玄铁重甲兵士,刀客们已经筋疲力尽,仍有看不到的人头攒动,想要逃身,奈何这里已经变成了天罗地网。三十九人见状,抽刀断喉,血流如注。

    杀心已经搏杀了那一班舞女伶工,元气耗费得差不多了,杀金也勉励支持了许久,二人皆已疲惫不堪。

    大梁已经被烧得通透,噼啪断裂之声只待最后的崩塌。

    梁木断了,整栋房屋开始摇摇欲坠。堂内的火光也已经开始冲天而起。

    蓦然间,一个人如鹰隼一般,稳稳地落在了大堂顶上。耶律余睹还未看清时,那人脚下一用力便崩塌了整个大堂。

    随后,趁乱间,三道剑光飞升在半空,耶律余睹看得如痴如醉,兵士连忙放箭,无奈三人已经飞远。
………………………………

潜龙勿用 第59话 鸿雁长飞光不度

    携着阴阳二长使逃出天罗地网的不是别人,正是副堂主倍侯斥。阿六敦料想凭着风云堂这一点零星力气是敌不过军功显赫的耶律余睹的,奈何萧奉先强迫,势力所压,不得不为。莫说阴阳二长使不一定行,就是自己和倍侯斥合手,也未必能杀死耶律余睹,就算运气好,真的杀死耶律余睹,能不能在玄甲重兵如海风般猛烈的攻击下活着出府,也是个疑。

    虽是敢死队,死个小猫小狗,死几条烂鱼烂虾的门人弟子,是不值几个钱的,但阴阳二长使和“雪暗凋旗画”五名人不是一般猫狗鱼虾,而是风云堂的中流砥柱,如果两堂主是天,豪不夸张而言,他们的脚色便是地。

    萧奉先想到耶律余睹不会如此被刺杀,他只是想让耶律这个老匹夫受点惊吓,给他凭空多制造麻烦,至于耶律余睹的死虽是终极目的,但就现下情状而言,显然也是极其不现实的。而萧奉先仍然下了死命令,他想看看风云堂的忠心,一如看看百骷堂忠心那样。

    耶律余睹虽未死,但风云堂用些许损失来证明了其对萧奉先的忠诚。两方的目的都达到了,代价是死人,死兵士,死剑客,死修行者。一般人的死亡对于史书的描写毫无影响,正如他们的存在对于史书的描写毫无影响一样。

    月如铜镜挂在中天,映照着地上人事的起承转合。耶律余睹亲眼看见一个高段修行者带着两个丧家之犬,如大雁一般趁乱轻轻飞上了半空,只可惜他们并不是惊弓之鸟,凭着两人就敢闯入金吾卫将军府的胆气,这已经证明了。

    耶律余睹很欣赏这几个人,脸上还是带了捉摸不透的笑意。他伸手摸了摸月光,明亮皎洁如碎玉,这碎玉铺得密密麻麻,铺到天涯海角,只要在这块陆地上,谁也躲不过去,任凭尔是大雁,飞不过光照。

    耶律余睹向着步军指挥使查打珥道:“砍头剁脚。头悬在将军府门前,脚用铁丝穿了挂在院墙下,做腊肉。”

    查打珥知道这是将军常用的技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仇必报,忙着兵士如此办了。

    翌日天明,街市冷清,将军府门前充满了杀气。四十颗头颅分四排悬挂在将军府大门前,更有惊恐胆战景,一些尚自在流淌着红白相间的腥臭汁水。院墙上挂了八十只脚,脚上层层码了粗盐。

    萧奉先派人探知消息后,脸上倒是笑意盎然。这说明耶律余睹怒了,怒是因为恐惧,恐惧便是自己给他带来的。

    大辽国一人之下的只有一个,是枢密使。

    ……

    却说李褐与小喜在书房中每日里共同修炼,共同起居。他二人分别修行不同剑经,进度也是各不相同。李褐因为过劳,不敢动气,只是单纯修行剑术。剑术也不敢多练,在房中比划累了,便盘坐在床上在脑子里一遍遍过着剑招。

    小喜问道:“师父只是让你每天修行,岂不知有诸多增进修行的法子?”

    李褐道:“师父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小喜忽而靠过来说:“你可知道灵脉?”

    李褐摇摇头。

    小喜笑道:“按理说,咱们这山左剑道馆的灵脉在崂山,不过都有传言说,这徂徕山也有灵脉。师父对你说了没?”

    李褐假装不知,问道:“灵脉是何物?”

    小喜道:“剑道馆的命脉,滋养过无数修行者。”

    李褐点点头。

    小喜笑着望向李褐道:“该不是师父说与你不让外传罢。”说着又向李褐靠近了,他俩双腿紧挨,李褐感到一阵阵热意。

    李褐待要起身逃开来,小喜忽然攀住了他的脖子,道:“看着我的眼来,是不是说谎,师父说与你,你却不让我知道?”

    李褐一把推开了他,笑道:“我连灵脉是何物都不知,你却说我隐瞒,哪有这道理!”

    小喜道:“徂徕山大小峰头九十有七,该如何寻。其实要真的在这里,当真藏也藏得住。”

    李褐问道:“灵脉真的有奇效麽?”

    小喜笑道:“你个呆子,灵脉肯定有奇效。我想看看,师父会不会让你在灵脉处修行。你要是修不上,我们众弟子都捞不着喽。”说着便一摊手一撇嘴,颇有无奈。

    李褐道:“这也没什么打紧。修行这事儿,全靠个人造化。行则行,不行罢了,哪有什么多余期盼?”

    小喜点点头,道:“此言不虚。人生寄一世,何不快活随性,每日里想着许多无关紧要的闲事,岂不白白浪费一辈子?”

    李褐道:“有理。”

    二人在这里商量时,却闻外面唧唧喳喳似有鸟叫。响声靠近了门口,长一阵儿,短一阵儿。二人觉得好奇,忙悄悄近了门口,透过门缝看时,却并没有了响声儿。二人准备开门细看时,蓦然门被哗啦一下推开来,二人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原来是萍儿。

    小喜嗔怪道:“师姐,就你会如此把戏。”

    萍儿咯咯笑道:“两个大男人却如此小胆子,倒被我小小女子吓了一跳,这岂不是成了‘小男人,大女子’了?”她说小男人时,手指在摩挲着,仿佛手里攥着些微盐粒,仿佛那盐粒是小男人。

    李褐道:“师姐说得是。”说着向小喜眼色一用,小喜会意,便也马上道:“师姐说得是。”

    萍儿道:“好呀,小喜子,你们二人合伙挤兑我。我早看出来了,你们——”她说你们时故意停下不说了,把眼睛来回瞧着李褐与小喜。

    李褐慌忙问道:“你瞧出什么了?”

    萍儿笑道:“鬼鬼祟祟,不可捉摸。”

    李褐只道是她胡乱猜测,连忙摇手道:“师姐可不要乱说话,我没有。”

    萍儿笑道:“你没有什么?快些说来!”

    李褐涨红了脸,又颇感无奈,哭笑不得,自知掉入了石萍的言语圈套,忙把眼睛看向小喜,只见他正笑语殷殷地望着石萍。

    萍儿气道:“你笑着看我作甚,就是我说对了,你心虚而已。”

    小喜笑道:“就如是真的,你待如何?”

    萍儿道:“好你个小喜子,敢欺负大师弟,我要给你点苦吃。”真的动了怒,剑气一下激增,一掌向着小喜面前拍来。

    小喜赶忙讨饶道:“师姐宽恕我这一回罢,要不然,我还欺负大师弟。”

    萍儿住了手,笑道:“你敢,看不打死你个马屁精。”

    李褐无奈道:“师兄师姐,师父安排我在这里修行,你们不来帮助,却多来扰乱,不是道理。”

    萍儿笑道:“谁给你讲什么道理。我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你又如何?”说着真就跨出了门去,竟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小喜笑道:“这也是姻缘。”

    李褐道:“什么因缘?”

    小喜打了个响鼻,道:“姻缘便是姻缘。”

    李褐知他在玩字谜,不与他多言,又回到床上,慢慢翻起《竹溪六剑》来。小喜又腻过来,伸手想要翻看,李褐拍断了他,便把剑经往自己怀里收拢了一点。

    小喜道:“真是肚量小,师父也曾传过一些给我们。”

    李褐头也不抬地说道:“既然传过一些,又何必再来翻看我的?”

    小喜道:“是传过一些,只是不见全,不给看便算了,你可真是师父的第一大好弟子。”

    李褐笑了笑,继续翻看手里的剑经。他自己当然知道这剑经的妙处不在剑术,而是唐人亲手记下的修行笔记,这笔记里解决了诸多今人修行者已经面临和即将面临的问题,是以弥足珍贵。

    他二人在这里厮磨,却闻到头上一阵雁叫声。雁叫声响亮清脆,在春日空中画出一道天河,无数雁翎便纷纷漂浮在上面。

    龚德位闻声而出,看了看大雁。

    大雁毛色为杂,头白,身青,尾红,两只收拢的雁脚为紫色。这不是一般中原雁,而是胡雁,形色神气自有一段不同韵味。

    刘玉书也探出头来,道:“好雁,好雁。”

    龚德位笑道:“可不是麽,如此大雁,真是难得一见。”

    二师兄杨勃和三师兄王子朗也闻音出来,齐声笑道:“雁是好雁,却并不是难得一见。早就见过好几回了。”

    龚德位忙问道:“两位师兄是在哪里见的?”

    二人道:“也是在咱这徂徕山,只是这雁有时叫,有时不叫。八九年前看过几次,却并没有叫得如此响亮。”

    龚德位道:“大雁非金石,岂能长寿,两位师兄说八九年前见过,定是骗人。”

    二人道:“说得也是。可能不止这一只罢。”

    刘玉书笑道:“二弟和子朗向来不肯骗人,如此漂亮的大雁,肯定多有,这是吉象。”

    四人便都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石介也闻声仰天而看,他觉得这叫声杀气十足,这雁色诡谲难断。说不清是哪里有差错,只略微觉得这大雁并不简单。这只胡雁飞过徂徕山后,骤然下降,不知降落在何地何木。石介曾经追逐过此雁,但碍于地上的阻遮甚多,纵然凌空追赶了三四十里地后,大雁忽地绕圈急坠,也终究没有寻到它的踪迹。

    窗阴一箭,看看又是一个月晚,亥时已过,石介翻来覆去犹不能睡着。年岁一大,苍凉末世之感越来越重。也可能是因为式微的王朝形势,也可能是因为孤寂的晚夜,又或者是一种说不出道弗明的感觉,石介暗自叹气。

    周昂、胡雁,石介反复想着,这两者若有什么关联的话,山左剑道馆危矣。徂徕山虽然大小山峰众多,却经不起高空上日积月累的窥视。这只是发现的,有没有尚未被发现的,不得而知。

    王朝多的是稀奇古怪玩意儿,弄个珍奇异兽不足为惊。只是要用这珍禽来刺探一个失势剑道馆的内情,多有不合理处。或者是三个剑道门派同时被收入天罗地网中,可这又为何呢,难不成王朝已经不允许有任何一个非皇家的修行者了麽?这也不现实。石介就这么想着时,那只孤雁又靠近了中空,沿着月光,慢慢北飞。
………………………………

潜龙勿用 第60话 山雨欲来

    却说洞内士兵在“霸爷”一队强行入得禁地时,连忙传信给完颜忒堇。完颜看后,惶恐且怒,思考着该换地囚那人。

    兄长阿骨打之前曾说过,这人由自己看管负责,言外之意是所有机缘也只让他自己独占,奈何如今又要出尔反尔。当年他和金国老一辈七大剑道高手将兵士数万,方才俘获受伤的白衣人。调兵遣将、冲杀战场的都是自己,阿骨打只坐在幕后,难道现如今连当年的果子也想取?

    这里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无论机关设置,还是洞内安排、那人的情况,最熟悉的都是他。但完颜忒堇心下不安。他决定把白衣人转出上京,去辽东。

    一来以“距辽国太近,恐有不测”为理由,二来以“辽东有金城汤池”为借口。他虽想转移白衣人,却不得不先上书给阿骨打,获请准予。此刻他身在上京,兵士势力却都在辽东,这种笼中鸟姿态的处境,没有建议的资格,更不用提为自己争利。

    完颜阿骨打有帝王之才,完颜忒堇心里明白。比起那王位来,完颜忒堇更痴迷剑术,要不是有此好,他不会想出困住一个一剑通神的剑道高手的良法来。只要一用剑,一谈起剑来,自己的所有神思就会凝聚,每把剑的生气也会被自己感知到。锻材、纹理、图饰,甚至连挥舞的剑风都仿佛与自己的命相通。就因为这,人都赠他“剑呆子”之称。

    受这唐突的刺激,完颜忒堇觉得,当下是个逃往辽东的最佳机会,自从奉命去领赵良嗣探看那人开始,他就知道这上京于自己来说,无异于兽笼。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先返了自己封地再说。

    ……

    鬼父自与刀七、影二人来到金国后,埋名隐姓,依旧做起了面摊儿生意。从辽东开始,挨家挨户,走街串巷。一是为了找那人的下落,二则是以防万一,寻找一个可以长居之地。百骷堂与他们的消息还畅通着,在没有找到万全之法前,他们不敢冒然脱了与辽国的关系。

    毕竟易水三人组组神出鬼没,倒也不是怕他们的实力,而是怕他们如影随行地追杀会暴露了自己身份。宋国回不去,金国与自己没什么交集,万一辽国的追杀在这金人土地上显露出罗生门的名字来,福祸当真未知。

    老鬼还有一计,就是找到完颜忒堇,效忠女真。他耳闻过完颜的修为传言和种种事迹,一个对着剑发呆的剑客,修为肯定弱不了。虽是一计,却不知道该如何实行去表忠心。王爷府内有无数剑道高手,更有层层重兵,凭着他们三人的力气,老鬼心里清楚,是无论如何也闯不进、出不来的。

    因为尚不清楚完颜对罗生门的看法究竟如何,能不能见容于女真,他们三人必须慎之又慎。之前曾经用箭往王爷府内投射过信笺,但究竟没了下文。三人还是提心吊胆地过着,辽国、百骷堂的压力让他们所负甚重,乃至于一看到街上神色不对的人,他们都怀疑是辽国刺客。

    而且这小王爷平日几乎不出府,调兵遣将或者收集情报,运筹帷幄,轻易不现身,除非有阿骨打的诏令。即使一时奉了阿骨打的令,那也是军机大事,要现身时,府外便有四辆马车,东南西北分头各跑,或者有时竟是幌子,完颜忒堇并不在其中,故而想要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

    当然,也有例外。再孤寂、再有呆气的人,也总会有几个友人。旧友要见,堂而皇之地登门就行,不必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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