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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冲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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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院的剑师们首先退开了。

    大内侍卫没有任何动作。

    一把剑离开了剑鞘一寸,明晃晃地贴在了孙旦下巴上,“你真想杀身成仁?”

    孙旦一个激灵,伸手向着侍卫们摆动,示意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归庄脸上很平静,时刻等待着机会。

    孙旦看到归庄在偷偷向自己使眼色,想要偷袭,孙旦赶忙摇摇头。

    “得罪了。”崔鹭在孙旦耳上悠悠说了一句后,一掌把他送到了归庄怀里。归庄接过孙旦后,崔鹭已经翻出了剑院,一股气跃出了皇宫外城。

    “要不我再带弟兄们去追一追罢!”归庄说道。

    “哼,追什么追,还追得上麽?!”

    孙旦赶忙回宫请旨捉拿崔鹭,全东京张榜开始戒备,严防可疑人员出城。皇家剑客们协助大内侍卫守在各个城门口。

    出了皇宫,崔鹭本想一口气奔出东京城,但因为小韩和小胡的死不明不白,要是出了东京,只怕再也查不清,便潜伏在东京陋巷。

    他用剑把自己的衣服割成细条,又污脏了许多,扮成流民模样。

    高修剑客可以感受到方圆一里内的剑气,但在这东京城,藏龙卧虎,高段也有不少。所以崔鹭对于自己的隐藏还是十分游刃有余。

    两把剑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上面也并没有文字,崔鹭仔细摩挲了好几十遍,他好奇,难道小韩不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双剑的线索断了,但是专司官员这个线索可以用。

    崔鹭决定从这个官员下手,他对小韩的那一瞥,绝不简单。

    赶了有两日多,萍儿便把一件大小合体的狐皮半臂来交给李褐。

    “你吃了几碗狐灵肉?味道真是不错!”萍儿赞叹。

    李褐接过半臂来,套着罩衫试着穿了一下,尺寸差不许多,“多谢师姐,好手笔,那个狐灵肉我可没吃,守丧三年,我不吃荤的。”

    萍儿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来。
………………………………

潜龙勿用 第75话 东京那个垃圾场

    石萍不信,一个人竟然为了守丧放下荤食,这等于拿了自己舌头、断了自己半条命呀,便把脸转向小喜问道:“小喜子,他所言是真?”

    小喜道:“真不真与你何干?”

    石萍气道:“这可是我们徂徕山道场的盼头儿,吃不好饿死了,有你张小喜的份儿!”

    小喜不再搭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李褐来到这里后,就不想再与别人多言。而石萍每每与李褐明里暗里关怀问候,一日甚似一日,这让他有些不甘心。

    李褐半懂不懂,故作未懂道:“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顷刻之间还死不了。”

    “那也不能真的不吃荤食,我们修行之人耗费体力甚多,最需荤食。”石萍道。

    李褐宽慰,“我有师父所调丹丸,没事的。你不也吃师父的丹丸麽,你该比我最清楚。”

    石萍嘴巴将启未启,呆了数息,竟叹了口气,“你可要保重身子,好罢,我承认,你们读书人的规矩最多,你可别耽误了修行,别忘了你是要做什么的。”说罢,眼眸兜转,有无限意味。

    李褐听她一说,倒觉得感激,一种小娘的感觉袭上心头,遂把头抬了抬,胸也不自觉提了起来,笑道:“我多吃几顿是一样的,力气足得很。”

    一阵孤介之风扑在石萍面前,这场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石萍道:“那你乖,好好听话。遵守规矩也不能饿坏了自己,要不然你娘的在天之灵也会过意不去的。”

    小喜听他们这么一说,也茫然了起来,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未知的以后也是这般。

    “小喜,你也要好好保重,希冀我们的崂山之行都有所进步。”石萍又殷切叮嘱说。

    小喜微笑道:“好,就依师姐之言,我们都乖。”说罢,竟有了一种不舍,眼角略微湿润了起来。

    随后他起身,要去剑道馆周围再瞧瞧,萍儿也离了,唯有李褐一人静悄悄地在房中思考着。

    崔鹭的事只一天就已经传遍东京城,所有人都惊愕。

    皇帝大怒,连撤销皇家剑院的决定都有了,说以后只保留武举考试,只选疆场军官而不再留皇家修行者。亏得总管刘琳好说歹说,为北宋留下了这丝微弱的修行火苗。

    现在去哪里寻找崔鹭才是个问题。天下之大,你去何处寻?

    不过专司官员孙旦不这么想,他知道崔鹭肯定不会出城,一定还在东京城。要是出了东京城,崔鹭就找不到他想要的真相了。

    只是偌大一个东京城,想要隐身的话,再去找到他也着实不容易。

    剑客不调度元气,不动用剑气时,剑气就被暂时隐了起来,要想凭借着对剑气的感知来找到一个隐住剑气的剑客,确实有点儿困难。

    因为有了这个困难,所以剑磁罗盘就起到作用了。剑气可以暂隐,剑磁确实真实存在的磁场。但东京城方圆十里,人口过百万,从皇宫到外围,一环二环,层层往外划去。京城内又有很多的高手往来流动,如此端着罗盘测量,有些不切实际。

    更何况,剑客都会有的罗盘,崔鹭这种高手又如何不会投机取巧地用罗盘?纵使剑客能端着罗盘真的测量出他的方位,他就不能也测出这个剑客的方位而轻巧躲避?

    所以,眼下就算崔鹭真的在东京城,如何在百万人中把他找出来,也是个不小的难题。

    老办法还是得用,官兵搜寻外,剑院里三品以下的剑师们每日早中晚各自端着罗盘去走走,撞上便撞上,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不上,明日接着撞。

    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搜索,而崔鹭,永远不会离开东京城。

    崔鹭不清楚角门鱼市上的眼线还可不可靠,如果连朝夕相处视若手足的小韩都不可信,可信的又有谁人呢?

    崔鹭蹲在垃圾处理场思考着。

    这里的垃圾来自东京的四面八方,归属街道司,共有五百环卫工,每个环卫工都穿着青衫,月薪两贯。

    垃圾场也蹲着无数游民和野狗,他们都有极强的生存欲望,企望可以多活一天。

    街道司的环卫工也是底层人,懂得乞讨要饭的艰辛,故而多多担待这一群游民。

    生活不容易呀,谁能一直担保福寿永久?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呐!

    小韩的双剑藏在垃圾场边大杨树的那个老鸹窝里。此刻崔鹭正蹲在杨树下面抱着头,忽然,一个干净馒头伸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地上的脚,是一双男鞋,崔鹭头也不抬,“谢谢大爷,您多子多福!”

    一群游民见到白面馒头都疯了一样涌上来,围住那人。

    那双脚却不动弹。

    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

    崔鹭抬起头来。赵良嗣。

    “老丈,行行好啊!给口饭吃罢!”

    “活不下去了,我要饿死了,我眼花呀!”

    “救救吾儿罢,他才四岁啊,我都没奶了,给他断奶了!”

    游民的痛苦呻吟声响了起来。

    赵良嗣洒了一把随身携带的铜钱,一群人开始争先恐后地抢了起来,有人不惜为此摔个狗吃屎。

    “乖啊,都乖,我这里还有!”赵良嗣又洒了一把铜钱。

    洒完最后一个铜子后,赵良嗣便走出了人群。崔鹭也紧跟着走了上来。

    “这流民怎么越来越多了,好家伙,都来咱京城了不成!”赵良嗣感慨道。

    “不止外来户,还有这京城本地的。官府城南新圈了片地,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要这一占地,钱的去向,你懂。这不都是没活路了嘛。”崔鹭道。

    赵良嗣便接口道:“话是这样说不假,但也忒指望政府了。打仗、维稳、赈灾,政府要做得太多了,哪能忙过来。但凡能活下去,自己就撑住不行了嘛。凡事还得靠自己呐!”

    崔鹭耸耸肩,不置可否。

    “小老弟,你的事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说说怎么找到我的。”

    赵良嗣笑道:“连蒙带猜,外加一点儿好运,可能我和你太熟了,没想到真看见你了。”

    崔璐低头不语,心道,得换个地方了。

    “说说罢,怎么闹出来这么大动静,皇家剑师脱籍可是死罪啊,也是——忌讳,你也懂的。”

    崔鹭便一五一十说了。

    赵良嗣微微叹口气,道:“我在朝内这么多年,资历也算深厚了,还是没有摸清事情的底细。这个事儿啊,不好办。依我看,两人的死都与你所查的事儿有关。”

    这话儿正中崔鹭下怀。

    赵良嗣又接着说:“都到这节骨眼了,别查了。查下去,是个无底洞啊。在皇宫内杀人,水深得很呐,小老弟,你还看不透形势麽?”

    崔鹭啧啧一声,心事被人说中,他很烦。
………………………………

潜龙勿用 第76话 虽千万人吾往矣

    赵良嗣接着叹道:“顶层政治漩涡,从来都是眨眼之间。这些道理你还不懂麽?”

    崔鹭欲言又止,开始时只是想为父兄寻一个公道,待这几年追踪下来,他想得忽而就多了起来,似乎不单单只为了自己。

    那些全都像麻袋一样松垮、没有丝毫血水的干瘪尸体,他们真的是为国战死的?

    一千人啊,一千人死得不明不白。崔鹭后来渐渐明白,为死人寻公道也在其次,他要为所有活着的人寻一个道义,寻一个真相。

    赵良嗣看了看崔鹭,“老弟,有些事不能较真呢,明白当然好,糊涂也未必不好。何不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崔鹭有些为难,他没想到赵良嗣竟然如此说,道:“我的事总归牵扯不到赵大人,这一点你放心,绝不拖累你。”

    “不是这回事”,赵良嗣摆摆手,无奈说道:“我要是怕,我今日何必来寻你?我是真不想看见再死人了,尤其是咱们这些老相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国家就到了用人之际,从姚继昌的死,我就隐隐感觉到一股漩涡,一种压力,来自于朝堂内部,这是政治争斗的前兆。”

    “我也想置身事外,不去再想,可是谁又替一千多个家庭考虑过?他们的亲人,谁又关心?”

    赵良嗣愕然,崔鹭说得显然也是正确的,只可惜,这个问题问得不合时宜。

    他直盯着崔鹭,问道:“你说得纵然是对的,又怎么样?你能怪谁?”

    崔鹭反应很快,听出来话里有话,“你说我怪谁?”

    赵良嗣又长叹一声,他只是隐隐觉得这事关系很大,但他也说不准,只是通过各种迹象来约莫判断,但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的迹象,都隐隐约约表明,这事情不简单,不是他一个皇家剑师能管得了的。

    二人沉默了良久,此时他们处在一座酒楼后门的逼仄胡同里。

    “我想了很多,也早就有所怀疑,那时候你在济南府的胡同里,明明有两个人跟踪你,却走脱了一个。”

    “是。”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走脱的人,不是在提醒你,而是在警告你。”赵良嗣扭了扭头说道。

    崔鹭心里好像明白了许多,这样以来就解释清楚了很多事。甚至他想,从一开始所有的行动就早被人了解得一清二楚,只是限于多个势力的纠缠平衡,自己侥幸前进了许多步。又甚至,连小韩都是一早就被安排好的。

    如果是这样,他们之间或许本无感情可言,小韩一开始就背叛了他。

    崔鹭摇头苦笑了一下,事到如今,一切都没办法。

    “我还是决定了,就是被淹没在这个巨大漩涡里,我也甘心。青天高悬,有些道义,还是需要人去寻的。”他淡淡地说道。

    赵良嗣以前一直认为崔鹭是个十分懂得变通的人,直到今日,他才发现似乎没有看透。崔鹭骨子里还是有些倔强,又或者,有些事,真的是不能变通的。

    “有些事很敏感,时间,地点,比如那皇妃。”赵良嗣慢慢道。

    崔鹭换了一种口吻说,“我也不确定能走多远,既然都到了这步,放弃真的可惜。我不想管那些政治漩涡,我只知道,每个人的命都有其意义。他可以在战死沙场,但就是不能不清不白含冤。你知道麽老赵,一千个士兵,我询问过他们的家人,现在有五百四十九个家庭还在,他们都说尸体运回来的时候,干瘪瘪的。这不是普通战死,倒像是修行邪术。”

    赵良嗣的眼中并没有透出多少惊诧,他明白,下层人的生命从来都是决定于上层人手中的。政治就这样,死人流血是常有的。

    “你知道查你案件的官员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

    “孙洵的侄子,孙旦。”

    崔鹭身子如被猛地刺了一下,“那一千兵士所在军队的主将孙洵?”

    赵良嗣点了点头,“这事早就好像有预谋一样,现下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老弟,别怪老哥我不帮你,这形势,谁也看不透。朝内如此,朝外更甚。张敬终,他的去向,恐怕也是个谜。之前和老杨老刘老钱他们商量过,但这几天思来想去,又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你好自为之罢,我尽力帮你,以后由小赵,赵壹来见你,我怕是不方便。”

    崔鹭知道墙倒众人推的道理,老赵没有落井下石就谢天谢地了,这种事儿,毕竟谁也不想去碰这个霉头,就笑道:“各有各的困难,我懂。如果我真的沉没在了这个漩涡里,请把我的佩剑送回山左,交给我师父。‘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茂陵剑便是我的魂,我希望魂魄归乡。”

    赵良嗣竟然有点心酸之感,眼角忽而有些湿润,他也想劝,他更知道这是劝不住的,人一旦把心思想在了寻找公正和道义上,这公正和道义就会成为他最好的归宿。

    “好,我答应你,只是,别太认真,别太认真,有危险千万别恋战,凭你的本事,能留住你的人很少,你只要跑出东京城,天下之大,随你去。”赵良嗣握了握崔鹭的手,以一种殷切又坚定的神色向他说道。

    “我会换地方的,赵壹找不见我。他要是想找我,只管在街道上走动便是,我自然去找他。”

    崔鹭说罢,便转身走了,步子很坚定。

    赵良嗣无奈地摇了摇头。

    东京城发生的事已经传诸各州府了,石介听到后摊坐在椅子上,半天方回过神,拍着腿说道:“早知道会如此,说过他,不要多管闲事,得过且过就行,他不听呀。我们都是蝼蚁一样的命,胳膊能拗得过大腿麽?”

    所有弟子都在演武堂下恭敬站立着。

    这一场变故势必牵扯到山左剑道馆。如果皇帝连皇家剑院都想撤了,那么这一个小小的剑道馆,更是不用放在九五至尊的眼里。

    所有弟子的头上都汗水涔涔,指不定明日就有旨来撤销山左剑道馆,他们这个小小的分道场也不会存在了。
………………………………

潜龙勿用 第77话 来得很突然

    众人单单知道这事很严重,但崔师兄具体在做什么,无人知晓,除了李褐的一知半解。

    石介的心情也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崔鹭可以找到真相,一方面又害怕不必要的牵连,倒不是害怕牵连自己,而是害怕牵连剑道馆。

    牵连自己也没事,每个正直的修行之人都早已准备好杀身成仁了。但是涉及到自己以外,涉及到本门本派,这几百年甚至千年的心血,不得不让人多加考虑。

    比剑之日在即,石介忧心如焚。

    这一切都因为自己与崔鹭的关系,介乎朋友和父子间。这种关系,通常有种超越亲情的异常亲近在。

    分手后,崔鹭准备回到垃圾场取剑。刚走没几步,背后就有人跟了上来。

    崔鹭紧走几步,绕过一个胡同后,忽而不见了。

    那人头戴斗笠,正在胡同中瞭望。

    崔鹭在他后面慢慢逼近,斗笠人还没有发现,他的右手已经快要触碰到斗笠人的肩膀了。

    一个人影从崔鹭后面快速袭来。

    崔鹭应声昏倒在地。

    斗笠人缓缓转过身来,“大先生你宝刀未老!”

    那人摇摇手。二人向垃圾场而去。

    等到崔鹭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罩在一个破筐中,天已经入了夜。他把筐掀开,揉了揉自己的后颈,依稀记得是被一个人打昏的。

    他好像还听到一些话,心道,不好。遂赶忙往垃圾而发,那棵大杨树还在,老鸹窝也还在,那两把剑却不见了。

    崔鹭的耳朵嗡嗡作响。

    虽说他未从双剑里找出什么,但这两把剑的丢失还是让他心慌。更可怕的是打昏他的人,那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

    然而他们又不是奔着自己来的,这就有点捉摸不透了。

    捉摸不透才最可怕,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在哪里,要做些什么。

    现下是进退两难,对方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为什么只是警告而不是终止?这很值得玩味。

    如果说,他之前还不确定这伙人是否与事件相关,那么现在他可以确定了。

    “你别走啊,你回来呀!”

    崔鹭抬起头来,借着锃明的月亮天儿,看到一个妇人怀抱着一个小童。她的哭很惊悚,惊悚到呱呱叫的老鸹都开始压抑不语。

    周围的游民三三两两往前凑,神情很奇怪,一半儿恐惧一半儿好奇。

    妇人哭得几次晕厥,崔鹭知道,那小童定是死了。

    一种悲伤无奈地情绪瞬间包围了他。有些事是做不成的,从一开始就安排了好了结局。

    他也有些怕了,这种十年前的感觉再一次袭上了心头。又交织了现在妇人的痛楚,说不清道不明,好像也为了小韩而发,是什么?他不知道,长长地吐了口气。

    但或许也正是这种凄楚成为了自己坚定信念的一部分。

    那一千个家庭或许比这还惨。

    他决定离开这里,换个地方。

    一个声音才黑暗中响了起来,“喂,你们谁见过崔鹭了?”

    崔鹭一惊,那声音清脆空明,刺破了夜色的油腻。

    是个女声。

    一个带了斗笠的人从胡同拐角走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未响应,各自做着方才的事。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崔鹭是什么,是人是狗还是别的东西。

    妇人继续哭泣。

    “不说话就是没见过罢!”她自言自语。

    “嗯,一定是没见过。本姑娘找了几天,总没见着。”

    她转身拨步。

    崔鹭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

    奇怪地是,那人越走越快,步子越来越轻便,渐渐如飞跃一般。

    这个人修为不低,崔鹭吃了一惊,催步上前。

    看前面又是个转角,那人一下就闪了进去。

    这次崔鹭没有跟进去,而是贴在胡同口,守株待兔。

    等了盏茶时,前后并没有人出来。

    崔鹭笑了笑,决定放长线,慢慢坐下来等着。

    那人耗不过了,一炷香时,慢慢地从胡同里出来。

    “不对不对,明明跟在我后面的,怎生走了?”

    崔鹭摒住呼吸,慢慢地站起身。

    那人就要走到胡同口了。

    “一定是怕我,便走脱了,一定是这样!”那人又自言自语道。

    崔鹭知道她快出来了,把身子往外贴了一贴。

    哗啦一阵瓦响,崔鹭赶忙抬头,斗笠人已然跃步于中空,背靠着月亮剑不出鞘地刺来。

    崔鹭连忙躲避,那少女却飞出来一串儿铜铃,铜铃声响,崔鹭只觉眼花。

    他一跤摔倒在地。

    “哼,不过如此嘛!”那人一笑冲着崔鹭走来,正想要一脚踢上他时,崔鹭着了茂陵剑,一剑指向了她的胸前。

    “不算,这次不算,你这人怎么使诈!”那人跺脚怒道。

    崔鹭不言,剑又往前送了送,道:“你自个儿摘下斗笠来罢!”

    “你这歹人,非礼?!”

    崔鹭哭笑不得,心道,明明是你要找我,我今就在你眼前,你却恶人先告状。

    “姑娘,别让我动手。”

    “好罢,我听你的便是——”她刚伸手来摸斗笠,那串铜铃儿又响了起来。那声音一听就让人眼花缭乱。

    她趁机跳了出来,飞步欲走。

    崔鹭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但不像和那事有关系的,就小声道了一下:“崔鹭——”

    那人突然转身回来了,踮起脚尖来,“你认得他?”

    “认得。”

    “他在哪里?我找了他两日了,好不容易等他被逐出剑院来,我容易麽!”

    “朋友,你真有趣,人家遭殃,你却来看笑话儿,忒缺德了点儿!”

    那人嘿嘿一笑,道:“是缺德了一点儿,不过,我找他也是真心的。大老远来这京城一趟,也不容易。”

    崔鹭不想再跟她兜圈子,道:“你找他作甚?”

    那人道:“你先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再告诉你。”

    崔鹭摇摇头。

    “你不说,我也不说,我是不会上你当的。我就不信,凭自己的本事找不见他!”那人一扬头,转身又待要走。

    “朋友,你先回来。”

    “你说不说?”她定住脚步道。

    “我说。崔鹭就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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