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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墨苍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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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途中,墨朱二人一路无事,快刚到山腰时,却迎面碰上了一群人上山的人,为首的却是那日在归云庄里见过的闵燕山父子,其中还有两位女眷。
女眷中的一人墨朗月是认识的,便是那郡主的贴身侍女,而另一人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
一行人把老妪围在中间,大有以她为主的意思。墨朗月便知这为老妪的身份可能不一般,或许就是盈姑娘最亲近之人。
正打量着,却见朱盈盈娇呼一声,快速奔了过去,一头扎进了老妪的怀里,状似很亲密。
瞧着一群人众星捧月般围了上去,对朱盈盈嘘寒问暖,墨朗月悄悄舒了口气,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朱盈盈好不容易从众人中探出头来,却已经遍寻不到墨朗月的踪影,不由急的直跺脚。
此刻,天色已经微见曙光,银装素裹的景致更见分明。
一旁的老妪云姑,却是朱盈盈的教养嬷嬷,从宫里出来的,一直呆在朱盈盈身边不离不弃,在朱盈盈孤单的日子里一直陪伴着她。这会见她家郡主在哪跺脚,不由温和地笑了笑,上前揽住朱盈盈的臂膀,悄声道:“那小哥已经走远了,你着急也没用啊。”
一瞧云姑脸上笑盈盈的表情,朱盈盈脸色微红,当下娇嗔道:“嬷嬷,他救了我,我还没当面道谢呢?”
“哦,原来这样啊,那算了,本来嬷嬷我还打算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看来现在是不需要了。”
一旁的水袖大眼一转,连忙插嘴道:“要查要查的,嬷嬷你不知道,这阵子,咱家郡主心中尽是牵挂墨公子了。”
“是么?”
云姑似笑非笑,一脸古怪地瞧着朱盈盈。
“嬷嬷。。。。。。”
朱盈盈大囧,又不便发作,只得转身一个劲的数落水袖多事。
这一幕瞧在云姑眼中,却让她颇敢宽慰。盈郡主难得流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之态,说明啊这事情有得描。虽然她刚才离得远,连那小哥的摸样也未瞧清楚,是什么人就更不知道了。但好的一点是她家的郡主终于开窍了,竟然留意起少年公子了,比之前漠不关心强了不知多少。
晴空下,墨朗月一眼便认出了截赌之人。正是昨夜里他闯进白云观探查,碰到的那个武功高强的灰衣老者。他当时利用夜色掩护身法优势,把他引出了白云观,又花费了好长时间,才险险摆脱了那人的追赶。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转回来了。
灰衣老者约莫六十开外,身形消瘦,一脸的风霜之色,但一双眼目却是精光外放,一瞧就不是等闲之人。
灰衣老者静静地瞧着墨朗月,眼中满是狠虐。
“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墨朗月仰首白云观,见那里依然浓烟滚滚,不由轻笑道:“眼见你们大势已去,还想再作恶不成?”
“原来是你引来了官兵?”
摇摇头,墨朗月道:“我也想啊,可是,不是。”
锦衣卫确实不是墨朗月引来的,原本曲幽告诉他,白云观近期在付给落雁庄的款项中,有还未抹去印记的官银,他便过来想查看一番,没想到却依然晚了一步。但似乎有人先他一步行动了,并且惊动了驻守京畿的锦衣卫。
眼看着白云观已经回不去了,灰衣老者眼中恨意一闪,却也不再留恋,而是冷笑着回头,道:“无所谓。种因得果,你故意引老儿离开,让贼人有机可乘,坏了我的大事,少不得你也要付出点代价。”
墨朗月一直很警惕地看着对方,双脚慢慢地向后挪动了。见灰衣老者陡然准备动手,他作势招架,但却猛然带着积雪飞出一脚,转身拔腿便跑。
“哪里走?”
灰衣老者狂暴而起,身形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而去。
昨个夜里,他被眼前的小子引出白云观,在观外足足跟着他转了大半夜,最后非但没追上,还给追丢了。她一生自负武学无双,这种事情他还从未遇到过,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如今晴天白日的,他就不相信追不上他。带着一股子狠劲,他的速度竟是越来越快了。
白日里雪地追逐,没有了夜色掩护,即便墨朗月轻功无双,被发挥的淋漓尽致。但与灰衣老者之间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追上了。
这时候,墨朗月一个急刹车,转身挥出双掌。
凌厉的掌风扎夹着冰冷的气息,如排山倒海般直扑灰衣老者。
呵呵……
灰衣老者身在半空,见掌风袭来,当即一个连续侧转,接着顺势也拍出了一掌。这一掌和刚才的那一掌恰恰相反,没有炫目的声势,只无声无息地,看似很平常。
“噗”地一声,尘雪飞扬……模糊了身影。
墨朗月倒飞了出去,蹬蹬蹬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强大的劲气冲击,让她胸口窒闷,气血翻腾,险些压制不住上涌的腥涩。
一击得逞,灰衣老者惊讶地瞧着眼前的少年。按他的预期,这少年此时应该不支趴伏在雪地上,气若游丝再无战力才是。
旁人不知道他那一掌的深浅,可他自己清楚地知道,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掌究竟有多恐怖。这是他学武几十年来不断摸索改良,自创的一套百花绵掌。其特点是掌快如风,亦如百花争艳,但却无声无息,不带任何气势。但杀伤力却刚好相反,轻轻而去,狠狠地重伤五脏六腑。
刚才,他带着一股子怒火,出手之间更是毫不留情。可这少年竟然没有倒下去,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好,很好,再接老儿一掌!”
灰衣老者似是铁了心,双掌缓缓扬起,忽然闪电般在空中幻化出无数掌影袭去。
上下左右均被掌影笼罩,避无可避。忽地,墨朗月单脚点地,以最快的速度向后滑去。可那掌影如影随形,竟然摆脱不了。眼看着掌影将至,他忽然定住双足,放弃收势,后滑的冲力让他直挺挺的向后倒去,身体瞬间嵌入雪地中。而那快速袭来的掌影,扫着他身体而去,直击到身后的雪丘上,扬起了满山风雪。
这……怎么可能?
灰衣老者不可思议地瞧着墨朗月,见他身形狼狈,但还是从雪地上出力地站了起来。
瞧着灰衣老者,墨朗月的脸上除了苍白和平静几乎瞧不出其他的情绪。他眼神清明,直直地盯着对方。
“好小子,再来,你若还能这一掌下逃得性命,老儿从此就再不伤你。”
扬起手,灰衣老者嘴角噙着狠绝的笑意,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只见他身形忽然暴起,在空中狠狠一掌劈了下来,带着凌厉的劲风,携势而至。
这一次,看你还能不能躲得过?
灰衣老者似乎有绝对的自信,在这一掌之后,眼前这个看似还稚嫩的少年人将永归尘土。
………………………………
第三十六章:灰衣老者
忽然间,尘雪暴起数丈,夹着着劲风席卷而来,直冲灰衣人。紧接着空中衣袂猎猎,暴起无数掌风。风雪之中,两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纠缠在一起,瞬间攻出无数掌影,片刻后陡然分开。
待洋洋洒洒的风雪散尽,雪地上又多了一道身影。
看到来人,墨朗月心下轻轻一叹,不自觉地伸手拉了拉原本已经遮挡了少半张脸的毛绒衣领。
天意!
灰衣老人瞧着一旁安好的墨朗月,再瞧了瞧黑发如瀑般的女子,不由微微一惊,心下不甘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眼前的女子正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一身青衣出尘,身形修长,眉眼精致,冰冷娇美的脸上透着些许英气。
“怎么,消失江湖许久的离人恪离前辈也瞄上了我们青衣楼的目标了么?”
“你竟然知道老儿?”
话一问出口,才警觉多此一问。不由干咳一声,道:“姑娘一身青衣,自报青衣楼,莫非就是青衣楼的当家人娄青衣娄楼主喽?”
“正是!”
“那感情好,请娄阁主见证,老儿今日说话算数,当就此离去。”
灰衣老者似不愿和娄青衣过多纠缠,遂一抱拳,急匆匆而去。离去的方向也不是白云观,而是下山的路。
待离人恪走的不见踪影,娄青衣这才走到墨朗月跟前,冰冷的脸上瞬间荡起层层笑意,眸中尽是玩味。
忽然,她伸手拉下对方衣领,怒瞪一眼,而后迅速取出一颗药丸,直接塞进了对方嘴里。行为看似粗鲁不堪,但眼中却透着异样的温柔。
“来京师了也不回麓苑,突然多半个月都不见踪迹,难道长大了就不想见到我了?”
心下一叹,墨朗月伸手拽住娄青衣的衣袖,颇为乖巧地笑了笑,道:“朗月知错,这就跟你回麓苑。”
“怎么突然这么听话?官银不找了?”
“有锦衣卫的陆云在,还怕找不到官银么?更何况,山上也不止锦衣卫一拨人,还有个神秘黑衣人从中帮衬,我实在不必担心。相信顾大人的案子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嗯,还算沉稳。”
娄青衣当下欣慰一赞,而后仰首长啸了一声。
少顷后,雪地的尽头渐渐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待到近时,才发现这是一匹全身如雪的高头大马。
白马宝驹,踏雪而来,四蹄有力,体型健美流畅,毛色更是亮如锦缎,端的神骏异常。只有眉间一点并不明显的异色,却更添灵性神韵。
“是不是很熟悉?”
不用娄青衣牵引,白马奔至跟前,主动来到墨朗月身侧,低头蹭了蹭她的衣袖。
“是它!”
虽然有微微迟疑,但墨朗月还是认出来了。这匹白马神驹不就是前阵子在归云庄救治的那匹马么?这那里还是以前那个瘦骨病弱的摸样,简直是脱胎换骨。
墨朗月奇道:“这白马怎么会跟在你身边?”
“你失踪多日,遍寻不到,秦谷找我时便把白马从归云带了过去。”
点点头,墨朗月欣喜地环住马儿的脑袋,拍拍它的脖颈,眼中满是亲昵。
“你可愿意从此后跟着我?”
白马自然不能说话,但也没有摇头拒绝。
“既然同意了,那可就不能再反悔哦!”
白马亲昵地蹭着墨朗月,此时更是无声乖巧。
“同意了就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微微想了想,墨朗月微笑着又道:“嗯,就叫你踏雪如何?
噗……如此神武良驹却有如此秀气的名字!
娄青衣被逗乐了,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任你如何沉稳持重,终究还不过是个半大孩子!”
再说白云观中,因少了灰衣老者的看守,再加上黑衣人萧乘风有意引导,后院的密室很快就被陆云给发现了。从里面抬出了数十个大箱子,而里面都是原封不动的一锭锭官银。细数之下,竟然有一百九十多万两白银,数目如此之大,竟相当于朝廷少半年的税收!
陆云心下骇然,则更加奇怪。
这白云观是当今圣上的宠臣——清微上人的得道之所,是被皇家眷顾的福地。竟然暗藏了这么多的观银,而这官银的数量竟也和顾子戚大人丢失的官银相差无几,或许更应该说就是那笔丢失的官银。
陆云当下命人带着官银下山,而他则对着四周房舍,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月多前,黄河水灾泛滥,导致民不聊生。朝廷拨款赈灾,可就在这第二笔赈灾银准备妥当之时,竟然在库房无辜丢失。当时负责的官员是刚好调任户部的顾子戚大人和另一位林大人。
黄河水灾乃国之大事,而赈灾银失窃更是大事中的大事。更何况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失窃,就更是国体无光了。出事后,龙颜震怒,顾大人和林大人双双入狱,不料林大人鸣冤无路,愤然于狱中自尽。至此,所有的矛头都对中了顾子戚大人,以至于祸至全家。
陆云此次负责追缴赈灾银,月余无果,顾子戚只顾一味喊冤,却提供不出任何有利线索。而近几日,他却收到陌生人提供的线索,一路被引至白云观。才能乘着失火之际趁虚而入,一举查出官银。
本来,陆云心中也是忐忑,白云观背靠大树好乘凉,若深夜搜查白云观,一个弄不好,他就会丢官罢职。可是,皇帝限期破案,若找不出赈灾银,他也会丢官罢职。权衡之下,陆云做了这辈子最大的决策,果然……他赌对了。
离奇的是,在陆云一行上缴赈灾银的次日,京城大街小巷的茶楼酒坊竟然有说书人把这次的官银失窃案写成了故事说开了,一时间满城尽知。
赈灾银藏在白云观天下哗然,清微上人亦不能撇清干系,更何况三位弟子乎。生还无望,日喜几人果断承认,言之与已故林大人密谋合为。
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还枉死百姓以公道,皇帝下令处斩了日喜三人,封了白云观。至于清微上人,因皇帝偏颇,处以管教不严之过,迁出皇宫,与清心观中思过。
至于顾子戚,赦免潜逃罪过,但看守不利也有罪过,则官降三级,发配云贵任职。至此,祸及三月的官银失窃案告一段落,虽然个种还有不明疑惑,但皇帝金口一开,亦无人敢多言。
在这一次案件中,本应立功最大的陆云,非但没有任何升迁,反而在结案次日,被无辜罢官,以至于赋闲在家无所事事,整日里只知道逛街遛鸟,十足一个官宦家的纨绔子弟。
………………………………
第三十七章:青衣楼
位于京城西坊的青衣楼,是一家以走镖形式存在的商铺,但却和镖局大为不同。它承接各种委托保管、保护、转运等等,过手的一般都是纤细却有价值的东西,一般大宗货物不在此列。
青衣楼的东家就是娄青衣,十年前来到京城,就此扎下了根,而青衣楼在她的精心运营下名气日盛,渐渐波及江湖。
就说八年前,当时青衣楼才初具规模,并不如先下这般声名显赫。承接了一单颇为风险的官府委托。
当时还是先帝执政,说是在外狩猎时不幸中了蛇毒,再加上他常年服用金丹,导致毒素混淆,竟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只能举全国之力为其续命。
这时候,巴蜀有人跳了出来,愿以一百姓之力进献一颗碧玉丹为其解毒。
巴蜀离京城遥遥千里,道路崎岖,就算快马加鞭也得月余,更何况碧玉丹乃世间奇药,不知有多少人眼红?这一路上能否平安到达还属未知,当时朝廷有人找上了青衣阁,请求护药进京。
运气的是,那时的娄青衣在刚好外游历,离巴蜀不远,便顺理成章地应下了。其中的曲折凶险外人自不会知,人们知道的是,仅仅七日光景,娄青衣便把碧玉丹顺利带进了皇宫。
皇帝的毒解了,但奇怪的是,朝廷并没有给娄青衣和青衣楼任何赏赐和关照。虽然没有赏赐,但从那时候起,青衣楼的生意便一日日火了起来,直至今日。
青衣楼名气大了,按说势力应该也很大在对,但其实不然。青衣楼从当家人到打扫做饭的下人总共才十人。除了当家娄青衣以及三名下人之外,正真做事的却仅有六人。然,在这六人中,世人也只知道二当家莫云一以及三当家龙造化,五当家冷燃,而其余人三人都很神秘,并不为人所知。
娄青衣虽为楼主,但也是个女人,平日里并不坐镇青衣楼,反而莫云一实际上成为了青衣楼的真正发号施令的人。
但是今日,娄青衣不知何故,竟然留能安心呆在青衣楼一整日而不出房门,着实令人不解。
莫云一几经思量,便上楼想去瞧个究竟。
多年共事,娄青衣的为人莫云一还是比较清楚的。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冷面冷心,凡事都不怎么上心,唯一执着的便是武功,没事的时候她会在后院里练剑。可近几日,她忽然不练剑了,竟然去集市上订做了一副漂亮的白银马鞍,而后又几日的不见人影。这不,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躲在屋子里不见人。这么反常岂不奇怪?
青衣楼中没有其他人可用,冷燃和龙造化都出去做事了,每个十天半个月的不会回来。所以,莫云一只好亲自上阵,探一探娄青衣。
上得三楼,莫云一定了定神,像似下了天大的决心似的猛然冲到娄青衣的房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推门的声音让坐在桌边的娄青衣微微一愣,继而迅速把手中的物件藏至身后。温怒道:“干什么?进来不会敲门么?”
莫云一非但不尴尬,反而笑得一脸无害。
“倘若敲了门,怎么还能抓你个现行。”
娄青衣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道:“抓什么抓,我有什么可让你抓的?”
看到娄青衣的神情,莫云一心下一叹,果真是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只有心虚的时候,她才会对自己人露出这般笑容。
莫云一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也不答话,慢悠悠地转至娄青衣身后,突然就闪电般出手了。措不及防中,手中的衣服被扯了下来,娄青衣瞬间变了脸色。
“你?”
迅速拿起手中的衣衫翻了翻,莫云一眼眸一暗,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悲哀神色。良久才戚然道:“月白外衫,正在缝制,且还是男子的衣服。青衣,你能告诉我这是谁的么?”
“我什么时候需要向你交代了?”
娄青衣蹙着眉头,回避着莫云一蕴含深情的目光,她实在很厌恶极了莫云一脸受伤的神情。明明是一个大男人,明明武功高强的连她都全力与之抗衡。可是,就这么高手,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摸样,让她总觉得欠了他什么。
微微一顿,娄青衣贝齿一咬,一把扯回衣服,绕过莫云一直接甩门而去。
莫云一有些呆,盯着那扇还在晃动着的门扇,心中涌出淡淡的悲哀。记不清这已经是多少次了?他每每想窥究她的秘密,想更一步接近她,可总是无功而返。这一次更是惹怒了她,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消火。
冲出青衣楼,被冷风一吹,娄青衣瞬间冷静了下来。冷月清空,这京城的夜里也冷清了下来,稀稀拉拉的人影偶尔路过,夹杂着急匆匆的脚步声。如此匆匆,或许他们也渴望寒夜里的热炕头烧刀子,一家和乐。
忽然间,娄青衣感到很孤单,一个人多少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却原来心里还会生出这种无可奈何的情绪来。
轻轻一叹,娄青衣把手中的衣服收起来夹在腋下,紧了紧外衣,低着头向城外走去。
城西,一条僻静的胡同里,有一座没落的宅邸。这里就是就是曾经的一品大员萧四白萧阁老的府邸。当年萧家也算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几代人都在京为官,到了萧四白这里,萧家更是鼎盛。
十年前,因萧家因金丹案受牵连而灭门。三年前,新皇态度急转,萧家才得以平反。如今的萧府已经撤去了官府封条,由一位老家人代为看守。
入夜后,这原本冷清的萧府就更加沉寂了,出了门房里的一抹亮光外,整个府宅尽是一片冷月余晖下的昏暗。
忽然,一条黑影一闪而过,如鬼魅般没入这座空寂无人的院落里。片刻后,萧府的大门口竟然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影。只见他全身被黑衣包裹,只露出一双亮如秋水的眼眸来。
黑衣人站在府宅前,仰首门匾,久久凝眸。
忽然,他轻轻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继而身影一闪,掠了进去。
整整十年了,萧家都没有什么人出现过。而今夜,这座风雨萧瑟的院落里竟然还会吸引着一些人。
少顷,一老者从阴影中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萧府的门楼,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萧宅历经几代人修葺,房舍规模,园林布局自然不同凡响,虽经历风雨,但依然能瞧出往日的辉煌。
两名黑衣人双双进了宅子,但奇怪的是,他们似乎都宅院有相当的熟悉,一进宅子,便一前一后穿回廊,直奔后宅。
相同的时间,几乎相似的路线,怎么可能遇不上?片刻后,后宅的一座院落里就传来了密集的打斗声。
四目相对,一色的黑衣蒙面,谁都不曾开口问话,只一味的出掌招呼着对方,寂静的院落中只闻衣袂翻飞掌风猎猎。
………………………………
第三十八章:怪老头
阁老府地广庭深,隐在暗处的打斗并没有激起多少动静。密集而压抑的声音也未曾惊扰到月色。
冬夜漫长,温暖的炕头才是最幸福的地方。若无要事,谁还愿意在这寒夜冷风中多逗留,谁还会在意深宅中的不同寻常。可就有那么一个闲人,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手持酒壶,隐在房顶的暗处,注视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忽然间,那人轻身跃起,带着晴朗的一声长啸划破夜空,从屋顶上缓缓下落,几个起伏间便来到了那座打斗的院中。
惊闻长啸,黑衣人陡然分开,直直地盯着来人也不答话。
来人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约莫六十上下,只见他喝着酒笑嘻嘻地打量着二人,道:“小贼们,老人家的地方你们也敢撒野?”
正说着,他突然身形暴起,闪电般出手扫向两边。
黑衣人双双警觉,急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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