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瑶天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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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就姑且这么认为吧，反正我说不行也没用呗……哎哟，你弹我脑门干什么！”

　　　　顺利回到惊天城，楚瑶让顾明回客栈，自己则是直接奔到了万符阁。

　　　　“嗯？这才第二日你就带东西过来了？”

　　　　易辰见了她满是诧异，他列出来的东西可不少，正常来说怎么也得两三日才能回返。

　　　　“有人与我同去，当然回来的就快了。”楚瑶满是迫不及待，她指指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易大叔，你不是说了吗，等到我带着东西回来你就可以教我了。”

　　　　就是为了早些回来，她才带着顾明一块去望春山的，也幸好他也去了，否则遇上望栖鸟恐怕会是个大麻烦。

　　　　易辰闻言只是扯扯嘴角，似乎是冷哼了一声，就开始低着头整理这些材料了。

　　　　楚瑶看到他拿出了一个空碗，先是把靛紫粉末放入其中，再慢慢倒入了两种兽血，慢慢将之搅拌均匀后就小心的将一株苏青藤的茎掐断，使其中的两滴汁液沉入碗里。

　　　　碗里液体的颜色一变再变，最后的成品颜色很是复杂，还有一种比较奇怪的气味，但并不算难闻。

　　　　“这是什么？”

　　　　易辰先前一直进行着自己的动作，一声不吭，此时却突然开口了，指指这碗液体问。

　　　　“这是符液啊。”楚瑶答。

　　　　“废话，我问你是什么符液。”

　　　　“我看到你上次制火弹符时的符液与这个很像。”她迟疑一下，道。

　　　　“不错，低阶符篆，尤其是攻击符篆，所用的符液大多便是这个了。”易辰点头，“所有的符液全是符师亲自调配而成，外面只有出卖空白符纸或成品符篆，这种符液则是没有人售卖的，你可知为何？”

　　　　“因为……懒？”楚瑶小心翼翼的猜测。

　　　　她是真觉得这个步骤是有些麻烦的，别看着加的东西不多，但过程却得仔细小心，分量丁点儿也不能错，有这功夫都留着自己用了，谁还卖啊！

　　　　“说谁懒呢？符师最是勤奋了，又怎么会是这个原因！”易辰气的瞪了她一眼，“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所需的功夫多却赚的少，且只要是制符的人，这个步骤是最基本的，若连这个都不愿意做，那还当什么符师！”

　　　　“哦……”楚瑶摸摸鼻子。

　　　　“哦什么哦，来，该你了。”

　　　　易辰没好气的说，把位置给她让出来。

　　　　“该我什么了？”她一脸茫然，刚问出口就看到易辰在她面前摆了一个空碗，立即就明白了，“哦……让我也制一份出来是吧？好的。”

　　　　说着，她就挽起袖子，照着易辰先前所做的那样开始了。

　　　　易辰站在她的旁边，看到她的动作，眸子不知不觉间转深了。

　　　　他看似粗心，实则心细，楚瑶把材料拿过来后他什么也没说就自顾自的忙活起来了，她当时也未出声，竟然把动作记得分毫不差？

　　　　要么她本就是极细心之人，要么……就是对制符真正有兴趣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神情有些略微的失落，几不可察的暗叹了一声。

　　　　“……易大叔？易大叔！”

　　　　见他没有反应，楚瑶就又喊了他一声。

　　　　“哦，制好了？我瞧瞧。”

　　　　他掩饰性的低下头，拿起那碗符液检查了一番，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勉强过关吧。”

　　　　楚瑶满是欣喜，“那我可以学制符了吗？”

　　　　“呵，学制符？”

　　　　易辰突然间神色一冷，冷笑出声，啪的一声把一支符笔拍在了桌上，“你上次练过火弹符，这次再来试试。”

　　　　“是！”

　　　　楚瑶虽然不知他为何突然动怒，可还是很高兴的应了一声，在椅子上端正坐下，拿起符笔调整下心态，这才开始制起了符。

　　　　易辰默然的站在她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楚瑶的心在慢慢变得冰凉。

　　　　一开始她是挺有信心的，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成功，她以为这次只要认真些就没有问题了，可哪知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但符篆就半中央失败了！

　　　　她咬咬唇，回头看了易辰一眼，易辰垂眸面无表情的对上她，她干干一笑，看他没有制止，这才再次执起笔。

　　　　第二次也失败了。

　　　　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符纸看，楚瑶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怎么，以为自己成功了一次，就真的在制符上有天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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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赠丹

　　　　易辰的冷笑声在身后响起，带着股奚落与冷嘲——

　　　　“我告诉你吧，许多制符的人都跟你一样，偶然成功了一次就以为自己有着无比伦比的天分，可等他们真正制的次数多了，才发现成功之数不过屈指可数罢了。”

　　　　“我且问你，上次你从我这里离开之后，可有私下里去练习？”

　　　　楚瑶僵硬的放下笔，摇摇头，“没有。”

　　　　“你不是执意要学符吗？这就是你的态度？成功一次便不再去碰了，一点努力都不愿意付出，你凭什么认为你有学制符的天分？”

　　　　“我知道你想说：你没有符纸，没有符液，就是想练也不能练，可那又怎样？没有这些，可你没有纸笔吗？哪怕平时闲了画一画，此时也不至于对符文如此生涩！”

　　　　易辰越是指责，声音就越大，声音之严厉让楚瑶都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

　　　　易辰说了个尽兴，说完后才惊觉自己一会儿功夫说了这么多话，他默然了一下，却看到楚瑶低着头一动也不动的样子。

　　　　坏了，这丫头不会哭了吧！

　　　　易辰顿时心中一沉，“那个，我……”

　　　　“易大叔，你说的对！”

　　　　楚瑶一下子站起来，面对面的看着他，眼里像是绽出了火光，“我是成功过一次后就有些沾沾自喜了，制符远不如我了解的这么简单，还请易大叔指点！”

　　　　眼前的少女面容沉静，声音却掷地有声，看着他的眼神带着股热切与期待。

　　　　在这样的目光下，易辰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回去后一定会练习的，我现在手头有晶石了，应该买得起符笔和符纸了，等会儿我就去买上一些！”

　　　　楚瑶越想就觉得越有道理，先不说沈千山那边承诺的晶石，仅目前她手里的就有一小笔了，买些制符用的东西应该够。

　　　　“还没学会走就想要跑，连基础知识都不会，就想着一步登天了！”易辰轻哼了一声，“把这些书全都读懂读透，这块玉简里的全都记住再说吧！”

　　　　他衣袖一挥，桌子上就多了高高的一摞书，还有一块晶莹的玉简。

　　　　“好。”

　　　　楚瑶眼睛微亮，不加犹豫的就点了点头。

　　　　“从今天起，你就在我这学习，有客人时你去接待，我制符时你静静观看，无人来时你就用心看书，可明白了？”易辰幽幽道。

　　　　“是，楚瑶明白。”

　　　　易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他所说的一样，楚瑶很听话的全都照做。每日才天一亮就来到万符阁，到了晚上天快黑时才回到客栈。

　　　　“顾明。”

　　　　“唉，楚姐姐，怎么了？”

　　　　“你脸色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糟糕，身体不舒服？”

　　　　这天晚上回到客栈，楚瑶跟顾明打个招呼后就待上楼，却是发现了他的异常。

　　　　“爹，爹他又病了……”

　　　　顾明抽抽鼻子，眼圈却是有些发红了，“他今天又病倒了。”

　　　　他爹本就年纪大了，修为也低，之前历练时留下病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病倒一次。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顾明才不敢离开客栈，生怕哪天回来就看到他爹冰凉的尸体了，他永远忘不了有一回自己跟着附近的虎子出去跑着玩，回到客栈却发现父亲晕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那次是真的把他吓到了。

　　　　“呀，看我这记性！”

　　　　楚瑶拍拍额头，“快带我去看看顾掌柜。”

　　　　顾明紧锁着眉头，一脸担忧的把她带到了顾父的房间。

　　　　屋里很简陋，跟楚瑶住的客房差不多，不同的是屋里回荡着的全是满满的药味，她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的一碗药液。

　　　　买丹药都是很贵的，因为要经丹师过一道手，顾掌柜病了这么久，买丹药显然是买不起的，所以顾明就会在他病时买些疗伤用的草药煎服成汁。

　　　　然而此举作用不大，只标不治本罢了，或者说连标也治不了。

　　　　“楚姑娘，你怎么来了……这屋里污秽，你还是出去吧，小明……”

　　　　顾掌柜正躲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呼吸很粗重，听到门响就朝她这边看了一眼，连忙摆手让顾明带楚瑶出去。

　　　　“顾掌柜，快，把这个回春丹服下吧。”

　　　　楚瑶从芥子袋中取出了一枚丹药，递给了顾明，示意让他喂下去。

　　　　顾明愣了一下，“楚姐姐，这是……”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手也下意识把丹药抓紧了，然而却不知为何迟疑了下去，没有立即去给顾掌柜喂下。

　　　　这可是回春丹啊，一枚丹药就要百枚灵石，且这个价格还会有波动，如果里头的某种材料近日短缺，那价格还会再涨！

　　　　他和他爹凑了这么多年本是想凑钱买枚回春丹的，可哪知钱一直凑不够，顾父又断断续续的生着小病，只得拿钱来买药，这一来二去的，钱竟然是一直凑不齐的状态。

　　　　可现在，楚瑶却拿出一枚回春丹要给他！

　　　　“还愣着干什么，我忘记给顾掌柜拿药了，你怎么也不记得了？快把药喂了啊。”楚瑶朝他施了个眼色。

　　　　“楚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这回春丹是从何而来的？”

　　　　顾掌柜撑着身体坐起身，满是困惑的问。

　　　　然而他的眼睛和顾明一样，一直未曾从丹药上离开。

　　　　“前两日我和顾明一起去望春山的事，顾掌柜还记得吧？我们在望春山得了不少好东西呢，只是回来时我有要事做，就忘了把所得之物换成钱分给小明了，昨日我把材料卖后想到你需要药，就索性直接换成了回春丹回来，可却忘了给你了。”

　　　　顾明愕然的看着她，拿着回春丹的手更紧了紧。

　　　　“楚姑娘，你莫不是在骗我吧？我儿什么都不会，即使去了，不拖你后腿就算好了，怎么会有本事得到那么多好东西？这回春丹，他根本换不来的啊！”

　　　　顾掌柜满是不信，摇摇头，“楚姑娘，你是个好人，但你能住在我这儿，可见手头也是不宽裕的，又何必做这样的事呢？这回春丹，你还是收回去吧。”

　　　　他的声音带着些落寞，微微摇摇头，就闭起了眼睛躺回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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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古符世家

　　　　这就被发好人卡了？

　　　　楚瑶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似乎是第一个如此正经夸她的人了……

　　　　“顾明，你这小子，都过去两天了怎么还不把望春山的事告诉你爹？”

　　　　楚瑶突然间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怒容来，朝着顾明瞪了一眼。

　　　　顾明一头雾水，“望春山的事？”

　　　　啥事？

　　　　“咱们在望春山历尽艰难险阻，一路杀妖兽摘灵草，最后差点在山顶因为望栖鸟的攻击而回不来，这你怎么不告诉你爹！”楚瑶没好气的说：“咱们那么辛苦，所幸最后收获颇丰，哪怕咱们二人平分，一人也有百块晶石了，换个回春丹怎么就不够了？”

　　　　顾明挠头，他们收获不少是真的，可据他所知，两人弄到的东西中没有高阶所在，撑死也不过百来块晶石，怎么就一人百块了？

　　　　他正想问，却发现楚瑶暗暗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当即就心领神会了，“我，我那不是怕我爹担心吗！”

　　　　顾掌柜满是惊讶，这两天儿子没少在他面前说望春山的事，可他只说他如何神武，打妖兽时多么厉害，可没说过两人竟然一声不吭就赚了这么多钱啊！

　　　　顾明看到他爹怀疑的眼神就有些暗自脸红，心想着他说的时候只顾显摆了，把遇到的困难说的跟小菜一碟似的，也难怪他爹不相信……

　　　　“唉，好吧，既然您不信，看看就是了。”

　　　　他说着就捋起袖子，还把衣领往下拉了拉，把手上和胸口的青紫露出来让他爹看，“那些妖兽可厉害了呢，才没有那么好打，你看，我受了不少伤呢！楚姐姐，你怎么也不早说分钱和回春丹的事啊，害我今天这么担心我爹！”

　　　　他还差点哭了呢，哼！

　　　　顾掌柜满是心疼，儿子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何曾受过这么多的伤？

　　　　唉，孩子脸皮薄，昨天还说自己如何英武呢，今天这一看，恐怕他那话里水分不少。

　　　　“这，这可是真的？”他有些迟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若是我自己都吃不饱了，哪里还有空发善心？顾掌柜，给你你就收着吧，大不了，以后你多给我做点好吃的，或者让我在你们这儿多住些时日就好了。”

　　　　楚瑶说着，就把丹药往他那里推了推。

　　　　“好，好，你以后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顾掌柜眼睛湿润的点点头，顾明见状赶紧把丹药喂了下去。

　　　　顾掌柜有些困倦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熟睡了。

　　　　“他身体沉疴太重，睡觉时会慢慢排毒的，等他睡醒洗个澡就没事了，放心吧。”看到顾明不放心的样子，楚瑶解释了一句。

　　　　顾明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和楚瑶走出了屋子。

　　　　“扑通！”

　　　　“你这是干啥？”楚瑶看着一言不发就跪下的顾明，忍住不翻白眼。

　　　　她真的很讨厌有人对下跪啊，总感觉心里有负担来着，最关键的是……下跪有什么用啊，还不如给晶石来的实在！

　　　　“楚姐姐，你是我的恩人，是我们顾家的恩人，以后我顾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顾明挺直着脊梁，满眼都是认真与感激。

　　　　“我要你这条命能干什么，又换不了晶石……你起来再说话。”她摆摆手。

　　　　顾明看看她，还是起来了。

　　　　“你爹的病既然没有了大碍，以后你也得争气些了，想办法改善下你们的生活吧，而且这客栈……”楚瑶摇摇头，“不是我说，它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肯定赚不了钱的，你们还不如开个饭馆卖点灵食什么的。”

　　　　她也只是随口一说，说完就上楼回屋去了。

　　　　顾明看着楚瑶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个楚姐姐，好像十分的……爱财？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从那个胖子冯远开始，到那日望春山的沈千山，楚姐姐跟他们提出交易时似乎连眼睛都在发光……

　　　　摸摸下巴，顾明就有些恍惚的回他爹房间了。

　　　　虽然服下了回春丹，可他还是想亲眼看着爹的身体好转！

　　　　楚瑶又开始匆忙起来，大约跟在沐阳宫时差不多，那时她有做不完的活，还得学毒练功，而现在呢？则是一边修炼一边学制符，投入程度比往常更甚。

　　　　但制符一直是她所喜爱的，所以做起来倒不觉得苦。

　　　　金灵境还是需要睡觉的，得到了木灵境才可以做到多日睡一次，水灵境以上则可以只修炼不必睡觉，若非如此，她恐怕会一直沉浸在易辰给她的符书里。

　　　　“符术乃上古传承之物，符师大能可用手指空中画符引动天地灵气，具有毁天灭地之能，然符师日渐没落，符文流失散尽，现存符篆不足往之十一，威力更为大减。”

　　　　楚瑶读到这里后就是一阵惊叹，空中画符、毁天灭地？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现在制符可麻烦了，符纸、符笔和符液都是处处讲究，哪一点没有做对就必然会失败，若是真有一天可以用手指直接空中作符，那想想就很厉害——

　　　　这得省多少钱啊！

　　　　“唉，不过可惜了，好好的符师竟然会没落，难道是修士们觉得借助外物不是真正的实力，所以才慢慢抛弃那些辅助手段了？”

　　　　如今的修士几乎可以称之为剑修了，人手一剑必修剑术，且剑法的好坏也决定着修士的将来。除了正统修士之外，别说符师了，据说就连丹师和器师也比往常要落寞许多，只不过符师更甚而已。

　　　　毕竟相比符篆，丹药和灵器对修士来说更为急需。

　　　　“咦？这书上还提到了一个古符世家唉，伊？这个姓倒是少见……”

　　　　在看到这的时候，楚瑶不由惋惜起来，书上说这个伊家是古符世家中最厉害的一位，出过数位制符宗师，像空中画符这样的技艺就是人九家宗师创出来的。

　　　　不过让人叹气的是，据说伊家也早已经凋零，恐怕早没有后人在世了。

　　　　天色已经黑了，楚瑶的房里的月光石在散发着温和的光，桌上摆着的厚重书籍层层叠叠，几乎把她的身影都笼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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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变大方？

　　　　“……不同属性的符篆将会用到与其相匹配属性的符液，就比如水属性的符篆，制符液时里头必然有种材料是水属性的，此材料的品阶大致与符篆威力相当，否则符纸就会承受不住的爆开。”

　　　　“嗯，旭凝草可制成什么符篆？”

　　　　“旭凝草看似是水属性灵草，实则是冰属性，所以……”

　　　　易辰半躺在椅子上，头枕着左臂，半眯着眼睛，时不时抛出一个问题，楚瑶很认真的回答着。

　　　　“嗯。”

　　　　听完楚瑶的答案，他轻应了一声。

　　　　“那易大叔，我这些书全都看完了，也都理解并记住了，是不是可以着手学制符了？”楚瑶一脸笑意的凑了过来。

　　　　她的眼下有着不太明显的黑青，那是这些天熬夜导致的，为了看完那些书她真是没少费心思，不过还好，回报也是可人的。

　　　　易辰冷哼了一声，“这么想学制符？”

　　　　“是啊是啊。”

　　　　“也罢，我便教你几日试试。”易辰终于睁开眼睛坐起身，面无表情的开口，“制符也是看天分的，如果没有天分，即使练再久，花费再多的精力也于事无补，所以这几日就是看看你真正资质，若是不合适，你就可以走了。”

　　　　楚瑶看了他一眼，发现易辰在说这话时情绪似乎很低落，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也不敢问，易辰这人一言不合就不给人好脸，更是从来不提自己的事，问了也无非得到一个白眼罢了，所以她索性装没看见。

　　　　“好的，易大叔，那你快教吧。”她说。

　　　　易辰所说不错，虽然不想承认，可很多事的确是看天分的，若是她试过发现自己果真没有制符的天分，那以后虽然不会停止学习，但会减少耗费的时间。

　　　　易辰点点头，直接去把店门给关上了，然后就在桌子上摆出了各种符笔，还有几种符纸。

　　　　“与符液的道理相同，符笔和符纸也是有讲究的，如今的符篆共分五阶，一般来讲符笔和纸越好，制出来的符篆品阶也就越高。”

　　　　他伸手给她指着，楚瑶不时的点头。

　　　　“但是笔和纸也是需要调整和适应的，有些笔虽然材质好，但却耗费灵气多，用它来制符，输入灵气时就要多些，否则便会后继无力从而失败……”

　　　　“符纸共分三种，最常见的就是这黄寻纸，其次是好些的皎韧纸，最好的便是上清纸。符笔花样就多了，许多材料都可以制成符笔，但目前最常用的也是三种，翼雪丝笔、紫桑笔和墨辉玉笔，如果自己有要求，还可以请炼器师替你量身打造更合用的符笔。”

　　　　楚瑶听到这里问了一句，“易大叔，三种纸我倒是瞧见了，可这笔为什么只有两种？”

　　　　易辰的脸似乎是黑了一下，“这翼雪丝笔最为普通和常用，紫桑笔要贵一些，但见的也比较多，可那墨辉玉笔一支的价格都快赶上一件好的黄级灵器了，谁没事去买它干什么！”

　　　　哦，原来是买不起啊。

　　　　楚瑶理解的点点头，但却还是面露遗憾之色。

　　　　有机会倒是想见见，那墨辉玉笔究竟有何不同啊，竟然会那么贵！

　　　　“这些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对于入门级符师来说翼雪丝笔和黄寻纸就已经足够用了，只有到了三阶符篆才需要更好的笔纸。”

　　　　“好。”

　　　　“既然你已经试过了火弹符，那今天我就仔细给你讲一讲火弹符的制作。”

　　　　易辰只留下常用的物件，把其它收起来，就坐到了椅子上，拿出了一张空白符纸，并拿笔蘸了符液，一点一点的讲了起来。

　　　　楚瑶听着就不禁睁大了眼睛，心想着制符里头讲究还真的多，有许多小细节是书上看不出来的，比如手腕用怎样的角度拿笔才可以更平稳，并且使灵气更均匀，还有笔要怎么蘸符液才会刚刚好。

　　　　难怪她以前试了那么多次，也才只成功了一次，现在想想，成功的那一次就已经是撞大运了！

　　　　“今天就讲到这儿，你手里不是还有些符液的材料吗？这支笔借你用，这一沓符纸也给你，回去就自行开始练习吧，等何时制出火弹符的成功率高些，我再教你新的符篆。”

　　　　易辰看看外头的天色，把笔放了下来，说道。

　　　　楚瑶几乎不敢置信，“易大叔，你说什么？这些符纸都给我？笔也给我？”

　　　　这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