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剑气冲天-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龅闶裁蠢矗蔷褪牵畲Υκ枪叵担还叵荡绮侥研小

    人呐,你得先活着,活着才有顶大的乐趣,活着才是顶大的事。

    至于说的什么尊严、道义,大侠的本色,都是扯淡,没命活着,你说那些有什么用?

    归庄不知不觉就感到眼角有些湿润了,十年之交,各为其心,来个了断罢!

    他承认自己活得很一般,不会特立独行如崔鹭,自然也没有什么棱角。他都是平平地活着,自己用剑削平自己的棱角。

    过程很漫长,也很疼痛,可这是活命的必经之路。

    与崔鹭相比,自己的人生可能不如他那样精彩,可自己的人生肯定会很长久,永远永远。从道义上来说,自己也确实不如他活得那样光明磊落。

    可是人不止有道义,更要有命。孰轻孰重,各有所爱。

    归庄长叹一声,心下稍稍平静了,离着相国寺更近了一些,已经可以远远瞭望到它的斗拱飞檐了。

    素绚与崔鹭一前一后地走着,远远瞭望到相国寺时,人群四周突然出现把剑在手的人,眼光锋利,杀气浓重。

    人群早已乱作一团,惊吓声和嚎啕声连连不止,所有人哪里会想到,竟然有贼人光天化日在天子脚下当街斗剑。

    二人立住脚步,刺客们握剑缓缓走来。

    归庄回过神来,这才感觉到一股幽幽剑气,紧接着就听到一阵阵叫喊声,看到前面的人群开始四散。

    黑鲨剑现出来握在手中,接连几个跟斗凌空便翻到了前面。

    崔鹭与人已经缠斗在了一起。当心犹有一个神气凛然的公子待要上阵。

    蓦然,一股大风忽至,一阵厚重的剑气袭来。

    归庄不自觉笼了黑鲨剑护住胸前,一个黑色斗笠人影快速袭击了那个公子。

    眼前已经乱了。

    崔鹭连杀了四名刺客,后面又有更多的刺客涌上来。

    归庄这才发现,楼上屋檐高处都站满了带剑者,连绵数里,腰间别着拳头大小的铃铛,他们都在放风。

    当下是个好机会,归庄一剑向着崔鹭暴露的后背刺来。

    崔鹭一剑贯穿暴毙了面前两人,接着横带至身后,归庄的剑一下就又穿透了这俩尸体。

    铃铛开始响起来,此起彼伏的铜舌撞击声像水流一样层层铺垫过来。

    五六十余剑客拥挤着向崔鹭归庄砍来。

    赤裸裸的白刃战。

    二人被逼进了一条小胡同里,人群惊叫声已经越来越远,只有部队的齐整脚步声渐渐近起来。

    不过数息之间,地上已经躺下了近三十名剑客。

    两人都在血色迷离里颠倒起来。

    随着部队的逐渐靠近,放风观哨的剑客们挨次远遁,向着东京城外逃去。

    京城防卫部到达现场的时候,惊醒了素绚。

    地上已经堆满了尸体,她好像觉察到什么似的,挣扎着爬起来,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一条胡同口,她看到摇摇晃晃的归庄从崔鹭身上抽出剑来。

    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所有人都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公子,他就如不食人间的画中仙,与这血流成河颇不相称。

    当众人回过神来时,她才注意到向她这里靠拢过来的兵士。

    是走还是留的问题在她心里快速划过。

    这个结局应该是她早就料到的了,只是,她唯一不相信的是,竟然来得这么快,只不过一眨眼的时间。

    崔鹭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之前那几日也如电闪一般快速划过心头。

    针刺一般的痛传遍了她的全身,她下意识地慢慢后退,残剑见手,几个唐突格挡已经跃上中空。

    没有人想到这么一个普通公子也是剑客。

    她俊俏的面容和冷峻的神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兵士们正在犹疑之间,她已经飞跃出数十步,有人好像觉到落雨了,一擦脸上,一滴水晶濡湿在手指。

    归庄摇摇头,经过方才那短暂的一战,他的气力竟然消耗了太半。他抬头看了一眼,由着她渐渐逃脱。
………………………………

潜龙勿用 第88话 天地来迟归不迟

    素绚忍住泪水,随混乱的人群出了还未收紧的京城东门,打马北上神月宫。

    最干净的人亡去后,这个王朝只剩下污浊。

    “杀尽宋朝狗人!”

    她仰天长啸,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在脸上,接着唱道:“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

    这时候已经行出郊外十余里了,太阳懒懒散散地挂在将近中空的地方。

    暮春的阳光早就开始有了热意,照在盛开的花草树木上,胧胧起了一种泥土香味,这种香味近似秋日,嗅之催心。

    她终于体会到了“肝肠寸断”的滋味。

    她想回去找姐姐,诉说这几日是多么地令人快活与难忘。

    这就是相爱的滋味麽?

    她也不说清,这种滋味好压抑。好奇怪,她明明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对自己说,这几日她很开心,很开心。

    可是无论如何劝慰自己,她都在流泪,泪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

    马儿好像看出了她的心事,在她发呆不鞭打的时候,就慢慢地驮着她前行,希望一路风光可以令她忘却烦恼忧愁。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慢慢地拍着马头,问道:“好马儿,连你也可怜我是么?”

    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阵神伤。

    她连崔鹭的一件信物都没有,也没有把自己的信物交予他。

    她抽泣一下,抬头望了望天,这也是感情?

    为什么这短暂的感情如此让人难忘?

    但是,她还是怕了,看到了复杂到不能再复杂的乱象,看到了一个又一个数不清的高手。

    她赶忙用衣袖来擦泪,这才发现自己的心口殷红了一片。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是流血了吗?

    原来的她的嘴角早就挂了血丝。

    她记得眼前一昏时,腥味便从鼻中笼了出来。

    要不是她穿了金丝冰蚕甲,可能当场就暴毙在背后那一掌下了。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宫主最后“穿上金丝冰蚕甲”的命令,却成了拆分她与崔鹭的一道屏障。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姐姐!”她泪眼濛濛地哭道。

    归庄拾起崔鹭身畔的两把剑,他识得,那是小韩的双剑。如今已经成为残剑,齐齐被斩断了开来,他的右脚边,随风荡着一张重重折痕的黄油纸,捡起来看看,上面有蝇头小楷,写道:

    见利忘义,人所非也,籴人恩泽,不克忘也。进退两难之蹙,唯以死身而成其大。兄其莫嗔。逢吾祭日,酒半斤足矣。

    归庄把它塞进了怀里,心道,这是小韩写的。但“进退两难”是什么意思,他还不明确,莫非这事儿也跟王大人有关?

    他忘记了刚才的乱斗是怎么把崔鹭一剑捅死的。他好像记得自己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后,便起身拔剑。

    有官员前来觐见,是东京留守楚春秋。

    楚春秋是王黼亲信,掌管了东京城的宫钥及守卫、修缮、弹压事宜,以及京畿内的钱谷、兵民等诸多事务。

    二人是老相识,看到这情况,楚春秋笑道:“恭喜老归,立了一大功!”

    归庄晃晃胳膊,提起黑鲨剑来问道:“那些剑客不像是中原人?”

    楚春秋道:“看他们的高鼻子长相倒像是关外契丹流民。”

    归庄笑道:“你老楚自己当心着点罢,这不是小事儿,得有麻烦。”

    “怕什么,天大的事由王大人在上面撑着。”楚春秋不以为然。

    归庄笑了笑,长叹一声道:“茂陵剑从此无主矣!”

    楚春秋看到地上横躺着那把茂陵剑,眼睛转了几转说:“不如我拿回去。”

    归庄一脚钩在了剑上,轻飘飘便提起来,收拢了剑道:“我还是得照顾我这兄弟,给他一齐下葬了。”

    楚春秋尬笑一声,由着归庄慢慢去了。他知道这个剑院正管一向只将王大人他们放在眼里,其余人等,并不入他的法眼。

    兵士还在搜查验证现场和尸体,归庄径直回剑院去了。

    他知道,崔鹭的尸体会在停尸房停几天,然后由大理寺亲自检查无误后,才会交由人下葬。

    这偌大的东京城,谁是崔鹭的家人?

    想了想,归庄暗暗答道,是自己。自己得给这个剑院伙计送送终。

    想当年,他们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各自有着骄人的天赋,各自有着不小的机缘。只是一路走来,二人渐行渐远而已。

    崔鹭越来越看不上自己,自己也越来越嫌弃崔鹭。

    归庄有气无力地走着,方才那模糊的一战不至于使自己耗费了这么多气力。他努力回想,想回忆起一点蛛丝马迹来,奈何头疼得要命。

    崔鹭怎么会如此轻易便死在自己剑下?那些边境外的剑客又是怎么一回事?

    “天地来迟归不迟”,归庄笑笑,没精打采地走着。

    他很失落,也很失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在。

    回到剑院里,早就有知道消息的剑师们在等着他了。只是他们不敢问,也不敢多生嫌隙,只能用他们的眼神来表达愤怒。

    这个正管如何就能痛下杀手来捅死自己的朝夕相处的兄弟呢?

    归庄不去理会他们,知道他们有气要发,自然不愿去触他们的霉头,由着他们去好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剑院里的剑师们和官兵们在京城西门合力捕杀了十几名契丹剑客。

    躺在床上,归庄看着藻井,眼神开始模糊起来,思绪也逐渐翻飞,他觉得自己是遭人暗算了,他有一个想法,崔鹭的死不是如此简单。

    他把手放在脑后,静静地盘算起来。

    从一开始接到那张纸条,就已经落入了人家的圈套。

    是不是王黼一手操纵的,他想去问一下,但更因为想活命,不如不多言。就这样罢,他暗自叹了一声。

    皇帝果然雷霆大怒,要处决东京留守,一并连带了推举他的王黼。童贯等五人极力求情,最后罢免了楚春秋的职务,调离其岗位,王黼等六人罚俸一年。

    这么大的阵仗,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都以为东京城要血流成河了,没成想,还是停职、调离岗位那一套。

    有人有些失望起来。

    (最近上火牙疼,是真要命的疼呀。第一卷快要写完了,第二卷也即将开始。想修整一两天。)
………………………………

潜龙勿用 第89话 清风朗月,暗流涌动

    东京留守还信不信得过,这是眼下十分棘手的问题。

    如此大规模的边境流民进京,官府竟然毫无察觉。要说没有辽国政府在后面做推手,谁也不会相信。

    可是既然弄出了如许大的阵仗,辽国竟然还没有动静儿,事出反常必有妖。

    皇帝命令前线部队严阵以待,不得有误。

    宋国探子在西夏、辽国的情报没有传来,两地也都没有关于这事儿的议论,这可真有点不同寻常。

    杨亦、刘君、钱伟偃三人联名上奏罢免王黼相位,不过皇帝并没有批准,只是罚俸一年了事。

    眼见得三人的上奏都无效,其余与王黼六人意见相左的官员也都按下了自己的奏章。

    连太子赵恒都没有表态,朝堂内外也都装起了没事人。

    寇则也把写了一天的奏折悄悄藏了起来,长叹一声道:“君子待时而动。”

    才几天的时间,东京的变故已经传遍全国。不管官方如何解释遮掩,民间总少不了添油加醋地描绘。

    不过有一点确是真的,崔鹭死了,那个号称“清风朗月小先生”的崔鹭被归庄杀死了。

    石介终于静下了心来,缓缓地出了口气。虽然内心伤痛,但是总算暂时没有了山左剑道馆的担忧。

    他很矛盾。一方面为崔鹭的死感到轻松,一方面又为崔鹭的死感到悲伤。

    石介忘记是什么时候把崔鹭当作累赘的了,虽然从心理上是赞同认可他的,但真到了现实层面上,竟然不自觉地就认为少生是非为好。

    什么都不用去想了,皇帝既然没有下令裁撤剑道馆,一切的后顾之忧都少了很多。

    石介多日来红肿的眼睛终于闪现出了光彩,连同阴沉很久的神情也一并焕发了光彩。

    李褐心事重重,但仍遵循了师命在灵脉上修炼。自那日后,他很害怕见到石介,他怕两人的目光相遇会重新唤起苍凉来。

    因为心事的积压,李褐这几日的修为并没有太大进步,渐渐落入不长功力纯粹耗时的怪圈之中。每日里只等着太阳一落,便悄悄循小道回书房。

    石萍不知道个中因由,仍是抽空就来看看李褐。逢着李褐不在书房中,就暗自坐在那里发呆一会儿。

    偶尔让石介看到就会被呵斥,告诉她不要轻易一个人到书房来。

    她因为近来崔师兄的变故,不想顶撞爹爹,让他心里添乱,故而表面上应承了下来,暗地里却观察着书房里的响动,等到李褐在房中时,就来取闹一番。

    她明显感觉李褐对自己越来越疏远了,莫名地勾起了之前的回忆。这天薄暮,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淡淡地向李褐说道:“你是不是嫌我了?”

    李褐一惊,接着想到了快刀斩乱麻,便把心一横,点了点头。

    意料之外地是,他看到石萍很坦然地笑了。

    那笑容在一丝丝绽放,背靠了斜阳,逐渐变得冷漠起来。

    她冷笑一声道:“果然都一个样呀!好,很好!新鲜劲头一过,你们便去寻别的乐子是不是?”

    这话把李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他只是把这里的所有人当作亲人,那种久违的聚在一起相互关心成长的感情是他念念不舍的,这自然也包括了她,小师姐。

    或许自己所想的和她所想的并不一样,这才是芥蒂所在。

    又或者自己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装作不知地应承她。

    但是那日的情形让他觉得后怕了起来,更怕的是,日渐一日,自己的感情逐渐不受控制。只凭着一腔热血冷冰冰的发誓是敌不过浓烈的感情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疏远,给自己的初心一片清明,也不伤害别人的心。

    所以当她又说自己狠心的时候,李褐一点也不惊慌了。他想,狠心是狠心了些,但终究不是坏心,不是害人之心。

    于此断了,早些说明,不会耽误别人。感情上的事,一味逃避是最没有用的。

    李褐虽然对感情的事不甚通,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却甚通,大概所有的感情都是人情。能把人情世故看得通透,于男女感情上也差不许多。

    他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番,然而她的神情颇为不屑。

    “多说无益,好自为之。今后咱们还是少碰面的好,就这样罢。”

    “唉!”真个是进退两难,李褐恍惚觉得该继续无知下去,或者,至少不把话挑明,然而石介的话又生生刺在他的心里。

    他摇摇头,“苏梨,我该怎么办呢?要是你在就好了。”

    他也觉得有些委屈,遂把脚上的鞋子重新看过。

    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辈子的,可能再也找不到替代了。

    大理寺验了两日尸,没有在崔鹭和剑客身上发现多余线索,就着人埋瘗尸体。

    赵良嗣命赵壹来领崔鹭尸首,说要送回山左剑道馆去。

    赵壹问仵作:“收尸时的茂陵剑来呢?”

    仵作道:“来的时候便没有剑,东京留守楚春秋派卫兵用地排车拉来的。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赵壹道:“楚春秋不是离京了麽,去哪里问?”

    仵作抬起头来,板正了脸,“你看我?”

    赵壹不解,怔怔地看着他。

    “这位大人也是忒认真”,仵作笑了笑,接着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来?”

    赵壹讪讪地笑了一下,白了他一眼,叫人拉上崔鹭的尸体,装了棺椁,往山左而发。

    运送棺椁的马车夫不紧不慢地行着,赶了三日多路才到徂徕山。门人通报后,一众弟子都系了墨绖子出来迎接。

    石介又马不停蹄地亲自将棺椁运回崔鹭桑梓章丘,立新墓于其父兄傍,刻碑曰:

    有宋从二品皇朝剑师不孝子清风朗月小先生崔鹭墓。

    一个人忙完这些的时候,黄昏已经发红,远处的浓云开始逐渐变得黑起来,石介抹了抹眼角的余泪,心叹,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把一壶酒除封,呼呼啦啦倒在了这墓前。

    他记得崔鹭赴京赶考之前的一晚就曾经说过,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纵使客死异乡也无怨无悔。

    白幡一张,随风飘荡。

    “你做到了。”石介捧起一抔土,和泪细细扬洒起来说。
………………………………

潜龙勿用 第90话 谶

    转眼已到四月二十四日,之前大家的心事重重都被冲淡了许多,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期待愈炽愈盛。

    自崔鹭死后,石介对于剑道馆的担忧逐渐减小了许多。即使石介对他的死深深惋惜,终究人去楼空,伤痛也慢慢淡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自责感越来越稀微的轻松。

    这天晚上,大家开始装点行李,准备明日大早出发。

    小喜来到李褐房内,看着他收拾捡点行装,忽然说道:“大师弟,你此行肯定能去南方剑道馆交流,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返回。我怕你忘了我,有一张画儿你拿上,说不定可以留个念想。”

    说罢,便将一张卷轴画递了过来。

    李褐好奇,赶忙摊开来,却原是一张小喜的素笔画,画中的小喜款款温柔,笑得很暖人心。

    李褐有点不好意思,又不好却了他的人情,便对小喜说道:“好师兄,这画儿我留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小喜点点头,眼中冒出欣慰来,“我也会记得你,永远永远。”

    李褐笑道:“此行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们是去比剑,侠肝义胆,刀光剑影,应该气魄大些,何苦如此哭哭啼啼?”

    小喜不应,只是叮嘱李褐把画儿收好,末了才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道:“师姐近来是不是与你有什么误会?”

    李褐点点头,又不想把话说明,只是暗暗叹了一声。

    小喜忽道:“要不要我去帮你说一下?”

    李褐摇摇头,“还是把心思放在比剑上罢,有些事,说不清道不明。”

    小喜听到这话后,顿觉轻松,笑道:“你说得对,不能勉强的,始终不能勉强。有些事得讲个缘字,就像你我。”

    李褐一愣,随后笑着摆摆手,继续拾掇去了。小喜见心意已经传达,也喜滋滋地自回房去收拾准备了。

    萍儿收好随行衣物,打点好包袱后,便出门来到院中。她本想去大堂后的房中找李褐,不知怎的忽然就想找他说会子话,但脚没行到十步,就已经胆怯下来。

    正值戌时,月亮挂在中空,春末的风暖里带瑟,吹得她有些想落泪。她不知道自己与李褐是怎么走到这般田地的,或许他二人都没有错,只是造化弄人。

    又或者自己误解了李褐,他根本没有那么许多心思。可是他为什么不解释呢?他要是不喜欢自己,可以早先说,为什么偏偏当自己陷进去的时候才说?

    萍儿心道,或许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的倔脾气,很早之前他也有意无意地说过,可是自己还是不能就此罢休,那颗心非要一点点接近他才行。

    又或许自己也不要什么承诺,自己早就知道结果,只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可是就这么一个答复都被他含糊其词推辞掉,他明显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等到眼角被吹凉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流泪了。

    她伸手抹了抹眼泪,恍惚就想到上一年的秋。

    没成想兜兜转转,还是未找到属于自己的意中人,她苦笑了一下,又返回房中,心道,再不相见罢。

    龚德位早已收拾停当,正枕了双手躺在床上沉思着。几年的光景一晃而过,所有的辛苦都为了那么一瞬间。

    他笑了笑,眼中浮出大漠和落日来,父亲的身影逐渐清晰,瘦马北归的凄凉景象和落魄孤身南下的心酸一并涌上心头。

    解语雁啊解语雁,希望你的消息准确及时,他缓缓地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刘玉书还在忙碌着,他近来的心情格外好。因为他也发现了萍儿与李褐的怪异,以前萍儿三天两头去找李褐,现在他俩似乎冷清了起来。

    不仅碰面的机会少,连见面都略显眼生,话儿也不多说一句。

    他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

    比剑之日就是自己在她心中重新出彩之时,他要让过去的开心,来日都再一次包围她身边。

    想到这里,他手中的活计更加多了起来,一会儿再把佩剑擦擦,一会儿又再多带上一本修炼心得。

    他要的不止是一段本该属于自己的感情,更是本该属于自己的抬爱。

    因为虽然比剑主要在修炼《摄气纂录经》的弟子中展开,但其余弟子的比试也很重要,比试结果直接反映了这一段时间整个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