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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志-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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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话,便抬起头来,看向店家,问他道,“你这里可有笔墨?”
梦瑶觉得这人真是疯了,明明就没有半点胜算,他要真的能从董玉手中赢走这块玉佩,才是见了鬼了。
这店家去了没有多久,便捧出一段竹简来,又将笔墨端上,放置几上。
尚云提起笔来,沉吟片刻,然后饱蘸墨汁,大笔疾挥,刷刷刷在简中落下许多大字。
董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她站起身来,走到尚云身后,眼睛触及到简中之时,不由得心神一震。
在竹简上,缓缓落下许多字,笔力纵横,潇洒异常,在这陇西郡中,只怕也没人能写道他这般好字。
尚云一笔终了,将毛笔搁置一旁,举起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就写完了?”
众人一阵低呼,觉得有些太过无聊。
没有盏茶功夫,尚云已经完笔。
剩下的,就是交由董玉来评判。
她将信将疑,捧起竹简,逐字逐句读来,不由得心中一动。
君下风之揽霞兮,着云裳而天光。
本佩玉以彰洁兮,日月羞藏而独往。
无限春风生翠眉兮,音铃遥以过碛。
心玄远而白鹭飞兮,长河清难涤其香。
何嫉芳华似画兮,花雨轻而风清扬。
必夕餐饮秋菊兮,执素锦以牧荒。
伤游目而流连兮,雏凤伴其徜徉。
人似缤纷影似梦兮,难得笔墨落其章。
这首诗的大意是。
你走过来时,宛如踩在清风揽着云霞一般,身穿着仿佛云朵织成的衣裳,衬托得光辉灿烂。
本来想佩戴白玉,让你更加高洁,而日月早已经失去颜色,偷偷藏了起来,天地间只剩下你一人独往。
无限的春风,滋养了你青翠的峨眉,声音似铃声一般,遥远传来,不觉间已经越过沙丘。
而你的心飘飞而去,白鹭也跟着飞起,长长的河流啊,也难以洗涤掉你身上的芳香。
何必要嫉妒你的如画般美丽的容颜,看看外面的花瓣,落英缤纷,随风轻轻飘扬。
像你这样的仙子,定然是要以秋菊等美好花朵为食的,配上美好的锦缎,就能泽被大荒,让万物生长。
当你伤感而顾盼流连之时,连天上幼小的,也要为你作伴,陪你徜徉。
你的身影就像缤纷的花瓣,又像梦幻一般,世间难有笔墨可以将你描述成文章。
董玉读到此处,也仿佛如坠梦中一般,只觉得花开四野,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
这诗意境高远,读起来朗朗上口,颇有屈原离骚之古风。
董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尚云微微一笑。
“你赢了。”
她发出一声感叹,将玉佩递到尚云手中。
“多谢姑娘!”
尚云拱了拱手,回头看她一眼,便大步离开。
就是这时,董玉突然惊觉过来。
刚才还没有问过此人名字。
若是从今一别,日后可要去何处寻他?
等她回神过来,尚云已然没了踪影。
………………………………
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次炼灵
天地苍苍,草野莽莽,一阵风吹来,在草原上吹起层层波浪。
随处可见成群的牛羊,在草原上游荡,寻觅食物。
只是今年恰逢干旱,芳草也没有往年茂盛,而其中动物尸骨杂陈,不知道因为草势衰退,死了多少。
一头红色大马,神峻异常,在草原上昂首挺胸,慢悠悠散着步子。
它的主人是个黑衣女子,身材修长,骑乘在上面,落日余晖中,半边身子被照得金光灿烂,倒也显得美人如画。
她手中捧着一卷竹简,低头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口中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嘴角泛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来。
一会儿吃吃地笑。
一会儿,又是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大姐,你是怎么了?”
远远地,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董玉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长发男子,唇上留髭,嘴角含笑,慢悠悠骑乘着一匹黑鬃马过来。
这人名叫李儒,字文优,今年二十有四,喊自己一声大姐,只是因为他娶了自家妹妹。
她倒不介意这年龄之事,见是李儒过来,开心一笑。
“你来得正好,我给你看样东西。”
她这妹夫看似柔弱,可却报读诗书,通晓天文,而且胸藏大略,是自己父亲不可缺失的臂膀。
其中许多事情,都得要过问于他。
陇西董家,是这西凉之中的一个大家族,虽然不是名门世家,可是族人因为作战勇猛,平息羌乱的过程中立了不少功劳。
这一家长者,名叫董卓,生得粗犷无比,武勇过人,因为立下大功,所以在这陇西郡中颇有威望。
董卓排位老二,其兄长为董擢,胞弟为董旻。董擢年少早逝,家中都靠董卓支撑。
这人平素与羌族交好,自己屯养了许多私兵,在这里逐渐成为一方霸主,不敢有人来惹事。
前几年,董卓高升,被朝廷调往河东,担任并州太守去了,所以他并不在此处,只留下这女婿和自己胞弟董旻在此经营。
只因为这西凉为他立身之本,不敢大意,若是没有这些兵马,朝廷只怕也不把董卓放在眼里。
董玉便是这董卓的大女儿,母亲是个羌人,性情粗犷豪迈。
所以这女儿从小也受到父母熏陶,懂得一些枪棒,擅于骑乘。
可董玉自己除了武艺之外,更喜欢一些文墨,对诗歌中描绘的情景尤为向往。
经常口中念一些,“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又或是念一些“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她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心中难免有一些小儿女的懵懂情丝,只因为还未遇到自己心上之人,所以尚未出嫁。
在董玉心中,还是向往这诗经之中描绘的纯真而美好的爱情的。
也希望可以寻到一个懂得诗书,对人体贴的如意郎君。
……
只可惜董卓军中都是一些打打杀杀的将士,粗鄙不堪。
而今日那赠帕之人,是她从小的玩伴,本是羌族一支的首领长子,名叫离恒,对她一直心存爱慕,知道她喜欢诗歌,便自己请了一位老师,学了一点皮毛,她绣到锦帕之上。
他平日只喜欢打打杀杀,不擅长舞文弄墨之事,可为了董玉,虽然不懂,也强迫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痴心一片。
只可惜董玉对他,只有同伴之情,并无儿女之意,而两人平时直来直往惯了,这董玉又是个小姐脾气,根本就没有把他这片痴心放在心上。
……
董卓军中只有这李儒,精通诗书,颇得董卓欢心,是他账下的头号军师。
董玉平时也与这妹夫走得最近,若是读书到不懂的地方,只要问其一二,他必能解答。
李儒见她将竹简递给自己,愣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他看了看,口中啧啧赞叹道,“好一个君下风之揽霞兮,着云裳而天光……”
又叹道,“人似缤纷影似梦兮,难得笔墨落其章。真是好句,这作诗之人,颇得屈原离骚之古风啊!”
董玉见他夸赞,面上一红,笑道,“连你也这么说,那确实是极好的了?”
李儒点点头,一双眼睛仍在简上,只怕是被其中文采吸引,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董玉将脸转向一旁,脸上显出些许落寞神情来。
正暗自出神之时,突然听得一旁李儒哈哈大笑。
董玉不解其意,回头斜目看他。
李儒笑道,“大姐你只道这人文采非凡,却没有看出他的讽刺之意么?”
“什么意思?”
李儒收敛笑容,将竹简递还给她,“你且念这诗的每句第一个字。”
竹简中龙飞凤舞,写的是——
君下风之揽霞兮,着云裳而天光。
本佩玉以彰洁兮,日月羞藏而独往。
无限春风生翠眉兮,音铃遥以过碛。
心玄远而白鹭飞兮,长河清难涤其香。
何嫉芳华似画兮,花雨轻而风清扬。
必夕餐饮秋菊兮,执素锦以牧荒。
伤游目而流连兮,雏凤伴其徜徉。
人似缤纷影似梦兮,难得笔墨落其章
董玉将信将疑,接过简来,按照他所说的,缓缓念到,“君、本、无、心、何、必、伤、人……”
原来这是一首藏头诗,尚云见她糟蹋了离恒的一片真心,心有不满,并不在明面上道出来,而是用这藏头之法,将它描述在诗中。
这董玉一时并未反应过来,反倒被这诗中美好所吸引。
直到此时,李儒聪慧,才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她轻笑一声,侧过脸去,脸上一阵燥热。
目光飘飞出去,远远掠过茫茫草原,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
“阿嚏!”
尚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嘴上泛出一抹笑容来。
他将手中玉佩高高举起,对着阳光看了看。
只见其中绿色流淌,白壁翠玉,确实是一块好东西。
既能够达到自己讽刺的目的,又能够得到这块用来炼灵的法器原形,尚云还是很高兴的。
梦瑶坐在一旁,抱手道,“看你高兴得,我还以为你是笨得要给别人下跪呢,谁知道……”
她低眉沉思了一下,心中默念起尚云作的诗来。
若是抛开藏头中的讽刺意味的话,倒是意境高远而又美好。
她抬起头来,忍不住多看了尚云一眼,嘴角浮出笑来。
想不到这少年,腹中还有些才华。
……
“别发呆了,快来帮我看看,要怎么弄才好!”
尚云发出一声呼喝,脸上微有不满道。
梦瑶皱起眉头,心道,这御主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坏了。
她看了一眼,坐到尚云身边。
“你看到这玉佩中的丹青了吗?”
尚云点点头,这玉中的丹青,缓缓流动,彷如火焰一般,却是寒冷异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梦瑶笑道,“你运气真好,你可知道这寒火丹青,极难与实物相融,而你本身身具邪火,幽月又是极寒体质,本是融不到一处,我原本以为像你这种御主,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法器了,却不曾想,居然有这寒火玉佩的诞生,倒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
一般来说,法器本身,与主人相性相合,会事半功倍。
就像袁胤的丛墨衫,本身就是火属性,自己也用的是火系的丹青术法,就相得益彰。
之前尚云自己练得很杂,可也是身不由己。
一是身上邪火,与血脉相融,是这世间最为诡异的至刚至烈的丹青,然后是幽月御灵,也是机缘巧合,才以神魂血誓与她共结生死之约,可她生为极寒之躯,与邪火最不相融。
也正是如梦瑶所说,想要找到一个适合尚云的法器,难上加难,只怕这世间不会存在这样的东西。
可这玉佩之中的丹青,本是寒火,同时兼具至寒至烈的两项属性,倒是绝无仅有了。
……
梦瑶看了看其中丹青,皱眉道,“这丹青虽然厉害,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怕要算得上在襁褓之中,需要呵护一二,让它发育起来。”
她从几上拿起一只毛笔,在简中画了一个符号,宛如蝌蚪一般。
“你且先用邪火,将这记号刻在玉佩之中,它是这聚灵的初始术法,一旦开启,这玉佩自然会吸收世间丹青,转为己用。”
尚云点了点头,依法炮制。
只见这符号刻完之时,绿色光芒一闪,其中那流动寒火,便自行动了起来,宛如一条小鱼一般,在玉佩之中游荡不息。
而其中晕开一点,墨光流淌,缓缓凝聚成一个微小的旋涡。
四周金色光芒涌动而来,星星点点,落入其中。
那寒火小鱼儿,见食物涌入,欢喜雀跃起来,将这些星星点点啄食干净。
只见那小鱼,在享用完食物之后,仿佛长大了一点。
尚云面上一喜,开心笑道,“这东西还真是有趣。”
梦瑶斜他一眼,继续道,“你且不必高兴得太早,这东西要养到可用之时,只怕还得三五个月。”
尚云一听,又皱起眉头,心中一片黯淡。
这时间也要得太多了些,照这种进度看来,不知何时才能找白夜七君报仇……
……
………………………………
第一百五十七章 聚灵玉
梦瑶低头看了看,又嘱咐到,“这寒火丹青,最是难得,要养起来非常困难,除了刚才开启的聚灵符可供它每日喂食生长之外,你还得每天为它注入一分邪火和一分寒冰之气,这注入多少也是按照它的发育情况来与日递增的。”
尚云听到此时,已然明白大半,万物相生相克,自然之理。
这寒火丹青生俱冰火两重属性,当然也得用冰火来温养。
……
尚云依照梦瑶所说,将这冰火渡完,那御灵玉中的寒火丹青,身体抖动一下,似乎是极为舒服,得了这两种丹青的滋润以后,便向下一沉,潜入玉佩之中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去看这小鱼之时,只觉得它的颜色比之前深了一些,而且体型好像也大了一分。
希望能快些长大吧。
……
梦瑶点点头,看来不过三个月,应该是小有成效。
她突然想起一事,抬起头来,看着尚云道,“这段时间之内,还得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什么?”
“灵力提纯。”
“一方面,炼成之后,有这法器为你聚灵,不出意外,应该是能够供给得上幽月当前的御灵消耗,只是你现在所能炼制的,也不过是幽潭境的普通灵气而已,得赶紧把它再提升一个档次,到这白华境才行。”
尚云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这灵力中也有好有坏,所谓的境界提升,其实是通过魂器将灵力炼化提纯,把一些糟粕去掉,再将它在魂识之中进行“压缩”,大概十倍的幽潭境普通灵气,才能炼化得一点白华境的而已。
这过程极为漫长,而且又特别痛苦。
却是一件无法逃避的必修之课。
……
尚云只好继续每日苦修,回来时再温养他的聚灵玉。
随着其中寒火的成长,对灵力的需求也越来越多。
很多时候尚云都会觉得,这东西并不是来为他聚灵的,倒像是多养了一张嘴,张口来吃他魂器之中的灵力的。
过去月余左右,御灵玉中的寒火,好像变得更大了一些,开始进行了第一次的蜕变。
只见那寒火小鱼,身上出现了一些细密的鳞纹,而且颜色越来越深,头上长出来两个小突起,倒有些不太像鱼了。
不知道再经过几次蜕变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尚云心中一片疑惑。
“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梦瑶看了又看,一头雾水。
“按理说,本质是什么就不会改变,这寒火倒隐隐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她摇摇头,道,“说不好,有可能是因为你的邪火太过蹊跷。”
尚云听完,并未说话,心中也是同样的猜测,好像什么事情只要遇上邪火,都会变得比较糟糕。
他想起一事,抬起头来看着梦瑶道,“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上次丹青门一役之后,我再用这邪火,倒是没有什么不适感,而且也没有再看到那双眼睛了。”
梦瑶点点头,她知道尚云说的那双眼睛是指的什么。
“说不好,这邪火的主人,正是那天被封藏之门封印之人,若真是如此,那么你就算是安全了。”
尚云撇撇嘴,心中一片黯然,若真是安全,又何必在此躲躲藏藏。
只是这邪火妙用非常,得让梦瑶多指点一二才行。
……
陇西本是草原辽阔之地,西凉尤以好马闻名。
其中多是能征善战的民族,民风粗犷,多是豪迈儿女。
这几年,天干物燥,出现了许多水源衰退的迹象,草原上的野草也没有之前那么丰富了。
一个凹陷大坑之内,只有些许淤泥,还算有点湿润,其余皆是开裂,四周堆满了动物尸骸。
其中两条小鱼埋在淤泥之中,吐着泡泡,不时摆动一下,却是快要被干死的征兆。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一道人影覆盖其上,悲哀地看着这干涸湖底中的小鱼。
这句话出自《庄子》,说的是泉水干了,鱼的身体处于干涸的陆地上,如果要保持其外相(鱼相),就要用唾沫互相浸润,才能得以生存下去,不如把它们放到江里湖里,这样就可以忘掉他们的外相。
可是,这人心中疑惑道,若是天下皆枯,又将之投于何处?
他身边又走过来一个人,骑乘在枣红马上,低头看了看地上,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
只见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又是一处水源枯竭,这天下大旱,今年只怕收成要减少不少。”
男子点点头,“可是如此一来,只怕边境要出现乱子。不可不防。”
那骑马之人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他,许久以后,才吐出一句,“你是说……羌民?”
……
“砰”地一声,一根木枪快速打到另外一根身上,两相交击发出一阵沉闷声响。
这根木枪去势不减,一枪打到对方身上。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被这棍子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人长发披肩,满面无须,上身精赤,露出一身虬扎肌肉来,极尽粗犷之色。
被这一枪打到,肩上立刻出现一道狭长的红色痕迹来。
“对不起,我下手重了!”
立刻有一只手递了过来,对方也是同样装扮,一身结实肌肉。
他伸出手,借着这股回拉力道站了起来。
这人摸了摸身上的伤痕,一阵火辣疼痛,只怕再用上一分力道,就要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了。
他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你这几日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狂暴?”
这胜利者年轻非常,正是之前为董玉锈情帕的小伙子,离恒。
他用手挠了挠头,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面像是有一团火,驱之不散。”
“没事。”面前这位长者,正是他的父亲,荻羌一支的首领,名叫那图。
他伸出手来,拍拍离恒的肩膀,关心到,“你是不是跟董玉闹别扭了?”
离恒面上一呆,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他去找董玉之时,总觉得这个丫头不太对劲,倒像是有心事一般,整日发呆,好像魂不附体一般。
可他却不知为何,心中也甚是烦闷。
离恒自从那日被董玉羞辱以后,每日都是闷闷不乐,对尚云怀恨在心。
那图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了解,知道他闷闷不乐,定然是与董玉有关,张了张嘴,便想问他。
正是这时,只见远远跑过一个人来。
还在远处,他便叫唤起来。
“离恒,我找到那天那个小子了!”
“哦?”离恒面上一喜,开心笑道,“他在何处?”
“在戍城军一个叫马腾的护军家中,好像是这人的亲戚。”
……
落日黄昏,余光将两道身影拉得极长。
这两道影子,纷乱交错,来回频繁,极为灵活。
只听砰砰敲击之声不断。
马腾正与尚云在屋外练枪,你来我往,一时僵持不下。
他那个七岁的小儿子马超,看到精彩之处,拍手叫好,倒像个小行家,也在一旁跃跃欲试的样子。
两人切磋一气,累得浑身是汗。
马腾一拍尚云肩膀,拉他到一旁坐下。
两人找了一块大石阴凉之处,喝了点水,只觉得浑身一阵通畅。
马腾喘气如牛,过了一会儿,回头看着尚云,语重心长道,“我看你一身本领,不如去谋个官职,日后定有一番作为,整天窝在家里面干什么?”
尚云心中一紧,他不是要赶自己走吧,不过想来这段日子在他家中也不曾出力,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马腾见他面上局促,立刻反应过来,笑道,“大叔不是要赶你走,只是觉得你这一身本领确实有点可惜了。”
尚云听完,心中稍安,苦笑道,“尚云对这些功名之事,看得极淡,只想有朝一日能够找回师父,再将灭门之仇报了,此生心愿足已。”
“哎!”马腾大喝一声,“说的都是些什么丧气话,你肯定能够报仇,我也相信你师父平安无事。”
他说完话,想了想道,“我有些经常走南闯北的朋友,可以托他们打探一下,也许能够找到张贤恩公的下落。”
尚云心中一动,感激笑道,“多谢马腾大叔。”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好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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