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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绝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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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为先生、石达、拓跋嗣、华伯也跟着笑起来。

    段有之意,是力戒安逸享受。玲儿下落未着,父母大仇未报,须立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志,时时警励自己,凡事必亲力亲为,绝不养娇娇之气。

    无为先生听了段有之意,赞道:“孟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段公子自警自励,难能可贵。”

    拓跋嗣只得依了段有。

    几人便开怀畅饮。

    酒至中途,拓跋嗣向段有说道:“段兄,我知大魏留不住你,不管怎样,无为先生与你救我之恩,我拓跋嗣铭记于心,将来我大魏一统天下之时,必当重报!”说着又面向无为先生与石达,“两位前辈与我亦师亦友,数年恩义,定不敢忘,我再敬一樽。”

    拓跋嗣已是两次提及无为先生与段有飞物击落刘勃勃方天画戟之事,段有已知无为先生武功高强,尚在自己之上。前日擂台之上,刘勃勃方天画戟刚刚出手,段有即竹棒飞出,才击中戟尾,而无为先生却是砚台击中戟首,况其时砚台并不在其手中,若非无为先生后发先至,则是料机于先。其毫发之差,反映于功力,高下立判。

    段有本不说,自忖无为先生若不明言,自己也不言及。武林高手,皆有个人私密,若想说于你,自然会说,涎脸相询,反而不好。但此时喝了酒,拓跋嗣又一再提及,段有终于忍不住,向无为先生敬酒言道:“昨日先生飞砚击戟,晚辈叹为观止,却未看见是如何使出?”

    无为先生倒不隐瞒,嘿嘿一笑,一甩手腕,道:“就此而已,却是不如你的弹石神功。”

    段有诚恳言道:“在先生面前,不值一晒,先生若是打擂比武,哪有晚辈张扬的份。”

    段有此言一出,无为先生、拓跋嗣、石达三人皆相视一笑,后两人笑得却有些怪异,似是段有说错了话。他不明所以。

    拓跋嗣向段有道:“前日在洛阳茶馆中,有一老者说的那四颗字,段兄可否记得?”

    “孔文盛武?”段有脱口而出。

    “正是”拓跋嗣说,“这天下间,文理学说,首推春秋时孔丘孔夫子,武功武学一道,翘楚亦出自鲁地,乃是鲁中盛氏。无为先生正是当今武功武学第一人!便有数个你我,也非无为先生对手。先生一旦出手,则天地变色,天下皆惊,怎能拘囿于小小擂台?”说话间,已是满脸崇敬之情。

    “先生姓盛,名无为?”段有问道。

    盛无为点头笑道:“江湖上虚美之辞,段公子勿信,我盛氏怎敢与孔圣人相提并论,此言万不可说,更不可外传。”

    拓跋嗣继尔又道:“十年前,父皇与雷云叔叔二人遭遇后燕八骏,被其生擒,恰遇无为先生,先生数招即制住后燕八骏,救了父皇与雷云叔叔。你可知后燕八骏都是何人?为首之人,正是当时江湖上公认北方武功第一人,后燕国主慕容垂!先生只两招,就击伤其人!三年前,我与雷云叔叔在姚秦国遇袭,秦国大将李粟率一千多军士将我俩团团围住,又是无为先生赶到,挥掌之间,军士即一片片倒下,李粟惊呼天神来也,率众溃逃。先生武功,我等难以望其项背!”

    拓跋嗣刚停口,石达即接口问段有:“你等比赛两日后,你猜先生说了甚么?”

    “说甚么?”段有问。
………………………………

第三十七章     段玲消息

    “就已断定了名次!”石达忽地大声说了句,眼望盛无为,赧然一笑,降了声调,“第二日夜间,先生就与我说,若是抽签不硬碰硬,四强非你、靳鑫、刘勃勃、拓跋世子莫属,并说你与靳鑫将争魁首。”

    段有惊讶无比。比赛三场之后,无为先生即断定了四强?当时靳鑫之强自无异议,而刘勃勃表现,根本排不上号!段有是在刘勃勃八进四比赛、即与猎户帮帮主史生辉比赛后才知其藏拙,而先生何以早看出?还能早早断言其进四强?而靳鑫最终排名第三,则是与段有硬碰硬了,其实力确在刘勃勃之上。

    石达嘿嘿一笑,接着说道:“非但如此,先生早就看出了你们前三人武功路数,说靳鑫习练的是南海仙鹤功,刘勃勃习练的是原代国一带的龙象大力功,而段兄弟你,使的棒法中有凉州棍术的影子,却更为精妙、迅猛,说应是近年来才由一不出世高人,在凉州棍术的基础上改进创立,你说,是也不是?”

    段有愕然,频频点头,只是不好意思说出“不出世高人”实则是他自己,另加黑獒丹增。

    石达又问段有:“你可知十六进八时,你所遇对手阎稷是何人?”

    “何人?”段有反问。

    “那可是姚秦国的镇远将军!”见段有吃惊,石达接着说道,“起初我亦不识此人,但听过此人威名。你俩比赛前,我与先生打赌,我赌你二人三十招以后你才能胜出,先生赌你十五招之内胜,那一战,你用了几招?”

    “六招。”段有答道。

    “照呀!”石达一拍几案,“那场比赛后,先生却大摇其头,说还是低估了你,断定你身负浑厚内功,且阴阳二气调和相融,似是长久习练、另服有增进功力药食之故,你说,是也不是?”

    段有却似浑未听见,眼望无为先生,就似望一座高山,仰视方见。

    见段有模样,无为先生三人相识而笑,他摆摆手,止住两人话头,向段有说道:“我也是这些年为寻亲走南闯北,见闻多一点而已,言过其实,言过其实了,喝酒。”

    四人便一樽接一樽喝酒。段有心中无限感慨,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再过一阵,酒意上头,胸中又豪情澎湃,几有与无为先生比试一番的冲动。

    拓跋嗣却心猿意马,问段有所服增进功力药食为何物,段有说是苁蓉、锁阳与兔肉后,他即有即刻派人北上大漠找寻之意。

    问过段有,拓跋嗣又追问无为先生所寻何人,醉眼朦胧间,口中兀自喃喃,说要发动全国百姓找寻,却未发现无为先生已是情绪低沉,亦醉意沉沉。

    过得一会,无为先生竟自发声吟起诗来——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段有、拓跋嗣、石达三人听了,皆感伤起来,拓跋嗣知道此诗乃晋人阮籍所作,名“咏怀诗”,其境孤寂,其情至伤,料到先生所寻之人,乃是至亲至爱之人,遂借着酒意,一再追问。

    无为先生无奈,只得说道:“我所寻之人,乃是我小姑,嫁于浙东,二十余年前,小姑一家在汉水口被佛面双蝎所害,小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家父寻了几年,郁郁而病,我接着找寻。十余年来,廖无音信。三年多前,得知佛面双蝎在姚秦国露过踪迹,就即赶来,却仍是一场空。。。。。。我小姑,名叫盛月娥。”他长叹道,“武功高强能怎样,天下第一又有何用?连自己亲人也保护不了!”

    “盛月娥?”段有心一动,问道,“先生所说佛面双蝎,可是邹春、邹兰?你小姑一家,是否二十余人皆被害死在船上?你小姑丈夫家,是否复姓公孙?”

    “正是!”无为先生呼吸急促起来。

    “先生小姑极有可能就是那人。”段有说道,“她叫公孙娥,四十多岁,几个月前,刚在凉州与我等击杀了佛面双蝎。”

    无为先生神色大动,疾步过来,捏着段有臂膊,失声道“你说此人,十之八九即是小姑,她是不是长相很美,说话声大?”说过觉出自己失态,遂后退一步,说,“我小姑人在何处,你慢慢说于我听。”

    段有先说了公孙娥已于一月多前赶往浙东祭拜丈夫等家人,随后便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只未说自己是其师父之事。

    无为先生一直默默聆听,一直到段有说完,声色激动,向段有抱拳致礼而道:“原来如此,原来是公子相助。”又向拓跋嗣说道,“请世子为我备两匹快马,我连夜出城,前去浙东见小姑。”

    拓跋嗣说声好,即派华伯速去备马。

    不一时,即有大将王骁亲带兵士牵两匹骏马而来,无为先生一跃上马,将空马缰绳系于所骑马鞍,向众人一抱拳,即策马飞驰而去。。。。。。

    次日一早,段有刚练完功,石达一人来访。

    汉帮帮主石达五十多岁,身体壮实,只是头发已花白。进得屋内就抱拳向段有郑重一拜,说道:“段公子前日救了敝帮石开与杨鹤、杨鸥等兄弟,今日正式前来道谢。”

    段有回礼道:“那日正好遇到,顺手而已,还结识了姚仁帮主,石开副帮主,杨鹤堂主等几位朋友,在洛阳又倍受贵帮关照,应是我向石帮主道谢才是。”

    石达说道:“段公子仁义之人,佩服,佩服。我石达不太会说话,但心中亮堂,一句话,但凡有事,段公子开口便是,我汉帮上下,绝不含糊。”

    两人喝茶间,石达问道:“前日拓跋皇帝所封荡寇将军之事,公子可曾回复?”

    段有说:“我午后即去世子府回复,找寻舍妹最是要紧,其他事宜,日后看情形再定夺。”

    “看来公子对将军之封不感兴趣?”石达问道。

    段有沉默一阵,看石达郑重模样,虽不知其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石达脸色忽然活泛起来,一会说道:“我想将汉帮托付于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段有一怔,并未说话,等石达把话说完。

    石达接着说道:“我已五十有七,精力不足,人亦迟钝起来,年前就想卸了这帮主之位,交于石开。石开为人豪爽大气,武功又好,但遇事易冲动,不计后果,因而一直犹豫不决。自遇到公子你后,我心头豁然一亮,你是汉帮帮主最佳人选。”

    段有问道:“此事石帮主可曾与石开副帮主商议过?”

    “尚未商议。”石达说,“石开是我亲弟,公子要接任,他是不会有异议的。”

    段有若有所思。率一帮江湖好汉,找寻段玲,确是容易不少,但石帮主数十年辛苦创立的偌大帮派,不能为他一人效力而找寻一个人。石开表现,已视自己为下任帮主的不二人选,处事已有决断之举,若是帮主之位突然易于他人,无论是他段有还是谁人,石开心中必定不爽。人往往如此:能作朋友,却不能共事,更遑论成为上下级。况且他根在凉州,那儿有他三四十个兄弟,身处异地,总有飘零之感。

    石达眼瞅段有,颇显热切。他其实不知,段有却在想合适措辞婉拒他。

    一会,段有面向石达,神色诚恳:“多谢帮主美意,段有心领,但贵帮帮主一职,还是石副帮主接任合适,若是贵帮有用我之处,段有必定尽力而为。”

    石达眼神一黯,随即爽朗一笑,说道:“也罢,也罢,我只是心有此念,前来与公子商议,如此也好,倒解了我心上包袱。此事不再提,喝茶。”

    段有直觉得如解背负,石帮主通情达理,他亦一身轻松。辞人美意,确如重负在身。

    石达走后,段有即去世子府,向拓跋嗣明言己意。拓跋嗣早知留不住段有,两人身心皆无负担。回来路上,有多人认出段有,脸露崇拜,大呼小叫,有几个少年嚷着要拜他为师。他绕路疾行,避开众人回府。

    此后数日,段有每日练两个时辰功,便出门,逐街逐巷寻找段玲,打听音讯,天黑回府,再行练功。拓跋嗣来过两次,段有让其自忙,不必顾及他,若有段玲消息,即时告之即可。拓跋雷云、石达、石开三人隔时前来寒叙一番。多的时候,段有一人独处,并不觉寂寞,倒显得随意、自在。

    这日上午,段有刚练过功,忽听有人扣门,开门一看,却是一十三四岁少年乞丐,蓬头垢面,衣襟褴褛。

    段有说道:“小兄弟稍等,我带你去吃饭。”因朱元等人之故,他对乞丐颇有亲近之情。

    少年乞丐却摇头,说:“段有哥哥,我叫大牛,我有陈玲消息。”

    “玲儿!”段有只觉一股热血冲头,一把拽了大牛臂膊,“她在何处?”

    “在田家庄。”大牛眼睛亮亮地望着段有,“我带你去。”

    “好,我们快走!”段有急着出门。

    大牛说:“得走三天,带上盘缠。”

    段有疾进屋拿了盘缠,与大牛急急出门。
………………………………

第三十八章    诳 骗

    出城后,两人一路向西。

    走出二十余里后,遇一小镇,两人吃了饭,段有为大牛买了一套六成新的衣服。

    大牛换衣时,一件事让段有心生疑惑。

    当见大牛贴身藏一钱袋,鼓鼓囊囊的,似有不少钱。见段有眼瞅钱袋,大牛由不得哆嗦了一下,慌忙说道:“是石子,石子,打雀儿的。”却未掏出里面东西让段有验证。

    段有一笑。

    一个乞丐,哪有这许多钱,且似乎在刻意隐瞒。

    该不会是诳他出门、由同伙洗劫他住处吧?擂台赛魁首,北魏朝廷可是奖了不少金子的。

    尽管一路上大牛说见过玲儿,且年岁、相貌所言无差,但平城城门口张贴有玲儿画像的呀。

    段有先前心切,一门心思赶路,未及细问,到了此时,由不得怀疑起来。

    便装着随意,与大牛套话。

    “大牛,你是田家庄的?”

    “不是,我从小死了爹妈,到处要饭,不知是哪儿的。”

    “你何时到的田家庄?”

    “年前夏天,秋天离开那儿,到了平城。”

    “你见过那叫陈玲的女娃?”

    “见过。”

    “见过几次?”

    “四次。”

    问到此处,段有心中有一丝难受。与人见面次数,哪有这般肯定,也不默数,张口即来,分明是早就编排好的。

    看来,是白高兴了。

    但他心内仍存侥幸:许是这大牛与玲儿有特别交往,故尔印象深吧。

    就继续问——

    “你与陈玲说过话?”

    “说过。”

    “说过几句?”

    “记不得了,我到她家要饭,她给我饭,就说说话,她说她叫陈玲。”

    “她家里有哪些人?”

    “就她爹妈,我们都叫陈爷爷、陈奶奶。”

    陈爷爷,陈奶奶?段有心中一动:爷爷奶奶辈的人,儿女才十三四岁?

    又紧着问道:“陈玲说过她爹妈吗?比如说。。。。。。她爹妈不是亲的,她是抱养的?”

    大牛抬眼望着段有,摇摇头。

    段有未再问,起身与大牛赶路。

    他希冀大牛所言属实,也不敢再多问,万一受了诳骗,他不知如何对待。

    即便是个虚幻的梦,也须让它作得久些。

    到了第二日,段有买了一匹马,与大牛同骑,向西飞奔。

    夜间,大牛于梦中突然吓醒,浑身抖个不停。

    一早,大牛说头痛。

    快到午时,大牛忽然嚎叫着从马上跳下,双手抱头,于地上打滚。

    段有说:“前面不远有个镇子,我抱你走,去找郎中。”

    大牛说:“段有哥哥,你先走吧,甭管我,老毛病了,缓一阵就好,过了镇子再走四里就是田家庄,村头第四个院子就是陈玲家,哥哥快去吧。”

    段有一脚踢向大牛,喝道:“为何骗我,从实招来,否则我打断你狗腿!”

    大牛伏于地上,“哇——”地大哭起来。。。。。。

    果然上当了!

    大牛交待:他根本未见过陈玲或是段玲,所有一切,皆是一蒙面人逼他做的。那蒙面人给了他一百文铜钱,逼他服了一药丸,说是毒药,十五日后发作,承诺事成后再给一百文钱与解药。只说那蒙面人口音像是一老人,其它一概不知。

    段有确认大牛所言属实后,茫然不解。

    蒙面人费尽心机指使一少儿,只是要他离开平城数日?

    若是偷盗钱财,何必如此?他每日离开住处数个时辰,盗贼大可堂而皇之入室盗取。

    若是设计害他,用一小儿为饵,乃是诳他出城的下下策,况且出城四五十里,就有一杀人放火绝佳之地,何必舍近求远、大废周章?

    仇人?

    段有于心中将有过节之人逐一捋过:陈义或姚义,刘勃勃,氐帮帮主青祝,土门客栈中毡帽人。。。。。。陈义与青祝有可能致他于死地,其余人与他并非死仇。。。。。。突然,他脑中一闪:弥勒教!

    弥勒教人诡秘嗜杀,各国皆视为洪水猛兽,见之即或捕或驱逐,故尔有可能假人之手诳他至偏僻之地寻仇。

    段有胸中豪气顿生,既如此,便到田家庄走一趟!

    他让大牛自行回平城,上马扬鞭,向田家庄驰行。

    不到半个时辰,田家庄到了。

    却是一废弃村落,十室九空。段有十二分小心,逐个院落探过,连半个弥勒教人影也不见。

    段有思忖片刻,策马向东北方向一个村落走。

    既然来了,便在此地找寻一番玲儿。至于弥勒教,亦或陈义、青祝,他并不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而已。

    所行之地,半农半牧,地势开阔,段有不知是何郡何县,也不管它,只是注重所遇之人,细细打听玲儿下落。

    到了夜间,寻得一独孤废院。初春天气,夜间寒冷,段有生了火,卧草而眠。

    并非无人家留宿,他自八岁上孤身远避沙漠,独处早已成为习惯。

    夜黑透时,忽然有马蹄声传来!

    段有倏然而起,跃上屋顶。

    只是一匹马,蹄声得得,径直而来。

    来人到院门口,却是两人一马,其一人横俯马上,似已受伤,另一小个子将受伤之人扶下马,向院内喊道:“有人吗?叨扰了。”

    段有听得真切,叫一声:“彬弟!”跳下屋顶。

    来人是杨惠彬!

    “有哥,怎的是你!”杨惠彬大叫。

    两人四手相握,惊喜不已。

    杨惠彬连声赞叹道:“擂台赛魁首,有哥厉害,厉害!”

    那受伤之人却也是熟人:岱钦,凉州高沟堡瑞安府所见莽汉。

    段有与杨惠彬将岱钦搀扶至火堆旁躺了,两人便叙说别后情形。

    杨惠彬与段有山中一别后,复到洛阳、长安等地找其父杨元寿,不得,心中一直记挂着段有所说《青囊书》被姚义盗抢之事,便蛰伏长安,伺机盗回,奈何一直不见姚义。数日前,突有人传讯:武川有十万火急之事,便飞马赶往武川。今日路遇一重伤之人拦路,自报名姓,说是叫岱钦,求他到平城给段有传一句话:陈义在武川西南百里的路王堡现身。他与段有交情不浅,又知陈义便是姚义,便带了岱钦到此处安顿,意欲今晚到羊背山后,托人到平城,未料却巧遇段有本人。

    岱钦则是自离开北凉高沟堡后,带手下兄弟四处探查陈义下落,终在数日前于路王堡发现其人,便设伏截杀,却被陈义等人反杀,岱钦手下十几号人全部死亡,他也身中两箭,若非手下兄弟拼死掩护,业已丧命。

    段有听了,便想明日一早约杨惠彬去路王堡。陈义武功,他了然于心,近几个月间,自己打通任督二脉、手太阴肺经等四道正经,功力早已非瑞安府与陈义比武时可比,听闻陈义骑射功夫厉害,但只要近身,他有信心战胜任何对手,就算是洛阳茶馆中江湖客口中的武功翘楚,他也不惧。

    岱钦却苦笑一声,说道:“少府主,以你武功,对付陈义自不在话下,但他手下还有三大高手,双拳难敌四手,冒险不得。我本意,是请你约上人手,待我缓上六七日后,我们同去,我以死护你,诛杀陈义。”

    杨惠彬说道:“陈义手下有三大高手?可是一个使双锤,一个使枪,一个使刀,都是年近四十之人?”

    岱钦点头。

    扬惠彬与段有相识一笑。此三大高手,正是鲜卑帮洛阳堂堂主慕容时,氐帮长安堂堂主青韦,羯帮洛阳堂堂主陆闻鼓,皆已交过手的,两人要对付这三大堂主与陈义,应有六成以上把握。

    杨惠彬起身道:“有哥,岱钦兄,我有急事,先走了,待武川战事一了,我必前来,你俩在此等我。只要姚义在大魏,我定不放过他!”便要动身。

    段有却拦了杨惠彬:“武川战事,和哪国打?”

    “蠕蠕国。”杨慧彬说道,“你在平城,难道不知?我昨日回大魏就听到百姓议论纷纷,说蠕蠕人兵犯武川,我父亲八百里加急飞报朝廷,前日拓跋世子带兵两万亲征,你不知道?”

    段有赧然道:“我前日被人诳至田家庄,确是不知此等大事,我若知晓,定随拓跋世子前往武川,保护他,杀敌兵。”

    “真的?”杨慧彬喜形于色,见段有郑重点头,转向岱钦,“岱钦兄,你一人能否挺过?”

    “无大碍,静养三日便好,你俩放心去吧。”

    段有、杨慧彬两人便将岱钦与火堆移至屋内,把身上干粮、水一古脑儿留给岱钦,留了联络记号,封了院门,策马弛向村外。

    两人向东北方向行得不久,杨慧彬吆马向北,带段有进入山中。段有记得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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