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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绝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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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有兄弟?我叫高跃飞,快快请进,家父在前殿相候。”
段有一行随高跃飞进了大门,门复紧闭。段有已知段佰段奎所言不假。城主府何等威严,若非贵客,焉能大开正门相迎。只是不明何以如此。
大门内却是一偌大广场,石条铺地。几人走过广场,即见一恢宏大殿,走进殿内,只见一老者已率四五人迎来,先与段佰段奎打了招呼,之后便眼瞅段有。
老者五旬上下,面容祥和,含笑端祥段有。段伯忙向段有说:“段有,快快拜见城主。”
段有一听,即刻拜倒于地。
此老者正是羊苴咩城城主高千山,虽是慈祥平和,却有一股威势自然透出,令人不由心生折服。
高千山嘿嘿笑着,说道:“贤侄快快请起,咋一看,我还以为是段珍兄弟了,像,真像!”
段有一听城主称他父亲为兄弟,方知城主与父亲是故人。
段有等人落座后,高千山兀自瞅着段有,说道:“贤侄,你父当年于我有救命之恩,之后我俩义结金兰,但一直未曾来往。九年前段佰,段奎两位兄弟从凉州而来,说你父全家被害,我亦颇是伤情,还好上天眷顾,你能虎口逃生,都长大成人了,我甚是欣慰。你能来此地,甚好,别去凉州了,一应事宜,由我安顿,就如此吧,你别推辞,否则我不好向你父交待。”继尔令高跃飞安排人准备饭菜,为段有接风。
正在此时,有一人惶惶而至,向高千山耳语几句,高千山脸色一沉,向段有等人说句失礼,请稍候,即匆匆出门而出。
殿内只有高跃飞相陪,段有见其面露忧色,说道:“高兄,若是府上有事,我等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高跃飞一笑:“今后你我如亲兄弟,不必客气。”又说,“也无大事,只是舍妹染疾,家父爱女心切,故尔慌张。”
几人静坐喝茶。
又待得一会,方才那人又来殿内,向高跃飞欲言又止,高跃飞说:“林管家有话明说,不必吞吞吐吐!”
林管家颤声而道:“小姐又昏了过去,老爷发火,要治御医罪,楚御医想求殿下前去宽慰老爷。”
高跃飞一听,即向段有几人说道:“几位稍坐,我去去就来。”留下林管家相陪,大步出门而去。
林管家一直在殿内踱步转圈,诚惶诚恐,心不在焉。段佰问道:“你家小姐咋了,严重吗?
“严重。”林管家哭丧着脸,“小姐前日去洱山过泼水节,回来就犯了病,昨日病势加重,今日更胜昨日,昏了好几回了!”
“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是中了奇毒,被不知名毒虫所蜇,无法解毒。”林管家声带哭腔,“小姐手臂先是青黑一片,今日一个血泡挨一个血泡,太可怜了!”
“你说甚么!”段有一惊,脱口而出,“先是青黑一片,又是血泡?血泡可是豆般大小?”
“正是!”
“是蝗蛇,蝗蛇咬的!”段有急道,“快去告诉御医,十之八九是蝗蛇所蜇!”说着又道,“你快带我去,我知如何解毒。”
段有在青土湖时,曾引蝗蛇伤了独眼鬼,又以四脚彩蛇解了韦陀蝗蛇之毒,后在土门客栈东面大山中中过“黄老鼠”之毒,一听中毒,脑中即显蛇毒,此时一听症状,倒是与蝗蛇之毒极是相同,故尔脱口说出。在段佰、林管家等人看来,倒显段有冒失。
段有却全然不顾他人反应,拽了林管家疾步而行。
林管家心内叫苦不迭,如此贸然而去,定受城主责罚,但又心存侥幸,万一误撞误中了呢。段佰、段奎、邓鱼儿也跟着前往,如林管家一般心思。段佰另想,若是林管家受了责罚,则揽过于己,为其开脱。
不一时,几人到小姐院外,但见院内侧面竹楼之上,人影窜动。林管家让段有等人在院门相候,独自进院,上了竹楼。
林管家上去不久,高千山、高跃飞及四、五个御医即下楼而来,其一楚姓御医迎头就问段有:“段公子所言蝗蛇,是蚂蝗还是蛇,公子可曾见过?”
段有说:“即像蚂蝗,又像是蛇。”就将蝗蛇形状说了。
楚御医与其他几个御医交换了一番眼神,几人皆摇头,显是不知蝗蛇为何物。楚御医说道:“小姐是被毒虫所蜇无疑,病症与我们洱河当地一种毒虫所蜇相似,却全然解不了毒,依公子所言,应是这蝗蛇所蜇,但洱河却无此毒虫,料也不是。”说着大摇其头。
一听此言,段有脑中灵光一闪:独眼鬼到了,捉了蝗蛇而来!
段有并未点破此节,说:“让我看看伤处,就知是也不是。”说着即跨步入院,几人跟随上楼。
小姐房内药味弥漫,靠墙一榻,蚊帐半掩,一位四十多岁妇人坐于榻侧流泪,身后站两丫鬟。那妇人一见段有,忙将蚊帐全部垂下,刚要张口问话,高千山说:“无妨,此是段珍孩儿段有,来瞧欣儿伤势的,他会解毒。”又向段有说道,“此是拙荆。”
段有忙恭敬叫声高婶,妇人向段有点点头,即半掀蚊帐,露出小姐伤臂来。
段有一见,心中一凛,倒吸一口凉气。
当见那手腕处一片血肉模糊,显是割腕吮吸毒血所致,手臂上满是暗紫色血泡,粟般大小,密密麻麻,未起血泡处,一片青紫,正与当年韦陀腰腹间新生血泡一般无二。段有说句:“正是蝗蛇之毒。”
高婶一听段有识得,喜道:“公子能解?”见段有点头,即慢慢褪下小姐衣襟,露出半截肩背,指着肩背上的一片青紫说:“你看,都蔓到背上了。”
段有又向高婶点头,表明肯定能解,即和高千山、楚御医等人走出闺房,到另一房间。高千山急不可耐,问道:“贤侄,此毒怎生解得?”
段有说:“伯父勿急,小侄自有法子。”问楚御医,“此地可有七脚彩蛇,头顶有一红瘤的?”
楚御医道:“绿色、褐色的七脚蛇到处都有,红瘤彩色的却未见过。”
段有一怔,过一会,又问:“若是让人吮吸小姐毒血,再用草药控制,小姐能坚持多长时间?”
楚御医说:“能坚持四十天。”
段有又问段佰与段奎:“佰叔奎叔,你俩谁去过青土湖?”
段奎说:“我去过。”
段有默算片刻,心内已有计较,遂对高千山说:“伯父,蝗蛇毒定能解去,长则三十天,短则三、五日之内,为保两全,须双管齐下,事情从急,须先听小侄安排。”
高千山道:“贤侄快说便是。”
“好!”段有安排道,“抽调六十名精干军士,须有会捉蛇的,至少两人。六十人每人两匹快马,随奎叔与邓鱼儿去凉州青土湖捉七脚彩蛇。去时每隔八百里留一人两马,来时所留之人接蛇,八百里加急,一站站传递。最好一个时辰内出发。”见高跃飞要亲自带兵前去,忙阻道,“跃飞兄勿去,你我在此还有要事!”又将七脚彩蛇所在位置向段奎与邓鱼儿细细说了一遍。
………………………………
第四十九章 再遇独眼鬼
高千山当即下令,高跃飞即亲点了六十名军士名单,让守卫城主府的校尉将军带段奎、邓鱼儿直接去了军营。
段奎、邓鱼儿几人走后,段有才将独眼鬼已来羊苴咩城的猜测说了。高千山怒道:“此等卑鄙小人,竟用此下作手段要挟我,别说佰兄弟、奎兄弟当年有恩于我,就是不相识,他也休想带走!”又问段有,“你说你妹妹玲儿也有可能来此?好,好,飞儿,你即刻安排下去,全城挨家挨户查询。”
高跃飞刚要出门,段有说道:“跃飞兄勿急,救小姐要紧。”又向高千山说道,“独眼鬼此来,既捉有蝗蛇,必带解毒之物七脚彩蛇,我意应在城中贴出告示,言明小姐身中奇毒,有能解治者重谢,独眼鬼料会前来,此为其一。其二,派兵士守住佰叔、奎叔家,若是独眼鬼从别处探得佰叔奎叔住处,正好翁中捉鳖。其三,派人在城内城外各处搜查,明里找寻玲儿,暗里捉拿独眼鬼,此事要秘,以免打草惊蛇,让其逃脱。”
如此安排之后,高千山赞叹道:“贤侄大才,难得难得!”
次日一早,即有守榜兵士飞马来报:有人揭榜!
揭榜人却非独眼鬼,而是一身材高大的卷发汉子,凉州口音。
段有夜间未归,与楚御医留宿城主府。得知报信后,高千山即派人邀两人至前殿,与高跃飞共四人商议。
商议妥当后,守门兵士来报:揭榜人已到。
段有头裹包巾,身系腰带,扮作跟班,随高跃飞到府门处。当见门口有五六十人,吵吵嚷嚷,有军士,有跟来看热闹的百姓,正中有八九个面色黝黑、凉州人打扮的汉子,为首之人粗眉阔脸,膀大腰粗,手中捧着榜文。
卷发大汉一见高跃飞,即上前行礼道:“凉州吕韦,拜见将军。”
高跃飞还礼道:“吕兄远来辛苦,家父正在前殿相候,请进。”
吕韦等人进门后,段有细瞅一遍,八、九人当中确无独眼鬼。
一行人到得前殿,与城主高千山相见后,楚御医便将小姐高欣儿中毒症状说了一遍。
吕韦听后,开口即道:“听御医所言,城主爱女所中之毒,乃是蝗蛇所噬,我们凉州有一高人能解,此人现正在洱河。”
高千山急道:“快请此高人为小女解毒。”
段有却忍不住想笑,这吕韦,心也太急了,未亲自验证,就断定高欣儿所中是蝗蛇之毒!
吕韦面露难色,说道:“此高人解毒不难,只是他有一心病,除此心病后,他方能前来。”
“有何心病?”高千山说,“我羊苴咩城可举全城之力,为高人除去心病。”
“好!”吕韦说,“城主痛快,此心病去除,对城主而言,轻而易举。”见高千山微笑向他,遂接着说道,“此人有一外甥,原是凉州后凉国人,姓段名佰,于九年前撇下其母,前来贵城定居。现其母孤苦,盼儿心切,此高人身为舅父,千里而来,欲带段佰及其家人回归凉州,以赡养其母,尽孝道,请城主成全。”
段有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吕韦真是编谎高手,所言动情动理,人又谦逊有礼,若非段有早知其意,高千山、高跃飞等人定然信以为真。心内同时暗道,这吕韦当真神通广大,竟能探实段佰姓名。
高千山说道:“此事不难,百善孝为先,既知其母尚在,段佰理应归乡尽孝,还请吕先生邀高人前来为小女施治,小女痊愈后,我自当责令段佰返回凉州。”
吕韦作难道:“我亦是此意,但那高人却是不依,定要先见到段佰及其家人,由我等护送离开后,才肯进城为令媛施治。”
高千山脸一沉:“他此是要挟!”
吕韦说道:“我亦这般驳他,但他固执己见,偏是不听。”
高千山道:“我去见他,亲口承诺。”
“他明言,不见段佰,誓不露面。”吕韦双手一摊,作无奈状。
高千山气呼呼的,无语。一旁楚御医说道:“城主大人,小姐性命要紧,可否依了那高人,速传段佰一家来此,交于吕先生,去见那高人?”
高跃飞亦说道:“段佰客居羊苴咩城已九年,有母不回乡,是为不孝,让其速回,无有不妥,欣妹性命要紧,父亲,快下令吧。”
高千山叹口气,终于同意。高跃飞说句我亲自去传唤,就与段有走向殿外。吕韦忙说:“将军不必亲往,让那小厮去传唤即可,难道将军不去,段佰还不听城主大人旨令?
高跃飞只得留步。在吕韦眼里,段有乃一不起眼小厮,倒是正遂段有之意,待后段佰一家出城,吕韦定会要求城主命人相送至安全地带,他正好可随行。
段有出了城主府门,刚上马,忽见墙角处有一熟悉人影探头探脑,即策马赶到,那人闪身要躲,段有沉声叫道:“猛小四,过来。”
孟小四一怔,继而下拜:“见过师父!”惊喜不已。其乃段有在高沟堡所收外门弟子。
段有问:“朱元呢?”
孟小四答道:“在城外,跟踪独眼鬼。”
段有大喜,接着问了几句,方知朱元带孟小四与蔡小五两人,沿段景所留记号,一路南下,及至羊苴咩城地界时,终追上独眼鬼等人。独眼鬼一行加上段景,总共十人,为首之人正是吕韦。
几人来此已有数日,露宿城外山林之中,每日皆有人进城打探。三日前独眼鬼独自外出,到洱河游历了一番泼水节,即蛰伏不出。直至今日一早,忽见吕韦率人骑马直奔城门而去,独眼鬼与段景却未随行。朱元即派孟小四跟踪吕韦进城,他与蔡小五跟定独眼鬼。
段有即回到城主府门口,也未下马,让一守门兵士去传唤段佰,回身间,孟小四早已从墙角牵出自己马匹,两人两骑,飞快向北城门而去。
出城十余里,官道弯曲处,忽从路旁林中钻出两人,当地人打扮,手持棍棒,正是朱元与蔡小五。
朱元与蔡小五拜见段有之后,朱元即向段有报了独眼鬼位置。
独眼鬼藏身之处,却在官道前方下一个拐弯处林中,其间有二三百丈直路,一览无余。段有看了,暗自佩服,这吕韦或是独眼鬼颇有心计,若是这边人一露面,见不到段佰,或是吕韦给个手势,独眼鬼就可遁去或躲藏不出。
段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叫过朱元等三人,如是这般安排一番,朱元即跃身上马,沿路直冲而去。
朱元冲出三十余丈后,孟小四与蔡小五亦各自上马,追赶朱元,口中直呼——
“段元大哥,别跑,段元大哥,你别跑!”
“段元大哥,段佰叔叔叫你回去!”
。。。。。。。。。
眼见朱元已到前方转弯处,忽从林中窜出两条人影,亦是当地人打扮,其一手拿两把开山大斧,哈哈大笑,那生铁磨擦般的声音远远传来,段有再熟悉不过:正是独眼鬼额日敦巴日!另一人则是段景。
就见朱元慌忙调头,策马回跑,独眼鬼吼一声:“小子,哪里跑!”一斧掷出,正中马后腿,马嘶叫倒地。
朱元滚身而起,手持棍棒,与独眼鬼战至一处,孟小四、蔡小五随后赶到。
朱元喝道:“小四小五,你俩掠阵,看我独斗独眼鬼!”
其时段有已拍马赶到,见朱元棍棒使得上下翻飞,与独眼鬼双斧斗得难解难分,赞赏之余,手上一石子飞出,正中独眼鬼太阳穴。
独眼鬼尚未倒地,段有已从马上飞至,向其腰间一摸,掏出两个竹筒,拔塞一瞅,筒内咴咴声响,正是两只四脚彩蛇!
段有喜不自胜,顾不上与段景招呼,向朱元说句“捆了快快进城到城主府!”即飞身上马,向城内疾驰而去。
刚到北城门处,即见有十余骑从城内徐徐而出,有八、九骑在前,两骑在后,其一为吕韦。再后几十丈外,高跃飞带几十个军士骑马跟随。
那前面八、九骑正中,却是城主高千山与一大汉同乘一马,两侧段佰与其妻各乘一马,怀抱孩子,显是吕韦挟持高千山护送。
段有怒火中烧,这吕韦着实可恶,竟敢挟持城主!即策马加速,迎面冲至近前,手中石子早已弹出,正中高千山马背上大汉。高千山反应亦是极快,反手一肘,将大汉杵于马下,随即段佰妻身边一名汉子跟着跌地,自是段有飞石所击。
段有如虎入羊群,打狗棒击出,中者纷纷落马,一旁段佰护了妻儿,手挥马鞭抽敌。高千山则与吕韦厮斗。段有马不停蹄,至吕韦近前,心内发狠,劲贯竹棒,直直戳去,噗地一声,正中吕韦耳门穴,吕韦当即昏厥,栽于马下。
此时高跃飞已带军士赶到,段有向高千山说句“解药到手!”
高千山大喜,向高跃飞下令:“格杀勿论!”即与段有先行往城主府赶去。
段有欲留活口,高千山却先下了死令,想是憋屈怒极,便未开口。
………………………………
第五十章 三道茶
两人到城主府后,也未下马,直接到城主女儿高欣儿闺房。
在青土湖时,段有已为韦陀施治,此次轻车熟路,自不在话下。
小半个时辰后,首次施治结束。高跃飞也赶到,向高千山禀报吕韦等人已全部灭杀,现有朱元三人押解独眼鬼在前殿,请高千山示下。
高千山说道:“吕韦贼子,竟要飞儿欣儿母亲护送他几人出境,不杀难消我胸中恶气!”
段有方知端的,想是高千山力争,吕韦才松口让他护送,即便如此,打妇孺主意者,确是该杀!
几人到前殿,朱元、孟小四、蔡小五出殿迎向高千山与段有行大礼:“拜见城主大人,拜见师父。”段景在一旁也向高千山行礼。
高千山说道:“快快请起。”又一怔而道,“你们为何称我师父?”高跃飞呵地一笑,高千山一瞅身边段有,才反应过来,诧异道,“贤侄是他几人师父?年岁一般大嘛!”
段有赧然一笑,未及开口,朱元说道:“禀报城主,我们确是师父弟子,师父有内门弟子八人,外门弟子四十余人。”
高千山哈哈大笑,一拍段有肩膀:“贤侄了不起,了不起!”
段有小声问朱元,怎的多了十几个外门弟子?朱元说是他代收的。
独眼鬼被绑成粽子,蜷缩于殿内一角,兀自昏昏沉沉。高跃飞命人端了一盆水,淋其头上,他才睁眼。
段有叱道:“独眼鬼,你可识得我?”
独眼鬼睁眼望向段有,又望一眼,有光闪烁,只是不说话。
段有见他认出自己,就问道:“你是如何从青土湖逃走的?”
独眼鬼依旧不说话。段有怒道:“独眼鬼,你害我父母,抓我段氏族人,作恶多端,死不悔改,我段有今日就毙了你!”说着跨步上前,打狗棒直指其前额。
独眼鬼抬抬眼皮,干脆闭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
一旁段景忽道:“棒下留人!”即示意段有至殿门外,低声说道,“有哥,此人知道当年被吕隆所抓段家人下落,内有我父亲,确凿无疑,有无玲儿,尚且不知,不如留其一命,由我慢慢套话,问出父亲等人关押之地,和玲儿消息后,再杀不迟。”接着说了他的谋划。
原来年前段有、公孙娥诸人在高沟堡瑞安府击杀“佛面双蝎”后,段景自知无颜面对段有,羞愧之余,悄然离去。想到当年后凉偌大地盘,父亲段暄有可能被关押在酒泉、敦煌等地,遂孤身前往,一路乞讨。
到了酒泉,偶遇独眼鬼、吕韦等人,上前讨要吃食,却被吕韦当了小厮,端茶供水,牵马坠蹬,一路伺候。他于有意无意间得知吕韦等人要到羊苴咩城抓捕凉州段家人,遂于歇脚高沟堡时冒险向瑞安府传信。之后小心刺探,确定吕韦、独眼鬼知道其父段暄等人关押所在。只是两人口风甚严,对关押地点半字不吐露。
现段景谋划是:将他与独眼鬼一同关押至大牢。
段有否定道:“大牢苟延残喘之地,不能让你这般受苦。我让城主上大刑,不愁独眼鬼不说。”
段景急道:“独眼鬼此人是滚刀肉,吃磨不吃砍,逼得急了,他胡乱说个地方,我等怎知?再说。。。。。。我对你有愧,这般做了,心里好受些,为了找到父亲、玲儿,坐大牢又有何妨!”
段有仍旧不依,段景坚持己见。至后,段有勉强采纳,说道:“我让城主下令给你好的伙食。记住,不得强撑,捱得难受就传信。”说完大步进了大殿。
高千山、高跃飞几人眼瞅段有,段有即说道:“城主大人,独眼鬼尚有同伙,我提议先关押大牢,以作诱饵,这小厮,”一指畏畏缩缩走进殿来的段景,向高千山眨眨眼睛,接着说道,“这小厮名叫景端,意图为独眼鬼开脱,用心不良,也应关进大牢,同罪论处,请城主大人定夺。”
高千山沉吟片刻,说:“此等恶贼,本该就地斩了,既尚有同伙逍遥法外,就先关入大牢。”喝一声,“来人!”
即有兵士进殿,押了独眼鬼、段景二人离去。段景一路高呼冤枉,甚是逼真。
至此,独眼鬼、吕韦一行引发的风波,澜平浪静。
到得酉时,段有又去高欣儿竹楼施治了一番,蝗蛇之毒已明显减轻。如是这般,二、三天即可全部祛毒。
只是高欣儿始终蒙面向里而卧,亦不啃声,显是羞怯——此时段有亦生此心,由不得耳根发热,手微微颤抖。
高千山早已张罗,在后殿摆了宴席,宴谢段有。高跃飞、段佰、楚御医作陪,朱元、孟小四、蔡小五亦参加。
菜肴丰盛,自不细表,其一“三道茶”,则令段有、朱元等人大开眼界。
当见两个仆人于殿中支一火盆,坐上水壶,取若干茶叶,在火盆上烤至微黄,将茶叶入一茶罐煨于火上。其时水壶中水已沸,一仆人注水入茶罐,一时罐里隆隆作响,犹如响雷。
过一阵,仆人将罐中茶水沏入数个茶盏之中,一一奉于高千山、段有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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