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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白帝暮遇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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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杜衡已经虚脱了,额头,脖子,皆是汗如雨下,手持着剑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便会倒下,却还在坚持挺拔的站着。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钱芸儿狠毒的笑脸,“还真是重情重义啊,有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早就能跑了?不过呢,我就喜欢你重情重义”钱芸儿嘲讽的声音响起。
“他是你亲哥哥”杜衡实在撑不下去了,膝盖一屈,跪在了地上。
“哥哥?”钱芸儿一脚踢在了杜衡的胸口,“同父异母而已,与其说是哥哥,不如说是陌生人”她一脸嘲讽的笑道,“也不想是谁让我死在了荒郊野外?”杜衡刚站起来,又是一脚“是谁让我尸骨无存?啊?”,“想救他,没门”。
“呦,还抱着这个死小孩呢?”看着杜衡紧紧抱在怀里的鬼婴,钱芸儿残忍的笑了笑。想把他从杜衡手里抢过来,却发现杜衡怎么也不肯松手,便换了个方向摸上了杜衡的肩膀,轻轻一扣,一股钻心的痛从肩膀传了过来,杜衡的胳膊被生生的卸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钱芸儿拽住鬼婴的小腿倒提到她的嘴边“你说,是从头还是从脚呢”,鬼婴刚才被伤的太重,只能发出细微的叫声,如同待宰的羔羊,可怜又无助。
“这是你和钱少阳的恩怨,和他无关”,杜衡吐出了一口血,压着嗓子道。看着杜衡吐出的血,钱芸儿“咦”的一声,突然兴奋的看着杜衡。
“可是钱少阳的恩怨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受伤害的是我”,这句话像是刺激了钱芸儿一般,她有些癫狂的冲杜衡嘶吼着。然后一口咬在了鬼婴的胳膊上,客栈内,吕氏捂着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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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
“大喜,你感觉到了没有啊”商三观着急的对大喜喊道。
“这里鬼气浓重,但是杜衡确是在这里,在地下”大喜较为冷静道。
“那把地面劈开?”二丫病急乱投医道。
“不行,地下会塌陷的”大喜立马否定了。
“在这里,”正当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祝鹗在屋里喊道,一群人急急慌慌的走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通道。祝鹗纵身一跃,其他人紧随其后。
“我要杀了你~~啊~”杜衡用一只手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红着眼睛扑到钱芸儿的面前,却被对方一下子掐住了脖子,“真是美味啊,”她舔了舔嘴角的血餍足的道。“该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诱人,传说中的阴煞之体,世间少见啊”说罢,舔了舔鲜红的嘴唇,一口准备咬下去。却被迎面而来的剑气瞬间割掉了半张脸,痛苦的一下子松开了杜衡,捂住了自己脸尖叫了起来。
“阿衡,”又是那个温暖的胸膛,熟悉的嗓音,在倒下之际杜衡被祝鹗接住了,边叫着杜衡的名字边解下一直被绑在他后背的钱少阳,放在了一边,然后为杜衡输送灵力“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看着杜衡一身的伤痕和松软无力的手臂,祝鹗一向冷峻的脸上流下了一滴清泪,紧紧抱着杜衡心疼道。
跟在祝鹗身后的商三观在看到杜衡的那一刻,瞬间红了双眼,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嘴唇,无声的哭泣,“阿衡。。。疼不疼”颤抖的询问着,就连一向冷淡的畅体元也不由的皱了皱眉。
杜衡满身鲜血的模样激怒了大喜,从来以理智为傲的他,第一次像现在这样,化掌为爪一把抓住钱芸儿的胳膊,狠狠的往后一掰,将整个手臂都扯了下来,并用自身的鬼气将其化为粉末。
此刻钱芸儿已经不成人形了,疼的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哀嚎,大鬼冷漠的看着她,还想继续折磨她,却被杜衡阻止了“别杀她,小鬼婴还在她肚子里”。
“知道了,二丫,过来,给你个机会”,大喜停了一下,把二丫叫了过来,看了看自己右手道。二丫瞬间明白了大喜的意思,立刻化为鬼刃缠在大喜的右手上。大喜古怪的笑了一下,掐着钱芸儿的脖子将其一下子提了起来,用右手的鬼刃慢慢的在她的肚子上划着,接着用手一块一块的掏出了鬼婴破碎的魂魄,收在了身上,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在了地上。
“赢掌门和周阁主来了”后面一个弟子禀报道。大喜和二丫的身份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二只鬼非常自觉的跑回到了蓄鬼盒内。
“这是怎么回事?”刚来到的赢文爻指着杜衡问向商三观,语气中带着难以克制的愤怒“小衡怎么成了这样,说话”。
“我。。。。。。”商三观张了半天嘴,硬是没说出一句话。
“之前,你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小衡肯定出事了,所以我让你带着人来帮他,结果呢?”赢文爻是真的生气了,质问道。
“赢掌门,切勿动怒,先收拾残局,其他的以后再说”周台道眼看着赢文爻怒火冲天的样子,提醒道。
“先把小衡送回去”,忍住了自己的怒气,赢文爻担忧的望着杜衡道。
“不,师姐,我还有一件是没做完”杜衡气息微弱道。
“什么是不能等伤好了再说”,赢文爻不同意道。
“等不得”,杜衡坚定的和赢文爻对视着,坚决而又诚恳。
“我带他去做”抱着杜衡的祝鹗轻轻的说,“想做什么就做,我陪着你”,他太了解杜衡了,只要是杜衡想做的,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还不如随了他的心意。祝鹗吩咐一个弟子背着钱少阳的尸体,带着杜衡去了安顿浑夕的地方。
到了的时候,杜衡看到浑夕正站在窗口向外望着什么?在看到杜衡的时候释然一笑。当钱少阳被一动不动的放在床上的时候,浑夕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少阳,你终于来了啊”,丝毫不在意钱少阳身上的血污,喃喃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扳指,是当初钱少阳送给他的。在钱府,他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这个了。像是在举行什么重大仪式般,庄严虔诚套在了钱少阳的拇指上。“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后结为**,倒也不错”说完,带着满脸幸福的笑容躺在了钱少阳的身边,闭上了双眼。
过了几日,杜衡伤好了一点,便去打听了浑夕尸体的埋葬之所,将钱少阳与其合葬了,在坟前,杜衡祈求他们来世可以相识,相知,相爱,不再受生离死别之苦。旁边的祝鹗像是感觉到了杜衡的伤心,轻轻的拍了拍杜衡的肩膀,提醒他该走了,刚走了几步,杜衡有些感伤的回了一下头,仿佛看到了浑夕和钱少阳正对着自己笑,那么温暖,平静。自然,杜衡也没忘记浑夕的嘱托,为大爷找了一个风水极佳的埋骨之地。
“你又跑哪去了,可急死我了”,杜衡前脚刚迈进天枢阁,就看见商三观嘟嘟囔囔的指着他着急的说。“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师傅非打死我”说着说着还假装摸了摸眼泪,以求的杜衡的可怜,让人忍俊不禁。
“我就是随便出去走走,不是还有祝鹗吗?你急个什么?事多。”杜衡被商三观说的一愣一愣的,脚下差点没踩空。
“胳膊都脱臼了,还走呢,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啊”商三观一脸你有病的表情,看得杜衡一阵火大,抬起自己另一只正常的手,一巴掌呼在了商三观的头上。“你。。。。。。”商三观被打的疼了,指着杜衡刚想再说些什么。
“做什么,”畅体元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把商三观拉到了他的身后,凶神恶煞的看着杜衡。
“你又做什么?”看到突然出现的畅体元,杜衡有些心虚,这丫的是商三观的未婚夫,自己打了人家的未婚妻,可不是什么好事,正想解释一下,祝鹗轻轻的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对着畅体元冷冷道。
“管好你的人”,畅体元像是发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厌恶的看了杜衡一眼道。
“你还是先管好你的人吧!”祝鹗移了移身体,挡住了畅体元看杜衡的目光,挑眉道。
到了房间,杜衡都没听懂刚才祝鹗和畅体元说的是什么?这俩人不是有病吧,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祝鹗的人了,莫名其妙。
以至于杜衡刚回到房间,就把祝鹗给撵走了,这家伙最近太粘人了,跟个影子一样,哪里都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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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定
“阿衡,你在想什么?”大喜一出来就看见杜衡一动不动的坐在板凳上。
“小鬼婴怎么样了,可能复原”大喜的声音把杜衡的思绪拉了回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大喜有些欲言又止。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吞吞吐吐,说”杜衡嫌弃道。
“鬼婴的魂魄太过于破碎,如今我虽能将其拼凑完整,却无法正真的将其融合,想要如轮回,还需要母体的滋养”大喜道。
“那便去找吕氏”杜衡理所当然道。
“难的就在这,鬼婴的魂魄太过于虚弱,无法自行进入母体,需要吕氏心甘情愿,自己将鬼婴引入体内,可是她现在疯疯癫癫的,如何行的通,”大喜愁眉苦脸的说道。
“母子连心,你怎会知道她不行”杜衡从小便没有感受过母爱是如何的,但却愿意相信,父母终是爱子深切的。
大喜还想说什么,却看见杜衡已经走出去,只能跟了上去,两个人偷偷摸摸的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溜了出去。自从杜衡受了伤,赢文爻就派人死死的看着院子,让他好好养伤,整得杜衡屁股都快生茧了。
杜衡到了安置吕氏的小院时,听到了一阵阵的歌声。是吕氏,和杜衡第一次见她的情形一样,手里抱着什么东西不断的摇晃着,不时还用手轻轻的拍两下。只不过这次她手里的东西换成了棉被。
“你怎么来了,别动我的孩子,别动他,你去死。。。去死~”,吕氏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见了杜衡,立刻抱紧了手里的被子,不断的往后退着,冲杜衡嘶吼,像一只护崽的母狮。杜衡没有说话,停住了脚步,吕氏应该是把自己看成了钱少阳。大喜则在旁边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
谁知吕氏在看到大喜后更害怕了,一把将手中的被子扔向大喜“啊~~我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没错,你再等等~,等我把他生下来,你想怎么杀我,我都愿意。。。求你”吕氏原本凶狠的脸在一顺便变得害怕,恐惧,捂着自己的肚子趴在地上不断地给大喜磕着头。被子砸的大喜一脸的懵,反应过来后,一脸的无辜的看着杜衡。
“你清醒一点,我不是钱少阳,他也不是浑夕,他们都死了”再也看不下去的杜衡用手紧紧的扶着吕氏的肩膀摇晃着,“你还记得你的孩子是不是,他现在可以入轮回了,只要你帮他”。
“孩子?孩~子”吕氏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重复着这两个字。
“对,孩子,你的孩子”杜衡见吕氏有希望想起来,激动的回道。却被吕氏一把推开,前者则跑到大喜身边将被子重新捡了起来,满是幸福的把被子贴在脸颊上,幸福的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现在该怎么办?”大喜走到杜衡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无奈道。
“把鬼婴的魂魄放出来试试”,看着吕氏那疯癫的样子,杜衡也有些泄气,但是却不想放弃。,大人再有错,鬼婴是无辜的,不应该受此苦难。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进入轮回,重新为人。
听了杜衡的话,大喜将鬼婴的魂魄一点点的放出,让他在空中逐渐形成人形。现在鬼婴不再是鬼祟,是个极可爱的孩子,没了死人的青斑,身上白白嫩嫩的,很是可爱。咬着手指,发出声声的奶音,还冲着杜衡笑,看的人一阵心软。
一直抱着被子的吕氏也听到了孩子稚嫩的声音,犹豫的抬起了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空中的婴儿,“我~的。。。孩子,是你吗?”颤抖的语音中带着怀疑,然后缓缓的伸出手想去触摸,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婴儿化为了一阵白色烟雾,又回到了大喜的身上。还未出生的婴儿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魂魄很难在世间存在,除非化为鬼祟。如今鬼婴的又魂魄破碎了,更待不了长久。
“别走,别。。。。。。”看着婴儿的魂魄在一瞬间散去,吕氏喊道,却在话尾哑了嗓子。眼泪落下,无声的对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哭泣着,从撕心裂肺到哑然无声,终是绝望代替了希望,杜衡可怜的盯着吕氏,一句话也没说。
“阿衡,回去吧,你身体刚好,不宜操劳,她这个样子是不行的”,杜衡被风吹的咳了几声,大喜有些担心道。
杜衡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刚抬起脚要踏出门槛。
“救他,”吕氏说话了,声音很小。杜衡快速的将已经落到门外的脚收了回来,惊喜的看着吕氏。
大喜让吕氏躺在床上,再次从身体里抽出鬼婴的魂魄,一缕白色的烟雾飘在吕氏身体的上空,起初没有人指引,魂魄像是无头苍蝇般在不大的房间里乱飞乱撞。而后,大喜催动自身的鬼气,引着魂魄慢慢的到达吕氏的肚子旁边,懵懂的魂魄像是发现了隐秘的宝藏一样,在吕氏的肚子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到母亲这里来,好不好,”吕氏发觉了魂魄的试探,温柔的向他伸出了手。魂魄像是听懂了吕氏的话,缓缓的进入了她的肚子里。看到时机已然成熟,大喜用自身的鬼气开始催动吕氏体内的灵气,将其转入鬼婴的体内,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一切都很正常,吕氏很安全,鬼婴也没有丝毫的异动,杜衡提起的心放下了一些,却没发现在床下,一团黑色的雾气正不停的翻滚。在那团雾气里,一只红色的眼睛诡异的盯着床板。
下一刻,吕氏突然一脸的痛苦,面色逐渐青白了起来。“怎么回事?”杜衡惊觉不对,立刻问道。
“鬼婴体内的鬼气不受控制了,想来是因为怨气极深,不愿入轮回”,大喜也有些出乎意料的回道。刚才一切明明都很顺利,无缘无故的,怨气怎会突然爆出,难道是?杜衡这么想着,不露声色的放出自己的神识在房间里探视,果然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丝不属于大喜的气息。于是悄悄地在手里汇聚灵气,迅速地一掌打在了床下。一团黑雾从床底下窜了出来,从窗口跑了出去,杜衡见过这个东西,在岐山的时候,就是这个东西差点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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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梦寻
那黑雾速度极快,又极其灵敏,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杜衡便追不上了。担心着大喜还在为鬼婴修魂,怕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杜衡想了想又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屋内的大喜不断用自身的怨气吞噬着鬼婴的怨气,希望能将其压制在鬼婴的体内,不祸及吕氏。“别管我了,救他,我本~就是应该。。。死的~人”,吕氏发觉了大喜的顾忌,面色青白的断断续续道。
“别说话”,大喜怒吼了一声。
吕氏想着,自己作的孽本就应自己还,也是到时候了。即刻拔下来头上的簪子,捅在自己的喉咙上,血一下子呲了出来,吓得大喜差点没稳住自己的鬼气,“你发什么疯”。
“快~~啊~”吕氏扶着没入自己喉咙的簪子,不断喘着气,那模样好像下一秒就会气绝身亡。没了活人的顾虑,大喜一股脑的将鬼婴的怨气释放了出来,任由它在吕氏的体内肆虐,继而全力引入吕氏的灵力转入鬼婴体内,将他魂魄的裂痕一点点的修补完成。
待到杜衡回来的时候,吕氏已是断了气,手死死的攥着簪子,脸上却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若不是那满枕头的血迹,杜衡还以为她是睡着了。鬼婴的魂魄已经修复好了,却不肯离去,进入轮回,只是静静的趴在吕氏的肚子上,咿咿呀呀的在说些什么,杜衡是听不懂的,或许吕氏会听得懂吧。
死者已逝,生者就该为其完成心愿,杜衡不顾鬼婴的挣扎,将他带到附近的寺庙,一篇往生咒将它送入轮回。
经历了这么一些个事情,杜衡心里的疑虑不但没有消除,反而越来越大。从地底下的情况看,自己是有宗族的,估摸着钱宅的前身就是自己宗族的所居之地,可是为何会遭受灭族之灾,尸骨竟被存放在地下暗室中,不见天日,这些事情师傅是否知情。还有,钱芸儿说自己是阴煞之体,师傅是否也是知道的,大喜是不是也知道,可为何没有一个告诉自己的。
“什么?有人想杀吕氏?”,回到天枢阁,商三观听了大喜的讲述,惊讶的提了提音量,吓得杜衡一下子拉回了思绪,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糊涂模样。
“我总觉的有人一直跟着我们,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生怕我们发现什么,又或者说他在隐瞒着什么”被商三观下了一跳的杜衡,想了想怀疑的说。
“所以杀了吕氏,怕她泄露秘密?”大喜顺着杜衡的意思往下接道。
“钱氏只剩下钱芸儿了”祝鹗突然想到什么,看着杜衡说道。
“钱芸儿现在在哪?”经祝鹗这么一提醒,杜衡急忙问道。
“当然在天枢阁的鉴鬼里关着了”商三观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道。“你不会想去吧,鉴鬼里关的全是极凶狠的妖魔邪祟,看守的很严,除非有周阁主的令牌,不然进不去”瞅着杜衡那俩眼珠子乱转的模样,商三观猜测道。
“我就想知道鉴鬼看的严不严实,顺便再问问钱芸儿几个问题”瞧着商三观那一脸‘鬼才信你’的样子,杜衡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底气不足道。
“这里是天枢阁,天意都算的出来,还看不住一个鬼和几个活尸啊,瞎操心”真不知道阿衡脑子里一天天想些什么?商三观无语道。
杜衡一听这话不乐意,还想顶回去几句,却被门外的声音硬生生的打断了“赢掌门请各位过去,宫城主到了,想见见各位”。
提到宫城主,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栖霞城的宫梦寻,神一般的人物,以一人之力护一城平安,深受各宗族门派的爱戴,手中更是握有镇鬼石,镇压四方邪祟。
杜衡一行人刚进了浮生殿,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的身上,吓得他们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除了祝鹗安定自若外,其他的人被看的都有些不得劲,包括杜衡。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一声雄浑又有磁性的声音在杜衡的头顶上响起来。引得杜衡不自觉的抬起了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主位上坐着的仍是周台道,而在主位稍下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应该就是宫梦寻。长着一副威严模样,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意思。光看身材,却也不是多么强壮,和一般人差不了多少,身着一件浅灰色的外袍,两肩分别绣着符文,咋看之下,还有点像两朵花。
“谁是杜衡?”宫梦寻又道。
“在下便是”杜衡往前走了一步,恭敬的回着。
“听他们说,你只身入鬼穴”,宫梦寻打量着杜衡问道。
“鲁莽行为而已,若不是祝鹗等人及时赶到,我早就小命不保,去见阎王爷了”杜衡谦虚的回道。
“不居功,不自傲,很好”,听着宫梦寻的语气里带着赞赏。杜衡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果然,大人物都喜欢谦虚的人。只不过杜衡发现,宫梦寻在夸完自己后,目光就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这丫的不会喜欢上自己了吧,虽然自己真的很优秀,但自己是男的啊。
“嗯?你是。。。阴。。。”,果然是杜衡想多了,可是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直接把杜衡的冷汗给吓了出来,不过幸好宫梦寻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默默的把后面的字咽回了肚子里,钱芸儿之前说过自己是阴煞之体,可是自己查看过书籍,自己并无明显的特征啊,他难道也看了出来,自己真的是阴煞之体?
“可练过御鬼之术?”又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惊的杜衡脑袋嗡嗡的响。
“宫城主说笑了,小衡自小跟着我,练的自是正统的剑道,怎会练御鬼术这种歪门邪道呢?”宫梦寻的问题显然也惊到赢文爻,连忙为杜衡隐瞒道。
“御鬼本是修行的一种,怎会是歪门邪道呢,我也是随便问问而已”宫梦寻也觉着自己问的突兀,解释道。
“我就这么一个师弟,平时疼爱的紧了,还请宫城主见谅”,别人给了自己台阶,赢文爻也是知趣的,颇有些赔罪道。宫梦寻接着又夸赞了祝鹗几句,说其灵力深厚,行为举止,品行之高,当为为一代楷模。夸的杜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倒是祝鹗从头到尾,面部表情史无前例的统一,看的杜衡直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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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煞之体
这位宫城主不是个简单的人,杜衡瞅着浮云殿内的各个宗族门派,无一不是对其恭敬有加。不过说实话,杜衡觉得这位宫城主为人还是不错的,就冲着他说御鬼之术非邪门歪道这一句,足见其人品。临走的时候,他特意的留下了杜衡,说是与杜衡投缘,想与其说几句话。
“你可知阴煞之体是什么?”宫梦寻带着杜衡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问道,看来是确定了杜衡的体质,特地来询问的。
“不是很清楚”,杜衡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先回答的好,含糊的回道。
“吸阴纳煞,能够与鬼为伍,不惧天下阴邪之物,是这天下极忌讳的体质,却又是那阴邪之物最好的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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