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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玄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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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笑风尘小友人小体微,再运起缩骨秘术定然能通行过去。你们也说里面危机四伏,自然是本领越高越好,先前我已让二当试探过的,他身法、气力都是不俗。眼见距离潭水落潮已不足五个月,要知道如若错过去又要等他三年。时不待我,为今之计只好让笑风尘小友辛苦一些,这些日子便由我亲自教导他缩骨秘术,诸位看如此可好?”
真气外放,控物伤人,正是后天宗师层次才有的本领。陈风笑还是头一次见此等人物,待看到曾平点棋子那一霎,见其真气无声无息圆融贯通,更无一丝外溢、迟滞。心中惊异、仰慕、骇然,诸念生成分沓而至,一时竟呆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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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当初料成真,水渊果然深
陶远成叹道:“也只有如此啦!”
洪芳亦点头不语,沉吟数息蓦地似乎想起什么,抬手点了一枚黑子落到一处,抚须问道:“曾大当家,老朽还是觉得这里安排欠妥当。诚如你说这是血蝠老巢,此物闻血骚动敏锐异常,獠牙利齿可破世间金玉硬物。我等单单只衣着鲸衣进入,实在是有些贪功冒进,倘若稍有疏忽一旦被察觉发现了,那时候可就悔之晚矣。话又说回来,即便是鲸衣卓著,我们五人只有三身,其余两人难不成要做活靶子么?”
曾平剑眉一挑,肃容道:“洪老哥,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洪芳笑道:“我当年偶得一良方,此药能麻痹感知混淆气息,若在鲸衣、鲨衣之外事先涂上去,应当保我等无碍。”
熊二当抬眼问道:“洪前辈,恕俺孤陋寡闻。晚辈还真未听说世间有如此神药,能迷惑的了血蝠?”
洪芳抚须笑道:“此药名叫‘弈兽散’不光施用于血蝠,凡胎生兽类只要不是异种、妖兽皆可迷惑,不知熊兄弟听没听说过?”
陶远成拊掌笑道:“未知洪前辈还有此奇药,我还以为这是江湖之中讹传的东西呢!”
熊二当嘟哝道:“若是‘弈兽散’定是能的,敢问洪前辈此药是需要出院外采买配制么?”
洪芳沉声道:“若不采买,你让老夫用何物配制?熊小子,老夫虽答应留在此院,却非是卖身于此处!”
熊二当淡然道:“小子哪敢,只是当初入院时候我等皆击掌盟誓,为防消息走漏除非有死难大事,概不能出此院半步。要知道为得到这些,当初我们兄弟七人战死五人,曾大哥与我可是从尸山血海之中趟过的。非是我信不过前辈,实在是此物得之非易,不敢出半点马虎差错,万望海涵理解!”
“如此说来倒是老夫多嘴了,我等便依先前所议,就那样进去吧!”洪芳摆手怒道。
陶远成忙出声劝和:“洪前辈莫生气,万勿伤了和气。不若这样,你把药方所用诸药录下来,让熊兄弟去买就是。”
洪芳摊着手愤然道:“陶老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所谓‘药方’者,‘药’与‘方’各占一半机密。况且寻常药物或可去店内采买,像‘弈兽散’这等秘药,里头君、臣、佐、使等诸药,皆是奇草异物,多需亲自采获炮制,如何能轻易示人?诸位,此事莫要再提!”
一声厅堂上下寂静无声,落发可闻。正在此时上首曾平忽道:“洪老弟,此是二当思虑不周鲁莽了。不过你应知道,我等几人先前确实早有誓约,所谓言出法随掷地有声,怎能轻言违诺?不若这样,你把药方教于陈小弟让他帮忙采买,如此可否?”
洪芳思虑许久,叹道:“曾当家的,你就不怕他出去走漏了消息?”
曾平笑道:“无妨,我也有一奇药,名叫‘守心蛊’。此物出于边蛮,男女爱恋浓情之时常用此物。阴丸藏母蛊,阳丸藏公蛊,待到用时双方指天共发盟誓‘守心如一’、‘永不叛逆’,一旦服用其中之人,但凡有一丝违背心意之念,即刻蛊毒噬心死于非命。”
大寒山向外便是蛮荒交界之处,众人见多识广想是均有耳闻此物。洪芳见他言语笃定不似有假,暗附以曾平先天宗师的身份还不至于下贱到当众蒙骗予他,况且即便药方让别人得去,不知道密炼手段,也如盲人摸象一般,只知皮毛难窥全境罢了。想及此,颔首道:“但凭曾当家的安排!”
陈风笑听了心神剧震差点没吓尿,连连摆手大喊:“莫急,莫急!我人小力微又呆又傻,哪能担此大任!不如让熊前辈去做,他功力高强……。”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吞吃这个要命的蛊虫,什么‘懒馋先生’、‘贪吃婆婆’的,在他看来自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当下心中大悔自己不该贪功冒进,轻涉险地。如今想走怕是走不得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是振臂失力欲哭无泪。
不待他说完,曾平呵呵笑道:“笑小友想必你也知道,欲取先予的道理,众人聚力各自都需牺牲一下不是?此物虽是说的恐怖,但只要你紧守心口不违誓言,自然没有半点妨碍。待到此事办妥当,有母蛊在这,自然会给你把它解了。难不成你信不过老夫?”
陈风笑见他双眸咄咄寒光冷冽,言语笃定不容违抗,心内不禁惊惧,当下颓然叹道:“不敢,不敢,小子恭敬不如从命!”
曾平拊掌笑道:“甚好,难得笑小友判决果断!我曾平在这处把话讲明白了,只要你与我们勠力同心,断不会因你人小力微欺辱于你的!”
陈风笑心说:“真是‘骚狐狸放不出好屁’,拿我当三岁小孩子呢!”虚情假意客套两句,便走上前去接过阳丸,与曾平击掌盟誓各自服到肚内。
说也怪这药丸方一落肚,就觉心神之内如虎豹在侧跃跃不安,先前盟誓的每字每句都重逾千钧沉坠难言,此中感觉颇为玄妙,言语难以描说。好在其余诸如丹田、经脉都是静寂平和,一如先前没有半点影响,他从来都是洒脱性子,见没什么大事,心内暗骂几句也就不去想这些了。
做完这些诸事已定,只待要洪芳的‘弈兽散’炼制完毕,陈风笑缩骨秘术稍成之时,就可择日启程共赴秘境。一时言笑晏晏各自欢喜,待饮满茶汤,众人才各自散去。陈风笑被一个聋哑残仆领到后院一处厢房住下。进到里面才发现这处宅院真是富丽堂皇,便如厢房之内也是银灯莞席、帷幄垂壁,说不尽的华美豪奢。
陈风笑好奇心动当下在里面流连摸看啧啧称赞,过不多久,忽有残仆‘笃笃’敲门来请,看他手势似乎是有人来叫他过去。便掩门随行,穿廊过壁在一处四方小院中站停住。院不大,长宽两三丈余。当庭置了一方百窍美石,根隙间斑驳生着几株绿兰,茂密之处歪歪扭扭探出一株苍虬老梅,前后左右写意如画。正看中,忽听正堂有人喊:“笑小友,莫在外站着快进来吧!”听声辨音正是洪芳。
陈风笑施施然进去,只见洪芳正盘坐在东首锦榻上,就着一架四足书案执笔书写,便小心走到近前躬身道:“洪前辈,小子来迟,万兀怪罪!”
“唉,我等江湖中人莫讲这些虚礼,上前来坐!”洪芳拍着锦榻佯怒斥责。
陈风笑心说:“你道老子喜欢给人当孙子,在先天境以上的宗师面前装大爷,这不是嫌命长嘛!”也不敢坐实了,半欠着身子嘻嘻笑道:“不知前辈招小子过来,可是为了那‘弈兽散’药方之事?”
洪芳正色道:“正是,方才你也听见了,我等时间紧迫丝毫耽搁不得。这里面很多东西都需要你亲自去采买,有些更需现场炮制。自现在起我不用言语,所有东西尽都写在纸上你仔细看好啦!”
陈风笑点头应是,凝神细看。提笔方写了一个字,洪芳忽道:“这处可真是昏暗的厉害,你去把帷幄撤去窗户打开。”
陈风笑依言去做,刹间屋内阳光透射,照在锦榻书案上面,亮堂堂的耀眼。
“甚好!”
陈风笑心说:“这老小子眼睛坏了吧!”规规矩矩又回到先前坐处继续去看,洪芳下笔如飞,顷刻写了几味药名。陈风笑探着头正记得用神,忽然之间墨字变化,竟写成了一句话:莫要声张,如原先一般便是。以下老夫不管写什么,你应心平气和万兀惊慌声张,否则性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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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诡诈趁人危,风云忽际会
陈风笑心神凌然,道:“这老头要做什么?”当下神色如常屏息去看,只见洪芳笔墨不停继续写道:方才你口服下去那个所谓的‘阳丸’、‘父蛊’,以我所知并非如此简单。要知道蛊术向来是不死不休的阴毒秘术,一旦入体便蛰伏到血脉、心神之内,除非是养蛊人本尊亲自出手来解,不然比登天还难。服蛊人要么顷刻之间,要么数月、数年,时日一到必定蛊毒爆发命丧虫口。你若不信试一试气运中脘与紫宫,是不是莫名牵赘!
陈风笑暗自稍一过气,洪芳所说两处穴位蓦然“咄咄”沉跳,似乎被什么东西压服住了一般。登时唬得神魂轰鸣腿脚发软,心内切齿大骂:“我就知道这王八蛋坑老子!”当下勉强镇定,吃吃道:“前……前辈慢些,小子有点跟不上!”
洪芳举目深剜了一眼,喝道:“莫分神,仔细来看!”说话间又写道:此人功力已臻至后天十层境,我不如也。若贸然用强,定会打草惊蛇,以致你我陷入囫囵!不过老夫虽不能帮你彻底解毒,却知道一段秘法可助你压制、延续数年不等。到时候回到族内,或求于上法或幸于仙人,再寻解决方法也不迟!
陈风笑暗道:“你这口气喘的真大,差点吓死老子!哼,料想你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老狐狸,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龌龊事!”便随便指着一个字挠头疑问:“前辈赎罪,小子学问浅薄,这个字是什么?”
洪芳道:“憨儿!此字念‘掇’,古书说:自下讼上,患至掇也。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风笑心说:“憨你爸爸!老子早就知道,那个……什么:‘不克讼,归逋窜也。自下讼上,患至掇也。’算命的瞎子不就常说这句话么!”笑道:“小子哪里知道!”
洪芳道:“继续来看!”运笔又写道:老夫不与你绕弯子,只要你助我得到一物。老夫不光能将这秘诀告知,便连带这‘弈兽散’都可倾囊传授。你尽可放宽心,此物对你来说并没有多大的艰险,不过是去采‘弈兽散’一味主药‘金铃草’的时候,多耗费一些精力捕捉几只飞虫罢了。此虫既不是凶猛悍兽,也不是阴毒秽物,习性样貌与蜉蝣相近,便是他们看到了料想也不会多问什么的。
写道此处忽然停笔举目望着他目光凌厉咄咄逼人,肃容道:“此药汹汹,你敢去不去?”
“前辈尽管放心,小子拼了命也要把这味药采来!”陈风笑不敢与之对视,低着头弯着腰一副虚心求教的恭顺模样,心内却说:‘还能怎样,老子做不到也得做呀!’
洪芳笑道:“无须拼命这么惨烈,你用心去做就行!”
便细致把这飞虫样貌、习性、爱好和诸多禁忌都说了,原来这虫子名叫‘浮光飞虫’相貌与蜉蝣相似,幼卵依附在金铃草根下,蛰伏百多十年之久。破茧成虫之后,生十二时辰,死十二时辰,生死尽在一日之间。也不逐舞交配,死后化作清气飘散于天地。自古以来无人知其生在何处,命归哪方。譬如人之清梦,来无踪迹去无影踪。先人因此取‘浮光掠影’之‘浮光’命名。此虫即无毒害又无补益,内持中正外蕴平和,并无什么其它毒、疾怪异之处。只是捕捉时候不可用肌肤、血肉碰触,若不其然沾之便溶,碰之即化。唯可用丝帛、纯玉这等非金、木、水、火、土,跃出五行之外的东西才可。
陈风笑暗自腹诽:“真比春院的姑娘还娇气,老子说什么也得去见识见识!”
洪芳洋洋洒洒说完此事,这才转过头把‘弈兽散’诸药,细细写了一遍,其中识药、采炼、炮制诸多关窍密事,皆不做避讳尽都倾囊相授。倒是把陈风笑好生感动,心里不禁暗自称赞:“这老头不错!”
与此同时,隔院不远一处密室之内,黑沉静寂暗影沉闷。斜剌里自一个圆管之内反射下来一道亮光,黑暗之中逾显煌煌赤赤炫白刺目。只说来光正好落到一座人高的青铜仙人托盘处,上面凭中斜放着一面尺许宽的黝黑古镜。光影投射其上,镜中隐隐现出一老一少两人,正兀自坐榻就案,执笔写着什么。细一看容颜相貌,不是陈、洪两人是谁?可惜这会儿案上阳光浓烈,映到镜中尽是刺目光亮,看不清晰到底是写些什么。镜对面此时正负手立着两人,入眼才知竟是先前在堂中的曾平与熊二当。
正在此时,只见熊二当摊着手骂道:“这老狐狸,他娘的好奸诈!大哥,机括角度尽都调遍了,全都不行,会不会是被这老小子发现了?”
曾平沉着眼道:“后天宗师本就六识锐利,即便是这样窥伺也难免心神有感。我等还是以大局为重,此人御兽之术颇有手段,到时候还是颇有用处的,可别激怒了他。自今日起便把这东西撤了去吧!量他困于这院子之中,在我身旁也翻腾不起什么浪花来。倒是这个小子诡诈狡猾,你去让老七暗中跟着,但凡有什么不对头的便让他即刻解决了!”
熊二当瞪着眼道:“要是把这小子杀了,那个洞口关隘谁去替我们破除去?”
“这小鬼无事更好,若没有了那也无妨,我自有秘法通关,不过是损伤一些元气罢了!咦,说起老七来,这日怎没见他?”曾平踱步思量,悠然漫说。
“他最近在外面盯着那处,今日早些时候传了消息过来,正要交给二哥你呢!”说话间自怀中掏出一径暗哑哑的白铜管递上来。
铜管素面无纹,约莫有指头肚粗细,长有两三寸,制作繁复机关精巧。曾平捏在指尖凝眉细看,确定并无它痕漏破之处,这才缩手拢在袖内暗自拨弄几下。少顷,“锵”的一声机括开启,顶头弹出一小卷纸条。摘下来展开一读,即刻面露喜色:“好!”
旁边熊二当探脖疑问:“大哥?”
“边蛮那边似乎有颇大事情发生了!哼,那几个老东西定不会坐看白沙邦国得逞的。最好是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无暇来打扰我们的大计!”
熊二当当即喜道:“太好了!二哥,我等计划要不要提前?”
“无须如此,按照先前计划走便是,回头你让老七过来一趟吧!”曾平双眸烁烁,抚须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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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更,明日补上
今日无更,明日补上,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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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秘术终练成,赴身走秘境
陈风笑自洪芳住处出来已是正午时分,之所以这么快,还要多亏他心思机敏头脑灵活。寻常人只记这些药名就已头大,更不用说还有那些繁琐苛刻的采制秘法。
他晨起连水也没顾得上喝几口,一大早上跟这帮老家伙斗智斗勇劳神费脑,肚内早就饿的‘咕噜’‘咕噜’乱叫。便腆着脸跟领路的残仆打听饭食在何处,可惜这残仆又聋又哑笨拙懵懂。陈风笑口、手齐出,连说带比划了半天,这人才点头明白。转身领着他就走,过不多久忽然到一处颇大院子,里面松石疏朗、梅竹依依,景色颇为雅致。这残仆把他带过来低身一礼转头就走,陈风笑连忙大喊:“哎……哎!饭菜食堂呢?唉,我说……。”
正在此时正堂蓦地有声音传出:“是不是笑小子,进来说话。”
陈风笑一听,心说:“坏事,这家伙坑我!老子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王八蛋!”当下含糊应了一声,硬着头皮走进去,见正堂西首有一个老者正半依在锦榻上饮茶凝思。陈风笑肩腰一矮,快步上前挤眉笑道:“曾前辈您好呀?小子不识路途,冒昧打扰万兀赎罪!”
曾平笑指着榻前枰床吩咐道:“坐下来吧!你这是从哪里过来?”
陈风笑老实道:“晚辈方从曾前辈那处出来的。也不怕您笑话,小子本去寻厨下,哪曾想老仆人会意错了,把我领到您这里来,无端冲撞了前辈!”
曾平抚掌轻笑:“倒是诚实!笑小子你也知道先前在堂上,全是洪芳挟物自重,老夫迫于无奈只好让你受点委屈!你且放宽心,事成之后我定会给足你好处!”
陈风笑心说:“老头唉,你可真是口蜜腹剑深谋机算,轻飘飘的一空句话就想把老子收买了?”嘻嘻媚笑道:“曾前辈爱护,小子铭感五内没齿难忘!方才洪前辈还跟我说,小子服下的‘父蛊’无药可解,吓得我心内惶恐难以安怀。”
曾平面色倏沉,肃容道:“笑小子,你信他还是信我!”
“自然是曾前辈!你说我一个疥癣小子,前辈无故骗我做什?”陈风笑忙表忠心。无论是洪芳还是曾平,于他来说都是高如山岳不可仰望,想在两人之间讨点好处,无异于与虎谋皮。诸强环伺之下他不得不左右逢源为自己谋划,交好双方各取利益才是上上之道。
曾平笑道:“往后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来找老夫便是,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这样吧,饭菜吃食先放一放,老夫先给个甜头,把缩骨术传授予你。”
“全凭曾前辈吩咐!”
时光倏忽,陈风笑进到此院已快两个月之久,这些时日除去外出采买‘弈兽散’所需诸药以外,其余时间多是在曾平指导下修习“缩骨秘术”。他先前还以为此术不过是诸如‘脱臼解腕’、‘分筋挫骨’这般的小术法,没曾想曾平光讲解要义就用了两三日之多。待细细听完了,这才知道它的不凡之处,想来‘秘术’之名不是想叫就叫的。
此功法可不单单只是‘缩骨’这么简单,乃是全身经脉、筋、骨、肉、脏腑诸器,甚至于毛发孔窍集用之力,也即是说:“凡所见,皆在列。”并且每一处都有相应的功法,这其中以经脉、筋、骨、肉、脏腑诸器,五处口诀最难练习。最初先是经脉融通,再是筋、骨、肉三层分离,然后心、脑、肺、肝、肠、脾、肾诸器移位。
其中苦痛犹如剥骨剖髓、催心捣肝一般,世间言语难说其极。好在陈风笑自幼苦难,志气坚忍,又曾得秘药洗练,筋骨异于旁人。对他来说虽是骨肉痛甚,却万难有如此机会能让一位后天十层境的大宗师,自呼吸吐纳到穴窍开阖,从筋骨锻炼到脏器收发,细致系统的教导一遍。
抛去先前种种,曾平这等人物真如瀚海高云,深远无边仰望难及。往日种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障关,在他口中不过几句话就可解析的通透。坚冰乍释藩篱得脱,这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是以倍加勤奋不思倦怠,及到后来连曾平也暗生爱才之心。可惜终是利诱弄人,若不其然有如此良质美玉收入门墙之下,也算是幸事。
至于先前洪芳所托“浮光飞虫”一事,也是他运气隆裕,在一处金铃草旁边守了整整四五天,碰巧就撞到这么两三只。洪芳倒也爽快不仅把蛊虫压制秘法给了他,更是在炼制弈兽散时候把他讨要过去,依据前言尽都传授。
如是又过了十几日,陈风笑的‘缩骨秘术’渐有小成。众人都知距离深潭枯水期时日无多,商量一番便决定启程。他们久在江湖,即无家眷又无多少行李,一人一马一背囊就是全部家当。当下逶迤出城,餐风宿露走了几天便舍弃商道小路和马匹,闯入到莽莽大山之内。
此处山野不只是峰高林密、崖险谷深,更有杀人于无形的瘴气、毒雾。好在除了陈风笑之外,都是功力高绝之人,一路上谨慎小心倒也没什大事。
这一日前方松萝空隙中,远远漏出一片苍茫插天大山,峰顶之上云遮雾绕不见尽头,虽是夏末草盛树长时候,上面依旧凌寒绝空白雪皑皑。
陈风笑指手喜道:“这处应该是大寒山了吧!”
“小子你敢不敢攀上去?”陶远成随口打笑。
“我可没这胆子,不说别的只说半道上,若是点子稍被遇到了雪崩,还不立马死翘翘!唉,你说这个老头好端端的日子不过,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陈风笑侃侃而谈,山中行路憋闷对他来说当真是痛苦事。
陶远成笑道:“我怎知道,到时候寻见了你去问一问不就晓得了嘛。”
陈风笑撇嘴打趣:“要我说,这是闲心大了出稀奇,‘老王八吞癞蛤蟆活腻歪了’,跑这儿来寻死的!”
曾平闻言蓦然厉喝:“莫要贫嘴,你还是紧守七窍,小心那些瘴气毒烟为妙!”
陈风笑少见曾平如此声色俱厉,登时吓得缩脖闭口不敢言语,心说:“这老王八好凶,我又没说是你吞了‘癞蛤蟆’!”。
“唉,曾大当家的何故生气。所谓童言无忌,笑小子虽是年少,所疑却不无道理。洪某年轻游历时候,偶然也曾接触一些墓葬、风水之事,先前秘图所绘地理形胜,倒是与《葬经》里面所载十分相合,不知曾大当家的有无同样疑惑?”旁边洪芳悠悠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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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路途见险远,昭断多磨难
陈风笑心下咯噔一跳,暗自大骂:“这个老家伙好阴险,拿老子当枪使!”方要出口辩解,陶远成抢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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