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道祖-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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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子明和钱亮两人蓦然松了口气。

　　　　不知怎么，明明姜远什么都没说，眼神也不怎么凌厉，他们却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只能感慨老大不愧是老大，就连不发火的时候，居然也这么有威势。

　　　　这时候，那些围观的外门弟子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姜远也不欲多留，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打发了两人，随即转身回了自己的枕翠居。

　　　　……

　　　　五天后。枕翠居。

　　　　临近午时，蔚蓝的天空中万里无云，阳光毫无遮挡地挥洒而下，将本就华美的宅院妆点得更加精致。

　　　　穿着仆役弟子服饰的童小楼缓步穿过游廊，往后院的炼器室走去。

　　　　游廊中，花圃里正在忙碌的仆役弟子们见到他，连忙起身打招呼，言语间虽不似见到姜远时的恭敬尊崇，却也是热络中透着几分敬意。

　　　　童小楼一一回礼，跟他们交谈几句，便继续朝后院走去。

　　　　作为唯一一个由姜远从姜氏带来的仆从，如今的童小楼，俨然成了姜远身边最信任，也最得用的人，里里外外一把抓不说，手下更是管着好几个仆役弟子，颇有几分大总管的架势。

　　　　很快，炼器室青碧色的外墙就已经遥遥在望了。

　　　　走到近前，在门口停下，童小楼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整理好了服饰，这才缓缓推开了炼器室外间的门，走了进去。

　　　　入目所见，便是一片金红色的火光，温和的火息在炼器室内弥漫。

　　　　火光前，鼎炉边，姜远盘膝而坐，目光专注而认真。

　　　　远远看去，他一身天青色的长袍铺展，双手十指翻飞，重重虚影仿若莲花般展绽开，道道灵光挥洒间，鼎炉中火焰飞旋，当真是如同活了过来一般。

　　　　童小楼的眼神不知不觉亮了起来，脸上更是露出了一种与有荣焉的情绪。

　　　　即便已经看过了很多次，每一次看见，他仍旧会惊艳于自家少爷那神乎其技的炼器手段，并为之深深折服，只恨自己除了跑腿，竟不能帮到少爷万一。

　　　　也不知过了多久，鼎炉中所炼器物终于成型，落入了姜远手中。

　　　　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玉葫芦。

　　　　精致的葫芦外表洁白无瑕，光泽莹润仿如玉质，表面有些微的图案若隐若现，仿如浮光掠影一般，通体散发着法器特有的能量波动。

　　　　姜远低头看着手里的法器葫芦，忍不住微微皱眉。

　　　　又没成功~

　　　　手中这个白玉葫芦能够吸摄元气，并通过淬炼提纯，在瓶身中凝聚出一滴元液。

　　　　这元液乃是元气凝聚到极致转化而成，说穿了就是精纯无比的元气，无论是用来辅助修炼，还是炼器，亦或入药，都是非常有用的东西。

　　　　不过，它虽然很有用，跟他一开始的设想却截然不同，只能算是一个失败品。

　　　　姜远的眉心不知不觉皱得更深。

　　　　原以为自己虽然没能解析出混沌瓶的核心原理，但大部分旁枝末节的原理却已经解析地差不多了，如今看来，这恐怕只是他自以为是罢了~

　　　　“少爷，您吩咐我的事，我已经办好了。”童小楼见姜远停了下来，便靠了过来，恭声禀告道。

　　　　“嗯。”姜远微微点头，随即问道，“端木奇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端木奇这五天来始终闭门不出，里面的消息无从查探。原本与他交好的几位内门弟子，这几天也没有半点动静，丝毫没有要为他出头的意思……”

　　　　童小楼将查探来的消息细细说了一遍，顺便把其余各峰传来的消息也一一传达。

　　　　姜远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随手把掌心中的白玉葫芦丢在了旁边的藤制箩筐里。仔细看去，那箩筐里已经足足有二十几件类似的法器或符器，每一件都不尽相同。

　　　　见到这一幕，童小楼语速不变，心头却在暗暗滴血。

　　　　又是这样~

　　　　这些法器在他看来，明明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东西，但不知为什么，少爷却总是不满意，就这么随随便便往箩筐里一扔，也不见他处理。

　　　　很快，童小楼的汇报就完成了。

　　　　姜远将所有事情在心中过了一遍，心中便有了数：“退下吧~”

　　　　说着，他取过一枚暗蓝色的矿石，便准备继续炼器。

　　　　“少爷，还有一件事。”童小楼道。

　　　　姜远动作一顿，扭头看向他：“什么事？”

　　　　“从家里带来的钱全都买了材料，如今就只剩下几十金铢，勉强够维持日常开支。少爷您看，是不是派人回去取钱？”

　　　　童小楼低着头，不敢看姜远的眼神。他原本是不想拿这种生活琐事来烦少爷的，可他手里实在是没钱了，又不敢擅自做主，只能硬着头皮来问。

　　　　姜远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坐吃山空终究不是办法，他在这里也没有产业支撑，花起钱来难免束手束脚。

　　　　思虑片刻，他随手扯过旁边的箩筐，说道：“你把这些拿去附近的坊市卖掉。用所得的钱财再去购买材料便是。”

　　　　说着，他随手取出云华令交给童小楼：“凭此令去坊市里直接要一间铺子，剩下的你看着办就是。”

　　　　“是，少爷。”童小楼小心地把云华令捧在手里，兴奋地脸色通红，“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好，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去吧~”

　　　　“是！”

　　　　童小楼将箩筐里的法器和符器小心收好，俯身拜过姜远，便喜滋滋地往外走去。

　　　　推开炼器室青碧色的门，他正准备出去，一抬头，却见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正缓缓向这边走来。

　　　　那人影一身白底青云的长老袍，身姿纤丽，形容温柔，灵台境的气息缭绕身周，阵阵威压若有若无地扩散开来。

　　　　虽是第一次见，他仍旧瞬间把人认了出来。

　　　　“顾长老，您怎么来了？”

　　　　……
………………………………

第274章完了！这下麻烦大了~

　　　　第274章　完了！这下麻烦大了~

　　　　……

　　　　师尊？

　　　　姜远心神一颤，连炼器都顾不上，立刻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这时候，童小楼已经恭敬地让到了门边，一个熟悉无比的纤丽人影正跨过门槛，缓步向炼器室内走来。

　　　　“师尊。”姜远走到她身边，恭敬地垂手而立，“您有事派人通知我便是，怎能累得您亲自跑这一趟。”

　　　　顾玉楼看着他的侧脸，略微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想着上次给你的炼器入门书籍你也该看得差不多了，便过来考校一番。临时起意，也不差这几步路~”

　　　　说着，她四下扫了一眼，看着那一地的材料，以及鼎下燃烧着的熊熊炉火，墨色的瞳仁中神色不知不觉温和了许多。

　　　　“看来你的确挺用心的。不过，这些都大多是炼制法器的材料，你现在还用不上。炼器之道，切忌好高骛远，须得一步步将基础打扎实才好。”

　　　　“师尊教训的是。”

　　　　姜远垂着头乖乖听训。

　　　　这些话跟师尊上辈子跟他说的如出一辙，也正是因着这一番话以及对师尊的信任，他才能安下心来，几十年如一日地打磨基础。

　　　　上辈子，成为炼器大宗师之后，他曾不止一次的感慨，师尊虽只是个高级炼器师，教给他的，却是一个炼器师最最基本，也最重要的品质。而那些教导他的话，也句句都是金玉良言。

　　　　如果不是有幸拜在师尊门下，他即便天资再好，也绝无可能成为后来的“擎天道尊”。

　　　　如今，再次听到这些话，虽没了当初那种振聋发聩的感觉，听起来却格外亲切。

　　　　几步走到旁边的立柜边，姜远抬手从里面取出矮几和蒲团放置在地，随即侧身一让：“您坐~”

　　　　很快，两人便在矮几两边盘膝坐了下来。

　　　　姜远反手取出茶具，信手从旁边的炉火中引来一丝火星，便开始沏茶。

　　　　童小楼早已识趣地退出了炼器室，并顺手带上了门。此刻，炼器室内便只剩下了他们师徒两人。

　　　　茶香袅袅间，气氛不知不觉就变得温馨了起来。

　　　　顾玉楼原本还有几分不自在，闲谈几句之后，慢慢也放松下来，正式开始考校姜远的炼器基础。

　　　　“书上所载三百一十五种符文，你可全背下来了？”

　　　　姜远一边沏茶，一边回答：“回禀师尊，弟子已经全部背熟了，可要全部默下来？”

　　　　“这倒不必。”顾玉楼说到专业知识，眼神不知不觉变得认真起来，“你且说说，朔风符和疾风符有何区别，分别用在什么符器上？”

　　　　“朔风符所生之风风势浩大，多用于辅助增加火行符文威力。疾风符所生之风风力猛，其势迅捷，多用于辅助加速……”

　　　　姜远几乎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答案。

　　　　顾玉楼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很快再次提问。

　　　　她提出的每个问题都是炼器基础，却具有很强的针对性，细致而入微。

　　　　这样的问题，如果只是大略看看书的话，只怕多半都答不上来，唯有细细钻研过书籍中的内容，并有一定的思考，才有可能答得上来。

　　　　姜远眉眼低垂，眼底神色难辨，口中却侃侃而谈，无论顾玉楼提出的问题有多刁钻，皆对答如流，没有丝毫错漏。

　　　　不知不觉，顾玉楼看着姜远的目光就变得越来越柔和，眼神也越来越满意。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她才停止了提问，总结道：“你的基础非常扎实。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要把各种炼器手法练熟了，你很快就能上手炼器了。到时我再跟你讲炼器过程中需要注意的细节。”

　　　　“半个月后，主峰有一场炼器交流会，到时各峰擅长炼器的弟子都会参加，也算是炼器弟子们难得的盛会。你既然已经打好了基础，正好跟着去见见世面。我一会就派人把帖子给你送过来。”

　　　　“多谢师尊。”

　　　　姜远低头谢过，心里却清楚，师尊一开始，只怕根本没打算带自己去参加这场炼器交流会。

　　　　他可是知道的，这种交流会都是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的，要是师尊原本就打算带自己参加的话，半个月前就该通知自己了~

　　　　不过，如今也不算晚。

　　　　师尊既然肯把帖子给自己，说明是真心把自己当弟子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难得有这样跟师尊面对面坐下来聊天的机会，姜远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在他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不知不觉，谈论的话题就开始围绕着炼器打转。

　　　　姜远借口自己的古籍中看到过，时不时抛出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向师尊请教，然后再旁敲侧击地提出疑问，引导师尊的思考方向……

　　　　对于听不懂的人而言，两人的交谈未免太过沉闷严肃，但对于同样痴迷炼器的两人而言，这样的谈话氛围，却不啻于一种畅快淋漓的享受。

　　　　不知不觉，两人的交谈就变得越来越深入，原本的隔阂和陌生感也几乎消失不见。

　　　　蓦地。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了起来。

　　　　炼器室内的交谈声乍然一顿，姜远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师尊，有些迟疑。

　　　　“没关系，你去吧~”顾玉楼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丝毫不觉得失礼。

　　　　姜远心知院中的仆役弟子轻易不会打搅自己，既然来敲门，肯定是有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情，便也没有坚持，跟师尊告罪一声，便起身离开了炼器室。

　　　　“出了什么事？”

　　　　刚一走出炼器室，姜远便问门口的仆役弟子。

　　　　“是刘师兄和钱师兄来找您了。我们不敢擅自做主，刘师兄和您的关系也比较亲近，所以……”仆役弟子拘谨地回答。

　　　　“知道了~”姜远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师尊还在炼器室里等他，他无心多说，抬腿就往前面待客用的正院走去，准备用最快的速度打发掉刘子明，再回去继续和师尊聊天。

　　　　“老大！您来啦~”

　　　　刚一见面，刘子明就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老大，我们给您带了礼物。您看了肯定喜欢~”

　　　　说着，他便扭头朝身后的钱亮使了个眼色。

　　　　钱亮会意地上前一步，很快解开了面前朱漆大箱上的禁制，随即打开了箱盖。

　　　　只见朱红色的木箱中，一个容貌妩媚的女修正侧身躺在里面，双目紧闭，满脸红晕，红艳的双唇中不断吐出声声细碎的呻~吟~

　　　　姜远扭头一看，当即愣了一下。

　　　　虽然只见过一次，他还是马上认了出来。这不是丁昊的那个未婚妻吗？看这样子，很明显是中了媚药，只怕连意识都不清醒了。

　　　　“老大，这礼物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怎么样，喜欢吗？”刘子明邀功似的凑到姜远面前，脸上神色荡漾。

　　　　姜远脸色微变，忍不住扭头瞪了他一眼。

　　　　且不说刘子明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师尊还在他这里呢，刘子明搞这一出，是想害死他吗？

　　　　磨了磨牙，姜远强压情绪，快速说道：“赶紧把人弄走。”

　　　　“别啊~老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刘子明还待再劝，姜远却已经冷着脸挥手赶人了。

　　　　然而，还没等刘子明把人带走，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温柔如春风的女声便响了起来：“小远，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要办，就先走了~”

　　　　师，师尊？！

　　　　完了！这下麻烦大了~

　　　　姜远脸色一变，心底蓦然有些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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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发现？没发现？

　　　　第275章　发现？没发现？

　　　　……

　　　　听到顾玉楼的声音，刘子明和钱亮两人也吓了一跳，脸色刷一下就白了：“顾，顾长老怎么在这里？”

　　　　两人看看姜远，又看看箱子里那个娇态横生的女人，吓得腿肚子都哆嗦了起来。

　　　　这时候，他们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要是被顾长老看到她，老大就完了！

　　　　就在这时，细微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顾玉楼低头跨过门槛，缓步向姜远的方向走来。

　　　　姜远和刘子明两人的目光顿时汇聚到了她身上，心更是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顾玉楼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步履间姿态依旧悠然，甚至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一瞬间，时间好似变得格外漫长，堂屋中的气氛，更是紧张到几乎能让人窒息。

　　　　“哒~”“哒~”“哒~”……

　　　　寂静的环境之中，细微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响起，仿若鼓点般清晰可闻。

　　　　随着她的靠近，白色的下摆掠过平整的黑曜石地面，黑白分明。

　　　　一双如湛星般的眸子镶嵌在她白皙莹润的脸上，双目开阖间神光流转，不经意间缓缓扫过堂屋，眼看着就要看到箱子里的女人。

　　　　“师尊！”

　　　　姜远心里咯噔一下，条件反射地横上一步，挡住了顾玉楼的目光。

　　　　刘子明和钱亮猛地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合上了箱子，抖着手开始重新布置禁制。

　　　　箱子可以隔绝视线，却隔绝不了神识探查。如果不在箱子上布置好隔绝探查的禁制，一旦顾长老靠近，就算箱子关上了也一样得露馅！

　　　　顾玉楼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姜远，有些诧异：“怎么？”

　　　　姜远提着心，没话找话地说道：“您……这就走了吗？”

　　　　“是啊~还有点事，就不留了~”顾玉楼毫无所觉，反手取出几个大大小小的卷轴，说道，“这几部经卷中记录了前人的炼器经验，你先看着。等看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尝试炼器了~”

　　　　“是，师尊。”

　　　　姜远恭敬的接过卷轴。

　　　　表面看来，他此刻的表现毫无异样，依旧和平常一样冷静，然而，事实上，他的心却一直悬着。也不知道刘子明他们两个能不能来得及？

　　　　与此同时，刘子明和钱亮两人也在着急忙慌地布置着禁制。

　　　　然而，越是急，越是容易出错。

　　　　原本只需要五六个呼吸就能布置好的禁制，如今却像是故意跟他们作对一样，怎么都布置不成功。

　　　　两人顿时急出了满头大汗。

　　　　一时间，两人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老大啊~你千万要坚持住，千万要多给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顾玉楼把卷轴交给了姜远，又捡着重要的事情交代了几句，便抬腿准备离开。

　　　　正堂是个四方结构，顾玉楼此刻的位置是在厅堂左边的侧门口，而刘子明两人却在右边靠近门口的位置，中央隔着两排太师椅，刚好挡住了木箱。

　　　　所以，顾玉楼只能看到门口有人，却看不到木箱。

　　　　然而，一旦她从正门离开，木箱势必会进入她的神识笼罩范围。一旦被顾玉楼看到这木箱里的女修，姜远就完了！

　　　　刘子明和钱亮一直在关注姜远和顾玉楼的状况，此刻一见顾玉楼准备走，心里顿时就急了。

　　　　着急忙慌之中，钱亮手一抖，即将完成的禁制顿时又一次崩溃。

　　　　钱亮和刘子明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完了~完了！这下老大死定了！

　　　　一瞬间，紧张地氛围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姜远心神一颤，再顾不得其他，直接抢上一步，再次拦住了顾玉楼：“师尊留步！”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扬高了几分，语气一改平时的恭顺，竟是出人意料的强硬。这几乎已经是硬拦了！

　　　　刘子明和钱亮提到嗓子眼的心骤然落地，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紧张地整个人都近乎虚脱。

　　　　情知时间不多，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开始再次布置禁制。

　　　　顾玉楼被强行拦住，忍不住蹙眉看向姜远，眼底有不解，更多的，却是被强行拦住的不悦。

　　　　不知不觉，她说话的语气也比原先多了几分冷硬：“怎么？还有事？”

　　　　“师尊恕罪。”

　　　　姜远微微低头，表现得恭敬异常，微垂的眼帘遮掩下的双目中却神思流转，飞快思索着对策。

　　　　不过一瞬间，他便有了想法，顺口接了下去：“只是弟子还有几处疑惑不解的地方想要向师尊请教，可否请师尊留步？”

　　　　听到是请教问题，顾玉楼眼底的不悦顷刻间散去，转而露出了一丝笑意。

　　　　“原来是这样。有求知欲是好事。不过，所谓过犹不及，你之前问的那些问题，有很多连我都不能完全确定，还需细细思考斟酌。何况我确有要事，不便久留。今天就算了吧~”

　　　　“如果你有什么疑问，改天过来请安的时候再问也是一样。”

　　　　“这……”姜远微微皱眉，飞快思索，试图再找个借口出来。

　　　　“好了~耽搁地也够久了，我确实该走了~”

　　　　顾玉楼没再给姜远说话的机会，含笑瞥了他一眼，便直接越过他，快步向前走去。

　　　　姜远心里咯噔一下，猛地转身，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刘子明和钱亮两人心里也是猝然一紧，手指一颤，禁制再次失败！

　　　　完了！

　　　　一瞬间，三人心底的念头出奇的一致。

　　　　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顾玉楼已经绕过堂柱，快步往门口走去。

　　　　此刻，红漆木箱和顾玉楼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两丈，眼看着就要进入神识的笼罩范围了。

　　　　姜远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绷紧。

　　　　如果在这里的是别人，误会也就误会了，他根本不会在意，可偏偏，这个人是师尊！

　　　　不知怎么，只要一想到师尊看到箱子里那个女人时可能有的反应，他就觉得心里发沉发虚，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一时间，姜远的意识前所未有的集中，就连顾玉楼迈出的脚步都好似变慢了几分。不知不觉，弥漫在空气中的气氛就变得越来越紧张，好似连空气都凝滞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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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木箱惊魂

　　　　第276章　木箱惊魂

　　　　……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天地间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好似瞬间沉寂了下来。

　　　　一时间，姜远的耳边，除了顾玉楼那温婉柔和的嗓音，以及那逐渐趋近的细碎脚步声，再听不到其他。

　　　　面前，穿着单薄的女修蜷缩在木箱之中，脸颊绯红，媚态横陈，微张的双唇色泽红艳，饱~满欲滴，好似在勾引着别人一亲芳泽，尽显妩媚风情。

　　　　这一声声，一幕幕，无一不刺激着姜远的神经，让他的心神不由自主地绷紧，脸色更是接连变换，紧张地连掌心都在微微冒汗。

　　　　他努力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才让谁师尊对他的观感有所好转。这要是让她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万一把他当成了那等登徒子，那之前的所有努力，就全部都白费了！

　　　　更糟糕的是，在这之后，只怕无论他怎么说，怎么表现，师尊也绝对不会再相信他了！

　　　　他两世为人，上辈子还是个叱咤天下的“擎天道尊”，哪怕是那些生死存亡的时刻，也是从容不迫，冷静应对。

　　　　可眼下，他却紧张了。

　　　　“这，这不是顾长老的声音吗？顾长老怎么会在这里？！”

　　　　刘子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头皮发麻，脑门发胀，整个人都快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