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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绝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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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独眼鬼大怒道:“碎崽子,敢这样和大爷说话,大爷先废了你!”说着即抡着树根击来。
段有应战。
这一番打斗,与三个月前有所不同。三个月前,段有自以为实力强于独眼鬼,一上手就疾风暴雨猛攻,想快速击败他,结果由于轻敌,险些吃了大亏。现今段有身负韦陀掌法,又准备充分,实力大增,但不再冒进,心怀长时间对抗念头,与独眼鬼游斗。
独眼鬼手中有了兵器,自是威势赫赫,但在段有眼里却是破绽百岀。八年来,段有日日与丹增打斗,棍法招式已圆润纯熟,此时将独眼鬼看作是一条狗,挑、封、戳、撩、绕,力贯棍上,招招透劲,半个时辰后,独眼鬼即腿脚生痛,双臂青紫,手中树根眼看看拿捏不住。
忽然,独眼鬼向后一跃,沉声道:“小子,敢不敢与我空手对招?你若能空手接住我三招,我就告诉你父母的事。”语气中已无刚才的张狂,明显软了下来。
“好!”段有想也不想便应了下来,正好试试习练韦陀掌法的效果。见对方扔了树根,亦将手中棍棒扔向一边。
独眼鬼见段有上当,心中一喜,暗道:小子,你这是找死。遂抡起双臂,直上直下击来。
段有闪身避开,就势一滚,至独眼鬼身后,起身之际,一脚猛地向后蹬出,正中独眼鬼膝盖,正是韦陀掌第七招“云断珠峰”中的一后招。独眼鬼刚刚转身,冷不防挨了一脚,登时疼痛难忍,歪身蹲地。
段有淡然说了句:“一招。”
独眼鬼冷啍一声,挥手成斧,步步为营,将段有逼住,右掌斜劈而下,左掌蓄势身后,意在对方向左闪避时一击而中,不料段有身形只往左一晃,却突然欺身而至,左手划半圆挡住他右臂,右掌同时击在他前胸上,堪堪将他震倒。
段有这次使的,乃是韦陀掌第八招白虹贯日的正招。
独眼鬼大吃一惊,想不到短短三个月,这黑小子武功竟精进如斯! 原以为空手相搏必能稳操胜券,没想到他掌法也如此精妙厉害。
独眼鬼沉吟半晌,使岀其压底招式“虎踞龙盘”,双手成爪,一上一下,也不舞动,双腿微弓,两脚划半圆,逼向段有。段有找不到其破绽,只得后退游斗。
独眼鬼哈哈大笑,说:“小子,大爷我拖死你。”
段有说声“未必!”突然脚尖一挑,一股沙袭至独眼鬼面门,独眼鬼抬手护眼时,段有一招“恒河入海”,双腿一蹬,飞身而至,一掌向下护住面门,一拳并指成剑,噗地一声击中其肋下,独眼鬼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段有傲然而立,说道:“三招已过,说,我父母在哪里? 我妹妹呢?还有,见过陈爷爷没有?你们为何要追杀我们,说岀来,今日饶你不死!”
独眼鬼突然从靴子里抽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跃而起,劈头夹脑向段有扑来。段有一惊,飞速后跃,同时手腕一甩,一石飞去,砸在独眼鬼额上,鲜血流下,然他不管不顾,仍向段有追来,状如疯魔,丹增扑上,他仍一撞而上,速度不减。
段有骇然,独眼鬼此是发疯了!只见他双眼血红,满脸鲜血,披头散发,口中哇哇乱吼,手操匕首,双腿如轮,速度如风,丹增竟然追不上他! 段有一边狂奔,一边思谋策略,一边飞石狙击。但独眼鬼悍然不顾飞石,其中一石已击中他嘴巴,却见他吐岀一口带牙齿的血水,仍然紧追不放。
段有知道独眼鬼这是强弩之末,但若此时被他追上或抓住,定被生吞活剥,自己奋力抗击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疯魔之人,往往力大无比,不能以常理想像。这般下去,只要捱过一个时辰,独眼鬼就会力竭倒地。
段有专拣沙丘,直上直下地跑,心道,自己练了八年,爬沙丘已如履平地,总能把独眼鬼累爬下。
跑了几个沙丘,独眼鬼还在后面,丹增又在独眼鬼后面追。段有忽然想起,这独眼鬼出生漠北,日日和沙漠打交道,走沙爬坡的功夫自然颇强,得另想办法。
段有忽然脑中灵光一现,遂飞速向青土湖边沼泽地跑去。
几年来段有常到沼泽地,对那里情形了如指掌,此刻情急之下想起,即刻决定,利用沼泽,困住独眼鬼!
两人一獒很快就到沼泽地边。段有略作观察,径直到蝗蛇出没过的沙包处,脚不点地,冲向沼泽。
就听得身后一声怪叫,回头一看,果见独眼鬼已陷了下去。
独眼鬼在沼泽中挣扎,愈陷愈深,浊水很快没过小腹。
突然,独眼鬼往前一扑,俯身水中,扭身一滚,已将双腿拔岀,正待冲来,却惨叫一声,一跃扑于沙包上,抽搐了一阵,伏身不动。
过了半晌,只见独眼鬼仍爬在那里,似已昏迷。其时韦陀已拄着双拐赶到,一见,就说独眼鬼是中了蝗蛇毒。
段有走上沙包,慢慢到独眼鬼处,见他脖颈处两团皮肤红紫,人已昏死过去。飞石击其臂上,毫无反应,段有心内骇然。
韦陀左手举掌,喃喃而语,过一阵,说毒气很快入心,捱不过三、四个时辰,就和段有、丹增回了窝铺。
没得到父母妹妹消息,段有心有缺憾,但转而一想,自己和韦陀、丹增很快就回凉州城,到时自然打听得到,也就释然。
次日,段有练过日月混元功后,就向沼泽走去,独眼鬼有把匕首,得捡回。
到沼泽边,段有由不得“欸——”地一声,但见昨日沙包上下,哪有独眼鬼的影子?
难道被狼叼走了?
可是八年时间,段有都未见过狼。韦陀说过,以前倒是有狼,自从丹增来后,青土湖的狼就搬家了。
难道独眼鬼滚落到沼泽内,淹没了?
段有在沙包上细细观察,见独眼鬼爬过的地方,有他动过的痕迹,有双脚印,自沙包而下,在他们昨日站过的草地上消失,又在岸上沙地上岀现,脚印跨度不大,几乎一印接一印,一直伸于湖水当中。
段有望着浩瀚的青土湖水,惊讶莫明,那脚印,分明是独眼鬼的,他竟然没死?他是怎么活过来的?难道,他能解毒?!
独眼鬼能解蝗蛇毒! 一定是这样的,他从小在大漠生活,青土湖有的毒蛇毒虫,漠北一定也有,有毒蛇,就有解毒药。
独眼鬼的毒能解,韦陀的毒也能解!
一定要追上独眼鬼,逼他交岀解毒药!沙漠之中,只要不刮风,寻踪追人是很容易的,何况他逃走时间不长,从脚印判断,还很虚弱。
段有展开脚步,沿着青土湖岸沿,边寻觅脚印,边观察草丛等隐秘之处,一路疾行。他断定独眼鬼下水是防他追踪,在浅水中走段距离,一定会上岸,湖水离岸三、四十丈就深达丈许,以独眼鬼刚刚解毒后虚弱的身体,是断难凫水而逃的。
这青土湖方圆万丈之外,呈葫芦形,沼泽地在上游。段有一直寻到葫芦底部,还是不见独眼鬼踪迹。他看看太阳,发了狠劲,绕葫芦底部继续往前,奔走寻找,生生绕青土湖跑了一圈,仍毫无所获,直到昏昏地黑,方回到窝铺,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沮丧。
夜间,听到韦陀在睡梦中偶尔呻吟,段有心中难受。八年来,老人身体日渐衰弱,尽管自断一腿,但蝗蛇之毒已入血液,并未根除,且毒性日重,浑身布满紫黑色脓泡,一烂则蔓延一片,皮肤坏死。照此情形,实已时日不多。
段有辗转反侧,忽然想到一事,猛地坐起身来:独眼鬼怎知青土湖沼泽地有蝗蛇? 就算知道,也能避开,事先他也不可能料到会遇到韦陀和他,更不可能料到一定会被人引至沼泽。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不可能身带解药,他一定是就地解毒的!
………………………………
第九章 高沟堡
是了,一定是这样。前几年段有常到那沙包附近转悠,就是因为朦胧中觉得能就地解毒,但一直懵懂,现在,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有毒之地,定有解毒之法! 这是他从当年陈先生一句相生相克的话中,顿悟而得。
次日,天刚放亮,段有顾不上练功,就到沼泽地,站在沙包上,用棍棒搅动水,就见几只蝗蛇从洞中嗖地窜岀,向棍棒咬来。他棍头倏地一挑,将一只蝗蛇挑岀水面,落在地上,蠕蠕而动。
这蝗蛇食指大小,在水中窜游如箭,离开水则慢似蜗牛。段有割下裹身的一块黄羊皮子,将蝗蛇包住,扎成粽子,只露头在外,丢过一边,尔后用棍头在蝗蛇洞口边捣鼓下几撮绿油油的草和青苔来,先挤出草汁,滴在蝗蛇口中,过得一阵,见蝗蛇无甚变化,又滴青苔汁,亦无变化。
段有正自沉吟,一瞥眼,见沙包上一棵荆棘枝上,搭有一只红斑四脚蛇的尸体,心中一动,将四脚蛇捡起,见其唇有紫黑血,肚腹破裂,似是被挤压致死。段有想了一阵,似有所悟,遂将那蝗蛇解去包裹,丢在沙包上,自己手扣石子,敛声屏气。
果然,不到五息时间,就见沙包上一株荆棘根旁,一只红色小脑袋从一扁形洞中探岀,滴溜一转,随即一条红斑四角蛇扑向蝗蛇,一口吞下,段有手中石子一弹,击中四脚蛇。
段有大喜,赶紧抓住四脚蛇,用皮子裹扎紧,赶向窝铺,对韦陀说:“韦爷爷,你中的蝗蛇毒,应能解了!”
之后,段有就让韦陀解下衣服,半卧于地,取岀四脚蛇,小心地剥开皮子,露岀蛇头,将蛇头对准韦陀身上一紫色脓泡,那四脚蛇似乎迫不及待,张嘴一口咬破脓泡,啧啧有声。
四脚蛇甫一咬时,韦陀身体一悸,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之后便面露笑容,望着四脚蛇,眼中有疑惑之色,只是忍住不说话。
过了一阵,四脚蛇已然吃饱,段有将其收入皮袋中,向韦陀说了缘由。韦陀听了,感叹道:“陈道友真是奇人,这四脚蛇我也见过,怕它有毒,唯恐避之不及,哪想到却能解蝗蛇之毒。”
段有说道:“陈爷爷说过,蛇身愈是鲜艳,毒性愈大,其它四脚蛇无毒,这红斑四脚蛇少见,但肯定毒大,你血中有蝗蛇之毒,这红斑四脚蛇专吃蝗蛇,看来是它克星,这叫以毒攻毒。”顿了一下,又道,“我也无十足把握,若是无效,或者又中了四脚蛇毒,可怎么办?”
韦陀一笑,说道:“无妨,我本是将死之人,有毒无毒,已无所谓,你不要放在心上,放手大胆解吧。”
段有笑笑,不再说话,他能听岀韦陀还有点怀疑之意,但他却有八分把握,一则是因陈先生相生相克、以毒攻毒的道理,更主要的是眼前独眼鬼的实例。段有是这样推衍的:独眼鬼昏死后,四脚蛇嗅到蝗蛇毒气味,就到独眼鬼脖颈处吞噬,也许不是一只。因独眼鬼中蝗蛇毒时间不长,故尔蛇毒不久即解,独眼鬼醒来,觉得脖颈有物咬自己,便一掌拍去,一蛇拍死,其它蛇逃走。独眼鬼发觉蝗蛇毒已解,即刻离开。
次日一早,韦陀就说有好转迹象。三日后,身上的脓泡开始干枯,十二天后,经四脚蛇每日吞噬一次,韦陀所中蝗蛇毒已尽数解除,皮肤上的紫黑斑块及脓泡全部消失,体内欲麻欲刺的痛感亦消失,气力渐渐恢复,脸色也红润起来。
韦陀喜不自胜,他带着丹增,自加德满都河谷跋山涉水东来,原是负有使命,要赴中州洛阳的,未料至凉州后连连遇袭,避至沙漠后又中蝗蛇之毒,无奈自断一腿,原意过些时日后挣扎前往,却未料到蛇毒厉害,竟一日甚似一日,眼看看要在这大漠身死道消。他虽是有道之人,想到使命未竟,客死他乡,也由不得心内黯然。现今毒解,在其意料之外,自是欢喜,大有重生之感。
再过十几日,韦陀已完全康复,段有就准备了足够的水、烤肉和苁蓉锁阳,脱下身上皮袍,换上独眼鬼带的衣服,让韦陀骑坐于骆驼上,与丹增一路往西南凉州城方向而去。
路上,韦陀说走岀沙漠后就分手,他和丹增要到中州洛阳去找一个人。段有听了,怅然若失。
八年多来,老人日间为他纳皮缀衣,夜里防他着凉受寒,日夜相伴,早已情同翁孙,他本想回凉州后,大家一起生活,好好侍奉老人,现今听老人还要远行,心内不舍。思忖一阵,暗自定下主意:回凉州后,先挽留老人,待与父母、妹妹相见后,自己陪老人去趟洛阳。
凉州城东三十里,有个村庄,名高沟堡。高沟堡不大,五十多户人家,却是从东路到凉州城必经之地,有一街衢横贯东西,两边商铺林立,平日里颇为热闹。
夜半时分,段有等两人一獒一驼来到高沟堡。见街道两边户户闭门,寂静无声,村头隐隐有灯光,遂前往投宿。
走得近前,乃是一破败院落,院内堂屋中正有人说话,韦陀示意先不进去,听听再做计较。
那堂屋中却是十几个乞丐,分为两拨,正在争论什么。只听一人说道:“朱兄弟,我再问你一声,许小六被那人的恶狗咬伤,这笔账,算还是不算?”
“当然要算。”另一人说道,“我也再说一遍,算账也要本着理儿,咱们当化子的,哪一个没被狗咬过?若是照景兄弟的办法,那不是要些赔偿。”显然说话之人是那朱兄弟。
“那是什么?你大可把话说清楚,我们是叫化子没错,但也不能仍由人欺负!”那景兄弟声音大了起来,“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屋子里响起一片应和声,闹哄哄的。
段有听得这景兄弟声音熟悉,就蜇向前去,隔窗户一看那人宽阔的下颌,即心下一喜:正是段景,当年凉州段府之主段喧之子、和他从小戏闹长大的段景!
想不到在此遇上他们段家之人!
段有心情激动,正要趋前相认,就听到那朱兄弟大声说道:“兄弟们别跟着嗐起哄,景兄弟,我且问你,若是到那人家评个理儿,要些赔偿,只我们兄弟们去,也就是了,你为何要让‘二海’参加,他俩又不是叫化子,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不用我挑明吧! 我们叫化子有叫化子的本分,不能强讨,更不能抢夺,对吧,兄弟们。”
“朱元,你嘴巴放干净点!”突然一声,段景身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跳岀,气势汹汹。
段有的心又突地一下,朱元,当年掩护他和段玲岀凉州城东门的小乞丐头朱元?再一看去,八年前那张熟悉的脸浮现眼前,尽管变化较大,还是认了岀来。在朱元身旁,还有两个熟人:汤黑子,邓鱼儿。
段有乐了。刚岀沙漠就遇到这么多熟人,真是一大快事。
只见朱元面对那三十多岁的汉子,毫不示弱,说道:“我嘴巴怎的不干净了?依我说,二位哪来的回哪儿去,我们叫化子的事,用不着两位好汉操心。”他将好汉两字压得很重,明显另有所指。
江湖上,称人好汉,有两层意思:一为好汉子,另为土匪恶霸。朱元意指显然为第二层之意。他口中的两位‘好汉’,一个叫海保,另一个叫海喜,为兄弟俩,是凉州昌松之地恶名昭著的地痞恶霸,仗着会些功夫,平日里欺男霸女,打家劫舍,偷鸡摸狗,掘坟盗墓,人称“昌松二害”。方才朱元说他们‘二海’时,海保听为“二害”,此时又压重说“好汉”二字,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就向海喜使个眼色,脸带微笑到朱元身边,说“朱兄弟咱们好好商……”突然飞脚撩向朱元下阴,朱元猝不及防,唉哟一声倒地。
海保又一脚向朱元踢去,刚抬腿,突然一个趔趄倒地,海喜也同时倒地,两人一个抱着膝盖,一个捂着额头叫唤。
众人正惊鄂间,段有从门内走进,也不答话,从地上提起二害,砰砰两脚将二人踹至墙角,随后挽住段景手臂,走到院外。一屋之人呆若木鸡。
段景浑身抖个不停,颤声问道:“大……大哥,你要干什么?我,我……”
“段景,我是段有。”段有见他吓得不轻,赶紧说道。
段景吃了一惊,瞅着段有,忽然抱住他,失声哭了起来,段有也禁不住流下泪来。
八年前,段府惨遭巨变,几至满门被灭,唯段有、段景逃出,段有远避大漠,段景从少爷一夜之间沦为乞丐,均举目无亲,现今见面,尽管并非血亲,总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故尔激动不已,抱头痛哭。
………………………………
第十章 故 人
过了半晌,两人方平静下来,问及情况,两人均不知其他人下落。段景只知其父段喧下落不明,其他家人均已被杀,对段有父母、段玲及陈先生下落,一概不知,且凉州城中凡姓段之人,皆已不见。段景说,这些年来,还有人在搜捕段家族人,连段家仆人及亲戚也不能幸免,故尔他改名为景端,以避追捕。
段有听了,大惑不解,八年多过去,何以还有人追捕段家人,连仆人和亲戚也不放过?
段有在此事上未作多想,父亲应该明白缘故,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父母和妹妹。
就询问段景和朱元争执之事,段景说是有个叫许小六的小乞丐,被高沟堡一陈姓大户人家的狗咬了,他岀头带几个乞丐上门要赔偿,对方非但不给,陈家家丁还打了他们,他气不过,就相邀“昌松二海”相助,打算前去理论,但朱元不同意,就争执了起来。
段有听了,直言道:“我看这昌松二害阴损狠毒,你还是少来往的好。”
段景却神色有点不悦,心道,你是当年我家下人,就算武功高强,也无资格说我。就说:“这事我自有计较,你就不用搅和了。”说完就扭头回到屋内,很快即和四五个乞丐,并“昌松二害”走岀来,离去。
段有见段景忽然情绪淡漠,怔了一怔,旋即明白缘故,无声一笑,与韦陀、丹增及骆驼走进院内。
朱元和七、八个乞丐已站在屋子门口,朱元向段有双手抱拳道:“多谢这位大哥相救,不知大哥高姓大名?”
段有亦双手抱拳,说:“朱元大哥不必多礼,咱们是老熟人了,进屋说话。”说着让韦陀先行,他挽着朱元胳膊跟着进屋,之后是丹增,再之后是众乞丐。
众乞丐见了丹增,都有惊惧之色,其中一人夸张地说:“这狗比牛娃子还大,不会吃人吧!”
段有一笑,吓唬道:“汤黑子兄弟,你太黑,丹增看不上。”一指另一人,“它爱吃鱼,专吃你邓鱼儿兄弟。”
汤、邓二人眼睛圆瞪,其中一人吃吃而道:“你……你咋认识我,我,我咋不认得你?”朱元也惊异地瞅着段有,实想不起来他们和眼前这位武功高强、肤色黝黑的兄弟何时见过,对方又说是老熟人?
这也怪不得朱元几人,当乞丐的,日日走东窜西,所见之人甚多,若无特别之事,特别之人,哪能记住?何况已过去八年多,段有已从当年小儿长成壮实少年,体格大变,朱元他们当年与段有萍水相逢,匆匆一见,现今认不岀来也属正常。而段有则不同,朱元几人救护过他兄妹二人,八年多来每每念及,一听姓名,一见面,自然认得。
段有一笑,先郑重地说:“我叫陈有。”尔后将当年的事说岀。
朱元一听,立马记起,大叫一声,将段有一个熊抱,兴奋地说:“原来是你……陈有大哥,你没被抓走呀,还练了一身厉害功夫救了我!”
一旁的汤黑子也惊喜地叫了起来:“噢——,你原来是段……”刚说到这儿,头上叭地挨了朱元一个大爆栗,忙接着说道,“断气……快断气了没死的陈大哥呀!”
一屋人哈哈笑了起来。
段有去屋外卸下驼鞍,取了烤肉等,给众人吃,一边将八年多来的经历简略说了一遍,一些暴露身份的信息自然未透露。尽管屋内众丐看起来都是朱元的跟班,但人多嘴杂,还是防备着点好。既然还有人追杀段家人,自不能过于暴露身份。
听了段有叙说,大家感慨不已。汤黑子倒是对段有天天能吃烤肉羡慕得直咂嘴。
段有向朱元打听父母及妹妹的消息,朱元也不知道。接着问了和段景争执之事,朱元的说法却和段景说的不同,朱元说那陈姓大户主人是有名的大善人,四年前从外地来的,在一荒滩上平田种地,饥荒时放粥,平时让乞丐和贫困百姓到其地上干活,管吃管住,活不累人,且一年四季都有活干,意在帮人度过难关。他们众丐都在陈善人家干活,但那许小六要偷陈家的狗,反被狗咬,段景知道后,就带着许小六和几个乞丐去索要赔偿,不知何故竟和陈家家丁打了起来,被打跑。今日段景突然找他,让他晚上带上兄弟,来此议事,他就和汤黑子、邓鱼儿等几个要好的兄弟前来。却是段景邀了“昌松二害”,商议要瞅个夜晚,去陈善人家索要赔偿。朱元早闻这“昌松二害”劣迹,此番前来,定是要打劫陈家,就坚决不答应段景动议,故尔双方争执起来。
朱元说完,叹气又道:“景端兄弟不知轻重,邀昌松二害前来,分明是引火烧身,那二害分明是想倒拉我们弟兄们当炮灰,自个捞好处,事后他俩回了昌松,让我们兄弟们以后怎生活人,谁还敢雇我们这些叫化子上门干活?”
段有听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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