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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沧海-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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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刚侧顾神情茫然的遮天四霸四人,知道他们并没有听闻任何声音,以此推论,刚才发招的自当时已是武皇巅峰乃至大圆满的“九州镖王”周扬,但是,这个玄奇的老头子是在何时渗入此处的?难道墨门的肖游就是他所假扮?
宋终脸色大骇,他在进入威赫镖局潜伏之前,为了周扬的辅修功法可是下了极重的狠手,别说周扬能保持武尊级以上的实力,能有武尊级实力就已是承天之幸了,另外,那魔咒之地,周扬不是足不能出么?
一时的迷局,便仿佛潮浪一般汹涌而来,让夺魂变本身变得不再恐怖,他神色茫然地看着锥力穿透的轻薄刀片,这刀片刃重而柄轻,柄身刻有一大“镖”字,似是不怒自威地张着眼,要将所有的业障果报返还回去。
“发什么愣?再不走就真的丧命于此了。”武刚总算反应过来,连拖带拽地将宋终往石阶方向拉去,若非他手快,宋终沉陷在往日阴谋的凝思中,怕是很难躲过魂力的吞噬,可能,这也是周扬故意干扰宋终的绝大理由之一。
轰隆声声,赵无痕等名剑城之人都是利索地窜出了地下暗室,武刚不甘其后地利用飞刀钩线贴缠,在巧劲作用下,有惊无险地在石板重合时钻了出去,但中途有不少碎石随魂气激荡,刀阵不及阻挡,受伤亦是不浅。
却说李虚毅自听得天之凌的大喊声后,长剑顿舞,刚劈开一块巨石,哪里料到天之凌头上早坠下一颗硕圆滚石,几乎是一线之隔就要砸破她的花容月貌,却原来,这颗大滚石被魂力催使,速度加疾而风声被周遭乱像挡住,也不怪天之凌毫无觉察了!
“危险!”江水逝躲在一个天然的边角,外围堵着坚硬不可摧裂的青玉案,一时的安全自是无虞。但她话从脱口开始,天之凌的长发已然飘然欲雨,只可惜这雨,是血海狂雨,连缀着人之命脉的倾天喷沫,乱世不仁,生死谁怜,谁怜?
李虚毅的敏捷性和反应速度绝不是浪得虚名的,想都不想地冲飞了过去,便仿佛卷地风行千万里的鲲鹏,两手轻屈如同垂天之云翼般,覆遮住天之凌朦白的易容妆脸,以及发丝绒绒的脑袋。
垂发三千之如瀑布,黑密浓稠恰如水中盛放的海藻,鼻子嗅着天之凌轻衣风动后的一点微香,是檀红的唇印之香,蔓染淡妆前后的些许女子体香,要逃还是要陶醉,但他已经不能思考更多,身子与巨石间的重重碰触!
连同沉闷的低声,匍匐倒地的天之凌在惊变中回头,当她看到李虚毅被压死在巨大的石板下,整个背部似是要被中分的时候,眉毛浓蹙了起来,比远山的林壑更有沉黛之色。离程在天涯,伤心入心头,不是高楼便不许愁么?
天之凌不顾一切地想要将李虚毅的身体,从自身裙褶的伏膝中拖拉出来,当她的手触及后者的脸庞的时候,冰冷自傲的瞳孔与轮廓分明的抿唇,再也乱跳不出调戏的口吻,衣襟上的血水幽艳如花,一支葛竹做的笛管从怀中半露出来,好吧,天之凌发誓,她以后再不会嘲笑李虚毅的音律不通了。
蘸着墨似的魂力,霍霍乱象之中,他的指尖再不能落手轻吹一曲曲蹩脚的奏合,一滴水从纤纤素手上划落开去,就像暮春时节的深天,常有漫空的花雨离忧乱落,惊起了谁的忆想,成泪。为了救她,值么?
还在努力地用指甲乃至针灸狂扎李虚毅身上的要穴,根本就是毫无反应,他的身体不是铜锤铁打的么?又怎么会失去知觉,天之凌的手指蜷缩成了爱恨不能的粉拳,也许,她在那一刻,根本就不应该一门心思地打着四块拼嵌的玉石。
至今为止,她手头的弦线还钩吊着一盏烛台的青茎圆柱,只是,弦线崩断之声未免太密集了。在滚石降落之前,若再有倏然的时间,她有把握能将其中两块探囊入手,夺魂变重现的呼声,谁说不是一种用以掩饰的策略?
暗夜联盟对于沧海玉和明月珠同样感兴趣,她身为其中要员,怎么说也要将这四块疑似沧海玉的玉石带将回去。但,一切怎是如此惊变?杨柳枝,杨柳枝,一叶随风忽报秋,她的脑海落满了簌簌然的枫叶,鲜红得就像杜鹃不胜悲凄的啼痕。
“别管那么多了,再不走就真的坐困死局了!”江水逝言辞迫切地提醒道,在这种险境下还能顾惜个儿女情长,只怕真是到了可以抚琴不胜的哀感顽艳了,但若不舍弃,便等同于以命葬命,恐怕逝者也将不安。
无由女从另一遮挡物中抽出身子,两女臂上用劲,硬是把天之渐成凌哽咽的往暂时可行的壁沿走去,天之凌此时的手紧紧地扯着李虚毅暗红色衣袍,不舍之间却用锋利如刀的指甲将它撕了下来,就像古时印心的佩玉般,护之由心,珍而重之。
“快,错刀狼堡也在抢时机。”江水逝连说之间,以奇巧的手段紧随宋终踉跄后怕的步伐,所幸魂气到了极度爆发前的凝聚,倒有一刻的安静冉冉来至,乱石砸歇,暗室暂时停止乱颤,天之凌欲待回身再救时,最后一波的狂潮摇震已经开始,本在第一石阶上的四块玉石也都沉陷了下去,与暗室沉沉埋到了一起。
片刻后的轰隆声起,整座李府宅院开始慢慢倾塌,先是墙壁,及后是纷纷落坠的屋瓦,而内中激荡的魂气并不外渗于形,反而化成一股蟠龙入驻的姿态潜入了地底,仿佛要从来处回去的意向。
忙逃得惊慌失措的赵无痕等人,都是各呼命大,细静下来检点人马时候,发现除了肖游和李虚毅外,一起进入暗室的人都是安全返还,这让徐慕羽不免叹息道:“没想到名剑城上的不世傲才就此葬身,哎,剑城之巅的试炼大会第三关卡,我又少了一个绝佳对手!”
与徐慕羽相叹类似的是赵无痕,他对李虚毅的死虽有着不小的哀悼,但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思:“这小子的声名方才因为玄武死士等传扬开来,现在却这般离奇身死,主上的计划怕是会有不小影响吧。
青池宴曾卜卦说:‘沧海云出,傲剑飞幻。羲皇之地,明月自来。’只可惜,由玉器拼嵌起来的沧云偏生埋沉下去了,否则,这首句还真的十足吻合,是了,我该及时通知主上,让他加派人手来此地,即便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出那四块玉石。”
周婉冰听得徐慕羽如此说话后,不由得说道:“徐公子,你也不必深感遗憾,我听说唐碉现在已经派人拜访上崖,如果不出意外,她们是受太上掌门唐敏皓前来挑衅我们名剑城的。”
萧易水道:“哦?真有此事?菊花针真要出世了,很好。”
青蝶饰却是在旁道:“如果我所记没错,第六宿宗的宿主选取也会在不日举行,我们此行除开阵图之外,还要沿路拜访一些剑宗高手,爷爷还让我们向每一个剑宗长者都递交求见礼金,难不成是要从这些宿老中延请宿主?嗨,我都忘了,第六宿主这事的最大候选还是无缘子呢。”她自然不知道无缘子在她下崖时就已身死。
徐慕羽亲昵地刮着青蝶饰的俏鼻道:“就你调皮,反正我是不准备参选了,没想到所谓的《锦绣玲珑阵图》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哎,不提也罢,只可惜了沿路奔波。”
青蝶饰很快回敬了一个轻拍道:“你不是连日来都在研究那两本交易得来的秘籍么,好像叫什么堪舆和紫薇来着的,嗯,如果我所料没错,我爷爷的诗剑之风你也沿路领悟了不少吧?”
萧易水道:“徐师弟对这诗剑风的学习能力极为强悍,好像这剑法就是为他而量身定做的,我当日也颇学过,但都不及他那般能迅速融会贯通,想来,二十四种剑风精义之外的剑招应该被他学全了吧,如此一来,徐师弟的内剑阁之行看来是此中注定了。”
徐慕羽叹惜道:“三师兄谦虚了,小弟还需多加努力才行呢,《堪舆奇术》和《紫薇斗数》确实博大精深,不过,我似是找到其中门路了。”
都是犹如此般的作答,连贯下来倒也无甚内容,倒是天之凌在那边忧郁得如同深巷长街里的丁香花,油纸伞,粉脂脸,欲作愁肠却还冰冷如霜。
她的指尖钻挤着满满的泥石碎屑,某些地方还刮出了细小的血缝,连挖了数处豁口,以及惨淡带喊的高声,收到的都是满目风过的空响,李府轰塌后的乱石如斗,却在蓬蒿野地里收葬了她所仅有的失望。
无由女和江水逝想要安慰,她早已歇下了种种疯狂举动,脸上的神色恰似卷帘之花,不甘言淡,却比窗外的夕阳更觉清浅,她偶然流露的恋念终于被自行掩藏起来,以致于前两人只能摇叹几句,便步行随处,找了家饭店坐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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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谁的未死
第211章谁的未死
“这一顿餐饭过后,我就要回暗夜联盟了,沿路以来,我已频频接收到臧半鬼等人留下的讯息,二位却是要归身何处?”天之凌捧着饭碗轻轻问道,似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江水逝不假思索道:“我已经加入到穹苍殿,自然是要上名剑城了,李殿主曾说要把麒麟紫英骨交由他的好朋友温格,那我便找到他,将这消息带给他,看其决断,穹苍殿不曾解散的一日,我便永远是这殿中的一员。”
无由女道:“我却要去开封境内的大相国寺去探究一番,自然,我也同江姑娘一样,入驻穹苍殿之后便绝不中道离开。”匆匆的捻筷夹菜,陪樽万般的离情,原只为片刻作散谱下小小的注脚,夜斑鸟不懂人之所想,还在李府的宅院里游弋前后。
但在天之凌的衣绫飘扬下楼后,江水逝倚靠在结账柜台,眼觑着无由女在跟一个壮实军官磨叽不已,不由得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小手,语气泠然道:“餐桌上的离情样子该是做够了,我们现在重回李府。”
无由女皱眉道:“都这种时辰了还回李府做什么?”
江水逝一副猜笑由你的神秘面容道:“自然是为了一个未死之人。”
无由女道:“难道你说的是肖游?不对,看你笑得如此灿烂,应该是李虚毅才对,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天之凌在时你不说呢。”
江水逝用手指笃定地敲叹在桌面,惯然的说话轻音,波泛如涟水般道:“此事关系到我们穹苍殿的崛起,若非你之前餐桌上的那番话,我说不定连你也会瞒着,天之凌与殿主友善不假,但沧海玉之秘向来是名门大派的觊觎之物,不能不防。
而眼下这种结局却也不坏,来吧,让我们做一回后援,盘旋在李府外围的人可算是太多了,那李府外的宅棚倒有小半的隐藏者。怪只怪,另两大主角的合台戏演得太过用力了,夺魂变的魂气杀人背后,别有着一个地沉凿洞的破绽。”
暗室内倾塌的一角,在石头的堆积中还偶露出不小的空隙,在这种魂力减弱的非控制区域,只见原本被魂力瞬间秒杀的石醒皮囊,居然开始无风自动起来,更骇人的是,他的躯体就像气球一样暴胀起来。
紧跟着,那些聚啸不定的魂力以轻微的发散姿势开始渗入到石醒的七窍中,骨骼的粘合声音夹杂着液体的倏然流动,重新在经脉间起了回转的细细声名力,石醒的脸孔渐渐形成,
但这些都是虚气所胀的,恰在欲然奔绽的时刻,皮囊下首的凿洞钻出了一个人身,不是石醒本人却又是何人?只见他迅速地拿捏法诀,空中念念有词之际,把形体完全嵌接到之前的魂气聚变中,完全的重合,兼且暗光夺目。
便当此时,他的眼眸比之先前更觉精光霍霍,只脸孔更显苍白,嘴唇就像是与浅滩里的芦花一起染蔓过,白得有点恐怖的阴森,牙齿恰是墨砂子一般的酷黑。
他的身体并不以手脚撑持地凭空站起,在最后,单手抓起许多乱石,像鬼影一般连连用劲,本已漫空的魂力再现吞噬的威力,两者相辅相成,居然在穿梭之间就整顿出可一片颇可容人的空间,隐约可见到古印盘上的玉石,流漾着极微弱的光芒,就像烛火般稍动就加以熄灭。
原来,李府迅速衰败乃至荒芜的主因——闹鬼事件,全是由石醒利用天鬼老祖所给的灵符召唤出来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将李府占地之下的恶鬼全部释放出来,进而吸摄魂气,增进自身修为。
李府地占阴阳之所,鬼域之气甚为充足,尤其是刻有古印盘的下方,但是在四块玉石不能聚合之前,根本就是用蛮力无法凿破开来的,进去之后,他对所谓的阵图根本无心,却早就将花费数月才布置好的魂阵启动,哪想启动之际就引出了声势浩大的夺魂变,引得房屋中陷。
“谁?鬼鬼祟祟的还不站出来?”石醒脸容大变的鬼面突然皱起了斜长的眉目,他的目光所及,恰在李虚毅斜远处的方位,李虚毅因为石醒的快速清理,四肢平枕地横躺在地,像一具死尸般不加动摇,身上还有着斑驳的血块,只是不多而已。
“好个夺魂变的虚影,不过,它不到真身降世的百分之一,为了让众人信以为真,你不得不行使一些伎俩,所以你就选择了被魂力侵染而死,很残暴的死法,却能让人避之不迭。
秦淮艳会之后,你被翟守珣等人擒往幽鬼冢,没想因祸得福,得到了天鬼老祖的部分真传,啧啧,就这手似是而非的游体藏魂术,即便是地鬼老大的翟守珣本人都不得传授。”
冷侵着一点幽光,肖游的身影从一块巨石后面飞快闪现,语气之中似是嘲讽又有点自诩聪明的意思,当石醒的目光与他相对时,确忽其时地产生了冰冷的敌意,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计谋犹自欠缺着最后的灭口。
他冷笑道:“天鬼老祖想要借用我的先天魂气疗伤,不想却被我反吸了部分,若说他的本意就是要传授我什么,那倒是天大的笑话了,不过,这老儿的运气也算不赖,身上的伤势反而因此好了大半之多,心情畅快之余便稍微传授了我一些驾驭的法门。肖游,你躲得那么好,就不怕李府全然倒塌后被碾压成肉泥么?”
肖游讥诮道:“李府后宅的紫薇线向南而开,地占风高,又经人事之变,按照我墨门的旁宗之学来说,府邸倒塌只是迟早的事,以我的聪明,又怎么不会在入室之前藏好位置。如果我所料没错,你费尽心机的最终目的,应该也是为了《锦绣玲珑阵图》吧?”
石醒眉轩轻扬道:“你也知道此事?虽然我的主因并不是为此,可是现在顺手之间,哪有不取的道理,就算待价而沽也是不错的。”
肖游道:“我不但知道,还特别详细,你可知,南汉国的皇家贵胄刘大少,对于《锦绣玲珑阵图》也是特别感兴趣,不得不说钟小婉的瞬间崛起太过引人注目,反让那些纨绔子弟都起了绝霸江湖的念头。”
石醒嘿嘿道:“难道你就不想绝霸江湖?”
肖游摇头道:“武功高绝并不能真正振兴墨门,我所要的只是囊香墨、浣染水和奇晶石而已。何况这阵图分为多卷,光是字句和列图就是厚高半桌,你若不将这些记熟,根本就不能发挥其万一,像卷一中的单体剑阵和自旋阵图也还罢了,后续的多数阵图还需要法体才能练成,岂不是天大难事?”
石醒悠然道:“对于你们绝大多数人自然是的,可是对于我的堂弟石尧来说,恐怕不能算是太难事情,我们沙陀家族纵横中原数十年,其祖上传承的东西可是有许多绝迹之物。嗯,既然你无意于此,为何不走?”
肖游道:“走?我在等一个人和一宗交易。”
石醒皱眉道:“难道这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其他人?”
肖游慨然长叹道:“自然没有,但我等的那个人现在正在赶过来。”
石醒道:“此人出现得岂非太晚?还在这种地方。”
肖游长笑道:“一点都不晚,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替我驱赶了那么多的江湖高手,而眼下,我的这宗交易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好吧,小子,不得不说你知道得又迟了一步,他已经来了,快听,策马啸风的低吟,就像秋草波动。”
果然,连天长吼的马嘶声伴随劲健的马蹄哒哒,从上首的残屋败瓦中反冲过来,落听在石醒的耳内,倒有着鼍鼓敲击似的节奏句句,肖游不是出了名的独来独往么?会是谁?李府的暗室魂气悠悠,撩拨人在不经意间所涌起的孤独,以及好奇。
正当此际,石醒已经出招了,但是并非杀人的招式,而是掠夺俯冲的快手,它如风卷雨一般袭向青玉案的侧柜,这个侧柜并非铁铸钢锤后的青澄涂色,而是有着简单的木纹韵调,在青玉案整个的构架中显得有些突出,铁链催着墨黑的魂气犹然欲裂!
“想要就地夺取,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肖游怒叱一声,桃渡扇的墨砚骨瞬间扑摆出来,就像一把红冉小伞把侧柜中的一本重书往空中轻盈挑动,旋以顺手的翻转,就在扇叶上托住了大半边。
但是石醒的功夫因为魂气的重聚变得异常强悍,与李虚毅对战时候相比较,早就高下迥然,他的铁链灵活如飞蛇般再度高举,利用魂气贯用的染痕层层波荡,已是力劲所穿地将该本秘籍反卷下来,夹带着风的挟势,端然回缩到了怀中。
两人缠斗的空间极为有限,但这并不妨碍肖游的应对发挥,他的桃渡扇一收,以扇骨作出连番疾点,这扇骨不但材料特殊,其还沾着墨门所特有的暗毒,夺宝之前,自然是搏命往来,点穴辣手重重出之!
“你不是我对手。”他冷哼一声,身形暴快,硬是将石醒手中的铁链反抖到了边围巨石,覆压着李虚毅的那块滚石立马被卷震开了点点碎屑,碎屑犹如侵染到鼻的春意,轻快地落到了后者的眉鬓旁。
剑眉星目的弯痕,嵌深得犹如玉雕一般,这张霍然转首就能形成天然傲意的脸孔,恰在此时,犹如高天风过的落坠,闪出一道微弱的眸光,紧跟着,他的手指也开始轻动起来。
在石醒与肖游激斗的精彩时刻,李虚毅就是动作做得更为放胆一点,他们也不会注意到,但是,他只是用手指轻微抖展掉了那些该死的粉尘,便再度软趴着不动。
他不是不想夺得《锦绣玲珑阵图》,只是为了帮天之凌抵挡巨石,已经触发了日前连斩石虎和翟守珣的伤势,若非他的骨骼在灵泉之眼的炼狱中别有一番锤炼,兼之战神之体的护挡作用,恐怕真的是身死无奈了,试想,谁的躯体能够瞬间经受如此强力的摧击,还倾轧在整个背部!
渐渐的,肖游与石醒的对战也到了决胜时刻,肖游稳占上风地想要用多年未用的“子墨非攻”,来终结这个瞬间爆强的鬼蜮使者,从对战以来,石醒的预料之外的逆袭实在太多了,为免夜长梦多,毕其功于一役也算是明智之选了。
墨韵层层铺染,仿佛在卷轴宣纸上乍然盛放出点点寒梅,秋扇的落处劲透四方,气势极为不凡,激荡中的光束蓬勃而出,似是要将石醒逐渐微弱的魂气之光给瞬间刺破,恰有着尖锥子破开轻薄木板的交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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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险得沧玉
第212章险得沧玉
“地藏之行,魂生由我,阴阳至穷,独得其幽。”
石醒的口诀又是连番催动,他敢于与肖游对招自是做好了充分的预估,方其未动,形体却随魂气绕贴到了肖游的背部,若是因此得势地转攻一处,即便强如肖游也难免受力不住。
但石醒稍微前荡,便即刻收势,做出了败退在即的节奏,只是步步的崴脚样子,其后恰是不能再退的石壁,这让肖游大喜。
墨气纵横,已似人在江上共品佳酿,沿岸的水蒿泊着孤高的天远,不胜墨山画意的心情悠悠,他的用招,自是到了随意所至的运笔,天然藏处都是死地的境况。
墨门的杀人,是一种意境,犹如枫叶之落尘,可以优美,亦且可以壮美。
前者必定临水而摇映其中,后者必定是遍布城关而有残阳平铺着雉堞,肖游现在耀扬出来的恰是前者,美眷如花却杀意万千。
他的招式向来就很具有转换之效,但是,待其风格转承到了壮美之境,才是最强的对敌招数。
桃渡扇击在了石醒的手腕,以及迫近下巴的一个穴道,若非魂气的格挡作用,他的招式用力还可更加准确、狠准,克敌,便当美如画!
犹在肖游做出了势在必得的连环滑斩之后,扇骨重新开抖,落坠星芒瞬下的光辉,此招若是劈得实了,石醒的一整只胳膊算是残废了。
可是它方才展开,立有一个险坑使得肖游的脚步瞬间变得踉跄,这让全招的精义顿变成了最大破绽,他全身的防区一下子开扇如扫。
石醒却是趁势以微弱的魂力,极快地抹杀过去,为了布这个局面,他是步步诱引,还忍着被伤的危险,总算让肖游这等高手落网了,这道魂气随着铁链的缠缚,顿将肖游的双手捆绑了起来,石醒本想上前再补上一个快穴手。
可惜,之前的那道赶马啸音,已然落静成了连步的快走,又有连番的小爆破从李府废墟中响起,接连十数声的震摇,使得暗室重新变得坠落起来,这让肖游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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