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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玄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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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睁开张口吐出一团黄豆大的湛湛清气,但见其中竟凝裹着一丝玄黄之气,此气虽是细微孱弱,却自有一股彻天辟地的煌煌之威。
陈风笑流连观瞧几息,即刻吞入腹内沉落丹田,这时候再看丹田也不知何时竟撑开丈许大空洞之地,那团清气凭中傲踞,光华蒙蒙流转不息,周遭浑沌弥漫玄异非常。通身形、声、闻、味、触,五感六觉早就脱胎换骨洞察细微,已非凡俗姿态矣。
这会儿四顾一看,只见屋内尘灰积覆,岁月生迹,顾盼之间腹内饥肠辘辘不能遏止。心内暗说:“好在老子吃了辟谷丹,要不然早就饿死了!”
他本是好吃之人不提吃食还好,一提之下登时馋涎四流饥不可耐,辟谷丹虽可果腹,却了无滋味如嚼木石,吃过一回的定不想再吃第二次。
山中不立火厨等凡俗之物,若要吃喝需到山下外门那里,他虽初入门径却也知道张弛有度顺应自然的道理,当下起身洗漱一番,出来茅庐就往外走。
方走到行院那里,忽见一人步履匆匆从旁边出来,陈风笑望眼一看竟是熟人,当下大声喊道:“牛师弟,你急惶惶的这是去哪?”
牛重合应声立住,转头讶道:“陈师兄,你竟不知?”
“什么事儿?”
“今日是门内每月大讲时候。唉,也是!你日日在庐内消磨,估计早就岁月不辨,但不知师兄功行如何了?”
陈风笑摆手叹道:“不过刚刚感气罢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旋即又笑道:“我本想下山去寻些吃食,既有此事口腹之欲当应弃之,咱们一起走吧!”
牛重合道:“那敢情好,陈师兄不是小弟多嘴,我也是听门内长辈说过,你那功法颇为艰涩,前面慢一些那是正常,万兀妄自菲薄心生疑障。”
陈风笑哈哈笑道:“无事,无事。人死鸟朝天,慌个啥!”二人说笑打趣着往行思楼奔去。
此次是门内大讲,讲堂设在行思楼内,要到巳时才开,这会儿早去无非是占个靠前位置,给讲师留个好印象罢了。
修士灵气贯身,五感六觉早非凡俗,只要在殿内就坐,在哪里都差多少。他两人都是低调之人,也不着急着去,一路上晃晃悠悠赏花阅草好不悠闲,走了大半路程忽听前面人声喧哗、灵机散乱,似有敌对争斗之事。
陈风笑听声辩音,疑惑道:“前面怎有人打斗?”
牛重合面生惊惧,似有心事的道:“可别被殃及到,要不咱绕路走吧!”
陈风笑摊手道:“这里已是主峰,旁边古林之内说不定就有什么厉害阵法,谁敢胡乱闯?除非不去听讲,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怕他娘的大头鬼!”
两人转出玉阶才看到前面地势缓和疏朗,黑松古林下围了许多人,当中有两人正在兀自搏斗。其中一个竟是郑渊,旁边刘去疾他们都一一在列。
陈风笑心下“咯噔”一震,郑渊在他们六人当中年纪最大,办事颇为稳重,断然不会轻易与旁人起争执的。
这会儿郑渊正被对面一个青年用火弹逼得相形见拙,好在这人也是术法初成操控生涩,玄黄殿向来又以防御见长,郑渊催动灵气凝成土盾苦苦支撑,明眼人都知他离败退已然不远。
“这孙子灵气用尽了!”
“我早就说过玄黄殿的乌龟壳没什用处。”
刘去疾在旁边急道:“郑师兄,莫打了,快认输!”
众人吵嚷间就见郑渊蓦地大叫一声,土盾灵气散乱倏然溃散,劲力收止不住往后就倒。赵开阳在旁边屈指疾点,顷刻凝成一道土墙堪堪拦下火弹。
刘去疾欺身上前一把扶住,郑渊颓然喊道:“我们输了!”
便自腰囊中取了一块灵石丢到地上,刘去疾赵开阳他们满目愤恨也无奈各丢了一块。
………………………………
第六十章 无端惹强盗,反手抢金粮
对面领头的一个昂藏青年哈哈笑道:“愿赌服输有什么好生气的,下次可要好好用功啦!”这群人正是当初在行思楼报备时候,无礼插队的那几个。
刘去疾切齿道:“谁跟你愿赌服输,方才青冥殿的人过去你们怎一个屁不敢放,单单堵着我们与玄冥殿的师兄比试,分明就是欺软怕硬的剪径蟊贼。”
昂藏青年也不着恼,抱拳嬉笑:“承让,承让!”
刘去疾、牛重合四人不愿多说起身就走,正在此时旁边一个干瘦少年忽然指着人群后面大喊:“那两个小子也是玄黄殿的!”
陈风笑急忙缩身却是已晚了,见众人尽望心下恼火,他身上总共只剩下一块下品灵石,无论如何也不能平白无故给了出去。当即连连摆手笑道:“错了,错了,小子只是路过的,你们打架可不管旁人什么事!”
说话间拽着牛重合避身就走,旁边一个干瘦青年跃出身来堵住前路,大声道:“哪里去!”
陈风笑见走不脱,止住身子拱手笑道:“这位师兄,光天化日阻路索财,传讲出去怕是不好吧!”
干瘦青年傲然道:“休要说这些中听不中用的好屁,旁人不知道我却认得,你不就是选《洞真经》的那个姓陈的傻小子么!”想来他早把玄黄殿众人都调查清楚。
陈风笑勃然大怒,叉着腰高声喝道:“瞎眼孙子,终于认得你爷爷啦!”
干瘦少年气急败坏,越众就要打来,昂藏青年挥臂拽住,哈哈笑道:“你小子莫逞口舌,识相的乖乖把灵石交出来,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陈风笑晒道:“好狗不挡道,老子自走我的路关你屁事。”
昂藏青年呵呵蔑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曲臂一点灵气劲吐,刹间一条火弹径直朝着陈风笑撞来,烈风呼啸气势非凡,牛重合等人齐喊:“快躲!”
陈风笑只觉热风灼面魄人呼吸,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虽笃定昂藏青年不敢违逆门规痛下杀手,但是烧他个皮开肉绽却是没啥大问题的。危难之际闪身就躲,脚下不由自主的就把“三生步”施展出来,当下退六进三连滚带爬扑跌出去,竟被他闪避开来。
他本以为不用灵气誓无侥幸之理,没想到“三生步”竟如此玄异,便是火弹术之迅疾也能脱身。这也多亏他一直对此术和《禁制详解》用功不辍精研勤奋,行到如今“进”、“止”、“退”三步,早又各自领悟明晰了三式,如此以来已达十八式之多,施展开来比之先前快了好几倍。
闲话不说,陈风笑方闪身避过,那曾想这火龙如同活物一般,凌空一滞竟然又调头袭来,陈风笑大骂:“好孙子,你这是要杀你爹呀!”
话未说完即刻被这火龙追着满场乱窜,跌扑滚爬万分狼狈。好在昂藏青年只是初习火弹术没多久,其中变化奥秘还未尽都掌控,又因丹田灵气无多,只是徒有其表看着唬人罢了。
昂藏青年一边操纵火龙一边嘲笑:“狗东西,你这是什么逃跑功夫?”心里却暗自惊骇,他虽不敢说阅历丰富,但也是所识甚多,却从未听闻过能躲避仙术的凡俗身法。
身旁一个不知情的笑道:“玄黄殿真是名不虚传,逃命的功夫果然厉害。”
“他怎不用乌龟壳?”
围观众人都做耍猴来看,指指点点哄笑连声。陈风笑脚下运行越发圆融贯通行动自如,当下故意扑、跌、滚、爬,惨叫连声狼狈难堪。
围着圈子跌跌撞撞跑了几圈,待众人兴致振奋疏于防范时候,双臂蓦然灌力,浑身筋骨血肉震荡,运起“进”字步,倏忽如风快俞闪电,径直朝昂藏汉子轰打而来。
昂藏青年蓦地见陈风笑身法诡异拳脚凶狠,急忙撤招回护,火盾还没撑起来,陈风笑双拳已至。不急转念“砰砰”两下,昂藏青年肋骨剧痛不知断了多少根,惊骇之下浑身灵气紊乱再难相继,随着惨叫声起火弹轰然崩灭。
陈风笑秉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顺势急攻,电光火花之间一拳轰在他脸上,刹间就如炸了了个杂酱瓶子,口鼻血水喷涌而出。
接着双臂倏忽一分,变拳为掌切在他肩腧穴上,昂藏青年即刻筋骨断折半边胳膊没了知觉。陈风笑有意戏弄他,张手左右开弓“啪啪”就是几耳光,直打的他头脑轰鸣欲裂,昂藏青年痛楚难当,大声道:“有……有话好说。”
身旁与他一起的几人俱都发了一声喊纵身欲扑,陈风笑早就料到此事,从腰间抽出刀子,厉声喝道:“滚回去!”
探手捅在昂藏青年大腿上,刹间血水四窜流了满地,昂藏青年厉声惨叫:“别过来,别过来!”
擎天殿几人闻声止步,唬道:“快住手,你可别犯傻,宗内禁止私斗!”
刘去疾几人也一发拥上前来对峙,沉声喝道:“怎么着,一个打不过还要一群,真当以为我们玄黄殿无人么?”
陈风笑蔑笑:“私斗也是你们先开的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子有理,还怕你们这帮孙子不成!”
昂藏青年也是硬气,忍住痛切齿:“你待怎样?”
陈风笑道:“让你这几个相好的,把灵石都拿出来!”
“狗东西,竟然敢打劫你老子,有种过来拿!”
“哥几个一起上去揍他个小舅子!”擎天殿几人齐声叫骂。
陈风笑嘿嘿冷笑,探手又捅了一刀,血水溅了满手。昂藏青年闷哼低喝竭力止住痛楚,陈风笑讶道:“吆喝,够硬气!下一刀就是你的卵蛋,我倒要看看是你孙子硬气,还是我刀子硬气?”说话间握着刀子在他裤裆之间乱描量。
昂藏青年何曾见过如此很辣的下流角色,顷刻寒毛倒竖流了一身冷汗,朝擎天殿几人喊道:“几位师弟,灵石都算我的,周行宗说话算话!”几人闻声颓丧。
陈风笑道:“刘师兄你去帮我收了。”
刘去疾笑呵呵出来,一一到擎天殿几人面前去拿,这几人财资颇丰,多的有七八枚少的有四五枚,想是一早下来没少打劫。六个人走下来就有一鼓鼓囊囊小袋,攥在手中沉甸甸的十分叫人眼羡垂涎,当下探臂丢到陈风笑手中。
陈风笑接过来揣到怀中,又在昂藏青年腰间摸了一把,拽下一个鹿皮兜囊。把里面灵石倒空竟有十一二枚之多,嘻嘻贱笑:“这叫什么来着?嗯,冥冥之中,报应不爽!老子即便不用灵气法术,却也不是你们这种货色随便欺辱的,记住啦。”缩手收了刀子,起身招呼几人就走。
………………………………
第六十一章 好事皆多磨,无奈难定夺
六人约莫走了一刻钟,临到一块巨石下面陈风笑喊住五人,从皮囊之中摸出十五块灵石,每人各发了三块,嘻嘻笑道:“今日全赖几位师兄众志成城力克妖魔,莫嫌少,莫嫌少。”
众人闻言均生惭愧,刘去疾笑道:“进去一块出来三块,这买卖划算!”
牛重合道:“要不说陈师兄手段高明,不过你可要小心了,据说姓周的一个族叔有练气五层的修为。”
陈风笑心下一惊,暗说:“这他娘的,你怎不早说!”故作潇洒摆手道:“管他娘的,大事临头向前冲。只准他欺负我们,不准我们欺负他们,这没道理呀!大不了老子天天猫在院子里头,他们再牛气也不敢来我们玄黄殿地盘上撒野,你说是不是。”
众人随声附和:“就是,就是,练气五层了不起呀!”
五人一路闲聊说笑,行不多久就来到行思楼外。讲堂在二楼甲字房,五人歩上来推门进去,放眼一看才见室内早已满人,无奈只好寻了个边角落坐。
方坐定忽听环珮叮当,俄而有香风来袭,举目一看见是七八个女子,都是道袍高髻不染尘俗。楼上众人见了俱都浑身一震,各自肃穆挺拔瞄眼偷望。陈风笑见当头几人面貌生疏,中间那个明彩女孩却是认得,也不管其它招手笑道:“董鸢妹妹,这边来。”
董鸢星眸忽张,喜敦敦的挨过去,展颜甜甜一笑:“陈师兄,许久未见你还好么?”
陈风笑大咧咧的摆手道:“马马虎虎,我听说你前些日子被翠微真人收入门墙,当真是可喜可贺呀。”
董鸢笑道:“那是师傅开恩,鸢儿愚钝笨拙的很。我倒是听旁人说陈师兄你选了《洞真经》做开蒙功法?”
“别提了,老子上了大当!还以为甲壹号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没成想修炼起来比乌龟爬还要慢。老子屁股都坐出茧子来来,到现在也不过刚刚感气,你说说这是什么事。”陈风笑提起此事就恨。
董鸢听他又是乌龟又是屁股的不禁霞染双颊,满目关切的道:“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陈师兄你可别灰心丧气妄自菲薄,若要是缺灵石就跟我说,师傅、师姐都有给鸢儿。”
陈风笑没由来心头一热,心说:“我方才发了个外财,可比你有钱的多!”当下嘻嘻呵呵道了谢,又闲聊几句忽闻内堂磐响,众人挺身肃容凝神坐定。
过不一会从里面走出两个童子,左边一个手持符牌,上书:擎天殿十重修士杜师,几个墨书大字。右边一个手奉玄金傅山炉,烟云袅袅,香馥氤氲。
众人才知今日讲课的是位练气十层的杜姓前辈,不急转念便自屏风后面转出一位三四十岁许的玄衣瘦脸道士,面目冷峻十分威严。
杜姓道士也不废话坐下就讲,先说感气诸法所遇种种事项,又讲存气障关。中间夹杂着灵气运用、术法研修等实践之法,深入浅出直白明了,讲到精彩处众人皆屏住呼吸听得如痴如醉。
如是转眼就是一个时辰过去,有司时童子鸣磐一响,杜姓道士止了言语,抬眼道:“解惑半个时辰,有什障关疑惑尽管来问。”
像这种月讲,每课都会留下半个时辰提问解惑时间。当下众人纷纷举手请求释疑,杜姓道士随便回答了前头几个少年的问题,可惜毕竟人多不能尽解。
陈风笑年纪小身子矮,又坐在后面角落,连连举手杜姓道士都做不见。倒是董鸢她们玄素殿几位尽都给了详解。陈风笑不禁暗自腹诽道:“哼,这人一看就是个好色之徒!”
半个时辰倏然而逝,司时童子鸣金三响后,杜姓道士即刻起身,长袖一甩飘然离去。
众人目送出去,才起身三三两两散去。陈风笑与董鸢告了别,便与刘去疾等人结伴回到住处。他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不觉入门已经近六个月之久,前些日子竟一连闭关了月余,怪不得人说“修真无岁月”,呼吸之间已是近半年光阴。
可惜锻堂那处有个半年之间报备的限定,实在是再难拖下去,要不是牛重合提醒他差点忘记了。若因此稀里糊涂的触犯了门规,那可少不得责罚加身,当真是好事多磨累人心灼。
锻堂处地偏僻,远在一处山坳深谷之内,陈风笑先前早就跟牛重合问清楚去路。晨起稍作洗漱便沿着小路尽行,翻过一道山粱忽然下到一道幽深裂谷,里面古树蔽日藤萝遮天,织织绕绕蜿蜒着一条逶迤小道。
小心走了两个时辰,渐觉前面空气焦灼。草木也与别处不同,都是数抱粗细的赤红巨杉,枝叶煌煌火红如炬,阳光一照透射出亿万炫目光彩,辉映热烈宛在仙境。
陈风笑早就听牛重合说过这片古林,知道此木叫做赤焰古杉。有好事的评有清越十二景,这处排第八唤作“赤焰流光”。虽无真正焰火,但是枝叶霞彩浮光辉映,确实是蔚为壮观稀世非常。
陈风笑穿越其间赏析了一会儿,也不敢多待转过密林去,忽见前面雄峙着两幢十几丈许的玄玉古阙,上面运气附会雕凿繁复,巍峨高踞肃穆堂皇。
其后遥遥起了一片白玉高台,正位之上筑了一座轩峻歇山大殿,凭中挂着一块玄木匾额,上面飞舞张扬的写满两个大字:“锻堂”。
赞叹之余,当下跨过古阙快步而行,方临到玉阶之下就有两个童子迎上来,稽首相问:“客因何来?”
陈风笑稽首道:“弟子玄黄殿陈风笑前来报效。”
两个童子点头知道,转身引他上台,及到上去才知丹犀广阔,旁边日晷、表幢尽有。不及多看童子径直引他入殿,说也巧还未进去就听里面有人吵闹。当中一个粗豪声音大声嚷嚷:“别跟老子说这些没用的,合着我们这处就是畜牲吗?爽快一些,你就说给不给人吧!”
有人道:“刘师弟,且莫激动。大伙儿都知道锻堂里面你那处最为辛苦,可是这些弟子并不同于外院那些凡俗任人驱使,他们若执意不去你我也奈何不了呀!况且我们锻堂是七殿合一的地方,口舌颇多,实在不好用强不是!”
刘师弟道:“这还不好说,一季再加两块灵石,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人呵呵干笑:“刘师弟,全锻堂唯有你那处是一季四块灵石,论起来可是独一分。若要再加就需报到律堂大佬去,得孟师叔点头才可。”
刘师弟恼怒:“报就报,怕他娘的鬼。总得让人活吧,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吵闹之间童子已然引着陈风笑进到殿来,入眼只见明间正后面置了一架丈许“紫金透雕雷云纹九折大屏风”,两侧各镇了一尊错金银飞羽螭龙兽。前面设枰置榻,上首席位盘坐了一位净面白须老者,通身麻衣葛袍,素雅出尘。侧手有一红脸汉子,小眼虬须宽胸厚背,上身套了件水迹涔涔的汗衫,下身只着了一条百褶犊鼻短裤,粗狂威猛看之生畏,想来就是方才所称的刘师弟。
刘师弟混若未见依旧牢骚不停,白须老者打手止住,抬眼笑问:“有什事,你是哪个殿的弟子?”
陈风笑躬身稽首:“回王堂主的话,弟子玄黄殿陈风笑前来报到。”他之前早就打听锻堂堂主姓王名成兴,见他坐在上首想是无差。
王成兴抚须笑道:“正好刘师弟这处缺人,你就去他那儿吧!”
………………………………
第六十二章 殿上试力气,一堂分三门
刘师弟小眼环瞪,摆手大喝:“且慢,这等小娃顶个球用,还没个锤子沉。王师兄我不是驳你面子,刘某得先要试一试他,免得到时候掌不了锤,白白浪费我功夫。”
说话间一跃而起傲踞挺立,盯着陈风喝道:“你且全力打我两拳。”
陈风笑见他言语轻视早就愤愤,心说:“嘿,老子还是第一回见有这嗜好的!小心我一会儿打的你叫娘!”也不含糊躬身施了一礼,聚力就是一拳,劲风呼啸凶悍凌厉。
电光火花之间拳头径直轰在刘师弟肚皮之上,“噗嗤”就似打在棉絮之上一般,软塌塌的浑不着力。陈风笑心说:“不好!”急忙撤力回护却是已经晚了,蓦然间有一股凶悍力气沿着拳臂直拥而来,身形收止不住竟被反震之力“腾腾”撞出去好几步远,腿脚一软差点没瘫倒在地。
刘师兄小眼一瞪哈哈笑道:“好,是个带把的,小子有把子力气!你可愿意来我这处?”
陈风笑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我他娘的敢不愿意么?”当下咧嘴笑道:“回刘师兄的话,晚辈愿意。”
刘师兄摆手道:“唉,别整晚辈、早辈这些劳什子,老子姓刘名寅,有管我叫老刘的,也有叫老虎的,你随便称呼就是。”转头跟王成兴道:“就这这小子啦!”
王成兴抬手一指,倏然射出一道荧荧白光,径直撞到陈风笑面前,光芒“滴溜”浮空转动,撑开一方丈余大小的光幕。上面流光明灭吐纳不息,陈风笑执着玉牌贴近轻晃,光幕徒然亮起一片耀目华彩,眨眼之间溃散无影踪。
王成兴正色道:“陈师弟,刘寅添为锻堂三执事之一,有练气九层修为,一身横炼金水决份外出众。锻堂虽苦却可时时淬炼肌体,凝聚气力,其中好处甚多,望你努力珍重多行贡献,且随刘执事去吧!”
“王师兄,多谢啦!”刘寅似乎不喜客套不待他说完,招呼着就走。
陈风笑随着他自殿门出来,转出辕墙便拐进一道浮朱角门,沿着碎石小径走不多远,忽有一片火红之物映入眼帘,烈烈煌煌灼人目视,比之先前的赤焰古杉更是壮观瑰丽。仔细去看原来是一片奇异竹林,干、枝、叶皆是赤色,朦朦胧胧透闪着莹莹微光,一呼一吸彩芒四溢玄秘纷呈。
刘寅见他新奇,咧嘴晒道:“你不知道吧,这是火灵竹,别瞧它样貌好看,却只有百年以上的才有用处。”
陈风笑故作惊讶道:“寻常都是绿竹幽篁,没想到这里竟有赤如烈焰的,当真是造物奇妙。”刘寅轻晒不语。
说话间已然出了竹林,幽逼尽去这才看见前面有一座白石断崖,贴着崖面筑有一栋五层巍巍高楼,此楼与别处不同,椽、瓦、墙、柱尽用青铜所制,远远望去肃穆沉寂份外厚重威严。
前方横亘着一方几十丈宽的硕大广场,两边各有一幢三层望殿,廊腰漫回上下串接。
广场上极是热闹,边角处立着几只大鹤,担挑肩扛、货运繁资,有许多弟子在操劳忙碌。
正在此时,半空之上忽闻风声作响,方欲抬头就见一片黑影风卷尘吹的直落下来。定眼一看原来是有人骑着灵鹰飞空而来。来人似乎与刘寅熟识,不急鹰落便径直朝着他翻身飞腾下来,立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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