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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道祖-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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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分外明显。ggaawwx
那一身充盈的气血，简直像一个人形火炬一样醒目，让人恍惚间好似能听到那心脏跳动，血液流动的声音。
随着体型恢复，他原本收敛的威压也瞬间透体而出。
瞬息间，整个偏殿的光线便骤然一黯，沉重无比的威压当空碾压而下，森然的气息充斥了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就连温度都好似凭空降低了许多。
这如果不是在室内，只怕连天象都要随之改变！
神威如海，气血如龙！
现在的血炼老魔欧阳枭，比起刚才的沈尧简直强出了不知几许！
再加上他十指之上，由炼器大师诸葛清明亲自炼制的上品法宝“猩红之爪”，更是如虎添翼，威势无两！
刚才还散发着恐怖威势的耀阳剑在他紧扣的五指之中，简直就像是羸弱的小鸡仔一样，不管怎么拼命挣扎颤抖，都根本无济于事。
沈尧瞳孔一缩，猛地倒退了一步，看向欧阳枭的眼神简直能用惊恐来形容：“血，血炼老魔！你是血炼老魔？！”
他曾经看到过血炼老魔的影像，那张脸他绝对不会认错，绝对是血炼老魔无疑！
血炼老魔肆虐的时候距离现在不过三十年，对于凝元境乃至于灵台境的修士来说可能已经相当漫长，对于他这样的天人境强者来说却根本不能算长。
当初血炼老魔出来的血se恐怖，他至今记忆犹新。云华宗甚至一度差点因此封锁山门。
他就算想象力突破天际，也根本想象不到，姜远身后的枯瘦老者，居然会是这尊杀神！
像这样的绝世强者，当面碰到，他绝对必死无疑！
巨大的恐惧之下，沈尧心神震颤，浑身肌肉僵硬，就连体内的元力都好似运转不畅，变得滞涩起来。
躲到角落里的蒋文曜听到“血炼老魔”这四个字，更是瞬间脸se煞白，心灰若死！
姜远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中，深邃的双眼中却依旧平静无波：“别废话了，动手吧”
“是！少爷！”
血炼老魔欧阳枭闻言，当即低头侧身，躬身行了一礼，姿态恭敬无比。
“少爷？！”
沈尧浑身一颤，只觉脑袋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锤，顷刻间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几乎连思考都变得格外吃力。
堂堂血炼老魔，居然叫姜远少爷！这怎么可能？！
难道姜远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然而，纵使他再怎么吃惊，已经接到动手命令的血炼老魔，却不可能给他仔细思考的时间。
不等沈尧从巨大的心理冲击中缓过神来，血炼老魔左手一抬，气息鼓荡之下，带着猩红指套的五指陡然绽放出阵阵猩红的血光。
下一刻，他身形一晃，已然化为一团血光闪电般飚射而出！
面对同为天人境的强者，血炼老魔没有再贸然分散力量用元气凝聚成掌，反而将所有力量凝聚于一点，全力驱使着新炼制的指套，发出雷霆一击！
五指曲张成爪，猩红的爪尖闪着凛冽寒光，浓郁的血雾缭绕其中。
还没等它冲到沈尧面前，恐怖的威势便已然将他完全笼罩，浓郁的血腥气充斥在他鼻尖口腔，让他几乎透不过起来。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陡然间升起，沈尧脸se一白，几乎条件反射地飞身疾退，随即猛地一折，闪电般向另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然而，血炼老魔却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就在他调转方向的同时，也跟着换了方向，闪电般一掌插进了沈尧胸口！
血炼老魔欧阳枭纵横青州府那么多年，大多数时间都在杀人和被追杀中度过，论起战斗技巧，即便是同为天人境巅峰的超级强者，能与他相提并论的都是少数，更别提沈尧这种不过天人境初期的小辈了！
沈尧的那点战斗伎俩，他随随便便就能一眼看破，怎么可能会上当？！
“桀桀桀受死吧！”
血炼老魔欧阳枭狞笑一声，猛一用力，猩红五指顿时深深陷入了沈尧胸口，猩红的血水顷刻间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下一刻，血炼魔掌发动，丝丝缕缕的血雾顿时被生生抽离而出，涌入了血炼老魔欧阳枭的身体之中。
沈尧浑身一颤，顿时惨叫了一声。
不过，他毕竟是天人境，身体抗性远比灵台境强者强得多，即便被血炼魔掌插入体内，血雾被抽离的速度也远比灵台境缓慢，血炼老魔想要靠这个杀死他，需要不短的时间。
沈尧不甘心束手待毙，顿时拼命反抗起来。
然而，他那点手段在血炼老魔欧阳枭面前却根本不够看，即便勉强挣脱一时，也会很快被再次抓住，几乎看不到半点希望。
一时间，整个偏殿几乎都被凄厉的惨叫声，劲风的呼啸声充斥，场面异常惨烈。
蒋文曜死死缩在墙角，被这场面吓得脸se煞白，浑身抖如筛糠，跟平时翩翩公子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生死关头，能活下来就算万幸了，谁还有功夫管风度？！
见左右没有人注意他，他心里一动，立刻连滚带爬地往殿外冲去。只要冲出这灵霄殿，设法惊动外面留守的弟子把事情闹大，他就得救了！
至于师父沈尧……生死关头，他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哪有闲工夫管他沈尧死不死！
然而。
还没等蒋文曜冲到门口，一个婀娜的身影便出现在殿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
淡紫se蝴蝶面具下，那双鲜艳的红唇开开合合，仿如天籁般的声音蓦然响起：“蒋公子，此间有事未了，请您留步。”
这声音轻缓曼妙，仿佛带着特殊的魔力一般。
话音落下，蒋文曜前冲的动作便戛然而止，缓缓站直了身体，嘴里喃喃道：“好，我不走了”
阳光洒落，刚好落在他的脸上，将他俊秀的五官勾勒得愈发清晰，然而，那对眼本该明亮的双眼中，却唯余一片迷惘之se。
……
………………………………
第378章摇尾乞怜
……
凌绯烟嫣然一笑，对蒋文曜的反应非常满意。ggaawwx
修炼了完整版的妙华经之后，原本的缺陷被补齐，她的修行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很多，短短数月，她就从凝元境中期晋级到了凝元境后期。
而完整版的魅术，效果更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当初只能起到引导作用，绝大多数时候都用于拍，而不适合在战斗中运用的魅术，如今却有了无穷妙用。
三言两语间，投契的师兄弟反目成仇，恩爱的道侣分崩离析，原本视之为仇敌的人，也有可能变得心平气和。
掌控人心，才是真正的魅术。
像蒋文曜这种凝元境巅峰的修士，在没有事先防范的情况下，在她的魅术面前，也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即便是灵台境的强者，虽不能这样干脆利落地控制，但若准备充分，一点一点牵引人心，未必就不能达到目的。
当初她所面临的绝境，如果换做是现在的她来经历，未必就没有一点转圜之机。
事到如今，她才终于有些明白，妙华经序言中所谓“素手运乾坤，天下事云转”，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境界。
只要掌握了人心，兵不血刃，一样可以轻松达到目的。
“蒋公子，这边请”
凌绯烟腰肢一摆，悠然转身，朝着姜远款款而去。紫se长裙自深青se的地面上掠过，仿如轻云浮动，风雅入骨。
蒋文曜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眼神迷茫，脸上却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看上去极为诡异。
“少爷，绯烟幸不辱命。”
几个呼吸的功夫，凌绯烟就带着蒋文曜回到了殿中，含笑复命。
姜远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赞许之se：“做的不错你的魅术比之前更成熟了”
听到这话，凌绯烟的笑意蓦然变得灿烂，嘴上却依旧谦虚：“多谢少爷夸奖。若不是少爷赐下的功法，绯烟也不会有今天。”
说笑间，欧阳枭和沈尧一面倒的战斗也已经有了结果。
血炼老魔欧阳枭随手把奄奄一息的沈尧往地上一丢，随即猛地跨前一步，右腿一曲，直接单膝跪地，抱拳复命：“少爷，人我抓回来了，要杀要剐，但凭少爷吩咐。”
“嗯。”
姜远抬手示意他起来，这才低头细细打量起了沈尧。
经过刚才的战斗，或者说是血炼老魔单方面的碾压之后，沈尧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浑身颤抖地蜷缩在地上，身上那身青袍已经变得血迹斑斑，就连头顶的玉冠都变得歪歪扭扭，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蓬松凌乱，看上去相当凄惨。
仔细看去，他原本挺拔的身形好似缩水了很多，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变得干枯松弛，就连容貌都变得苍老了。
他那张原本儒雅的脸上一片惨白，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恐惧，已经完全被吓破了胆子。
他如今的样子，跟之前那个气度威严的灵霄峰峰主沈尧，简直是天壤之别。
随手从旁边拉来一张太师椅，姜远施施然弯腰坐下，广袖一拂，姿态说不出的悠闲惬意。
“说说看吧沈尧，你现在是想死，还是想活？”
他的声音轻缓，语调随意，那感觉，就仿佛只是在问沈尧有没有吃过饭一样。
然而，这句话，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沈尧心头，让他浑身一颤，心里陡然间生出了无穷寒意。
他猛地缩紧了身体，恐惧得牙关打颤：“我……我……”
“我什么我？！”欧阳枭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一双三角眼中寒光直冒，威胁之意尽显，“少爷问你话，居然还敢磨磨蹭蹭！不想活趁早说，老夫满足你！”
沈尧浑身一抖：“不！我不想死！我想活！我要活！”
恐惧到极致，他反而凭空生出了几分勇气，忽然一把抓住姜远的袍脚，仰着头看向姜远，眼神中充满了虽死亡的恐惧和对活下去的渴望。
“姜远，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道歉！求求你饶了我吧？！只要能保住这条命，我什么都可以做！！”
说着，他攥着姜远袍脚的手更加用力，仿佛生怕姜远不相信似的，急声强调道：“真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姜远随意地靠坐在太师椅中，垂眸看着沈尧，神se意味不明。
若不是亲眼看到，谁会相信，这个曾经威风赫赫，执掌整个灵霄峰大权的灵霄峰峰主，天人境的超级高手，为了活下去，竟会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趴在他人脚底摇尾乞怜？
生死关头，人性的优劣往往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些人看似威风赫赫，不可一世，在生死关头，却变得像蝼蚁一样卑微，全然没有一丝尊严。
就如同此刻的沈尧。
有些人看似卑微，好像随意就能碾死，在生死攸关之际，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即便明知前方是绝路，依旧选择慨然赴死。
就譬如上辈子，云华宗危难之际，那些为了宗门力战到最后一刻，宁死不退的英烈之士。
想到这里，他不禁再次回想起了当初云华宗尸横遍野，满山猩红的惨烈画面。
他至今仍然记得，他当初从风洞深处的密道逃离时的场景。
那时候，云华宗的风是那么冷，彻骨的冰凉，冷得他连心跳都像是要被冻结，就连风刮骨的痛苦，都及不上其万一。
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就这么一身是血地躺在他不远处，脸se灰败，没有心跳，没有喘息，再找不到一丝鲜活的气息。
血腥味充斥了整个云华宗，那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
上辈子活了八百多年，姜远见过的人不知凡几，同样的事情见识过不知多少次，本该早已麻木，但每每想到那一幕幕，他却依旧没法保持平静。
或许，正是因为见识过了太多的背叛和冷漠，见识过了太多的自私自利，这种为了心中信念坚持到死的大无畏精神，才变得难能可贵。
闭了闭眼，姜远猛地一脚踹开沈尧，随手将袍脚整理干净，眼神陡然间变得极为冷漠。
“想活也简单。”
姜远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垂眸看着地上的沈尧，冷漠道：“从今以后臣服于我，为我做事，你就可以活下去。”
这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唯有彻骨的冷漠，那蚀骨的寒意，仿佛瞬间就能将人的心脏血液全部冻结。
……
………………………………
第379章彻底慑服
……
沈尧心里一寒，顾不得自己被踹倒的身体，几乎条件反射地疾呼道：“我愿意！我愿意！”
刚才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刚才他如果答应得稍微慢半拍，姜远很有可能直接把他杀死！
姜远垂眸，看着沈尧狼狈的样子，眼底的神光深不见底，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ggaawwx
沈尧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心中的恐惧和忐忑难以言表。
过了好一会，姜远眼底的寒意才渐渐散去，整个人往太师椅里一靠，嘴唇开合，缓缓吐出了一个字：“好。”
话音落下，沈尧如蒙大赦，紧绷的心神瞬间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一下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不管怎么样，至少活下来了
一边喘着粗气，沈尧一边忙不迭地表忠心：“你……不是，您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唯您马首是瞻，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姜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忠心？”
“我……”沈尧呼吸一滞，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连培养了他两百多年宗门，朝夕相处了两百多年的师兄他都能背弃，换了谁都不可能相信他。
谁会要一个随时可能会背叛的属下？！
沈尧紧张地看着姜远，心猛地提了起来。
“想让我相信你，办法只有一个。”姜远淡声说道。
话音落下，他手腕一翻，一枚拇指大的圆珠便出现在他掌心，se泽鲜红，仿如有霞光氤氲其中，极为夺目。
这颗圆珠，赫然就是当初收服血炼老魔时使用的“血魂丹”！
“血魂丹”原本只有一颗，这一颗是姜远为了沈尧，专门搜集材料炼制的。
“血魂丹”的原材料其实并不复杂，里面最难得的就是嗜血藤，其他材料则相对易得，凑齐也不麻烦。
姜远让血炼老魔去嗜血藤经常出没的荒山野岭溜达了几圈，跟嗜血藤比拼了一番吞噬血肉的速度，最后终于截取了一小段嗜血藤的藤蔓带了回来。
这才有了眼前的这颗“血魂丹”。
血炼老魔欧阳枭看着这颗“血魂丹”，不自觉地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当初自己被惩罚时的感觉。
“血魂丹”发作时，那种身体和灵魂都好似被生生撕裂的痛苦，简直比最残酷的刑罚都要痛苦百倍！
就在他心神震颤的时候，姜远手腕一抖，那颗“血魂丹”便划出一道抛物线飞落在地，咕噜噜滚到了沈尧面前。
在深青se的地面衬托下，“血魂丹”鲜红的se泽愈发的耀眼夺目。
姜远垂眸看着沈尧的眼睛，漠然道：“想让我相信你的忠心，就服下这颗血魂丹。”
说完，他就不再言语。
沈尧死死盯着那枚血魂丹，眼神闪烁，表情挣扎。
就算姜远没有明说，他也能大概猜出血魂丹的作用。嘴上的效忠和彻底奴役之间的区别，就连傻子都能分清楚。
一旦服下这颗所谓的“血魂丹”，可就彻底没有回头路了！
沈尧的胸膛起伏不定，呼吸陡然间变得急促起来。
一时间，整个偏殿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除了沈尧急促的呼吸声，竟是连一丁点其他声音都听不到。
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姜远却懒洋洋地靠坐在太师椅中，神se惬意，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
沈尧能屈服第一次，就能屈服第二次。一个怕死的人，绝对不可能忽然间变得不怕死。
所以他根本不急。
“少爷，我给您捏捏。”
凌绯烟移步到姜远身后，纤纤素手搭在姜远肩膀上，缓缓揉捏起来，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姜远舒服地叹了口气。
血炼老魔欧阳枭侧目看向两人。正在收人的关键时刻，你们俩这么悠闲真的好吗？
沈尧注意到这一幕，更是目瞪口呆，脸se陡然间变得又红又白，神se憋屈不已。
这分明是笃定了他绝对不可能拒绝，是不是？！是不是？！！
可他偏偏还真就没胆量拒绝！
就算再屈辱，再不甘，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是被人控制，好歹还能活下去，继续当他的灵霄峰峰主，在人前依旧威风八面，可一旦拒绝了，那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过了好一会，沈尧才终于下定了决心，颤巍巍地伸出右手，一点点伸向了那颗“血魂丹”。
冰凉的“血魂丹”入手，五根手指一根根收紧，沈尧一仰头，猛地把血魂丹扔进嘴里，直接一口咽了下去。
“呃！”
几乎堪比被血炼老魔抽取血肉的巨大痛苦陡然间窜遍全身，顷刻间，沈尧的身体就因为巨大的痛苦而蜷缩成了一团，浑身肌肉痉挛，表情异常狰狞。
姜远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狭长的双眼中神se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凌绯烟揉捏的双手不自觉停了下来，默默退了回去。
就连血炼老魔欧阳枭，神se也不自觉变得严肃了一点。
片刻之后，沈尧肌肉的痉挛渐渐停了下来，狰狞的脸se也一点点恢复了正常。被冷汗浸湿的头发和衣服贴在身上，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狼狈。
沈尧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表情仿若劫后余生。
欧阳枭皱了皱眉，冷不丁踹了他一脚：“愣着干什么？还不起来拜见少爷？！”
沈尧脸se一变，眼底陡然间闪过一丝怒意。
之前也就罢了，如今他两人都是姜远的属下，谁也不比谁高贵，居然还如此对他，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然而，血炼老魔之前给他造成的心理影是在太大，就算心里有怒意，他依旧敢怒不敢言，只能强行忍了下来，憋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属下拜见少爷。”
沈尧单膝跪地，动作生疏地朝姜远行了一礼，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姜远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这段时间傀门联络你都说了些什么，接头人是什么身份，你都给我详细说说。”
沈尧一愣，眼神骤然变得极为诧异：“少爷，您怎么知道找我的是傀门？！”
他之前说的话里可没有提到过傀门的名字，就算全被姜远听了去，姜远也不该知道傀门才对！
……
………………………………
第380章阴傀秘事
听到沈尧的话，血炼老魔欧阳枭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糊了上去：“少爷问你话你就说！废什么话？！”
沈尧重伤未愈，顿时被拍得脑子一懵，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ggaawwx
他眼底陡然间掠过一抹恼意，然而，摄于血炼老魔远远超过他的实力，他根本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憋屈地改口：“少爷，是我的错。我不该乱问。我这就把傀门的事情全都告诉您。”
说着，他就把傀门是怎么联络他的，怎么他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姜远。
当然，在他嘴里，傀门是心怀不轨，而他则是承受不住，一时间鬼迷心窍，才中了他们的圈套……等等等等。
姜远自动过滤了那些自我推脱的虚词，只捡重要的听。
事情基本上和他了解到的差不多。
真正和傀门紧密的是蒋文曜，而沈尧，就是通过蒋文曜和傀门搭上线的。
有限的几次接触之中，对方并没有亮明身份，只知道是一个年轻公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实力不明的老仆，似乎在傀门里很有身份。
沈尧想要云华宗的掌门之位，而对方想要云华宗的宗门宝物，双方可谓是一拍即合，约定合谋干掉掌门臧天游，然后各取所需。
至于，上辈子，为什么会发展到后来那种局面，要么，是傀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云华宗，要么，就是中途事情败露，局面失控。
但不管是哪一种，沈尧的背叛都是最关键的因素。
否则，只要掌门还活着，只要护山大阵还在，云华宗绝不至于沦落到被屠杀殆尽的地步！他的师尊，还有那些曾经守护过他的师兄弟们也不会全部战死！
想到这里，姜远忍不住扭头扫了沈尧一眼，眼神冷漠如冰。
“少，少爷，怎，怎么了？”沈尧浑身一颤，偏过头胆颤心惊地看着姜远，“难，难道是我说错什么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姜远眼神一顿，随意摆了摆手：“没事。你继续。”
反正如今沈尧已经被他控制住，上辈子的惨剧绝不会再发生，与其纠结于还没发生的事情，还不如多想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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