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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绝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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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里隆隆作响,犹如响雷。

    过一阵,仆人将罐中茶水沏入数个茶盏之中,一一奉于高千山、段有等人面前。

    茶浓酽如汁,段有呷一口,苦中带香,其味妙不可言,乃一饮而尽。不一时,一股热气游遍全身,舒泰至极。

    段有以为三道茶即是喝三盏此茶,却是错了。见仆人不再沏茶,直将核桃片、红糖末、乳扇丝放入空茶盏中,捧过茶罐,琥珀色茶水咕咕带响,冲入盏内,待不烫口时,段有喝了,却是香甜醇美。

    段有、朱元等人啧啧赞叹之时,第三道茶开始。又见仆人在茶罐中加满沸水,离开火盆放置,尔后取过花椒、桂皮末,加上蜂蜜,拌入茶盏,之后冲入茶水,泡一阵,其味甜麻香辣,回味久长。

    见段有喝得香痴,高千山抚须微笑。段佰说道:“此三道茶,乃是我们羊苴咩城招待贵客时所上,寻常客人难得一见。”

    段有心中一热,向高千山说道:“小侄惶恐,感谢伯父抬爱。”一旁孟小四、蔡小五二人已有受宠若惊之态。

    高千山嘿嘿一笑,道:“只要你欢喜就好。”顿得一顿,又说,“我已让飞儿于城主府旁为你们安排了住处,你就勿推辞了。”

    宴后,段有师徒四人即由高跃飞相陪,去新住处。

    新住处毗邻城主府,乃一颇大所在,石墙四围,内有独立院落若干。高跃飞说此内所住之人,为羊苴咩城五大族头人及各业主管,他亦住于其间。

    入大门后,高跃飞带段有走至一僻静小院,停了下来,就见院门打开,院内风灯明亮,有两个丫鬟垂首相迎。高跃飞说:“兄弟,此处乃我先前所住,请勿嫌弃。”

    段有入院进屋,见屋内家具齐全,整洁素净,赞一声好,对高跃飞说:“跃飞兄,只一要求,若不应允,我们便去住客栈。”

    高跃飞道:“兄弟直说无妨。”

    段有即提出,让丫鬟回去,不需要。

    高跃飞犹豫片刻,见段有态度坚决,遂打发两个丫鬟走了。坐了一会,他说要例行巡城,告辞出门。

    几人便在院内各处走动,熟悉新居,其内柴、米、油、盐等一应俱全。朱元等三人叹服不已,皆对段有佩服敬重,段有却知,他受厚待,盖因父亲荫泽。世曰祖上积德,福惠子孙,即是如此。朱元小声对段有说:“我是愈加不敢与你称兄道弟了,有人无人,往后皆称你师父吧,倒是自在。”

    段有一笑,道:“你要明白,我心中,一直当你是兄弟,韦陀师父说过,称谓只是代号,无所谓。”

    当晚,段有便助朱元开始习练任督二脉。能与独眼鬼斗个不分上下,说明朱元内力已颇有根基,一试之下,果真如此。

    之后一连七日,段有除前三日一日两次为高欣儿施治外,其余时间皆足不出户,师徒四人练功不辍。朱元任督二脉已打通。段有又亲授了孟小四、蔡小五三招十四路打狗棒法,加上先前一招四路,孟、蔡二人已习得四招十八路,两人自是惊喜不已。

    段有自身游龙十八掌功力亦接近八成,出掌之际,似风雷交作,看得朱元三人瞠目结舌。

    第七日夜间,异变突生!

    段有师徒正在练功,忽听外面脚步声急,径直而来。段有心知有异,忙开了院门,就见两人扑进门来,却是段丰与一城主亲兵。

    段丰头发散披,气喘吁吁,亲兵急道:“段大侠,段佰段奎家遇袭,贼人甚多,武功高强,高将军难敌,派段丰来请你,城主命我。。。。。。”

    段有已率朱元、孟小四、蔡小五奔了出去。

    至城主府大门,见火把通明,高千山亲在,有兵士已牵了马在大门外相候。段有喝道:“孟小四蔡小五留下,助府兵保护城主大人,关闭大门角门,彻查城主府,防贼人入府!”边说边上了马,与朱元飞驰而去。

    奔出不远,即见段佰家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传来,再奔片刻,就见前方百丈处无数人黑压压一片,团团围成一圈,圈内有四五十条人影,手挥大刀、枪戟向一方冲杀,带头之人手持长枪。堵截对敌者正是高跃飞。
………………………………

第五十一章     秦国刺客

    高跃飞一剑在手,且战且退,圈内贼人抱团步步紧逼,高跃飞突然一个趔趄,对方一枪扫至,眼见高跃飞将要倒地,段有堪堪赶到,挥棒啪地磕住长枪,飞身下马,一掌拍向对方,对方后退之际,段有竹棒已起。未及三合,对方长枪落地,乳中穴被点倒地。

    四周发一声喊,士气大涨,围杀众贼,段有与朱元棍棒到处,逢神灭神,遇佛杀佛,不到一刻时间,四五十个贼人非死即伤。

    段有见段佰在人群中怀抱其儿,满面是血,脸色伤恸,其妻与段奎妻失声痛哭,方知战乱之中,贼人已将段佰小儿杀害!

    段有目眦欲裂,抬脚踢去,地上贼人无论死伤皆是一脚,至带头贼人处,段有吼道:“阎稷恶贼,你乃姚秦将军,为何到此残杀无辜!”即一掌掴去,又一掌反掴回来,愈打愈气,愈打愈狠,瞬间抡了十数掌,直至被高跃飞等人紧紧抱住,仍怒气冲天。

    高跃飞乍听姚秦将军几字,心内一惊:怎的是秦国军士?遂急忙阻住段有,向身边军士下令道:“死者抬一处,活的带走收押,全城戒严,搜捕贼人余党!”

    段有慢慢冷静下来。他甫一到时,即认出对方带头人正是平城擂台上对阵过的阎稷,当初与刘勃勃同行的姚秦国大将。杀敌之际,未及细想,此时方想到:此事牵扯到一国,绝非寻常!

    看向阎稷,见其已昏死过去,遂与高跃飞商议,让军士押往城主府,由城主连夜审问。

    此时段丰等十余人到高跃飞、段有近前,为首一五旬老者,乃是段氏管事。段有方知阎稷带人趁夜抓捕段佰、段奎家人,段佰情急之下放火示警,段氏之人、高跃飞带巡城军士先后赶到阻击,之后段丰报警。

    高跃飞即让段氏管事安顿段佰等诸人,重建房舍,随后便与段有、朱元向城主府赶去。

    路上段有向高跃飞说了平城擂台之事,高跃飞说若非阎稷想生擒他,他已成其枪下亡魂。

    到得城主府,高千山已在前殿审阎稷,见了高跃飞与段有,即示意让他俩审问。看来他并未审出甚么。

    高跃飞沉声而道:“阎稷,你即是姚秦将军,我则不以屑小贼人折辱你,你方才未杀我,我亦领情。我且问你,我羊苴咩城与你姚秦国并无瓜葛,为何要侵犯?”

    阎稷说道:“与两国无关。”

    “无关?”高跃飞说,“你一堂堂将军,带兵千里而来,国主不派遣,你何以成行,难不成是你个人所为?”

    阎稷沉吟而道:“正是我个人所为。”

    高跃飞打个哈哈:“个人所为?难不成你与段佰段奎有私仇?我俩皆是带兵之人,顶天立地,死则死矣,绝不妄言,你当我是三岁小儿?”

    阎稷语塞,半晌说道:“确与两国无关。”

    高跃飞正要说话,忽一将领进殿禀报:贼寇共计四十二人,二十三人死,十九名伤者于押解路上全部服毒自尽。

    阎稷一听,说声“罢了!”头一低,口向领间咬去。

    段有眼疾手快,一把捏住阎稷下巴,另一手在其领间一扯,撕下一布纽,取出一豆大药丸。铿锵而道:“阎稷,你为国也好,为己也罢,捕我段家人尚能别论,为何要残杀手无寸铁小儿!段佰叔孩子虽非你亲手所害,但你手下害人,与你亲手所害又有何异?我从实告于你,犯我段家者,虽远必诛!你一死容易,你的家人呢?你的父母孩子兄弟姐妹呢?我段家护不得子孙,你阎家亦休想保全!”

    此一番话,听得在场之人心惊肉跳,段有虽未明言血洗阎家,但其意昭昭,字字如剑!

    实则他乃无奈之举,方才一听十九名伤者全部服毒自尽,即心有所动,猜想是其家人有死亡威胁,才会自尽保全,否则绝无全部自尽之举。一念之际,方违心抛出此番话来。

    阎稷果然身躯一抖,抬眼望向段有,目光怨毒。段有迎其目光,毫不退让。过会,阎稷目光渐渐黯淡,张口说道:“请你放过我家人。”

    段有说:“那要看你所言是真是假。”

    “我以关圣人名义发誓,句句真话。”阎稷说,“你亦要以关圣人名义发誓。”

    关圣人即三国时关羽关云长,因其忠义神勇,被后世武者奉为神灵,顶礼膜拜。以其名义发誓,乃武者心中最重誓言,如先前在高沟堡,西海郡岱钦以长生天名义发誓一般。

    段有即发了誓。

    阎稷亦发了誓。之后,便道出实情。

    原来阎稷是受姚秦国皇子姚弼之命,前来羊苴咩城抓捕段佰、段奎两家家人。一行四十余人骑马而来,于夜间从城东翻墙而入,直至段佰段奎家。抓捕段佰时受到激烈反抗,又被放火报信。本可全身而退,但皇子下了死令:不成功,则成仁!就冒死挟持两家人突围。四十余人皆是军中千挑万选的武功高手,故尔高跃飞数百军士及段家众武者抵挡吃力。

    为何被捕后全部自尽?乃是怕暴露身份。姚弼已将四十余家人全部布控,明示谁暴露身份,则灭其全家。是以自阎稷以下,人人抱有死志,早将剧毒药藏于衣纽之内。

    问至此处,段有忽记起一事,追问道:“你来此处,只抓捕段佰段奎两家人?再无所抓之人?”

    阎稷说:“就此两家人。”

    段有心中失望,看来玲儿确未在此城。

    高跃飞亦记起一事,问道:“你怎能径直到段佰段奎家?定有内应,是何人?”

    阎稷说道:“是有内应,但那人蒙面,又未说只言片语,带我们到段佰段奎家院门,即快速离去,确是不认得。”

    高跃飞冷笑一声:“不认得,又怎能为你带路?你未说实话。”

    “我所说,句句是实。”阎稷沉吟一会,又道,“我们同来的,还有一人,内应是他的人,他叫。。。。。。姚义。”

    “姚义?”段有道,“姚秦国‘仁义二杰’之一、官拜散骑常侍的姚义?”

    “正是。”阎稷心中惊讶,望向段有,心道,他知此人,说明他在秦国亦有根基,看其年纪不大,却实是小觑不得,幸亏说了实话,又逼他发了重誓,否则灭他满门定能做到。

    想到此处,由不得战战兢兢,就接着说道:“此次行事,姚义是带头人,一应事宜,皆由他安排,我只是奉命带兵入城捕人,至于为何捕人,却是不知。姚义候在城外,一见城中火起,定已远走,高将军不必追了,此人性情狡诈,又心狠手辣,骑射功夫十分了得,百步穿杨,箭无虚发,逃遁本事又大,抓不住他的。此次来贵城,我本不愿,奈何皇子殿下下令,抗拒不得,我又不能向皇帝禀明,因而心中对这姚义,实是又恨又鄙视。”

    此时一直未说话的高千山忽然发话问道:“你说不能向皇帝禀明,是何意?”

    阎稷说道:“我断定此事皇帝不知,皆是姚义那厮怂恿皇子姚弼所为。自从姚义与皇子相识后,皇子即行事。。。。。。行事多不向皇帝禀告。我先前即向城主禀明,此事与两国无关,乃是个人所为,现已和盘托出,望城主明鉴。”

    高千山哦了一声,再未问话。高跃飞、段有又问了一阵,见阎稷已尽言,高跃飞即向高千山提议永久关押阎稷。高千山尚未发话,阎稷却一连声请求杀了自己,并求在城门口悬尸三日,说:“若是姚义不知我已死,回秦后必谏言皇子屠我全家,万请城主成全,否则我只能咬舌自尽!”

    阎稷这般为家人着想,倒显至情至性。段有诚恳而道:“阎将军,方才我所说累你全家,皆是违心、无奈之言,我段有男子汉大丈夫,绝不做伤害老幼妇孺之事,请你放心。”

    之后,高千山下令,成全了阎稷死意。

    阎稷之事解决后,段有禀明高千山,出城主府,去陪段佰。

    段有与段佰整夜无眠。至天亮时,段佰自语道:“在凉州时,被吕隆吕典追捕,逃到此处,前日是吕韦,今日又是姚义、阎稷,究是为何?为何。。。。。。”

    段有见段佰暂从丧子之痛中缓过劲来,即说道:“是继绝环,为了继绝环。”

    “继绝环?”段佰诧异道,“是甚么东西,与我有关?与段奎有关?”

    “与段家人有关。”段有便将自己在高沟堡被“佛面双蝎”及姚义药倒、以及段景之父段暄被拘之事说了。

    段佰怒极,狠声说:“荒唐,荒唐至极!为了一个甚么继绝环,害得我段氏一门颠沛流离,七零八落,死伤无数,继绝环,你要绝我段氏之人呀!”说着又掉下泪来。

    段有说:“此事你别声张,所知之人极少,以免累及他人。”想,连阎稷也不知为何抓捕段佰段奎,此事定然隐秘至极,只有暗中留意,慢慢探查,继绝环究竟为何物,为何八九年来追捕者阴魂不散,终会水落石出。

    (到纵横中文网看正版《继绝环》)
………………………………

第五十二章     第四道茶

    段有脑中一闪:段暄老爷应该知晓,他乃当年凉州段氏第一人,十之八九知晓。遂向段佰告辞,直去大牢。

    大牢内段景与独眼鬼同关一室。段有先前来过两次,皆是远远望一眼即离去,二人也未看见他。此时不管不顾,径直走向牢门,喝道:“独眼鬼,景端,你二贼怎的还未死去!”说着扣了一石子,叭地弹出,正中独眼鬼额角,登时有血渗出,待弹第二粒石子时,已被两名狱卒牢牢抱住,推出。他一路大骂离去。

    出了大牢,段有暗道:只有如此,方能逼独眼鬼尽快说出段暄下落。还须扣减两人伙食。

    回住处后,朱元等人已将饭菜做好,段有吃了,倒头便睡。

    睡至午时,有军士来报,城主相邀。

    段有出大门时,高跃飞在门口相候,两人便结伴而行。

    高跃飞说:“兄弟,经夜里与阎稷一战,我方知自己武功太弱,我想请你教我。”

    “教你?”段有反问。近些时日,两人相处已无拘礼,亲兄弟一般,见高跃飞一脸认真样,有心和他开玩笑,就板着脸说道,“教你可以,你得拜师。”

    “拜师?双膝跪地,三叩九拜,之后见面即行礼,口称师父?”

    “正是!”

    “好!师父在上,弟子给你行礼了。”高跃飞怪声说着,冷不防弹了段有一个爆栗,哈哈笑着,一溜烟跑了。段有记起小时朱元爆汤黑子情形,假装吃疼,大怒追去,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前殿。

    却是高千山煮了三道茶,只他、高跃飞、段有三人品尝。

    段有喝着茶,忽然想到,高千山一城之主,平日颇为繁忙,日间哪有如此闲暇?必定有事。也不相询,只是喝茶。

    果然,高千山说道:“飞儿、有儿,今日唤你俩前来,是有件大事,为父已有主意,但亦有顾虑,想先听听你二人意见,再与五大头人议定。”见两人神态肃然,接着说道,“经吕韦、姚义与阎稷之袭,我认为有两件事最是要紧,须尽早筹办。其一是军士武功低微,须抓紧操练,其二是城墙低矮,须加高。此两件事必须要办,如何办,你二人说说。”

    高跃飞说道:“第一件事,职责在我,从明天开始,我下令兵士加大操练力度,延长操练时间。第二件事,早应办理,只是城中钱粮不足以支撑,要增加赋税,又恐百姓承受不起,须慎重。”

    高千山说:“正为此犯难,增加赋税,多少适度,难以定夺。”

    高跃飞说:“让五大头人商议,以多数人意见为准。”

    段有忽问道:“此地有多少流民、乞丐?”

    高千山说:“城内城外,应有五六百之数,若遇天灾,则过千、近万,无有定数,视灾情大小。”说着眼瞅段有,不知其意。

    段有又问高跃飞:“有多少军士?”

    高跃飞说战时五万,平时五千。

    段有说道:“我在凉州高沟堡时,有一陈姓善人,将当地流民、乞丐唤来,供以食宿,让其开荒种地。此流民、乞丐之中,多是家遭大变,穷困末路之人,有饭吃,有住处,自是心满意足,亦觉不白吃饭,才是人活的样子。当然也有极少好吃懒做之人,只讨要不干活,对此应强制其干活。此五六百人中,能干活的劳力应有二百人吧。”

    “有。”高千山、高跃飞眼睛一亮。

    “五千军士,每月抽调五百,加上流民、乞丐二百人,底数七百人,够了。”

    高跃飞说:“七百人加固城墙,需一年时间,太长了吧?”

    段有说:“一年时间不长吧,当今天下,羊苴咩城东面晋国正与秦国、魏国、燕国交战、对峙,北面诸羌部混战、蜀汉亦在秦国压迫下疲于自保,西南西蕃已臣服、琼州及珠崖有海相隔,两三年内,应无大战。至于吕韦、姚义等贼人,城墙再高、再坚固也挡不住他们,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增强军士武功本领。”

    高跃飞听得眼睛圆睁,赞道:“你莫非是诸葛孔明转世?昔时孔明有隆中对,你今所言,恰是边城策呀!”他哪里知道,段有为找寻玲儿,已将各国情形大体掌握。

    段有笑着杵了他一拳,高跃飞夸张叫痛,说道:“关云长附体,疼死大哥了!”

    高千山抚须笑道:“有儿此意甚好,徐徐而做,水到渠成,不增百姓赋税,让流离之民有尊严,又能锤炼军队,就如此吧。”

    段有又道:“操练军士,我还有一拙见,请跃飞兄指教。”

    高跃飞道:“你尽管说,我自会取长补短的。”

    段有遂侃侃而谈:“军队打仗,近战用刀枪,远战用弓箭,可在军中、民间挑选刀枪弓箭高手多人,聘为教头,分队操练。这分队操练,颇有讲究,若干队练枪,若干队练刀,若干队练弓箭,一队一教头,不变,从一而练,练得纯熟即可。切勿让兵士面面俱到,因其大都能力有限,其中出类拔萃者,方能举一反三,样样皆通,若其杀敌勇猛、虑事周全,则是当将领的大才。

    “兵士操练纯熟,就要排兵布阵,将不同战法兵士组合,列阵操练,模拟实战,才是关键。尚须日日不辍,久久为功。另则,五万军士,要悉数轮训,不误其营生即可。

    “挑选刀枪弓箭高手时,可考虑设擂比武,一则能激发兵士习武之情,再者亦能挖掘出奇人能士。

    “守城应变,除军队之外,还可建立一支人马,专习江湖武功,总数二三百人足矣,十人为一组,每组保一地,平时为民,各自营生,选几人为首领,城主直辖。”

    段有说完,高千山、高跃飞两人皆望他无语,似不识一般。高跃飞忽一拍段有肩膀,叹道:“兄弟呀,兄弟,干脆拜你为总兵,我当你助手,为兄心甘情愿。”

    段有一笑,说:“我只是前些时日与魏国拓跋嗣世子交往数日,学到些皮毛而已,纯属纸上谈兵,班门弄斧,带兵打战可一窍不通,兄长胸有韬略,不似我这般半瓶子咣当。”

    高千山哈哈一笑,说:“今日甚是开心。来,尝尝我亲手烹制的第四道茶。”说着从火盆上拿起另一精致茶罐,那罐中仍咕咕沸腾。

    高跃飞眼睛发亮,忙将茶盏中残茶倒了,捧起茶盏,眼巴巴瞅着高千山向内注了半盏无色“茶水”,口里一直念叨再沏点再沏点。高千山只是不理,向段有茶盏内亦沏了半盏。

    晾得一会,高跃飞即一饮而尽,口中啧啧有声,似是琼浆玉液。

    段有亦捧起茶盏一口饮下,却是寡淡如水,略带腥味,其实难喝。正疑惑间,就见高跃飞长身而起,在殿内一下下舞起剑来,不一时,就见他脸色潮红,气喘如牛。再舞得一阵,脸色渐渐恢复,步履轻快。

    高跃飞兴奋而道:“妙极,妙极。”忽向段有道,“你咋无反应,动弹不得?”

    段有一笑,说道:“无甚呀?”见高千山亦惊异地瞅着自己,问道,“伯父,咋了?”

    高千山说:“你体内可有一股热流窜动?”

    “没有呀?”段有起身转了一圈,“没有。”

    高千山又沏了半盏,让段有喝下。过得好一阵,段有体内仍无反应。

    “怪哉!”高千山说一声,又让段有喝了半盏,依然如故。

    高千山脸显忧色,摸了段有额头,说:“有儿,你可别吓我,据实说,你可头昏脑涨,体内胀鼓,动弹不得?”

    段有一笑,起身,在殿内打了一通打狗棒法,飞身一跃,竹棒“咚——”地一声杵于殿顶,尔后飘然落地,呼吸如常。说道:“伯父,我知此茶能增强功力,我在青土湖八年,日日以苁蓉、锁阳为食,此等宝茶,少了不行。”说着提过茶罐牛饮,高千山、高跃飞阻之不及,一罐“茶水”已悉数进肚。

    高千山跌脚道:“胡闹胡闹,快传御医。”

    高跃飞冲出殿去。

    不一时,段有即觉腹内一股热气升腾而起,渐成热流,遂走到殿中央空敞处,扎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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